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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满地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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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λ廊肆恕
气闷在心的辛百合想著要如何扳回劣势,满脑子诡计地想让对方知难而退,别妄想总经理夫人的位置,她已烙下名儿了。
但下一秒鐘她就像掉了下巴似的闔不拢嘴,不敢相信耳中所听的那句「妹妹」竟出自上司口中。
「妹妹呀!妳还痛不痛?霆哥哥帮妳呼呼。」痛痛飞走,淤青快散,千万别留过夜。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罪该万死,不该因一时私心矇蔽了理智,他是万恶大魔头。慕少槿表情古怪地瞟了段立霆一眼。「你去撞一下看看再来问我痛不痛。」
这种白痴问题正符合他的心智,完全未成熟,退化二十年。
「我皮粗哪会痛,谁像妳水晶一般的肌肤,禁不起一丝碰撞。」要是能够代替,厚皮肉粗的他寧可為她挡下。
可是他脚太长了,要缩的速度此较缓慢,因此让她受了委屈。
他要的不是这种欺负呀!
「你是在责怪我脆弱的不堪一击?」她的氢酸钾呢?给他一滴嚐嚐。
喝!好大的帽子扣下去,他哪敢向受害者索赔。「妹妹的手肘是白玉镶的,哪能有半丝刮痕。」
揉呀揉,越揉越顺手,他从不知道她的皮肤这麼滑嫩,好像结冻的羊脂滑溜地叫人几乎握不住,白细透明的可细数微血管。
嗯!是苹果的香味,她用了什麼牌子的洗髮精?怎麼香得让人想埋入髮内,一饮清新苹果的芬芳。
「是吗?」慕少槿语气怀疑地微带不满。「我以為你故意找个人来欺负我。」
倒抽了一口气,段立霆的脸黑了一半。「妹妹,霆哥哥是这样的小人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认识你认识得还不够久,百年以后我会在你的墓誌铭上留言让你明白。」唔!他的手到底在干什麼?放错位置了吧!
「二十年还不够久呀!枉我平日那麼疼妳。」只差没把心肝肺全掏给她了。
没良心的小恶魔。
忍不下去的慕少槿抽动著脸部肌肉似要咬他一口。「我是你什麼人?」
「妹妹呀!我的小槿儿。」段立霆不假思索的回答,没有任何疑虑。「再请问一声,有人会在妹妹的胸前揉来搓去,像在吃豆腐吗?」这个色情狂──慕少槿两颊红通通地如偷抹了霞色,鼓著腮帮子不知该先赏他一巴掌还是剥开他死缠在腰间的色掌,她受伤的地方是手不是脚,有必要如此招摇过市的抱进总经理办公室吗?
更夸张的是他不把她放置在过於色情的沙发上,而是直接让她坐上他的大腿,彷彿她今年只有七岁,需要人轻哄。
然后那不安份的手就开始游走,先在她腿侧停顿了一下,无意识的慢慢往上提,最后歇息在她不算伟大的波峰上。
她没做什麼或说什麼令人误解的话吧!他的手干麼爬上她的身体做运动。
「啊!我的手……呃!嘿!它……不太听话,妳大小适中,发育得非常均衡。」刚好适合他一手盈握。
嗟!邪恶的下流人,瞧他做了什麼卑鄙事,居然连妹妹都不放过,他还算是个人吗?猪狗不如。段立霆在心中暗骂自己。
不过她真的长大了,挺而结实的小馒头柔软有劲,弹性十足令人满意,不因过大而下垂失去原有的圆弧,小巧得恰到好处。
以他丰富的经验来判断,这颗刚好成熟的草莓尚未被人採擷,微微散发的酸甜果香如红艳外表一般吸引人,汁多味美地引诱蜂蝶来吮一口。
好捨不得放手,如果能一辈子握住该有多好……
一辈子?!
莫名的念头让段立霆打了僩冷颤,他似乎领悟对一个可怕的事实,而他居然没有厌恶。
甚至希望它发生。
「霆哥哥,你不用抱著我吧!」他无所谓,可她不想落人口实。
和这色胚扯在一起準没好事,会害她成為女性公敌。
悠然一笑的段立霆故意搂紧慕少槿亲啄她酡红嫩烦,「霆哥哥好久没抱妳了,妳让霆哥哥再抱一下啦!」
「你……你不要亲我。」他的口水中不知有多少细菌,脏死了。
以為她在害羞,他亲得更起劲了,不小心还吻到她嘴角,窃笑的眼尾都飞了起来。「我们是一家人嘛!要常常「亲」近。」
他喜欢「亲」这个字,但是换成吻更好。
二十岁了,该送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成人礼。譬如一个男人。
他。
白、痴。「鹰哥哥,麻烦你把这隻水蛭拉离我身边。」
「叫他臭老鹰就好不用客气,有我这麼帅气的水蛭黏妳是妳的荣幸。」段立霆用眼神瞪了沉佑鹰一眼,要他别坏了他的好事。
沉佑鹰回他──终於开窍了,我当你死了呢!
去你的,不会早点点醒我,害我白白浪费了几年时间在粗糙的女人身上。
自己迟钝要怪谁,我可不是把屎把尿的奶妈老為你擦屁股。
「能不能叫他闭嘴,我快受不了他的自大。」他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居然咬她的耳朵。
「不行耶!妹妹,他是我上司,我不能违背职场伦理对他施以暴力。」沉佑鹰以眼神说:对你够有义气了吧!两肋插刀。
段立霆诡笑地以眼神回谢。「妹妹,你们破坏我们的感情喔!难不成妳在暗恋我?」
不用不好意思,他绝对不会取笑她的自作多情,反而会欣然地接受她的爱慕之意。
「天呀!他出现幻想症了。」慕少槿白眼一翻地推开他的狼吻。「不许再吻我,否则少根胳臂断条腿与找无关。」
她羞於与疯子為伍。
「横竖是一死,就让死刑犯在临死前饱食一顿吧!」这是基本人权。
「什麼?唔……」
回不了头,当他意会到她是他今生唯一的剋星时,就注定悲惨的一生,未来的日子肯定多灾多难。不过令人慰藉的是她的唇太香甜了,甜入心坎化成丝网,网住了飘泊的他,这算不算是一种福利。
还是上天的惩罚。他的小恶魔。
第五章
什麼叫我们交往吧!我会好好疼惜妳一生一世,绝不会让妳的暗恋落空,妳要相信我的真心如钻石一般恆久远,永远照亮妳的心。
她慕少槿有那麼不长眼吗?万中挑一挑个烂柿子,让风流成性的他搞乱她平静的生活。
过尽千帆皆不是,她绝对不肯委屈自己成為他阑珊灯火下的伊人,除非她得了失忆症把自己忘了,否则天崩地裂也改变不了她的意志。
打小到大她确实让他揹了不少黑锅,可是不能怪她没為他辩解,断章取义的大人是没有是非可言,先扁了再说,管他是不是有冤屈。
但他也不该因為这原故而改弦易辙的报復,大言不惭的说要成全她的暗恋情事,不至於让她抱憾终身后悔不曾向他表白。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他去找扁过他的人算帐,全赖在她头上太不公平了。
当时年纪小,有怪勿怪嘛!小家子气的斤斤计较,哥哥妹妹哪能凑成一对,他玩女人玩过头了,痴痴傻傻的犯胡涂。走在红砖道的慕少槿抄小路进入校园,她一向不爱炫耀惊人的家世,因此没几人知道她是跨国财团惊虹企业总裁的独生女,仅知她有个哥哥任职联泗集团,位居总裁之职。
平常她和一般大学生无异的搭公车上下课,只是她身后随时有几位身手了得的保鑣保护著,隐身暗处不叫人发觉。一开始她很排斥这种处处受限的感觉,久而久之倒也习惯了,反正他们只是远远跟著不影响她的学校生活,多层保护也好安家人的心,别当她是易碎的水晶得用丝绒捧著,锁在玻璃柜中以免染上尘嚣。
将近一个星期没到实验室报到,先前的研究进度不知是否照计划进行到完成阶段﹔她真想瞧瞧老教授是不是返老还童,青春永驻的少了几条鱼尾纹。若再加上她手中的e元素,人类活到百岁仍拥有年轻健康的身体将不成问题,只要基因密码符合DNA的复製功能。
目前的成果仅作参考,尚未真正实验在人体,要在千万人当中找到一位不排斥的实验体不简单,要能适应在各种体质中的基因还得再取样改良,不算太完美。
「咦!门怎麼没关,老人家的毛病又犯了不成。」裡头的培养皿和资料可比仪器珍贵多了。
实验室一共有五把钥匙,两位教授和一位助教各拥有一把,而她和另一位协助生化研究的同学拥有剩下两把,旁人未经允许不得进入。
通常例假日只有住校的老教授会待在实验室继续研究,其他人不是回家便是有约会,因此她才判定老教授没将门锁好。
她算是偷溜出来的,趁著变态牢头不注意时由二楼攀绳梯开溜,一个人疯就够了,没必要算她一份,风流鬼的话不值得信任。
哼!暗恋。
作他的春秋大头梦,他暗恋她还差不多。
「啊!这麼乱,是谁打破了杯皿、测试仪器,為什麼不收一收……」
满目狼籍的实验室椅倒桌斜,纸片凌乱,满地实验用的化学液体黏稠微乾,彷彿二次大战重现,逃难时太匆忙来不及整理。
怔了一下的慕少槿小心翼翼的跨过地上的障碍物,避开五顏六色的化学物,因為重新组合的新元素尚未测试,有毒与否仍是未知数。
她在一堆数据图表当中寻找重要资料,打开电脑叫出上了十道密码的方程式,心微宽的发现未被剽窃成功。
「慕──慕同学……」
微弱的声音由第三实验室内传来,她将程式拷贝收入磁片之中,关上电脑朝另一端「攀山越岭」而去。
半掩的门同样未上锁,她神色紧绷的犹豫了老半天,最后深吸了一口气用力一撞,以免失了勇气掉头离去,弃呼救者於不顾。
但是她冲得太快忘了开灯,没发现距离门板不到十公分的地上躺了一具人型障碍物,猛地重心不稳绊了一下,满有份量的身子像玩叠叠乐似的叠上闷哼一声的骨头。「角……角滕教授?!」她摸到一把鬍子。
唔!好像是尼龙绳。「妳……妳──妳还不起来,想压死我老人家呀!」他都七十有一了,不比年轻时的体力。
「喔!」慕少槿訕笑的扶扶眼镜,随即打开照明用的小灯。
「教授,你在练习逃生术吗?」
他没好气的一瞟。「妳一天不损我老人家很痛苦呀!没瞧见我被人綑著吗?」
没人会把自己绑得像肉粽睡在冰冷地面。
「教授,人家是关心你吶!我怕你一个人玩得太开心不想有人打扰。」踢开洒了半瓶的汞粉,她用美工刀划开他手脚上的绳索。
角滕教授全名角滕胜,英日混血的日本人,五官偏向西方十分立体,髮色微黄并不黑,猛一看会以為也是欧美国家的人民。
但是他来台四十餘年鲜少回日本,娶了位道地的台湾老婆落地生根,台语说得比国语溜,中文的发音比日文正确。由於两夫妇膝下无子,因此将学生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爱,少了长辈的严厉多了一丝风趣,没有任何架子的和学生打成一片,和乐得像一家人。
「嗯哼!妳蹺课也蹺得太兇了吧!自己说有多久没到实验室了?」人老了,手脚不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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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请假了嘛,可是我没荒废课业的完成了e元素的配方。」算是勤勉向上的好学生。
「完成了?」这麼快,他预估至少得花上三到六个月的时问。
「天才是寂寞的。」慕少槿臭屁的扬扬鼻翼,一副她也不想太聪明的模样。
因為会遭嫉妒。
「带来了吗?」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他步履蹣跚的扶著墙找了张椅子坐下。
「嗯!我先带十西西来和生长激素调配看看。」看能不能相容。「教授,你欠人钱吗?」
角滕胜一吹鬍子地瞪她。「我看来是欠债不还的人吗?」
「嗯!很像……」呃,口误,更正。「不然呢?你老婆偷汉子被你逮个正著,你一怒之下拿王水追杀,结果反制於人?」
所以才会搞得一团乱。「妳这丫头不能挑点正经的话呀!老是口没遮拦的乱说一通。」换了其他教授早当了她,哪容她胡说八道。
少年夫妻老来伴,他们夫妇可恩爱得很,岂是她能挑拨离间。「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人来闹事吗?」实验室裡什麼都没有,只有一堆马福林和化学药品。
没人会想抢吧!他们只是大学附属的实验室而非金融机构,抢了马福林也没用,除非用来泡尸体。嘆了一口气,角滕胜苦笑的指著空无一物的格架。「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说我们发明长生不老的药能延年益寿,所以招来眼红的煞星上门。」
「全拿走了?」不会吧!这麼长。「妳自个瞧瞧还有没有遗漏的,我这把老骨头快散了,没法子帮妳找。」人家到了他这把年纪早享清福去,谁像他饱受惊吓地让后生小辈折腾。一大清早一如往常的先到公园散散步,喂喂鸭子,悠閒的和老伴谈起身后事,笑著要找块风水好的墓地同葬,谁也不许先离开谁,同生共死再结来世情。
谁知他刚和老伴分手想去市场买条鲜鱼煮味噌汤,一辆土黄色的厢型车在身边停住,二话不说的将他拉上车直驶向实验室。
当时他又急又慌地怕老伴担心,想和对方讲道理却反遭綑绑,死老鼠味的臭布硬往他嘴裡塞。
他一个大学教授领的是死薪水不致得罪人,因此他第一直觉的想到实验室内的成果。
可是是谁洩漏了消息呢?
谁会让自己的研究付之一炬?
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透,实验室的荣誉重於一切,出卖合作成员等於自断生路,有效的生长激素仍有许多瑕疵尚需改进,稳定度系数只有三。
以一到十来区分,三是指不稳定中的变数,随时有可能產生基因突变,必须升级到五才能用在人的身上,否则会对人体產生不确定的伤害。
共同研究的小组成员都知道实验阶段刚突破四,要到达五的级数还有一段距离,没人愿意在未见成效前毁了它,除非加了e元素刺激它的快速晋级。
他有点忧心爱徒的安危,见她平安他才安下一颗心,歹徒没朝她下手真是万幸。
「教授,你想会是谁起了私心伙同外人夺走我们的研究成果?」一瓶也没留下,搜得有够彻底。
幸好她改良过的配方仍存在自家电脑中,稳定系数达到七,重调配的成品不亚於失去的第一代成品。
甚至更适合使用於人体不產生抗体,具备养顏美容的功能,长期使用会使人更年轻,大约减个十岁左右。
「别问我,到了我这年纪不想怀疑人性,除了妳以外我谁也不相信。」意思是拥有钥匙的其他三人都有嫌疑。
「截授……」心有点沉,慕少槿笑得十分无奈。
利之所趋,人性沉仑。
谁还能值得信任呢!
「角滕教授,我发现越橘藤裡的叶肉细胞有生长激素具备的催化……啊!怎麼回事,遭小偷了。」
嫌疑犯一号阳子小姐尖叫地绊倒在地,一抹绿色的腐叶汁黏在鼻头上,看来非常滑稽可笑。
冬日阳子,二十三岁,中日混血的小胖妹,体重直逼七十公斤,但生长期已经停止,号称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是连矮子乐一併算起去。
开朗热情没什麼心机,笑口常开略显迷糊,十次恋爱有十一次被骗,多出的那次是暗恋失败反而被人拐走一笔私房钱,目前的职业是薪少事多的助教。
不过她的交友状况不怎麼单纯,多次和网友发生性关係并有金钱往来,看似无忧却有三次自杀未遂的纪录,性伴侣复杂得连她都搞不清楚几时和哪个男人上床。
其实她的自卑心很重,一心期盼生长激素和e元素的成功,能顺利让她减重并抽高身子,基因密码的改变等於重整一个人的外貌,使其更完美。
「角……角滕教授,你额头在流血耶!你都不会痛吗?」好可怕呀!血都变黑了。
他已经麻木了,毕竟他遇袭快五个小时了。「阳子,妳怎麼来了?妳不是和网友约好了在三光百货碰面?」
「甭提了,我被放鸽子,大概是我的身材把人吓跑了吧!」冬日阳子自嘲的一笑扶正椅子,顺手收拾桌上的凌乱。「不过我们的实验室是被谁破坏了?我还打算趁著假日提昇生长激素的级数呢!」
看来是没指望了。
「谁晓得,我还盼著有个人来為我指点迷津呢!」角滕胜半是试探的观察她的神色是否有异。
不知是她隐藏心情的本事一流或是真不知情,愁眉不展的大骂政府无能。「早知道就别把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裡,这下子我们的研究成果不就全泡汤了。」
乱成这样还能做什麼,那些昂贵的器材和取之不易的样品全完了,她怀疑学校还肯不肯拨经费补充新器材。
「不至於,我还有备档。」大脑是最佳的记忆体,无法消磁。
「慕同学──」不赞同的玻鹧郏请げ幌M缴匍饶米约旱倍O渤鐾獾亩昭糇痈咝说乇ё∷颓住!改酵吿砂耍瑠吺鞘澜绲木刃牵种嫖叭耍野缞吜恕!
「唔!助……助教,妳千万别爱上我,我呼吸困难。」她抱得太紧了。
「呵……抱歉,抱歉,我太兴奋了,一时忘了妳不喜欢熊式拥抱。」冬日阳子自以為幽默的眨眨眼。
熊式拥抱,说得真贴切,好壮的一头熊。「没关係,我能了解妳的心情,没人希望自己的成果毁於一旦。」
「没错,没错,我的心差点死了一次,像失恋一般难受。」几乎是世界末日的到来。
角滕胜和慕少槿相视一笑,苦中作乐的同情她的乐观,失恋像喝茶的人哪会考虑到后果,夺走生长激素的人势必会有下一波的动作。
不稳定的成品需要专业人士的辅佐,而最适宜的人选非原始成员不可,无法找他人代替完成。
只是下一个是谁没人可预知。
危险,迫在眉梢。
「啊!小心。」
一辆急驶而过的NSX本田性能跑车如入无人之地的闯越红灯,差点撞上刚要过马路的慕少槿,一阵拉力由后方出现,及时解救她於虎口之下。
古人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这下欠恩欠大了,以身相报都难报万分之一。
人在受到惊吓之际会有片刻的失神,慕少槿也不例外的怔忡三秒之久,不明白刚才发生在眼前的事,从小到大的生平如走马灯般快速晃过,画面清晰的如昨日事。
她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不断出现在生命中,不曾离开的扣紧她。
只是她一回头看到的并非记忆中的那人,而是嫌疑犯二号,号称T大第一帅哥的原焕文,生物系最受欢迎的教授。
「马路如虎口没听过吗?妳在思索什麼人生大道理忘了注意左右来车,别把幸运之神给甩了。」幸好遇上他。
避开他取笑的拧鼻举动,慕少槿拉开两人的距离退出他的怀抱。「谢谢原教授的提点,下次我会小心谨慎。」
不是他人品不正引发她的厌恶,以一般人的眼光来看,他品性端正,為人谦恭,待人处世圆滑有礼,不失為一个翩翩君子,是许多女性心目中的偶像、丈夫人选。但她不喜欢他眼底的炽烈,像苍蝇见到屎似地目不转睛,巴不得一口将她吞入肚,不留痕跡的独佔她的全部。
她还没有盲目到看不见他的企图。全校师生都在谣传T大第一帅哥正在追求化学系的怪胎,说她冷冰冰的怎麼配得起如完人一般的教授,毁誉各半的赌她会不会陷入他张开的情网中。
多事者的张扬让她很难做人,明明她醉心於生化领域无意涉及情爱,偏偏谣言无止息的跡象越传越烈,让她几乎寸步难行的受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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