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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前头万木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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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几个番子红了脸别过了首,贾不全嘿嘿一笑看的开心。她轻闭了眼,脑海里如同幻灯片一样闪过一幅幅画面,她在古代经历的一切,或痛苦或开心,就这样结束吧。
她拔出了腰间的匕首,轻闭上了眼,这是那个夜晚纪修送她的,葱白的手指颤颤犹豫一瞬后举了起来,这一瞬,她忽的想起了方才纪修说的一句话,若是能和她在一起大明的江山也不会要,可她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注定不会成全他。
匕首没入皮肉的一瞬间是无声的,只有温温热热的血顺着颤抖的手间滑下。她刺了一半,却再也下不去手,稳稳妥妥的心跳就在耳侧,这是温厚至极的声音,她想她此生都不会遇见一个这般喜欢她的人了。
纪修身形一僵,缓缓低眸看了腹间,眼底的笑意渐消,寒刃已没入一半。她双眼紧闭睫毛颤颤,模样煞是可怜,这天下能伤他的人只有一个,这一个也全是他给的机会。
他把了她的手腕,墨色漆漆的眼眸动荡一下,一些暗漆的波色散了开来。一瞬之后淡抿了唇,把着她手腕的手向后挪了一分,直让整把匕首没入了腹部。
祝君好一下松了手,大片鲜红的血染红了她的裙摆,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纪修,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做,她已经后悔了。
纪修瞥了她一眼,眸低恰如山中明月皎洁,唇角微微一勾带了一分苦涩的笑意道:“我说过你要杀谁我都会帮你,我不会食言。”说罢之后轻叹息一声,低首认真看了她一手鲜血道:“你要杀我,一句话的事而已,何必脏了你的手。”
此情不渝,至死方休。
☆、第55章 我喜欢你
第五十八章:我喜欢你
祝君好低首看了温温热热的指间,一手的殷红可怖,淡淡的血腥味直冲到鼻尖,钻进她本是欲裂的脑袋里。蓦然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手的鲜血。
她杀了纪修……
不远处的贾不全脸色蓦然一变,提着刀仓皇的冲了过来。纪修打了个踉跄站稳了身子,墨色的衣袍上血渍的透湿,一大片的暗影触目惊心,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发白的唇低声道:“不全……与她无干。”
说罢这句话之后仰面倒了下去,飘起的风沙扬落在了他一尘不染的袍摆上,如墨色之上洒了金粉。她一顿步慌忙上前跪在了身旁;唇齿颤颤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她如果坠落在暗夜无边的海底,头顶是久违的光芒与温柔,抬起手就差一寸,但她却再也触摸不到。
她的手被一支冰凉的手握住,她低了眼,乌漆如同蝶翼一样的睫毛颤抖不止,一双清丽的眼底尽染惊慌,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她反握住纪修的手,颤声道:“修修,我并不是想你死,我一点也不想你死。”
她从来也没有讨厌过他,一点儿也没有。
纪修轻握了握她的手,墨黑的眸低淡静如初,轻然一笑道:“嗯,我仇家多,日后你就装作不认识我罢。”顿了声,眉宇之间尽是释然,温厚如酒的音色之中偏多了几分迟缓虚弱道:“做人真麻烦。”
祝君好把了他的手腕,娇躯颤颤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能明显感受到纪修逐渐轻慢的脉搏,像一把侩子手凌迟的刀子,一点一点割着她的心。
贾不全站在一旁,一双铜铃眼通红,拔了腰间的绣春刀,粗糙的手颤抖不止,犹豫一下又狠狠的插了回去,仰首哽咽了几声后道:“督主,值得么?”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却都比不过一个女子,既是死也要护着她,为此可是值得否。
纪修微微仰了仰下颚,半眯了墨色流离的眼眸,吸了一口气断断续续道:“有何不值,带她回……京城好生安顿着,莫要让别人欺…负了她去。”说罢之后微弯了唇角,笑意释然,阳光似乎都被凝结在眉间。
她身形忽的一顿,手中冰冷的手腕上跳动一点一点静止了,眼泪再也矜不住喷发了出来。泪花朦胧之中她看见了那双暗淡失焦的眼睛,乌黑的色泽如同上等曜石一样,却已变成天上的繁星,属于遥不可触的一个夜晚。
她忽然明白了,恨本就是爱,若是不爱又怎会痛,又怎会生恨。
贾不全仰首泪流不止,双膝一屈,跪了下来,一个莽壮的大汉哭的像个孩子,哽咽抽搐着道:“我跟了督主十年,他从来没有这段时间这样开心过,也从来没有这样痛苦过。”
祝君好咬紧了唇,她现在想对纪修好,想要和他好好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活着的时候,她没待他好,总是作践他的感情,整日心里挂记着是另一个人。
现在……都来不及了。
贾不全袖子抹了抹眼泪,眼眶通红憔悴,深吸了一口气后道:“祝姑娘,督主既已吩咐,不全也不敢追究,此后半生愿为祝姑娘肝脑涂地。”他从来不会违抗纪修的命令,那怕眼前这个娇弱的女子是始作俑者,但督主交代的事情他必须做到。
她双手捂了面庞,被咬破的唇带了一丝丝血腥味,但却比不起心底的惶恐和苦涩,头顶淡淡绿色的光芒映射,绿海宝欢欣鼓舞的身影翻滚着,像是有天大的喜事一样。
叽里呱啦的声音洋溢着欢快道:“恭喜主人完成任务,获得回城符一张,请问主人现在使用么?”
一个淡黄的符飘在空中,画着朱红看不清的符咒,下面写着降落的地点是她熟悉的城市,有她爱着的一切事物。
她闭了眼眸又睁开,泪水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她承认她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女人,她没有她想的那样无情,没有纪修,她回现代有什么意思,她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见她哭的楚楚可怜,绿海宝也不好意思在笑,叹了一大口气后安慰道:“你做的没错,替天行道,这天底下不知道多少人要感谢你呢,你走了也会有人为你盖祠堂供着你的。”
她蓦然抬头,袖子抹了抹眼泪,淡粉唇角冷冷一抿道:“滚,他不是好人,可我就是喜欢。”那怕他恶贯满盈,十恶不赦,可她就是喜欢,坏人就不能有爱情了么。
绿海宝纯属自讨没趣,尴尬的笑了笑道:“那我滚了,你记得早日用掉回城符,我也早日交班了。”
祝君好埋首在膝间深吸了一口气,抬首揪住了绿海宝的尾巴,杏眸一斜道:“我要使用一个愿望。”妈的,一个破系统把她指使来指使去,她受够了,她现在没有了纪修,什么也没有了,还怕个毛线,什么封云野的死活关她屁事。
绿海宝兴奋的张了张手道:“请问主人的愿望是什么?只限于这个世界哦。”
她轻抬了抬眉,唇角微抿道:“复活纪修,我不要回现代,快点,别唧唧歪歪。”她在这个时代忍够了,受够了绿海宝和封云野伪善的模样,纪修不是好人,他们又算什么东西。
绿海宝诧异的瞪大了空洞的眼睛,摇了摇手道:“你疯了?吃错药了?你好不容易才完成了任务,现在为什么要放弃。”
她淡挑了柳眉,微握了小小的拳头,一双眼眸看不出喜怒道:“别唧唧歪歪,不然我现在就去杀了封云野,我们谁也别想好过。”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杀人,她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有何可惧的。
绿海宝不可置信的看了她,口中嘟嘟囔囔说了一串,最后蹲下圆嘟嘟的身子趴在半空中道:“你赢了,愿望使用成功,时间轴将会退回一天前。”封云野可是它的死穴,谁也不能碰。
她轻睁了眼,一瞬之后眼前的画面开始迅速的后退,如同电影的回放一样,只不过速度快了很多,光谷陆离的十足。
“叮”
一声空灵的叮声像是从远古传来,在骆驼上懒洋洋打盹的祝君好忽然抬头睁大了眼,眼前是无边无际的沙漠,不远之处破旧的沙城悄然矗立。
她回到了昨天。Y
仿佛一场糊涂的大梦,梦里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这次她不会错过。
如同昨日一样,众人踱步进了城中,直奔皇宫,祝君好满心欢喜的胡思乱想着,若是等会见到修修她要不要来一个热情的法式热吻呢,这样会不会显得她有点轻浮呢,还是来一个温馨的拥抱比较好,热吻以后有的是时间。
皇宫之外一个个下了骆驼,唯独她没有动,封云野轻皱眉上前看了她,一双褐色的眼眸带了几分柔意道:“君好,你怎么了,方才见你一直笑,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她“呵呵”笑了一声,当然最开心的事情,只不过不能告诉这些人,懒洋洋的动了动胳膊道:“没事,只是身体不舒服,你们进去吧,我在外头等你们。”
她才不要把笛家的黄金宝藏都给封云野,这是她的嫁妆,要给也是她们家修修。
封云野微微眯了褐色的瞳眸,一副了然的模样,点了点首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让无雪陪着你,我与其他人进去,你在此多多小心些。”
祝君好挥了挥手送走了他,仰首看了万里晴空,抑郁的心情一下子化开了,去他的劳什子的系统,什么乱七八糟的任务,她现在就想好好谈恋爱。
边无雪一边敛了袖子,一边轻移莲步走了过来,看得出对封云野把她留在外头是很不爽的,一双美眸一刀刀的割着祝君好,朱唇一张道:“封郎让我留下来陪你,他既然如此说了,我作为他未过门的媳妇,便陪你说说话。”
她嗤笑了一声,瞎狗护着粑粑。真以为她能瞧得上封云野?一个种马花心的男人,自以为是潘安宋玉,她早都受不了,撇了撇唇仰首看了天,懒得理会边无雪的醋意,她可要想着等会要怎么腻歪。
边无雪轻皱了鸦色的眉,美眸一转,微撩了了鬓边的发道:“对了,有一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客栈的事情我想可能不是你男人做的,那日我早起出门见了你男人,他不放心在门外给你守夜,杀人的事可能不是他做的。”对付情敌软化不行那就声东击西,把她支走。
她轻凝了眉,本来很反感边无雪一口一个你男人,可现在解开了心结听起来怎么就这么顺耳呢,对与边无雪说说的到有了些计较,封云野道是纪修指使白煞星杀的人,可边无雪又道纪修在门外守了一夜,若是他做得又何须多此一举。
这其中怕是有些猫腻,得抓住白煞星好好问一问。
见她不说话,边无雪微咬了朱唇,低首含羞道:“你男人对你真不错,封郎待我也很好,他说回带我回中原娶我做妻,我好生欢喜。”
她说前一句时祝君好轻点了点下颚,修修确实待她不错。边无雪说道后面便懒得听了,包子配狗,天长地久,这样也好,免得去祸害别人。
她一言不发,边无雪也不好再自讨没趣,一敛衣摆静悄悄的立在了一旁。
殿中不断的吵杂声刺耳,封云野皱眉流星大步走了出来,一双褐色的眼眸浸染不悦,看了骆驼上神游太空的祝君好,眼眸一眯道:“机关为何打不开?可是你记错了?”
祝君好低首轻瞥他一眼,侧首一脸的无辜道:“怎么会,打不开我也没有办法,你们一群大男人都搞不定,我一个小姑娘又有什么办法。”想让她机关,真是想的美,一分钱也别想从她这拿走,都是她和她们家修修的。
一句话反驳的封云野无话可说,人家把宝藏拱手相让已是仁至义尽,他已不能再强求什么。摇了摇头之后转首继续走向殿中,方走了一步就听声后一阵阵凌乱急促的蹄声。
他听这声厌恶的皱了眉,祝君好却喜悦极了,踩了镫子利落的翻下骆驼,不远之处十来个黑色的身影逐渐靠近,她一颗心七上八下跳的不停,仿佛要从胸膛冲了出来,这感觉就像是在头等的大奖揭晓一样。
打头的纪修一袭暗纹玄色衣衫,身姿清瘦挺拔,浅浅的阳光洒了他一身的流金,这傲然绝立的模样让她心口痒痒的。一见她,纪修侧首与身后的贾不全交代了一句后翻身下了骆驼,几步走到了她身前,眼睫一垂,眉目间尽是风轻云淡的笑意。
他还未说话,她却率先一把抱住了他,这似乎是第一次她主动的拥抱,往日里都纪修死皮赖脸讨来的,如今是她甘之若饴。耳侧温温热热的胸膛里的心跳一下子急促起来,像是战场上的擂鼓一样,她微抬首,杏眸弯弯如上弦月清新,唇角一弯软糯的声线道:“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纪修轻怔,他曾想过多少次这个场景,却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真实。他低首细细的看了她,碎金斑驳的阳光浅洒在眼底,化尽了墨玉的底色,似同涟漪一般漾开点点琥珀的光泽,勾起唇角轻问道:“可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哼,我可不会这么容易的饶了你。”末了的醇厚如酒声音溶入了一丝笑意里。L
祝君好想起不久前的事情有些心虚,侧首脸颊蹭了蹭胸膛,低声细语温柔道:“没有,你不是说要娶我嘛,我带你看看我的嫁妆。”谁说她不会温柔,只是有的人没有资格见识到她的温柔而已,她又不是封云野,做不了中央空调。
纪修颔首轻眯了墨色的眼眸,眼尾融入了阳光的暖意,微顿了之后缓道:“好,随你的。”往日她像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如今却温顺的像个小奶猫,不过两个模样他都喜欢。
她拉了纪修的衣袖,一转身便见一旁观看的封云野一张俊朗的脸铁青,微微吐了吐舌头后道:“抱歉,我家的宝藏不能给你了,这可是我的嫁妆,只能给我男人。”
她说完之句话便听闻纪修一声低低的笑声,揉了久违的快活,让她心底也舒服极了。
封云野后退了一步,拧眉拱手道:“君好,你怎可食言,你知道我……”辽东的一百万两当着纪修的面不好说出来,只需提点一下,他知道祝君好懂的识大体的。
她微微侧了首,唇角一抿又是人畜无害的模样道:“我可没对你许过诺言,这藏宝图给你,你进不去地宫也不能怪我。”她确实没对封云野许过任何诺言,倒是封云野说要娶她做妾又说娶她做妻的。
纪修从身后揽了她的腰,俯身到了她耳侧,慢条斯理轻声道:“他说的是辽东的事?给他罢,正好抓个现形,解决那个老匹夫。”这事他早已知道,也就只有孟礼与封云野以为他蒙在鼓里。
她侧首瞥了一样纪修棱角分明的侧脸,可真够阴险的,不过她喜欢。回首看了封云野,改了一脸的无谓,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来道:“好,我方才糊涂了。”
封云野皱眉疑惑的看了一眼纪修,褐色眼眸一眯,但此时不是他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后温声道:“那就请祝姑娘了。”何时他都是贵公子的做派,风度翩翩让人如沐春风。
祝君好坦然的拉了纪修的衣袖向殿中走去,在里面等待的人已经沸腾了,一个个急躁的催推着破旧的龙椅,像是困兽一样。她轻皱了眉,几步走到了柱子前,本是想拔腰间的匕首却是一顿,像是摸到烫手山芋一样抽开了手,浅浅吸了一口气转首看了纪修道:“这个机关必须用我血引,把血滴到这个龙嘴里才会打开门,你可带着匕首?”
她这毫不留情的打脸让一众人霎时无声,一瞬之后又嚷嚷着她反水了,封云野轻笑一声,抬手让大家安静了下来。
纪修点了头,躬身看了龙嘴,随后站起身一抬手,贾不全立即会意将一把匕首递了上了,他接过后半眯了眼看了她,唇角轻扬有些傲气道:“不行,你老实呆着,用我的血试试。”说罢一旋身一把挽了袖子,露出干干净净的手臂,手腕一翻便划了下去。
她无奈的撇了撇嘴,旋身问封云野要了金疮药,若是以前她会觉得纪修看不起她是个女人,可现在一想却满满的都是爱,只觉得暖心。简易的帮他包扎了一番,不知是纪修运气好,还是这机关并没有这么邪乎,片刻之后“轰隆”一声,龙椅推移开来,露出下面的入口。
此后的情况相差无几,不多赘述。但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上次的经验,这次祝君好压住了情况,并未惊动到蛊雕。
第五十九章:童年往事
封云野一出敦煌便快马加鞭与他们分道扬镳,祝君好与纪修则选了慢悠悠的水路回京,文人墨客最爱赞颂的江南风光确实美得眼花缭乱,锦里繁华,婉转的小南小调一声声催的春意匆匆赶来。
走之时是正月的十五,大雪飘飘,这回来之时一路的柳枝早已抽了芽,嫩嫩的立在枝头。
这一日到了扬州,一艘画船剪开了碧绿的湖面,在这烟波之中穿梭,祝君好闲闲倚在栏杆上,这艘画船雕栏画柱,奢华辉煌,这是一进扬州时知府送给他们的见面礼,看来这知府是认定纪修是个贪官了。
一个红裙袅娜的美貌女子小心翼翼的捧了一盘晶莹的樱桃过来,一口江南吴侬软语道:“祝姑娘,这是我们知府送来的,您尝尝。”
她侧身随手捏了一颗樱桃,这个女子名叫四喜,是在这船上伺候着的,她估摸着估计是传闻中的扬州瘦马,也算是个可怜人。
此时画船靠了岸,四喜扶着她下了岸,纪修与贾不全已在岸边等着,这一早boss神神秘秘的说带她去个地方,终于让她盼到了。
纪修上前拉了她的小手,二话不说大步向前而去,四喜和贾不全连忙匆匆的跟上,一路的青瓦白墙恰如水墨画一般展开,只让她眼花缭乱。
几人至了一所高门大院前,门头匾牌之上只挂了“边府”两个大字,匾牌裂纹陈旧,灰尘满布,想是许久未有人打扫过了,纪修旋身看了她,唇角轻抿道:“我带你见我娘。”说罢上前叩了门。
这是要见父母了么,节奏也有些太快了吧?她微微瞪了眼,又连忙缩了缩因为怀孕而圆鼓鼓的肚子,若是让未来婆婆看见她这幅样子还不得气死了,早知道她来之前把肚子缠一缠。
开门的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叟,满脸的褶皱如同菊花一样,老叟半开了门一见纪修如同见鬼一样猛的后退了几步,一脸的煞白,纪修倒也坦然的推开了门,旋身淡定的对祝君好伸了手。
她侧眸看了回不过神的老叟,这模样可一点不像是欢迎的样子,不过这与她也没关系,反正修修不会这样吓她。上前一把握了纪修温温热热的手,两人缓步走进这座古朴典雅的庭院之中,这园子看起来有些年头,摆设的花盆花卉陈旧,倒也讲究,只是这空荡荡的府邸里寒酸的似乎只有老叟一个下人,结合种种,看得出这是一个没落的商贾之家。
纪修所说的娘,其实她有些了解,他爹挂了之后便领了便当改嫁了,再也没有出来刷过存在感了,和修修的关系想来也不会太好。
两人穿庭走堂,分花拂柳,直至了后院女眷居住的地方,参差不齐的小楼矗立其中,周围皆是花草,倒也雅致。庭院之中的地上坐了一个妇人,面容白净,五官美秀,看得出年轻时定是一个貌美的女子,她未穿鞋,只着了荼白的布袜,仰着头喃喃自语着。
这……是神经病吧,祝君好心底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纪修旋身看了她,神色有些微微的异样,唇角一抿道:“她被吓疯了,这些年都是这幅鬼样子,莫要害怕。”
有这样说自己老母的么,她轻捏了纪修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道:“哪有你这样的,你带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按着他的性子不会闲着无事来这么一出的,定是有别的意思。
纪修淡薄的唇轻一抿,眉眼微微带了凉凉笑意道:“五年前我屠边府的时候将她吓疯了,本想连她一起杀了的,她跪着求我,我一时发慈悲便放过了她。”
他说的极为平淡,好似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祝君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来boss不止弑父了,他还想杀过他老母。她突然觉得她被纪修带的有点变态了,这个时候居然有些心疼他,扬了扬手拍了拍肩膀,柔了声音道:“过来,和我说说,我都站在你这边。”
她这轻轻巧巧一句话实在是温柔极了,至清至纯的温柔安静,纪修轻眯了带了笑意的墨眸,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慢条斯理道:“我的事情你似乎知道不少,但却唯独这个你不知道。”顿了声之后淡言:“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幼年曾在这住过几年,这的人皆是豺狼虎豹,满怀祸心,我杀他们是应当的。”
她轻颦了颦眉,要是平常她肯定会觉得纪修是个变态了。可若是了解他才能意会他所说的意思,作为一个拖油瓶的日子想当然不好过,这个做娘的估计只顾着自己享受荣华富贵,压根记不起来还有个儿子。无奈的叹息一声,这种坏境再加上司影这个老变态的潜移默化,还真是毒上加毒了,要是她早晚给这帮人整疯了。
仰了仰首,晶玉似的杏眸莹润,轻声道:“你以前这般可怜,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把以前缺的爱一起给他补回来,反正大爱无疆,她就当带孩子了。
纪修微微诧异的看了她,嗤笑了一声,轻摸了摸她的额头缓声道:“君好,你为何会觉得我可怜,我从小虽然颠簸但并未缺衣少食过,算不得可怜。”顿了声淡定道:“我本性就是如此,怪不得任何人。”
未料到这个回答,虽然比起那些吃树根或观音土的,纪修是幸运不少,但某种条件下,两种人都是同样的贫瘠的,不过她们家修修倒也看得快,本性如此,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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