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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少帅-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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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动,忽然转头问北山无雪:“北山小姐,你可赞成云少帅的这番话?”
  北山无雪说实话也有些怀疑云铮的动机,不过他摆出来的四条理由却是实实在在的,任她怎么琢磨,都琢磨不出这里头能有什么疑点,听了萧芷琼的问话,淡淡答道:“帅府怎么做,无雪如何能插嘴?若只是问无雪个人的看法,却是赞成云少帅的意见的,魏辽两国已经打了快两百年的仗了,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结果边境线几乎没有什么变动,这样的仗再打下去,除了死更多的人,花更多的钱之外,确实没有什么好处,不打也好。至于双方贸易交往的事情,无雪虽然不怎么懂,但也知道两国互通有无,乃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自然不会反对。只是……”她轻轻地扫了云铮一眼,挪开眼睛,淡淡地道:“帅府若是私自与大辽停战,不知道朝廷里头会不会有某些人舌头太长,说些闲话出来,总是不好。”
  云铮轻轻摆手:“眼下朝廷忙得厉害,管不了这么多的,只要云家不闹事,朝廷估计是没那工夫去管的了,再说我云家不打仗了,朝廷还能省下不少军械军饷,怎么会啰嗦?”
  萧芷琼这才点头:“既然这样,本宫这里是没有问题的了,云少帅的意思,待本宫北归,自然会对皇上、太后和两院大王禀报。”
  云铮一喜,正要说话,却见萧芷琼飞快地收起严肃,露出笑脸来:“卖那舞,现在可以舞文弄墨,赏月吟风了么?”
  分割线有朋友说前几章历史多了点,汗,其实兄弟是想突出云铮心理的逐渐转变的,因为从穿越到现在,其实他一直在不断地成熟,这么写只是想表示他已经逐渐学会联系原先的历史,同时综合现在的实际情况来看待问题而已。
  不过既然有朋友有意见,兄弟从谏如流,这一章顿时就不说了。
  卷三 关山雪满北风急 第9章 丹青妙笔,月舞云袖
  “可以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郡主殿下想如何舞文弄墨、赏月吟风,殿下不妨明示,云铮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呀。”云铮呵呵笑道。
  萧芷琼一听,眼睛笑成两道月牙儿,嘻嘻地道:“云少帅的文才武功,早已是天下闻名的了,芷琼也曾有幸见识过一二,今日良辰美景,武功这一道自然是不必的,文才嘛……也不着急……芷琼想来想去,却想到两件雅事,是云少帅还没有在芷琼面前露过手的,不知道今天可有这际遇见识一番呢?”
  云铮呵呵一笑:“却不知是哪两桩事?”
  萧芷琼伸出两根手指:“这两桩事,有一桩云少帅已经名声在外,另外一桩却是尚未有人提到过。名声在外者,乃是音律,尚未闻达天下者,却是丹青之术……云少帅该不会叫芷琼失望吧?”
  云铮心头一怔,心说音律这个事情倒也罢了,咱脑袋里还有不少存货,不怕给人揭穿。可是这丹青之术就不是开玩笑的了,这个可是要亲自动手示范才行的,可自己当初虽然小时候也在家里人的逼迫下学过一点美术,可那玩意都是素描一类的,跟这大魏的画风可是完全不同。大魏的画,按照后世的看法,叫国画。国画强调“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融化物我,创制意境,要求“意存笔先,画尽意在”,达到以形写神,形神兼备,气韵生动。这个东西要画好,不是一般的难。
  云铮穿越前学的,属于后世常见的西方素描,强调的是对结构的理解,主要表现在于线条勾勒。然而国画其实一样也强调作画者对结构的理解,不了解结构而去凭所谓的“感觉”作画,往往只能是错漏百出。例如国画人物中,衣纹的穿插,要画形象,就首先要理解衣纹的结构;国画中的花鸟画,如果你不了解花朵、鸟儿的构造(结构),同样是不可能画好的。后世的国画大师齐白石画虾子,齐白石他在画虾子前,花了大量的时间去观察活虾子的结构和神态,家里养着N多虾子,每天观察。不要以为齐白石那生动的虾子,随便就能画出,而大师徐悲鸿为了画好奔马,也花了很长的时间去研究马的结构和神态。有些人以为国画只强调意境而忽略形态,那是很扯淡的。
  既然国画咱水准不怎样,那就扬长避短,画素描!不过……云铮皱了皱眉,没铅笔怎么办?
  他忽然灵机一动,对旁边的侍女道:“画舫有厨房,里面有木炭吧?这样,你去拿一些细长一点的炭条过来。”
  那侍女虽然不明白这位翩翩公子要木炭做什么,但“顾客就是上帝”,立即转身去了。
  萧芷琼和北山无雪都有些意外,不知道云铮要木炭做什么。北山无雪心中虽然疑惑,但她算是见云铮“作怪”多了的,也没有说话,只是打算看看他究竟又有什么鬼主意。萧芷琼却是忍不住疑惑:“要木炭条做什么?”
  云铮神秘一笑:“画画儿。”
  萧芷琼讶然:“画画?用木炭条?”
  云铮嘿嘿一笑:“当然,就用木炭条。”
  “木炭条怎么画画?”萧芷琼大为惊奇。
  云铮道:“画分三科,人物、山水、花鸟,按表现方法有工笔、写意、钩勒、设色、水墨等技法形式,设色又可分为金碧、大小青绿,没骨、泼彩、淡彩、浅绛等几种。主要运用线条和墨色的变化,以钩、皴、点、染,浓、淡、干、湿,阴、阳、向、背,虚、实、疏、密和留白等表现手法,来描绘物象与经营位置……但是不管怎么分,归根结底,在造型上都是不拘于表面的肖似,而讲求‘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和‘不似之似’的,对不对?”
  萧芷琼出身萧家后族,辽国后族是尚读书的,于丹青之道颇有讲究,自然明白得很,当下点头:“自然。”
  云铮便接着道:“而但有所画,所用除笔墨纸砚外,尚有颜料一项,石绿、石青、朱京、朱膘、赭石、白粉(可分成铅粉、蛤粉、白垩等数种,可不,汗!)、花青、藤黄、胭脂等,是也不是?”
  萧芷琼越发奇怪,又点头:“自然。”
  云铮笑了起来:“若是我说,我可以用区区木炭条,画出一幅除了色彩之外,其余均与眼前所见一般无二的画来,便仿佛将眼前人物或者景色以神仙手段直接拓于纸面,不知郡主和北山小姐可相信否?”
  萧芷琼惊讶万分:“这怎么可能?”
  这回连北山无雪也忍不住开口了,只是却不怎么给面子:“吹牛……”
  云铮嘿嘿一笑:“喏,炭条来了,我便只用纸张和炭条,画一幅画,包管跟照相……哦,跟镜子里拓出来的一样。这样吧,先给你们画个人物画,谁先来?”
  原本以为二女肯定争着抢着要他画,却不料两人一齐摇头摆手:“不要不要……”
  云铮当下睁大眼睛,有没有搞错,想当初俺的素描可是特长组最好的,画个把人物画那真是容易之至,难得今日给你们两个丫头见识见识,居然不给面子?
  终于还是萧芷琼这个挑起头的觉得不能把云铮弄得太尴尬,轻咳一声:“呃,卖那舞,不如这样,你先画一幅……画一副太湖清波图,若是……呃,然后我们再让你画,你看怎么样?”
  生可忍,熟不可忍!婶可忍,叔不可忍!
  两个死丫头居然不相信本少帅的实力!云铮大怒,操过一块炭条,顺手抽出一块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木板,夹着一张宣纸,气冲冲地走到窗边,哼哼道:“看着吧,一代新派画的大师就要诞生了,你们运气不错,得以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
  二女一听,笑得打跌,刚才生出的一丝不忍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萧芷琼笑嘻嘻地看着云铮,也不客气,拿起一块小点心,俏生生地坐在一边,道:“卖那舞,我可等着你呢,不要让人失望哦。”
  北山无雪也面带笑容,却是那种“被你的无耻打败了”的无奈的笑。
  云铮却是再不理她们两个,自己一个人看着这落日余晖下的太湖清波,手里拿着那根木炭条,很不客气的在上面刷刷起来。别说,云铮这幅尊荣原本就很有看头,这么一专心下来作画,更有一种专注的美,让在一边打算看笑话的萧芷琼和北山无雪心里都不禁很不争气地跳了几下。
  萧芷琼手中的点心也忘了往嘴里送,心里却道:卖那舞这般静下心来作画的样子,当真让人望之心生宁静,若能常伴他的左右,便是不做这劳什子郡主又如何?天,为何不让我们同是一国之人啊!不过若是他今日之法得以实施,说不定日后我跟他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按我的年纪,却是已经到了该出阁的时候了,也不知这计划还来得及不?
  北山无雪却在想:云铮出了这样一个主意,也不知是真不愿边境打得太激烈,怕伤了民之根本,还是因为这琼花郡主的关系才特意用这个办法缓和魏辽关系?南下之前宁姨又那样说了……可是,这登徒子心里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想的,虽然总是口花花,可是却偏偏没有打算动真格的样子,万一他根本没那个意思,我若答应宁姨,岂不是自找难堪?而且南宫丫头不知道怎么,据说也跟这登徒子交往密切,都跑到淮安去给他张罗生意去了,这登徒子真是个花花太岁……还是个整天假装正经的花花太岁!
  过了半晌,云铮仍然在一边刷刷地画个不停,眼睛在画板和湖水之间来回穿梭,手中一刻不停,也不知怎么还没画完。北山无雪耐心极好,倒是没有什么,萧芷琼却是等不及了,郁闷道:“卖那舞,你作画太慢了吧,我来看看……”说着便起身走到云铮背后。
  “嘶……”萧芷琼顿时发出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云铮心里嘿嘿直笑,很理解萧芷琼的心情,萧芷琼肯定是会画画的人,而任哪一位古代画师有瞧见了这一副素描山水画都会感到震惊。那太湖之水,画纸之上的每一道清波都是那么细致,而湖中的画舫,在云铮的笔下也是入木三分,惟妙惟肖,当真如拓下来的原物一般,而那夕阳的余晖在湖波之中泛起的光亮,居然也那样一目了然。!б!
  “这是太湖!”萧芷琼忽然吃惊地叫了一声。
  云铮吓得手一抖,差点画错,不过却十分满意她的反应,十分“淡定”地颌首道:“正是太湖。”
  萧芷琼用手捂住小嘴,有些说不出话来,忽然转头:“北山小姐,快,快来看!这真的是……太湖清波图!好……好真,就像镜子里照出来的一样!”
  北山无雪心里也很吃惊,看萧芷琼的神情不似作假,难道这登徒子真的会画画,而且画得很好不成?可他这个家伙要是真有这一手,以前怎么可能没有拿出来显摆?
  当下也起身走了过去。
  “嘶……”这次是北山无雪。
  云铮心里满意极了,手里的画其实也画完了,但为了表现出淡然地风范,却磨磨蹭蹭地在一些不重要的地方轻轻修饰着,一副大师模样,口气继续淡定:“可惜这炭条不大工整,若是特制一番,这画当可再真实一二,如此却是有些瑕疵了……”
  萧芷琼尖叫一声:“呀,卖那舞,这幅画送给我好不好……”
  云铮一时遮掩不及,那张宣纸已经刷地落在了萧芷琼手里,顿时大急:“唉,唉,我还没落款呢!”
  萧芷琼抓着那画,小心翼翼地道:“我给你落款,你可不许不给我了。”看着好像云铮就是个随时要行窃的贼儿一样。
  云铮白眼一翻:“我跟你争什么,我自己画的东西,我喜欢我不会再画么?”一把抓过那画,在边角上拿炭条写下:太湖清波图,燕京云承风,赠辽琼花郡主萧殿下。
  萧芷琼一把抓过,左看右看,欢喜无限。北山无雪也喜极了这画,可她却不愿与萧芷琼在这争这画儿,干脆大方到底,道:“郡主若是喜欢,何不叫云少帅再为你自己画上一副?云少帅这奇妙的丹青之笔,现下看来确实天下无双,郡主可莫要错过了才是。”
  萧芷琼一听,立即点头:“对呀对呀,北山小姐提醒得是,卖那舞,快给我们两个一人画一副画,我想看你笔下能把我画成什么样子来。”
  云铮一听,却笑道:“不忙不忙,这手都酸了,马上再画,却是不行的,要过一会。不如先把刚才那两件事的另一件办了,怎么样?”
  萧芷琼一怔,笑道:“音律?嗯,卖那舞的歌我也知道一些哦,今天莫不是也要用你那别具一格的曲子来一首?”
  云铮点点头:“我写下曲谱和歌词,一会儿我负责笛子,你们一个抚琴,一个琵琶,嗯,歌嘛……你们合唱吧。”
  北山无雪这样的性子,自然不乐意在“外人”面前唱歌的,摇头道:“我就不唱了吧……郡主是用琴还是用琵琶?”
  萧芷琼轻轻一笑:“琴吧。”
  **侍女送上三人各自的乐器,云铮飞快的写下词曲,写了两分,给二女各一份,笑道:“如何,可以开始了吗?”
  北山无雪微微点头,萧芷琼笑道:“开始吧。”
  “松墨初上,笔落纸签若雪我写满了一袭香。小篆字两行,‘成双花前影,月下恰正逢西厢’。你笑说我落笔匆忙,双字如人对望。分立两厢,却话夜凉。书翻到下一章,题‘花摇印月影,春风剪菱窗。’今夜天心月圆,更须一壶煮酒青梅琥珀光。熏风满帘渡玉兰香,耳畔你轻声唱。把酒临风,醉又何妨。云袖舞月光,何作沉璧湖心晃。暗来水殿凉,一一并举风荷香。南燕总北往,无论去何方,我一直陪在你身旁。唱不尽**,为何偏去唱离伤。醉卧雕龙舫明朝千里别今夜你还在身旁。想说不能忘,却道‘何以解忧,还需玉琼浆’清风徐来秋千荡酣梦恰此时光。掬水碎月,只贪微凉。切莫悲离伤,折柳送别换做今宵痛饮一场。夜还那么长,露华正浓只为你笼一袖月光。何日再见也不思量,只想对你清唱:红线绕指,莫失莫忘。
  云袖舞月光,何作沉璧湖心晃。暗来水殿凉,一一并举风荷香。南燕总北往,无论去何方。我一直陪在你身旁,唱不尽**,为何偏去唱离伤。早知心会伤,一别何必怨洛阳。云袖舞月光,何作沉璧湖心晃。暗来水殿凉,一一并举风荷香。南燕总北往,无论去何方,我会等在这个地方,有你的方向,风吹的方向……遥望。“
  卷三 关山雪满北风急 第10章 西川惊变(一)
  四川,都江堰,青城山。山内古木参天,群峰环抱,四季如春,故名青城。
  时虽已至初夏,但青城山却依旧清凉,一阵清风吹过,山间林荫小路之中往来的茶贩们顿时爽快得欢呼一声。
  茶贩不少,足有大几十号人,每人都挑着重重的茶砖,被风一吹,一身清凉。一个年不过岁的青年松了口气,对身边的一个汉子道:“姐夫,我们休息会吧,今天起得早,不怕赶不到,看这风吹得凉快,坐哈安逸安逸啊(坐下舒服一下)。”
  那大汉身材壮实,看着老成,其实也不过二十四五岁,听了青年的话,朝他一瞪眼:“锤子(口语习惯,跟‘他妈的’作用类似),你娃出来的时候啷个(怎么)说?捞轻(特别轻)的一点,一口气挑到青城没二话,现在才走了几步路,就走不得了?要耿直,莫冒皮皮(莫吹牛)!”
  青年有些尴尬,挠了挠后脑勺:“一开始是冒觉得重啊。”
  大汉还要再说,旁边一位中年贩子笑道:“好啦好啦,波哥儿也莫骂顺哥儿了,他出来还少,不晓得狠,以后就晓得了。坐哈就坐哈,波哥儿身体霸道(好),我们可不行啦。”
  大汉见中年贩子也这么说,才笑了起来:“那好,就休息哈,顺子诶,莫瓜兮兮(呆、傻)的,给安叔找水切(切,就是去)。”
  顺子似乎有些怕他姐夫,一听姐夫吩咐,马上拿了个大瓢去找水。波哥儿招呼后面的茶贩都在路边坐下,前后忙乎着招呼了一遍,才坐回安叔身边,叹了口气:“安叔,你听冒听到城里的传言?”
  “啥子传言?”安叔奇道。
  “听说皇帝老爷要搞变法了!”波哥儿忧虑地道。
  “变法?啥子变法?哎呀,波哥儿,这是朝廷里那些大老爷的事啊,我们苦哈哈,卖劳力混吃食,管他变啥子法咯?”
  波哥儿苦着脸,眉头深皱:“可是我听镇上的先生说了,皇帝老子的变法不好呢!要跟我们这些苦哈哈抢钱呢!”
  安叔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他眼睛睁得老大:“那个……皇帝跟我们这些苦哈哈抢什么钱?先生不是说天下的么子东西都是皇帝的吗?他跟我们抢做啥子?”
  波哥儿抓了抓脑门,愁苦道:“不晓得啊,但是……好像城里有人说了,可能以后我们不能卖茶了,说是朝廷要专卖,我们就不准卖了。”
  安叔瞪起眼睛:“为么子?我卖了半辈子的茶砖,凭么子不准我卖了?我又不赚黑心钱,我都是自己一斤一斤挑过来的,又没有犯法!”
  波哥儿也有些火起:“所以先生才说皇帝的变法不好撒,先生说咯,我们不准卖了,朝廷自己切卖,钱就归朝廷赚切老,这个叫与民……与民啥子来着……啊,与民争利!”
  安叔怒道:“盐不准卖,铁不准卖,现在茶砖都不准卖了,我们这些人就切饿死啊?”
  波哥儿哼了一声:“我打听了一哈,朝廷不准我们卖了,但是他们自己也懒得卖,就要成都帅府切卖!到时候啊,全省的茶砖都只能卖给帅府,然后帅府分别运往各个府县,最后由帅府的人卖掉。”
  安叔一听就明白过来了,他虽然没读过书,但做了大半辈子的茶贩,做生意的道道还是知道的:“全省都只准卖给帅府,那价格肯定要跌,帅府要是不收,你啷个搞?放在屋里坏掉?最后还是要卖,低价亏本的卖。然后帅府卖出来的时候,因为只有他一家卖货了,价格肯定高了!到时候种茶做茶的亏本,买茶的多花钱,我们这些贩茶的最该死,直接饿死切了!赚钱的只有帅府,跟做无本生意一样啦!”
  波哥儿冷哼道:“帅府本来就是做无本生意的,我上次切渝州打听价格的时候,听见那边好多人说,原先渝州的晁大善人就是因为不肯跟帅府一起哄抬米价,被帅府问罪,满门抄斩,家产充公了!”
  “晁大善人?”安叔想了想,疑惑道:“那个‘万家生佛’晁大善人吖?”
  “不是他,还有哪个?”波哥儿肯定道。
  安叔惊诧万分:“晁大善人是好人呐,那一年灾荒他开仓放粮救灾,听说放了二十万石大米呢!那么大的仓库,放空了好多!他是万家生佛!……帅府怎么问了他的罪!?”
  波哥儿冷笑:“帅府要问罪,还要啥子理由!就说他勾结吐蕃蛮子,勾结南诏(大理)蛮子,别个啷个晓得里头的事情?还不是帅府啷个说就啷个样了!”
  安叔痛惜不已:“帅府忒不耿直(四川话说一个人不耿直,是对其极大的侮辱)!晁大善人好好一个万家生佛,他们都黑得下心!我记得那个晁大小姐,那次放粮的时候天天守在粥铺那里,生怕饿死人,有些饿晕了的婆娘(指女人,四川话‘婆娘’并不带贬义),她还亲自扶进铺子里照顾!硬是好人啊!……现在也被帅府杀了啊?”
  “不晓得呢。”波哥儿摇了摇头,这些事情哪里是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能知道的?
  安叔叹息道:“可惜了,可惜了。”
  波哥儿怒容不息,小声道:“要是朝廷真的不准我们卖茶了,怎么办?我汪波十四岁就出来卖茶,十一年了!我除了跑茶,别的都不会搞,不卖茶我切死啊?”
  “怎么办,怎么办,凉拌!”安叔长叹一声:“帅府不准你卖,你还能卖得了?川贵两个省,帅府不点头,圣旨都不好使!你还能抓子(做什么)?”
  波哥儿眼中厉芒一闪:“不给老子活路,老子反他娘的算求!反正是个死,闹他一闹怕个锤子!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未经许可请勿!想看更多精彩章节,登陆,支持正版!)安叔大吃一惊,忙拉过他,遮掩道:“波哥儿,你癫(疯)了!反,你反谁?帅府?你怎么反他?你莫忘记,冷翔有十二万大军!连皇帝老子都奈何他不得,他封了关据守,皇帝老子都只能干瞪眼!你单*匹马反什么反,以为你是常山赵子龙啊!”
  波哥儿硬着脖子道:“我啷个是单*匹马了?我们两个商队,出来的和没出来的,加起来有两百个!现在冷家盘剥得这么厉害,我们只要亮出旗子一喊,不晓得好多人会跟我们一起搞!怕个锤子!”
  安叔苦口婆心地道:“波哥儿,你莫冲动。现在吐蕃蛮子和南诏蛮子都老实了,冷家的十二万大军没得一点事情,这个时候闹起来,到时候大军一来,啥子都完了,搞不得的!”
  波哥儿甩手道:“不搞,不搞也是个饿死,反正是死,搞死他几个,我心里安逸!”
  安叔苦着脸:“到时候搞成反贼了,祖坟都要被挖出来啊!”
  波哥儿道:“安叔,你想哈,我不说那些当官的和地主了,就说我们县城的差役,守城门的那些,一个月足有九贯钱!(约等于月薪六千人民币)这还不算平时克扣过路商客的呢,张牛儿他么爸的叔,四川某些地方叫么爸。)就是守门的差兵,一个月七七八八下来足有二十贯钱(约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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