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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令-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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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在船上的关系,第三层自然要比第二层略小。太上住的是中舱,前面有一间起居室,放着几把紫擅交椅和一张太湖石桌面的小圆桌。里首一间,才是太上的卧室。起居室左首,还有两间房,门口绣帘低垂,那是帮主、副帮主的卧室。由此看来,太上卧室的窗户必然在船的右舷。凌君毅跨进起居室,百花帮主抬手道:「总使者请坐。」凌君毅欠身道:「属下待罪之身,哪有坐的份儿?」正说之间,内室门帘掀处,两名花衣使女一左一右掀起门帘,太上缓步从门内走了出来。百花帮主、芍药、凌君毅、玉兰等人,一齐躬下身去,异口同声说道:「弟子即见太上。」当然。只有凌君毅一人,是自称「属下」的。
太上目光徐徐掠过众人,颔首道:「很好,你们已经把刺客找到了麽?」百花帮主道:「启察太上,「森罗令」和那件青衫是找到了,只是……」太上走到上首紫擅交椅上坐下,不待她说下去,就截着道:「找到了就好。」芍药急道:「太上,那两件东西,虽是在总使者卧室中找到的,但弟子认为极可能是贱人蓄意陷害总使者,在他卧室栽的赃。」百花帮主接口道:「弟子也觉得此事显系有人嫁祸,伏望太上明鉴。」太上目光一抬。徐徐说道:「此话怎说?」芍药就把凌君毅提议搜查卧室和搜查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太上未置可否。抬目道:「海棠,你把东西拿过来,给我看看。」海棠恭敬地应了一声「是」。把银色扁盒和一件青衫一齐呈上。太上取起「森罗令」。仔细察看了一阵,说道:「好歹毒的东西,果然是他们仿制的,而且手工之巧,制作得和真的一般无二。」她放下银盒,问道:「海棠,你说曾射出一枚袖箭,有没有射中?」海棠躬身道:「启察太上,青衫右袖有一个小孔。正是被弟子袖箭射穿的。」太上问道:「你曾看到刺客背影,像不像凌君毅?」海棠迟疑了下,答道:「此人身法极快。弟子没有看清他面貌,不敢乱说。但如论背影。确有几分和总使者相似之处。」太上颔首道:「这就是了。」这话听得百花帮主、芍药、玉兰三人心头同时「咚」的一跳,忍不住异口同声急道:「太上。」太上微一摆手,制止她们说话,目光落到凌君毅的脸上,徐徐说道:「凌君毅,你还有何说?」凌君毅神色不变,朝上躬了躬身道:「属下要说的话,方才副帮主已向太上全禀明了。太上圣明,是非曲直,自能明察秋毫;属下惟太上之命是从。」太上面垂黑纱,看不出她的脸色,但牡丹、芍药、玉兰三人,都感到胸头如压重铅,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太上转脸朝海棠道:「你发现刺客,就打了一支袖箭?」海棠躬身应「是」。太上又道:「那时你和他有多少距离?」海棠想了想道:「大约有三丈来远。」太上点头道:「很好,凌君毅,你转过身去,朝前走一丈五尺。」百花帮主、芍药、玉兰等人不知太上心意如何,个个替凌君毅暗暗担心。一丈五尺,已经到舱外去了。凌君毅依言转身走到舱外一丈五尺来远。太上道:「好,停,你就站在那里。」凌君毅依言站停身子。
太上又道:「现在我要海棠用袖箭射你身後,你不许躲闪,只准用衣袖卷拂,知道麽?」凌君毅听了太上「只准用衣袖卷拂」已知其意,连忙应道:「属下省得。」太上道:「海棠,你准备了。」海棠道:「弟子遵命。」太上道:「好,射他右肩。」海棠听了太上吩咐,早已把袖箭握在掌心,太上话声甫落,右手抬处,「搭」的一声,一支袖箭,快若流星,直向凌君毅右肩射去。凌君毅这回故意卖弄,连头也没回,直等袖箭快要射到,右手徐举,朝後轻轻一挥。这一下,不但姿势优美,潇洒已极,最难得的还是他拿捏得恰到好处,一点袖角,轻飘飘扬起,正好和海棠射去的袖箭,迎个正着。「铮」!一支纯钢袖箭,宛如击在铁袖之上!不仅发出「铮」然轻鸣,而且被震得反弹回来,「啵」的一声,不偏不倚,笔直钉在海棠面前三尺的船板之上。海棠大吃一惊,急急闪身朝旁跃了开去。
这一手百花帮主和芍药等人自然又惊又喜,虽然她们已知凌君毅的功力极高,但也不清楚到底有多高。太上满意了,她不住的点头,蔼然笑道:「果然不愧是不通大师的传人,你回来。」凌君毅依言定到太上面前,欠身道:「太上还有什麽吩咐?」太上和声道:「你让大家瞧瞧,右袖角是否被袖箭射穿了?」袖箭被震得反弹回来,衣袖自然丝毫无损,一丈五尺都无法射穿衣袖,三丈距离,那就更不用说了。芍药脸上绽起了笑容、百花帮主、玉兰也暗自吁了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海棠俯首道:「总使者神功盖世,那是弟子看错人了。」事实证明,她口风也随着转了。
太上轻「唔」了一声,两道精光熠熠的眼神,注定凌君毅,徐徐说道:「老身若无知人之明,岂会便让你担任本帮总护花使者?老身既然要你担任总护花使者,岂会随便相信贼人栽赃嫁祸?」凌君毅方才被人栽赃,还能始保持神色从容。但听了太上这两句话,额上不禁绽出汗来,一惶恐地道:「太上殊遇之恩,属下终生难报。」这自然不是由衷言,但太上面前,非如此说不可。
太上话声突转严厉,说道:「凌君毅,老身虽然恕你无罪,但行刺老身的贼人,要你负责给我找出来,你办得到麽?」凌君毅欠身道:「这是属下的职责,属下自当尽快把他抓到。」太上道:「我要你限期破案。」凌君毅道:「不知太上能给属下多少时间?」太上举手拍桌,怒哼道:「他胆敢向老身下手,老身岂能容他逍遥法外?我限你天亮之前,把此人抓到,否则惟你是问。」这时三更己过,离天亮不过一个多更次了。这是无头案,连二影子也模不到的事,如何能抓得到人?这道命令,岂不是逼死人麽?百花帮主张了张口,正待替他求情,希望太上能宽限些日。
哪知她还未开口,凌君毅已经拱手道:「属下敬领太上法旨。」他居然一口答应下来。这下又听得百花帮主和芍药、玉兰三人大感意外,忍不住拿眼朝他望去。
太上点点头,嘉许地笑道:「老身知道你有此才干。」凌君毅道:「太上夸奖,只是属下有一为难之处……」太上道:「你有什麽为难,只管说出来,自有老身替你作主。」凌君毅道:「属下虽是本帮总护花使者,但属下的权力,只限於底层船舱之中,譬如这第三层,就非属下所能过问……」太上垂面黑纱之中、已经有了笑意,点头道:「好、好。」字出口,回头朝身後一名花衣使女吩咐道:「榴花,你去把老身花神令取来,并替老身传下令去。从现在起,到天亮为止,老身授权凌总使者代表老身行使职权,上自帮主、副帮主,下至花女,悉凭调遣,如敢故违,从严处罚。」那花衣使女躬身领命,正待转身朝里走去。
凌君毅忙道:「姑娘请留步。」一面朝太上拱拱手道:「有太上这句话就行,不必再请玉令了。」话声一落,忽然转过身去,朝玉兰笑道:「太上授权在下,代行职权,总管想必已经听到了?」百花帮主站在边上,真有些不敢相信,太上何以忽然间变得如此好说话了?最使她奇怪的还是凌君毅,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什麽?芍药心里和她大姐有着同样的怀疑,睁着一双俏目,只是一眨不眨地朝凌君毅望着。玉兰听了凌君毅的话,慌忙躬身道:「属下听到了。」凌君毅潇洒一笑,拱手道:「那有劳总管,替在下传下令去,要侍者全到这里来。」玉兰道:「属下遵命。」转身朝外行去。
凌君毅又朝芍药拱手一揖,说道:「在下也有一事,要烦劳副帮主。」芍药瞟着他笑道:「总使者要我做什麽?」凌君毅道:「在下想请副帮主守住舱门,待会若是有人未经在下允准,妄图夺门逃走的,副帮主务必把她留下,必要时格杀勿论。」芍药道:「这还用你说?谁敢夺门逃走,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凌君毅道:「副帮主当心有人情急拚命,使用「森罗令」。」芍药道:「我知道,只要他想伸手入怀,我就先发制人,剁下他的手臂来。」凌君毅又道:「但副帮主可得看在下的眼色行事。」芍药格的笑道:「我知道,我听你的就是了。」凌君毅拱拱手道:「多谢副帮主,那就请你站到门口去。」芍药果然依言走到门口,一手按剑、站定下来。
凌君毅朝百花帮主抬手道:「帮主请坐。」百花帮主脉含情脉凝睇,问道:「总使者,没有派我什麽事吗?」凌君毅道:「没有,帮主但请坐下就好。」随着话声,已在小圆桌左首坐了下来。百花帮主因凌君毅此刻是代表太上行事,当下就在他下首一把椅子落座。太上端坐在上首一把紫檀交椅上,只是静静地看着凌君毅调兵遣将,一语不发。
海棠眼看凌君毅没有理她,忍不住道:「总使者,属下还有事麽?」凌君毅含笑道:「姑娘是唯一目击刺客背影的人,今晚破案关键全在姑娘一人身上。」右手一指,接着道:「请姑娘站在帮主下首来。」海棠答应一声,依言站在百花帮主下首。
这时,门帘启处,玉兰当先走入,跟在她身後的是梅花、莲花、桃花、菊花、玉梨、玫瑰、紫薇、芙蓉、凤仙、玉蕊、虞美人十一名侍者,梅花和菊花明显走路不太自然,脸色微红,看见凌君毅更是有些脸红。玉兰朝凌君毅躬身一礼。道:「回总使者,侍者全已到齐了。」以梅花为首的十一名侍者,跨进舱门,就看到副帮主一手按剑站在门口,不觉齐齐一怔,慌忙朝上拜了下去,同声道:「弟子叩见太上。」太上一拍手道:「起来,你们过去见过总使者,今晚由他代表老身,处理一件重大之事。你们听他吩咐行事,不得违拗。」十一名侍者早已知道有人谋刺太上,但如今听太上口气,这位新任总护花使者,居然代表太上行事,而且帮主还坐在他下首,每人心头止不住暗暗纳罕。最感到意外的还是乔装玫瑰的温婉君,忍不住偷偷地朝凌君毅看了一眼。接着,一齐向凌君毅躬身一礼,莺声燕语地道:「属下参见总使者。」凌君毅抬抬手道:「诸位侍者不可多礼,大家就请站到对面去。」玉兰引着十一人,在凌君毅对面一排站定。
凌君毅目光一抬。望着玫瑰,说道:「玫瑰姑娘,请过来。」玫瑰在十二侍者中,排行第九,温婉君依言走到凌君毅面前站定。凌君毅伸手朝对面一张椅子一指,说道:「请坐。」温婉君略为迟疑了下,就隔着小圆桌,在他对面坐下。
凌君毅道:「姑娘把面具取下来。」要知温婉君早经凌君毅替她易了容,是以不怕露马脚,此时听凌君毅要她取下面具,毫不犹豫地伸手缓缓从脸上揭下了面具。
凌君毅目光炯炯,在她脸上注视了一阵,点点道:「好了,姑娘仍请戴上面具。」温婉君依言戴上面具,然後再用掌心在鬓边,面颊,轻轻熨贴整齐,问道:「总使者还有什麽吩咐麽?」凌君毅道:「姑娘仍请回到原位上去。」温婉君盈盈站起,回到玉兰下首站定。
凌君毅目光一抬,又道:「紫薇姑娘请过来。」紫薇跟着在他对面坐下。凌君毅道:「姑娘把面具取下来。」紫薇因太上有命,不敢违勘,依言取下了面具。对面坐着一位风流飘逸的美少年,何况还是自己心中的人儿,取下面具,一张粉脸已经涨得通红。凌君毅在她脸上仔细看了一阵,就命她戴上面具,退回原位。接着实梅花、莲花、桃花、菊花、玉梨、芙蓉、凤仙、玉蕊、虞美人九人,只有玉蕊表现最自然,梅花和菊花因是今晚才刚献身,所以最不好意思,其余七个也是个个满脸通红,羞不自胜。
这情形当真有些像唐伯虎点秋香,一个个当着他取下面具,让他仔细欣赏。一时间可把十一名侍者,瞧得娇靥飞红,粉颈低垂,每个人都露出了一副羞人答答的模样。凌君毅看过了十一位侍者的庐山真面目,只是没要海棠取下面具来,就站起身,朝她们拱拱手,含笑道:「现在诸位姑娘,可以回去了,玫瑰姑娘且请留下来,在下另有借重之处。」温婉君躬身道:「属下遵命。」紫薇、芜蓉、凤仙、玉蕊、虞美人、梅花等人躬身一礼,一齐退出。
海棠道:「总使者,属下没事了吧?」凌君毅含笑道:「在下方才说过,今晚破案之事,全仗姑娘协助,你自然要留下来了。」接着又朝玉兰道:「在下还要麻烦总管,请随行的二十名花女一齐上来。」玉兰道:「花女由十五妹负责管理,属下这就去通知她,领她们上来。」说完,转身出去,很快就走了进来。过没多久,只见虞美人掀帘走入,躬身道:「二十名花女,全已在舱外了,总使者可要叫她们进来?」凌君毅含笑道:「这里地方不大,在下之意,还是叫她们一个个进来的好。」虞美人欠身道:「总使者说的是。」她转身朝舱外招了招手,只见一名花女当先走入。
虞美人说:「总使者要见见你们,快过去吧。」那花女眼看太上、帮主全都在座,已经有点胆怯,低垂着头,走到凌君毅面前,躬身道:「属下叩见总使者。」花女们都没戴面具,凌君毅不用叫她们取下面具,只是含笑朝她脸上看了一眼,问她叫什麽名字,就挥挥手,命她出去。二十名花女,不消顿饭工夫,便已问完。随即站起身来,朝虞美人拱拱手道:「有劳姑娘,可以带她们下去了。」虞美人心中暗暗嘀咕,你叫她们上来,每人只问了一句话,这是干什麽?但因有太上在座,这话可没敢问出口来,欠欠身道:「如此属下告退。」领着二十名花女退了下去。
百花帮主和芍药两人眼看凌君毅这番举动,迹近胡闹,心头同样感到不解,但奇怪的是,太上自始至终没有什麽表示,好像凌君毅做的没错!大家全已退走,凌君毅独独把玫瑰留了下来,难道玫瑰会是奸细不成?芍药一直站在门口,此时眼看人已全走,不觉问道:「总使者,现在我没事了吧?」浚君毅忙道:「不,你还不能离开。」海棠道:「属下看到的背影,是个男的,总使者问的都是咱们姐妹,怎不问问男的?」凌君毅笑了笑道:「在下不熟悉的只是十二位侍者和二十名花女、至於此次随行的护法、护花使者,在下和他们相处已有两天,对每一个人,在下心里,已经清清楚楚,自然不用再问了。」海棠道:「那麽总使者已经问出来了麽?」凌君毅微微摇头道:「还没有。」话声甫落,接着目光一抬,又道:「现在请姑娘坐下来,取下面具,也让在下瞧瞧。」海棠微感羞涩。道:「总使者怀疑属下麽?」凌君毅道:「姑娘莫要误会、在下并无此心。方才十一位侍者都已取下面具,姑娘自然也不能例外了。」海棠只得走到他对面椅上坐下,一面说道:「属下生得丑死啦!」双手已从发鬓,轻轻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海棠生得一张匀红的小圆脸,配上一对灵活的眼睛,薄薄的樱唇,确是人如其名。
凌君毅目光深注,忽然笑道:「在下忽然想起唐人韩信有两句诗:「海棠花在否?侧卧卷帘看。」姑娘天生丽质,在下不敢侧卧着看,也要侧坐着仔细看看了!」居然真的侧着头,朝海棠脸上看去。当着太上,他竟敢作出这般轻佻的态度来!百花帮主只是觉得奇怪,芍药和玉兰也是莫名其妙。
海棠更是晕红双颊,娇羞不胜,低下头道:「总使者休得取笑。」凌君毅却并不理会,口中吟道:「只恐绿肥红瘦日,狼藉东风更可伤。姑娘如此娇艳,确是人间少见,这就是你庐山真面目麽?」百花帮主听他口中吟出两句诗,心头蓦然一动,暗想:「他第一句引用李易安词:「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第二句乃是引用杜甫诗:「海棠正好东风恶,狼藉残红衬马蹄。」这明明是指她……」海棠自然听不懂他诗中意思,只是听他称赞自己容颜娇艳,人间少见,她总归是个少女,一时又羞又急,说道:「总使者看好了麽?」双手拿着人皮面具,就要往脸上贴去。
凌君毅摇手道:「姑娘且慢。」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只小木盒,打开盖子,伸出两个指头拈起一颗蜜色药丸,随手递了过去,深深一笑,道:「只恐胭脂污颜色,姑娘脸上,胭脂似乎太多了些,依在下之见,还是用这个把它洗去的好。」这颗蜜色药丸正是专洗易容药物之用的,海棠脸色剧变,倏地站起,右腕方自扬起:
凌君毅比她还快,左手屈指轻弹,一缕指风,已经袭上海棠右腕「曲池穴」,口中笑道:「姑娘还是坐下来,在下要问的话多着呢。」就在海棠站起之时,玫瑰〔温婉君〕早已身形一闪,到了海棠背後,双手疾发,连点了她三处大穴,然後在她肩上轻轻一按,喝道:「坐下。」海棠身不由己,颓然坐到椅上。
太上朝凌君毅微微额首,笑道:「原来你果然早已知道是她了。」第三部「第廿一章」大意中计「第廿一章」大意中计凌君毅肃容道:「太上圣明,想必早就知道,属下是去搜查接属下房间之时,发现窗户已启,而且房中还留着一些脂粉香气,和她身上脂粉极相近似。只是当时还未敢确定,方才看她脸上经过易容,才完全证实。」太上点头道:「不错,令师精擅易容。天下无出其右,她这点易容术,自然瞒不过你了。」芍药听得又惊又喜,白了凌君毅一眼,道,「你怎不早说?」凌君毅笑道:「副帮主不是也看到了,在下也是刚才证实的麽?」百花帮主轻轻叹息一声道:「她不是十四妹,十四妹只怕已经遇害了。」凌君毅已把那颗蜜色药丸,递给了玫瑰,说道:「有劳姑娘,只须把此九涂在掌心,在她脸颊上轻轻抹上一层,即可把易容药物洗去。」玫瑰接过药丸,点点头,欣然道:「属下省得。」依言把药丸在掌心抹了少许,然後涂到海棠脸颊之上。说也奇怪,经她玉掌轻轻一抹,海棠脸上顿告改观,那是一个二十四五岁女子,生得还算清秀,面型也有几分和海棠相似。她被玫瑰点了「哑门穴」,除了眼睛还能眨动,无法开口说话。凌君毅目光一拾,朝玫瑰道:「姑娘解开她哑门穴道。」玫瑰举手在海棠後颈轻轻击了一掌,海棠「啊」了一声,口齿微微一动。
凌君毅喝道:「快再点她哑门。」玫瑰应声一指,又点了她「哑门穴」。
凌君毅道:「姑娘再解开她哑门穴,但要拍得稍微重一此」玫瑰依言举手一掌,拍在她後颈之上。海棠又「啊」了一声,突然从口中吐出一颗绿豆大的蜡九。
凌君毅很快取到手上,笑道:「姑娘一句话都没说,在下岂能让你服毒死去?」海棠怒目瞪着他道:「都是你坏了我的事,我恨死你了。」凌君毅微笑道:「姑娘这该怪你自己,不该栽赃栽到我凌君毅头上来的。」海棠冷冷哼道:「你认为我会说麽?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想从我口里问出什麽来,你是做梦。」芍药冷笑道:「好个贱婢,你已经落到咱们手里,还敢充硬?不让你吃些苦头,你大概还不知道厉害。」说着,大步走了过来。
海棠冷声道:「百花帮里的人,谁不知你心狠手辣,毫无人性,你敢把我怎样?」芍药气得粉脸通红,怒叱道:「你当我不敢杀你……」长剑一闪,朝海棠後脑点至。
百花帮主叫道:「二妹……」凌君毅出手更快,屈指轻弹,「铮」的一声,一缕指风,凌空把芍药剑尖震开了几寸,说道:「副帮主莫要上了她的当,她出言激怒於你,是求速死。」太上坐在上首,微微一笑道:「二丫头,你就是性子急,为师若要杀她,在她「森罗令」出手之日寸她早就没命了,你当为师真的不知道?为师要是连她脚步声都听不出来,这太上就不能当了。老实说,为师就是要看看她有些什麽花样。同时也好趁机试试凌君毅的胆识机智。这件事,让凌君毅去处理,像你这样沉不住气,凌君毅忙了半天,岂不是白费了?」芍药粉脸一红,低头道:「师傅教训的是。」凌君毅站起身,朝上拱手道:「太上把属下估得太高了,属下深感惶恐之至。」太上蔼然笑道:「事实如此,你已经破了案,如今这讯问口供之事,仍由你全权处理,但必须问出她的口供来。」凌君毅躬身道:「属下遵命。」海棠切齿道:「姓凌的,你识破了我身份,更可得到太上的赏识,你会爬得更高,一举成名,当上百花帮的驸马,满足了你的希望,但要我招供,可办不到。」凌君毅淡然一笑,缓缓走到海棠身边,说道:「姑娘听到了,太上责成在下使姑娘招供,在下希望姑娘识时务些。」海棠道:「你要对我用刑?」凌君毅道:「姑娘知道就好。」海棠恨恨地道:「你是少林高僧门下,对一个弱女子酷刑逼供,不怕有辱师门麽?」凌君毅大笑道:「姑娘这就错了。家师反手如来,昔年反出少林,在下根本算不得少林弟子,有人说我正就正,说我邪亦无不可,师门两字,对在下毫无拘束,你不用拿话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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