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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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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休息吧,待会我让人送药过来。”秦文声说完,转身离去。青青藤蔓映在反光的玻璃窗上,连同他的背影。他看似很近,却隔着不可触摸的透明玻璃。
她曾天真的以为,他会是她今后的依靠,原来却是她忘记了他们之间隔着一条人命。
阳光打在玻璃上,光影零碎,在她眼前明晃晃。这一晃,脑子里浮现出那年芦花纷飞,父亲带着她在江岸边追赶风筝。那夕阳下的水面金光粼粼,在碧波中荡开一圈又一圈涟漪。曾想化为一叶舟,随水去遨游。
却不知,那年的荡开的涟漪,一直荡到如今……
迷迷糊糊中,晚歌真的睡了过去。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秋禾见她醒来,高兴地合掌喃喃念道:“谢天谢地,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
晚歌的意识只停留在那明晃晃的光影中,自己都不知怎么回事就睡着了。秋禾提过烛台,倒了杯白开水递给晚歌。
小心翼翼地开打一个纸包,里面是几颗白色的小药丸:“今晚又停电了,外面黑灯瞎火的,夫人让小姐今晚不要过去了。这个是二少爷派人送过来的西药,说是要在三餐后服用。小姐就先把这碗粥喝了,待会再吃药。”
晚歌躺了一天,还真是有些饿了。望着窗外不见月亮的踪影,不由皱起眉头道:“今晚没有星月,是不是又要下雨了?母亲呢?她吃过晚饭了吗?”
秋禾道:“夫人在灵堂,放心吧,夫人已经吃过了。”晚歌点点头,匆匆喝完粥。
老太太走了,慕家那隐隐的暗涌她又岂能感觉不到。她是嫁出去的女儿,等于泼出去的水,在慕家完全没有什么话语权。
伯父与伯母对她们母女两早就颇多意见,要不是碍着老太太的面子,恐怕她们母女两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如今老太太是去了,她那伯父与伯母估计很快就要出手了。明知道他们可能会对母亲不利,可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上。为此,晚歌懊恼不已。
吃完药她便让秋禾准备大衣,秋禾不让她去,怕她去了只会加重病情,她却坚持。秋禾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
这四月天,乍暖还寒,谷雨之前气温难定。只是那雨水,却是频繁的。他们正准备出门,便淅淅沥沥下起了毛毛细雨。
“秋禾,母亲是不是又一天没休息?”伞下的她,明显感到气温在下降。
“嗯。小姐……”秋禾望了一眼晚歌,欲言又止。
“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吧!”晚歌停下脚步,挽着秋禾走过一处回廊里。
“小姐,今天早上,我……我路过祠堂听到,听到大爷和大夫人似乎在和夫人说分家产的事。”秋禾望着晚歌忧心忡忡,可晚歌的反应却是一副早知如此。
“奶奶尸骨未寒,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父亲逃亡,留下我们娘两,他们就这么容不下我们吗?”晚歌重重地叹了一声,心中的寒意侵蚀到骨头里。
“小姐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因为……早上二少爷抱你回房,大家都看到了。我还特意看了大夫人他们的脸色,似乎对二少爷还是颇为顾忌。他们都是精明人,若二少爷对小姐好,他们也必定不敢对夫人怎样的!”
秦家人对晚歌什么态度,秋禾再清楚不过。可是,这二少爷与其他秦家人对她们的态度,终究是不同。
若是命定此生都无法离开秦家,那她倒是希望晚歌能为自己争取一下。若得秦文声眷顾,此生也就不用那么苦了。
晚歌靠着梁柱,叹了一声:“秋禾,你的意思我懂。只是,我们中间隔着一条人命,隔着两个家族的恩怨,恐怕此生都无法逾越了。
得他眷顾?我何以得他眷顾?你别忘了,他有妻子,那人不是我。今天他这般作为,怕是让白家难堪了,恐怕回去也难免要遭秦宗说上一番。”
☆、第七章 一场寂寞凭谁诉
秋禾只觉可惜,她看得出来两人是有情愫在的。若是秦家人不去阻碍,她倒是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修得正果。只是现实就是如此,晚歌的一生就要埋在秦家的仇恨里了。
秋禾叹了一声,不知如何接话。晚歌拍拍她的肩膀道:“别唉声叹气的,我们要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也许,某个转机就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们呢?对了,分家这事,我们就先假装不知道吧!母亲一定不想我知道,那我也不想让她担心。”
秋禾点点头,晚歌有道:“对了,当年奶奶和母亲给了我一笔私房钱我都没有用过。若是真到了那个地步,那钱应该能在城郊买间小宅子。只要有瓦遮头,一切都会好的。雨好像要下大了,我们走吧。母亲两天没合眼了,今晚我想让她去休息。今晚得让你辛苦了,陪我一起守夜。”
“小姐说的哪里的生分话,慕家也是我家。当年还是老太太把我从人贩子那买回来的,要不然我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不一定!”秋禾虽然是跟晚歌一块长大,性子却是被老太太调教过的。遇事不慌,还颇有些老太太的风范。
灵堂之上,余氏的脸色相比昨天就更差了。想必与今早被提及分家的事,脱不了太多干系。
晚歌不由分说便让丫环青音和紫烟拉着她回房歇息,余氏不肯,晚歌只好沉下脸:“奶奶去了,您要是也倒了,让我怎么办?”
余氏望着女儿,道不尽的愧疚。只好吩咐秋禾几句,便被扶着离去。
“小北,你也去休息吧!你也两天没合眼了,去吧!”
小北也是自小跟在老太太身边的,他爷爷原来慕家的大夫,父母早逝,后来他爷爷也病逝了,留了他一个人那时他才七岁。老太太心生怜悯,便一直带在跟前。说起来,小北跟老太太的感情,丝毫不逊于晚歌。
“小姐,小北还年轻,垮不了!老太太对我恩重如山,这几日我都要陪着她。小姐就成全我这一片心吧!”话已至此,晚歌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一连两夜,完全不见她那伯父和伯母来守灵,若是老太太泉下有知也该是寒了心吧!思及此,她不由又叹了一声。她那抛其妻女的父亲,早就伤透了老太太的心。如今老太太去了,他恐怕都还不知。
父亲,你到底在哪……
一声呐喊只能留在心里,眼前的困境,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子夜过后,雨下得更大了,啪啪的滴水声,直让人心里添堵。一阵风刮来,蜡烛熄灭。幸好小北站在长明灯面前护住了火苗,不然长明灯灭了可就不好了。
秋禾赶紧点上蜡烛,晚歌急忙跑过另一边把门窗关起来。这大门刚关上,忽听院外啪的一声响。晚歌不由吓了一跳,小心打开门左右望了望不见异常。
她转头对灵堂里的两人问道:“刚才你们听到院子外的声响吗?”
两人摇摇头,晚歌释怀道:“也许是雨声我听岔了吧!”她刚说完,只听院外又是一声响。这回的声响跟前面不同,这次很清晰的听到是院外花盆碎的声音。
这次小北和秋禾也听到了,小北提起灯笼道:“小姐莫怕,我出去看看!”
晚歌跟秋禾也打着伞跟着小北一起出去。屋外大雨下得十分磅礴,刚走出去溅起的雨水就已经湿了鞋袜。
花盆都放在墙角,那声音必定是从墙角那边传过来的。三人朝那走去,不一会,走在前面的小北忽然转身冲她们叫道:“小姐!这……这里倒着一个人!”
☆、第八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听到小北这一声喊,晚歌急忙向前。只见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身长衫满是血,雨水冲刷几遍倒是把伤口洗了个干净。只是他周身那一滩血水,倒是触目惊心。
小北把他翻了过来,探了探鼻息,还活着。借着微弱的光芒,小北仔细看了看那人模样,他摇摇头确定不是本地人。
晚歌有些犯难了,要在这乱世之中安身立命,多管闲事绝对是背道而驰。可见他一身是血,也不能再把他让出去啊!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就把他弄回屋里再说。
小北背着那人放到灵堂边上的一个耳房,毕竟丧事上见血,并不是好事。怕是有冲撞,所以晚歌让秋禾赶紧用水把地上的血迹冲洗掉。
她自己端了一盆水,又拿了一套下人的衣裳。等小北处理好伤口,换上干净的衣裳后,她赶紧把那沾满血的长衫烧掉了。
凡是还是谨慎些好,更何况如今慕家本来就在风尖浪口上。此人身上有枪伤,恐怕身份不寻常。晚歌心里直突突,也不知道救下他到底是对是错……
“小姐,都处理好了。”这本阴冷的深夜,小北额头上却全都是汗。晚歌却很清楚原因,小北自小跟他爷爷学医,可这拔子弹却是头一回。
说起来,也不知该说是幸还是不幸。她父亲背上曾中枪,当时一个洋大夫给拔的子弹,小北当时就在场看着。
“快把子弹扔进池塘里,用过沾了血的东西,该烧的都烧掉。一定要处理干净了,千万不要留下什么痕迹。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我这心里真是不安。”晚歌明白事情的严重,若此人身份是云州的敌人,那这次恐怕会给慕家带来灭顶之灾。
可有时偏偏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如现在,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开门!”
三人都不由而同地提起心。虽然该处理的东西都处理了,可有一样最大的东西却没法处理,那就是那个大活人!这么一个大活人,可要怎么藏起来?就算现在把他扔出去也来不及了!
这下连秋禾也没发淡定了,望着晚歌让她拿个主意。门外的敲门声更加急促了,上空被火把照得有些火红。
不难猜测,外面来了一群人。来势汹汹,也来之不善,若是让他们发现了那人,恐怕慕家真的要……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一声呻吟。晚歌一回头,咬咬牙道:“小北,快把他藏到棺木下!”她说得很坚决,小北望了她一眼,又望向棺木下。
哪里,供桌的桌布刚好垂下,连同棺木下垫着的布刚好可以藏身。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这一次,晚歌是赌上了慕家的全家性命!
小北一开门,二十多个带枪的士兵就直接冲了进来。明亮的火把瞬间照亮院子,这阵喧闹把整个慕家的人都吵醒了。
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走向前道:“谁是当家的?”
晚歌向前道:“这位军爷,我家老太太刚刚过世,若有什么事可对小女说。”
那将领打量了她一眼,只见她披麻戴孝一声素衣,更衬出一张容颜出水芙蓉。他轻咳一声道:“可有见到一个受伤男人溜进来?”
晚歌从容道:“回军爷,不曾见到。”
晚歌话音刚落,门外一个士兵跑到他身边对他摇摇头。他冷眼扫过大院,扬起手对手下道:“搜!”
☆、第九章 世俗无情人无奈
晚歌不知那士兵摇头是什么意思,但那将领一声搜还真是让她浑身一凉。得到命令的士兵开始在院里分头搜索,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
晚歌端过一杯茶向前道:“军爷,我一夜都在守灵,真的不曾见到有人闯入。军爷这般大张旗鼓的搜宅,我一家多是老弱妇孺又还在丧期,若是惊扰了亡灵,是不是有些不妥?”
那将领冷冷笑了一声道:“这位小姐,我们要找的人,可是敌军的探子。我们一路追赶他到了这一片区域他就不见了,我们是挨家挨户搜,给大家添麻烦也是逼不得已。若是惊扰了亡灵,还望多多体谅。”
听到这话,晚歌反而稍稍松了一口气。既然是挨家挨户搜,矛头并不是完全指向慕家。至少目前看来,他们还没有线索。
过了一会,几个领头的士兵向他摇摇头,他领会点点头站起身:“多有打扰,告辞了!”
晚歌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她垂首道:“军爷慢走。小北,送军爷!”
经过灵堂外那将领忽然停下脚步,他望向灵堂里,忽然道:“今晚惊扰实属逼不得已,不可小姐可否允许在下给老太太上柱香呢?”
晚歌刚松懈下去的心弦,忽然蹦到了极限。她有一刹那的慌张,但很快便被抹去:“军爷大不必如此,您也是公务在身,奶奶在天之灵会明白的。若是军爷执意,也是一份心意,晚歌自然心存感激。”
那将领点点头,侧目的瞬间,他对身侧的士兵使了一下眼神。对方立即心领神会,跟在他身后也近了灵堂。
秋禾不由望向晚歌,此刻他三人的心,恐怕都是一般紧张到了极点。接下来,恐怕就要看天意了……
二人有模有样地拜了起来,只是那眼神却一直在乱瞟。他走到晚歌面前,轻声道:“节哀顺变。在下早听闻慕家是慕老太太一手把持,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不知可否让在下瞻仰一下慕老太太的遗容呢?”
他这哪是要瞻仰遗容,根本就是想看看那人没有没藏在棺木里。如果不让看,他心生怀疑。若是开馆让他看,又是对死者的大不敬。晚歌一下子,十分纠结。
就在此刻,门外进来一个士兵附在他耳边道:“秦镇守使和秦二少来了。”
那将领闻言,立马急急走出灵堂迎出去:“副军校梁御见过镇守使、二少爷。”
秦宗是镇守使,居高位。六水镇如此大的动静,他又岂能不知。这深夜来此,也不知是福是祸。晚歌长吁一口气,也迎了出去:“老爷,二少爷。”她是小妾,没资格唤他公公。
秦宗瞥了她一眼,淡淡地点点头。秦文声却走到她身边小声道:“不是让你吃了药睡一晚吗?怎么又来守夜!真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吗?”
这一举动,秦宗稍稍蹙眉。而不远处窝在下人堆里一言不发甚至还在心惊胆战的两人,互望了一眼。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晚歌那想要跟她母亲分家的伯父和伯母。
见得秦文声对她这般照顾,并不似传闻中那样冷漠,反而还有些亲密,这让两人不得不从长计议。
☆、第十章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另一边,那副军校梁御在秦宗身侧小声道出这一晚的事情。秦宗点点头问道:“都搜过了?”
梁御点点头,瞟了一眼晚歌。他不是六水镇的人,并不知道晚歌竟然和秦家有些渊源。再看秦文声对她的态度,似乎还很关心,这让他有些不敢再提开馆的事。
秦宗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除了真本事,可少不了他那善于察言观色的功劳。就梁御这一瞥,秦宗也把目光移到晚歌身上。他走过去对晚歌冷冷道:“老太太何日出殡?”
晚歌垂首回道:“后天。”
秦宗道:“老太太这辈子也不容易,若是需要人手就说一声吧!”他刚准备转身,却停住又说了两句,“老太太因心病而死,这心病在我秦家,可归根到底却是你慕家自己造成的。事情就是这样,希望你明白,可不要因此犯什么错误……”
秦宗没有直接点破,却也如洪钟敲在晚歌心里。老太太因秦家而死,秦宗的意思,还不让她恨秦家。他那话说来可笑,落到晚歌心里,却狠狠地刺了一刀。
他儿子的命是命,难道她奶奶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秦宗转身离去,身后的梁御紧跟其后。思量一番还是对秦宗道:“下官觉得,那人可能藏在棺木中。”
秦宗摆摆手道:“死者为大,莫要再惊扰老太太亡魂了。此处后方不远,有条小溪,溪水绕过城东汇集到江里,恐怕那人已经随水而下了。”
梁御闻言,不禁一脸懊丧垂首道:“是下官疏忽了。”一群人浩浩荡荡退出,院里顿时又暗了下去。秦文声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晚歌按时吃药便也离开了。
聚集在院子的慕家人也散去,只有她母亲不安地向前拉住她道:“晚歌,没事吧?”
晚歌笑着摇摇头,余氏也淡淡地回了她一个笑容,只是这笑容还夹着一丝苦笑。
她轻叹一声道:“我的女儿真的长大了,面对刀枪不卑不恭,都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余氏欣慰也心酸。晚歌靠在母亲肩上,莞尔一笑。
雨渐渐小了,没一会停了下来。也许是老天爷应景,这风雨过后总该是晴空了。
夜更深了,只听见屋檐上嗒嗒落下的滴水声。晚歌让秋禾送余氏回去,她实在是有些着急那个被她们藏在棺木下的人。她不愿将此事告知她母亲,怕她承受不住这惊吓,只好让秋禾拉她回去休息。
确定余氏走远后,小北赶紧掀开垂地的布,可是,那人却不见了!
晚歌心头也是一惊,前面气氛那般紧张,那人怎么可能自己离开这里?先别说他身上有伤,关键是他还没醒过来。这一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快去隔壁耳房找找。”晚歌急急对小北说到。小北应了一声跑了过去,晚歌在灵堂又翻了一遍,却是不见那人。
她刚准备走出灵堂时,却听见一声闷哼。晚歌脸色一白,不由喝道:“谁!”没有回答,只有正中央一口棺木,她松懈喃喃道:“奶奶,是你吗?”
☆、第十一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
半晌没有回答,她拍拍自己的脑袋骂道:“我想什么呢!估计是幻听了。”
她刚转过身,身后却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我当然不是你奶奶,你也没幻听。”晚歌又刷白了脸,这次她清晰地听见那声音是从房梁上传来的。
她应声寻去,终于在一处房梁上看到那灰色的衣裳一角。
她刚转到梁下,还没看清梁上人,那灰色的身影就如闪电般迅速倒向她。她来不及躲避,就被那人扑到在地压在身下,她大叫一声小北匆匆赶过来。
而从耳房赶过来的小北正好看到了这样一幕情景。
晚歌被那人压在身下,而他的脸不偏不倚正好对上晚歌。所以他们贴在一起的嘴唇,让这幅画面,怎么看都有了些活色生香的意味。
晚歌推开他的脸,他轻吐一句:“不好意思,身体控制不住。”说完,晕倒在她身上。
对于他说什么,晚歌没听进去,她只是有些陷入那人的眼睛里。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睛,像是深邃的海面卷起的漩涡,把人的灵魂给卷了进去。
他刚才那一抬眸,晚歌不明意味。似笑非笑,又夹杂着一丝无奈?他会无奈什么?动用这么多人来寻他,他真的只是个探子吗?
小北拉过那人,赶紧问道:“小姐你没事吧!这人……怎么办?”再放在这里确实不合适,等天亮让慕家人见到也不好。她正犹豫着,秋禾抖着衣裳走进来。
秋禾见晚歌和小北一脸为难,再看那躺在地上的人便知他们在难为什么了。她向前道:“小姐,他不能再放这边了。我看,不如先放到我们院子吧!”
晚歌啊了一声道:“这……这不太好吧!”
秋禾叹道:“小姐,这都什么时候,顾不了那么多了。当年置放你嫁妆的库房现在空着,刚好把他安置在那最合适。”把库房一锁,倒也不怕那人乱跑出来。
晚歌点点头,秋禾和小北架着那人回了小院。
没过多久,小北回来道:“小姐,都安置好了。我让秋禾姐熬了三副药,连同明天早上和中午的一起熬了。毕竟白天熬药,怕会引起别人注意。服药时凉了,可以用热水温一温。小姐要是不放心,先回去看看吧,我在这守着。”
晚歌点点头,两年不见,小北竟然已经成熟到如此心细。
晚歌借着夜色行色匆匆。小院里一缕孤烟,飘荡着一抹极淡的药香。秋禾见她便道:“小姐,等他养好伤,你打算如何?”
晚歌莫名道:“什么打算如何,好了就让他离开呗!也免得让我们提心吊胆的。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后悔救他了。”
秋禾疑惑道:“既然小姐后悔了,那要不要让小北把他扔出去?”
晚歌扶额道:“我也就这么一说,真要把这样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扔出去,我还怕损阴德呢!”
秋禾轻笑不答,晚歌坐在屋前不经意仰头,乌云散去渐渐露出一丝光亮。
雾已散,月已明,却不知她的天空,何时才能流云散尽。她更不知道,这个平常的夜晚发生的不平常事,将来对她,又会是怎样一番影响。
怪只怪她,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十二章 珠帘四卷月当楼
秋禾熬好第一碗药递给晚歌,立马又熬起第二副。眼看破晓将近,秋禾不由加紧熬药,也顾不得小火慢熬,只管用力扇着火。
晚歌端过汤药,向那库房走去。吱呀一声,窄小的库房里竟然又不见了那人。
晚歌急忙放下碗,不由又仰起头望向房梁,可这回真的不见人。她刚想叫秋禾,肩上却被人拍了一下。她一惊,连忙退后好几步。
她回头却见那人浓黑似剑的眉毛下,一双如深海漩涡般的眼睛,它似笑非笑。明明穿着下人的衣裳,却挡不住一股由内而外的傲气。晚歌的第一感觉,他不是普通人。
晚歌倒是相信一句话,相由心生。
江与儒向来儒雅,永远是一身干净的长衫。连同他的模样气质,都是一种书卷气。正所谓,谦谦公子温润玉如。晚歌从七岁听到这句话时,便认为大概就是他这样。也正因为如此,他身上也少了一丝刚劲。
秦文声十五岁便远渡重洋,在国外整整呆在十年。他是个很精致而且优雅的人,可以说绅士文化影响着他对晚歌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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