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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本色(寒刀行)-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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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重衣在一旁观战,本来已拧紧的眉头忽然松了开来,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他身经大小数百战役,每一次都是生死搏斗,惊险至极。经过了无数次的生死考验,他不仅从中吸取许多教训,还学会了许多事情,经验,就是从战斗中磨练出来的。
    这一战的胜负,他已了然于xiong。王帝虽然没有还手,但他只守不攻,气力、jing神都消耗不多,此消彼长,时间一长,安柔便难免落入下风。
    然而眼见安柔片刻后就要落败,他为什么反而笑得出来?
    忽然之间,刀光倏地消失。安柔收刀而立,粉脸在月色下显得非常奇特,xiong膛像波浪般起伏不止。她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神闲气定的王帝,叱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王帝笑了笑,悠悠说道:“你的招式是不是已经用完了?”
    他的声音沉稳而缓慢,似乎充满了讥诮之意。
    “你怎么知道?”安柔瞧着他淡淡的笑容,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让他哭笑不得。
    “因为你的刀法已经变得有些凌乱无章,有些招式也已经重复了。”
    “原来你不还手,只是为了想看看我的刀法。”
    “你的刀法,在你与冰儿和雪儿交手的时候,我就已了然于xiong了。”王帝笑了笑,缓缓道,“你的刀法,对付她们的确是绰绰有余,对我却依然略逊一筹。”
    安柔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对我又何必手下留情?”
    “你不明白?”王帝轻轻叹了口气。
    “明白什么?”安柔愕然问道。
    王帝也不回答,目光转向燕重衣,问道:“你明白么?”
    “我明白你不还手,只是不想让我看出你剑法中的破绽。”燕重衣淡然一笑,“虽然你只守不攻,但我却已从你的身法中找到了两个破绽。”
    “我的身法有何破绽?”
    “第一,你的左腿曾经一定受过重伤,或是患了难以治愈的顽疾,没有右腿那么灵敏,所以你在闪避之间,总是尽量向右挪移。”
    王帝脸上立即变了颜色,沉默半晌,才问道:“第二呢?”
    “你的剑太重,大大影响了剑本身的速度,剑法虽然无懈可击,但只要破了你的剑气,我就有把握一剑刺穿你的喉咙。”
    王帝冷笑道:“你是不是已经想到如何破解我的剑气的法子?”
    燕重衣摇头苦笑道:“没有。”
    “你相不相信,只要我一出手,三招之间就可以把你们击毙于剑下?”
    “我相信。”
    “我不相信。”安柔冷笑着叱道,“三招?你再试试我的双刀。”
    刀光又起,刀风荡起一片茅草,就像是一场骤雨般卷向王帝,刹那间已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
    安柔一口气就攻出了十八刀,每一刀都不离对方要害之处。王帝居然还是没有还手,身子在刀光中左冲右突,竟似游刃有余。
    “没有人可以在三招之间杀死我,我不相信你可以做到。”娇叱声中,安柔飞身直上,如影随形。
    王帝仰天一笑,淡然道:“我一定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话声中,他的手忽然动了动,只是微微一动而已,安柔却只觉一股气浪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令人窒息,双刀的速度也受到了一种力量的阻滞。是剑气,无坚不摧、势不可挡的剑气。
    有形之剑,化为无形之气,这是种何等凌厉的剑法?这是种何等绝妙的技巧?
    “这是第一招。”王帝沉声一喝,手中的长剑已扬起,迎风一抖,鲜红的剑穗随风飘动,闪电般扫向安柔的手腕。
    安柔明明看见剑穗拂来,却偏偏闪避不开,只觉手腕一阵火la辣的疼痛,左手刀已tuo手飞出。
    王帝倒转剑锋,手腕骤沉,顺势一拖,剑刃已磕在安柔的右手刀上,冷冷道:“第二招。”
    话犹未了,这把刀也已冲天而起,刀在月色下划出一道朦胧的弧线,还未落下,剑光突现。
    这一剑就像是条突如其来的毒蛇,既没有方向,也没有明确的攻击目标,安柔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已在剑光笼罩之下,无论她选择哪一个方向闪避,都无法挣tuo剑气的侵袭。
    王帝狞笑着大声叱道:“第三招,必然取你性命。”
    话音未落,燕重衣已像一支离弦之箭冲了过来,右手依然紧紧按着剑柄,铁剑仍然插在剑鞘之中。
    他身形方动,左手已随手抓起一把茅草,突然用力一扬,全都向王帝疾射而出。茅草立即化作坚硬、迅急的箭矢,破空而响,疾如流星。
    王帝显然没有料到燕重衣竟有此一招,不由得为之一怔,一声长啸,长剑已化为一片光幕。剑光漫天,刹那间将燕重衣吞没,那把茅草也被这凌厉的剑气绞得粉碎,化为飞灰,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剑光突然一闪,燕重衣的剑已然出鞘,然后刺出。
    没有人能够形容这一剑的快、狠、准,当剑光消失的时候,王帝手中剑已慢慢垂落,魁梧的身躯也已缓缓向后倒去。燕重衣这一剑,竟已洞穿了他的喉咙。
    一剑穿喉,一中必死。
    “砰”的一声,王帝终于仰面倒在杂草丛中,这时候,一丝鲜血才从他的咽喉之上缓缓流了出来。
97。 第三十一章 杀人者死
    “你说什么?”叶逸秋就像是突然挨了一拳重击,倏然跳了起来,失声道,“她死了?”
    “她是不是已经死了,难道你会不知道?”这人眼中充满了悲痛之意。
    “她……是怎么死的?”
    “她是怎么死的?我想没有人会比你知道得更清楚。”这人的眼神已经变得非常愤怒,“人是你杀的,你居然还问我她是怎么死的?”
    叶逸秋呆呆地愣在那里,只觉手脚冰冷,一颗心已沉了下去。
    这人凄然一笑,声音竟已有些哽咽:“你这个杀人狂魔,你怎么忍心下得了这个毒手……”
    叶逸秋一言不发,突然拔步就走。
    剑光一闪,这人身法快得出奇,一闪之间,突然就已拦在了他的面前,长剑依然对准了他的喉咙,冷冷道:“站住,你再动一动,休怪我剑下无情。”
    叶逸秋脸色冰冷,冷冷地瞧着他,嘴角微扬,神情间充满了不屑。
    这人怒道:“你不相信我一剑就可以在你喉咙上捅出个窟窿来?”
    “你为何不试一试?”叶逸秋淡淡道。
    这人气得连脸色都已变了,沉声道:“你这杀人凶手,别想存侥幸之心,你是逃不了的。”
    “我不必逃,也从未想过要逃。如果我真的要走,你以为凭你这口剑就可以拦得住我?”叶逸秋不让这人说话,不迭声地道,“你是什么人?为何知道宋妍落脚的地方就是‘悦来客栈’?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你说的话,我其实连一句都不相信。”
    这人沉痛地甩甩头,森然道:“你不相信?好,我就让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
    话犹未了,灯光忽然一暗,楼梯口处已出现了一个年青人。
    这人的脸色和持剑青年同样苍白,眼神中却充满了阴柔之色,左脸颊上留着四道印记犹新的血痕,更添增了几分狰狞、诡异。
    他的怀里横抱着一个女子,一动不动的身子似软未软,似僵未僵,竟似乎已经死了。灯光如水银般洒在她娇美的脸上,却见她的脸色竟比这两个青年更苍白,丝毫没有生气。
    看见这张脸,叶逸秋几乎惊呼出声,刹那间像一根石柱般被钉在那里。这个女子的确就是宋妍,宋妍果然已经死了。
    手持长剑的青年俊脸一阵扭曲,厉声道:“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你为何要杀害她?你知不知道,再过两个月,她就满十八岁了?正是花一般的年纪,你居然……居然杀了她。”
    说到这里,他的眼泪再也忍jin不住“唰唰”落下。
    叶逸秋动也不动,双拳紧握,缓缓阖起了眼睛。过了半晌,他突然双目一张,沉声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何对她的下落了如指掌?难道……难道你们就是杀死她的凶手?”
    “我们才是凶手?可笑!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她的什么人?”这人仰天凄然一声厉笑,“小师妹离家出走,不知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想不到……”
    一句话还未说完,叶逸秋已失声道:“你们是飞龙堡的人?”
    这人厉声道:“不错,我是杨云聪,抱着小师妹的是我大师兄李云奇。”
    一语甫毕,李云奇已冲了过来,嘶声道:“二师弟,你还跟这杀人凶手罗嗦什么?还不赶快杀了他替小师妹报仇?”
    杨云聪此刻连眼睛都已红了,yao了yao牙,终于一剑刺了出去。
    剑光如流萤,在灯下发出朦胧的寒光;秋夜中的萤火,总有种浪漫的色彩,但这寒光却可以在顷刻间就夺去一个人的性命。
    杨云聪的手方自一动,一只大手已闪电般抓住了他握剑的手腕。剑光突然消失,这一剑竟已无力刺出,就像是嵌在坚硬的岩石之中,再也不动分毫。
    杨云聪扭头瞪视着龙七,目眦尽裂,双眼通红,yao牙叱道:“你做什么?放手!”
    龙七摇摇头,叹了口气,突然手上微一用力,杨云聪只觉手腕一痛,“哎呀”一声,长剑已tuo手坠落。
    龙七手一沉,已然稳稳接住了这口剑,叹道:“剑乃凶器,不长眼睛,万一失手伤了自己可不好。”
    杨云聪脸色越发苍白,怒道:“把剑还给我。”
    龙七摇头道:“你如此轻举妄动,如果杀错了人,非但凶手要笑掉大牙,你也难免要后悔一辈子。”
    “凶手就是任我杀,我不杀了他才会后悔一辈子。”
    “你的小师妹是怎么死的?”
    “她是被凶手一剑刺中心脏而死。”
    “杀死她的是一口剑?”龙七摇头笑道,“天下人都知道,任我杀用的是刀,不是剑。”
    杨云聪微微一愣,大声道:“有时候用剑的人也可以用刀,用刀的人为什么不能用剑?”
    “任我杀杀人的手法是把人一刀两断,而不是一剑穿心,你仅凭一些表面的假象就一口yao定他是凶手,岂非太武断了?”
    “难道你认为凶手是另有其人?”杨云聪嘎声道。
    “你先冷静下来,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决不放过凶手,更不冤枉一个好人。”
    “你是谁?”杨云聪冷笑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你一定要相信他,因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神捕’龙七先生。”欧阳情盈盈起身,悠悠笑道,“只要他一出手,天底下就没有一例破不了的案子。”
    杨云聪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珠子,吃吃道:“你……你就是‘神捕’……龙七先生?”
    龙七不再理他,回头对李云奇道:“放下她。”
    “做什么?”李云奇脸色一变,怫然不悦。
    “难道你不想找出杀害她的凶手?”
    “你看不出她已经死了?”李云奇冷笑道,“一个死人难道还能告诉你谁是凶手?”
    “死人自然不会说话,但想要查明真相,却非得从死人身上下手不可。”龙七回头对欧阳情道,“欧阳姑娘,你能否帮我一个忙?”
    欧阳情莞尔一笑:“我一个生意人,查案子可是外行,不知龙七先生有何吩咐?”
    龙七也笑了笑:“欧阳姑娘能否帮我找一个仵作回来?”
    仵作姓王,虽已年过花甲,老态龙钟,但双目依然炯炯有神,jing光四射,据说自十七岁开始,便以此行为业,数十年如一日,可谓经验丰富,往往只是一点点蛛丝马迹,在他的审视与cao作下都无以遁形。
    过了两盏茶工夫,根据王仵作的叙述,龙七做了一份详尽的记录。
    “最先发现她尸首的是什么人?”龙七端详着手中的笔录问道。
    “是我。”回答的人是李云奇。
    “你发现她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今天午时三刻。”
    “唔,这个时候她至少已经死了五到六个时辰。你有没有移动过她的尸体?”
    “自然是有的。”李云奇闷声答道。
    “你在现场有没有发现一些什么?凶手杀了人之后,难免会一时疏忽,遗留下一点东西。”
    “没有。”
    “嗯!我现在至少已掌握了三点非常重要的线索。”龙七缓缓抬起头,“第一,她的眼神和表情充满了愤怒和惊愕之色,这就是说,凶手一定是她生前认识的人,她根本不敢相信这人竟会对她下此毒手。”
    李云奇看了叶逸秋一眼,冷冷道:“他岂非就是小师妹认识的人?”
    “第二,她在临死之前,曾经和凶手作过一次生死搏斗,在搏斗中,她给凶手留下过某些纪念。”龙七目光如刀般射向李云奇,“你老实告诉我,她的右手五指卷曲紧握,是不是这只手上本来还抓着一样东西?”
    “一块黑色的布。”
    “嗯!这块黑布一定是她从凶手脸上抓下来的。这块布呢?”
    “早已弄丢了。”
    “也许这块布就是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你怎能随便丢弃?”
    “一块布有何用处?”
    龙七忽然神秘一笑,盯着李云奇左脸颊上的伤痕,问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李云奇猛然一惊,不自觉地把脸偏向一边,冷声道:“不关你的事。”
    龙七笑了笑,故作恍然大悟,悄声道:“是不是昨夜给哪一个小美人的小手不小心抓伤的?别害羞,男人嘛,偶尔去那种地方寻找乐子也不是丢人的事。女人狠下心来,别说撕破你的脸皮,就算是挖心掏肺也是常有的事。”
    “你胡说什么?这是昨夜不小心给一只疯猫抓破的,什么那个地方?什么女人?”李云奇脸色铁青,不耐烦道,“还有第三呢?”
    “第三,她是被凶手一剑刺中心脏要害致死的。我完全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情况,她一定是在撕下凶手脸上的黑布之后,突然发现这人竟是她认识的人,一愣之下,凶手趁机一剑杀死了她。”龙七沉吟着道,“这就说明了一件事,凶手的剑虽然很快、很准,但若非发生了这种变故,凶手根本不可能如此轻松地得手。由此可见,凶手的武功和她只在伯仲之间,任我杀的武功高出她何止百十倍,想要杀她何须经过一场生死搏斗?”
    说到这里,他目光一扫,瞧了瞧脸色阴晴不定的李云奇,微笑道:“你说是不是?”
    李云奇不自觉地避开了目光,脸上肌肉一阵乱跳,沉声道:“如果任我杀是无辜的,那么谁才是凶手?”
    “综合这三点,我已经完全可以断定凶手是谁了。”龙七目光如刀,狠狠地盯在李云奇的脸上,缓缓道,“凶手就是你。”
    李云奇微微一愣,突然“格格”地笑了起来,但目中却已连半分笑意都没有。他已经笑得连腰都已弯了下去,喘着气道:“我是凶手?笑死我了……”
    “你觉得很好笑?”龙七脸上却连一丝笑意都没有。
    “你若认为我就是凶手,至少也得有个真凭实据。”笑声突然停顿,李云奇戟指指着龙七,厉声道,“你若拿不出证据,就是血口喷人,只不过是想为任我杀开tuo罪名而已。”
    “你要证据?好,我就拿证据出来,证明谁才是凶手。”龙七忽然展颜一笑,目光落在李云奇腰间的剑上,“你用剑?我看得出来,这是一口好剑,你能不能借给我看一看?”
    李云奇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右手按在剑柄上,用力握紧。
    “你是不是不敢?”龙七不等李云奇回答,轻叹道,“你自然是不敢的。死者是中剑而死,伤口宽三寸一分,是不是刚好与你的剑刃同样大小?”
    李云奇的嘴角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就像是被人在脸上抽了一鞭子。
    “死者右手四根手指的指甲里面,残留着一些血迹和肉屑,这岂非又恰巧和你脸上的伤痕很吻合?”
    李云奇的面上似乎起了种难言的变化,整张脸都已扭曲,格格笑道:“这也是证据么?只是一种巧合罢了,你能证明什么?”
    “这些还不够吗?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原形毕露。”龙七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滴血认亲’的故事?”
    “‘滴血认亲’?”李云奇摇摇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这个故事是个很有依据的说法,大意是说,只要把父子或者兄弟的血滴入水中,就会相溶,但若是外人之血,它们是怎么样都不可能溶合的。”龙七冷峻地道,“死者的手指上沾有凶手的血,你敢不敢效仿‘滴血认亲’?假如这血不能溶在一起,那就能证明你并不是凶手?”
    “为什么不敢?”李云奇嘴里说得强硬,却不由自主地缩了缩手,冷笑道,“也许……这只不过是你的无稽之谈,我何必听你鬼话连篇?”
    “刚才我已经仔细看过你脸上的伤痕,那绝对不是被猫啊狗啊抓破的,而是死者在撕下你的蒙面布时留下的,我的判断决不会错。而且……”说到这里,龙七忽然顿住了声音。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李云奇脸色大变,狂吼道,“你他娘的给我一口气说下去。”
    龙七静静看着怒不可遏、情绪失控的李云奇,悠然笑道:“我还发现,死者每一只指甲上都涂了一层凤仙花汁指甲油,你脸上的伤口就残留着这种味道和一点点已经干透了的油渍,想必是你杀了人之后,一时来不及毁灭这些痕迹……”
    李云奇又惊又疑,满脸涨得通红,突然厉笑道:“你这些话只能骗骗三岁小儿,却骗不了我。昨天晚上我杀了她之后,非但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连衣服都已全部换过,怎么可能……”
    语声未了,突然停顿,李云奇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然说漏了嘴,刹时脸色苍白,神情变得恐怖可怕。
    “你终于承认是你杀了她么?”龙七微笑道。
    李云奇额头冷汗如雨滴落,全身都如置身于冰窖中,动弹不得。
    “你还是上了龙七先生的当了。”叶逸秋忽然叹了口气,对着龙七微微一笑,“虽然你已掌握了几个疑点,但若他死不承认的话,你也还是没有办法让他自己亲口说出来的,是不是?”
    “俗话说,‘做贼心虚’,我只是利用了这个人性的弱点而已,想不到,他一时情急,就不自觉地说漏了嘴。”龙七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这就叫‘不打自招’。”
    李云奇的表情,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撕裂成无数片,脸上神色也不知是悲是怒?心里更不知是何滋味?
    杨云聪也已完全怔住,心中也不知是愤怒还是哀痛,双拳紧握,直捏得骨节格格作响。过了好半晌,他终于才一字一字地嘶声叫了出来:“是你,原来凶手是你。你为什么要杀小师妹?”
    李云奇深深吸一口气,双目一张,忽然冷笑道:“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她若不死,就会破坏我的计划?”
    “你的计划?”杨云聪的双目之中似乎已渗出了鲜血。
    “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自从师父死后,飞龙堡群龙无首,已不复当年江南武林世家之雄风威望,但这堡主之位,自然是应该由小师妹继承的。”李云奇忽然残酷而狠毒地笑了起来,“我身为飞龙堡大弟子,追随师父十六年,流过多少血泪?拼过多少次xing命?又立下了多少次汗马功劳?我得到的是什么?小师妹何德何能,凭什么要让她来掌管飞龙堡?”
    “你为了继承堡主之位,竟不惜杀死小师妹,亏你还敢自称是飞龙堡首徒,师父多年的养育和栽培之恩,你都已经忘了吗?”
    “就是因为从不曾忘记,所以我才不忍心眼睁睁看着飞龙堡三百年来的声望破落下去。你不思进取、不想重振飞龙堡旧日声威倒也罢了,整日里只知缠在小师妹身边,谁还知道你暗地里安的是什么心?”
    杨云聪气极怒道:“你这畜生,二师叔决不饶你……”
    “二师叔?他……”李云奇脸上露出种非常奇特的笑容,声音却突然停顿,本已扭曲变形的脸,更显得狰狞可怖。
    呼吸之间,每个人都看到一股鲜血从他xiong膛上绽开,就像是一朵灿烂的鲜花在午夜中突然kai放。等到鲜血飞溅而出,才能看见他xiong膛上露出的一截剑尖。
    李云奇低着头,看着这截发亮的剑尖,仿佛显得很惊讶、很奇怪。可是他还没有死,xiong膛还在起伏着,又仿佛有人在拉动着风箱。
    “是谁下的毒手?”杨云聪脸上也已变了颜色,厉声喝问道。
    “是我。”深沉而平静的声音缓缓从李云奇身后传来,昏暗的灯光下,慢慢地露出了一张从容淡定的脸。
    “二师叔,你来了!”杨云聪失声惊叫。
    “是……二师叔?”李云奇也吃了一惊,嘶声叫道,“没想到……没想到……”
    一言未毕,眼球忽然凸出,身子一阵抽搐,就永远不能动了,但那双已凸出眼外的眼睛里,却还带着种奇特而诡异的表情,也不知是惊讶?是愤怒?还是恐惧?
    “杀人者死。念在你对飞龙堡也曾尽心尽力的份上,我必然会厚葬于你。”这人缓缓从李云奇身上抽出长剑,殷红的鲜血慢慢涌出,他的脸色依然平静,眼神中却有种淡淡的悲哀。
    “砰”、“呛”两种不同的声音同时发出,李云奇尸身倒地的同时,这人也已还剑入鞘。
    龙七长长叹了口气,勉强笑道:“这种人利yu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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