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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本色(寒刀行)-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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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重衣拧紧了双眉,隐隐发觉到这座诡秘而阴森的府邸有些不大对劲,但他并没有想太多,脚尖轻点,忽然拧身挫腰,飞身掠上了高及一丈八尺的围墙。
偌大一座庭院中,树木幢幢,花影娑婆,却看不见一丝火光,就像是隐藏在暗夜中的洪荒猛兽,yu待择人而噬。
燕重衣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他发现这个地方太静,安静得就像是一座空荡荡的坟墓!他一向喜欢孤独,喜欢安静,但现在,从这座庄院散发出来的静,却不是他生平所求的“致远之静”,而是一种死亡般的死寂,令人心悸,令人恐惧。
通常,一个地方如果太安静的话,往往都潜伏着一种看不见,却能感觉得到的危险。这个道理,是燕重衣用了多年的时间才总结出来的。他能成为一个被江湖人称为最成功的真正的杀手,决非偶然,也非幸运,而是他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实力一点一滴争取到的,他一直认为,人总是在每一种环境下成长、成熟,总是在汲取一些已经快要被世人遗忘的经验和知识。
燕重衣略一迟疑,毅然跳下了墙头。脚下是一条用鹅卵石铺就而成的小径,一路朱红栏杆,一路清幽孤寂,风拂过的时候,两旁的花木便也随着发出“簌簌”声响,奇怪的是,却听不见秋虫的啼鸣。燕重衣心里的不安渐渐变得浓重,瞳孔慢慢地一分一分收缩,脚步悄悄地向前移动,心下却已暗生戒备。
突然之间,忽听“嗖”地一声,一只短小的东西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飞快地窜了出来,又从燕重衣身后闪电般飞了过去。
燕重衣倏然惊觉,猛地回过头来,只见在身后一丈三尺外的假山上,依稀蹲踞着一只不知名的小东西,一对眼睛睁得大如铃铛,在暗夜中发出蓝汪汪的光芒。
“喵……”暗夜中响起一声猫的哀叫,凄凉而惨淡,刺破了虚空,在这片安静的庭院里显得异常刺耳,诡异之极。随即那东西在黑暗中骤然一闪,失去了踪影。
“原来是一只猫。”燕重衣哑然失笑,自嘲自己今夜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紧张?
在老枪给燕重衣的司马血画像的背面,还描绘着一张有关陈园的详细地图,里面详尽地标着陈园的每一座建筑和每一个角落,燕重衣都一一熟记在心。
走过小径,两折三转,穿过正堂,来到客厅,司马血的寝室,就座落在客厅后面的小院落中,那是一栋三层的小阁楼。
此刻,燕重衣就站在院落之中,隐身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后,整个人都被树的阴影笼罩在里面。他没有直接闯入阁楼,就站在树下凝望着,犹豫着,到了这里,他心里的不安感觉非但没有平静,反而越来越浓。他忽然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从大门到这里,他居然没有看见过一个人,也没有看到一点灯光,偌大的一座府邸仿佛空无一人。
燕重衣一直想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竟会如此寂静,为什么看不见一丝灯光?司马血的家人呢?府中的丫鬟和奴仆呢?他们都去了哪里?此刻,在古城中必然灯火辉煌,笙歌欢唱,就算司马府中的人都有早寝的习惯,也不应该出现现在这种情况,这究竟是为什么?
沉思片刻,燕重衣忽然俯身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两指大的石子,甩手飞出去的同时,人已纵身掠上了梧桐树的高处。此时夜黑风高,天地间一片朦胧,是绝对没有人可以发现他的身影的。
“投石问路”是一种江湖上的夜行人经常使用的方法,既简单又方便,而且最有效。“卟”地一声,石子撞上了阁楼的二楼中一扇紧闭的窗子,穿透了薄如纸的窗纱,接着又传出一声轻微的闷响,掉落地上。
通常在这个时候,如果阁楼中有人,一定会发现这个异样的响声,然后循声查探。燕重衣沉住气,在树梢上足足等待了半盏茶的工夫,却始终不见阁楼内有灯火亮起,更无脚步声传出,那扇已经被石子击破的窗子依然紧闭如故。
天地间,依然一片朦胧,依然一片宁静,笼罩在迷迷茫茫、飘飘浮浮的夜雾里,一切如旧,毫无改变。
难道这是一个陷阱?难道司马血早就有所防范,摆下空城计,请君入瓮?还是司马血根本就不是住在这里?燕重衣心念电转,目光中已有不耐之色,随即他又想到,会不会是老枪的消息有误?可是以老枪的本事,发生这种错误实在很难。
此刻,燕重衣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忧虑和猜测,毫不犹豫地像一道黑色闪电射进了阁楼。他并没有像一个莽夫壮汉般直接破门而入,只是用力推开紧闭的大门。大门是用结实而厚重的木材做成的,这一推,“嘎嘎”一阵沉闷的声响中,木门应手而开,里面竟然没有上闩。
燕重衣慢慢走了进去,只走出五步,倏然又停住了脚步。一阵寒凉的夜风,从敞开的大门外忽然直涌而来,拂过他的身ti,一股寒意猛然间从他笔直的脊柱传出,瞬间已蔓延全身。就在这时,与生俱来的敏锐触感告诉他,在这死寂一般的阁楼里,绝对不止只有他一个人存在。
燕重衣倏然转首,目光投向左侧,刹那间,他的呼吸竟似为之一窒。
燕重衣的判断没有错,在这阁楼里除了他以外,的确还有三个人。
这三人,其中一个人是坐着的,一个人就站在他的身边,另一个人却是躺在地上。三人一动不动,既没有为了不速之客的突然出现而惊呼,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并没有看见燕重衣这个人。燕重衣却倏然握住了腰间的剑柄,手心里已不知在何时沁出了冰冷的汗珠。他知道只要这三个人稍有动作,他手里的铁剑就会立即出手,一剑穿喉,一击必中,无论他们是不是一齐发起攻击,最后的结果都一样,死的人绝对不会是他。
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工夫,那三人居然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发起任何的攻击,也不说话,甚至连看都不看燕重衣一眼。
燕重衣终于发现了不对,在这死寂的空间内,一切声音清晰可闻,他竟然没有听到那三人呼吸之声。没有呼吸声发出的,通常只有两种人,如果不是功力已至化境,可以随意控制自己呼吸的绝顶高手,就是根本已经没有呼吸的死人。这三个人是哪一种?
这一次,燕重衣依然没有想太多,他忽然做出了一个非常大胆,出人意料的举动。
“嚓”地一声轻响,花火闪烁,燕重衣居然擦亮了火折子。亮光闪动之际,他已一眼看出那三人果然已经没有了呼吸,果然已是死人。
燕重衣眉头轻皱,点燃了离他最近的一盏六角铜灯,左手持灯,凑近那三人身前,神情竟又为之一愣,目光中露出种难以置信之色。昏黄的灯光下,只见那端坐在椅上的死人发髻高挽,间中横插着一枚白玉发簪,头发微微花白,是个年过甲子的老妇人。她衣裳华丽,相貌端庄慈祥,脸上还带着一丝慈爱的笑意,望着站在身边的死人。
在那一刻,若非看见她喉结下半寸之外有一个极其细小的伤痕,燕重衣几乎不敢相信这华服老妇居然已经死了。那道伤痕是一个很小的窟窿,一小片鲜血已经凝结,黏在xue白的肌fu上,醒然入目。燕重衣立即断定,这是剑伤,是被一个用剑的高手以极快而又极其灵巧的手法一剑刺出来的,洞穿咽喉之后,又极其迅速地拔出了剑,所以才没有触及血脉,让大量的鲜血流出来,所以那华服老妇在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之下,就已经死去。
好快的剑,好准确的手法!很显然,杀人的人非但是个用剑的高手,还非常懂得如何杀人。
那站着的人是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颌下无须,面白唇红,相貌清秀,显然是那华服老妇的儿子。他同样死得毫无痛苦,同样是死在快剑之下,喉咙中同样只流出一小片鲜血。
一剑穿喉!这本是燕重衣最常用,也最拿手的杀人方式,除了他自己,他已经想不出还有谁懂得这一招。这人的手法与他相比,当然还有一段差距,既不够快,也不够稳,更不如他准确,但能做到如此,实在已是非常不错了。
这个人会是谁?为什么要模仿他杀人的手法?又为了什么要替他杀人?
怀着种种疑问,燕重衣俯身望向躺在地上的死人。这个人也是个女人,体态feng满,面容姣好,肌fu白净,年纪不足四十,显然是那男子的妻子。这中年美妇却不是死在剑下的,她feng满的xiong膛明显地凹陷了进去,脸上露出种非常痛苦的神色,g唇张开,显然是被凶手用重手法击中了她的xiong膛,发出一声惨叫后方才毙命的。
燕重衣立即做出了一个假设:这三个死人生前正在闲聊,凶手突然悄然而至,一出手就已将那对母子刺杀于剑下,那中年美妇还未得及反应,凶手握剑的手已回肘撞上了她的xiong膛,击断了她的肋骨,当即倒毙。
在离开铁枪山庄之前,老枪曾经明确地告诉过燕重衣,司马血藏身的府邸中,一共有三十六口人,其中包括司马血的爱妾和儿孙等十二个人,二十四个丫鬟奴仆。但老枪并没有赶尽杀绝、灭人满门的意思,他只是要求燕重衣,非取司马血性命不可!
这个凶手为什么要残害无辜?而司马血和其他三十二个人又在哪里?他们是不是也已经惨死在凶手快剑之下?
燕重衣长出一口气,持着六角铜灯,慢慢走向楼梯。这时候,他又看见了六个死人,一个弯腰驼背的老仆,两个青春年少的丫鬟,三个年轻力壮的家丁。他们同样是死在一剑穿喉之下,同样死得没有痛苦,同样保持着原有的姿态,或走下楼梯,或抬步上楼……
二楼的走廊里,又有四个死人,接着,燕重衣总是能够发现更多的死人,他计算过,死的人已多达二十八个,但他并没有发现司马血。
司马血在哪里?他是不是也已经死了?
燕重衣看着满地狼藉的尸体,只觉自己的胃正在一寸一寸地收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抓住,有一种呕吐的冲动。他杀过人,也见过死人,却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死人。
在死人面前,燕重衣通常都能保持冷静和清醒,但现在,他已慢慢变得不再冷静和清醒,他甚至没有去分析,为什么这些人都是死在同一栋阁楼之中,而不是分散各处?
燕重衣勉强忍住呕吐的冲动,一步步来到了司马血的卧室。他这一次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刺杀司马血,他答应过老枪,也已接下了二十万两的佣金,他决不能够失手。到目前为止,“杀手无情”燕重衣,杀人还没有失手的记录,他不能让自己亲手打破自己拼了性命才保持住的记录。他必须找到司马血,并将司马血刺杀于剑下!
燕重衣没有失望,他终于在司马血的卧室里发现了司马血。但此时的司马血已经是个死人,就和那些大多数死人一样,他同样是死在剑下,一剑穿喉!
司马血手里握着一把古色古香的宝剑,显然是发现了动静,提剑yu作反戈一击,但他的剑还未刺出,凶手已一剑洞穿了他的喉咙。
燕重衣的心已经沉了下去,直落谷底。司马血竟然也已死了,那么他与老枪的这笔生意便也告吹了,司马血不是死在他的剑下,他决不能接受这笔二十万两的佣金。杀手都有杀手的原则,他也有自己的原则。
燕重衣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眉头却在这一刻倏然拧紧,似是发现了什么。他仔细计算过,这座府邸中一共有三十六个人,司马血是第三十一个死人,那么还有五个人,为什么没有看到他们的尸体?是死在别处,还是逃了出去?
燕重衣双目放射出一种奇特的光芒,慢慢扫视着四周。但在这间卧室里,除了司马血,已经没有第二个死人。
最后,他的目光又投向了司马血。猛然间,燕重衣坚定的身子忽然发出一阵轻微的震颤,双眉不经意地再次拧成一条直线。他虽然从来都没有见过司马血,却听说过这个人。
124。 第十四章 不白之冤
据说司马血自出道以来,使用过多种兵器,最初的时候,他用的是刀,但成名之后,他却弃刀不用,改成了铁戟,数年后又换了一把长枪,不过他败在老枪的铁枪下之后,就不再使枪,练成了一手长鞭的绝技,但不知为什么,四十岁以后,他忽然发誓今生再也不用任何兵器,只凭一双铁拳扬名江湖,震动四方。
司马血这一生中,从未使用过剑,但在生死之际,他为什么要用剑?像他这种人,当然比谁都更明白,使用一种自己并不擅长的兵器与敌人相抗,非但无济于事,反而只有死得更快,他怎么可能会犯下如此一个致命的错误?
太多太多的疑惑,太多太多难以解释的问题,纷至沓来,就像是窗外夜色里无尽的黑暗,淹没了迷茫无措的燕重衣。
当一个人迷失了自我的时候,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什么也不要去想,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冷静之后,才能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
燕重衣就是这种人,所以他没有就此事再追究下去,吐出一口气吹灭了手里的六角铜灯,飞身窜出了窗外。他决定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充满血腥和死亡味道的地方,回到铁枪山庄把佣金退回给老枪。
就在他踏入那条鹅卵石小径的时候,他忽然顿住了脚步。被大门隔绝在彼端的青石板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阵纷乱而急骤的脚步声,和焦急而惊惶的人语,本是一片昏暗的夜空,此刻已被外面的灯火映照得一片光明。
有人来了!来的又是些什么人?
那些人来得好快,纷乱的脚步声在大门外倏然而止,火光熊熊,已照亮了半片夜空。
来的人怕是不下三十个!燕重衣心念一动,不由自主摒住了呼吸。
过了片刻,忽听门外有个粗重而充满了威严的声音道:“把这里全都给我围起来,千万不能让凶手逃出去!”
“是!”门外响起一种异口同声,震天动地般的声音,随即纷乱的脚步声再次响起,间中夹杂着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逐渐远去。
这个时候才来捉拿凶手,会不会已经太迟了?燕重衣摇头苦笑。
“铁捕头,我们现在是要闯进去,还是守在这里等凶手自己走出来?”一个温和却苍老的声音缓缓道。
铁捕头?来的人竟是六扇门的人,看来这件凶杀惨案已经惊动了官府。燕重衣心头一凛,忽又想起这个说话的人,声音竟似非常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这个人是谁。
“凶手杀人之后,必然还来不及逃走,依我之见,不如直接闯进去,来他个措手不及。”铁捕头沉吟着道,“出奇不意,方能一举奏效,将凶手绳之以法。”
“只是凶手武功高强剑法了得,想要捉他归案可不容易。”那温和的声音道,“老夫只怕这么做会打草惊蛇,凶手闻风而动,悄悄藏匿起来。”
“无妨,我这班手下全都是一流的好手,人多势众,谅凶手武功再如何高强,终是双拳难敌四手。这里就像是铁桶一般,定叫凶手插翅难逃。”铁捕头沉着声音道,“打开大门,我们进去!”
“嘎嘎”两声沉响,大门终于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同时也将光明带了进来,照亮整片黑暗、朦胧的天地。大门外,十几个人大步而入。
一个人如果问心无愧,什么都没有做过,他通常都会坦然面对一切。所以燕重衣没有躲藏,甚至连闪避的意思都没有。
那十几个人一走进来就看见了燕重衣,似是有些意外,不由得一齐顿住了脚步。
燕重衣目光一扫而过,在最短的时间内已看清楚了这些人的长相。当头的是两名腰挎长刀、手持铁链的壮年捕快,在他们的身边,是两个青衣青帽、一身奴仆装束的青年男子,随后便是一个长相jing明干练、身材枯瘦颀长的中年汉子,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擎着一把乌黑的铁尺,目光如炬,闪烁着慑人jing光,眼神中却充满了自负、骄傲之色,似是未将天下一切放在眼里。看见这个人,燕重衣忽然不由自主想起了“神捕”龙七先生。眼前这人显然也是个总捕头,但二人气势却有天壤之别,龙七冷峻、自信,却是神光内蕴,而这人自负、严峻,未免显得有些气势凌人!
站在中年汉子身后不远处的八个人,无一不是挎刀佩剑的江湖人,燕重衣的目光,停留在了最后两个人的脸上。一个是年约七旬、淡定从容的慈善长者,一个是脸上淡漠到近似没有表情的白衣青年。两个人腰间都悬垂着一把长剑,剑鞘古朴,雕刻着松鹤纹路,意示闲云野鹤般悠然,又有深山古松之隐逸,但剑柄上都镶嵌着七颗颜色亮丽的明珠,呈北斗七星之状,显得有些另类,与剑鞘更是格格不入。看见这两个人,燕重衣整个人都已经愣住,他决计想不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遇见他们。他们正是“乾坤一剑”秦孝仪与白无邪师徒!
那两名青衣仆人骤然见到燕重衣,忽然一齐发出一声惊叫,伸手指着他道:“就是他!”
燕重衣微微一愣,已听那中年汉子手一挥,大声道:“给我锁起来。”
那两名捕快彼此看了一眼,抖一抖手中铁链,大步走了过去,铁链甩手飞出,往燕重衣脖子套去,手法娴熟而准确。
燕重衣冷哼一声,左手轻挥,掌风过处,从左方飞来的铁链忽然改变了方向,“叮当”之声连响不绝,两条铁链牢牢绞缠在了一起。
两名捕快同时用力回拖,铁链反而越绷越直,不由得脸上同时变了颜色,回头对那中年汉子叫道:“头,这小子很邪门。”
那中年汉子笑骂道:“没用的家伙。”他踏上两步,冷笑着瞧着燕重衣道:“看来阁下是想拒捕,你可知道拒捕将要罪加一等?我劝你还是乖乖放下你的剑束手就擒吧,日后上了刑堂也能少吃点苦头。”
燕重衣瞳孔倏然收缩,冷冷道:“你是六扇门中的人?”
“我是‘铁面无私’铁全拿,这里的总捕头。”中年汉子面色如铁,声音也如铁,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仿佛他这名字含有无尽的慑人威严和气势,足够让一般强盗小贼闻风丧胆,吓得魂飞魄散。
近年来,六扇门中人才辈出,多有奇人异士,京城“捕王”李玄衣和“鬼捕”鬼影子、南方“神捕”龙七、中原“铁面无私”铁全拿,这老、中、青三代四人,合称为“四大名捕”,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捕王”李玄衣年纪老迈,早在六年前便已功成身退,封刀归隐,“鬼捕”鬼影子因而有幸成为京师第一名捕;“铁面无私”铁全拿性情刚烈,嫉恶如仇,行事果断,作风凌厉,手段却非常凶狠,但凡是落在他手上的匪徒大都生不如死,与龙七的儒雅、睿智相比,令人只觉是生死两重天。
燕重衣自然也听说过铁全拿这个人,不由得心下一沉,道:“铁捕头的意思,是来捉拿我的?却不知我犯了什么罪,竟能劳你大驾亲自出马?”
“灭人满门,这算不算是滔天大罪?”铁全拿手里攥紧了铁尺,声se俱厉。
“无凭无据,铁捕头怕是抓错人了。”燕重衣淡淡道,“我何时灭人满门?”
铁全拿冷笑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回头对那两名青衣仆人道:“你们可曾看清楚瞧准确了,杀人的凶手是不是他?”
“就是他!”那两名青衣仆人异口同声道,“他的样子就算化成了灰,我们也认得出来。他杀死老爷之后,又一口气连杀数人,若非我们五个人年轻力壮逃得快,一定也早已死在他的剑下。”
燕重衣瞧着那两人脸上充满仇恨和恐惧的样子,一颗心又沉了下去。
铁全拿深吸口气,缓缓道:“你们可当真瞧清楚了,凶手真的是他?性命攸关,玩笑可一点也不能乱开。”
一名青衣仆人yao牙切齿、斩钉截铁道:“当真就是他,绝不会看错。”
铁全拿目光投向燕重衣,冷笑道:“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燕重衣轻叹口气,缄默不语。他心中明白,真正的凶手必然就是那个假扮成他的模样毁了江南武林三大世家的神秘人,但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又为了什么要陷害他?燕重衣放弃了辩解,他蒙受如此不白之冤,显然是别人jing心设计的阴谋,他连敌人究竟是些什么人都不知道,再多的解释,反而成为一种掩饰,效果必然适得其反。
铁全拿冷哼一声,大步上前,用力晃动了一下手中铁尺,阴沉着脸道:“此刻你若放弃抵抗,乖乖束手就擒,他日公堂上我必为你求情,少受些刑罚之苦。”
话音甫落,脚步移动之间,人已飘然掠到燕重衣身前,左手一扬,五指形成鹰爪式向他右肩锁骨扣去。铁全拿年纪虽然不过四十,但一生中缉拿凶徒恶盗无数,这一爪看似平常,其实却是暗藏数种变化,出手之时,几乎已算准了对手每一个闪避的方向,多年来,便有数十名高手栽在这一式之下,可谓娴熟至炉火纯青之极!
燕重衣不言,也不动,甚至连闪避、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竟似真的yu待束手就擒。
铁全拿心下有些意外,却没有多想,还道对方作贼心虚,自知难逃法网。谁知就在心念一动之间,异变陡生!铁全拿手指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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