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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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梦中怀里那个女孩越来越野蛮，她不但会把冷脚伸到我肚皮上，甚至会抓着我的手臂一阵猛咬。

　　　　当我见到手臂上的牙齿印时，我就知道怀里的那个女孩，不是梦，也不是馨儿她们，而是开苞。我实在没有想到，她居然来引诱我，引诱自己的丈夫。不知道是丫头自己想出的，还是她们商量来的，可我知道这她们的绝招了。她对我的情义，在加上她的身体，那肯定不是我能抗拒的！说真的，我一边被她感动着，另一边却暗暗的埋怨她，埋怨她对我的不理解！

　　　　事情走到今天，已经不再受我的控制了。她急了！她急的后果我很清楚，要么她自己跳下那个悬崖，要么我再次离开。要她去跳悬崖，我不能接受，那结果只有我再次离开。我好想找她好好谈谈，但我不能那样做，我知道只要我对她说出了自己的感受，以她的性格，她会心甘情愿的陪我走到那个深渊里，甚至为我陪葬，这就是她的人生，也是她的信条！

　　　　终于还是没能躲的过去，终于还是被她弄醒了！她的脸在就我面前，很近！可能她也没有想到今天会成功，看我睁开眼睛，她居然红了红脸。也只是红了红，马上被刚毅和胜利的表情代替了。她一直没有动，似乎在等着我的动作，就好象往常那样！

　　　　我是多么想亲亲她，甚至立刻吃了她。可我不能，真的不能。我很清楚自己的个性，依着丫头的脾气和做事方法，我迟早会被她磨掉性格，化成绕指柔。馨儿做到了，我相信她也能做到，甚至会比馨儿做的还要好。

　　　　她见我一直没动，只是傻傻的看着她，她委屈了，难受了！眼睛里的水雾，立刻转变成了泪花，快速涌了出来。哭吧！也许哭了就会舒服点！我没有象往常那样安慰她，搽她的泪眼，而是抱紧了她，让她呆在我的怀里哭。

　　　　泪水！我见识了太多的泪水！自己的、小颖的、初恋的、现在加上她的！她哭的很伤心，一直在我怀里哭着，可能是怕吵醒睡觉的父母，她哭泣的声音压的很低，那变了调的声音极其的刺耳！你们明知道前面就是悬崖，就是坟墓，可你们为什么还要那么义无返顾的跳下去，走进来呢？

　　　　怀里的开苞慢慢睡着了！睡梦里，她的泪水还挂在脸上，抱着我的手也没有离开，反而抓的更紧了！看着她这样，我想到了她们，在外国的初恋、在上海的小颖，她们现在该是怎么睡着的呢？有没有以泪洗面呢？

　　　　我很想悄悄的走开，走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去，那样我就安静了，平和了！可我不能那样做，馨儿就是这样走的，她这样走的后果就是我那难以遗忘的痛，我不能把这种痛再留给她们。就算走，我也必须告诉她们我在哪？在做什么？我这根本不是潇洒的离去，而是丢盔弃甲的溃退！

　　　　求求你们，让我走吧！你们所有的痛苦都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那悬崖、那坟墓就让我孤身的去闯吧！算了，还是自己主动的离开吧！可我应该去哪呢？我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吗？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我应该去哪？

　　　　难道天下之大，真的没有我容身之处了吗？
第五十八篇　光怪陆离的社会
　　　　说不清楚对广东是什么感觉，以前也从来没有到过广东。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广东，是高度发达的，但同时也是非常混乱的。在来的火车上，我遇到了好多到这里工作的同乡，从他们那里我对广东又有了具体的概念。有一点我觉得非常离谱，那就是在广州居然会发生白日抢，而且小偷之猖獗也让人有这里还是不是中国的疑问。

　　　　等到广州以后，我才知道这里为什么这么乱。不知道是谁曾经告诉我，他说广州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城市。我觉得这样说是不对的，起码广州的包容性是全国所有城市不能比拟的。无论是什么人，都可以在广州找到自己的立足点。是的，无论是谁！这里有毒犯、妓女、生意人和大批梦想发财的外地人。

　　　　我们兄弟六个在天河体育中心附近租了一间房子，休息了两个星期。除了我以外，其他兄弟全留在了老大搞的广州分公司里。我不是不想留在那里，只是觉得好象和兄弟们之间出现了什么东西，而且我现在的心情，也很想找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我谢绝了兄弟们的好意，一个人跑到了东莞。

　　　　在东莞的人才招聘会上，我隐瞒了以前的工作经历，只当自己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胡乱找了一家电子生产企业，好象是生产二极管和桥堆的。进厂以后，我们新员工被集中在了一个招待所里，进行产品知识培训，说是等到结业考试通过以后才会分配工作。

　　　　培训搞了两个星期，全是厂里的工程师给我们做培训。通过培训，我明白了二极管、桥堆的原理、生产和运用。其实这些东西以前在高中的时候都学过，可那么长时间过去了，原来的知识早不知丢到哪去了。本来以为这样的考试会非常松，可等到考时我才发现搞的那么严格，不但让我们分开，还派了好几个人来监考。

　　　　考试这么严格，出了很多人的意料，结果那些心存侥幸的人都没能通过。一起进来的二十几个人，只有一半多通过了考试。考试以后就分配了工作，有一点不太明白，我应聘的部门是销售部，可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却被分配到了生产线上。真的搞不懂，我一个学管理的学生，把我分到生产线上是什么意思？

　　　　我被分到了二分厂的桥堆线上，具体职务是什么领班助理。又不是酒店，怎么还有领班的？等到去了以后才知道，那领班其实就是我们经常说的车间主任，台资企业大多叫领班，小日本企业好象多半叫课长什么的。这里一切都好，可有一点让我非常难受，就是整个车间里几乎没有男人，清一色全是女的，而且问了同事们才知道，以前领班助理也多半是从生产线上调来的，还没听说过从外面直接招人来干这个的，何况我还是个男的。

　　　　其实说来这个工作也不是很难，我看了一下，平时无非是那些报表还有就是现场管理什么的，这应该不是太难！分配的宿舍也领到了，我和一个湖南的男孩分在一个宿舍里，他是一分厂的机器操作工。有一点很奇怪，就是那些女的，听说我和他分在一个宿舍里，一个个笑的都很暧昧。是的，就是这种感觉，看她们笑的样子，我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个同性恋。

　　　　工作了几天，一切都很正常。我已经慢慢开始适应新的工作，新的同事。我的上司是一个河南的女孩，年纪不是很大，工作能力也很强。她很照顾我，所有的报表都是她自己完成的。我一般只是帮她做些现场管理。我们企业采用的是日本鬼子发明的5S管理法，也就是整理、整顿、清洁、清扫、素养。具体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这些也是我在培训时学来的。

　　　　每天我都会在车间里巡视一会，具体检查员工对生产原料的分类和场地整洁。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分类，但只要看上去不是太乱就行。同屋的男孩我也见到了，我特意看了下，他好象不应该是同性恋，而且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人也算不错吧，对我也算是热情，帮着我忙里忙外安排了食堂和其他事情。

　　　　躲在这南国的陌生企业中，没人认识我，也没人知道我以前的经历。我喜欢这样的感觉，轻松而又简单，不用在理会那刻骨的爱情，不用在提及馨儿的离去。这个公司的管理应该是非常严格的，每周只有周末才能离开工厂，到晚上必须要回到宿舍。对我来说这也好，起码有理由拒绝兄弟们让我回广州找他们玩。

　　　　虽然我一再刻意的隐藏自己，不想和任何人交朋友，可这里男人实在太少了，我还是没有躲过同屋的热情。每天傍晚我都会被他拉到男人俱乐部去。说是什么俱乐部，其实那里就是一个工棚，只是每天傍晚，工厂里所有的男工都会去那喝酒聊天，日子长了，也就有了这个名字。

　　　　他们大多来至中西部那些不太发达的省份，沿海地区除了我就没有了。他们很不明白，我怎么会跑到这个小厂里，做那份一点前途都没有的工作。用他们的话说，以我的学历应该可以找到一份很体面的工作，而且就算呆在这个厂也应该换个部门，除非我想……！下面的内容他们没有说，我有点想不明白下面到底是什么意思。每次说到这个时候，我的同屋都会打断大家，一个劲的劝我们喝酒。

　　　　我越来越多的注意起这个同屋，他比我大几岁，长的不错，个子也很高，比我高，应该算是个帅哥，就是几乎没有什么学历。刚来的几天，我们每天晚上都会聊到很晚。其实那不算是聊天，因为基本都是他说我听着。他告诉我，他父母一共有六个小孩，因为小孩多了，所以他也没上什么学，到十八岁就自己出来打工，说来他在外面流浪的时间比我长多了。

　　　　第一次听他讲他自己的经历，可把我吓了一跳。以前听说过我们国家西部地区的人口工作难做，但我实在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事情。六个孩子，我的天，真不知道他们养那么多干什么！我家里有两个小孩，我哥和我。为了我们，我爸爸几乎没有一天休息过，总算是把我们养大，也算教育成人了！

　　　　我们两个已经够我爸辛苦的了，真不知道他家六个孩子怎么养活？怎么教育成人？他的回答很直接，养大就是大的拉小的，至于教育几乎是没有。他家六个，上到高中的也就两个姐姐而已，其他人都是到了初中就退学回家了。现在他家的几个哥哥姐姐全在广东工作，当然也只是最基本的工作！

　　　　他的家庭对我来说就好象是天方夜谈一般，我想了好久，也问了他好多，也没能在脑子里建立具体的生活概念。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让我更不明白的是，在我和他熟悉以后，我明确知道他不是什么变态，而且还算是个不错的人，但那些女工看我的眼神还是那么的暧昧。我想了好久，也想不明白她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过了段时间，我大概知道了这里的情况。工厂里大概有一千两百多人，其中男的不到一百，其他全是女工。管理干部住在单独的楼里，生产线上的人全独集中在一个大楼里。我们男的住一楼，上面全是女的。公司规定，我们男工不可以去女工宿舍，但女工可以下来找男工。我们这个工厂在东莞的郊区，周围也全是其他企业，没有什么娱乐，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度过这样无聊的日子。

　　　　这里什么都不好，但有一点是可以的，那就是这里有酒。当然中午我们是不允许喝酒的，但到了晚上就没人管了。每天晚上，我们都会到食堂里打上菜，买上几瓶酒一起去俱乐部。菜没有什么好菜，酒也是最低等的，考虑到其他人的情况，所以一般酒都是我买。本来我这是无心之举，这点钱对我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可他们却看的很重，每次喝酒的时候都要拉上好几次才肯动手。

　　　　他们很单纯，很可爱，除了工作以外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喝酒了，而这正好也符合我的脾气。不过他们实在没有想到我那么能喝，每次我们都是七八个人一起喝，而这七八个人根本不够我一个人对付的，每次我都能把他们全体撂倒。有好多次，喝到最后都是我一个人坐在桌上，他们全跑到了桌子下面。

　　　　我如此能喝，让他们非常奇怪，用他们的话说，江苏人应该不能喝才是。可惜他们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能喝，每次也只有喝醉才能让我忘记那些幸福的日子，忘记那四个为我付出的女孩，忘记还在上海的小颖、远在异国的初恋，忘记离开扬州时开苞那苦涩的泪水！我好想喝醉，可每次喝的越多却让我越清醒，除了不停的喝酒，我似乎没有任何办法忘记这些！

　　　　他们很想证明他们的实力，也很想把我灌倒，可惜每次除了增加酒瓶外，他们还是一样被我集体撂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好象一夜之间我就变成了酒仙。他们很热心，很想搞明白，可惜他们不会知道我内心的伤痕，让我彻夜难眠的伤痕！

　　　　几次下来，他们似乎放弃了。可他们不能没有借口啊，于是就把我这么能喝归类为缺少女人所致，还试图帮助我在厂里寻找一个女朋友。他们一致要求我的同屋尽快给我安排一个，说是老这样喝下去，他们也受不了，而且每次钻桌肚也很丢人。听的出来，我的同屋在女工中很有人缘，可我哪里会想到他除了这个还会有那样的本事！

　　　　第一次见识我的同屋是在一次醉酒以后，那次我确实也喝多了，回到屋里没洗就睡下了。本来睡的很好很舒服，可半夜里被什么声音给吵醒了。到底是什么声音，我想就不用我说了吧！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一下不知所措，打消了想起来喝水的念头，蒙上被子继续睡我的觉。还好没有多久，那个声音就没有了！

　　　　本来我以为那也是偶尔的情况，可谁知道往后的日子里，几乎每天都能听见那个声音。我承认我也是色鬼，可我实在没有偷窥他人的念头。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都是继续装睡，没有发出过任何的声音。可这小子实在太离谱，一个晚上搞出了好多次这样的声音，搞的我想睡也睡不下去。

　　　　晕！实在没有想到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也太离谱了，一点没有考虑到同屋里我的感受。那些女的也是，开始还忍着没有声音，可慢慢也发出了叫声，尽管声音被刻意的压制了，可同在一个屋里的我还是非常清楚的听见了。而且更让我难以承受的是，几乎每天晚上在那叫喊的人都不同。

　　　　我直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些女工会那样看着我，为什么那些家伙会让他给我安排女人。可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能怎么办呢？目前的情况好象除了喝酒还是喝酒，我每天都要喝到很晚才会回去，而且每次也要把自己搞醉才能安心睡觉。同屋也好象明白了我的意思，每次喝酒的时候他都会早早的离去，等我回到宿舍到也能安静下来。

　　　　可实在不知道这小子是有毛病，还是那些女工要求太多，每天夜里几乎都能听见那种声音。有好几次，我差点没跳起来大骂他种马，可这种事情实在让我难以启齿。也许是我的忍让他们更加的大胆和放肆了，有几次屋里传出这种声音的同时，外面居然还有人来敲门，并且很不耐烦的催促里面快点。

　　　　这就让我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实在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真的，不是我不明白，实在是这世界变化太快。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可那声音和门外的声音确实是存在的，我迷糊了，晕大了！我实在不明白，门里的人和门外的人是怎么想的？是我老了？还是我根本就不了解这个社会？

　　　　对他这样的人我没有任何的佩服，只有强烈的鄙视。我觉得他简直就是禽兽，这种没有任何感情的生活到底有什么意思，还有就是那些女的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怎么会是这样的？可惜他们没有给我任何思考的时间，只听见门打开了，然后又迅速的关闭了。没过多久，那声音又再次的响了起来。

　　　　他好象也知道他自己很对不起我这个同屋，每天白天的时候都会拉我聊天。这次聊天的内容不在是他以前的经历，而慢慢变成了他的感情。说真话，我听见他说出感情这两个字时，我真的很想打他一顿。我觉得从他嘴里冒出这个词语时，简直就是对世上所有真情的侮辱。禽兽！除了禽兽，我实在找不到任何合适他的形容词！

　　　　更为可恶的是，他居然还想从我这里询问到我的感情经历。我的经历，笑话！我的经历对他来说直接就是笑话，我都能想象到他会笑成什么样子，甚至会直接笑瘫在地上。当他问我这个时，我除了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外就走开了。我实在不想对他说起，我甚至觉得让他知道我四个妻子的名字，都是对她们的侮辱，莫大的侮辱！

　　　　那个房间我是不想呆下去了，我找了领导给我调换房间，或者直接允许我搬出工厂住。可惜我的河南女上司对此是一点办法没有，她好象也知道他的情况，但每次都以没有房子拒绝我。至于搬出去住那更是不可能，因为公司有明确的规定，不允许员工住到外面去。她的借口并不高明，我甚至觉得她是故意的，还有我也怀疑她也是那些女人中的一个，或者她就是那个敲门的人。

　　　　既然这样，那我干脆就提出了辞职，而且对于公司所扣下的押金也打算不要了。那些钱对我来说实在无所谓，我现在只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公司对我的辞职异常重视，专门派出了主抓生产的副总找我谈话。他当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一直劝我不要离开，说我现在呆在这里是对我的锻炼。锻炼？我真想骂他去你妈的锻炼，这他妈的叫什么鸟事。

　　　　辞职最后是没有辞掉，不过总算是解决了我的问题。我从那个鬼地方搬了出来，搬到了另外一个宿舍里，尽管离那里并不太远，但只要听不见那个声音就好。不过，在我快乐的同时，有个兄弟就惨了，他是和我互换的，我到他这里，他去我那。我看见他搬走的时候，很猛的冲着我瞪了一眼。当时我真想对他说，愿主保佑你！不过最后我也没说，因为我怕他打我！

　　　　他后来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了，但从那以后，我对厂里的女工是一概不理，连话都懒的说上一句。鬼知道她们中哪个去敲过门！
第五十九篇　疯狂的女人
　　　　可能是因为工厂里太封闭的缘故，这里形成了一个相对比较独立的社会群体。这里的行为方式不太等同于外部社会，可你让我说出这里的规则，我一时到也说不上来。应该这样讲，大家都是外地人，所以这里很多群体分类是按地域来区分的。比如按各省分类，可在这大分类的前提下也有一些奇怪的分类，比如利益分类法，甚至还有所属权分类法。

　　　　按各地域分类，我相信大家都能理解，可后面的分类法就比较奇怪了。所谓利益分类，也就是按各人工作性质的分类，这个我也能理解。可所属权分类我就不太明白了，这个分类法一般用在女工身上，说白了就是属于哪个男人。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事情也能拿出来讨论和区分吗？真不知道我的四个老婆到这里会是什么样子？

　　　　按理说，老乡分类应该是最牢固的，老乡之间也应该是毫无保留的，毕竟大家乡里乡亲的，所有的语言和习惯应该是完全相同的。可就在这样的分类下还搀杂着其他的分类，每个人都是凭着自己的能力或者其他什么，在这不大的地域中生存。这些都是我听来的，是听那些酒友告诉我的，尽管他们说了好多次，但我还是没有闹明白这里的关系成分。

　　　　现在厂里最清闲的人应该是我了，因为无论用什么分类，都不能在这里找到我的同类。我也奇怪了，为什么这里就没有一个江苏老乡呢，更别说是上海人了。不过这也好，除了我们几个按喜好分类的酒友之外，我根本不需要同任何人打交道。我每天要做的事情非常有规律，白天上班，晚上喝酒！就这么简单，异常纯粹的简单！

　　　　说真的，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人到底是什么动物！在这个厂里，鬼都应该看的出来，我不想和她们接触，也不想发展那些关系。可我越是这样想，反而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尤其是那些女人。已经数不清楚他们问了我多少次，为什么我戴着结婚戒指，却从来不见我和老婆联系？我真不明白，我和老婆联系不联系有她们什么事？

　　　　这还不算完，当我带着馨儿给我的那条项链去浴室洗澡时，更是引起了轰动。本来就有点鸡婆的男人们一起尖叫了起来，分别抢着我的项链打量起来，他们都很想弄明白我到底是不是贩卖戒指的，不然怎么会有四个戒指的。不过他们并没有看到戒指里面的人名，当然我也不会给他们看。

　　　　我实在没有兴趣满足他们的好奇心，所有的这些努力都没有成功，无论是谁都不会从我这里打听到任何的东西。每次他们问我时，我都会笑笑离开，从来不会说一句话。不是我不相信他们，而是我觉得所有的悲伤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他们能不能理解也是问题，更何况我实在没有兴趣把自己袒露在人前！

　　　　可惜他们并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我一再的保密也没有让我躲开议论的中心，反而到增加了他们议论的频率。这里面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我清高装酷的，有说我神经病的，甚至还有人说我是抢劫犯，比较理性一点是说我因为感情问题才来了这里。说真的，我实在佩服他们的想象能力！

　　　　对于这些议论，我是置之不理，我不想去平息它，也不想申辩什么，一切随他们议论去吧。本来我就是个失去灵魂的人，你说灵魂都没有的人还怕人议论吗？可以这样说，我现在是无欲无求。何况我并不想长久的呆在这里，所以能不能和他们处理好关系，对我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

　　　　我依旧我行我素的执行着自己的时间表，完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喝空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