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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少帅-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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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铮因为女真人的事情,终于把秋临江变法这个事情想到了出处,在原先的历史中,北宋不是也有一场声势浩大的变法么?只是结果……党争、亡国!
云铮作为一个学法律出身的文科生,知道宋朝败亡的原因虽多,但党争绝对是其中很关键的一条,而党争白热化的源头就是后世称颂而惋惜的王安石变法。
宋神宗死的时候只有38岁。这个胸怀大志的理想主义者平生只做对了一件事情:发动变法。他也只做错了一件事情:停止变法。有人指责他没有推进**体制,云铮觉得这跟指责乔丹(国际篮球明星)为什么不踢足球一样不靠谱。他在他的年代,只能作出符合当时政治、经济、文化水平的选择。
宋神宗撒手而去,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他的继位者宋哲宗。哲宗只有9岁。这样的年龄只适合赖在妈妈怀里撒娇,显然不适合坐在龙椅上对着群臣发号施令。因此,又一位女人娉娉婷婷地走上了前台——这种事情我们有一个专业词语,叫“垂帘听政”(当然,这事儿还得数老佛爷慈禧太后干得漂亮)。此女人即高太后,宋神宗他妈。
宋神宗他妈跟宋神宗走的完全是两条路子。具体做法就是任命守旧的元祐党人精神领袖司马光做宰相。司马光也不含糊,十几年的隐居生活把他这个“老宅男”逼成了“变态男”:他一上任就砍了“三板斧”,把王安石辛辛苦苦砌了9年的花园全部推倒,连很少有人异议、于民于国两相利的免役法也不得幸免。
朱熹对司马光这人看得很透,说他认死理,凡是让老百姓掏腰包的事情,他都认为是坏事儿——司马光不知道,其实大多数老百姓很赞成免役法。苏轼也看到了这一点,找司马光商量,把这些对百姓有利的新法留下来。苏轼是个直肠子,他直言不讳地批评道:“差役、免役,各有利害。”司马光当然不高兴了,自己走开。苏轼又追进政事堂,这回司马光可就“色忿然”了。不识眉眼高低的苏轼又讲了半天,依然打动不了司马光,出了政事堂气得大叫:“司马牛!司马牛!”
除了把新法废“光”之外,高太后与司马光还竭力把新党赶“光”——统统赶出权力中心。蔡确、章惇、吕嘉问、邓绾、李定等一大批变法“急先锋”被贬,就连已经在新党内讧**局的吕惠卿也遭到清算。他被贬建州,一贬九年,其间连冷水都不敢喝,唯恐喝了生病,被说成对朝廷不满。
旧党中的人也觉得对新党做得过分了些。比如,蔡确被贬后,在流放途中写了《夏日游车盖亭绝句,被曾与他有过节的人告发到朝廷。高太后大怒,召集大臣商量该如何惩罚他。文彦博提议把蔡确跨省赶到岭南去,右相范纯仁不无担忧地说:那条路自打丁谓被贬斥以后就没人再去了,此路一开,搞不好有一天我们也会被“跨省”的。
岭南与海南当时属未开发地带,瘴气重,是打击政治对手的绝佳流放地。车盖亭诗案是继乌台诗案以来打击面最广、打击力度最大的一项文字狱案(当然不能与清朝的文字狱相提并论)。元祐党人利用高太后对蔡确等人的不满,捕风捉影,对整个新党集团进行了一次斩草除根式的清算。在高太后与司马光的策划下,宋朝政治开了一个恶劣的先例:要么全面肯定,要么全面否定——这种毫无节制的党派之争把羸弱的宋朝折腾来折腾去,从而为靖康之耻预留了伏笔。
所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仅仅在10年后,世界又会颠倒过来,那是后事。当时的人们似乎忘记了一个本不应该忘记的人——宋哲宗。宋哲宗虽然很幼小,但他不傻。当年他老爸宋神宗接待辽国大使,蔡确在宫殿里反复排练欢迎仪式。他感到十分不解,问:“辽国大使是人吗?”
蔡确笑了:“他们当然是人,不过他们是契丹人。”
“他们既然是人,我们怕他作甚?”可见这位爷至少脑袋不呆。
不过高太后其实也是一位具有传统美德的中国女性代表。她曾被后人誉为“女中尧舜”。她弟弟在朝廷做小官,很长时间都没有升职。宋英宗过意不去,想要把他提拔一下。高太后谢绝了,说:“我弟弟能在朝廷上班,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怎么能参照前代推恩后族的惯例呢?”
宋神宗好几次要给高家修建别墅,也被高太后拒绝了。后来国家给了她一块空地,她自己掏腰包修建了房子,没向国家报销一分钱。高太后唯一的缺点是恋权,宋哲宗已经17岁时,高太后仍不放弃听政。
在高太后垂帘时期,军国大事都由她与几位大臣处理,年少的宋哲宗基本上没有发言权。大臣们也以为宋哲宗年幼,因此什么事情都请示高太后。朝廷开会的时候,宋哲宗的龙椅与高太后的座位相对,大臣们向高太后请示,就不免把屁股朝着宋哲宗。宋哲宗亲政后谈及这些事情时说,他只能看朝中官员的屁股。
随着宋哲宗一天天长大,越来越不习惯做龙椅上的傻傀儡。在高太后高大的阴影下,他心中慢慢凝聚着对高太后和元祐党人的怨恨。少年宋哲宗没有更多的抗争方式,只能行使沉默权——在议论朝政时一声不吭,俨如哑巴。一次高太后问他:“你怎么不说话呢?他们讨论朝政时你心里都想些什么呢?”宋哲宗冷冷地说:“您已经处分好了,我还说什么呢?”
高太后是个聪明人,她敏锐地注意到少年皇帝的逆反心态。因此,1093年秋天,高太后病重,召集吕防、范纯仁等人说:“我死以后,皇帝是不会再重用你们的。你们应该有自知之明,早些主动退下,腾出位置让皇帝选用他人,免得遭受横祸。”
果然,宋哲宗一掌握大权,就开始继承父业。当时有一句使用频率最高的政治术语“绍述”,原意是继承前人的做法,“按既定方针办”。对宋哲宗而言,“绍述”就是继承宋神宗的意志与事业。
曾经被高太后和元祐党人排挤出朝廷的变法派又先后回来了。第一个回到中央的是章惇,他被任命为宰相。章惇拜相时就声称:“司马光奸邪,所当急办。”他做事的风格就是党同伐异,秋后算账——当然,是算元祐党人的账。他的做法也简单:把高太后等人废除的新法逐一恢复,把高太后提拔的元祐党人尽数驱赶,把高太后赶走的新党全部请回来——假如他们还幸存于世的话。
于是,账簿一本本摊开,旧事一件件重提。
元祐年间,在司马光等大臣的主导下,宋朝将西北米脂等四寨放弃给西夏。当年元祐党人处理这件事情,确实过分怯懦。以当时的实力而言,宋朝完全不必以弃地为条件换取和平。章惇把司马光、文彦博、赵禼、范纯仁等十一位大臣,全部安上“挟奸罔上”等罪名。
但是司马光已经死了,怎么办?那就追回赠官和谥号,连宋哲宗当年亲笔为司马光们题写的碑额也被毁掉,他们的后代也遭到贬黜。章惇还欲“掘墓劈棺”,幸好宋哲宗认为此举对国家无益,章这才罢手。
范纯仁当年一语成谶,如今在世的元祐大臣几乎都被跨省远贬岭南。
历史似乎惊人地相似。1100年,宋哲宗病逝。这个只活了24年的年轻皇帝没有儿子,这样就只能从他的兄弟里选一个接班人。宋哲宗有5个兄弟在世,端王赵佶不是宋神宗亲生儿子,照说没有候选资格,不过在向太后和章惇等人的大力支持下,赵佶坐上了宋朝最高的椅子,是为宋徽宗。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向太后也过了一把垂帘听政的瘾。向太后也是一位保守派,她极其讨厌王安石和新党,因此,在她垂帘听政的短短9个月,宋朝的政治局势又折腾了一次:再次起用元祐党人,废除变法新政。
宋徽宗,大家都熟悉,宋朝历史上为数不多的“花花公子”之一。宋太祖的胸怀大志、宋太宗的勇猛精进、宋仁宗的宽厚仁慈、宋神宗的励精图治,在宋徽宗身上找不到一点影子。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宋徽宗这样的浪荡皇帝,朝政难免陷入一片混乱。以蔡京为首的变法派趁机把持了朝政。蔡京做了宰相后,打着变法的旗帜,把一些正直的官员不论保守的或赞成变法的,一律称作奸党。他还操纵宋徽宗在端礼门前立一块党人碑,把司马光、文彦博、苏轼、苏辙等120人的名字刻在上面。活着的一律降职流放,已经死了的削去官衔。
王安石制订的新法,到蔡京手里完全变了样。免役法本来可以减轻百姓的劳役负担,蔡京一伙却不断增加雇役的税收,变成敲诈人民的手段。王安石地下有灵,恐怕也得顿足长叹吧。
随着苏轼、范纯仁等名臣的先后辞世,这个时候的宋朝廷已经完全沦为尔虞我诈的肮脏之地。君子远离,小人云集。他们没有是非之分,只有党派利益;没有羞耻之心,只有贪欲之念。这如何不让人怀念宋神宗时代,王安石、司马光、苏轼等人的“和而不同”、坐而论道?这个时候乱哄哄的大酱缸里却只是孵育着一只又一只肥硕的蛆虫。宋王朝就这样慢慢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云铮恐惧这一切,他生怕这样的事情跨越时空,又变着花样在大魏朝上演!秋临江变法了,名门势力和寒门势力以最快的速度撕破原本带着脸上两百年的面具,开始了最直接、最激烈的争夺。而他们对于权力的争夺,却十之**都不是真正为了改善朝廷的困顿或者百姓的窘况,而只是为了自己所在的派系谋利。——也许只有一个例外,就是发动新法的秋临江。
秋临江把原本还能维持表面和气的两派官员彻底的弄成了对立者,这样的极端政治在云铮看来正是那个时空毁灭宋朝的最大根源,但现在却已经在大魏开始了……
而万昌天子派下来主持变**宜的官员也让云铮感到心里一阵冰凉,朱勉,这个人居然能够被委以变法重任!这样一个贪赃枉法、任用私人,对百姓巧取豪夺的家伙,他能把秋临江的新法搞好?纯粹扯淡!这人就是一个典型的歪嘴和尚,再好的经文从他嘴里念出来都得变味,都得变成歪经。更何况他看似出身寒门,实际上却是搭靠着名门的东风上位的,不管他现在怎么跟皇帝凑合得近,都无法改变他多年经营的关系网:这个关系网里的人大多都是名门出身。
一直没有开口的北山无雪见云铮这般模样,终于说话了:“朝廷里闹得再厉害,也坏不了燕京什么事吧?”
云铮一听就知道,即便北山无雪这般聪慧之人,也无法在这个时候就预料到秋临江变法将会产生的影响,当然这也不奇怪,他云某人若不是穿越者,也不会有这种强烈的危机感。
云铮很难得地严肃起来,正色道:“燕京平日虽然自主之权甚大,但云家将始终是大魏之臣,晋、冀,也始终是大魏王土。”
卷三 关山雪满北风急 第8章 双边贸易计划
云铮如此面色肃然一本正经地样子是很少见的,别说萧芷琼没有见过,就算北山无雪也只是最近在云铮练兵时曾经见过两回,不禁都有些愕然。
说实话,不管是萧芷琼还是北山无雪,心里都是把云家和大魏朝廷区分开来对待的,谁都知道云家的自主程度相当高,几乎就是只挂了个大魏的名儿,实际上完全就是典型的一方藩镇,而且是实力极为强大的那类,皇帝或者说朝廷中枢也不能把他们如何,平时也只能是顺着毛摸。却不料云铮这番话说得是铿锵有力,一点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二女心里才有些明悟,敢情云家虽然自立一方,可心中对大魏朝的忠心却是真的两百年不改!
萧芷琼微微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云世子忠心一片,真是的,好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可以画舫湖上游,干嘛总说这些煞风景的事呢?瞧瞧,这画舫的主人想得多周到呀,琴棋书画、笔墨纸砚都有,我们干嘛不谈点开心的事情?”
北山无雪眼光一转,看了萧芷琼一眼,心里想:这琼花郡主这话倒像是故意为我岔开话题似的,却是何意?
云铮看了周围的陈设一眼,果然是琴棋书画笔墨纸砚皆备,不过他此刻却没有舞文弄墨的心思,总得把跟辽国合作的事情先敲定一下再说,便道:“眼下月亮还没出来呢,就算弄琴吟诗也还尚早,不如先把正事解决了再说吧?”
萧芷琼柳眉轻轻一挑,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意味,看着让人觉得有点莫名的妩媚:“就是借钱的事情?”她目光一转:“五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云少帅就不怕我拿了钱不认账?”
北山无雪微微皱眉,她并不知道云铮之前跟萧芷琼单独说起的关于借贷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云铮贷款给辽国的意图,只是一听云铮要借钱给萧芷琼,下意识地会往别的方面去想,所以有些不喜而已。心中则想:云铮这家伙,不至于被她迷得把自己的家底往辽国送吧?
云铮却似乎一点异常都没有察觉一般,微微一笑:“堂堂大辽的脸面,怎么也不止值这区区五十万两银子吧?”
萧芷琼不经意地看了北山无雪一眼,却见她仍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脸色一点变化也没有,心里也不禁有些佩服,这女子心性之淡然,当真是世所罕见了,若是旁人听见云家世子跟一位辽国郡主讨论借款的事情,只怕早炸了锅,甚至要大骂云铮是国贼了,而她却是毫不动容。当下微微笑道:“云少帅一次借出这么大一笔巨款,就只是如方才所说的为了我大辽少饿死一些百姓吗?呵呵,不是本宫信不过少帅,只是……说实在的,大辽饿死的百姓越多,似乎对贵国反而越好才是吧?云少帅身为北疆少帅,身负疆防重任,却反而为我大辽这般考虑,有些让人……”话未说完,但意思却已经很明白了。她此刻不再叫云铮“卖那舞”,而称之为少帅,可见是真正的打算按讨论公事来说话了。
云铮点点头,毫不介意地道:“按照通常的说法,自然是辽国的状况越糟,对我大魏便越好,不过这种情况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辽国视我大魏为敌国,不时纵兵劫掠或者提兵南征,正如当前贵我两国的形式。”
萧芷琼淡淡地道:“既然如此,云少帅何必还这么做呢?”
云铮轻轻一叹:“郡主殿下,不知大辽可曾计算过,每一次南征,要死伤多少人?”
萧芷琼微微皱眉:“辽国固然要死人,你们也好不了多少吧?”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有云铮今日此举。”云铮点头,肃然道:“郡主殿下不知可曾算过账,每次南征需要多少人手,这些人如此大举一动,需要多花多少粮饷,将会战损多少军械,战死或者负伤之后需要多少抚恤,而遇到我云家军还击之后,辽国南部有多少人会家园被毁?辽国如何,云铮不敢乱猜,但在我云家治下,每次辽军南下,即便最后能战而胜之,所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少,若是辽军杀入关内一段时间,那么北地百姓就要遭更多的罪,损失更大……”云铮轻叹道:“可这些情况,原本却都是可以避免的。”
“避免?”萧芷琼略有些苦涩地笑了笑:“燕云十六州原本是北汉答应割让给我大辽的,结果魏太祖灭亡北汉之后却趁我大辽未来得及接收而将之收入手中,如此我大辽南征不过是收复国土之举,实乃正义之师,出师有名,若是大魏让出燕云十六州,我大辽自然会与大魏和睦相处,永为兄弟之邦,如此才是正理。”
云铮摇头笑道:“郡主殿下,燕云十六州汉人与契丹人孰多孰少,这个天下谁都知道吧?就算不说现在,便是当初我大魏朝建国之初,燕云十六州内十个人里头,也轮不到一个契丹人,更不用说现在的燕云十六州,除了少数做生意的契丹人,几乎没有契丹人在此生活,既然如此,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像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是历史遗留问题,我们大可以先抛开不谈,先说说眼下贵我双方如何相处才能让双方都有好处,不是吗?”
萧芷琼默然一会,淡淡一笑:“云少帅不妨直说,你以为如何做才好?”
“爽快!”云铮一拍巴掌,道:“眼下的情况,双方时不时打上一仗,不仅每年要战死、伤残不少青壮年劳力,而且花费甚高,对贵我双方都是不轻的负担。那么为什么不这样:双方就此停战,边境便以现在的军事分界线为准,大魏——或者说我云家——每年给予大辽五十万两到一百万两的无息借款,用于大辽国内改善南院大王府农民农具和种子之类以及北院大王府的畜牧之用,这笔钱可以用辽国国内的矿脉、矿场作为抵押,如能落实,则具体事项可以慢慢谈。另外,为了促进双方商贸来往,我建议双方在停战之后,互相开设边境贸易场所甚至城市,双方商人可以在设立的专门贸易点进行交易,我方承诺,所有贸易除军械之外,均可以自由交易,其货物包括茶叶、布匹、药材、丝麻织品、漆器、瓷器、铜钱、香料以及印本书籍等,同样辽国也应该开放羊、马、珍珠和镔铁等物品的交易,切实做到公平公正,互惠互利,至于贵我两国所征收的税收比例,我认为应该互相协调,保持一致,具体多少可以再行商议,但必须确定,不能对边境贸易实施过高的税率,最多不应超过物品交易价值的十分之一。”
说到经济,萧芷琼自然比不得云铮这个后世商业社会长大的人了,但她仍然发现一个问题,皱眉道:“你们交易的东西,茶叶、布匹、药材、丝麻织品、漆器、瓷器、铜钱、香料以及印本书籍这些,不过是寻常生活物资,而我大辽却要提供马匹和镔铁,这未免有些不公平吧?”
这话说得不假,马匹是契丹兴国之本,建立强大骑兵的基础。所以,辽朝对养马极为重视,官府设置牧、厩等官进行管理,路为“某路群牧使司”,有马群的地方则设某“马群司”等,各置官员统领牧养马匹事业。对牧马有成绩的群牧官还给予奖励,对于马匹的重视可见一斑。
云铮呵呵一笑:“马匹也分好坏,我方商人购买辽国马匹,也不过是因为我大魏马匹太少,乘用不便,所以买些平时代步或者拉车所用,并非要买进大辽战马,所以这马匹买卖的事情,贵国大可以进行监督,确保所卖出的马匹只是寻常马匹,而非可作为战马使用的骏马,如此也就是了。”
然后微微一顿,又道:“至于镔铁,大辽出售镔铁,我方也可以出售大魏先进的农具、种子等,并且可以派出专人教授大辽农人,如此可好?”
萧芷琼想了想,觉得这事情还是很划算的,只是她虽然倾心云铮,但事涉大辽安危,她却是要好生思量的,便道:“这样听来,却像是我大辽占了很大的便宜似的,云少帅你确信能让山帅大人同意?”
云铮笑了笑:“我既然敢说,自然就有把握说服父帅,这一点郡主殿下大可放心。”
萧芷琼总觉得这样占便宜有些不对劲,可是不论怎么想都想不出云铮这样做怎么能坏辽国的事,连马匹交易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可以由辽国派人查验,只卖寻常劣马,这样确实让人无话可说,要知道马跟别的东西不同,劣马就是劣马,这是血统问题,不可能在辽国是劣马,去了大魏就能被养成骏马。只是这样一来,云家有什么好处呢?若是没有好处,云家何必来这一出?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如此一来,却不知云家有何好处?这样怎么算得上市互惠互利?”
云铮笑了,他知道若是不解释清楚一点,萧芷琼以及她身后的萧大王和萧太后肯定是不敢相信他的诚意的,便道:“云家的好处也不少,只是郡主殿下没有看到而已。”
萧芷琼问道:“哦?倒要请教?”
云铮笑道:“第一,双方和平共处之下,我大魏北疆的生产便不会隔三岔五遭到破坏,如此百姓安居乐业,朝廷和我总督府所收到的税收自然也就稳定得多;第二,不打仗了,自然也就不会有士兵战死,如此我们既省了药费、抚恤金,还可以节省下不少青壮年劳力参与劳作,收获自然更多;第三,双方开设贸易点之后,贸易交流增加,税收虽然不高,但胜在量大,总额定然不少,收入又要增加;第四……”他顿了顿,略一思索,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贵我双方和平共处之后,若是两国国内局势有所动荡,也能抽调更多的力量来压制,不至于酿成更大的麻烦。”
萧芷琼还真料不到云铮随口便能说出四点好处来,不过最后一点却让她心中有些嘀咕,怎么云铮总要暗示自己小心国内局势呢?难道他真的觉得那区区生女真完颜部的造反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不成?这怎么可能?至于说他还暗藏着要蓄力准备对付大魏朝内的某些力量,这一点倒是可以理解,秋临江新法颁布之后,名门寒门关系瞬间降到冰点,什么时候出点麻烦,只怕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这**教——哦,这个好像不关云家的事。
她心中虽然有些明悟,但仍然觉得云铮这样做的理由还没说完,但看他的样子,大概也不会再说什么了,心中微微一动,忽然转头问北山无雪:“北山小姐,你可赞成云少帅的这番话?”
北山无雪说实话也有些怀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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