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鞋之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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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忙吗？有什么事吗？”卓烨关怀的问林星儿有关学校的事情。
“没有，就是小头儿一直嚷着要见你。”
“那我去看看他。”卓烨随即走出了房间，只剩下我和林星儿两个人。
“小妺，这些年你都好吧！没想到你还在卓烨身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知我和卓烨的关系？卓烨没有告诉你吗？
“我们恰巧又考到同一所大学。”我简单的回应了一句。
“这次见到卓烨，觉得他变了好多，对这些孩子，他很有爱心！~~~”
“嗯，上了大学，他的脾气好了很多，做事不那么冲动了。”
“是啊，可他无拘无束的性格一点都没变，整天嚷着春天来时，就带孩子们去郊游。”既然卓烨对林星儿说过这样的话，就表明他根本没打算去南城，难道他想留在这里？？为了林星儿？？~~~此时我恨自己的猜疑，可思绪却已完全失控。
“小妺，我没想到卓烨还在N城，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报考外地的大学。”
“可能他放心不下他妈妈，阿姨很疼他。”我知道我的解释很牵强，因为我也不知道原因，报考时，卓烨的确可以选择被保送到其他学校，可他还是选择了N大。
“小妺，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吧！像你这样漂亮，追求者要用什么单位来计数呢？”听了这句话，我敢确定，卓烨并没有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林星儿，这是为什么？我还要继续演戏吗？如果我说出来，会伤害到她吗？
“小妺，你不回答，说明你还是一个人对不对？你还在喜欢卓烨，是吧！”
我想了一下，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我没有必要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身份，特别是在不了解卓烨用意的情况下。~~~
“星儿，我们不要说这些了，说说你吧，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怎么会来这里工作？”
“我没有念大学，考了~特师~，在国外打过两年工，半年前一个朋友介绍我过来的。”听了她的话，我觉得林星儿这么多年，也很不容易，本来就没有父母，自己身体又不好，可为了生活，还得浪迹天涯的随处飘泊。她的身世可以博得天下所有有情人的同情心，包括现在的我和卓烨。
“那你毕业了有何打算？依你家的条件，应该会在N城给你安排一份好工作吧！”她反过来问我。
“别这样说，一切都还没定呢？我们都一样，都在一个起跑线上，或许你会走在我的前面呢。”
“我不会在N城呆的太久的，只是想回来看看，这份工作只是暂时的。”
“那你打算去哪里？”
“没去过的地方都想去看看，如果爱我的人能和我一起去，那就更好了……”林星儿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她是不是仍然希望那个爱她的人，是卓烨？？能陪她浪迹天涯的那个人也是卓烨，因为卓烨曾说过他想做一个永不回头的浪子，那次演讲，他得了全校第一名。
我们的谈话在最关键的时候中断了，因为卓烨带着一个小孩回来了，那孩子应该就是他们口中说得小头儿，他的脑袋真的很小，虽然他很瘦弱，可身子的比例还是远远大于头。从前，我只是所说过这种疾病，没想到今天真的在这里看到这样的人。
“他也看不见吗？”我问林星儿。
“是的，而且他是个孤儿，从小就被父母扔掉了。”
林星儿告诉我，这里的孩子有很多不仅仅是盲童，而且还是智障儿童，在听力、语言、行为等方面都存在着问题。这里有很多孤儿，也有很多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他们在心理和生理上都存在许多问题，有些孩子自闭、自残、甚至丧失自理能力~~所以在这里工作的人，靠的是良心……林星儿虽然用很平和的语气说完这些话，但我的心还是抽搐着难受，此时就像有许多看不见的力量，一齐从四面八方涌向我的心脏，使我顿时失去身体的重量……
“你是小妺姐姐，对不对？”那孩子突然跑向我，叫出我的名字。
“是啊，你怎么知道呢？”我俯下身去，与小头儿的身高保持同样的高度~~
“卓烨哥哥总是说起你，他说会带一个漂亮姐姐来看我。”
“可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卓烨哥哥说的那位漂亮姐姐呢？”
那孩子很用力的想想，然后很开心的告诉我：“因为……你很香。”听了这句话，我们一起笑了起来，因为孩子的天真与美好。
“好啊，那我们做个朋友好不好？”我伸出手，递向了小头儿，莫名的，有种力量很想和他靠近。那孩子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将小手送进我的手里，然后我看见那一片片紫黑色冻疮，不均匀的分布在那小小的手背上，有的已经脱去一层薄薄的皮，我的心陡然一阵酸，眼泪涌进了眼眶~~
“疼吗？”我攥着他的小手。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疼，都好了！”
我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套，塞到小头儿手里：“这个送你，以后冷了就戴上。”
那孩子欣喜的接过手套，眼睛好像突然明亮起来：“姐姐，你真好！我以后可以喜欢你吗？我喜欢卓烨哥哥，卓烨哥哥喜欢你，所以我也要喜欢你！”
虽说是童言无忌的一句话，可我的心里却暖暖的，卓烨在孩子面前提起过我，在孩子面前，他不会说谎……突然间，我很想看看林星儿此时的表情，但我没有回过头去，因为她和卓烨一瞬间的眼神交错，足以将我的热情击碎，在这一刻，我有一种受伤的感觉，只有我自己知道，无人察觉。~~~
“当然可以啊，因为姐姐也喜欢你！”
“小妺，我带你去校园转一转吧！你难得来一次。”林星儿的提议，在时间上刚刚好，否则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演完这场戏。
看来卓烨已经对这所学校相当了解，他能很自然的配合林星儿，为我讲解有关学校的每一房、一景，甚至是校史、经历和荣誉。而这些也是林星儿曾经告诉他的，这样的场景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局外人，和卓烨的距离好远。
在了解中，我知道这所学校是全封闭的，它有小学、初中　、高中三个部，各部有独立的教学楼，师资力量，食堂，寝室，在这里毕业的孩子，会得到学校的推荐，在他们能力的范围内为社会服务，他们也会工作，结婚，生子，享受一个平凡人的一生……听了这些，我觉得在这里生活的人都很伟大，这的确是另一个国度，是用眼睛无法感受的世界。
在我们回去的路上，我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那孩子兴高采烈的向林星儿扑过来，激动的神情就像一个女儿投向母亲的怀抱。我听见她说：“林老师，我一直在等你，饭都没敢去吃，怕你来了，找不到我。”
从林星儿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种异样的疼惜，她握着女孩的手，转头走向我：”小妺，我要给这孩子去买一双鞋，她的鞋底都开胶了，这个冬天会很辛苦。“
“没关系，我也该走了，打扰你这么长时间。”
“哪里，本该好好和你们吃顿饭的，今天不行了，下次吧！你想来，这里随时欢迎你。”看着林星儿的背影，觉得她变了好多，齐耳的短发代替了曾经的披肩长发，反而抹去她身上的那丝锐气。她对我的友善，燃起我心中的层层愧疚……也许在时间的流逝中，她已经原谅了我，突然间我觉得能和她成为朋友，也许在多年之后，我们都拥有了一种成年人的美德—宽容。
看着那小姑娘，那双眼睛是那样的明亮、有神，水灵灵的，忽闪忽闪的，和其他孩子的眼睛，是明显不一样的。我推了推卓烨，他领会了我的好奇，点点头。
“是的，她是这里唯一一个拥有光明的孩子。”
“那为什么，她要到这里？星儿好像很喜欢她。”卓烨认真地看着我，有些疑虑，但还是说了~~~
“也许她们同病相怜吧！那孩子的父母也都死于AIDS。”
卓烨没有再看我，径直的向大门的方向走去，他的话，他的眼神，他的举动此时好像都是对我的控诉，我宁愿说这句话的人是林星儿，甚至刚刚她大骂我一番，我都不会有此时这样难受~~可为什么这个要指责我的人是卓烨呢？~~AIDS~~一个和我的生命，看似没有任何交集的字眼，注定会成为我、卓烨、林星儿之间，无法解开的纠结……
第二十八章　谁来为曾经的痛苦买单
　　　　/他们彼此深信是瞬间迸发的热情使他们相遇。/
很多人都因为几米的漫画而知道这句诗。但确有很少的人知道，这其实是波兰女诗人辛波丽卡《一见钟情》的头一句。而知道这首诗后半段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时机尚未成熟/变成他们的命运/缘分/将他们推进/距离/阻挡他们的去路/忍住笑声/然后闪到一旁……
这是我从林星儿写给卓烨的信中读到的，否则我也不会有~知道这首诗的好奇心~~~那一年，我们初二，她在留下这封信后，办了离校手续。大家都说我的冲动伤害了林星儿，破坏了她和卓烨的姻缘，我无心的过失变成了有意的伤害，为此我心甘情愿的接受了全班同学对我的指责。虽然事后李老师告诉大家，林星儿转学完全是由于她姑父的工作需要，但卓烨始终认为逼她转学的最大恶人就是我苏小妺，是我的自私，葬送了他美好的初恋。
初中时，我是班级的语文科代表，李老师对我的格外宠爱，使我常常利用工作的方便来满足自己的个人需要，比如我那~~猫~~似的好奇心。因为卓烨，我不喜欢林星儿，众所周知，我讨厌她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去博得别人的同情，讨厌她总是娇滴滴的眼神、撒娇、说话、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对她的照顾，都是一样的年龄，一样的花季，她凭什么用纤弱的身躯去赢得别人的好感，受到特殊的待遇，我讨厌她，甚至不愿和她讲话，可是我不明白，也不服气，卓烨为什么要喜欢她这样的人？？~~她表面的温柔，只是矫情、做作、虚伪的掩饰，在她身上，完全没有学龄时代应有的自然、天真、与纯朴，难道这些都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因素吗？？我很气，越气越不想她和卓烨在一起，当时就连做梦都想着办法去破坏他们（也许不是林星儿，我也会这么做：），可我终究只是想想，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足够的心机去设计、伤害别人，特别是卓烨喜欢的人~~，没了爱情，如果再丢掉友情，那我苏小妺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可我的好奇心，还是将我变成了一个小人，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种下了我对林星儿一生的愧疚……
那次，李老师因急着去开会，让我代收全班同学的周记，我对这项从没有接触的工作并没抱有特殊的兴奋，可偏偏林星儿是最晚一个交上来的，她的周记偏偏要放在全班的最上边，看着那个绿色的本子，赫然的映入眼眶，我的心就像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所驱使，我觉得那里一定记录着她和卓烨的情感，甚至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我承认每一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魔鬼，当魔鬼复活时，人会做出许多丧失理智的事情，我并不是为自己的过错开脱，但那个时候，你根本没有意识去想后果，只能听到一个声音~~打开它，打开它~~，就这样，~~我利用老师对我的信任~~，轻易的就触犯了他人的隐私权，我翻开那个本子，看到的是我并不想看到的文字~~~~
“AIDS让多少人活在阴暗里，让多少人失掉应有的幸福，让多少人一生都抬不起头，在这么多不幸的人中，我找寻着自己的影子……
我很平凡，平凡到不被任何人重视，但上天为什么要给我这么不平凡的经历，我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爱我吗？如果爱，为什么要早早的离开我，如果爱，为什么还要坚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如果爱，为什么让我的生活布满AIDS的阴霾~~~我很痛苦，很孤独，就像被这个世界所遗弃，即使面对别人对我的好，我都心虚得觉得那是一种同情和怜悯，我在自卑中找寻着生活的动力，等待着那个能点燃我生命之火的人……
我想念你们，所以我常常躲在被子里哭，我不想和姑姑、姑父生活在一起，虽然他们极力的想把我当作他们的女儿，可我终究不是啊~~~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快要让我窒息了，弟弟很讨厌我，他说，是我抢了他的父爱和母爱，可我应该享受的爱，又有谁能赔给我，补偿我……
我没有病，我是健康的，和其他人是一样的，我大声地告诉自己，所以每次姑姑强行带我去医院检查，我都偷偷的溜掉，我不想让AIDS这么恐怖的字眼再闯进我的生活，我不想再活在那个阴影的角落，我需要爱，需要阳光，需要清新的空气，需要人们正视我，需要享受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所以，就让我健康的活着吧，我不想再流泪，我想抬起头，迎接每一天初升的太阳……
所以，我要好好的活着，就算有一天，那种病毒会侵袭我的身体，会剥夺我的生命，我也不要在现在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遗憾，就让我自私的把它当作一个秘密，即使有一天我悄悄地离开这个人间，它仍然是秘密！……
看完那些整齐而秀气的文字，听着那发自内心的呼唤，我被深深地震撼了，我没有想过林星儿会有这样的经历，也许她身上那些许多的不好，都是她在生活的重压下，所选择的保护自己的方式，是可以被理解、被原谅的。我不该对她有那么深地敌意。在这一刻，我被林星儿的坚强所感动，的确，就像她说的，任何知道她故事的人，都会同情她，都想向她伸出援手帮助她~~~
可这种想法只在我心头逗留了一瞬间，很快的，我马上想到了林星儿的自私与可恶，她这样做，是对卓烨的欺骗啊？？如果她真的喜欢卓烨，怎么忍心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呢？她会伤到卓烨的，按常理推算，她体内一定有病毒啊，她怎么可以谈恋爱呢？怎么可以去爱人呢？就算这种爱是情不自禁的，可它又会持续多久呢？当爱停止那一刻，带来的是绝对的伤害啊？？我真的害怕，我怕那个万一，我怕卓烨的认真，我怕失去这个会给我带来快乐和悲伤的人……在那个时候，那个年龄，我们根本不了解爱滋，只知道，沾上它，就等于死亡……
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卓烨，他会和林星儿分手吗？也许现在他对林星儿还没有爱，也许他们只是刚刚开始，只有好感，也许卓烨只是想保护林星儿，从她身上找到男人的感觉，他还没有认真，只是孩子般的渴望爱情，所以当感觉没有时，他会放弃的，这是卓烨的性格，我了解他。
可是当卓烨知道林星儿的故事后，他又会作出什么决定呢？他可能会出于道义和责任而一直照顾她？我明白初恋的感觉，那是一种凄凉的美好，是最纯、最真的，卓烨会把这份同情而升华成爱？？即便没有结果，但仍不忍放手也说不定？我用自己的假设折磨着自己，整整一个晚上，我都在说与不说之间苦苦的挣扎~~~真恨自己一时的好奇心，如果那一刻我忍住了，就什么都不会看见，就不会这么烦恼……要怎样做才是对的呢？我在心里不停的问着自己~~~　
　　最后，我还是决定把这件事说出来，就算被别人骂，被别人恨，被别人猜疑，我还是要告诉卓烨真相，因为他有权知道，在那一刻，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拿这件事，作为攻击林星儿的武器，我只是想保护我爱的人，我只是不想让卓烨受到伤害，只要林星儿没病，就算他们永远在一起我都认了，我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做了充分的考虑，所以现在，我也不认为这种想法有错，如果真的要怪，那只能怪我在一个错误的时间，作出了这样错误的决定~~~
我告诉卓烨这件事的时候是我十五岁生日的晚上，因为只有这天，我才能避开林星儿，名正言顺的和他在一起，也只有这天，我才能要求他无条件的满足我的要求，十多年的友情，一起过个生日，这并不过分。那天我提前给自己许了一个愿望，我只想今晚的卓烨能好好的听完我要给他讲的故事，我希望他能在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间里，做出最清醒的决定，可是我没想到，我的十五岁，竟能迎来一个生日party，但可惜，那天晚上，我没有听到祝福与生日歌，我满怀期待的时刻，竟变成~~为我宣判的世界末日，在那么短暂的一瞬间，我失掉了我一直最珍视的东西……
当我熄灭蜡烛拉开灯时，我看到的不是卓烨宽慰的表情，而是林星儿憎恨的眼神，我无法忘记那闪着泪光的眼睛怒视我的仇恨，无法忘记大家的唏嘘声，无法忘记卓烨对我的指责……可我并不知道，在那张薄薄的帷幕后，会有那么多人的存在……
第二十九章　原来~~爱~~淡如空气
　　　　“笨蛋，你过马路，不会看车的！！”卓烨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我棉衣的帽子，把我拉回他的身旁。这一刻，我才意识到，那一幕幕真实的画面，以事隔久远~~但如今回想起来，还如昨天那般触目惊心。
卓烨顺势握紧我冰冷的手，把它送进他温暖的衣兜，我立刻感觉到那种潮湿的温度。我在卓烨厚实的手掌中，小心的攒动几下，很想这种温馨能洗去我手心的干涩与心中的不安……
林星儿的出现，会改变些什么呢？在我和卓烨中间，她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这双我紧握的大手，会陪着我走多久呢？如果是昨天，我还敢信誓旦旦的说~永远~，而现在~~我却不敢接受卓烨的任何承诺，或许卓烨从来就没给过我承诺，从相识至今，二十二年的悠悠岁月，沉淀下来的情感，就好像是一种流动的感觉，缥缈、虚幻、甚至有些不真实~~~而和他相恋的这段日子里，我的心就像被一张结实的大网紧紧地包裹着，里面布满着许多解不开的结~~~想到这，我的鼻子陡然一阵酸涩，一种咸咸的液体从眼窝溢出，滑过鼻骨，缓缓地流进嘴角~~我立刻低下头，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可怜，曾经那个快乐似神仙的苏小妺，此时正在傍晚时分，悄悄地流眼泪……
“石头脑袋，又想什么呢？有话说出来~~一个人憋着不难受吗？”
“噢，我只想一个人静静，我都忘了你在我身边了……你说今晚会不会下雪？？”
听了我的话，卓烨抬头看了看天，又深吸几口气，然后浑身上下的找东西，好像丢了什么贵重物品似的~~~
“怎么了？？什么东西不见了？~~~”我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
“诸葛亮送给我的扇子啊？落在哪了？落哪了啊？”装的有模有样的，跟真有这么个事儿似的，看着他孩子般的表情，我还是忍不住笑了~~~
“竟扯……有了扇子你就是神仙了。”我翘起嘴巴，开始鄙视他~~~
“当然不……是，我要是去做神仙，你还不得大闹天霆啊？”
“你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啊？我看啊~~你也就配做~~猪八戒~~”
“什么？猪八戒何时整容了？变我这么帅？*~*~”
“又臭美~~~“
“臭美得你支持才行，你高兴了，我就做猪八戒了，背媳妇回家~~”说着摆出一副　　　　　　要背我的架势，样子还挺诚恳的~~~
“别闹了，我饿了，你请我吃东西吧~~~”我有点撒娇，因为肚子已经叫了几次了，心情好了，就知道饿了~~~不知道大人说的没心没肺，是不是我这个样子~~~
“就知道你得这样，像你这种干吃不长脂肪的人~~~就任吃*~*~”
“怎么着？羡慕啊？你可以选择不吃，~~看我吃~~~”
“那不成，咱俩可是同台演出，绝不能一个人唱独角戏。”是啊，一根绳上拴的蚂蚱，得和平共处~~~卓烨又成功的将我带入角色，但真正的重头戏却在后面。
“小妺，今天带你去见星儿，有些突然，是吧？应该事先和你说一声的。”
“你还知道啊，刚刚我们两个人多尴尬啊！~~~”
“我也是突然决定的，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是啊~~但要是真的面对，你为何不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林星儿呢？为何这个要主动面对的人是我，不是她~~~可我并没有说出这些话，我不想和卓烨吵架，他主动哄我，就是先给我发了一个暗号~~~告诉我要心平气和的好好谈。
“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还是瞒了我这么久？”
“我知道你不想见她，所以本来打算一直这样瞒下去，但是对你长久的欺骗，我做不到。”现在想想，真的很好笑，卓烨的谎言每次被揭穿的时候，我的心真的会很痛？难道他骗我，真的是对我的保护？还是习惯于被骗，成了我自欺欺人的退步~~~
“那样就对了，我们始终要见面的，像今天这样，不是很好吗？？”
“嗯，星儿比我们想的要大方~~~”原来说来说去，卓烨还是觉得那个错的人是我，是我对不起林星儿，我应该乞求得到她的谅解~~
“别叫得那么亲切，行不行？听着别扭~~~”
“吃醋了~~~”
“没那个精力，饿着呢……”
“那好好说话，我还有正事呢？”
“那就说啊，干嘛最重要的事放在最后讲？~~~”卓烨突然沉默了，要说的话哽塞在喉咙，好像难以启齿的样子，我清楚地知道，他要说的内容一定与林星儿有关~~~
“你知道她很可怜，而且今天你也看到她的境况了，她需要人照顾，需要我们的帮助~~~”
“不是我们，我看她是需要你的帮助吧！”我的脑袋都要气冒烟了，我在忍，在忍，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卓烨你这个大混蛋~~~我已经好久都没这样骂他了~~~
“不是你想得那样的，她现在在N城没亲人，只有我们这些朋友，我们不帮她，谁帮啊？”
“可她为什么不找别人，只找到了你？？”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清楚她在哪里得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