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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少帅-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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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临东勉强接下第二拳,只觉得气血翻涌,眼冒金星,连忙借力向后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在楼下大堂里,刚想调息一下,却见云铮已赶到他面前,又一拳打来,云铮的对敌宗旨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步步紧逼致敌于死地,换句话说就是痛打落水狗,决不能让它再有机会上岸咬人。
梅临东勉力伸手去挡,这拳正击他掌心,梅临东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直向后摔去。
正在此时,听涛阁大门走进来一男二女三人,那男子见此景不由一声惊呼,如大鸟般掠起,在空中接住了梅临东,一拧身又落回原处。
白丰义和云卫离宁鹏轩三人也已走下楼。白丰义久闻天津梅府的绝技“梅花三弄”有两招是在空中攻击对手,可见梅家的轻功定然不差,此刻来人轻功如此高明,在半空中仍能回旋自如,想必便是梅府当代家主梅一亭到了。
梅一亭见怀中儿子双目紧闭,嘴角鲜血直流,心中痛急交加,双目喷火怒视着云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
梅一亭话语突然停滞,手一软,差点连儿子都摔在地上,忙将他交给身后家人,快步上前走到云铮身后,向云卫离和宁鹏轩长揖到地:“草民梅一亭拜见二位将军。”
昨日天津知府宴请少帅大人,梅一亭作为天津府的士绅之首捐了不少钱财,也才被邀请参加了,但他只是远远见了云铮一面,差不多只看见一个背影而已,用餐时也排在天津府大小官员之后,坐在偏厅一角。后来云卫离和宁鹏轩两人被官员们围着敬酒时,梅一亭仗着自己和天津府一些官员还算较熟,也混进去敬了他二人两杯酒,只可惜当时这两位老兄已经喝得晕头转向,根本没听清梅一亭是如何介绍自己的,不然今天这事还不一定发生。
梅一亭面朝地等了好久,却不闻有人叫他起身,不免又惊又怕。偷偷抬头看去,只见云少帅的两位亲信将军全盯着随他而来的两个女子,然后又朝自己身后的那白衣少年望去,目光有些奇怪。
梅一亭心中有些奇怪,莫非两位将军看上自己带来的两女子了?连忙起身为双方介绍道:“二位将军,这位姑娘姓南宫,大名无雨,这位是北山姑娘,大名无雪,两位姑娘分别是我大魏南方、北山剑阁的大小姐。”
白丰义一听,忍不住笑了一声。
云铮嘴角露出笑意,看着南宫无雨和北山无雪却没有说话,心里只是奇怪,这俩妞不是一直有些别扭吗,怎么会搞到一块了的?
梅一亭又向南宫无雨和北山无雪说道:“两位姑娘,这两位是当朝云国公世子云承风少帅的亲信大将……”
北山无雪虽然意外在这里碰上云铮,但仍然一贯的没什么特别表情。南宫无雨却笑了起来,温温柔柔地朝云铮道:“云少帅,近来可好?”
梅一亭一听,吓得手脚冰凉,刚才看见云卫离和宁鹏轩之后,他只盼这两位爷与这少年不是一路的,没想到这少年非但跟他们就是一路的,而且还是正主:云国公世子、云家少帅!自己儿子居然还跟他动手了!梅一亭刹那间唯一庆幸的是受伤的是自己儿子而不是眼前这位少帅爷,要不然知府大人此刻就得赶紧亲自带兵来铲平梅家了。
云铮轻笑道:“不好,天天想着你们什么时候来看我,都快想出病来了。”
这一句话出口,更让梅一亭一阵强烈的后怕,自己儿子这几天对这位南宫姑娘殷勤得过分,就算他这个当爹的都看出来是动了那个意思了,原本他也觉得以梅家在江湖中的地位跟南阁联姻还算是门当户对的,现在一听南宫无雨跟云少帅的对话……还好儿子还没真做出什么举动来,万幸,真是万幸!
卷四 海雨天风独往来 第17章 何谓好官?
云铮满脸春风,他着实没有料到此刻能遇见无雨和无雪,她们两人能走在一块,更是意外中的意外。'~超~速~首~发'
一旁的梅一亭并不懂他们话中含意,只看出这南北二阁的两位大小姐与云家少帅相识,关系似乎还颇为不错,顿时如同抓住了根救命稻草,急忙站到南宫无雨身边,向云铮行礼道:“少帅,方才小儿唐突,得罪了少帅诸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南宫姑娘和北山姑娘的面子上,放过小儿吧。”
北山无雪面无表情,南宫无雨却讶然向云铮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铮撇撇嘴没说话,云卫离忙将方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梅一亭听了脸色数变,暗骂儿子平日里还算挺精明的,今日怎么就糊涂到家了,怎么就看不出这帮人既然敢不把天津梅府放在眼里,自然是来头不凡。如此一来,今日之事过错全在梅家,云家在大魏势大根深,北疆两省更是自家后院,梅家能不能幸存就在面前云少帅一念之间了。想到此,梅一亭冷汗涔涔,他知道以北山无雪的性子肯定懒得理这事,只好用求助的眼光看着南宫无雨。
宁鹏轩看了看表哥的面色,心说风哥这等身份,自然不会跟这梅家一般计较,何不顺势卖南宫小姐一个面子?他想明白这个道理,突然一拍大腿,叫道:“这位梅公子原来是请南宫小姐……和北山小姐?早说啊,要不然哪里能出这一档子事?”
宁鹏轩这话其实说得很平常,但南宫无雨心中有鬼,总觉得有些暧昧,小脸一红,偷偷看了看云铮道:“我们与梅公子也只见过数次,此次我与无雪是奉令主之命往燕京而来的,前日路过此地,正好在城外碰到梅公子,他便邀请我与无雪到梅府作客。梅家与我们四剑阁关系一贯不错……此行既然顺路,我想住在梅府总比住客栈好。”
南宫无雨看了看仍在昏迷的梅临东,道:“此事也算由我而起,梅公子已给打成这样了,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云铮笑道:“无雨……姑娘有命,云铮怎敢不从。”
梅一亭一听,总算松了口气,只觉得浑身发软,这才发现背上已经湿透了。他心中跳了几跳,听这云少帅的口气,倒是与这位南宫姑娘关系甚密,这南宫姑娘美若天仙,云少帅莫不是看上她了?梅一亭想到此处,心中又忍不住猛地跳了两跳,心说幸好东儿没有真怎么样,要不然云少帅冲冠一怒之下,梅府非被夷为平地不可。
云铮虽然不追究此事,但既然在这里碰上了二女,自不可能让她们继续住在梅府而不闻不问,于是微笑说道:“二位小姐,既然本就是要去燕京,恰好明日在下也要回燕京,并且正有些事情要与二位商议,只是此地人多嘴杂,不如到府中再行详谈。”说完看了眼梅一亭道:“梅先生,令公子伤势不轻,还不赶快医治,南宫北山二位姑娘与本少帅乃是旧相识,还要叙叙旧。”
梅一亭总算听出些蹊跷,连忙说道:“少帅说的是,草民这就走。”
等梅府人远去了,随行的白衣卫才赶到。李大善大为不满,但他不敢插手去管白衣卫的事情,只是面色有些不豫。宁鹏轩却是毫不客气,过去将为首的人训斥一顿,随后调了几辆马车,请南宫北山二女和云铮上车向知府邸而去。其实白衣卫有些冤枉,因为李大善派去请人的不过是两个云府家丁,白衣卫没料到自家少帅竟然是偷偷溜出去的,还当那两人胡扯,差点把他们给轰走,还是那为首的小队长谨慎,赶紧进府寻找才发现云铮果然不在,这才带了人马赶来的。不过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宁鹏轩身为上官,此刻没有问他来迟的缘由,他就不能分辨,只好等事后宁鹏轩问起了再说。
云铮一回到知府衙门,那天津知府何益已经一脸惶急地迎了过来,他打量了一下云铮的脸色,愤愤道:“那梅家人好没眼色,如此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冲撞了少帅,当真死罪。此事下官也有失察之处,还请少帅责罚……下官眼下立刻带入去将犯事之人抓来衙门问罪,少帅看这些人怎么处置的好?”
云铮有些讶然,要知道云家对地方的控制主要是在县衙,各县的县官乃是依照云家的意思任命的,但知府这个层次却都是朝廷选派的官员,朝廷能派到边镇来做官的,通常都是特别忠诚的那种,这位何益何知府如此巴结自己,倒是颇为奇怪。
云铮摆摆手:“不必了,一场小误会而已,再说那位梅公子眼下受伤也不轻,没个一两个月怕是好不了,也算是受了惩罚了。”
何益忙道:“少帅雅量高致,梅家虽然粗鄙,也定然深感大德。”
云铮晒然一笑,这位老兄的马屁倒是拍得熟练。他朝身后努了努嘴:“这二位姑娘乃是本少帅好友,明日将随本少帅一并回燕京,今夜便在这里将就一宿……何大人这里还有空余的院子吧?”
何益看了二女一眼,连忙垂下眼帘,应道:“少帅有吩咐下来,不说下官此处尚有客房院落,便是没有空院子,下官自己搬出去住也要空出院子来呀。少帅放心,下官这就去安排,只是敝处简陋,惟恐怠慢二位姑娘,还望海涵则个。”
云铮笑道:“无妨,你且去吧。”
何益连忙躬身去安排了。
南宫无雨皱眉道:“这官儿好没骨气。”
云铮一挑眉:“哦?何以见得?”
南宫无雨撇撇嘴:“从见到你开始,他的腰就没直起来过。”
云铮笑了笑:“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的。”
“你有不同见解?”南宫无雨跟云铮说话可不绕那么多圈子,很直接。
云铮转头对云卫离和宁鹏轩道:“卫离负责查岗,鹏轩去问下刚才白衣卫迟到的原因。”两人分别领命去了。
这时候云铮才引南宫无雨和北山无雪进了中堂,分别坐好之后,云铮道:“原本我也觉得此人是个软骨头,但刚才我发现一个细节。”
“什么细节?”南宫无雨蹙眉问道。
“他看见你们之后,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便立刻低头说话,此间目光清澈,并无一丝觊觎贪婪之色。”云铮笑了笑:“见到如此美人都能面不改色,不说此人无欲无求吧,总不会是什么下作之人。”
“说不定此人一心仕途,无意女色呢。”这次却是北山无雪忽然出言。
云铮知道北山无雪一直处理情报事宜,是以对这些细节的判断能力甚强,要说服她,难度是很高的。不过幸好云铮也没有一定要说服她们的意思,便道:“你的话也对,但有一点,何益的官位如何,不是我云承风说了算的,是朝廷说了算,陛下说了算,所以他并没有足够的理由因为考虑仕途而对我这样百般奉承。”
南宫无雨一手扶额:“好了好了,你就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吧,这样一点小事被你们一分析,好像就有无数内幕了似的,累不累啊。”
云铮不禁失笑:“我能怎么想?何益如此奉承于我,排除他天生奴才相的可能,无非就是要让我觉得他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以此来瞒住我什么。”
“哦?你怀疑他是故意瞒你什么?”南宫无雨有些惊讶。
“他一天到晚跟着我转,不就是因为我从巡抚衙门拨过来修天津港的十万两银子被他私扣了三万两吗?一点破事,真当我不知道?”云铮撇嘴道。
“十万贪墨了三万?”南宫无雨吃了一惊:“你怎么不抓他?”
云铮摇了摇头:“我抓他?”他叹了一声:“我今天抓了他,明天皇帝老子给我这儿派个更糟糕的人来,到时候我上哪喊冤去?再说这何益虽然贪墨了三万两银子,但这天津港他却愣是给修好了,不仅质量完全合格,而且还提前了预期的工时一个月,这样的人才,我可舍不得换掉。既然他贪墨掉的那部分是他精打细算节省出来的钱,那就当本少帅赏给他的好了,只要正事做好了,这些有什么关系?”
南宫无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北山无雪却皱眉道:“你这是放纵。”
云铮心中一叹,想起穿越前看到过的一个“笑话”:说是一个学生的作文,这样写《我的理想》:“拿沙特工资,住英国房子,用瑞典手机,戴瑞士手表,娶韩国女人,包日本二奶,做泰国按摩,开德国轿车,坐美国飞机,喝法国红酒,吃澳洲海鲜,抽古巴雪茄,穿意大利皮鞋,玩西班牙女郎,看奥地利歌剧,买俄罗斯别墅,雇菲律宾女佣,配以色列保镖,洗土耳其桑拿,当中国干部……”老师批语:“啰嗦!只需说最后一句‘当中国干部’就行,前面诸项尽可实现!”
云铮摇了摇头,不去想当时的事,淡淡地道:“清官不一定是能吏,能吏也不一定就清廉。一个小有贪墨却能完成上官交代的任务并且能够很好的治理地方的贪官,和一个清廉却无能的清官,给我选择的话,我一定选前者。因为前者至少还能做点事情,而后者完全就是饱食终日,只知道沽名钓誉罢了。从对社会的贡献来看,还不如那贪官。”
南宫无雨鄙视道:“就没有既清廉又能干的吗?”
“有当然是有的,但是太少太少,肯定不够用。”云铮毫不在意地道。
南宫无雨还要说话,云铮摆手道:“好了好了,怎么任用官员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你们且说说看,怎么会一起来燕京的——方才听你们说,是我师父的意思?”
南宫无雨看了北山无雪一眼,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便代为答道:“令主传下剑令,说云少帅初掌大权,定有不少大小举措出台,如今正是缺人的时候,所以让我们北上燕京,等候云少帅‘差遣’呢。”
她将那差遣二字说得特别重一点,云铮自然听得出来,不禁笑道:“既然是师父他老人家的意思,我这做徒儿的可不敢不遵,如此可就委屈二位姑娘了。”
北山无雪依旧面无表情,南宫无雨嘟起嘴,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
云铮听得清楚,却笑得更开心了:“谁说我不珍惜这份缘分了,我是很珍惜的。”
南宫无雨嘟着嘴:“那可没看出来。”
云铮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笑了笑,走到旁边雅室,做到琴前,道:“抚琴悠然唱,一曲赠佳人。”
北山无雪与南宫无雨对望一眼,南宫无雨咯咯笑道:“又有新曲了?”
云铮笑了笑,却不回答,只将那琴音略试了试,弹唱起来:“
红尘紫陌,黄泉碧落,前世茫茫因缘错。
芳草连天,绵绵脉脉,今生痴更与何人说。
流云千丈堪醉卧,是谁月下独酌,起舞弄清影叹华年转眼成蹉跎。
浮生谁能一笑过,明灭楼台上灯火。回首但见扬花纷纷泛烟波。
我有红酥手,徒夸好颜色,当时弦上相思重按歌遍彻。
我有焦尾琴,弦断无人和,昔人已去高楼谁与歌。
幽露如啼眼,烟花不堪剪,当时眼底兰舟悠悠去天边。
梦魂无拘束,隔世也缠绵,恍然独坐一帘风月闲。
临水照花,花容易谢,此恨绵绵谁能解。
云飞雾散,琼碎玉裂,望不尽殊途奈何嗟。
莫非梦里迷蝴蝶,春雨小楼一夜,花外偶遇柳下初逢竟是三生结。
千山冥冥恨离别,青裳渺渺人去也,他年再续前生来世因缘劫。“
(特别友情推荐:墨明棋妙《因缘劫》。特别是“我有红酥手……恍然独坐一帘风月闲”这一段。)
知府衙门不远处的一处酒楼雅间,梅一亭紧张地问道:“何大人,云少帅那边……?”
何益轻叹一声:“一亭啊,你这儿子是怎么教的,云少帅那样的人,走在哪里都应该看得出不凡啊,怎么就……唉,也亏得你认识那位南宫姑娘。不过一亭,云少帅可很少被人冲撞,他历来顺利,忽然遭了这么一次,心中有些不舒服,也是寻常事,若是有什么举动……”
梅一亭心中一凉:“云少帅不肯善罢甘休吗?”
何益再叹一声,好像有些犹豫。
梅一亭咬牙道:“何大人若能替梅家免除这一难,梅一亭愿意……”
“唉,唉,唉!说什么呢!”何益一脸不悦:“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何某人在天津,也多亏了一亭你配合,才能如此无灾无难不是?云少帅那边,我豁出老脸给你求了个情,云少帅看在我正为他忙乎他此刻特别关心的天津港建设事宜,所以总算给了我个面子……”
梅一亭大喜:“云少帅有什么条件,只要梅家办得到的,绝无二话!”
何益道:“这天津港按照巡抚衙门的拨款,修得虽然也还不错,但算不得足够大,足够气派。云少帅新掌大权,岂能如此作罢?眼下不过是碍于巡抚衙门财力不够,所以……如果一亭能就此事出力一二,云少帅毕竟是做大事的人,正事一旦做好,心中高兴,自然就不会计较那区区误会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梅一亭微微一怔,然后点点头,猛一咬牙:“何大人说的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梅家愿意出资三十万两,协助天津府再次扩建天津港!请何大人转告云少帅,梅一亭教子无方,只好以此赎罪。”
何益一听三十万两,心中也是吓得抖了一抖,然后立即激动起来,这可是三十万两银子啊,有这么大一笔钱砸进来,天津港起码还能再扩大一倍,如此一来天津港恐怕都不比扬州港小了!整个大魏天下,约莫也只有广州港能大过天津了!有如此政绩在,不说云铮那头一定会觉得自己办事能干,就算朝廷那里,也肯定会发现自己是个大大的人才,如此人才在此刻新法大力推行之际,岂能弃置不用?自己再上几道附从新法的奏折,等秋相注意到自己的执政理念和执政能力,提拔重用还能跑得了吗?哈哈,多谢了啊云少帅,多谢了啊梅大侠!
“你看看,这才对了嘛!犯错不打紧,只要能诚心认错改正,云少帅大人大量,怎么会斤斤计较呢?”何益笑着道:“一亭啊,我们关系非同寻常,所以我告诉你一个内幕。云少帅将这天津港建设好之后,定然会加大对外贸易力度,最近甚至有传言北疆即将与辽国进行一些贸易,具体是怎么样虽然还不清楚,但即便不跟辽国做生意,咱们也还能跟女真人做生意吧?总能跟高丽人做生意吧?总能跟倭人做生意吧?届时生意一起,天津定然迅速发展开来……你老兄在天津附近地皮甚多,那时候各类商铺都要门面,你的地价还不翻倍的涨吗?钱,小意思而已!切莫因小失大!”
梅一亭大为叹服:“何大人果然高见,一亭再次多谢了!今日大人若有空,晚上一亭设宴款待大人……”
“好说,好说,不过最好还是等明天云少帅回燕京之后吧!哈哈!”
卷四 海雨天风独往来 第18章 科技力量(一)
八月二十四,燕京。
暑意渐消,秋雨微凉。
因为云铮平日办公皆在帅府,是以巡抚衙门如今倒显得颇有些空落,难得今日来的人稍多一点,却又赶上一场意外而来的风雨,硬生生将那分热闹给吹落了去,平添了几分萧索。
巡抚衙门后堂的过道走廊尽头,有一座不小的亭子,亭中二男三女分别落座,坐在上位的白衣少年,正是年仅二八便以掌握北疆六七成大权的少帅云铮。他的左手边坐着一个武服打扮的年轻男子,正是鹰扬卫军师祭酒李墨。李墨对面的三女,为首的是东方无晴,她的旁边分别坐着南宫无雨和北山无雪。这三女原本就是春花秋月各擅胜场,如今齐聚一堂,真是连这秋雨潇潇都仿佛是为了衬托她们的出尘而落下的一般。
只是,如此人间绝景,在场的两位男子却似乎都没有心思欣赏。云铮平静地闭着双眼,右手轻轻放在石桌之上,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发出“嗒嗒”地声音。李墨在一边虽然没有闭眼,但眼观鼻、鼻观心,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视乎这人间难得的美景都比不上他那两个平平常常的脚尖一般。
三女的态度也颇有意思。东方无晴宁可看着院中那无尽的秋雨,也绝不朝云铮投去哪怕一道目光;南宫无雨则是一会儿瞧瞧云铮,一会儿瞧瞧身边的东方无晴和北山无雪,眼睛忽闪忽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北山无雪最为悠闲,美目微垂,安静清宁,仿佛已经入定了一般。
云铮的手指忽然停止下来,语调如古井不波:“科学院若设,但有能者,皆可聘入。无论其人为工匠商贾还是贩夫走卒,凡有格物之能,能为他人所不能为者,按其所能大小、作用,分别给予重赏,并以重金聘于科学院中。为此,本少帅不惜血本。”
南宫无雨把目光投回云铮身上,北山无雪依旧一脸平静,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李墨则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云铮一眼便不说多话,只有东方无晴问道:“少帅的决心有多大?”
云铮没有睁眼,只是淡淡地道:“自古受命及中兴之君,曷尝不得贤人君子与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贤也,曾不出闾巷,岂幸相遇哉?上之人求取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贤之急时也。‘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则齐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无有被褐怀玉而钓于渭滨者乎?又得无有盗嫂受金而未遇无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扬仄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
这段话,乃是当年汉末曹操所颁布的《求贤令》的原话,求贤令的主要思想,便是后人所格外赞赏的“唯才是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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