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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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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月岛是个特产丰盛的岛屿,岛民一直以来皆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偶尔还会载着物品和沿海居民交易。但近几个月来,海上出现盗贼,抢夺船只财物,让沿海居民及临近岛屿不堪其扰。
昨天一早,岛上的渔民出海捕鱼,却不幸遇上海贼,双方大打出手,两边人马各有伤亡,幸而降龙岛的船只正巧经过,整艘渔船上的人才不至于全数罹难。
岛上的居民对此事件深恶痛绝,个个要求歼灭海贼。在他的允诺下,整座岛便为灭海贼之事做详尽的凖;备。
合上那份对抗海贼的人员名单后,手边的事也到了一个段落。
独孤残生闭目养神,让疲累的身心稍做休息,然才一闭眼,一道娇美的身形却浮现在他脑中。
他猛地一惊,睁开双眼,一种怪异的感觉由心底升起。
刚才那抹身影是她—;—;八年前的柴可人。
曾经她是如此地耀眼,集一切绝佳条件与身的女子。为了他的误闯柴府,她赔上了心,抛下了一切,不顾兄长的阻挠与反对,决意和他私奔。
然当时的他,并未给她过好生活,只因为他和爹闹意见,父子俩倔强地谁也不愿先低头,才委屈她陪他住在海边两个月,最后却成了叶训复仇下的无辜牺牲者……
八年后的她依旧动人,但却是一种令人心怜的消瘦;她的身子怎会变得如此虚弱?那叶非尘又是怎么照顾她的?!
独孤残生忽地一怔。自己有什么立场怪叶非尘?
除了无法让她过好日子,让她惨遭被灌毒的命运外,他还给了她什么?
是爱。但那爱却害得她如此下场。
若是当初两人从不曾相遇,此时她必定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享受无忧无虑的人生;而他敢如此肯定,是因为她有个疼她入骨的大哥。
不过,那只是“如果”。过去的事是无法改变的,他也不敢想象若是她从未出现在他生命中,那他此刻的生活会是如何;他真的不敢想象……
蓦地,他屏气凝神,一种声音勾起了他所有的注意—;—;是哭泣声,从卧房传出的。
是她!
独孤残生立刻起身,拉开书房的门,进入位在书房与卧房之间的花厅,来到半掩的房门口,他的双脚却像被钉住般无法动弹,讶然地愣在原地—;—;
这种撕心裂肺的哭泣悲呜,是出自于她?
他先是不敢置信,最后是震颤。
心仿佛被凌迟般,悲号狠狠地鞭挞着他;受痛的身体,脑子一时间是一片空白……
哭声久久不见停歇,他终于推开房门,飞速地来到床边,将那蜷缩颤抖的身躯拥入怀中。
“可人……”才一唤她的名字,她就立刻抱紧他,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柔弱的身子偎着他,似受冻的人极力吸取自身早已失去的温暖。
独孤残生见状,心头犹如一把刀划过,这回不再是剐心,而是划破了他刻意张罗的一张网;网子里,全是对她的爱。
从再见到她那时起,他硬是压制住对她的爱欲思念。昨天的吻,已教他短暂迷失自己,而现在,他认输了。
对她的爱恋源源不断涌出,无力挽救了,因为那数量庞大得教他难再一网打尽。
当初若将那股绵长的爱意锁在密不透风的铁盒中,这几天他就不会在爱与恨之间做这么多挣扎;毕竟再怎么细密的网子,仍是漏洞百出,让爱可以无声无息不断地溜出,恣意地游走在心田,影响他的一举一动……
他这些天对她的在乎与挂心,不就是一种铁证吗?
他依旧爱她如昔;或者更胜于前。
八年来,纵使知道她已死,他仍是无法停止爱她的心。想她想得心痛,爱她爱得心碎。
然而,她没死。
当她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时,心头强烈的撼动震痛了他,从中爆开的情绪,除了狂喜,还是狂喜!
可是,在狂喜之后,却是一场教他痛心疾首的背叛!
她没死,她活着,但……她嫁给了他死仇的儿子,或更可说是当年事件的主谋者。
难道真如叶训所说,她和叶非尘早有暧昧……
不可能!
他无法昧着良心,恣意扭曲对她的认识及观感—;—;可人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况且叶训说谎的可能性很大,为的只是要打击他。但叶非尘是叶训的儿子,可人最后嫁予叶非尘却都是事实……
“可人……”他轻声呢喃。
对她,除了爱之外,更有着怨。爱怨交织的结果,却是让他更加放不开她;而此时的他,已深深地体会到这一点,也不打算再压抑自己了……
第八章
    天色蒙蒙,只一道曦微的曙光从东方天际吐出时,柴可人已双眼瞪得大大地看着身旁的枕边人。
他沉睡时的脸部线条平和多了,不似醒来时,总是蹙紧眉头,紧抿嘴角,一副阴郁不愉快的样子。
她微抬起身,将他整个面孔收入眼底,和过往的记忆重迭、融合。见一绺头发横过他的额,她动手将它轻轻拨开,接着一愣,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双眸专注地看着她的额头。
“醒了?”
低沉的嗓音蓦地响起,柴可人拉回视线,却见独孤残生不知何时已醒来。
“嗯。”
两人以多余又意义的话作为一天的开始。
独孤残生伸手以手背贴着她的额头,“你昨晚有点发烧。”
“常有的事,习惯了。”说话的时候,喉间有股刺痛,“倒是每次都得劳烦别人照顾。”
他闻言蹙眉,克制自己不去想她口中的“别人”指的是谁。
“别再皱眉头了,不好看。”说着,她食指轻抚他眉间,“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床,我睡不得吗?”
她微笑,“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若说因为这是他的床他才来睡,那为何前几晚却不见他踪影?
“这种事不重要。”说完,他挪动身体,坐在床沿穿鞋,接着起身事理身上的衣服。“你昨晚什么东西都没吃,应该饿了吧。我去吩咐小容凖;备早膳。”
望着他离去的背景,柴可人的嘴角拉开了一抹笑意。
因为刚才在他背过身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他脸红了。他不会是为了她所问的事而脸红吧?若真如此,那她可受宠若惊了……
※★★★※★★★※
“可人儿,你想什么想到出神?”索情的声音蓦地在耳畔响起。
柴可人一怔,回过神,却见索情以极近的距离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视线扫视花厅,发现原本坐在一旁的独孤残生已不见踪影。
早膳后,当她向他提到要见拓儿而他不肯答应,她就不再开口说话,而他也不以为意,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他才刚走不久。”索情答非所问地回答她心裹的问题,见她脸上染了一抹嫣红后,他满意地拉开两人的距离,在她身旁坐下,“来,手给我。”
柴可人将右手放在桌面上,让索情为她诊脉,检查身体有无异状,一会儿后他便放开。
“脉象没有异常。这几天说话要注意,喉咙会有刺痛的感觉是正常的,但如果刺痛得难受,记得告诉小容,我已经吩咐过她该怎么处理了。还有,这一个月之内话别说太多,好好养嗓子。”
柴可人一愣:“你要离开?”
“对呀,那个无情无义的人,把我利用完后,就开始嫌我碍事,要把我流放到海上去。”索情装得一副可怜的模样对她哭诉。
“那你多加小心。”
索情一愣,“就这样?”
“不然呢?”柴可人微笑。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冷血,和那家伙真像,难怪能成为夫妻。”
见柴可人闻言神色微黯,索情了然于心。“给他时间,毕竟他恨了八年。”
“嗯。”她点头。
“还有一件事情要交代你。如果在绛月阙见到一扇绯红大门,记得推开门进去看看。”
绯红大门?可是她记得小容和香儿告诉过她,那个地方是“禁地”呀。不过索情既然这么说,定有他的用意。接着她想起一件事,“你知道拓儿的情况如何吗?我很担心。”
“那小鬼头的事你可以放心,左琦将他照顾得很好,只是他常常念着你。”
柴可人闻言,一颗心总算定了下来。
“对了,可人儿,我瞧那小鬼头的长相……”话一说到这儿,见她脸色修地一变,他住了口,脑中思绪快速地转着,然后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轻声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门外传来不悦的声音,独孤残生从外头走了进来,冷冷地看着索情,“你怎么还在这里?”
“又赶人。”索情嘴里咕哝着,却得来更冷的视线,“别瞪了,我快被冻死了。”他还煞有介事地来回搓着手臂,像是在驱寒,“可人儿,我先走了,有空我会现来找你的。”
说完,还对她眨了下眼,然后一派自然地在独孤残生的瞪视下离开。
待索情走出视线外,独孤残生才回头看着柴可人。
“你们刚才聊什么?”
只是一句平常的问话,却见柴可人起身扑进他怀中,这种情况着实让他一愕。他本以为好不会理会他,没想到却是将她整个人送进他的怀抱。
“可人?”
“什么都别说,抱着我……”颤抖的声音穿透他胸膛。
独孤残生顺着她的意思,将她紧紧地锁在怀里。心头不免想,是否因为刚才索情说了什么话,才让她有这样的举动?如果那家伙敢惹她难过的话,那他绝对会剥了他的皮!
※★★★※★★★※
这个临海城市,因为对外贸易的兴盛,形成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
一身简便蓝衫男子,左臂挽着深蓝色的包袱,维持他贯有的轻徐步伐,眸光内敛,神色淡然,对眼前景象不多做留恋。
突然,前方响起一声“小偷”,随即开始了一阵骚动。
一名女子追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孩子往他这个方向过来,当那孩子正越过他之时,他手一伸,抓住了孩子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前。
“你干什么?放开我!”孩子大声叫着。
没一会儿,那名女子已赶到。“跑啊,看你跑到哪里去!把钱还给我!”
“放开我啦!”那男孩犹自挣扎着,对抓着他的男子踢捶,却见他像没感觉似的不变神色,气得他大骂:“你们两个大人欺负我一个小孩子,不要脸!”
女子闻言气煞,“是你不要脸偷走我的钱袋吧!你这种死性改偷儿,我一定要把你抓去官府,让他们把你关起来!”
“谁偷了你这个丑八怪的钱啊?你不要胡说八道!”
这时,男子伸出左手往男孩的怀中一探,拿出一个粉色绣花钱袋,动作快得连那孩子都来来不及反应。
“哈,还说你没偷。这个袋子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不成?”女子气极。
“这……我……”
“姑娘,拿去吧。”柔和又低沉的温煦嗓音,让人如沐春风。
女子看见失而复得的钱袋,开心地要接过来,却在见到男子的样貌时,微红着脸愣住了……
男孩鄙夷地看着那名女子的表情,忍不住出言嘲笑:“唷!大白天的,就有人在路上发春,这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啊!”女子瞬间江脸涨红,恶狠狠地瞪了男孩一眼,从男子手上抢过钱袋,连个谢字也没说,就赶紧转身离开,羞得不敢理会围观群众的嗤笑。
而当目送她离去的路上们回头要看事件的后续发展时,却讶异地发现原本站着两人的位置已空荡荡……
※★★★※★★★※
“说话要留点口德。”
男子将男孩带到码头附近后,便将他放下。
“哼,谁教她那副嘴脸看了令我讨厌。”
“你偷钱之事没让你道歉,还给你占了便宜。”
男孩气鼓了脸,“我占了什么便宜?要不是你,我早就带着她的钱远走高飞了!”
看着他仍显稚气的脸庞,男子轻笑着,“你几风了?”
男孩皱了皱眉,觉得眼前这人好奇怪,干吗没事问他几岁啊?不过,见他长得好看,他就好心一点回答他。
“大概十三岁吧。”
“大概?”
“没办法啊,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几岁,只好随便捏个岁数。”
他发现眼前这男孩的眼神有着隐晦的光华,若是加以琢磨调教,日后定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才。
“你是自己一个人?”
男孩敬戒地点点头,心中猜测着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你除了这种笨拙的偷法之外,还会其它的吗?”
“什么叫笨拙的偷法?!”男孩大叫。
“一偷到东西马上被发现,难道不是笨拙?”
“听你在乱讲!”男孩气愤着,“你以为偷东西容易啊?要不然你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偷给我看!”
男子这时举起右手,从掌心落下一个用红线悬挂着的木雕老鹰。
“啊!”男孩叫了一声,伸手搜了搜自己的身体,然后惊讶地指着它,“你……你什么时候把我的东西偷走的?”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时候偷的呢?”
“这我怎么知道?!”男孩气炸,到底是谁在问啊?
咦?等等……一道光芒在他眼中闪烁,他赔着笑,“这位大哥,你是怎么办到的?教教我好不好?”
男子见他这模样忍不住发噱,“我有比这更好的东西可以教你。”
“什么东西?”
“医术。”
男孩小脸顿时皱成一团,“哼,我讨厌大夫!”
“为什么?”
“大夫都是见死不救的!”男孩咬着牙,眼睛霎时泛红,“我娘生病要看大夫,结果他们竟然因为我们没钱,所以不帮我娘看病,每个大夫都一样,害我娘就这么死了……”
“就因为有这种人存在,所以才更需要你你这样的人来当大夫,因为你绝对不会忍心看见你娘的事再度发生在别人身上。”
男孩低着头,抿了抿嘴,晃了晃脑袋,“我学不会的。”
“还没学过的事,怎么可以说不会。”
男孩抬头看他,不确定地问:“你真的要教我?”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从怀中掏出钱袋,拿出几锭银子放回怀里,接着将那袋钱交给了男孩,弄得他一脸的疑惑。
“这些钱就代替你刚才失去的收获,如果你愿意学,就到苍邑山的落林山庄等我。”
男孩愣住,难道他不怕他就带着这笔钱跑掉吗?由这袋子的重量可知,里头装的钱不是一笔小数目,除非是装石头—;—;
一想到这个,他赶紧打开来检查,接着惊讶地大叫:“妈的,老子生平没见过这么多钱!”
小小年纪已学会那些粗鲁话了……男子对此无奈地摇头。
“你现在要去哪里?”男孩不由得问。
“挂月岛。”
“那我跟你去。”他曾听过挂月岛这个地方,却没机会去。听说那座岛是很少让外人进入的。
男子摇头,对他微微一笑,“后会有期。”接着他便转身往码头走去,不再回头理会他。
男孩跟着他走了几步,最后停住,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
※★★★※★★★※
一到码头,男子立刻向人询问如何前往挂月岛。
被问的那人先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跟他比了个方向,“往那边过去,只要看到一个穿着白衣,拿着扇子的俊俏公子哥儿,那就是你要找的船夫了。”
白衣持扇的船夫?
放眼望去,在这码头上穿白衣服的人可是寥寥无几,更何况是个船夫。
向那人道谢后,他踏着一贯的慢步,往所指的方向走去,心里不免好奇地着待会儿要见到的人。
走了好一段路,他终于在一棵大树下发现符合白衣、持扇、俊俏三个条件的人,而那个人正坐在一张净床上闭目养神。
当他走到那人面前着站定时,那人却缓缓地睁开双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扬起一抹亲切的笑意,展现出俊美的风采。
“客官,要去挂月岛吗?”
※★★★※★★★※
轻风徐拂,带来了海的味道。
柴可人在绛月阙里慢步逛着,心中想的是独孤残生。
这几日来,两人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相处着。每晚柴可人总是单独入睡,但隔天一早起来,就会发现身旁多了独孤残生;每日午时,他也会陪着她一起度过药物发作的煎熬。
他不再象先前一样地避着她,两人相处的时间也变多了,但说的话却只有寥寥几句。每当柴可人问他听不听解释、让不让她见拓儿,而他都给予否定的答案时,她就鲜少再对他开口说话。
独孤残生的表现也怪异,仿佛只要能看着她不感到满足,倒教柴可人在他的热烈注视下开始感到难为情,时常心跳加速难以控制。
走着走着,前方忽地出现一道绯红大门,柴可人渐渐走近它。
这是索情离开那天对她提过后的地方吗?柴可人心想着,专注地看着它,最后双手向前推去—;—;
她想知道里头到底有什么,还有,为何索情一定要她打开这扇门?
踏进门坎后是一条昏暗的通道,她回过身将门轻轻掩上后,小心翼翼地朝着另一端的光亮前去—;—;
不久,柴可人走出了通道,接着脚下猛地一顿!
她讶异地睁大双眼,眼前熟悉的庭院令她无法置信。她紧张地一手抓着胸口的衣服,慢慢地、慢慢地走入其中……
她不放过眼前任何一个事物,一草一木、一花一树,石子的铺排、步道、小桥流水,以及那座圆形的凉亭。
屏息地进入亭子,没有意外地看到亭中的矮桌上摆了样东西,不过,它却被一块白布盖着。
她颤抖着手,抓住白布的一角,慢慢地抓开它……
果然!
那是一具琴,琴尾刻了个篆书的“柴”字。
一滴泪不自觉地从她眼里滚落,她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两手轻抚着琴身。
这不是她的琴,她第一眼看到时就知道。但它却打造得和她的琴一模一样,就边“柴”字底下的几行小字也没放过。
她怔怔地抬起头,纳入眼中的是伴她成长的景象—;—;
这是柴家的后花园哪!
“怎么会……”她低声轻问。
当年离家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而她再怎么也没想到柴家的花园竟会出现在挂月岛。
情绪激动万分,心头浪涛翻腾,她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
“可人……”
有人唤着她的名,这声音是……青。
“可人,醒醒啊。”
担忧的声音再度响起,她缓慢地眨动眼皮,看着他的影像越来越清晰,心中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潮。
见她醒来,独孤残生终于松了一口气。
适才回到房里见不到她的踪影,他紧张地询问小容和香儿,得知她在宅中散步,虽然放下了心,却控制不住双脚地寻找她。经过绯红大门前,发现那扇门半掩着,他立刻明白了她人在里面。
还不想让他知道秘密被发现,他心头只感一阵懊恼,但在见到她昏倒在亭中的身子时,什么秘密、什么懊恼,早被他抛到了九宵云外。
“感觉怎么样?身子有没有不适的地方?”他关心地问。
柴可人摇了摇头,却在见到方内景象时惊讶地撑起身子,红着眼眶看着屋里的陈设及摆设……
“这是绛香楼。”独孤残生柔声道。
她感到喉头发紧,“为什么?”
独孤残生抚着她的发,眼里载满了对她的情意,“因为我想你。”
短短的几个字,却是一种让她心醉的迷咒。
只为了想她,竟将柴家后花园及她所住的绛香楼仿造在挂月岛上。这背后的心血及思念,岂是简短五个字所能比拟。
“你怎么……”泪水簌簌地滑落。
独孤残生吻上她的眼,“别哭……”
她仍旧泪流不止,独孤残生怜惜地吻上她的唇,四片唇瓣瞬间胶着,燃起熊熊情欲,无竟平息的两人,任由纱帐内烈火蔓延……
※★★★※★★★※
手掌爱极地来回抚着她滑嫩的裸背,触感之美教他无法停手。柴可人娇弱地贴伏在那壮阔的身躯上,感受着肌肤相贴的亲密,及彼此活跃的心跳。
适才的欢爱曾让她激动得一度昏厥,幸好她很快就醒来,但仍吓得独孤残生不知所措。
她的手拂过他的胸膛、腹部,双眉渐渐聚拢……
“多了好多伤痕……”她心拧紧,手指停在肩上一道细长的痕迹。
“那个……你大哥留下的。”
她讶异地抬起头,盯着他。
大哥何时伤了他?她记得以前没在他身上见过这道伤。
“两年前,我去了梅州。”他将她的头压下,好灵动的眼睛实在无法教他专心说话,“向你的家人报丧。”
他还记得当年出现在柴府时,许多仆人见到他的模样皆吓得站在一旁不敢靠近,而柴浪则先是一愣,随即狂怒,要他将可人交出来。在他说出她的死讯后,柴浪整个人像疯了似的,拔起了壁上的长剑,发狂砍杀他……
“唉……”柴可人叹道,以大哥疼她的程度,当时想必是气疯了,“下手太重了。”
他轻笑了声,“若不是那时我的武功大有进步,早就死在你大哥手里了。”
柴可人忽然想到一点,“这回你们过了几招?”
“三十招。后来是你二哥见我撑不住了,才出面阻止打斗。”其实他也没数,是在一旁的柴洹在事后告诉他的。
她抚着那道剑伤,许久之后才道:“对不起……”
他抬起她的头,专注地看着她。
“为什么这么说?”
“若是我曾回家去,你就不会因此而受伤了。”
他凝视着她好久,目光中没有丝毫怪罪之意。
“为何不回家?”
“我忘了……况且,想不到回去的理由。”
是因为有叶非尘陪在你身边?他想这么问,却发觉这句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不,不是说不出口,而是不想说出口!因为他想念这种两人相处的亲密感觉,极度渴望能持续下去。
“你两位兄长得知你的死,几乎伤心欲绝。”
“嗯……”她红了眼眶。
“嘘……别哭。”他再度压下她的头,温柔地安抚着她,口中继续道:“我在柴府养伤期间,时常到咱们俩相遇的花园走动,坐在你的房里,回忆两人在一起的日子。有一天,我在花园的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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