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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火纪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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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了!当时他只有这个念头,这少女是什么身份呢?陛下只是一句贵客便交待了事,甚至连名字也未介绍。在吩咐好好照顾她之后,君王便欲与芬达商讨事节,却在看到少女不安的神情又让她跟在身边。
芬达尔很想知道这少女究竟是什么人,无奈陛下一点谈她的意图都没有。
在接收到陛下亲自传来的消息后,芬达尔火速召集亲兵赶到边境城市弗拉德卡,他并不明白陛下为何会至此,他奉命在边境巡视,在得知君王亲临后,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出大事了!
当时也是晚上,月正中天。受特殊性地理环境影响,梅里卡兹既使是深夜也不显黑暗。在淡蓝光辉下,微风拂过枝叶起伏的树林,由于雨季造成的水气如烟生雾,将周围的一切都凝上了剔亮露珠,随光线折射发出点点淡芒来。芬达尔·;克罗地亚不是诗人,却也有其高雅的审美观,在见到年青君王的那一刹那,他深深为其美丽所震伏……
银发的青年靠坐在弗拉德卡民意公会的大神像下,闭着眼假寐。在他胸前依偎着一个黑发少女,那个少女也闭着眼正在沉睡中……安静详和的气氛如同一对玩累的小情人,柔光海中他们若既若离的飘忽感又像是黄昏精灵休憩在夜的圣殿下,氤氲迷离蛊惑了原本紧绷着心情的芬达尔,他几乎是着迷地看着在月光下如梦幻般美丽的画面。
第十八章节
青年的淡雅、少女的娇憨,这难道不是十分相衬的一对吗?陛下原来也有意中人了……
出于对君王的敬畏和支持,作表兄的也有着长辈的期许:这个女孩子模样俏丽,虽穿着男子服饰却贵气非凡。(拉法尔的衣服当然贵)从她坐在陛下腿上,而陛下双手拥着她的亲密姿态不难看出两人的关系。陛下到底是个青年男子,果然会喜欢美好的女性。
这位小姐是哪家的佳丽呢?十天前他还在帝都时并未听说陛下有这么个宠爱的女孩子,是在路上认识的吗?很年轻的样子……
拉法尔睁开眼,如火的瞳仁盯着芬达尔。他急忙行礼:“陛下……”
“别多说了。鲵车呢?”拉法尔直接在他精神领域问话。
顿悟到君王是不想吵醒怀中少女,芬达尔一边想着陛下也有体贴人的一面,一边用精神力回话:“车子正在希拉克河边。”
鲵车,是一种由少有的水陆两栖动物——盘鲵——所拉动的交通公具。这种鲵以休息时身体卷成一团而得名,体形巨大如一匹成年马,能跑会游,梅里卡兹河道发达,这种车子十分方便——因为它设计成水上是船,地上是车。只是盘鲵虽然十分好养,只要喂它吃鱼就行了,却十分难抓难驯,而且数量不多。
拉法尔点点头,抱着皇晓示意带路。皇晓在他怀里咕哝了一声,似乎在抱怨吵到了她,甚至用敲了敲拉法尔的胸口。
君王温柔地拍了拍她,芬达尔也不由得高兴地想:真是可爱的女孩啊,陛下一定非常喜爱她!这位小姐想必是温柔高雅、灵气逼人的淑女吧!
“哟……帅哥,结婚了没?”这句话令芬达尔描绘的世家千金画像如受到美杜莎的必死目光直射,化为石块后又被原始人的大棒敲打,噼啪啦散了一地……
一夜好眠的少女根本没操心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谁,在离开那待了二十八天的塔之后,她的心情可是雀跃万分,恨不得能仰天长啸一番。所以她“友善”地向对方打了招呼,结果得到了拉法尔不友善的对待。他打得好顺手哟——总有一天!皇晓恨恨地想。理所当然的,察觉到她脑中不良想法的拉法尔又狠揍了她几下……看来,她的怨念很强呢!
陛下变了好多。一路赶至王都,他与那个少女却看不出丝毫紧张感,言笑殊殊轻松自如。就像他们并非是去王都进行翻天覆地的行动,只是游玩一般。
拉法尔心中也颇疑惑。出塔后,他即展开天视之力搜索能知道的情报,很意外地发现用来钳制他的势力少得可怜。而外阁居然“奉命”巡视海边蛮族?内阁在想些什么?
哼,是想他自投罗网所以将兵力全集中在王都吗?
内阁大司祭和罗连特公爵是那群人中能力最强者,但比起完全恢复体力的自己又如何?既使芬达尔…克罗地亚只是能力平庸之辈,自己还是有信心撕开任何包围!
今夜,将是染血之夜……
※※※
他狂乱地在山中奔跑。一次、两次……总是回到那木屋前……终于,他停下了。
他不懂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当他照那人的指示来到这北之冰谷,见到的却是自己的妻子。罗连特公爵觉得不妙立刻想离开这空旷的山谷时,芳西亚…罗连特站在他身后,轻轻一弹指,刹那间,肖恩知道某种结界已经发动了……他为什么要困住他?
看着脱力坐倒在地上的丈夫,芳西亚体贴地递过去一杯茶——看来非常有所准备的样子——“月亮已经升起,祭典也要开始了。”她看着天上的明月,以梦呓般的口吻喃道:“一个盛大的红色祭典。”
※※※
皎洁的月光轮宁静地挂在穹庐中,在被血渗染的眼中发出淡淡的红芒来……红月之夜是豺狼虎豹的夜晚,卢瓦克…西西里伯爵这么想着,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在王殿神圣广场上,悬浮着一个飘逸的身影——拉法尔左手环胸,右手轻点唇上,他俯视着广场祭坛四周累累的尸体。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场中还有气息的人却被一股压力加速了向死亡国度敲门的时间。
“为什么,被称为‘地狱’的梅里卡兹今天竟如此不堪一击呢?在大陆文明入侵后,可悲的子民们,你们连一成古代的能力都没留下啊!”青年冷酷的话语在夜风中清晰传开,“居于上位者,有优异血统的诸位唯一不愧对自身血脉的,只有用血去护持这个世界吧!废物也算是有点用呢……舅舅,你不也是这么认为吗?”
那兹图嘴角溢血,面孔惨白地不说话,实际上,他也说不出话来。
在准备祭典前,众人既已有拼死一战的领悟,故整个广场可说是有了严密的布置,不但各家族能力超卓者尽出,甚至连私藏的火药魔械也装备上了——由贝拉达路帝的先进城市输入的可怕武器(跟枪差不多)——原本,彤宁帝下令销毁并禁止买卖,但还是有不少被偷偷藏了起来。这次的防护网比镇魂阁伏击更加谨慎严密,大司祭甚至在广场布下了魔法阵!(在逐渐失去神力的同时,魔法这个词已经等同“魔术”,由此可见众人对罗密…拉法尔的畏惧,连平时轻蔑的不入流的招术都用上了。)
所有的布置均属白费!谁也料到他竟乘风而来。当狂风卷起尘雾,连月华也黯然时,那令众人闻名如见鬼的魔主赫然出现于广场上空!
不堪一击……拉法尔这样想着,一边屠杀下方惊惶失措的众人、同时为这些杂鱼的无能而愤怒:太简单了!废物该死!
但同时亦感到迷惑,对方未免太弱了,已经不可视作对手仅为单方面的杀戮而已。
还真没成就感!青年有些年少心性地抱怨,他何必在沙之塔苦修上一个多月呢?好浪费啊……
“大神官阁下,你上早料到这结果吧。所以你才一个人出现。”
“罗连特公爵不是你想保留的血之一吗?我可是顺应了你的想法啊,我可怕的外甥。”
拉法尔面不改色:“我早知道瞒不过‘司徒’,放心,我现在还不会杀你。毕竟你的血统不但优秀,而且还是显性的,不能让它白白从我手中毁掉!”
那兹图擦去脸上的鲜血,一边迈过尸丛,向祭坛靠近。“你不觉得自己太儿戏吗?竟然利用自己的姐姐,而芳西亚那女人也真疯狂,就为了生孩子嫁进罗连特家……唉,你们这些姓拉法尔的都是些混帐!不过,难道你没听过我的那些传言吗?我对女人没兴趣,要我去做那种事恐怕行不通啊……”
“没关系,”拉法尔的笑冰冷而带着恶意。“女人对你有兴趣就行了,‘司徒’这么优秀的血统消失了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
“哼!那么想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去生?你的血可有两家之长呢!你不懂求人不如求己这个道理吗?”
“我不是求你啊……等我废了你你就知道厉害了!”不知是被刺到了什么痛处,青年脸有些绯色,恼羞成怒地说。
那兹图已走到了祭坛的中心,他仰望着上空的外甥,笑道:“别只会算计别人。那位小姐的血也好优秀啊,罗密你也不是小孩子,可别告诉我孤男寡女相处月余,你这小子思想如此不良……嗯,也许九个月后……”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一记风刃堪堪切过耳边!那兹图狂笑起来:“什么!真的没发生什么事?我纯洁的外甥,莫非你和舅舅一样?“
拉法尔动怒了!他当然知道男女之间会发生什么事,但理论和实际发生又不同!就像理智告诉他还不能杀了下面的男人,但情绪上却着实想砍死这狡猾家伙一样。不管他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总之,不是侮辱到皇晓就是蔑视到他,同样不可原谅!
“嘿,就算我说对了也别恼羞成怒嘛……就像你刚才说的,那姑娘对你有兴趣就行了。你不用怕后继无人。就算再不行,你还年轻千万别灰心……”不知死活地继续挑衅,那兹图左闪右闭地躲过致命的攻击,身法居然颇为悦目,那脸上的笑叫拉法尔几乎暴跳如雷……
异变突起!整个广场以特殊的脉纹发出光芒,以圆形的姿态向祭坛传递完成后,布在地上的魔法阵发挥出原本的威力,将那兹图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见,我可爱的纯洁外甥……”那兹图不忘再刺激一下拉法尔,可恶的笑声令拉法尔桔色的瞳中直冒火!
“是‘四象压灵符’,我倒真是太小看你了呢……”拉法尔恨恨地说,怪不得这次行动顺利过头,原来那兹图也是个狠角色,知道必败的下场,索性布了一个吸取众人能力的魔法阵,利用自己大怒出手的能量引发阵式逃跑!好卑鄙、太卑鄙了!
更深的疑云涌上心头:他为何这么做?
“风”虽然是无所不知,却也限于可传递的气息中,有能力的人当然会预防这种讯息的外流,领域圈就是最好的术法之一。拉法尔想了好久也不明白那兹图的真正意图是什么,难道说他只是单纯地挑起事端?以他的行为既使能从危险中逃开,也是让自己陷入了不利的处境……处心积虑至此,值得吗?
第十九章节
沉吟了一会儿,拉法尔把这个问题抛开,下令驻在不远处的军队赶来处理眼前的一切。
死了这么多人……拉法尔白皙的面容没有一丝波动,只有眼眸迷朦起来。他想着,这些死者必竟还是有些用处的,他们的血肉献祭给神,可以将“门”修补得更牢固些……
祭坛很快按拉法尔的想法布置起来。亡者们被特殊地堆放着,形成一个巨大的圆阵。
血腥的味道……死亡的味道……当午夜的太阳轻轻出现时,一切都将随着光与热消失无踪!
很快……我就回去了,晓晓。想起出发前少女一脸不安的样子,不断问自己“真的不要我帮忙吗?我在旁边看好吗?”令自己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微笑。最后是硬要她乖乖呆在王宫的水之厅,还布下不少防护线才能离开……说来说去自己平时对她有点凶,到底还是害怕她受伤害,虽然他怀疑有谁能伤到她…而且,拉法尔并不愿意让皇晓看到杀人的场面,即使行为偏激,皇晓也还是个纯洁的女孩子…血腥和她应该是绝缘的才对。特别,是他在杀人时……
东方泛起淡白,明星般的日光轮迸出柔和的金线,渲染并不黑暗的夜空——日、月、星交辉在这一年一度的新年天空,王城四方远远近近地传出庆贺的欢呼声!
纪元五四二四年九月四日,梅里卡兹历一七六三四年彤宁四年•新年伊始(梅里卡兹历十月为零月)
神圣广场上的生者全惧服地跪在地上,不敢看那在尸堆中魔鬼般的君主……他站在祭坛上,银丝长发柔顺地披散肩背,纤丽的面容上那双如火的瞳眸灼灼燃烧着。宿愿即将完成,青年的表情有些狂野,他仰望天空,吟诗般的语调传入众人耳中,却无异于毒蛇的嘶鸣……
“自混沌以来的法则,远古遵从的生民,用身、用血、用灵捍卫了它的坚固;我——罗密•拉法尔在此——向穹宇献上基石——”
整个广场的空间暗了下来,夜空的群星愈发闪亮……众人被魔咒般的言语恐慑住,宛如背负层层枷锁,灵魂深处因这现实与传说的结合,古远对强大力量的慑服烙进每个人的精神中,全部对那个集圣力与魔力于一身的青年臣服!
这是言魂的力量!
广场上方的空间产生扭曲,一片恍惚中,洒满地面的尸体碎块、血液全被诡异地浮起,像地狱图似的海市蜃楼随天明的光线变化缓缓消失,被空间吞噬和半点不剩!
拉法尔望着天空,感觉到“门”的结界又加强了。那些异界的爬足在门外叫嚣噪动,却不得门而入……不过是些爬足罢了!
目光调回到那些祭品上,它们很低快将从这个世界消失得干干净净,接下来,又该进行哪一个计划呢?沉吟中,心忽的一动:他察觉到广场中多了一道不该存在的人气!
他向那个方向望去。
那是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以及那双不敢相信的眼睛……
月亮很美丽……
※※※
皇晓郁闷地坐在水之厅池边的大王莲上,赤足踢着水面,发出哗啦的声音,也弄皱了水中那摇曳的月亮……红色的、像会发光的大气球——飞起一脚,把那倒影踢得更破碎不堪,但当水面一平静,它又圆滚滚起来,心下一恼,忍不住又是一脚!
一时间,响声不绝,冰凉的水珠弄湿了裙摆,并往上渗透,湿了的布料贴在身上,少女却感觉不到冷。一种焦躁令她很想破坏什么……那张小脸浮上了狂乱,清亮的眼睛也发出灼热的光芒……终于,她尖啸了一声,整个池子的水像被炸开一样,大篷的水花蹿上半空,重重打在池中植物上,一时间,大王莲等水中植物七零八落,残枝断叶浮在水面上,一片狼籍……叶片之中,还浮起了一些鱼……
“哼!”皇晓站起身来,觉得暂时舒了口气,但在看到水面的狼籍后又喃道“哦——你真是个坏女孩,为什么没人来阻止我呢……”
水之厅除了她空无一人,这令她十分不习惯¬——虽然这一个月来,她只和拉法尔待在一起,常常也会独自在塔中游荡。但那是她确定拉法尔在她知道的地方,并会等她的情况下才安心一个人跑掉,而现在她却是等待的一方……“真寂寞啊。”不禁暗想,当初的拉法尔哥哥是否也有这种感叹?答案当然是没有!拉法尔的能力可以确实掌握住皇晓在塔中的任何位置,何况他那时忙着养伤和修练,怎会浪费时间去做这多余的感叹。而且拉法尔的确不像是会有这些情绪的人!不过,这些事皇晓也不会知道的。
水之厅在王宫的中心,属御花园的一部分。地下暗流形成的天然湖泊被雕栏画壁间隔环绕,依水而生的花草遮遮掩掩其中,极是美丽!这份美皇晓却无心欣赏——自黄昏时分拉法尔走后,她便陷入不安中。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不安转为焦躁,这份焦躁不知该如何抒解,才令皇晓有破坏的冲动。“真的要坠到地狱去了,”她自嘲着,“拉法尔哥哥你不在身边看着,我就要去闯祸喽!”
长长地吸了口气,暂缓一下胸口的烦闷,她站起身来,信步走向堤畔的水榭。
红色的月亮……很少见啊!不同往昔银蓝的月华,诡异的血红散发出的美艳隐约透着凄厉,那种不安到底是什么?
拉法尔没有具体说要去做什么,可皇晓心里也明白,今夜是不平静之夜……
“一定会流很多血……”忽然想起一首歌来——
“红红的月亮,你为谁悲伤?哭红了脸庞,无处躲藏……”歌声在水面上回荡,淡淡的,悠悠的,像是挽歌……
“啪啪……”突兀的掌声击破了原本调和的空间,皇晓一震,这气息是——!
衣服上有着破裂和血污,稍嫌狼狈的青年仍不失优雅,在皇晓眼中像鬼魅似的出现,真正吓了一跳!
“那……那兹图?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有结界包围啊,他出现在这里,那、拉法尔呢?
“你想问我为什么能穿过结界是吗?”那兹图笑了笑,“我是内阁长老,以我大神官的资历有什么术法方面的知识是不知道的?我把我外甥用来揍我的攻击能转移了一下,就逃到小姑娘这里来了。”这类魔法转移其实危险,那兹图是料定拉法尔必定会将皇晓用结界护住才放心使用,否则那攻击能没有相同的力场吸引,无法转移,施术者本身绝对被攻击和反噬弄掉半条命。这些细节皇晓是不会知道的,只是听那兹图口气,拉法尔应是无恙的。
“逃到我这里来?你是不是认为我好欺负呢?”皇晓表情很平静,心下却有点忐忑,暗暗集中精神。
那兹图拨开面前的枝叶,一边摇头:“放轻松点,小姑娘。我可不是来和你打架的啊!”
“我可不欢迎你这种客人!”
“唉呀呀呀呀,小姑娘别这么敌视我行吗?我现在只是一个可怜的落难人啊!想要拜托你一下……”
拜托?莫非是要自己窝藏他!“这……我恐怕……”这人好奇怪呀,莫非她看起来就是那种“善良单蠢”的人?啧,她不想当好人已经很久了!
“不是叫你窝藏我——我好歹也是个大人,还没到要小丫头庇护的地步吧……我要说的,是罗密的事。”
“我不想知道!”
“别一脸防备呀,”那兹图莞尔。“我请你救救我外甥可以吗?”
天要下红雨了,海要干了……皇晓的表情很奇怪,是对方嘴误还是自己耳误?
“你这种表情可真伤我的心。我又不是什么坏人……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罗密啊。”
“……你、感觉怪怪的。”上次在塔中就感觉到了,这个中年人(呃,我是中年人?)态度有点轻浮,说话有种满不在乎腔调,难道所谓大神官、大司祭就是这种德行?
惊觉自己露了本性,那兹图咳了一下,道:“哪有。我本来就是这么和蔼可亲……你要不要听我说话?”
虽然理智告诉皇晓,一切维持原样就好,她待在拉法尔所说的世界才是最安全的,但……
“我听。”她说。
“年青人总是满怀激情,有他们特有的无所畏惧的使命感,特别是像罗密这样的少年君主。”
皇晓默然。拉法尔的确是相当年青的皇帝,二十二岁正是锋芒毕露的年纪,不同于十几岁的青涩狂想,他已有足够的智力和才干去完成理想。
“理想与梦想的差别就在于它们的理性与否,没有理性的梦想结果也不过是空想罢了。罗密的错就在于——他把空想当成了理想,并为之进行了大量最后是无意义的牺牲……”
“你到底想说什么?”皇晓冷冷道。她不应该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的话,但……救救我外甥……
“罗密他……自认为是救世主!”那兹图淡淡地说,表情很平静的和皇晓并排而坐。“他认为这世界会毁灭……
罗密五岁那年生了场病,那年正好异界魔物出现,于是国王令我姐姐、罗密的母妃献祭,中断了五百年的人牲又出现了……罗密强大的能力在那之后显现了出来。
罗密本来就是个沉静的孩子,病愈后更加安静了……终年流连于镇魂阁的藏书处,翻阅古老的文献,并经常进出沙之塔那个禁忌之地。渐渐的,他的行为越来越偏差,除了本身展现的异能,更沉迷于上古神道之术。”
第二十章节
梅里卡兹又被称为地狱,是因为在古代,各种已成禁忌之术的巫法、魔道溢行全国。随着大陆机械文明的推动,近三百多年来,那些牲祭、炼魂之术也日渐式微,绝迹于庙堂上,即使是蛮荒小族也鲜有听闻。
唯一还掌握这方面知识的,大概就属那些神官和祭司了。在梅里卡兹还拥有部分异能者,所以还是相信着已成传说的术法,称其“神道”;至于机械文明盛行的国家,则叫它“魔道”——不过是信仰不同产生的差异罢了。
“罗密认为抛弃神道的人们破坏了天地的平衡,导致各空间‘门’的防护力减弱,异界的魔物进犯湍炎世界,带来这个国家的毁灭……所以,他杀兄弑父,夺得帝位,并大量使用血能转移之法,加强‘门’的结界效果。继位后,即下令锁国,封禁机械文明的行使;又命内阁重拟教育法案,强制进行炼魂教育……在位不过两年,他的血腥残酷和倒行逆施已令全国惊怖。”
“所以你背叛了他。”皇晓涩声道。过去不想问的疑团被解开了,她无法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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