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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随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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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墙上,原来已经入夜了,四下里都是漆黑,只有远处亮着一盏角灯,淡淡的青白的光。祁绍庭……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我没有说,不知你猜不猜得到:从小到大,身边人的眼神无论钦佩无论妒嫉,都像是在看怪物。只有你是不一样的,四岁的时候你会因为我抢在你前面背出了一首古诗而偷偷摸摸打我几拳,然后又在我要哭之前许诺带我出去玩;十三岁,我从讲台上走下来,所有人都视我如异类,只有你睁开朦胧的睡眼,茫然的说:你头上哪来那么多石灰粉;十七岁的时候,你带我去夜店,告诉我如何在漂亮女生面前镇定自若……不,不……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忘记了哪一年,哪一天,哪个地方,你对我说:“非明,其实最好,还是在什么样的年纪做什么样的事!”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你的眼睛里焦虑很深,无可奈何的焦虑。相信当时我的眼睛里骄傲也很甚,无所畏惧的骄傲。我自认天纵英才,无所不能,到头来也会孤单也会寂寞,而当我孤单时竟找不到再多一个人陪我喝酒。那时候在耶鲁的草地上,你告诉我人心不是球,无论用量子力学还是牛顿定律都算不出它的运动轨迹。当时没听懂,等到想通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今生通共就只剩下你这一个朋友,除了你,我还能去帮谁?夜未央意外得空,只能去打扰英树,封英树本是以店为家的,最近却不知为何投巨资买房,而且一买就是两间,中间打通变成一个超大的房子。住在家里自然比住夜店舒服,夜未央也就顺理成章的赖下来。更妙的是英树的厨艺惊人,任何粗茶淡饭到他手上一转都能化做珍馐美味,夜未央吃上了瘾,大赞英树为新好男人的典范。英树本想劝他没事去店里转转,搞个年中大酬宾什么的,结果白眼吃了一记又一记,又硬不下心肠不烧给他吃,只能在心中默默悲叹着他的丰厚佣金又一次落花流水。夜未央虽然白吃白住,好歹还做些家事,闲时洗个碗拖个地什么的。才没几天江锋不知怎么又摸到门口来,英树看他与夜未央的神气就知道是旧时相识,一心要留下他来套话,没想到话没套出,他的家彻底被这两个人攻占。才一恍眼的工夫,已经搬回来两台极品电脑,两个人联机上网打cS,大杀四方,所向披靡……英树苦了脸,把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到他们桌边:“未央!你以前从来不玩这种东西的。”“不要吵,不要吵!”夜未央随手一推将这张脸推离自己的视线范围。江锋打扰了几天,毕竟心里掂记着佑佑一个人在家,于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回去了。夜未央兴致正浓时失了玩伴,只能拉英树上架,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忽然找到了人生的乐趣,令他心情大好,居然无师自通学会了撒娇这项绝技,想当年一张寒冰脸已经是人间凶器,如今一个眼风抛出来,哇塞,见血封喉。英树的神经再大条也是肉体凡胎,当下就心软的陪他死磕,连轴转了几天,终于忍不住抱怨:“老大,请你同情一下晚上要通宵上班的可怜人好不好?”再让他看着cS360度的全景,不吐也难啊!也真是奇怪了,他夜未央晕车晕船晕飞机,为什么就不晕cS?夜未央闻言悻悻的拿下耳机,可怜巴巴的看英树一眼:“树宝宝!”“OmG!”英树小心肝一阵儿乱跳,强打起精神来说道:“老大,如果你不知道祁氏企业的大门往哪边开,我不介意帮你画张图,然后捧上打的费若干!”夜未央眨一眨眼睛不置可否,过了一阵像是终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拍拍手就此扬长而去。英树无限心虚的看着那一扇缓缓合拢的门,满天神佛你们可要看清楚啊,虽然嫁祸于人是我的不对,但那人原本就是他套里的兔子,我只是提醒他去收套而已,将来算总帐时千万可别加上这一笔啊。第二章 暗涌 5.爱,是做出来的!这天正值祁氏一大批公司中高层开会,企业虽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但是顽症亦是不少,更何况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代新人换旧人。各方面都要整改,各方面都要变,什么裁员计划,结构调整……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会上也自然是气氛热烈,众说纷纭,每到这种时候祁绍庭多半就是坐着听,等到所有人的意见都发完了再一锤定音,此时多半已经融各家之长,也将副面的影响降到最低。祁绍庭听得正入神,眼角余光却不经意扫到玻璃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总以为是看错了,定定神,再看,真的是他,马上心里开始发慌,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傅非明察觉出祁绍庭神色有异,回头一看才知道是勾魂罗刹大驾光临,冲着祁绍庭会心一笑便从桌子旁边退出去。才不过几秒钟的工夫,祁绍庭心里已经千回百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知道傅非明与他是否谈得拢,不知道傅非明会不会欺负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欺负傅非明……这种状态下还开什么会?别人说的话自然是一句也没往心里去。又过了一会,傅非明推门进来,祁绍庭急于知道答案,眼睛直追着他走,想不到这死小子明着要摆他一道,居然一落座就低了头,两指抵住眉心,看都没看他一眼。祁绍庭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上下不得,熬了一会到底熬不住,当即桌子一拍—休会!当老板若是连这点私权都没有,还不如去做小弟。等到闲杂人等都走了七七八八,祁绍庭也懒得矜持下去,一把揪起傅非明的衣领:“你小子,搞什么鬼?”傅非明一挑眉毛:“我替你招待佳人,你这样谢我?”祁绍庭愣了一下,凶巴巴的冲着傅非明道:“我饶不了你!”傅非明看着祁绍庭转身冲出门,便对许墨凯笑道:“看到了吧,男人就是这样,重色轻友!”许墨凯茫然的眨了眨眼:“刚刚那个,不是男的吗?”傅非明笑:“怎么?你没听说过有男色吗?”许墨凯以手覆额惊愕不已:看来自己在美国的这些日子,错过不少好戏。祁绍庭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才敢推门:夜未央抱膝坐在窗台上,笼了一身的夕阳残照,听到门口有响动,转头缓缓的看向祁绍庭,半张脸隐在暗处,半张脸飞了金,一双黑玉似的眼睛越发黑得透亮,连眼角淡淡的青都是无尽魅惑。大约是天气热,头发又剪短了些,露出秀气的眉和圆润的耳廓。祁绍庭口干舌燥,无意识的握了手,又分开,迟疑的:“你,有事吗?”不能怪他多心,这个男人永远在风口浪尖上出现,而今天到目前为止平凡的和昨天一样。“没事。”夜未央淡淡的笑一下,色若春晓,像一幅原本就绝美的画,忽然动起来,愈加的神彩飞扬。“那,你今天来?”面对这个人,祁绍庭不敢妄加推断,他已吃过太多亏。“我无聊,来看看你!”夜未央仰起脸来看他。“真的吗?”祁绍庭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放下心来轻松一下,还是哀悼堂堂祁大公子如今沦为了某人解闷的工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夜未央不耐烦起来。“也对,”祁绍庭眸中滑过一丝暗色,走到他身边坐下,有些懊恼的:“你都懒得骗我。”这声音带了三分委屈,于是自己也开始可怜自己,再转过头去看夜未央,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却刚刚好映红了夜未央背后的那片云霞,满目金红的光,如梦似幻。祁绍庭忽然觉得松了一口气,对,这样才对!每次遇到夜未央的时候都是不真实的,像一场梦,所以刚才开会时看到夜未央,才觉得惊慌,太现实了!这个男人在梦里出现就已经是逃不开的宿命,再让他走近现实里让他如何招架?他还是比较习惯只有他们两个人,虽然仍是下风,但至少没那么多顾虑,“你,想我怎么给你解闷?”祁绍庭说得很别扭,他们之间的相处之道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们一般都不沟通,即使难得有必要,也会把地点定在床上,所以虽然本意不是如此,但话一出口就变了味道。“我不知道。”夜未央有些闷闷的,总不能说他现在已经不觉得无聊了吧,单是看着他小小皱眉,窘迫的绞缠着十指,就觉得很有乐趣。又是一阵沉默,做为一只老牌色狼,祁绍庭也有了点如坐针毡的意思,犹豫着是应该继续温言细语的没话找话说,还是索性将他抱起来,去找张床。爱,是做出来的!这年头不都这么说吗?“哦……绍庭!”忽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打破这房间里的沉闷。许墨凯几乎忍不住要对那个强推他进来的人骂三字经,像他这样绅士的人居然也会被逼到这一步,由此可见那人行为有多么恶劣。而如今那个恶劣的人却悠闲的靠在门外专心致志的端详着自己的纤长十指。“有事吗?”面对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许墨凯,祁绍庭不知道应该是表现出扫兴还是庆幸。“哦,这个,我们要走了,你……要记得关灯哦!”许墨凯一向都没有急才,情急之下编出句话都已经不容易,还要照顾逻辑?老天,杀了他吧。傅非明在门外无奈的摇一摇头,夜未央却一下子笑出来声。“算,算了,大家一起走吧!”祁绍庭这边正死在胡同里出不来。一行四人走在走廊里,许墨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有点闷闷的气氛。他这人有天生的母性关怀,最看不得别人心口的灰,冷不丁冒出一句:“不如,大家去喝一杯?”眼见其他三人各各投来诧异的眼神,许墨凯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汗……“好啊!”夜未央微微笑。祁绍庭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也好,不如把国仲他们都叫上,出去放松一下。”傅非明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拨号。夜未央不置可否,只自顾自往电梯那边走,祁绍庭却退了一步拉住傅非明:“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是已经想通了吗?趁这个机会介绍他给大家认识有什么不好?”傅非明抬眼淡淡的扫他一眼。……祁绍庭一时语塞。浮生如梦!此时已然是入了夜,浮生如梦周身透雕的哥特式饰纹在暗夜的霓虹中若隐若现。夜,才刚刚开始!那只名叫欲望的巨兽才刚刚睁开他沉重的双目,射出一道妖异的金绿色眸光。门童一看到祁绍庭马上堆了满脸的笑:“祁先生,好久不见!”立时就有高级的领班过来引他们到VIP专属的角落。这样的一行人,无论到了任何地方都是引人侧目的。且不说祁绍庭的酷帅大气,还有傅非明那种带着些肃杀气的俊美,单单是夜夜未央在炫目的灯光下一点沉静的星眸,就足以颠倒众生。顶着一个毫无任何漂烫电染的齐耳短发,穿一身普通到在街头随手就可以抓出一把的圆领套头T恤,他本不像一个应该在这种地方出现的人,却像一道冰泉划破这喧嚣稠滞的空间。你以为他是清的,忍不住要靠近,走过去,投进去,清是清,却无底……最幽暗的黑却裹着最无辜的白,他似那种怔忡着眨着双眸,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诱人的少女,不经意间一点眸光的悸动,就令人怦然心动。第二章 暗涌 6.我替他喝“祁绍庭……好久不见啊!”一个纤腰长腿的女子走过来打招呼,一头栗色的波浪长发似云卷云舒。她与祁绍庭碰碰杯,优雅的抿过一口酒,轻言浅笑的嗔道:“最近不见你出来玩,我都快无聊死了!”祁绍庭遥遥向另外那桌敬了口酒,随口问道:“怎么肖格菲不在吗?”“哎!向我打听别的女人!”嘟起嘴来嗔怪的瞟他一眼,最后还是自己笑出来:“她一向最怕吵,你不出现,她怎么会来?而且,最近飞国外了吧,好像有大生意。”祁绍庭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并不作声,夜未央却在一旁玩自己的游戏,用两个手指捏住高脚酒杯凑在眼前,透过深红色的酒液去看那七色炫目的灯光。那女子此时刚注意到他,却是怔怔的看呆:这里的灯光原本就离乱炫目的很,经过一层酒色过滤后却通通温柔起来,在夜未央的脸上变幻着光与影的游戏。“新朋友?以前从来没见过嘛!”“我叫夜未央!”夜未央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去与她相握。那女子明显的僵一下,脸上的只余下笑容的尸体。祁绍庭看了好笑,轻轻捅一捅她:“你干吗?”呆呆的闷了一阵,方才叹了一声:“不错,真是不错!”“你干吗?”祁绍庭口气略略加重,提醒她的失态。她却站起身来,笑着用手指了指祁绍庭:“要做你老婆,还真是不容易!”说完,挥一挥手,竟自顾自走了。“怎么?她不喜欢我?”祁绍庭笑起来:“她喜不喜欢你,你会介意吗?”夜未央可爱的嘟一下嘴,别过头去,祁绍庭看得情动,故意伏到他耳边轻声道:“你有没有带身份证出来?”“啊?”夜未央一时诧异。“我怕等下临检,查出你未成年!”祁绍庭贴在夜未央的耳根笑,整个人伏到他肩上。夜未央深感周遭有眸光在闪,晶亮的眼睛,专注的眼神。“啊,老大!怎么会忽然间想到约兄弟们出来聚?”一把粗豪的嗓子忽然盖过所有的吵杂,拥有这种气势和穿透力的人,除了廖国仲廖大哥不做第二人想。站在这优雅迷乱到颓废的异度空间,他老人家一身色彩鲜艳的鬼画脸大汗衫搭配浅色沙滩裤再加上一双透明塑料人字拖鞋,整个造型极具震憾力,简直就是一出活生生的行为艺术。祁绍庭闻声抬起头,刚打了个照面又笑得跌回到夜未央身上,傅非明冷冷的看了一阵,终于还是撑不住回过头去闷笑,只可怜了许墨凯正经斯文人,笑又笑不出,不笑又闷得慌……看着这一群东倒西歪的人,国仲却是丝毫不以为忤,先一把拉起祁绍庭给个大大的熊抱,然后又挪到许墨凯那边用力抱一下,再然后轮到傅非明,只可惜火一般的热情被他的冷漠眼神兜头浇下一盒凉水,只得傻笑着伸过去握了一下手。最后,转过一轮……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直坐在祁绍庭身边的夜未央,笑嘻嘻的揉一揉夜未央的头发:“哇,好漂亮的猴囝仔,明哥!是你弟弟吗?”傅非明没有好气,眸光一凛,把廖国仲满腔的热情都冻成了尴尬。“拗搭鬼!”国仲暗自嘀咕了一声。“你好,我叫夜未央!”夜未央继续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去,然后期待这个搞笑的家伙的反应。果然,国仲的下巴立时垮了下来,期期艾艾的看了祁绍庭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伏耳过去:“老大,原来你恋童哦!”“去死!人家只比你小一岁好不好!”祁绍庭被他逗得大笑,一个精准无比的肘击飞过去端端正正落到他鼻子上,这力道控制的刚刚好,既不至于流血,又令人酸痛不已。国仲捂着鼻子哀号,眼泪已经流下来(当然这不是因为痛,这是避不过的应激反应):“我不相信!”“你爱信不信,小伟咧?”祁绍庭笑骂,这个家伙还真是开心果系列产品,出场时常常伴有暴笑的耍宝场面,虽然他自己也不想。“他啊,帮非明……”眼看傅非明眸光一敛,国仲赶忙改口:“帮明哥办点事,赶不及过来。”“就是上次和你说那个叫中村的。”祁绍庭眼风一转,傅非明便知道他要问什么,索性就把答案直接送给他。夜未央冷眼看他们一群人嘻笑怒骂,虽然觉得生动有趣,却隐隐有一种窘迫感,好像身边的空气在慢慢变稀薄。“哎,老大我们去K歌好不好?”国仲坐了一阵又坐不住,两耳贯满了音乐声顿时就觉得喉咙痒。“不是吧!”傅非明上下打量他一番:“你不留在这里物色猎物?”“哎哟!有你们在还把什么妹啊!兄弟们难得聚一下,找个清静地方说说话多好?”国仲也不等其它几个人答应便大力拍掌,马上就一个领班过招呼,将他们引到一个安静的包厢里。国仲为人虽然粗陋了些,却有一把好嗓子,歌声虽然说不上极品也令夜未央小小惊讶。而祁绍庭此时大半心思都放在夜未央身上,身边的闲人自然越少越好,至于那两位,许墨凯还好一些,傅非明却是最不喜欢人多的,如今换到包厢里正是合了他的心意,脸色都变轻松起来。国仲看他眸光闪烁,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总觉得背后有点麻,只希望不是用在自己身上。国仲一曲唱毕,发现兄弟们都当他是空气,只有夜未央抬手鼓了两下掌,顿时感动得他热泪盈眶,倒满一杯威士忌就要酬知已。夜未央往后缩了缩,清清淡淡的说道:“我不喝!”“啊?为什么?”“不想喝!”平静的表情,无辜的眼神,不想,就是不想,就这么简单!“这……”嫁出去的女儿,敬出去的酒,国仲的手凝在半空中不知道要如何收场。“我替他!”祁绍庭伸手过来……“老大……”他本想说以你的酒量……却不想祁绍庭接过来就是一饮而尽,刚刚国仲倒得急,未加水未加冰,一杯酒落腹便是一团火在脑子里烧起来,极快的,祁绍庭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红。“好!痛快!”傅非明喝了一声彩,拿起酒瓶就咕嘟咕嘟开始倒,顷刻之间就满了两杯,一杯拿起来放在唇边,一杯递给夜未央:“好歹相识一场,我先干为尽!”说完微微一笑,竟也一口气闷了下去。夜未央并不说话,只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气看定祁绍庭,祁绍庭被他看了一阵,索性也豪迈起来,一伸手便接过,就是笑容里却带了三分尴尬,先定了定神,分做两口到底还是灌下去了,只是被这辛辣的酒气呛了一下,不得已,吃了片西瓜过口。国仲却是已经看傻,祁绍庭的酒量一向都不怎样,平常一份40度的酒要兑一份冰块一份绿茶,饶是如此也不过两三杯的量,还常常教育他喝酒喝到醉就是没品。祁绍庭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眼神已经有点迷离,傻乎乎的冲夜未央笑一下。傅非明眼中却满是清冷的笑意,抓过酒瓶来又开始倒,这次竟是两杯不够了。人们在喝酒时常常会有一种古怪的计较,傅非明倒来倒去重复了几遍,又伏下身去看,总算看到两杯一样高了,这才拿起来,眉峰一挑,道:“我是要敬夜未央的,你抢什么抢!”说完竟又是一饮而尽,连一滴都没撒出来。“哪有这样的啦!我代他喝掉了啦!”祁绍庭已经有三分醉意,整个人倚在夜未央肩上开始耍赖。夜未央只觉得他的皮肤似火一般烫,热力透过薄薄的衣服传到自己身上。++++++++++++++++++++++++++++++++第二章 暗涌 7.魔音穿耳“他有叫你代吗?”傅非明一挑眉。“那你说,你要不要?”祁绍庭伸出一根手指来指未央的鼻尖。夜未央笑吟吟的看他,脸上有暖暖的微风拂过,带了些许威士忌的香醇:“索性你连这杯也喝了吧!”祁绍庭却只是笑,眼睛在这两个人身上转一圈,忽然将头倒在夜未央的肩上,声音低沉柔软:“那我有什么好处!”“你们两个快一点,我手酸!”祁绍庭在百忙之中尚顾得及瞪他一眼,傅非明收到杀人目光,却只有催得更急。“去吧!”夜未央将他的脑袋扳正:“反正你前面两杯都喝了。”祁绍庭苦笑着叹口气,第三杯了哦!心里莫明其妙的居然有一丝兴奋,索性一仰脖大口咽了下去,好像一团火从喉咙流到胃里,一下子全身都烧着了,眼睛里腾起一片破碎的水光,视线也随之模糊起来,连手指尖都变得柔软而敏感,呼出的空气带着洋洋暖意。与他成为鲜明对比的便是傅非明,此人两杯急酒下肚居然连汗都没出一滴,白里泛青的脸色一如常态,就这样看他只怕没人会相信他刚刚才灌下小半瓶威士忌。傅非明把玩了一下手里的杯子,又去开了一瓶,这下子祁绍庭却是真的慌了,急得大叫一声,震得夜未央的耳朵一阵嗡嗡的麻。傅非明懒懒的挑眉看他一眼:“还没让你结帐呢就这么小气,喝口酒都不让了?”将两份酒兑一份冰块进去,傅非明浅尝慢酌,苏格兰威士忌特有的烟熏味弥散开来,丝丝入扣,伴着由冰块带来的润滑的凉意,反正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功成身退,好在先开的那支是祁绍庭钟意的爱尔兰威士忌,点来给他兑绿茶喝的,要是现在这支苏格兰陈年佳酿被刚刚那样豪饮,那才叫暴殄天物。“我要唱歌!”祁绍庭忽然非常有气势的指使着国仲让他把歌本递过来。“不是吧!”许墨凯与国仲不约而同的悲鸣一声,可怜傅非明嘴里含了半口酒差一点呛到,额头挂下三条黑线。“快点啦!”祁绍庭一副喝醉的样子,说话含混了尾音,口齿不清的腔调催化出一种意外的幼稚感觉。国仲听得来筋酸骨麻,起了一身的麻点子,看来老大说话还真是有道理,至少是他本人喝酒是绝对不能让他喝到醉……祁绍庭看大家都不理他,只得自己去拿……《一路上有你》该怎么形容呢?或者只要想想连许墨凯额头都隐隐开始生汗,效果也就可想而知了…………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很多勇气是天意吧好多话说不出去就是怕你负担不起……傅非明仰天长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一句都唱不对……祁绍庭微带沙哑的嗓音平时听来性感十足,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被他这样扯着喉咙唱出来却十成十像绝了破铜锣,而最让人崩溃的是居然没有一句在调上。……你相信吗这一生遇见你是上辈子我欠你是天意吧让我爱上你才又让你离我而去也许轮回里早已注定今生就该我还给你一颗心在风雨里飘来飘去都是为你……许墨凯终于听不下去想要上前劝阻,却被傅非明一把拦住,在这昏暗的灯光中非明一双眼睛像水晶般精光闪亮,压低了声音在许墨凯耳边道:“他这是借酒装疯,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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