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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搞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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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属于她的。
那股令她心口发热的异样悸动这么告诉她,仿佛上天正在用一种凡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向她传达某种神秘讯息。
他是属于她的!
然而,环顾四周那些跟她一样嘴角挂口水的花痴姊妹们,嫣然当即有所觉悟,即使她有那种奇特的预感,认定他非她莫属,但在他真正属于她之前,她势必得打上一场悲壮的、惨烈的硬战。
想得到他,唯一的办法是踏过所有敌人的尸体!
而且,如同她看不起那些幼稚不成熟的毛头小男生一样,宋语白也不会把她这个「天真无知的小女生」看在眼里,除非她迫使他不得不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所以,要想得到最后胜利,她必须与众不同,必须出奇制胜,必须让他知道她不只是一个天真幼稚的小女生。
她深深吸了口气。
是的,这将会是一场硬战,一场长期的硬战,必须拿出她全副精神与智慧来打这场仗。
还有时间与耐心,没错,这不但是一场硬战,还是一场长期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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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生命中所有阶段一样,最忙碌,时间最易流逝的都是刚一开始的时候,譬如高一上,新生们要认识新朋友,要习惯新环境,要适应新课程,最重要的是,随着身体成长,心理也会成长,这也需要花费时间去调适过来。
然后,当大家都差不多适应过来之后,上学期也即将结束了。
午餐时间,嫣然自办公室回到教室,杂陈的味道扑鼻而来,不用看,同学们都开始吃便当了。她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旁边的张若瑶就问过来了。
「又是老师叫你去做什么了?」
「废话,不然我没事跑办公室干嘛?」打开便当,嫣然漫不经心地回道。
「可是为什么老师都不叫班长,反而都找你这个副班长呢?」另一边的高小蓉也问过来了。
「还用问,班长只会借机缠着老师撒娇,撒娇完回来再把所有工作全都扔给副班长去辛苦,她自己又跑到男生班去哈啦,以为她有多受欢迎,真是没水准!」张若瑶不屑地说。「总之,既然她什么都不做,那倒不如一开始就交代给副班长就好了。」
「有道理,不过……」抓着鸡腿,高小蓉侧转过身来,一边啃一边用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嫣然。「很奇怪喔,大家都哈死我们老师了,只要能跟老师多说两句话,保证可以作三天美梦,为什么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你白痴啊?」嫣然横去一眼,顺手把理化讲义放在便当旁边,打算吃便当配讲义。「无论如何,老师都不会对我们做任何回应,就算真的哈死了又有什么用?白费力气嘛!」
「说得也是,在老师眼里,我们也只不过是还没长大的小鬼,他对我们怎么可能会有兴趣?」高小蓉喃喃咕哝。「可是话又说回来,教英文的梁美文老师跟我们老师就很搭了吧?但连她也被老师婉拒了,你们说我们老师是不是有问题?」
「你的脑袋才有问题!」张若瑶笑骂。
「不然是怎样嘛?」高小蓉不服气的拉高嗓门。「正常男孩子都嘛会想交女朋友,人家都一拖拉库一拖拉库的自动送上门去给他挑了,他却拚命往外推,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张若瑶很夸张的叹了口气,再用那种「小朋友,请听老师解释」的表情忍耐的看着高小蓉。
「第一,老师是男人,不是男孩子,所以不会做男孩子才会做的糗事,OK?第二,你没听过吗?聪明的兔子不吃窝边的草,免得为自己招惹来无谓的麻烦,这里是学校,不是办公大楼那种可以随便乱乱爱的地方,虽然学校不禁止,但师生恋依然是禁忌,一个不小心事情闹大了,老师就得回家吃自己了,了了吧?」
高小蓉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对喔,我都没想到这点!」
「你脑袋里装的全是三班的苏俊明,哪里有空想到别的?」张若瑶嘟嘟囔囔的嘲讽道。
「妳管我!」高小蓉老羞成怒的低吼,赶紧把话题扯开。「啊,对了,龚嫣然,苏俊明说放寒假时,他们班班长想请你去看电影,还有张若瑶和王宏,我们三对一起去,如何?」
「没兴趣!」一径埋头狂吃便当的嫣然口齿不清的一口拒绝,两眼仍盯在讲义上。
「喂喂喂,你不给面子是不是?」高小蓉气嘟嘟的拿啃一半的鸡腿指住嫣然。「人家周人杰人帅功课好,你是哪里看不上眼了?」
嫣然回眸瞟她一眼,用筷子把那支鸡腿推到旁边去,再转回去吃她的便当。
「人帅功课好又怎样?在我看来不过是另一个爱出风头的无聊男生而已,没什么好跩的!再说……」翻开另一张讲义。「小姐,下星期就要期末考了,你不去担心那个,只想到玩,是不是想补考啊?」
高小蓉微抽一口气,「啊,对喔,还有期末考!」脸色骤变,惨叫,「完蛋,我的理化!」鸡腿掉到地上去,气急败坏的一把揪住嫣然。「教我!」
嫣然蓦然僵住,目光徐徐横过来瞪着高小蓉抓住她的那只手,吞了口口水,再恶着脸用一根手指头推开她那只油腻腻的爪子。
「请你卫生一点好不好?」
又抓回来。「别这样嘛!」
再推回去。「我又不是小老师!」
抓回来。「拜托嘛!」
推回去。「没空啦!」
抓回来。「龚嫣然……」
推回去。「去叫苏俊明教你啦!」
「……你不会是也喜欢苏俊明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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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所有学生老师而言,寒假是最受欢迎的假期,但对宋语白来讲,这只不过是另一段假期而已,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笑声,没有欢乐,什么都没有。
陪伴他的永远是一室孤寂。
「宋老师,又去逛书店啦?」住一楼的房东对刚回来的宋语白闲打招呼。
宋语白瞄一下手上提的袋子。「是啊。」
「宋老师,除夕要不要到我家来吃顿饭?」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还有很多资料得整理。」
对方只是基于同情随口问问,宋语白很清楚这一点,要是他真的答应了,房东反倒会不知所措,所以不管房东说什么,他都会婉拒。
于是,房东继续和邻居闲话家常,传播一些不负责任的八卦,宋语白径自取出钥匙打开大门,进入后即关上大门,犹豫一下,他打开信箱,果见一封他熟得不能再熟的信件静静的躺在里面。
自制的信封,自制的信纸,打从开学第一天起就不曾间断的寄来给他,没有回信地址,也没有寄信人,甚至没有多余的字句,永远都只有一首诗,每天不一样的诗。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
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
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
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李白)
每天每天都寄来这样一首古诗──有关爱情的,打从开学第一天起,直到满两个月为止。
然后,自第三个月开始,不一样了……
恋爱他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他来的时候我还不曾出世;太阳为我照上了十五个年头,我只是个孩子,认不识半点愁;
忽然有一天──我又爱又恨那一天──
我心坎里痒齐齐的有些不连牵,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上当,有人说是受伤──你摸摸我的胸膛──
他来的时候我还不曾出世,恋爱他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徐志摩)
依旧没有回信地址和寄信人,但内容却变成近代诗,同样寄来整整两个月,一日也不曾间断。
然而这时候宋语白仍然不是很在意,只以为这种看来毫无意义的「游戏」不可能持续多久,小女生就是喜欢搞这些神神秘秘的小手段,等她「玩」腻了自然会结束。
可是,它不但没有结束,而且到了第五个月,信的内容又变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泰戈尔)
连外国人的诗作都用上来了,于是,他不禁有点眩惑了。
对方究竟是谁?
只为了传达那份难以说出口的思慕之情,却不想让他知道她究竟是谁,这么做到底有何意义?
或者,不可能是为了要和他分享文学艺术之美吧?
默默回到二楼的住处,放下袋子,坐到书桌前,手里拿着信,他依然思考着这个问题。
其实对他来说,女孩子倒追他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从同学、同事到学生,各种各样的追求手段千奇百怪、无所不见,他几乎可以写本书来记录他所碰过的各种追求伎俩。
但,他没有碰过这种的。
给他的情书通常都是当面交给他的,不然就是夹在课本作业簿里,绝不可能不让他知道是谁给他的情书,更不可能每天一封信持续如此之久,这种年龄的女孩子没有这么大的耐性,除非是……
办公室里的女老师?
如果是的话,为何不让他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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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讲,学校举行恳亲会的次数多由各校自行决定,在R高,上下学期各有一次,上学期的新生恳亲会龚妈妈并没有来,因为她信任自己的女儿不需要她多操心。
但下学期,毫无缘由的,龚妈妈坚持非到R高参加恳亲会不可。
其实这也没什么,说不定龚妈妈只是想确定一下,大女儿有没有再像国中时代那样欺负同校男同学?
可是……
满心羞愧的,嫣然硬把龚妈妈从教室里拖出来,尴尬到差点当场和妈妈翻脸。
「妈,到底是怎样嘛?所有的家长都认为宋老师是个认真尽责的好老师,学生们也都很喜欢他,偏偏你拿他当杀人犯一样质问,不管老师回答什么你都不满意,还破口大骂老师是仗着那张小白脸来学校混日子,你不觉得自己好像那种超低级的菜市场泼妇吗?」
龚妈妈面无表情的哼了哼。「我是在夜市卖卤味,不是在菜市场卖菜。」
嫣然比她更没有表情。「请别顾左右而言他,妈妈。」
龚妈妈撇了一下嘴角。「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
「他太受女孩子欢迎。」
她也很受男孩子欢迎啊,难道说她也是到学校来混日子的,也应该被人讨厌?
「那也不能怪他呀!」嫣然哭笑不得。「是啦,确实是有很多女学生,甚至女老师喜欢他,但他向来都非常洁身自爱的与女老师与女学生保持适当距离,从不会无故招惹来什么闲言闲语,不然学校老早请他回家去面壁思过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有没有偷偷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愈说愈离谱了!
「竟然说这种话,妈,拜托你讲理一点好不好?」
「我就是在跟你讲理,要你小心一点,不然哪天被他骗……」
「够了!」嫣然的冲动脾气又爆发了。「既然妈这么不放心,那我干脆休学陪妈到夜市去卖卤味好了,这样妈可以满意了吧?」
知女莫若母,别说她只是一时冲动说说赌气话,如果龚妈妈真不肯让步,以嫣然那种无药可救的拗脾气,保证她会不顾后果一口气给你冲动到底,最后懊悔的只有龚妈妈。
所以,龚妈妈不得不退让了。「算了,只要你记得考上好大学才是你现阶段最重要的责任,其他我也不管了!」
「是是是,我保证一定会考上推甄,行了吧?」
这件事好像就这么结束了,一年后,嫣然才知道这只是个预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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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通知单拿去发给同学们,让他们拿给父母看过之后再把回条交回来,记得这星期内要收齐。」
「是,老师。」
「好,没事了,你回教室去吧!」
捧着一迭通知单,嫣然走开两步,踌躇一下,又转回来。
「老师。」
「嗯?还有什么问题吗?」宋语白漫不经心地问,手里忙着改小考考卷。
「我……」又迟疑一下。「呃,我想跟老师道歉,上个星期六的恳亲会,我妈妈她……」
不待她说完,宋语白便侧过脸来打断她的道歉,「不用在意,龚嫣然,做父母的担心子女在校情况,这是很正常的,身为导师,我反倒替你高兴,因为你妈妈确实很关心你。」唇绽浅笑,他温和地反过来安慰她。
「再说你也应该很清楚,你妈妈本就是个很有气质、很有教养的女人,话说得再难听也不会难听到哪里去,所以,不用放在心上,老师真的不在意。」
挑了挑眉,嫣然勾起嘴角嘿嘿笑了两下,再神秘兮兮地俯下脑袋咬他的耳朵。
「告诉老师一个秘密,别看我妈是在夜市卖卤味的,其实当年她还是台大文学系的高材生喔,因为怀孕跟我老爸私奔,生产前一个月才不得不休学的。」
「真的?」宋语白扶了一下眼镜,有点吃惊,又不是很吃惊。「难怪。」
嫣然猛点头。「我家里还有好多好多那种诗词古典文学作品什么的,我看了就头痛,连去翻翻的力气都没有,但那可是我妈的宝贝,连在清洗猪肠、猪肚的时候,她都要念两首诗啊词的让人家脑筋打结,没当场吐给她看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宋语白不禁莞尔。「你不喜欢?」
嫣然耸耸肩。「无所谓喜不喜欢啦,只是很讨厌妈妈老是逼我看,说要我培养点气质什么的,哼!我就不信气质是那种诗词堆砌起来的,如果她不逼我,或许我还会想去翻翻看也说不定,她愈逼我愈不想碰,没气质就没气质,生命中最重要的又不是气质,只要我站得比谁都正,没有气质又如何?」
顿了顿,她反问:「老师,你呢?大家都觉得你应该是念文学系的说,没想到你竟然是念数学系的。」
「我的兴趣的确是文学,但是……」宋语白轻叹。「我更是个现实的人,念文学的出路不像数学系那么广泛,所以我只好屈就于现实了。」
嫣然深深注视他片刻。
「我懂,就像我妈妈,为了现实,她也不得不背着满身风雅的气质在夜市里卖卤味。」她慢条斯理的说。「这总比那些只会唱高调说不屑让世俗玷污了他的清高,骂说人家叫他低下身段去找工作养活自己、养活家人是侮辱他的人格,最后老婆、儿女都要陪他一起活活饿死,比起那种人,我觉得能够努力真实的活下去的人才是最了不起的!」
惊讶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嫣然脸上,宋语白好半晌后才说得出话来。
「你……比我所认为的更成熟呢!」
「这才是我,先天个性加上后天环境造就成这样的我。」嫣然俏皮的眨眨眼。「所以说,老师,千万不要用年龄来判定一个人的深浅,因为每个人的个性和生长环境都是不同的。」
深邃的眸子蓦然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宋语白慢条斯理的点了一下头。
「的确。」
见他表情有点怪异,嫣然螓首微倾,轻轻问:「老师,你生气了吗?」
生气?谁?
宋语白一怔,急忙否认,「没有,当然没有!我只是在想……想……」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刚刚在想什么……不对,刚刚他根本没在想什么呀!「呃,我是说,上学期你是副班长,这学期又是班长,是不是耽误了你念书的时间,所以你妈妈才会误会……」
「没那种事,老师,没那种事!」嫣然忙道。「从小学开始,我不是这个长就是那个长,早就习惯了,不给我长一下,我还会觉得奇怪呢!」
听她说得有趣,宋语白不由哂然。「那就好,不过本校也有规定,干部要轮流做,不能把为同学服务的工作都推给某些人,这样是不公平的。」
嫣然耸耸肩。「那下次我来做卫生股长好了,保证卫生竞赛本班都得第一!」
「你很能干。」宋语白言自由衷地赞道。
嫣然又耸肩。「单亲家庭的孩子都这样吧!」
「那也不一定,萧绍娟也是在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却跟你恰好相反,每件事都要依赖别人……」宋语白顿了一下。「说到这,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帮老师去开导她一下,她的成绩愈来愈差了,我担心她是不是跟不上进度……」
「没问题,老师,包在我身上,」嫣然猛拍胸脯,很阿沙力的接下这个任务。「我会找时间跟她好好谈谈,我在猜想可能是她家里的问题吧!」
「那就拜托你了。」
以最轻快的脚步离开办公室,嫣然不自觉地扬起满脸洋洋得意的笑。
凭良心说,虽然她很习惯做那个长这个长的,但其实她已经做得很烦了,原本还打算上了高中之后,若再被人抓出来做干部,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推掉。
不过现在,她倒是做得很开心,因为只要她是干部,就可以找各种理由到办公室里来跟老师说几句话,就算只是多看他一眼也好,而跟他说话的次数愈多,她就愈能肯定──
他确是属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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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个月,宋语白不再收到任何诗词,他收到的是一篇篇的散文,有关爱情的散文。
「幸福还不是不可能的」,这是我最近的发现。
今天早上的时刻,过得甜极了。我只要你;有你我就忘却一切,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了,因为我什么都有了。
与你在一起没有第三人时,我最乐。坐着谈也好,走道也好,上街买东西也好。厂甸我何尝没有去过,但哪有今天那样的甜法;爱是甘草,这苦的世界有了它就好上口了……(徐志摩)
宋语白几乎想苦笑,因为,对这种事向来淡然处之的他,不得不承认已被挑起了满怀好奇心,他真的很想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但第九个月,依然是散文,一篇篇的外国散文。
当然,你恋爱了,如果你还没有恋爱,今后你一定会恋爱,恋爱如同麻疹,我们一生都要经历一次,它也像麻疹一样,我们一生只得一回,你永远不必害怕会第二次染上它。
坠入情网的人能到最危险的地方,耍弄最大胆鲁莽的把戏而安然无恙,他能在浓荫遮蔽的树林里野餐,在枝繁叶茂的林间小道上游荡,为欣赏落日的余辉,在布满青苔的地方倘佯……(哲罗姆)
什么时候,他才能收到真正的信呢?
第三章
终于,一学年结束了,但高一升高二分班后的自然组仍要上衔接课程,高二升高三的学生也要上辅导课,暑假时照样要到学校来接受酷热炼狱的考验。
幸好,衔接课程只有半天,不然大家真的要变成木乃伊给学校看!
「龚嫣然!」
才刚走进教室一步,耳膜差点被一声追魂怪叫刺穿,嫣然浑身一颤,马上掉头匆匆离开,可惜还没逃出两步就被人抓住。
「喂喂喂,龚嫣然,你不上课吗?拜托别跟我说你走错教室了!」
嫣然回眸一看,不禁翻了一下眼。「原来是你,张若瑶,没想到你也会发出那种高段惨叫,我还以为是高小蓉呢!」
「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一班有九成我都不认识,认识的也不熟,所以一看到你就很开心嘛!」张若瑶兴奋地拉着嫣然到她的座位旁占位置。「而且高小蓉是社会组的,不可能跟我们同一班啊!」
「随便坐吗?」
「对,开学再重新排座位,不过班长要先选。」
嫣然懒洋洋的放下背包。「无所谓,反正不会选上我。」暑期上课只有一项「优待」,可以穿便服,也不必带书包。
「说得也是,这班有一半都是以前六班的人,要选也是选他们。」右手挥去满头汗,左手拿笔记猛搧风,张若瑶一边说一边喘气,「天哪,好热,真羡慕三年级的可以吹冷气!」忽又想到什么似的大叫一声啊!「对了、对了,你知道数学是谁上的吗?告诉你,是宋老师喔!」
是他?
「怎么会?」嫣然惊讶得两只眼都瞪圆了。「他是一年级的导师啊!」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我们学校的导师是轮替制的,宋老师已经当了两年一年级的导师,现在该轮到别人作了。」
「那他现在是专任老师啰?」嫣然禁不住喜滋滋的咧开嘴来。「嗯嗯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二年级也可以给他教数学了!」
「那才真的够运气,我们……啊,老师来了……哇,这只大胖猪是谁啊?」
「酷,我第一次了解房子在移动是什么样子的!」嫣然惊叹道。
「……是航空母舰吧!」
两人相对偷觑一眼,不约而同埋头捂嘴爆笑,事实上,全班的人都在偷笑,然后,她们听到航空母舰在说话。
「各位同学,请先选出一位班长,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上课了!」
大家不笑了,四十几双惊愕的目光都直楞楞的投注在讲台上的人身上,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
她究竟是航空母舰还是黄莺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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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导师角色终于画下完满的句点,宋语白不禁松了一大口气,以他的个性,还是比较适合担任科任老师,导师的责任对他而言委实太沉重了。
幸好这两年他分到的都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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