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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皇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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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是给谁守灵呢?”我问道。
算来,云王死了好久了,不可能是给他守灵啊。
“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功德大成仁亲王”谭一指扣扣烟袋里的烟灰,一副淡然的样子。
“噢”,这又是哪个皇帝,弄了那么一长串的谥号?
可是,这个谥号明明就是我日思夜想,日夜牵挂的,玄枫的——封号啊。
玄枫死了吗?
玄枫死了吗?
我还奇怪为什么玄枫的封号会那么长。我没注意到为什么诗妃说自己差一点就是处女太后了。一直以来,展天玑的眉头深锁,他要求将大婚延后,我都以为他是担心玄枫。。。。。。原来不是,他是在担心我。
37
    第三十七章
玄枫竟然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我还没问他为什么要变心?不,不是变心?可是他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要骗我呢?
谭一指梆当梆当敲敲烟袋,叹口气,自言自语道:“我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像他那么傻的人。还是个皇帝,想来也真可笑,比三岁的孩子还要幼稚。”
比三岁的孩子还要幼稚?玄枫这么对我说过,说他自己自诩聪明过人,遇到我,却连三岁的孩子都不如。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只要事情涉及到他了,我又何尝不像一个小孩子?
“谭大夫,你说的哪个皇帝是谁啊?”
他没回答我,只是眼睛看着远处,仿佛在追忆似的:“那时,他跟你一样坐在我的马车上,咳的不行了,还问道,谭大夫,我和她呆了那么长时间,不会传染给她吧?我安慰他说,不会的,您是初期,应该还不会感染人的。他叹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她和留仙在一起,想来也不会有事,是我多心了。’”
我的心里渐渐得酸痛,眼睛朦胧了起来:“那他得的是什么病?”
谭大夫吸口烟,落日余晖在他脸上映出无限沧桑:“他当时也这么问:‘谭大夫,我是什么病?真的治不好了吗?我真的再也不能见她了吗?’”叹口气,接着说:“是瘟疫,他受了伤,伤及到肺部,特别的虚弱,不知怎么遇到瘟疫病人了,我们普通人没事,他却感染上了。我一直用药替他压制着,一直强撑着,却治不好。既然是瘟疫就会传染,虽然用药压着,可是,他怕这个病会传染给他在乎的人。”
所以,他要走吗?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可是,他要是来解释,我还会放他走吗?依我的性子,我一定会死赖在他身边,怎么也不放他走的吧。他知道的,所以,索性来个不告而别是不是?
玄枫,你真的。。。。。。。。连三岁的孩子都不如。。。。。。。。。三岁的孩子,受了伤,得了病,还会向家人撒娇,换取他们的关心,爱护。可是,你,居然采取不告而别,让我误会你,让我忘掉你。
眼泪如珠般掉落。
谭一指歪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擦去泪水,有些羞赧。他却见怪不怪,依旧看着夕阳:“当时他比你哭得还厉害,一个大男人的,哭得,咳,让我看了都心酸。边哭边问我:‘我这样突然不见了,灵儿会不会哭?她一定哭惨了,她一定难过死了。。。。。。。。’我当时骂他:‘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回去就是了。’我当时说那句话不是因为他婆妈,而是,看到他那个样子,我真的忍受不了了,心里难受得不发泄一下不行,他那双眼睛又是凄惨又是担忧又是绝望,真怀疑一个人的眼睛里怎么装得下那么多东西。”
我知道,我见过,他那样无奈心酸的眼神,那样的眼神,每次我见了都会忍不住哭。
“有一天我还在迷糊的时候,他轻轻的拉拉我的衣角,咳着对我说:‘灵儿要是一直找我怎么办?她很固执的,要是找不到我,说不定就一直找下去了。你能不能把我送到皇宫,我要办一件事’咳了几声,又皱起眉头,自言自语地说‘不行,京城里这里太远了,我们这样去太长了,灵儿找这么长时间,要苦死了,这样吧,我在这里写,你派个人飞马传书到京城。’然后,我就看他边咳,边哭,边写着立后诏书,写到最后,眉头一皱,咬着牙递给我:‘麻烦你了。’那决绝的样子,迄今我还记忆犹新呢。”
“后来,诏书送出去了,他笑着说:‘这下,灵儿不会来找我了。’可是,他笑得比哭还难看,眼睛睁着,毫无神采,好像一潭死水似的。他对我说:‘谭先生,麻烦你了,你把我送到那个树林好了,我想在这里安安静静的死去好了。这里是我和她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呢。谭先生,我听人家说,要是死的时候,在和那个人初遇的地方,念着她的名字,她就会感应到,然后下辈子还会在一起呢。你说,是不是真的?’他那么一个强势的人,在那一刻,却孤独脆弱的像个孩子。”
我摇摇头,什么那个人会感应到?我没有,我一点都没感应到。。。。。。。
玄枫,那些传说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我什么都没感应到。
“后来,我就留在这里照顾他。他央求我给他弄了一把琴来,那么虚弱的身子,还要飞到树上去弹琴,反反复复只弹一个曲子。我问他为什么要到树上去,他只是笑着摇头,眼睛盯着远处树下,好像有人会从那里走过来似的。”
我知道,我知道,玄枫,你是不是想起了我们初遇时,你坐在树上为我弹那首凤求凰的样子了?你一直盼着我来,可是,我却从来就没有出现。那时,那时,我在做什么呢?
“再后来,我听说留仙找到了药方治疗这种病,就跑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他听了高兴得像个孩子,满屋子的乱跳:‘我可以见灵儿了,我可以见灵儿了!’我也替他高兴,想着他终于熬出头来了。买了药煎给他喝,本来是一天两剂的药,他却一天喝四剂,五剂。我骂他这么乱喝会喝坏的,他笑着说;‘我想早点好了见灵儿啊。’一点都不介意我的无理。那么苦的药,他却像喝糖浆一般。终于病好了,派了使者到凤岐说要见你。使者派出去了,自己却坐不住了,‘你说,我是不是该亲自跑去凤岐找她?对了,我是该自己亲自跑去凤岐的。’想起来什么就是什么,居然急匆匆的就起驾要去凤岐。结果半路上遇到了从凤岐回来的使者,说你不想见他。听到这个消息,他的脸刷的就白了,眼睛里突然一片死寂,什么话也不说,我担忧的碰碰他,他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比他生病时咳出来的还多。”
对不起,玄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一直不知道,原来,实情居然是这样的。
说起来,我不配,我不配他。我遇到什么事情,他从来都是毫不犹豫的出现,可是,我却没有一次在他需要我的时候出现。
最可恶的居然是,我居然会怀疑他,怀疑他对我的心。我不该怀疑,自始至终我都应该坚信的,玄枫他,怎么会变心呢?即使世上所有的人都变心了,玄枫他也不会的。
可是,等我明白这个事实,等我明白这个事实,玄枫他,,已经再也看不到我了。我甚至,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甚至连他什么时候死得都不知道。
玄枫,你那么爱我,那么爱我,怎么居然忍心,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在一个我不知道的时候,永远的离我而去了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
只知道,每天听谭一指给我将玄枫不在我身边的那些日子。
明明后狄将军队都撤了,他还下令要继续拖住后狄的军队,说拖得越久,灵儿那边就打得越轻松。
频繁的向凤岐派遣使者,对每个使者细细嘱托,要是遇到灵儿,一定要说他现在过得很好,和新皇后的感情也很好。
在皇宫各院种满了荷花,说灵儿最喜欢荷花了,还给他讲自己当初差点作了荷塘水鬼的往事。
。。。。。。。。。
终于到了南昭皇陵。
一眼便看到了皇陵前那两个小小的白衣人儿,瘦瘦弱弱的好不可怜。
“凌云,开元。。。。。。。”
我叫道。
凌云和开元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却看着我的面孔有着陌生人的生疏。
“凌云,你不记得了,,我是母后,是母后啊。”
凌云到底是个大孩子,犹豫了一回,怯怯的走到我的面前:“母后。。。。。。。。。。”
开元已经由一个襁褓中的小小婴孩,变成了一个三岁大的小孩子了。
眼睛看着我,满脸的怨恨:“哥哥,就是这个坏女人,就是这个坏女人害死父皇的。”说着还跑到我面前来用力的推我:“你是坏女人,你是坏女人,你不要过来,你不要害我父皇。”
凌云拉住她,小声的斥责她:“开元,她是母皇。”转过头来一脸害怕的看着我:“母皇,开元她年小不懂事,你不要怪她。”
我的心彻底冰凉,这是我的孩子吗?什么时候,居然已经和我生疏到了这种地步。
还记得印象中,那个一下了学便跑来凤栖宫,老远便叫着母后的凌云,他现在叫我母皇。那个在玄枫怀里笑着说母后象小白的凌云,如今紧紧护着他身后的妹妹,向我道歉。
开元三岁的孩子,却不像他那般,挣扎着伸出小手来打我:“她是坏女人,开元那么乖,开元什么都听父皇的,开元那么乖,从来不惹父皇哭。可是,这个坏女人,她站在画里,也不说话,就是笑着,父皇居然看了就哭。她站在画里看见父皇哭还笑,她还笑。父皇指着画让我叫母后,可是,我偏不叫,她惹父皇哭,我为什么叫她母后,父皇的皇后才是我的母后呢。父皇就打我,父皇从来不打我的,可是,为了她,父皇打我,父皇打我,她还站在画里笑。我恨她,我恨她。父皇打完了,自己也哭,我知道父皇心痛开元,父皇不舍得开元,可是,父皇哭着也要我叫她母后,我不想叫,可是,我不叫父皇就哭,我不要父皇哭,所以才叫的。现在父皇不在了,我才不要叫她。她是坏女人,才不是我母后。。。。。父皇说母后是个好人,很漂亮,很温柔,很可爱,才不是这个坏女人这个样子呢。”
我蹲下身来,让开元的小手打在脸上,我是该打,我是该打。凌云,开元,我不配做你们的母后。。。。。。。
凌云握住开元的手,不让她碰到我的脸上,开元哭得凄惨:“父皇死的时候不是把这个坏女人一起带到他的棺木里了吗?她怎么又跑出来了?哥哥,她又跑出来了,为什么父皇没出来呢?父皇那么宝贝她,她在那里父皇也在那里,为什么,父皇现在没和她在一块呢?”
凌云抱着她只是一个劲的哭。
开元看着我,突然叫道:“坏女人,你为什么不笑了?你不是一直都笑着吗?你怎么不笑?一定是你不笑了,所以父皇不出来了。你快笑,你快笑,只要你笑了,父皇就会出来了,你笑啊,你笑,父皇就出来了。。。。。。。。。”
结局
    第三十八章
我站起身来,看着尚未封口的陵墓。按照惯例,南昭皇室的陵墓都是皇帝和皇后合葬的,现在玄枫虽亡,但是新立的皇后仍在,所以,坟墓只是用石门堵住,等以后皇后殁了,陵棺玉先皇陵棺摆放一处,那时,才真正将入口砌死。
就是以后,和玄枫一起静静的睡在这里的那个也不会是我,而是现在的皇后,林诗韵。
想到这里,心里愈加的难受。
不理会开元的叫骂,我径直走到了陵墓入口处,南昭的机关我懂得少许,看到石门上的花纹,便知道石门如何开启,伸出手来轻轻扭动机关,左三圈右两圈。。。。。。。
初入宫时,曾经和玄枫一起受过这方面的培训,还记得教我们的那个宫人,耋耄年老,头发花白,一脸的慈祥,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睛爱怜的看着我和玄枫:“老奴在宫里当差这么久,还没见过像皇上和皇后这般纯净的人。更没见过,像皇上和皇后这般恩爱的。”
我和玄枫自顾玩我们的,我拿出一个花色考他:“记不记得这个花纹的机关该怎样开?”
他微微笑着,说出正确答案。然后拿出另一个花色考我,我答不出,便开始耍赖:“谁让你刚才笑得那么好看的,我走神了啦。”
这么肉麻的话,当初说出来却毫不羞涩,反而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其实,我也不过是仗着玄枫宠我,知道不管自己有多么得离谱他都会包容而已。
“你看,真得很好记的,这个花纹多像凌云发心的旋儿,还是右旋的,遇到这个花纹的机关,只要右旋一下就开了。”玄枫耐心的教我。
“这个,像凌云的眼睛,左一个右一个,左边的稍微大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所以,遇到了只要先左旋一下,再右旋一下就好了。”他教的一点都不厌烦,温柔细致有耐心。
。。。。。。。。
害得我那些日子只要看见凌云,就会想到机关。握起凌云的手,就想着五指柔软,只要五指抓到里面去轻轻一拨就是了,结果想出了神,竟拿着凌云的手拨了起来。。。。。。
现在想来,南昭是天权坛,专门负责武器设备,这个机关恐怕也是其中之一吧。
可惜当年我不肯去学,所以,这个天权坛的坛主才会选了红叶吧。
我走进陵墓,转身朝外,对着凌云还有开元微微一笑。
开元,你不是要母后笑吗?母后这就笑给你看,你要永远记住哦。
擦擦泪水,至少,在我将自己封进这座墓之前好好将他们看清楚。一阵风吹过,熟悉的龙檀香味从身后蔓延而来。
玄枫,我就要来了呢,虽然让你等了好久,但是,我还是来了。你不会怪我来的太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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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版的《草莽皇后》至此结束。其实,本来不想写成这个样子的,可是,有时候我自己也管不住自己,结果,一路下来,汗。。。。。。。。。我无力回天。。。。。。。
不喜欢这个结局的,请继续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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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如丝,柳树成荫,绿遍江南。
微雨中一个白首老翁撑一把油纸伞,缓缓的走进人烟鼎盛的七星祠。屋檐下早已经站了许多躲雨的人,见老翁慢悠悠的过来,人群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道来。大星在新皇的教化之下,端的民风淳朴,人人尊老爱幼,秩序井然。老翁走进祠里,手中小伞一收,随手在地上轻轻一磕,纵是年纪老迈动作缓慢,那份雍容,那份气度,依然让人心折不已。
老翁走进里面,却不似他人那般上香膜拜,只用手扶着伞柄,目光一一扫过七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左边三尊,第一尊容貌俊美,一袭白衣,双手执笛,嘴角含笑微微垂首吹笛,衣角处几瓣鲜妍桃花花瓣。不知多少年前,由远方来的和尚,见了这尊像还大吃一惊,说这人眉眼之间像极了少林寺的智空大师。晃眼之间,几十年过去了,智空大师早已耋耄年老,这尊塑像却依旧风华正茂,容颜不改,再无人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了。
在白衣人旁边的那个也是一个美少年,华衣轻裘,锦衣玉带,衣角翩飞处隐隐可见几朵兰花。眉眼处却仿佛有赶不走的轻愁,年久日深,那鲜艳的红唇渐渐褪缺了颜色,只那唇边一缕轻笑中的愁思却愈加浓郁起来。
左边第三个却是一个中年男子,飘飘长须俊逸出尘,虽然日月风霜在其眼角处留了淡淡的印痕,却依旧难掩其绝代风华。当年的凡公子,纵使多年以后,其绝世容颜依然让人无限神往。
与左边相对,右边亦有三尊。
第一尊也是个中年男子,一袭青衣,眉目之间神采宛然。如看得仔细些,便会发觉这尊像和此刻凝视深思的老翁有几分神似呢:都是一般的浑若出尘,眉目之间却有万般羁绊,最后,停留在嘴角的笑容里,便有了让人心酸的无奈。
第二尊却让人情不自禁的眼前一亮!飞扬艳丽的红衣,洒脱不羁的笑容,左手握着缰绳,右手握住剑柄,剑身轻松的搭在肩上,漆黑长发随风舞动,端的少年得意马蹄疾的模样,让人是又羡又妒。
第三尊是这七星祠中香火最盛的,也是七尊之中容貌最好看的。紫衣如烟,衬的一双紫眸氤氲生雾。眼睛弯弯,柔情似水,嘴角上扬,一脸淡然温和的笑容,只是姿态却不如其余六尊潇洒,反而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左手持刀,白皙如玉的右臂上血痕犹在。世人都传此乃医仙滴血以救世人,无端的有种悲悯的味道。
老翁叹口气,目光缓缓的移到正中央的塑像上去,忧伤凄凉的眼神在看到那尊塑像的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是一个白衣女子,脚下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狗,仰着头看着女子。女子左手持莲,右手握剑,白衣翩然,洒脱似仙。脸上一派纯真笑容,让人见而忘忧。容貌极美,尤其是一双眼睛,不知用什么材料作的,漆黑如墨,脉脉带水,又仿佛镶了碎钻似的,一眼望去,竟觉满天星光尽收眼中。只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便夺了所有的神采,使人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老翁看的痴迷,浑然不觉身边骚动,直到那声又脆又亮的声音响起:“行侠仗义而已,需要理由吗?”
老翁身子一颤,转身看声音的来处,只见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脸上稚气犹存,只那容貌,和大殿中央的那个白衣仙子居然有七八分的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十足十的神似。
老翁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灿烂的笑着:“老伯,我叫萧素素。”
“萧素素!魔宫的七少主!”周围人群鼎沸起来,这些年来,魔宫在江湖上风头正盛,几可与江湖第一教星教并驾齐驱了。
老者却并不在意什么魔宫,只喃喃的说:“姓萧,姓萧!莫非他们还活着?”
悔当年自己亲自解除婚约放她走,本来只是要她死心,结果来人传来的消息竟是她毁掉墓室机关将自己长埋于他的墓中。他听到消息之后,平生第一次失态,发疯似的跑到南昭的皇陵,结果只看到了被巨石堵得严密的入口,就算他有天纵之才,面对着她生死与共的决心也只有回天乏术。
国不可一日无君。他带了她的一双儿女回去,扶持着凌云登基,又看着开元女承母业作了星教教主。
也曾听到流言说女帝和玄枫并未死去,有人还见到他们夫妻俩人行走江湖,一个行侠,一个行医,夫唱妇随,和和美美。也不是没动过放下一切查个究竟的念头,只是那时凌云尚幼,大星初统,实在是抽不出闲暇来到茫茫人海中追寻两人。再说,她去的那般决绝,毫无犹豫,无非是信任他能做好这身后的一切,自己怎么能让她失望?
他自己就是神算,但是每次卜到她,却从来没有准过。其实,那也不能叫做不准,因为每次占卜的卦象都是一样,从未变过——死卦。只是,他不肯相信罢了,宁愿相信那些流言,宁愿认为他们夫妻现在正在世上某一处,幸幸福福的活着。
渐渐年纪长了,很多事情都看得淡了,偏偏就这一件,特别的执拗。就连凌云和开元都看开了:“若是他们还活着,不会狠心到了这么多年都不肯来看我们一眼的。”他知道他们的话有道理,但是,就是无法承认。
后来凡公子天命到了,他坐在他的灵前,蓦然开朗,恍然大悟:自己实在不该如此固执与他们的生死。活着又能怎样?数十年之后,还不是照旧要化为尘,归于土。
对他们而言,只要生同衾死共穴,这已经足够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自己方放下他们的生死,居然就碰到了这个如此酷似她的女孩。凌云和开元的子孙他都见过的,这个女孩不是。
但是,她又这么像她,还姓萧!
少女见他神色恍惚,说话有些颠倒,不由得起疑:“老伯,你说谁们还活着?”眼睛突然一亮:“莫非你认识我的爷爷奶奶?”
展天玑问:“你爷爷奶奶叫什么名字?”心情激动,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少女摇摇头,心想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我的爷爷奶奶得了失忆症,除了身上带的东西看出来应该姓萧之外一无所知,这个老伯怎么不知?转念又一想,看这个老伯衣衫华美,怕不是江湖中人呢。于是,微微笑着答道:“这个我可不知道啦,就是你去问爷爷奶奶,他们恐怕也答不出来呢。唉,爹爹让我找他们,我却除了七星一点头绪都没有,怎么办才好?”
展天玑见她为难,忍不住出口说:“小姑娘你不要着急,我帮你卜上一卦,看看他们在哪里?”
“真的?那多谢您啦。”少女眼睛弯弯,笑得灿若春花。
展天玑有一瞬间的失神:和她一样的爱笑呢!仿佛见到了多年前的那个人,笑如春风,暖至心头。
看着卦象,展天玑眉头深锁:生之于尘,终归于土;来于何处,终归于斯。是杳如黄鹤之卦,看来她要找的人,永远也找不到了。
“怎么样?”少女期盼的问道。
展天玑看着她的眼睛,终究说不出口,只是摇摇头,叹口气:”老了,算不出了。”
少女哦了一声,又盈盈笑了起来:“还是要多谢老伯的。”眼波微微一转,如柳细眉竖起:“小贼,别逃!”人影一晃,从七星祠中穿了出去。
展天玑微微一愣,这个步法,正是当年春若水名噪江湖时闻名于世的春氏步法。
不由得急急追了出去。
此刻外面已是雨过天晴,街上复又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那个少女的身影眨眼间竟然不见踪影。
展天玑极目看出去,只见远处青天如洗,半空里挂着一弯彩虹。七彩流光,端的艳丽非凡。
绿树林中,鸟啼阵阵,花香扑面。
在一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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