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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本色(寒刀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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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重衣没有回头,身子突然矮了一截,整个人反而向对方掠了过去。他依然没有拔剑,猛地击出一拳,只听“砰”地一声,这一拳狠狠地击在一人肚子上,将他打飞出去。
    另一人大惊失色,挥手发出几点寒星,凌空一翻,向后倒飞而出。他刚刚掠出一丈,突然眼前一黑,竟险险撞在一人身上。
    “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来的?”那人倏然抬头,惊愕地瞪着神闲气定的百里亭,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年轻的公子哥儿轻功居然不弱。
    百里亭忽然沉下了脸:“说,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没有人派我们来……”一言未毕,这人突然又扬手打出几点寒星,扭身向左边掠了出去。
    “退回头。”一个冰冷的声音倏然响起,燕重衣一闪身,已堵住了这人的去路。
    “你逃不了的,还是乖乖地留下来吧!”百里亭与燕重衣一前一后,将这人夹在当中。
    这人脸色已变得苍白如雪,一连换了数种身法,都无法突围而出,惊怒之余,猛然发出一声狂吼,反而向百里亭冲去。他已在燕重衣手里吃过苦头,知道自己绝对抵挡不住燕重衣的一招半式,百里亭虽然轻功了得,手上功夫却未必同样厉害,所以他才选择攻击百里亭。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冷笑声中,百里亭随手一挥,反手一掌向他脸上掴了过去。
    这一掌看不出有何奇妙之处,但不知怎的,那人竟偏偏闪避不开,他的长剑本来是先击出的,但还未沾着对方衣袂,自己脸上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
    只听“啪”的一声,接着“砰”的一响,那人竟被打得飞了起来,重重地跌落在地,激起一片尘土四处飞扬。这一掌着实不轻,他挣扎了半天,竟始终都爬不起来。
    “你现在肯不肯说?”百里亭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脸上居然带着一抹笑意,但这笑,却仿佛蕴藏着浓浓的杀机。
    就在这时,黄昏下的天空中突然掠过一道寒光,一剑仿佛竟如天外飞来,流星般向百里亭射去。
    百里亭脸色微变,急忙飞身后退。
    谁知那支长剑竟仿佛突然撞上了一堵无形之墙,在半空中笔直跌落,随即一声惨叫响起,正是那个被他一掌打飞的剑手发出来的。
    百里亭一眼望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支长剑恰好cha入那人心口之上,犹自摆动,血红如残阳的余晖般的剑穗不停地随风飘扬。
    “嘿嘿……”一阵低沉的冷笑突然传来,仿佛袅之夜啼,那一份阴森,那一种诡异,令人毛发悚然根根立起。
    “什么人?”百里亭大喝一声,抬头望去,脸色不jin变了,刚才那个亡命逃逸而去的车夫,此刻竟又回来了。
    “想不到日夜沉溺于酒色之中的小王侯,居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一次我真是看走眼了。”那车夫沉声道。
    “阁下好狠的心肠,居然连自己的同伴也下得了毒手。”百里亭冷笑道。
    “兵法中有三十六计,刚才我用的就是调虎离山之计,已经被你们识破,但杀人灭口这一计,总算没有失败。”
    “杀人灭口?”
    “你们留下这个活口,岂非就是想从他嘴里挖出我的秘密?”那车夫笑了笑,“这世上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所以他就死了。”
    “阁下莫非是阴婆子的人?否则何必要我性命?”
    “我这么做,其实只是想要你身上一样东西,跟阴婆子全无干系。”
    “什么东西?”百里亭脸色又沉了下来,“我的人头,还是我身上的黄金?”
    “都不是。”那车夫摇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要的是那封匿名信。”
    “原来你就是那个发出匿名信的神秘人。”燕重衣冷冷一笑,沉声道,“很好,我正头痛不知道到何处去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反而送上门来了。”
    “你错了,”那车夫摇头道,“我并不是那个人,但我也不否认,匿名信确实和我有莫大的关系。”
    “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自然不会说的。”燕重衣笑了笑,“但没关系,我有法子让你自己说出来。”
    “哦?我倒很有兴趣知道你有什么法子。”
    “剑!”燕重衣的回答干净利落。
    “这个法子的确不错,但不是最好的,你的剑,未必留得住我。”那车夫蜡黄的脸毫无表情,一双jing光闪烁的眼睛却充满了自信,目光从燕重衣的脸上缓缓一扫而过。
    也不知为什么,燕重衣心里突然生起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只觉得这人的目光竟有刀锋般的杀意。
    “你为何还不出手?你在等什么?”
    夕阳西下,天色却仍未黯淡下去,灰朦朦的苍穹中,一只孤单的大雁发出一声凄切的哀鸣,展翅掠过。
    秋风疾起,猛然吹乱了燕重衣的衣衫,一片尘土随风飞扬。
    燕重衣的双拳,就在这个时候直击出去,这两拳虎虎生风,有模有样,似是名震天下的少林神拳,却又完全不像,虽无降龙伏虎之威,却有开碑碎石之力。若非亲眼所见,只怕谁也难以相信以“一剑穿喉”而名动天下的“杀手无情”,竟也能发得出如此骇人听闻的招式。
    那车夫“嘿嘿”一声冷笑,身形一转,左掌斜斩燕重衣脉门。他这一掌看来平平无奇,却偏偏将燕重衣的拳势化解开了。
    燕重衣身法展动,那一片尘土还未消散,他已连环击出八拳,每一拳,都仿佛是凶灵附体,凶狠而刚猛。
    那车夫却又一一化开,身法之灵动,拆招之jing妙,竟似比燕重衣的攻击有过之而无不及。
    燕重衣一口气击出十八拳,竟始终未能抢得先机,右掌突然一缩,等到击出时,竟已变拳为指,只听“嗤”的一声,一缕锐风急划那车夫右胛下的“期门”、“将台”诸**。
    那车夫的身子只不过轻轻斜了斜,强锐的指风堪堪从他的衣服上一扫而过,他的双掌已然击出,刹那间掌影翻飞,犹如狂风中漫天飞舞,诡异飘忽,虚多于实,竟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秋风扫落叶”掌法。
    燕重衣攻势立即受阻,每击出一拳都变得非常艰难,不由得一连退出了几大步。
    “拔剑!否则在五十招之内,你必然伤在我的掌下。”那车夫双掌不停,说话时却依然轻松自如,“只有拔剑,才能保三百招立于不败之地。”
    “不拔!”燕重衣倔强地yao牙道。
    他从不轻易亮剑,剑既出,决不空回,在还未打听到这人的秘密之前,这人绝不能死。而事实上,那车夫的掌法密不透风,毫不停滞,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想要拔剑,除非他还有第三只手。
    “既然你留不住我,我也没心思和你纠缠下去。”那车夫闪电般拍出数掌,将燕重衣又逼退了数步,突然反身飞掠出去。
    “不许走。”那车夫掌势一弱,燕重衣立即拔剑在手,飞身追出。
    “恕不奉陪,再见再见!”一连串的暴笑声中,那车夫反手打出十数道寒星,几个起落,就已消失在苍茫的暮色之中。
    燕重衣铁剑飞舞,拨落迎面射来的寒星,却再也追不上了,呆呆地站在微凉的秋风中,轻轻发出一声叹息,良久良久,才缓缓收剑回鞘。
    “这人究竟是什么人?江湖上能有他这般身手的高手好像已不多见。”百里亭缓步走过来,苦笑着叹道。
    “的确已不多见,从出道以来,我还从未遇见过如此可怕对手,若非他无心恋战,无论我拔不拔剑,都不可能在他赤手空拳之下走出五十招。”燕重衣颓然地摇了摇头。
    “你有没有发现,他的脸……”
    燕重衣立即接口道:“他的脸是假的,那只不过是一张面具而已。”
    “原来你也已经看出来了。”
    “一个人就算真的不苟言笑,说话的时候也不可能完全没有表情,这人却连嘴巴都未动过一下,除了瞎子和傻子,谁都看得出来。”
    “他不以真容示人,想必就是不想让我们识破他的来历,看来……他不是我认得的人,就是你见过的人。”
    “嗯!不管这人是谁,既然已经出现,我迟早都会把他找出来的。”燕重衣脸色忽然沉了下去,冷冷道,“不仅他看错了,连我也看错了。”
    “你看错了什么?”百里亭一脸淡定,从容问道。
    “看错了你。”燕重衣的声音变得更冷,“你的确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我几乎就给你骗了!”
    “我有说过我不会武功吗?”百里亭淡淡笑道,“你又几时问过我会不会武功?”
    “这……”燕重衣一时为之语塞,苦笑道,“以你现在的武功,何必惧怕阴婆子?”
    “谁说我怕她?”百里亭瞪眼道,“我只不过从小就得了一种不能动手只能动口的病而已。”
    “这世上居然有这种病?”燕重衣惑然不解。
    “当然有。”百里亭诡异地笑了笑,“懒病,得了这种病的人,岂非正是从来都不会动手做任何事?”
    “啊?!”燕重衣无语地摇了摇头,除了苦笑,他已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72。 第六章 美女和毒酒
    夜已阑珊,天边有月,月如钩。这一眉弯月,是否又勾起了流浪在天涯的断肠人心底的相思?思念,本就如一条奔腾的小河流,永远都不会停歇下来,直到它干涸的那一刻。
    星光朦胧,燕重衣的眼睛也已朦胧,像在云中,像在雾里,竟似隐隐含着一种忧悒。他是个浪子,浪子没有家,也没有明天;他还是个杀手,杀手的生命是死的,只有把自己当作是个死人,才能做一个成功的杀手。
    月儿弯弯,思念悠悠。望见明月,有的人会想起家,有的人会忆起qing人,但燕重衣只能怀念朋友。
    百里亭也在望月,思念着那两个成熟而美丽的女人,她们曾经给了他快乐和满zu,而今,他却为了一己私yu抛弃了她们。
    百里亭常常把女人比喻成“”。红颜祸水这句话也许是正确的,可是女人也是人,只要你把心给了她们,她们就会像姐姐或者母亲一样呵护你,关心你……在你伤心的时候,她们温暖的怀抱就是一片天空,可以让你的泪水任意挥洒;在你快乐的时候,她们就会陪你一起笑、一起跳、一起闹,让你不至于一个人独饮那一份美丽的寂mo……
    百里亭渐渐开始后悔不该一时冲动跟着燕重衣来,燕重衣简直就不是个“人”,所做的事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做的。
    燕重衣不坐车不骑马,百里亭只好陪着他一起用脚走路,现在他的靴底都快要磨穿了;燕重衣不喜欢说话,百里亭也只好做了回活哑巴,现在他才发现一个人有口不能言是多么的悲哀。
    夜空中一片乌云飘过来,遮住了朦胧的月色。
    燕重衣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神情间止不住露出种伤感之意。
    “明月寄相思,你想起了什么?”百里亭终于忍不住问道。
    “朋友。”燕重衣从来都不懂掩饰自己的情感。
    “你想起了任我杀?”百里亭轻叹道,“为了他,你不惜劳苦奔波,甚至面临生死之劫,这么做,值不值得?”
    “就算我死,也值得。”燕重衣笑了笑,“我只做我喜欢做的事,只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
    “你真的不怕死?”
    “没有人会不怕死,我只怕自己死得不明不白,死得不得其所。”燕重衣回头道,“你是不是在害怕?”
    “我为什么害怕?”
    燕重衣又笑了笑,没有回答,甚至连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百里亭叹了口气,也乖乖地闭上了嘴,却突然发现,他已经开始有些了解燕重衣这个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活着,因为他是世袭一等侯,有一个辉煌的家世,有花不尽的银子,这世上的所有东西,他都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则去,比如女人,只要他高兴,那些女人立即就会排成一条长龙等待着他的宠爱。燕重衣却不同,这个人似乎只是为了朋友而活的。
    百里亭还发现,其实燕重衣和他也有一个共同之处,他们都是视钱财如粪土的人。但他需要的是女人,虽然他从不珍惜每一段感情;燕重衣需要的却是朋友,友情已是他的一切。
    他们根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此刻居然走在了一起,实在滑稽可笑。
    “你想不想喝酒?”已经沉默了很久的燕重衣突然问道。
    “如果你愿意坐车,不管你想喝什么酒、喝多少酒都没问题,但现在……”百里亭苦笑着叹了口气。他那辆宽敞华丽的大马车里,不仅有美人,也有他花了很大工夫才从各地网罗回来的各种各样的美酒。
    “现在也有酒。”燕重衣笑着道。
    “酒在何处?”
    “有酒香。”燕重衣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你闻到了么?”
    “月色朦胧,夜凉如水,在这荒无人烟、连个鬼影子也瞧不见的地方,哪来的酒香?”
    “这是珍藏了十一年的状元及第。”
    百里亭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了燕重衣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闻得出来。”
    “你居然可以用鼻子闻出一种酒的名字?而且还能闻出它的年份?”百里亭冷笑着摇头道。
    “你不信?我们不妨赌一赌。”
    “好,我就跟你赌。赌什么?”
    “赌法是我提出来的,赌注就让你来决定。”
    百里亭想了想:“你输了,我们就坐车去金陵。”
    “好!”燕重衣仿佛胜算在握,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
    “我输了,发誓三个月都不碰任何女人。”
    “你碰不碰女人,好像跟我并没有关系。”燕重衣冷冷道。
    “对我来说,一天不碰女人却是种非常难受的事。”百里亭叹了口气,“那么……如果我输了,就撤回那笔五万两黄金的悬赏,保证不再找任我杀的麻烦。”
    “一言为定。”
    百里亭苦笑道:“你宁愿不要女人,也不愿让朋友受伤害,难道你真的是个疯子?”
    百里亭终于也闻到了浓郁香醇的酒香,居然真的是状元及第。随着酒香越来越浓,一辆宽大华丽的马车也穿过如水般温柔的夜色缓缓而来,点点月华洒在车厢上,更增添了它诡异的色彩。
    马车就像行走于水平如镜的西湖画舫那般平稳,但这并非是因为路太平坦,马匹训练有素,也不是因为那个耷拉着一张脸的中年车夫善于驾驭,实在是这辆马车走得太慢太慢,马匹只是信步而行,就像是踏青的游客般,如此的漫不经意。
    百里亭正想伸手截住马车,那长相平淡无奇的车夫却突然轻轻一声吆喝,马车已停住,像丝绸般柔软的帘子里缓缓伸出一只bai皙洁净的手,有人笑道:“前面两位,可是百里亭百里兄和燕重衣燕公子?”
    这只手的主人,说话时温文儒雅,只闻其声,便已知必然是个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
    燕重衣冷哼一声,恍若未闻,百里亭却已开始在欢呼,大笑道:“阁下连看都不用看,居然就猜到了我们的来历,难道是个未卜先知的高人?”
    这人也笑道:“小弟一早就已收到消息,说是两位必然会从此地经过,所以特地来此摆酒恭候。”
    百里亭看了燕重衣一眼,叹道:“只不知阁下要等的人是我还是他?”
    “自然是两位,小弟故意让车把式放缓脚程,就是为了不至于错过两位。”这人呵呵一笑,“夜寒露重,此间有美酒佳人,两位先上车厢来再说如何?”
    “阁下是哪一位?我们认识么?”
    “百里兄,去年今日,西湖桥畔,你我虽是匆匆一聚,但时隔一年便已忘了小弟这位故人,岂非当浮三大白?”
    百里亭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大笑道:“原来是‘公子多情’花染花公子。”
    车厢中没有锦帐流苏,也没有鲜花明珠,却有美酒飘香,佳人相伴。
    思思是个很美很年轻的女孩子,她的身材已相当成熟。此刻她穿着一件鲜红柔软的丝袍,像温驯的猫儿一样蜷曲在车厢的一角,用一双指甲上染了鲜红凤汁的纤纤玉手,剥了颗在温室中培养成的葡萄,喂到她男人的嘴里。她是个温柔的女人,聪明美丽,懂得享受人生,也懂得男人享受她。
    从第一眼开始,百里亭就根本没有看过“公子多情”花染这个人一眼,也没有去看那个怯生生地坐在一边的美丽小婢,只是看着这个女人,看着她露在丝袍外一双纤柔完美的三寸金莲。他知道她在丝袍里的是完美而赤luo的,一定很feng满,也很光滑柔软。
    百里亭就是这种色中饿鬼,只要是女人,通常他都是绝不会轻易错过的,即便是他只能用目光去欣赏这个女人。
    思思当然是个很有经验的女人,她忽然坐起,——她的姿态真是风情万种,就像舞者一样优美。她俯xia身子,慢慢地斟了三杯酒,百里亭的目光立即发直了,他看见她俯身的时候,一片凝脂般的酥xiong便露了出来。思思居然好像没有发觉,连一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公子多情”花染的年纪似乎比百里亭还稍小一些,相貌虽不及百里亭英俊,但脸上却始终露出种令女人迷恋的笑意,他轻咳一声,淡淡笑道:“百里兄,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
    “她是你的妻子?”百里亭立即打断道。
    “呃……这倒不是。”
    “我们是不是兄弟?”
    “小弟早就认定百里兄是这辈子唯一的知己。”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句话想必你一定也很明白。”
    花染叹了口气,轻笑道:“百里兄的意思是想告诉小弟,你已经看上这位佳人了,是么?”
    百里笑了笑,居然也不否认:“只要花兄愿意割爱,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接受。”
    “只要思思姑娘一句话,这件事就容易解决了。”花染目光一转,看了思思一眼。
    “只要花公子不介意,百里公子又不嫌弃,思思愿意服侍三位公子。”思思娇笑道。她真是个既聪明又听话的女人,戏子无情,像她这种女人,是决不会得罪客人的。
    百里亭似乎很满意思思的回答,开心地大笑着,缓缓道:“花兄,这状元及第……”
    花染竟似明白他的意思,微笑着接口道:“此酒已窖藏十一年零九天,入口顺畅,回味无穷,实在是人间不可多得的佳酿。”
    “十一年?”百里亭忽然叹了口气,回头看着燕重衣,苦笑道,“你赢了。”
    燕重衣冷哼一声,抬目注视着花染,冷笑道:“我们此去金陵,你是从何处打听到的消息?”
    “这只是个巧合,真正知道两位的行踪的,是另外一个人。”花染从容不迫地答道。
    “这个人是什么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一个剑客。小弟遇见他的时候,他就在十里之外的枫林中,他告诉小弟,燕公子一定会经过这里。”
    “他还说了些什么?”
    “仅此而已。”花染笑了笑,“燕公子一定很奇怪,小弟为何在此恭候两位大驾光临。实不相瞒,小弟也是发出五万两黄金悬赏的人之一。一个月之前,小弟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说……”
    “信上说,任我杀已经出卖了你,是么?”燕重衣冷冷地打断道。
    “不错,”花染叹口气,苦笑道,“小弟的仇家已经知道此事,他们很快就会来找小弟报仇了。”
    “杀人偿命,这有什么不对?”燕重衣冷笑道。
    “咳咳……”百里亭微笑道,“来来,喝酒,何必为了这些小事而大煞风景!”
    清纯的酒色就像是思思的眼波般泛起一层朦胧的微光,比月色更温柔。
    百里亭举杯一口饮尽,咂了咂she头:“好酒。”
    “的确是好酒。”花染看了燕重衣一眼,“燕公子何不尝一尝?”
    “这酒喝不得。”燕重衣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为什么不能喝?我都已经喝过了。”百里亭抢着道。
    “你喝得,我喝不得。”燕重衣摇摇头,“这酒有毒。”
    百里亭脸色突然变得铁青,嘎声道:“这酒里下了毒?”
    “你那一杯没有,下了毒的是我这杯。”燕重衣看着花染,眼神中充满了讥屑之意,“只因花公子要对付的人是我,你喝多少酒都没有关系,但我只要喝一小口,立刻就会出事。”
    花染神色不变,微笑道:“燕公子看到小弟下毒了么?”
    “你的确没有下毒,因为下毒的人根本就不是你。”燕重衣看了思思一眼,“毒在那位姑娘的指甲里。”
    “这只是一种很普通的指甲油而已。”思思妩mei地笑着,伸出嫩如春笋的手指,鲜红的凤仙花汁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刺眼的妖艳。
    “可是这酒只要沾到了一点点,就变成了一种毒药,就可以让我立即倒下。”
    “思思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思思似乎很委屈,一脸无辜,楚楚可怜,“那么……思思再为燕公子斟多一杯酒,既为陪罪,也为了证明思思是清白的。”
    思思又满满斟了一杯酒,自己先浅浅啜了一小口,微笑道:“燕公子,这杯酒若是有毒,思思岂非也就一起中了毒?”
    燕重衣依然一动不动,摇头道:“这杯酒我还是不能喝。”
    “燕公子还是不肯原谅思思吗?”思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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