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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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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却换来了众怒,立即你一言他一语群向驼背少年挑战,驼背少年面含着轻蔑的冷笑缓缓站起,沉声说道:
“设若我收回放弃一问之言,诸位哪个愿意代我发问?”
这群挑战之人,闻言神色态度突然改变,立刻有数人应声愿代驼背少年发问,驼背少年却候地仰颈向天哈哈大笑起来,继之怒声叱斥道:
“江湖以道义为主,武林以仁让是先,尔等利欲之辈,那里称得什么英雄豪杰?哼!”
众人此时始知皆被驼背少年戏侮,个个怒目而视,内中已有四人各出掌拳向驼背少年击去,石承棋却心仪驼背少年的谈吐,立即以六成真力施展“醒狮神吼”之功,暴喝一声“慢些动手”,四人只觉霹雳生自耳际,心头狂颤。四肢失力,移动不得,奇怪的是,作主人的曲老丈和其他未曾出手的人,皆无感应,就象听到一声平常的呼喝似的,石承棋内功修为,已到收发由心以灵感应的上乘境界,着实出人意外!
驼背少年在四人出手袭击之时,脸上已现杀气,听到石承棋暴赐声后,神色一变,迅即改为面含笑容,拱手对石承棋道:
“阁下不借以这种佛门上乘功力保护区区,区区心感至极,不过这群东西怕还不知厉害,阁下若是并不认为区区放肆或娇作,区区很想使这群东西见点真正功夫!”
驼背少年话意虽有征求石承棋同意的表示,但在话声停时,却不待石承棋答言,立即轻舒右臂,右掌乎脚向远隔三丈的花厅大门推去,厅门业由里面闩住,木闩是根四寸见方文二有余的枣木,坚固沉重至极,哪知驼背少年凌虚一击之下,木日断裂,厅门也齐轴碎拆,两声震响,两扇厅门都飞坠于院中,众人相顾失色,昨舌目瞪不已!
驼背少年却在显露了一手罕见的功夫之后,威凌的瞥望着众人,随即冷嘲讽讥的道:
“区区微薄之技,尚自信决非玉面煞神的敌手,宁弃奇宝不顾,你们,嘿嘿!”
众人面面相视,哑口无言,哪知一旁始终并未开口的遮面之人,却冷冷地说道:
“不错,你内力技艺虽高,断然不敢与五面煞神为敌,不过他人未必也不敢!”
驼背少年坐处在遮面之人的前方,闻言霍地转为挑斗的向遮面之人道:
“朋友你连面目尚且不敢现露,又何必说此大话?”
厅内所有的人,咸认遮面之人绝对不会身受侮蔑而无表示,哪知遮面之人却笑道:
“诚然诚然,老朽与你是一流人物,应有自知之明,但是石小哥儿例外。”
石承棋此时抓到机会,怎能放过,立即站起抱拳为礼问遮面之人道:
“遵驾竟知小可姓氏,必系前辈高人,可否示知称谓,以免小可失礼。”
遮面之人微笑出声,也缓缀站起,离座走到石承棋身旁,声调慈祥的说道:
“石小哥儿可能先答复老朽一问?”
石承棋连忙颔首,道:
“小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遮面之人哈哈一笑,伸出右手的拇指,高高一挺,道:
“武林名家子弟,风范的是与众不同,老朽要问这位姑娘可是姓管!”
冰心姑娘不待石承棋回答,却已含笑站起,接口说道:
“晚辈自离开师门,除石家大哥外,无人知道姓氏,前辈一语说出,必是长者……”
“遮面之人竟然已经料到冰心姑娘要说什么,不等冰心姑娘说出,已接话说道:
“老朽算得是姑娘和石小哥的父执,必欲知我是谁,明辰请在前途相候。”
冰心姑娘和石承棋不敢失札,双双拜下。遮面之人却伸手相拦道:
“莫令老朽汗颜,此处老朽有不愿相见之人,一切请在明辰相会之时谈吧。”说着这面之人竟然谁都不再理会、大踏步酸出花厅转向出宅通路哈哈笑着远去!
曲老丈双眉紧锁,目送遮面之人走汲了影子,方始叹息一声对石承棋和姑娘道:
“两位请发问吧、老朽体弱,已然有些支持不住了。”
石承棋和冰心姑娘互望了一眼,冰心姑娘却开口说道:
“我们不想多问老人家了,只要老人家所示断魂血箭藏处不错,已然感激不尽。”
曲老丈正要接话,驼背少年却适时问石承棋道:
“听这位姑娘言下之意,似乎已经决心和石兄前往青城山朝阳洞了?”
石承棋误解了驼背的居心和用意,竟然坦城的颔首说道:
“小弟另有不能不去的原由,尊兄英雄侠士,想必愿意结伴而行吧?”
驼背少年见石承棋会错已意,心头一动,顺着石承棋的话锋道:
“区区虽然自细不敌玉面煞神,但若石兄决心一探究竟,区区愿意代为开路。”
冰心姑娘才待婉谢,哪知石承棋劫已选声说好,冰心姑娘只得将话忍住,他们二人随即转向主人曲老丈辞别,曲老丈亲自送至大门,分手之时,曲老丈郑重嘱咐他们道:
“三位记住,玉面煞神狠毒无情,狭路相逢,至盼莫信彼之谎言而合力诛之!”
石承棋尚未答话,微有驼背的少年却已冷消地说道:
“区区与石兄非江湖不肖之流,断然无法应诺老丈合击之请!”
曲老丈闻言陡地色变,冷冷地对驼背少年说道:
“老朽身受玉面煞神背信残体之辱,深知其人阴险毒辣,方始……”
驼背少年不等曲老丈将整句说完,冷嗤一声,道:
“老大请莫将区区视若三岁孩童,区区不信老丈被残肢体之后能活到现在!”
曲老丈非常恼恨驼背少年侮蔑他的品格,震声说道:
“老朽爱子丧命玉面煞神之手,老朽代子复仇,不料竟中暗算,万幸与玉面煞神同行的一位姑娘,暗中赐一灵丸,保住残生,老朽若有谎言……”
冰心姑娘不忍看到曲老丈这种着急的神态,说道:
“老人家请放宽心,要是玉面煞神果如老人家所说的那样,我们不会饶他。”
石承棋也向曲老丈声明心意并加安慰,曲老丈方始神色转变,在互相揖别之后,驼背少年明知曲老丈能听到话声,却自语自言说道:
“这位老丈居心令人凛伯,要是玉面煞神果然现在朝阳洞中觅取断魂血箭,功力也确如其言的话,老丈他泄露内情的企图,无疑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曲老丈转身尚未迈步,听到此言霍地重又转回,恨声说道:
“老朽居心有二,一是万不能使千古奇宝落于恶徒之手,再是为复大仇!”
驼背少年哈哈狂笑数声,头也不回大步走去,使石承棋和冰心姑娘只好再次停步回身安慰老丈,由老文目睹驼背少年的后影,对石承棋道:
“老朽仅凭数十年江湖经验,敬告两位,此人并非良伴,遇事至盼小心。”
石承棋和冰心姑娘不便多言,道谢别去,冰心姑娘看了相隔数文的驼背少年一眼,峨眉微蹙,埋怨的向石承棋道:
“你大概忘记和那位风帽掩遮五官的怪人有约了,怎么会想起约请这人一道?”
冰心姑娘称乎的这人,当然是那驼背少年,石承棋却笑道:
“管妹妹,这是两回事,到时候我和他说明白就是。”
冰心姑娘哼了一声,道:
“知人知而不知心,你和他说明白就能防止他暗中窥探了吗?”
石承棋再次一笑,道:
“大丈夫本应无不可告人者,我们既无私心,怕些什么。”
冰心姑娘娇嗔道:
“你书念的太多啊,难道六宿前辈示令你必须觅得断魂血箭的事也忘了?”
石承棋仍然坦荡的说道:
“管妹妹放心,小兄自有分寸,但是待人卸必须诚信,你说对吗?”
冰心姑娘有些恼了,赌气说道:
“我可先说到前面,不准你把我的移透露一点给这驼子知道,否则不再理你!”
石承棋连声答应着,冰心姑娘这才不再多说什么,驼背少年这时突然转头说道:
“一夜未眠,区区实感困倦,两位可愿先往城中欧息一下?”
冰心姑娘不答所问,石承棋恐怕驼背少年难堪,接话说道:
“等兄之言正合小弟之意,今夜即将进入青城,必须养足精神。”
石承棋这后面大半句话,是等于对姑娘说的,姑娘怎会听不出来,看了石承棋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石承棋才将悬心放落。
三人顺大路进了县城,在离城门不远的一家“悦为栈”中歇足,漱洗过后,各自在寄居单间内安歇,醒来已是目上三竿,驼背少年谦和的声明午餐由他作东,石承棋和冰心姑娘不梗推辞,只好答应,饭后三人随登程,奔向青城。
讵料在接近青城山脚的时候,前面竟然有数名大汉拦住了去路,驼背少年不待石承棋开口质问对方,业已首先沉声喝道:
“青天白日,尔等竟敢在这山大路之上拦截行客,意图如为!”
大汉们一字儿排开,左边一人接口说道:
“相好的少和爷们来这一套,爷儿们等候多时,报个名姓再走不迟!”
驼背少年眉头一皱,冷冷地叱斥道:
“我们都是干什么的,睁开眼看看,要拿我们当成了好吃的‘空子’可瞎了眼!”
大汉们哈哈哼哼笑成一片,适才那个开口的人又道:
“爷们儿什么都干,你们这两个小娃儿往后站站,那个丫头先报名字!”
驼背少年对着石承棋和冰心姑娘瞥望一眼之后,怒声喝道:
“匹夫们再不闪开道路,小爷可要给你们个厉害尝了!”
内中一个大汉,打着道地的四川口音说道:
“娃儿的嘴巴够狠,格老子就给看看你的哈子厉害东西,是圆的还是扁的!”
石承棋闻言不由大怒,才待上前,不料驼背少年阴笑一声闪身到了这个大汉面前,也以道地的四川土腔叱斥说道:“龟儿子要看格老予的厉害,格老子就给你龟儿子今厉害看!”
驼背少年在话声中,倏地出手,已将这名嘴巴不太干净的大汉举起,单臂用力向右边一甩,竞将大汉甩起丈二有余,向地上落去,大汉竟不挣扎,实生挥卧于地面,砰的一声震响,大汉右贸已然折断,怪的是却听不到呼痛喊叫声音!
其余数名大汉,目睹驼背少年出手就制使了自己这一方面目下最强的一个,不由神色尽变,驼背少年冷冷一笑,对其余大汉们说道:
“还有哪个上前,或是一拥齐上也成?”
众大汉互望一眼,立即散开,各距数步迫向近前,驼背少年目射凌威,已将右掌缓缓抬起,适时石承棋扬声对众大汉说道:
“尔等绝非敌手,还不站住说明阻拦我们去路的原因!”
大汉们因另有隐衷,虽然明知不敌,却无人胆敢退身,驼背少年阴森森的说道:
“要动手就过来,再不给小爷夹尾巴滚!”
众大汉进攻无胆,退身又不敢,僵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驼背少年业已不耐,冷哼出声大步反向大汉们逼去,大汉群中突然有人开口说道:
“怪些!我们虽然自知不敌,但是身奉严谕宁死不退,最好
驼背少年神色一变,接口喝道:
“最好是尔等快滚!”
他滚字出口,左臂猛地凌虚横扫,强劲的掌风将身前斜左方的三名大汉震翻出数尺,右掌化拳,又待击下,突闻大汉身后约上文地方,有人沉声暴喝道:
“好掌法,只可借对付错了人,小娃儿,老夫有意领教一番你这身技艺!”
驼背少中闻言收回掌势,瞥目冷冷地看着话声来处,那是一排着三个老者,已步向身前面来,驼背少年嘿嘿阴笑两声,对即将行近的三个老者冷消的讥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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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孩子不怕大人不出来,你们三个当中是哪一个说要领教来的?”
三个老者并不答话,目光却注射在冰心姑娘身上,神色一变,竟然停步低低计议起来。
驼背少年正要发话喝问,正中的老者业已抱拳说道:
“老朽愿向三位赔罪,门下看错了人,惹出这场误会。”
石承棋和冰心姑娘不愿多事,好在只有对方受伤,既然说明事出误会,罢了正好,哪知驼背少年却冷嗤一声,道:
“老头儿话说的好听,天下会有这么凑巧时误会,现在是你们有人受了伤,假如受伤的要是我们,说句误会难道就算了不成?”
老者残眉一扬,似已生怒,但却仍然谦和的说道:
“老朽兄弟晚到一步,门下多有得罪,老朽认错陪礼,并请海涵。”
石承棋含笑说了一句“老丈不必太谦”,驼背少年却已接口说道:
“既是老头儿甘愿认错赔礼,那就答复是怎样认错。”
石承棋闻言剑眉一皱,老者声调已经变为十分冷漠,道:
“年青朋友,老朽已然承认事出误会,你何不给老朽留些余地。”
驼背少年听出老者言下之意,含蓄着井非伯事的暗示,立即阴森地答道:
“老头儿,区区自出江湖,从来不知余地是怎样留法!”
正中的老者残眉扬飞,神色若狄霜,一字字冷凛的说道:
“老柄已尽礼数,你若认为不了,就请划个道儿出来!”
驼背少年嘿嘿一笑,回顾了身后的冰心姑娘一跟,目光落在冰心姑娘孝服持前的那朵索花之上。向老者沉声说了个“好”字,缓缓走了回来。
石承棋和冰心始娘不知驼背少年之意,只是谈淡地瞥望着驼背少年,他行近冰心姑娘身前之后,颔首为礼说道:
“姑娘可否暂将拾上素花借与区区一用,区区保不损毁。”
冰心姑娘虽极厌恶驼背少年,但因不知少年借用素花作签,好奇心重,遂将素花解下递与了驼背少年,少年再次躬身为礼,持花转身又步向对方老者走去,在原先站处停了下来,左顾右盼刹那,脸上现露出得意的笑容,问老者道:
“刚刚你说,要是区区认为阻路之事不了,要区区划个道儿,当真?”
老者残后始终紧锁一处,闻言冷冷地答道:“老朽话既出口,自是当真!”
驼背少年阴笑着连连额首,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巫峡三杰的是名不虚传,既然一切是真,区区就划个道儿给你!”
老者们闻言惧留一惊,互相看眼之后,仍由正中的那位开口,道:
“清恕老朽兄弟眼拙,朋友你贵姓大名?”
驼背少年轻蔑地翻了翻眼皮,不答老者所问,却将索花邀给老者,道:
“你仔细看看,这朵索花是用何物做的!”
老者只好接过,但又迅捷的交给了驼背少年,道:
“老朽业已看清楚了,这朵素花是用极普通的‘灯草’扎成!”
驼背少年有心讽消老者,故作骇然的样子说道:
“果然不傀人称‘巫峡三杰’,竟然一眼就看出这是灯草扎成的素花!”
老者大怒,沉声喝道:
“朋友放尊重些,老夫兄弟不容人侮!”
驼背少年闻若未闻,拈着索花又问老者说道:
“你可能测出这朵索花的重量若干?若难答复,只说此花是轻是重也可!”
老者怒容满面,拂袖欲退,驼背少年却蓦地扬声又喝道:
“此花极轻,老头儿,不,巫峡三杰,要是你们各以真力击出此花,敢问能否远投五支而置敌于死?”
巫峡三态闻言神色一变,尚未答话,驼背少年已冷嗤一声,手指五丈外的一棵古松干上,喝一声“着”!
抖手将索花射出,只见一缕白光疾若星坠已嵌入那棵古松之中!
巫峡三杰骇然退步,石承棋与冰心姑娘也不由暗中颔首,看不出这驼背少年竞怀“搞花碎石”的绝顶功力,驼背少年在索花出手之后大步面前,右手轻拍紧嵌古松于上的索花,一抖一扯,素花随手而出,依然完整无缺,回至巫峡三态身前,道:
“尔等不论何人,若能照样击出此花并再次取下而完整,区区自决以谢!”
巫峡三杰面面相觑,无人上前接取索花,驼背少年冰冷的阴笑一声,又道:
“设若尔等量力不能,区区别无所请,尔等各自斩断一臂滚开此处!”
巫峡三杰自知不敌,但事已至此,当然不肯合断一臂,彼此不意,力待一拥齐上而搏,驼背少年已怒叱一声,道:
“尔等要是意图群攻,至时可休怪区区要以罕绝的‘切脉’手法对付了!”
石承棋不愿伤人,此时含笑对驼背少年说道:
“尊兄神功惊世,令在下心佩万分,在下有心讨个情面,答兄可否接纳?”
驼背少年冷酷的神色一变,笑容满面的说道:
“区区妄在仁兄及女英雄台前露丑,不自量力,仁兄有话请说就是。”
石承棋温和的一笑,道:
“在下是想问问对方,因何阻拦我们的进路。”
驼背少年闻言面现微笑,转对巫陕三杰把眼一瞪,巫峡三杰尚未答语,在石承棋等人身后数丈地方,突然有一俊秀少年缓步面前,对石承棋和冰心姑娘一揖,道:
“小可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巫映三获是因为小可才阻拦三位的去路。”
巫峡三杰看到这位俊秀人物的时候,神色一变,旋已陕复常态,未被他人发觉,石承棋此时打量了俊秀少年一眼,道:
“这位朋友清恕在下愚蠢,无法理解朋友话中的用意所指。”
俊秀少年嫣然一笑,扯去束发云帕,抖散披肩青丝,原来竟是一位姑娘,驼背少年暗中冷哼一声,假扮男子的姑娘已轻启樱唇说道:
“小妹芮九娘,曾因一事与江湖中人结冤,巫峡三杰是奉令擒我,可借他们没见过我,竞把……”
驼背少年不待芮九娘把话说完,故作亲切的哦了一声,转对巫峡三杰,道:
“尔等既是错当‘冯京’成了,‘马凉’,如今应当如何?”
冰心姑娘这时却问芮九娘是怎样和江湖中人结仇,芮九娘笑说缓一时谈,冰心姑娘不便多说,只好顿首而笑,巫峡三态已正色答复驼背少年,道:
“老朽兄弟自知难赦朋友,应是败将,但这芮九娘……”
驼背少年不等三杰说完,怒声叱斥道:
“我问的是尔等意图如何,闲话少说!”
巫峡三态互望一眼,料知此时设若强要贯彻所谋,必树大致,不愿多说,对驼背少年拱了拱手,招呼手下退去,驼背少年目睹三杰等人的后影,扬声说道:
“今日有我好友说情,妨且往开一面,往后途退,尔等最好避道而行!”
巫峡三杰仍不答话,但是当他们相距已远的时候,却转身沉声喝道:
“老夫兄弟也郑重警告你们一句话,此女是玉面煞神的影子,当心大祸临头!”
冰心姑娘霎霎风目,在巫峡三杰形影消失之后,问芮九娘道:
“他们说的可对?”
芮九娘却淡然一笑,道:
“小妹并不怕这些人,不过仍然感激解围之情,姐姐你贵姓?”
冰心姑娘含笑代芮九娘介绍,但当她说到驼背少年的时候,却无法接下话锋,驼背少年适时自我介绍,说他姓楼,再上一层楼的楼,芮九娘这才轻描淡写的道:
“小妹一家曾蒙玉面煞神救护,因之有个时期和玉面煞神交游往来,故此惹得惨死玉面煞神手中之人的亲友们疑心,迫令小妹说出玉面煞神的行踪,其实小妹只听说他来了青城,却不知确实地方,这群人不信,坚欲搜获小妹作为人质,说来真是又冤枉又可笑又叫人生气!”
芮九娘一番虚假言辞,竟使并无多少江湖经验的石承棋和冰心姑娘深信不疑,石承棋心性坦直而诚挚,闻言立刻说道:
“药姑娘放心,在下石承棋,和玉面煞神穆存礼兄是通家世交……”
冰心姑娘聪明过人,当石承棋说出名字身世的刹那,突见芮九娘神色一变,驼背少中竟也现露出惊骇之色,不由接口说道:
“冰心姑娘前来青城,可是寻觅玉面煞神的下落?”
芮九娘点了点头,冰心姑娘故意引她开口,道:
“芮姑娘可听玉面煞抑穆存礼,说起过他当年遭遇的事情没有?”
芮九娘也狡猾过人,当石承棋报出名字之后,业已知自称姓管的姑娘是谁,芮九娘本可回答不知,但她由冰心姑娘神莹的目光中,看出冰心姑娘聪慧至极,于是说道:
“你这一提我明白了,管姐姐,你是不是也被天山双残掳去过?”
冰心姑娘本已疑心芮九娘来历不明,听芮九娘这样毫不犹豫而无城府的反问,竟将疑念去掉,并且披着芮九娘的手道:
“你可别叫我姐姐,咱们还不知谁大呢,我今年二十二,你呢?”
芮九娘二十四岁,大些,于是冰心姑娘改了称呼,芮九娘并问冰心姑娘相石承模到青城的原因,冰心姑娘也直言一为寻觅武林奇宝,再为要找玉面煞神,驼背少年站在一旁始终闭口无言,冰心姑娘心中一动,记起了一个约会,对石承模道:
“师兄,你别忘了和那位掩遮面目人的约会哟。”
石承棋被冰心姑娘一句“师兄”叫得一愣,半响才明白了冰心姑娘的用意,点了点头,此问已然无事,他们立即联合登程。
讵料行未里许,迎面自树林内走出了一人,石承棋和冰心始娘及驼背少年,一望即知这人就是在曲老丈处相约石承棋的朋友,头上依然戴着遮掩面目的风帽,石承棋立刻迎上前来,拱手说道:
“相约时间未到,前辈竟已先来……”
这人目射寒光瞥了芮九娘和驼背少年一眼,接口道:
“老夫来得虽早,依然躲不过要发生的事情,你跟我到林中来!”
这人说着转身就走,石承模不肯失礼,向芮九娘和驼背少年告便,随这人奔向树林,冰心姑娘却陪同芮九娘及驼背少年,缀步前行。
树林中,这人低沉的问承棋道:
“你对昔日参与双残无敌之宴的前辈们,都认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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