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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美情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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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应该懂得我话中之意。”再一次,沈彦廷不顾她的抗拒,轻柔地把她揽人胸怀中,把她的耳覆在自己的胸口上,聆听他规律的心跳声。随着他井然有序的心跳声,使得原本情绪仍处于激动的欧楚琳在挣不开他的箝制后慢慢地平静下来。“听我的话,别再去想那些尘烟往事了。逝去的、该遗忘的就让它彻底地在记忆中消失吧!在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忘不了,解决不了的。就单看你怎么去对待和处置它们而已。”他拍打着她的背,像是哄小孩般地哄着她。
“可是为什么?就是有些事怎么也忘不了?”
“那是因为你不愿往前再踏一步。”他轻声地在欧楚琳耳畔呢喃,拍打在她背部的拍子,像是安慰,又像是给予她一股强大的力量和希望。“一个习惯把小小的象牙塔当作整个世界的人,他是永远也得不到心灵上真正的解脱和快乐的。小小的象牙塔内容纳的事物是有限度的,因为有限,以致于那些待在塔内的人每天总是重覆着那些不愉快的事。说他们是逃避,倒不如说是亲手把自己推人另一个万丈深渊。所以听我的话,走出来吧!走出那个你长久以来固若金汤的避风港吧!宽广的世界又岂是一个小小的象牙塔所能比拟的?”
他的话,她懂;他的好意,她也懂;他对她的用心,她更懂。因为懂得反而使她难过的想哭。鲜少在他人面前显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的欧楚琳,而今再也控制不了内心澎湃汹涌的情绪而痛哭出声。依靠在他的胸怀里,她不再觉得寒冷,也不必刻意去伪装自己,他温暖的怀抱宽阔的像是可以包容她所有的态意妄为。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戴了多年的面具终于在这一刻卸下,不怕被他看见她赤裸裸的一颗心,只怕自己终究辜负他的一片好意,最后还是走回到原点。
“不为什么,只因为你值得。”简单的一句话却实实在在掳获她一颗脆弱,敏感的心,她为他的关怀而哭,更因他的体贴而感动。
“谢谢你!”释怀所有怨恨与自卑感后,她终于破涕而笑。止不住的泪水和扬起的唇角在同一时间浮现在她俏脸上,若不是知晓她此刻内心真正的感受,或许他会真的以为她疯了。
因为疯狂,也因为值得庆祝,灵光一闪,沈彦廷脑海中有个更疯狂的提议。
“想谢我,就陪我疯一整夜如何?”
“疯?”擦着眼泪,她完全摸不着头绪地重覆他的话。
“没错,就是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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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欧楚琳察觉到沈彦廷真正用意时,他已经牵着她的手往游乐场走。直至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沈彦廷的疯狂行为。
凌晨一点多,游乐场也早已关灯休息,而他竟为了庆祝她忘了不愉快的过去,不惜威胁开游乐场的朋友,若此时此刻不为他们开放,他不惜让这间游乐场在明天提前被迫关门大吉。
夜间的游乐场乍看之不像是座童话故事中的梦幻之城,闪耀着多采多姿耀眼夺目的灯火,宁静的夜里只有他们俩频频传来的惊呼声,因为美丽、梦幻,更因为许许多多的惊奇与刺激。
相拥一同坐上摩天轮,随着摩天轮愈转愈高,由空中鸟瞰地面灯火通明的游乐场,欧楚琳狂飞的一颗心更是兴奋不已,明明是同一个游乐场,然而白天和夜晚竟是如此截然不同。因为兴奋,也因为以为自己这一生早已与这种充满欢笑的情事绝缘,致使她一坐上摩天轮后就不时地攀附着窗口观看,随着徐徐微风吹着,她的心情似乎也跟着开朗起来。
突然间,她跟着想回过头唤沈彦廷一同观看时,猛一回头,不偏不倚的和他撞上。
两人各自伸手摸着被撞疼的地方,正想抬头想询问对方的情况时,却发现眼前之人的行为举止及思想竟不约而同的和自己一样,他们又是愣了一会,然后在想起两人投合的默契后,紧接着又是一阵止不住的狂笑。
这么多年不曾大笑过,欧楚琳甚至以为自己早已忘了笑是怎样的一种心情,而沈彦廷这个突来的闯入者却成功地让她重新拾回这个曾经一度失去的情绪。因为高兴,也因为单纯的想笑,以致于她才张口大笑后就再也停止不了。
一连串的放声大笑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却也使她长年惨白的小脸染上一抹红晕,淡淡的在两颊酝开,煞是好看。原本整齐披肩的长发也因方才一连串激剧的狂笑和挣扎而凌乱,但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觉得肚子因狂笑而疼痛,虽试着止住笑意却老是徒劳无功,直至背脊传来一阵阵轻柔的拍打,止不住的笑意才算得以改善。
止住笑意后,正当欧楚琳想向他道声感谢时,才一抬头,她有些怔愣,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中,她从他眼中看到一反往常的神情。
他的眼中有着她不曾见过的款款深情,柔情似水的瞳眸蕴涵着一股浓烈的欲望,赤裸裸的情意更是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眼前。当她意识到眼前窘困状况后,思绪猛然清醒,正准备以不着痕迹方式把胶着的视线挪开时,更快的,他整个人已朝她扑了过去。
她想避开却发现自己早没了退路,被困在沈彦廷与围栏之间,随着他逐渐逼近,她的心跳声大如槌鼓,令她尴尬得不知所措。当她试着以微颤的手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距离,而他只不过轻松的随手将她双手一抓,她刻意造作出来的距离很快的不攻而破。
她看了他一会儿,明了了他的意图,心跳飞也似的狂奔起来。“不要——”
发现自己无路可逃之下,欧楚琳干脆撇过脸去不让他轻易得逞。而沈彦廷甚至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轻柔的拨开散落在她脸庞上的长发后,一个炙热的吻已朝她右颊落下,由缓慢而渐快,由淡然而浓烈,一路从染上红霞的颊边辗转来到红潋潋的樱唇,继而与她唇舌交缠,完全攻占她嫣红小嘴。
当两唇分开,她因缺氧而贪婪的呼着空气,红扑扑的脸蛋像颗熟透的苹果不断地引诱他再度品尝,而他的确也心动不如马上行动,确定她已吸足了氧气后再次趁她不备之际欺上她柔软的唇瓣。
激情过后,当她不经意抬头对上他深情瞳眸,一时间她尴尬得不知该将目光瞥向何方,无可奈何下,只好将视线越过他的,停驻在遥远的某一点。
明白她是因害羞而逃避,沈彦廷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柔地扳正她的脸,定睛看她。
被他这般深情凝视,欧楚琳不仅感到万分尴尬,更因他的注视而浑身发烫。而体内那一颗心更是不听使唤的剧烈跳动,仿佛一开口它就会夺口而出。
“不要这样看我。”脸转不开之下,她干脆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她不知道他意图为何,只知自己在他不断凝视下整个人也跟着神经紧张了起来。她不怎么喜欢这种感觉,更不要在伤感恋情才刚真相大白,又再度陷入另一个泥沼里。
“你好美。”他向她偷了个吻,而那充满磁性的浓厚嗓音像是一道魔力,在不知不觉中蛊惑她的心,攻占那扇封闭多年的心门。
“说谎!残障的我根本和美搭不上任何关系。”沉痛又复杂的心思在眼中流转,害怕被他看出心里激烈的情愫,于是选择低下头去。
爱与不爱,为何总惹得她进退两难?他待她的好、用心良苦,她不是看不见,今天若不是他在她另一个人生低潮期不断地给予她力量,或许她早因叶惠珊的死而崩溃了。然而就是因为沈彦廷所表现出来的情感太过浓烈,反而使她踌躇不前。他适合的女人应是那种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办公室的优秀女子,并不是像她这种半残废的女人。
“我不准你这样贬低自己。”面对这样自我鄙视的她,他的口气也冲了些。
“这不是自我贬低,只不过对自己的条件太过了解罢了。”她苦笑,神色有着太多无奈。
望着这副娇弱模样的她,沈彦廷不禁也跟着难受起来,一颗心像被绳索束缚般,绑的好紧,难受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说真的,他一点也不觉得她条件不好,唯一不喜欢的只不过是她的太过自我鄙视罢了。
“你又想惹我生气?你该知道我不喜欢你看轻自己。”眯起眼,语气里有着即将袭击而来的狂风暴雨。
并不是她看不到沈彦廷的深情和关注,其实她也十分舍不得放开他,但碍于自身条件才迫使她逼着自己尽量去忽略他的感情。沈彦廷不知道的,是他的关怀早巳深植她心,再也无法自拔了。
“时间会证明一切,届时你就会明白残缺的我,并不是你所想要的。对我,你只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感或者是想征服的欲望。”欧楚琳十分认命地自我嘲讽,“放我自由吧!”
如果可以,他也想放开她,让她自由。但,一切已经太晚,还来不及考虑是否该让她自由,他就已放不开她了。
他要她,而且也势在必得。不顾她反对与否,也不让她再有任何反驳的机会,蓦然用力的将她拥入怀中,以坚定不移的口吻向她诉说:“没错,时间的确会证明一切。因为无论你怎么逃,最终还是会心甘情愿的回到我身边。不信,咱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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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有时欧楚琳真的想不透,优秀完美的沈彦廷究竟是看上她身上的哪一点?伫足于窗台前,微微的路光悄悄地透了进来,暖暖地映在她身上,围绕于光线之中的欧楚琳,使她宛如不存于这世上的精灵,稍纵即逝。
愈是看到这样的她,沈彦廷愈是心急和害怕。他不知道她何时已悄悄地攻占他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心防,然而就在他查觉不对劲时,她要求离开,他却再也放不下她了。当初会要求她成为他的女人,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然而另一方面则是希望试着把她带出她自个儿划地自限的空间,看着她自我封闭、视全天下男人为败类的模样,他就是隐忍不住想带她走出她自个儿划地自限的城堡,可是万万没想到的竟是连他自己一颗曾允诺过不给任何一个女人的心也深陷在她柔弱的心坎里。
静静地伫候于欧楚琳背后许久的沈彦廷终于在叹了口气后,来到她身边。
“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连我站在你后面那么久了,都不曾发现。”
轻轻地扳过她的身子,当他瞧见她忧郁且眉头深锁的神情,他就是于心不忍。每当她这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若不是把自己陷入不愉快的回忆,就是钻着牛角尖。有时沈彦廷真的不知该怎么把她带出她脑袋中那狭小的空间,左思右想没个办法之余,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紧紧地将她揽入胸怀中,然后轻声告诉她:“别再想过去,别再自怨自艾,过去的美好,既然不曾有你,但至少未来的美丽一定会有你伫足的地方。”
每次她听了若不是露出淡淡一笑,就是更加万般无奈,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或者是天方夜谭的神话。
“不是说好把过去全都一并忘了吗?”他以为她又想起过去,想起负了她的柏安捷,也想起最爱的叶惠珊。
欧楚琳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盯着眼前漆黑且既没皎洁月亮也没有点点繁星的天空反问他:“你觉得这片美丽的天空少了些什么?”
沈彦廷因她无厘头的话而愣了半秒,随后才把身子往窗外一探,望着漆黑如墨的一片天空回道:“月亮。”
她摇摇头,“再猜猜看。”
“点点繁星。”天空嘛,有的不是月亮就是星星。
他回答的十分肯定且深具信心,然而他还是看见她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一次欧楚琳不再打哑谜,反而直接向他道出真实的答案。
她叹口气,“是流星,一颗稍纵即逝的流星。”
“为什么是流星?”他不懂,星星和流星这两者在他眼中其实并无太大的差别。
“因为在这世上唯一能让人燃起希望的就是流星。”
“你想许愿?”这是一般人看见流星唯一想做的一件事,然而他不认为那颗天上的逃兵,真能为人们带来些什么。
“可是天却不从人愿。”她想许个愿,忘了过去的不愉快,可是多年等待下来,却始终不曾有颗流星在她眼前闪过。
他不知道他该向她说什么,他很想替她完成心里所有的愿望,可是他深知,这些愿望所要寄托的不是实质上的实现,而是心里层面上的依托。但流星毕竟是属天然现象,并不是他说想要就能轻易得到的。沉默了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在他脸上飞快地一闪而逝。
没预期的,沈彦廷突地抱起,无语地来到沙发椅上,并让她亲昵的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在她脸上轻啄了下后扳正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坚定不已的眼神,然后高举右手对她说:“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替你带来百颗流星,让你把心中的愿望一次许个够。”
望着他认真的眼神和态度,欧楚琳再次失笑了。他的承诺虽然大半是天飞方夜谭,但却勾起她心里最深层需求的渴望。
她拉下他高举的手,因他的天真和认真神态不禁失笑:“你以为你是谁啊?竟然妄想主宰天象。”
和他相处愈久她愈觉得他像个天真的小孩,在他狂野的外表下其实包裹着一颗纯真且多情的心。
“你不相信我?”他皱皱眉头,表情有点不悦。
欧楚琳没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心不在焉地玩弄他手掌心。“天方夜谭的故事你相信吗?”
天方夜谭?那种属于小朋友的童话,他会相信才真有问题。于是他摇摇头,“当然不信,那只能骗骗小朋友。”
“那你有没有觉得方才你许下的承诺和天方夜谭里的情节有异曲同工之妙?”她反问。
沈彦廷顿了会,才猛然惊觉她话中之意,原来——她兜了个圈子在骂他不自量力。
“好啊!你意思是说我的承诺只是个骗骗小孩子的神话故事?”当今胆敢这么嘲笑他的大概再也找不到第二人选了,或许就是因为她的直言不讳,才会被她深深吸引住。
因为不甘心被她捉弄,顽心一起,在她措手不及之际,一手紧揽她的腰,另一手已不安份地朝她最脆弱的腋窝攻击,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更是让她来不及做好最佳准备,只能频频传来高低起伏的尖叫声。
“不要……住……住手……”欧楚琳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他一时兴起的恶作剧让她防备不及,任她再怎么努力闪躲却也只能在他怀中挣扎,让所有努力在瞬间化为乌有,无奈地任眼泪如决了堤般地夺眶而出。
沈彦廷不顾她断断续续传来的求救,直至他觉得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的当儿才住了手,抿着唇定睛凝视她,等着她由失控的情绪慢慢恢复平静。
方才一连串的剧烈运动使她长年惨白的小脸染上了鲜艳的红,也让原本整齐的衣物因方才的挣扎而紊乱不整,而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觉得肚子因狂笑而疼痛,被夺去的呼吸也因有了抒解而拼命的吸着新鲜空气。
然而这一面的她却有着令他心醉神迷的美丽,望着她贪婪地大口吸着空气,红噗噗的苹果脸和不断开合的樱桃小嘴像是在引诱他进一步采撷,而他的确也这么做了。
沈彦廷以手抬起她细致下巴,蓦地,他俯下身,以唇舌撷取她的甜美,有时他总觉得自己怎么也要不够她,她的甜美像是座取之不尽的泉水,总令他贪婪地一而再索取。
许久过后,他定睛凝视她,眼神中闪着犹豫,像是有些话埋藏在心中许久,一直找不到个有力的管道来抒发。
欧楚琳看出他眼中的迟疑,轻轻抚着他刚毅有型的脸庞。“你有话要对我说?”
“去学唇语好吗?”沈彦廷淡淡地答道,试着以不伤害到她敏感脆弱的心为优先考量。
其实他十分明了他提出的这个建议是多么伤她的心,犹如要她再一次承认自己与他人的不同和忆起丧失听力的不愉快经过。但也不知怎么的,不晓得是他多心了,还是她鲜少去注意聆听别人所说的话,偶尔他会发现当别人在对她说话时,她总须要求对方反覆多次才听得懂,这样的情景让他顿时感到危机四伏更怕她刹然间失去听力,紧接着找到了个最好的借口永远的把自己禁锢在狭窄的空间,任由自己自生自灭。也因为这样才让他有了危机意识,宁可现在再一次伤害她,也不愿事情发生后永远失去她。
见她不语,他又说:“我这么做,不是逼你承认自己是个残障,相反的,一但你学会了唇语,就无须再戴着助听器,在别人眼中,你也同他们一样了,不是吗?”
欧楚琳缓缓地拾首望着他,她就是怎么也想不透他究竟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每日嘘寒问暖,或者偶尔来个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然后以花语间接告诉她她就像他的花。例如她是令人爱不释手的玫瑰,然而在碰触刹那才猛然发现柔弱的外表竟有着多刺的心。又如她是野百合,清纯的让人忍不住捧在手心里呵护,然而在细心呵护下竟发现她是适合生长于野外,享受自由而不是被人独占……
她知道他这番话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才道得出口,毕竟在他们现今这种紧窒的时刻,许多话很容易被视为禁忌,但他却鼓起勇气说了,如此一来是不是也在告诉她也该走出看似唯一避风港,其实只是个自欺欺人的障眼法?
当她的视线毫无畏惧地对上他,四目交接的那一刹那间,沈彦廷反而感到不知所措。她清澈的眸子中找不到一个依据方向,让他难以捉摸她的此刻的心思,唯一浮上他心头的是自己又伤了她脆弱敏感的心。
“我很抱歉!可是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愿再看到你镇日眉头深锁,沉浸于不愉快的过去,所以才会提议你去学唇语,我真的不是在逼你承认你和正常人之间的不同……”心直口快地说到这儿,他反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在说什么啊?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的结果,竟是愈描愈黑。“楚琳,你别误会,你该知道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是我太心急才会……哎呀!我到底在说什么来着?”
沈彦廷有些痛恶自己地以拳头猛捶自己的头,叱吒商场这么多年,他鲜少像现在这样感到万分茫然无措,像个刚出社会的小毛头,总是浮浮燥燥,然而也只有她才会让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顿时丧失。
而她却因他纯真的动作而失笑了。她拉下他的双手,静默却深情地将它们纳入怀中,一会又伸手抚摸他刚才自我伤害的地方,心疼的在他耳边呢喃,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有些尴尬地在向他吐露关心之情。“痛吗?别再这么做了,我会心疼的。”
顿时间他像是被雷电袭击了般,震荡他一颗俨然早已心灰意冷的心。他激动的反抓住她的手,不敢置信的向她反问:“我在做梦吗?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么我乞求上天千万别让我清醒。”
欧楚琳笑笑着摇头,怎么也料不到高傲的他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这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如果这是你美梦的开始,那么我也很高兴,至少我的恶梦也随着你的美梦而宣告结束了。”
“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沈彦廷情绪激昂的紧紧拥住她,千言万语怎么也比不上她方才所说的一句话。
“那就什么也别说。”欧楚琳深情款款地凝视他,在他尚未会意她脑中思绪前,她的红唇已羞涩地印上他的。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她青涩的接吻技巧,非但没令他感到不耐烦,反而挑起了他隐忍已久的欲望。她蜻蜓点水式般的轻吻再也无法满足他潜藏许久的欲望,扶着她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且变本加厉的反挑逗起她来,呼在耳畔的炙热气息和在她口中贪婪的唇舌更是引来她娇喘连连。
而这一次,欧楚琳不再拒绝他深情的邀约,只因她明了她不断在寻找的“好男人”原来早就在她身边紧紧地守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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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楚琳开始学唇语了,不为别的,只不过是不想再看见沈彦廷忧心忡忡的样子罢了。
当她释怀过去所有不愉快之后,其实她已没一开始那么消极和自卑,甚至有时候也会摘下助听器享受寂静时光,自从身边多了沈彦廷之后,她才猛然发现,就算她独自一人待在安静世界时,他也从不曾离开过她。
才刚下了课,步出教室,一来到门口,沈彦廷挺拔的身影很快地映人欧楚琳眼里。飞快地奔向他,然后狠狠地投入他摊开双臂的阔胸膛里。
有时她会发现其实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小别之后再相见,那种感觉不知怎的总是份外甜美且令人珍惜。她更喜欢看他摊开双臂迎接她的模样,像是欢迎着自己在这世上最为珍爱的人,而她相信他也是以同样的态度在对待她。
在他温暖怀中温存了会,欧楚琳才缓缓拾起头来,凝视着沈彦廷深情款款的黑色眸子,不知怎的她就是份外心动,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女,总是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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