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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令-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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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总座,今晚若非总座乔装超来,属下只怕难逃毒手了。」说假扮王麻子的公孙相长剑出路,一个「狼形步」欺到假徐守成身侧,那假徐守成反应极快,挥手就是一剑,朝公孙相刺去。此人拔剑攻敌,出乎奇快,显然剑上造旨极深。公孙相大笑道:「来得好。」火花一闪,两支长剑,已经撞在一起,发出锵然剑呜!两人各自觉得手腕一震,後退了一步。
公孙相横里移步,长剑一旋,第二剑抢先出手反击过去。假徐守成却也丝毫不慢,身形同时转了过来,振腕发剑,又是一声金铁交鸣,把公孙相刺去的长剑,震荡开去。公孙相大笑一声道:「阁下既然要假扮徐兄,怎麽连武当剑法都没学会?」说话之时,剑光如练,接连刺出三剑。假徐守成一言不发,挥剑还击,以攻还攻,同时还击三剑。两人立时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但见白芒闪动,两条人影,盘旋交错。全被剑光环绕,无法分辨敌我。这真是一场罕见的搏斗,除了飞闪如电的剑光之外,还不时传出阵阵金铁交呜之声。
公孙相「天狼剑法」,剑走偏门,回头发剑,令人防不胜防,原是十分恶毒的剑法;但假徐守成出手奇快,剑发如风。剑剑都指袭死穴,同样是十分恶毒的招数。两人这一场恶斗,当真是凶险百出,着着都是杀招,只要谁稍一疏忽,就得当场溅血,不死也是重伤。一时看徐守成和方才拦住假徐守成去路的两个水手,莫不耸然动容,内心中的紧张,不在动手的两人之下。
徐守成看看被制住穴道、坐在地上的秦得广、许廷臣两人,心中暗道:「令晚若非总护花使者和公孙相适时现身,先制住了他们两人,後果当真不堪设想,只不知总护花使者是如何得知他们阴谋的?」心念转动,不觉对这位外貌俊美,武功高强的总护花使者,生出无比的钦佩之心,忍不住回头朝凌君毅望去。
只见凌君毅目光注视着搏斗的两人,但脸含微笑,一手端着酒碗,就唇轻喝,状极悠闲,生似公孙相已经稳操胜券!心头暗暗觉得奇怪,再转脸望去、场中两人,依然双剑翻飞,精练电掣,四五丈方圆,尽是流动的寒芒,自己根本看不出胜负的迹象来。这时两人恶斗已在百招以上,仍是个胜负难分之局。突听公孙相大喝一声,手中长剑一紧,疾攻三招,只听两人中间响起一声震慑心神的金铁狂鸣。假徐守成手中长剑,立被逼落。
公孙相长剑一指,朝他前胸点去,朗笑道:「阁下黔驴技穷,难道还不肯束手就擒麽?」假徐守成疾快的胸腹一吸,後退两步,厉声道:「鹿死谁手,未可逆料。」「打!」突然纵身跃起,朝斜刺里飞身扑起。原来他自知身处绝境,除了公孙相之外,还有两个假扮水手的敌人,拦住自己後路,因此横闪而出,企图飞身逃走。
公孙相看他左手扬处,并未打出什麽暗器,已然料到他想乘机逃走,口中朗笑一声道:「阁下想走,只怕没有这般容易。」右手一抖,长剑脱手飞出,「叮」的一声,插在地上,人已快如离弦之箭,长身掠起,迎空拦截。
假徐守成怒吼一声:「下去。」挥手一掌,朝迎面飞来的公孙相击来。公孙相飞身纵起之时早有准备,同样劈出一掌,迎着击出。两人身在半空,硬拚一招,双掌交接,发出蓬然轻震,双双震落实地。
公孙相双脚才一落地,左脚突然朝前跨出一大步,上身一扑之际,已经欺到假徐守成身侧。振腕一指朝假徐守成左腰「笑腰穴」上点去。假徐守成使了一招「龙尾挥风」,反击而出。公孙相身形一侧,施展「狼形步」,一下窜到了假徐守成右首,左手闪电抓出,一把扣住了他的右腕脉门。他这一下,当真身法奇快,出手如电!假徐守成要待化解,已是不及,口中大吼一声,左手握拳,奋力朝公孙相面前捣去,右手五指一翻,也抓住了公孙相的手腕。
公孙相右手一翻,施展擒拿手法,反扣他左手。两人各有一只手互相扣握,另一只手,却互作近身搏斗,忽掌忽指,各以极快手法,企图制服对方。攻拒之间,转眼工夫。各人都以精妙手法,接连变换了十几个招式。假徐守成终究人单势孤,急於脱身,口由大喝一声,飞起右脚,朝公孙相小腹蹬来。公孙相右手正和对方缠搏,无法分手,心中忽然一动,机不可失,左手五指突然一松,放开假徐守成的手腕,同时用力一翻,也挣脱了对方紧握的五指,骈指如戟,疾快朝他蹬来的脚上点落。这下双方紧握的五指同时松开,假徐守成心头暗喜,只要对方放开五指,自己还有逃走的希望。哪知就在此时,突觉右脚「阴谷穴」上一麻,身不由己的身子往右一倾。高手过招,有不得半点疏忽。他身子一倾之际,公孙相左手已经闪电般点中了他肋间两处大穴,砰然一声,跌倒地下。
公孙相傲然一笑,俯身从地上拾起长剑,返剑入鞘,一把抓起假守成的身子,大步走到凌君毅面前,把假徐守成往地上一掷,拱拱手,笑道:「属下幸未辱命。」凌君毅点头道:「兄弟早知公外兄可以手到擒来,故而早已斟了一碗酒在此,替公孙兄庆功。」公孙相道:「多谢总座。」俯身从地上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凌君毅抬目道:「来,宋兄、张兄大家坐下来,咱们痛饮几杯。」公孙相说道:「总座不是不喜喝酒的麽?」凌君毅点头道:「不错,兄弟是不善饮酒,平时一杯亦醉,一石亦醉;但今晚难得这位秦兄替咱们准备了好酒好菜,又是地当李太自捉月骑鲸之处,自该好好喝上几碗了。」说话之时,大家已经在凌君毅的下首,围着坐下。
宋德生、张南强同时拭去了脸上的易容药物。徐守成手执酒壶,替三人面前斟满了酒。凌君毅就坐在秦得广和许廷臣的中间,他双手齐扬,在两人身上轻轻一拂,解开了他们的昏穴。秦得广、许廷臣身躯微微一震,候地睁开眼来。秦得广双臂一动,似是想站起身来但他只挣得一挣,发觉自己四肢穴道还是被制,长长吁了口气,目中厉芒闪动,喝道:「姓凌的,你待怎样?」凌君毅淡然笑道:「秦兄醒了麽,你方才不是说过,人生能有几回醉,先喝几碗再说。」秦得广怒声道:「姓凌的,你少给我来这一套,老子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秦某是决不会皱眉的。」公孙相双眉陡然一挑,冷声道:「秦得广,你再敢出言不逊,看我不割下你一只耳朵来。」秦得广怒哼道:「秦某事机不密,既被你们识破,除死无大事,就是割下脑袋也只有碗大一个疤,你当秦某是怕事的人?再说,秦某若是死了,自然有人会替我报仇,秦某放心得很。」凌君毅举起酒碗,喝了几口,偏过头来,朝他微微一笑道:「秦兄自己都已愤事,几个手下,又能做得了什麽事来?」秦得广道:「我没有手下。」凌君毅道:「秦兄指示他们在兄弟茶里下毒的两个人,难道不是你手下麽?」秦得广脸色微变,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凌君毅笑道:「等咱们喝完了酒,秦兄回去就知道了。」公孙相说道:「总座是说咱们船上,还有他们潜伏的党羽?」凌君毅悠然一笑道:「自然还有。今晚如果不把秦兄逮住,再过几天,只怕还要多呢,兄弟这总护花使者,就得让秦兄来干了。」宋德生道:「总座说得是,就像今晚这样,他们若是狡计得逞,咱们船上就多了一个党羽了。」凌君毅朝他微微一笑,道:「宋兄知道就好,但宋兄三天前巡逻回去之後,就曾替他们带了一个回去。」宋德生听得蓦地一惊,惶然道:「属下替他们带回去了一个?」他回头望望许廷臣,又道:「总座说的,就是他麽?」凌君毅道:「许兄是从花家庄院来的。」宋德生愤怒的道:「那是何样生,许廷臣,是你害死了何祥生。」秦得广道:「姓凌的,看来你都知道了,那是李黑狗他们说的了。」李黑狗、王麻子,就是秦得广坐来的那条船上的两名水手。
凌君毅又喝了口酒,笑道:「李黑狗他们,知道得有限得很,兄弟不用问他们,早就知道了。」秦得广道:「你怎会知道的?」凌君毅左手一拂,解开他右臂穴道,把酒碗递了过去,说道:「秦兄也喝一口。」秦得广嗜酒如命,果然毫不客气,接过酒碗,一口喝了下去,舐舐嘴角,说道:「秦某这次自以为计划周密,不想全毁在总座手里,兄弟算是服你了,只不知总座如何知道的?」凌君毅笑了笑道:「兄弟初来不久,自然都是秦兄告诉我的了。」秦得广睁大双目,大声道:「兄弟告诉你什麽了?」凌君毅得意一笑道:「兄弟今晚就是为了要和秦兄仔细谈谈,才乔装李黑狗,到这里来的。来,咱们边喝边聊,你再喝一碗。」说着,果然伸手取过酒壶,又替他面前斟满了酒。
秦得广嘿然道:「总座想用酒套我口风麽?」凌君毅道:「兄弟全已知道,何须再套你口风,但兄弟确有几件事想请教秦兄,等兄弟说完之後,秦兄愿说就说,不愿意说,兄弟决不勉强。」秦得广伸手取起酒碗,喝了一口道:「好,咱们一言为定,总座请说吧,兄弟告诉你了什麽?」凌君毅举起酒碗,说道:「大家喝酒,不用客气。」一面朝秦得广说道:「秦兄在当选护法的那天晚上,认为兄弟已经醉倒,暗使「森罗令」企图一举把兄弟射杀……」秦得广一怔道:「总座怎知那是兄弟?」公孙相、宋德生等人都没听凌君毅说过那天晚上行刺之事,因此大家都屏息凝神,等待下文。
凌君毅道:「兄弟本来也猜不到是秦兄,一来此人对花家庄院地形极熟,决非外来之人,第二是他在江岸以内家真力击毙两个岗的弟兄,以这两人中掌的情形看去,双方相距至少还在一二丈外,是被劈空掌力所震毙。本帮具此雄厚内力的,只有左护法冷老和秦兄两人,当然右护法蔡老也具此功力,但他使的是拳,而不是掌,冷老身形瘦小,和那人的身材也不像,因此兄弟认为是秦兄的嫌疑最大。」秦得广喝了一大口酒,嘿然道:「总座这一分析判断,极为精细,兄弟真是轻估你了。」凌君毅看了许廷臣一眼,又道:「兄弟回来之时,遇上许兄,他巡逻花家庄院东南一隅,正是从江边回转前院必经之路,他能发现兄弟,怎会不曾发现秦兄?已使兄弟心头有了疑问。其次,他外号银弹子,江湖上如果能以暗器成名,手法必然高人一等,但他打了兄弟一弹,功力准头都火侯极浅,像这样极普通的手法,决不会以「银弹子」出名。这使兄弟不觉多注意了他一眼,又发现他脸上经过易容,因此兄弟猜想他可能和秦兄一路,脸上经过易容,可能是冒名顶替混入本帮来的。」许廷臣脸色微变,问道:「总使者早就看出兄弟脸上易过容麽?」凌君毅道:「脸上易过容,只能瞒得过旁人,如何瞒得过兄弟这双眼睛?那天杨家骢、沈建勳负伤回来,兄弟发现他们脸上都易了容,第二天宋兄〔宋德生〕这一组回来之时,何祥生脸上又易了容。兄弟才想到你们每次出巡,都可能使用瞒天过海的手法,逐步换人,等到船到黑龙会,所有护法和护花使者,岂不全都变成你们的人了?」秦得广深深吸了口气,叹道:「这叫一下子失着,全盘皆输,凌朋友,真有你的。」公孙相矍然道:「难怪那天兄弟值巡,总座曾嘱兄弟,遇事小心。」凌君毅道:「不错,兄弟那时只当他们下手的对象,可能是你公孙兄,因为你乘坐的那条船,就是当日沈建勳出事的那一条,後来才知两名水手,已经换了人。」他口气一顿,续道:「那天晚上,有人用「森罗令」行刺太上,还把赃栽到了兄弟头上……」自从有人行刺太上,後来从凌君毅卧房,搜出「森罗令」和那件「青衫」,凌君毅随着帮主、副帮主去面禀太上,後来就没了下文。凌君毅还是照样腰悬倚天剑,当他的总护花使者。这件事究竟如何处置,底层没有一个人知道,自然也是大家想知道的事。凌君毅这一提起当晚之事,公孙相、宋德生、张南强、徐守成四人,个个聚精会神的望着凌君毅。就是秦得广、许廷臣,也睁大双眼,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凌君毅微微一笑道:「但那天晚上,兄弟在侍者之中,也发现了易过容的人。」公孙相道:「十二侍者脸上都戴面具,总座又如何看出来的呢?」凌君毅道:「兄弟因其中一人行动可疑,禀明太上,要她们各人取下面具来检查,才发现的。」宋德生喜道:「总座把她拿下了?」凌君毅道:「这人叫钱月娥,是黑龙会潜伏在咱们这里的一个领导人物。」秦得广脸色一变,没有作声,咕的喝了一大口酒。
凌君毅道:「当晚兄弟又抓住了一个冒名顶替易过容的花女,替钱月娥跟秦兄通风报信,左右舷来回走动。」秦得广道:「她们既已招供,你为什麽当时不把兄弟拿下?」凌君毅微微一笑道:「你们企图在船行途中,逐渐掉换咱们的入,兄弟将计就计,给你们来个依样葫芦,也要在船行途中,一个个逮住你们派来的人。」秦得广伸手取起酒碗,一口气喝完,冷哼一声道:「凌朋友手段果然厉害,不但把兄弟等人一网打尽,而且还要沿途让咱们的人,—个个自己送上门来,这般厉害的人,真是留你不得。」话说到一半,执碗右手五指一松,酒碗坠地,一只铁掌,已经闪电般朝凌君毅当胸印到。他就坐在凌君毅左首,这一掌可说蓄意已久,本来早就可以出手,但他要等待的就是时机。要在凌君毅毫无准备的时候,冷不防给他一掌,才会得手。
他练的是邪门中寒毒无比的「寒丝掌」,只要有一丝寒气侵入体内,就可置凌君毅於死命。当然,这一掌,也是他竭尽全身之力出来的,两人近在咫尺,右手一横,正好够到凌君毅的心窝,实在方便已极!凌君毅话声方落,右手举碗喝酒,酒刚喝到嘴里,酒碗还未放下,左手拿起一个咸蛋,自然毫无防备。秦得广说到最後一句「真是留你不得」,右掌已经印到他胸口。凌君毅依然没有惊觉,忽然转过头来,朝秦得广含笑道:「秦兄光是喝酒,怎不吃菜?这咸蛋不错啊!」他这一转过头来,上身自然也跟着转了过来,秦得广印向他胸膛的手掌,也就错开了几寸。凌君毅不徐不疾,把手中拿着的咸蛋,—下塞在他掌心。这一段话说来较慢,其实何殊电光石火一闪问的事!秦得广掌心凝聚了「寒丝掌」功,眼看快要印上,心中还在暗暗得意,突觉一个又圆又滑的东西,一下抵住了自己的手掌。那自然是咸蛋!他横劈过去的手掌,给咸蛋那麽轻轻一抵,再也不进去!不,从咸蛋上传来一股无形潜力,竟然把他掌力封死,使他凝聚掌心的「寒丝功」,一点也施展不出来。直到此时,围坐着的宋德生、张南强才看到秦得广出手偷袭。他们因坐在对面,要待出手,已是不及,口中不觉谅叫出声。
公孙相剑眉一剔,怒喝道:「姓秦的,你这是找死!」挥手一掌,击在秦得广的左肩之上。但听「砰」的一声,把秦得广坐着的人,打得离地飞起,震出数尺之外。
凌君毅朝他淡淡一笑道:「公孙兄其实不用出手,谅他区区「寒丝掌」,也未必伤得了兄弟,否则兄弟岂会给他解开右手穴道?」随着话声,已经站起身来,接着又道:「本来兄弟要他自己知难收手,可保无事,但公孙兄这一掌,却把他打得真气岔散了。」大家听了凌君毅的话,目光不由全朝秦得广看去,果见秦得广脸如白纸,直挺挺躺在地上,业已昏死过去。
公孙相看得大奇,说道:「兄弟看他偷袭总座,仓促出手,这—掌不过用了五成力道,他怎会伤得如此厉害?」凌君毅已经走到秦得广身边,俯下身去,替他解开受制的穴道,让他平躺地上,一面说道:「他四肢穴道,除了右手已经解开之外,其余悉遭封闭,他为了偷袭兄弟,把全身功力,凝聚右手掌心。经兄弟用咸蛋把他抵住,那时若要取他性命,只须稍为使用反震之力,就得当场强命,但兄弟只封住他的掌心,不让他掌力发出来,目的就是要他知难收手。」说话之时,秦得广已经醒转,只见他一张横肉脸上,汗珠像黄豆般绽了出来,双目一睁,颤声道:「凌朋友,你……你好毒辣的手段……」凌君毅微笑道:「你是运岔真气,我已替你解开了全身穴道,你先躺着别动,等气机平静下来,我再助你运气归宫。」接着抬目朝公孙相续道:「那时他四肢穴道,有三处受制,只有右臂运聚了全身功力,又被兄弟把他抵住,发不出来,你这一掌,虽然只用了五成力道,但正在他全身力道引满待发,又无处可发之际,受到外来掌力的震动,真气自然入岔了。」公孙相赧然道:「总座说得极是,那是兄弟太鲁莽了。秦得广是黑龙会潜伏的奸细,就是死了,也无足轻重,运岔真气,人又未死,总座何用徒耗真力,助他运气归宫?」凌君毅道:「不然,咱们除非在逮捕他的时候,失手误伤,就是把他杀了,也没有话说。如今已经把他逮住,就不能再伤害他了,是死是活该由太上来决定,因此他真气岔散,兄弟必须助他复原。」公孙相还待再说,忽然看到凌君毅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心中立时明白过来,就点头道:「总座说得是。」凌君毅不再多说,转身朝秦得广道:「秦兄现在就请盘膝坐好,兄弟助你运气行功。」秦得广自然知道,岔散的真气,若不及日寸运气归宫,时间稍久,就会变成走火入魔,一生完了。这一听说要自己盘膝坐好,慌忙依言坐定。
凌君毅一只左掌,已经缓缓按上他头顶「百会穴」,口中说道:「秦兄准备了。」一般真气,已从掌心度入他「百会穴」。秦得广但觉一股热流,如醍醐灌顶,滚滚冲入体内,一时哪敢怠慢,慌忙双目内视,把一口岔散的真气,勉强提起,迎着凌君毅度入的真气,缓缓导行归宫。
这样足足化了一顿饭的时光,只见凌君毅长长叹丁口气,收回手去,说道:「好了,现在秦兄自己可以运行了。」缓步回到原处坐下,含笑道:「大家喝酒。」宋德生道:「总座,咱们还不回去麽?」凌君毅抬头看看天色,笑道:「此时不过三更,咱们坐在此地,可以监视远近十里江面,要到天色微明,才有人接班,还是在此休息一会的好,早去作甚?」说着,引壶斟满一大碗酒,喝了起来。公孙相、宋德生、张南强都是海量,听总使者既然这麽说了,也就大碗的痛饮起来。
秦得广运了一回气,觉得已无大碍,便自站起,走到凌君毅面前,神色恭敬,拱拱手道:「幸蒙总座赐救,秦某感激不尽。」凌君毅回头道:「秦兄运气完毕,那就不碍事了,来,还是坐下来喝酒。」秦得广道:「总座怎不点了秦某穴道?」凌君毅淡淡一笑道:「秦兄自问逃得了麽?」秦得广赧然道:「在总座面前,秦某确实无法逃走。」凌君毅道:「秦兄好说,那就请坐下来喝酒。」秦得广果然依言坐下。
凌君毅亲自替他倒了碗酒,含笑道:「兄弟敬秦兄一碗,喝酒的时候,咱们还是朋友。」秦得广举起酒碗,说道:「该是兄弟敬总座的。」一口气把酒喝了下去,抓起一片酱肉塞入口中,一面抬目说道:「总座方才曾说,有话要问兄弟,不知总座要问什麽?」他自己先开口了!
凌君毅淡然一笑道:「兄弟原想问问黑龙会的情形,如果秦兄不方便,那就算了。」秦得广朝许廷臣望了一眼,慨然说:「敝会禁律,泄密者死,但秦某这条命是总座救的,总座要问什麽,秦某知无不言。」许廷臣道:「秦兄莫是不想回去了?」宋德生就坐在他旁边,喝道:「闭上你的鸟嘴。」秦得广又喝了口酒,朝许廷臣大笑道:「咱们已经落到百花帮的手里,还想回去麽?」许廷臣没有作声。
凌君毅道:「兄弟并无刺探黑龙会太多机密的意思,只是兄弟有两个朋友落在黑龙会手里,因此只想知道黑龙会的大概情形,譬如黑龙会在何处?首领是准?他们囚人的地方在哪里?秦兄能见告麽?」原来他请秦得广喝酒,又替他疗伤,目的就在於此。
秦得广道:「黑龙会有内堂、外堂之分,兄弟属於黄龙堂名下,只是外堂执事,职司对外,黑龙会内部情形,知道得有限。」凌君毅道:「黑龙会在哪里?你总知道吧?」秦得广道:「兄弟只知道咱们黄龙堂设昆嵛後麓黄龙岩。」「昆嵛後麓?」凌君毅道:「你说的是山东昆嵛山?」秦得广应了声「是」。
凌君毅道:「那麽你们首领是谁呢?」秦得广道:「说来总座也许不信,兄弟虽然入会三年,但只见过会主一次,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凌君毅道:「他没有姓名?」秦得广道:「大家只称他会主,不知他姓甚名谁。」公孙相冷笑道:「总座,入会三年,连会主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这话你相信麽?」秦得广道:「事实如此,兄弟何须说谎?你公孙相担任百花帮护花使者,也一年多了,你知道太上姓甚名谁麽?」凌君毅道:「秦兄不是见过他一次麽?」秦得广道:「不错,兄弟看到的是一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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