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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令-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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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说的话,她老人家就会全听到了。」凌君毅道:「在下省得。」两人脚下加快,转过山腰,但见一片山谷,谷中繁花如锦。茂林修竹之间,隐隐可见画楼亭台,危崖翠嶂之上,似有长廊飞阁相通,好一片如画景色,纵非蓬莱仙境,也是世外桃源。「绝尘山庄」,那一座偌大园林,虽具花木楼台之胜,但一丘一壑,犹有人工斧凿之痕,眼前这片花团锦簇的山谷,却是因地制宜,半出天然。
凌君毅忍不住赞道:「在下若非已知此地是太上隐居之所,只要看了这片山谷中的布置,也可想到主人定是一位胸罗丘壑的奇人了。」芍药听他忽然发言,心中不觉一惊,要待阻住,已是不及,但听他说的是赞美之词,心头略略放宽了些。就在此时,突听一声冷哼,远远传了过来。这种冷哼,声音并不很高,但听来十分清晰,既似远在天际,又像近在眼前,使人不可捉摸。芍药听得花容失色,机伶一颤,低低说道:「快走。」急步朝山谷中奔去。
凌君毅自然听得出来,这声沉哼,功力极为深厚,不用说是「太上」所发无疑。自己原是看了山谷景色,无意中说了几句话,而且这几句话也是赞美之词,她何用冷哼?由此看来,这位「太上」果然生性有些怪僻,无怪百花帮主芍药都一再叮嘱,在太上面前,要自己少说话了。心中想着,人已随同芍药,朝山径中行去。不大功夫,便已到了一座精致的楼宇前面。
芍药脚下一停,回头道:「随我进来。」领着凌君毅走入一间小客室,回身道:「凌公子请在这里稍坐,我进去禀过太上,再来相请。」凌君毅道:「副帮主只管请便。」芍药没再说话,转身匆匆向里面走去。
凌君毅独自在椅上坐下,先前只当芍药进去通报,很快就会出来,哪知等了顿饭工夫,还是不见芍药的人影。心中渐渐感到不耐,站起身子背负双手,观看壁间挂着的字画。这样又过了一刻之久,才听门口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凌君毅立即转过身去,只见走进来的是一个身穿花布衣裤的姑娘,这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生得眉目如画,额前梳着一排刘海,两条又黑又亮的辫子,分左右垂到胸前,小嘴角儿噙着一丝浅笑,看去还有些稚气。她跨进门,正好凌君毅也转过身来。小姑娘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到凌君毅,不由得脚下一停,脸蛋儿登时飞起两朵红云。这也难怪,小姑娘长年住在这与世隔绝的山谷之中,从未见过男人,自然更从未见过这般俊美的少年男人!这一含羞,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凌君毅见她没开口,慌忙含笑道:「姑娘可是副帮主要你来叫在下的麽?」花衣少女定过神来,含羞点点头道:「你是凌公子?太上请你进去。」凌君毅抱拳道,「那就有劳姑娘带路。」花衣少女低着头,很快转过身去,说道:「凌公子请随我来。」走出小客室,是一条走廊,面对山谷,四面青山如屏,瀑布如练,谷中景物,尽收眼底!前面是一幢五层楼宇,中间一间大厅像是佛堂,正中长案上,供奉着一尊白玉观音,敢情这位「太上」终年长斋礼佛。花衣少女领着凌君毅跨进佛堂,走到东首一间厢房门前,仁立窗外,躬身说道:「启禀太上,凌公子来了。」只听窗内传出一个妇人的口音道:「叫他进来。」花衣少女打起门帘,低低地道:「凌公子请进。」凌君毅略微低头,跨入室中。这里敢情是「太上」日常的起居室,上首一张紫檀雕花锦榻,榻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衣裙的妇人。尖瘦脸,皮肤白皙,头发略见花白,但却梳得一根跳丝儿也没有,额上戴着黑丝绒包头,中间缀着一颗明珠,只要看她坐在那里不怒而威的神气,自然就是百花帮的太上帮主了。芍药就站在她身後,垂手伺立,状极恭谨。锦榻两旁,是八把椅几,中间放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一盂「毒汁」和一小瓶自己配制的毒汁解药。难怪芍药进来了这许多时光,才叫人来请,原来「太上」要她当面试验「毒汁」解药的灵效,这原是一瞥间的事,凌君毅堪堪跨入厢房:
就听芍药娇声说道:「凌公子,这就是敝帮太上了。」她站在「太上」身後,朝凌君毅暗使眼色,奴了奴嘴,似是示意他伏身下拜。
凌君毅只作不解,走上两步,抱拳作了个长揖,说道:「在下凌君毅拜见太上。」太上端坐不动,两道冷电般的眼神,直盯着凌君毅,好像要从他脸上找出什麽来一般。过了半晌,才冷冷说道:「你先坐下。」凌君毅道:「太上面前,哪有在下坐的份儿?」这原是客气话。
太上微有愠意,冷声道:「老身叫你坐,你就坐,我有话问你。」芍药焦急地朝他递着眼色,那是示意他赶决坐下。
凌君毅潇洒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在下谢座了。」退後两步,就在锦榻左首一张椅子上坐下,抬脸道:「太上宠召,不知有何见教,在下洗耳恭聆。」太上脸上似有厌恶之色,不耐道:「老身说过有话问你。」凌君毅道:「不知太上要问什麽?」太上冷声道:「你姓凌?」这话就问得奇怪,凌君毅应了声「是」。
太上又道:「何处人氏?」凌君毅道:「颖州。」太上追问道:「世居?」凌君毅又应了声「是」。
太上问道:「你爹叫什麽名字?」这倒像是应试,要背三代履历。
凌君毅感到有些奇怪,这位「太上」似乎对自己身世十分重视,而且她在问话之时,目光冷厉,盯注着自己,也似乎有些不太友善。「这就奇了,自己什麽地方得罪了她?」心念转动之时,口中答道:「先父名讳,上瑞下图。」「凌瑞图?」太上口中低低念了一句,接着问道:「你爹去世了?」凌君毅又应了声「是」。
太上问道:「去世已有几年了?」凌君毅道:「先父弃养时,在下只有三岁,算来已有一十九年了。」太上又道:「你爹生前是做什麽的?」她愈问愈奇,连伺立她身後的芍药也感到有些意外。
凌君毅道:「先父耕读为生。」耕田读书,正是书香门第。
太上又道:「家里还有什麽人?」凌君毅道:「只有家母一人。」太上道:「你娘姓什麽?」凌君毅看她盘问的这般详细,心头已有警觉,同时也想起师父在临行时嘱咐过自己的话,如果有人问起母亲姓氏,不可说出姓铁来。此时听到「太上」问起母亲姓氏,随口说道:「家母姓王。」话声出口,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告诉过百花帮主,说母亲姓铁,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了。尚幸太上听了之後,并未追问。这点已可证明百花帮主并未将自己详细情形,报告太上,不错!她〔百花帮主〕前晚也并没有把自己的详情,告诉芍药。
太上脸色似乎稍霁,点点头道:「很好。」听到这两个字,芍药总算暗暗替凌君毅松了口气。太上接着又问道:「老身看你武功不弱,你师父是谁?」这句话,听得芍药又有些耽心起来!
太上面前必须有问必答,但凌君毅曾说过他师傅不欲人知,这话如何能对太上说呢?她心头一急,忙向凌君毅暗暗点头示意他快说。凌君毅这回倒是依了她,欠身答道:「在下出身少林。」太上颔首道:「你是金刚泰门下?」凌君毅道:「不是。」太上又道:「那是潜山大师的弟子?」潜山大师乃是少林方丈。
凌君毅道:「不是。」太上不耐地问道:「那你师父是谁?」凌君毅道:「家师法号不通。」太上身躯微微一震,凝目道:「你是反手如来门下?」她这句话。口气之中惊多於讶!少林门人,她不在乎,但反手如来传人,她可惹不起。不但是她,放眼江湖,二三十年来黑白两道几乎没有一个人惹得起这位说正即正,说邪亦邪的不通和尚。
这可真灵,已经和凌君毅说了半天,太上那张瘦削脸,始终其寒如冰,但这一听说凌君毅是反手如来不通和尚传人,她脸上就像春风解冻,有了笑容,笑虽很微,但笑容後面,似乎含有得意之色。凌君毅是反手如来传人,她为什麽会得意呢?当然这个「得意」後面另有文章。这点凌君毅还差得远,他是想不到的,他所看到的,只是太上脸上有了笑容而已。
太上语气也缓和了,徐徐说道:「令师一代高僧,武林奇人,老身钦佩已久,可惜无缘瞻荆。凌相公是大师高足,老身真是幸会之至。」这真是前倔後恭。世上有许多阀阅门弟、显赫身世的纨裤子弟,所以能到处吃得开,就是靠山扎硬也。凌君毅欠欠身,连说不敢。伺立太上身後的芍药,听得深感惊奇,她从没听太上对人说过这样的客气话,她望着凌君毅,心中暗暗得意,不禁朝他粲然一笑。又是一个得意的人!太上接着又道:「凌公子替老身制成「毒汁」解药,老身极为感激。」早就该感激了。
凌君毅欠身道:「太上夸奖,黑龙会以「毒汁」淬制兵刃暗器;中人无救,日後必然为害江湖。在下能替贵帮效劳,配制解药,也可以说是略尽在下一点心意,好使江湖同道不再受「毒汁」的威胁,太上感激二字,在下愧不敢当。」太上点点头道:「凌相公崇侠尚义,真是菩萨心肠,只是老身和黑龙会结怨甚深,凌相公能否把配制解药方子见告?」凌君毅哪有什麽解药方子?这一问题,他早就想到,太上一定会向自己提起,但却始终想不出较好的理由来。闻言不觉面有难色,迟疑了一下道:「这个……」芍药及时说道:「太上,凌公子不好意思说出口来,还是由弟子代他说吧。」太上稍微转过脸去,说道:「你说。」芍药脸含娇笑,深情款款地看了凌君毅一眼,说道:「弟子也问过凌相公,凌公子说:他在咱们这里,安危莫测,如果交出药方来,咱们可能会对他不利。」太上居然并不生气,微微额首道:「江湖险恶,人心谲诈,凌相公顾虑得有道理,但老身一生礼佛,创立百花帮,也只是为了对何黑龙会而已,岂会如此心狠手辣?」芍药道:「弟子也是这麽说。」凌君毅拱拱手道:「太上幸勿误会,在下既肯替贵帮配制解药,岂会对贵帮有此存心?那是因为副帮主问在下方子,在下一时无以为对,只好如此说了,实则……」太上目光一注,问道:「凌相公有什麽难言之隐,但说无妨。」凌君毅灵机一动,这回却想到回答她的话了!那是他看到自己说出师父名号之後,太上的脸色,有了极显着的转变,自己何不把解药方子推到师父身上去?这就欠身答道,「太上明鉴,这解药方子,是家师得之於一位西域高僧,专解天下奇毒,在下只是依方给贵帮配制,至於这药方,未得家师同意,在下不敢泄漏,此事还望太上原谅。」这话说得入情入理,令人无可厚非。
果然,凌君毅猜的没错!太上听说是反手如来的秘方,就不再追问下去,淡然一笑道:「凌相公不用为难,各派都有不传之秘,老身怎好勉强。好在凌相公已替咱们炼制了两缸解药,也差不多够用了。」芍药道:「太上,凌公子说,他配制的两缸解药,有效期限,只有三个月。」太上道:「不错,药汁是水做的,不易久贮。」她忽然「哦」了一声,看看凌君毅,说道:「老身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凌公子肯不肯答应?」凌君毅欠身道:「太上言重,太上有何吩咐,尽管明示。」太上蔼然道:「老身手创百花帮,帮中上至帮主,下至花女,均是老身的弟子。但本帮也有不少使者,是从各大门派中透聘而来。凌相公艺出反手如来,人品武功,自是不用说了。老身也知道像百花帮这样一个小组织,容不下凌相公,更不敢以「使者」一类名义来延揽凌相公。但老身内心,却极希望凌相公协助百花帮,维护百花帮,因此老身之意,想聘凌相公为本帮护法,不知凌相公意下如何?」芍药站立太上背後,笑了。凌君毅连连拱手道:「太上厚爱,在下江湖未学,实在不敢应命。至於贵帮需用「毒汁」解药,在下自当随时为贵帮配制,区区愚忱,还望太上垂谅。」太上看了他一眼,说道:「老身看得出来,凌相公人中龙凤,咱们百花帮屈留不住。但本帮护法,地位超然,和护花使者完全不同,也不用长留在帮里,对凌相公来说,也十分适合,凌相公幸勿推辞才好。」凌君毅道:「太上雅意,在下十分感激,只是在下年轻识浅,实在不敢当此重任。」太上脸色有些异样,默默不语。这下芍药可急了,柳眉微颦,一双俏目望着凌君毅,只是朝他暗暗点头,那是示意他赶快答应。凌君毅道:「在下冒昧,有一件事,想请太上指点。」太上晤了一声,注目问道:「凌相公想问什麽?」凌君毅道:「在下想请太上指示,黑龙会的巢穴所在。」太上脸色一变,目光凝注,问道:「凌相公要找黑龙会巢穴麽?」凌君毅道:「正是。」太上缓缓收回目光,说道:「不错,凌相公问对人了,黑龙会行迹隐秘,大概除了他们死党,江湖上能够知道他们巢穴的,只有老身一人了。」话锋一转,接着问道,「凌相公要上黑龙会去作甚?」她说话之时,目光炯炯,直要看穿凌君毅的心事一般。
凌君毅自然也看出来了,她听自己提到黑龙会,脸色就为之一变,此时又目光盯注,追问自己去黑龙会作甚?「难道黑龙会和百花帮之间,有什麽隐秘不成?」凌君毅心念闪电一转,说道:「在下是听总管说的,在下有两个朋友,落在黑龙会手里,黑龙会的人把他们当作贵帮护花使者,声言要贵帮用在下去交换。」太上道:「此事老身已听芍药说过了,不知凌相公有何打算?」凌君毅道:「在下那两个朋友,是在下生死之交,义无反顾。还望太上赐告黑龙会巢穴,救人如救火,在下打算立即动身。」太上点点头,微笑道:「凌相公肝胆照人,这份义气。老身无限钦佩。只是黑龙会高手如云,凌相公纵然艺出反手如来,但单人涉险,不仅救不了令友,只怕连你也非失陷不可……」她话声微顿,接道:「老身和黑龙会仇深似海,这二十年来,老身始终隐忍未发,一是他们「毒汁」之毒,始终无药可解。二是老身人单势孤,自审双拳难敌四手。老身创立百花帮,也就是为了对付他们……」凌君毅暗暗「哦」了一声,太上继道:「如今总算老天有眼,得凌相公之助,「毒汁」有了解药,百花帮经老身二十年经营,也调教出百名女弟子。凌相公且在帮中宽待一二日,容老身略作部署,当亲自前去,了断二十年旧帐。凌相公要救令友,可和老身同去。」说到这里,不待凌君毅回答,回头朝芍药吩咐道:「芍药,你叫茶花送凌相公下山。」芍药道:「还是由弟子送凌公子下山好了。」太上道:「不,你留在这里,为师另有吩咐。」芍药口中应「是」,立即轻移莲步,走到门口,叫道:「茶花进来。」先前那名花衣少女掀帘走入,躬身道:「副帮主有何吩咐?」芍药道:「太上命你送凌公子下山去。」茶花偷偷看了凌君毅一眼,双颊微晕,应了声「是」,转身朝凌君毅道:「凌公子请随小婢来。」凌君毅起身朝太上拱手道:「在下告退。」太上额首道:「老身不送。」凌君毅走後,太上脸色顿时变的十分阴沉,说道:「芍药你看此人如何?」芍药心头猛然一惊,道:「弟子觉得咱们决不能让他离此而去。」太上嘉许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不错,为师第一眼看到这小子,就有把他除去之意。」芍药吃惊道:「太上要杀他?」太上沉哼一声道:「没想到这小子会是反手如来的徒弟……芍药听出太上言外之音,好像反手如来的徒弟,就不能加以杀害,心中暗暗高兴,问道:「反手如来很厉害麽?」太上道:「三十年前,他大闹少林寺,反出佛门,少林寺中,已经没人是他对手,你想想看,这老怪物有多厉害?这些年,他从未收过门人,既然收了姓凌的小於,自然是他衣钵传人,为师若是把这小子宰了,反手如来岂肯甘休?」芍药试探着道:「那麽太上准备如何呢?」太上嘿然道:「老身自有主张。」探手从大袖中取出一颗白色药丸,随手递了过来,说道:「你去交给玉兰,命她暗置饮食之中,让姓凌的服下,不得有误。」「迷香丸?」芍药伸手去接,已经感到有些颤抖。
太上冷厉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只有让他服下「迷香丸」,才能使他永远归心,忠於百花帮,也可避免得罪反手如来了。」芍药道:「太上说的是。」太上挥挥手道:「还有,去告诉你大姐一声,明日正午,为师要在百花殿亲自选拔随行人员,着令全体护花使者暨本帮弟子,悉在清晨集合待选。」芍药躬身应是,匆匆而去。
太上要「御驾亲征」的消息,已经传遍百花帮!三十六护花使者,百花使者花女,全都人心振奋,摩拳擦掌,准备迎接战斗。天色还未全黑,百花帮主从前厅回来,脚步沉重,跨进「仙春馆」书房,她在前厅只转达了一道命令,但人却疲累得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跨进书房走到窗前一张大师椅上坐下,已经再也支持不住,一手支颐,缓缓闭上了眼睛。,茉莉睁大俏眼,关心的问道:「帮主,你怎麽了?哪里不舒服麽?」百花帮主微微摇头道:「没什麽,我只是有些头昏。」茉莉很快的倒了一盘热茶,送到她面前,说道:「帮主喝一口热茶,也许会好些。」百花帮主道:「放着就好。」话声甫落,忽听门口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玉兰举步走入。
莱莉躬身道:「小婢叩见总管。」百花帮主双目一睁,有气无力地道:「三妹,你来了。」玉兰道:「帮主方才吩咐,要属下办完事儿,就到你书房里来。」百花帮主点点头道:「不错,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说到这里,目光朝茉莉一瞥,吩咐道:「你到门口去站着,不论什麽人,未经我允许,不准擅入。」莱莉躬身道:「小婢遵命。」转身退了出去。
百花帮主道:「三妹,你坐下来。」玉兰望望帮主神色,问道:「帮主身子不舒服麽?」百花帮主微微摇头道:「没有,我很好。」玉兰没有坐,接着又道:「帮主有什麽事,要属下去做的麽?」「哦。」百花帮主有气无力地轻哦一声,伸手入怀,缓缓取出一颗白色药丸,向玉兰递去。玉兰目光一注,惊愕的道:「迷香丸?」「哦。」百花帮主又轻呢了声。
玉兰伸手接过,目光一抬,望着百花帮主,不解的道:「帮主这是干什麽?」百花帮主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渐渐起了雾气,幽然一叹道:「拿去给他服了。」玉兰身躯一震,诧异地道:「要给他服下?」两人都像打着哑谜,这个他字,心照不宣,谁也没说出谁来。
「哦。」百花帮主生似快要虚脱了一般,呢得十分微弱。
玉兰拿着白色药丸的右手,起了一阵颤抖。抬目道:「这……是帮主你的意思?」她内心颤抖得比手更厉害,连声音都带着点愤慨。
百花帮主微微摇头,惨笑道:「三妹,你错怪我了。」玉兰道:「那是谁的主意?」百花帮主道:「这是太上的意思。」玉兰娇躯猛震,失声道:「会是太上的意思?」百花帮主幽然长叹一声道:「我早料到会有这一着的。」玉兰低声道:「咱们能这样做麽?」百花帮主道:「咱们又有什麽办法呢?」玉兰逼紧一步道:「帮主忍心?」百花帮主苦笑道:「三妹,你我无力救他。」玉兰道:「帮主若有此心……」百花帮主及时阻拦,截口道:「三妹,你不能这麽说。」玉兰一怔,道:「属下觉得他是个人才,帮主你错过了可惜。」「我……」百花帮主羞涩的摇摇头。
玉兰轻声道:「小妹看得出来,你对他有了情。」百花帮主一颗螓首低了下去。
玉兰又道:「大姐真要有心,小妹甘冒万死,今晚让他……」百花帮主眼中忽然流出两行泪水,摇摇头道:「三妹,我感激你,但这不是办法。」玉兰道:「大姐,难道你真要让他服下迷香丸?」百花帮主道:「三妹你是知道的,服下此丸除了永远不生二心外,对人身并无多大毒害。」玉兰道:「不错,但也毁了他一生。
百花帮主道:「我想不会的。」顿了顿,接道:「我考虑了很久,太上的意思,咱们无法违背,暂时先让他服下……」玉兰道:「大姐该知道此丸没有解药。」百花帮主忽然笑道:「三妹莫要忘了,「毒汁」咱们原先也没有解药。」玉兰轻「啊」了一声。
百花帮主又道:「我方才听二妹说,他是反手如来的传人,那解药,也是他师门专解奇毒的秘方,既能解「毒汁」之毒,自然也能解「迷香丸」之毒了。」玉兰眼睛一亮,又「啊」了一声。
百花帮主接着轻声道:「所以我的意思,不如先让他服下,应付过明天,慢慢再设法不迟。」玉兰道:「原来大姐早就有了计较。」百花帮主道:「但我还是要和三妹商量了,才能决定。」玉兰道:「大姐想的没错,太上交待下来不照办也不和地,明天一天先就通不过。好在「迷香丸」药性还算平和,除了心诚悦服,永无二心,对神智并无大影响,等过了明天小妹再行设法好了。」百花帮主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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