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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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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一个人影立在那里。
吱呀一声,风晃动了窗户,月光斜斜打在他的脸上。那张俊朗的脸,有些苍白,有些疲惫。他望着熟睡的晚歌,很久很久不曾动过。
晚歌轻轻一翻身,喃喃呓语,他听不清他说什么,只有一个名字入耳真切。
然风,又是然风。
然风是景青山的表字,他是知道了。他在月光下苦笑了一声:“晚歌,你就真的那么爱他吗?”
☆、第一百零三章 朝云不改旧时颜
江北,城郊外。
磅礴的大雨里腾起雾濛濛,一座墓园隐逸在青山翠绿间。
雨水冲刷过的树叶绿油油得发亮,一处新坟前,围着一群士兵。雨水随着墓碑落下,滑过墓碑之上的照片。
照片中的人笑的十分温婉,让人忍不住觉得舒服,即使是贴在墓碑上。
那张笑脸,是晚歌。景青山站在墓碑前停驻了好半天,雨水顺着他的帽檐不断往下滴落,而他依旧只是望着墓碑一动不动。
站在他身后的一群士兵,有拿铁锹的、有拿拿锄头的,都在雨里等待这景青山的发号施令。可景青山只是盯着墓碑上的照片,沉默了很久一直都没有说话。士兵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吭声,更不敢催促。
轰隆隆,闪电伴着雷鸣惊响墓园的上空。此刻的雨,下得更大了。沈副官接到景夫人的电话,立马就赶往了墓园。他知道景青山想做什么,怕自己拦不住他,便拉上了古岚一起。
墓园脚下,远远可以看到山上的景青山。古岚无奈地叹了一声:“沈叔,你说实话,晚歌并没有死对不对?”
沈副官也抬头网上去,景青山的背影终于有了景江天的影子。沈副官垂首:“她已经死了。”说完,掐熄手中的香烟,冒着大雨走上山去。
景青山身后的一群人见到沈副官来了,都是一种得救的模样,然而沈副官并不如他们这般乐观。他走过去拍拍景青山的肩膀:“这是一场意外,你又何必为此责怪夫人呢?你知道她的身体,哪里经得住你的怒气。”
就在前不久,所有人都以为景青山要输了。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他忽然集中的火力,似乎是不要命了一。他愣是在死局里,冲开了一条血路。
只有沈副官知道,那是他的怒气。冲冠一怒为红颜,景青山也不能免俗。
景青山淡淡一笑:“那晚歌呢?她又承受得住这些吗?沈叔,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你知道我的性子。我想要的答案,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出来!又或许,我现在要找的这个答案,沈叔可以回答我。”
沈副官沉默,景青山冷冷一笑。他一抬手喊到:“给我挖!”
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都涌了过去。沈副官轻轻闭上眼,心里默默叹道,夫人,您终究是低谷了少帅对她的感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不光是对敌人,也对爱人。
古岚爬到山上时,沉默地站在景青山身后好一会才道:“当初永翰走的时候,我大概也如你这般心情。可是我终究也熬过来了不是,我希望你也是如此,相信晚歌也是希望你如此。”
景青山转过头坚定道:“晚歌没有死!”
坟墓越挖越下,一直都没有碰到棺木。此处墓园,主要以土葬为多。国人的思想里,还是不太能接受火葬。灰飞烟灭,挫骨扬灰这都是一种死后的残酷惩罚。
不知道谁的铁锹发出了一声响,有人喊到:“挖到棺木了,大家小心点。”
景青山的心,如上弦的满弓,绷得紧紧的。
棺木出了土,有士兵已经在撬了。沈副官自知瞒不住,无奈地摇头叹气:“不用撬了,少夫人她……”
沈副官还没说完,那边只听一声棺盖坠地,棺木撬开了。
棺木里,一具已经腐烂了面容的尸体。那身形,确实与晚歌十分相似。有人已经忍不住作呕,只有景青山脚步蹒跚地走向棺木。
这一刻,沈副官也傻了眼。这棺木的女尸是谁?原来景夫人背着他还做了准备,难怪她那边自信不怕景青山质怀疑。
古岚不敢向前,更不敢去看棺木中的女尸,她也很难相信那里面躺着的是晚歌。
景青山走到棺木前蹲下,他上一秒还十分笃定这棺木里是空的,他的晚歌一定还活着。可这一秒看到这具女尸,他有一刻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美好的以为都被推翻,他有些难以承受的火急攻心。
喉头里有气血上涌,他呕了出来。一口鲜红的血,慢慢渗入地面。他擦了擦嘴角残留的一丝血痕,微微一笑。他伸手入棺,刚要触碰到女尸的手他忽然站了起来哈哈大笑。
古岚心一沉,似乎觉得景青山是要发疯了。她顿时刷白了脸,跑向前拉住景青山:“然风你冷静一点!”
他们都不知道,晚歌的食指上有一颗小黑痣。景青山曾经笑说,也许她食指上的那颗黑痣就是为他落下的。为的就是,今生找到她,然后为她戴上覆盖那颗黑痣的指环。
景青山忽然笑着抓住她的手臂:“晚歌没死,晚歌没有死!”
古岚瞥了一眼棺木了的女尸,她顺从地点点头道:“对,晚歌没有死。晚歌也许在家里等你,我们回去找她吧!”
景青山忽然推开古岚,迅速掏出腰间的手枪对准了沈副官的脑袋:“晚歌在哪?我不会再问第二遍了。”
沈副官立马反应过来,看来景夫人找的这具尸体一定是露出破绽了。再瞒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他望着景青山道:“倘若有人拿她威胁于你,你当如何?”
景青山不假思索:“我不做假设。说吧,那人是谁?”
沈副官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泛着金光的纪念章递给景青山,他缓缓道:“秦文声。”
————
云州,将军府。
清晨下过一场阵雨,到了午后天空便放晴了。晚歌靠在窗台上发呆,她在想着此刻的景青山在做什么,是否和她一样心神哀伤。
笃笃笃,秦文声在门外敲了三声门。
晚歌搂着自己的双腿,望着窗外恍若无闻。秦文声推开门,她就在窗台边,光束打在她身上是那么温柔。可每次她对他一开口,就比冬天里的寒冰还要冷。
他走过去,忽然环抱住晚歌:“明晚陪我出席庆功宴。”
晚歌冷笑,这都打输了还有什么可庆功的!
她一声冷笑,他知道她所想:“晚歌,这世上没有常胜将军。这一仗我是输了,可云州我还是从景青山手里收回来了!你作为土生土长的云州人,作为我秦文声的女人难道不该和我一起庆祝吗?”
晚歌冷笑:“秦文声,从你把我一个人仍在枪林弹雨里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还有,我的丈夫,他叫景青山。”
秦文声竟然没有生气,依旧是温柔地笑着:“我现在就把人一个个还给你。哦不,除了那个成形的女婴。”
晚歌转过头望他,眼里被蒙上一层浓得化不开的忧愁。
原来是个女儿,晚歌的苦楚翻涌而来。
秦文声对着门外喊道:“带人进来!”
“小姐!”一个激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晚歌转过头,有些难以置信。门外人依旧是那个梳着两条粗粗辫子的秋禾,她的模样牢牢刻在晚歌脑海里。她从不曾忘记,却还以肯定。
“秋禾,真的是你吗?”晚歌站起身,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哽咽。
“小姐,是我!是我!我是秋禾!这么久的日子,你一个人都在哪?”秋禾哭了出来,握着晚歌的手,已经能感觉到她的变化。
“秋禾……”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唯有与她抱在一起。
秦文声轻咳一声:“你们久别重逢,一定很多话要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晚歌,别忘了明晚的庆功宴。还有秋禾,你家小姐身体虚,别聊太久了她会累。”
秋禾真起身对秦文声点头道:“秋禾知道了,多谢姑爷!”
姑爷,这称呼秦文声很满意。
秦文声走后,晚歌慌忙拉过秋禾:“秋禾,你怎么会在这?是不是秦文声把你绑来的?”
秋禾不解:“绑来的?小姐,你说什么呢?别说我了,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你都去哪了,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晚歌摇摇头:“我……我还好。秋禾,我,我嫁人了。”
秋禾笑道:“小姐你糊涂了?你当然嫁人了,姑爷刚才不是刚刚走吗?”
晚歌不知从何处开始说起,只好道:“景青山,你还记得景青山吗?”
秋禾点点头,忽然瞪大眼睛:“小姐!你……你和他真的……真的在一起了?那……那二少爷呢?”
这消息对秋禾来说,无疑是个令人难以消化的消息。晚歌蹲了好久,才给她娓娓道来。这些日子发生过的事情,说起来竟然可以那么那么长。晚歌不知不觉中,已经给秋禾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
秋禾一拍桌愤恨道:“岂有其理!枉我还当他是个好人,真心真意唤他一声姑爷。他怎么能这样对你,要不是他,那孩子有岂会……那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秋禾咋一听这些事,气愤得没了主意。
晚歌也摇摇头,这里虽然人少走动,但眼线却到处都有。别说逃了,就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被发现。
晚歌叹道:“对了,小北呢?这些日子,小北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秋禾摇头,分散的那天,她被撞晕在路边。膝盖被人踩上,是一个张行的农户救了她。她醒来时,已经身在遥远的山村了。
笃笃笃,又有人敲门。
那敲门声很温柔,晚歌不问也知道是白婉心:“婉心姐,请进。”
白婉心抱着个盒子走进来,秋禾现在看谁都是要害她家小姐,于是站在晚歌面前护住她:“二少奶奶,有什么事吗?”
☆、第一百零四章 岁岁年年人不同
白婉心微微一笑,心知晚歌已经把所有事告诉了秋禾。秋禾如此紧张晚歌,也是无可厚非。
晚歌叫下秋禾:“婉心姐帮过我,她没有恶意。”秋禾这才放开晚歌,给白婉心端过凳子。晚歌开门见山便问道,“婉心姐,有什么事吗?”
白婉心皱起眉头道:“小晚,这是文声让我带给你的。明晚庆功宴的晚礼裙,你要不要试试。算了,我知道你不愿意试的。不过,明晚的庆功宴,会来很多记者,恐怕由不得你不去。”
就算来再多记者,可跟她有什么关系?晚歌不解:“为什么?”
白婉心叹道:“在江北,知道你名字的人很多。毕竟你也是六水镇四大家族的小姐,你们慕家和你和秦家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只不过,当初江北占领云州的时候,很多人都举家逃亡去了。到了如今,认识你的人并不多,可听过的名字的人依旧大有人在。文声若在庆功宴上说出你的身份,而他从未休过你,那么这事也将传到江北那边。江北少帅抢了秦将军的女人,不光是坏了景青山的名声,同时也让文声攻打江北出师有名!”
白婉心一口气说了很多,晚歌一时没消化过来。但她知道,曾经作为秦文声的小妾,这个身份会像一个刺青永远甩不掉。
晚歌抽气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白婉心也想了很久,但她认为秦文声并不是想让晚歌难堪,更像是一种孩子气的报复。也许他有更深层的意义,但她目前也没有想到。
白婉心道:“我想,文声也不会那么轻易说出你身份的。毕竟,是他的女人被人抢了,他脸上也无光。我觉得他要你去庆功宴无非是想气气景青山吧!所以,你最好还是答应出席,不然我也猜不到还会发生什么。”
晚歌沉默了,她有些怀疑,秦文声的作为真的只是那么简单地想气气景青山吗?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被忽略了?她自问,却问不出个答案。
白婉心知道她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实在不宜多说什么:“最终的选择权在你手上,你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的,也只是我自己的看法。其实……你若是愿意,我可以找与儒……”
白婉心还没说完,便打断她道:“不可!我欠他的已经很多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再把他牵扯进来了。婉心姐,答应我,千万别去找与儒!”
白婉心叹道:“你这是何必呢?罢了,你自己决定吧!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她缓步离开,晚歌第一次这样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原来背影会洒下一地银霜的,不只是江与儒,还有她,白婉心。
秋禾摇了摇晚歌:“小姐还不知道吧,江少爷,可并没有取她妹妹。停手是在成亲的那天,跑去云州参军了。”
晚歌低下头,这事她已经知道了。就在当初送江与儒回云州后,送他去的士兵回来后跟景青山报告了这件事。景青山思索了很久,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晚歌。他坦白,她便坦荡。即使他因她未娶,她却不能因他不嫁。
负了谁,欠了谁,今生债,前世累。
秋禾直白道:“我看这些人里,最重情的还是江少爷。只可惜,你们就终于永远的错过了。小姐,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景少帅真的取了阎家的女儿,你还要回到他身边吗?”
这个问题,她逃避了好久。现在被秋禾突然问起,她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她转身相背,玻璃窗上折射着光彩。阳光正好,天空一蓝如洗,雨后的夹竹桃嫣红一片更加娇艳了。花开花谢年复年,可陪在身边的人,还剩几许?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她伸手折下一朵,喃喃自语:“景青山,你真的会负我吗?”
江北,华灯初上。
灯火通明的大街上,一家烟火缭绕的小酒馆。
三五知心人,侃侃而谈。酒香琴幽,谈古论今,好一处雅室。珠帘晃动,有人进来,只见他拿着一瓶洋酒,走路有些摇摇晃晃。
他走到一处灯光幽暗的角落坐下,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酒瓶子。
小酒馆里谈论的人士,很刻意控制自己的音量。因此即使高朋满座,却不喧闹。酒香里伴着幽幽的琴声,反而是一种清幽的雅致。大有一种,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之感。
“老板,来一壶花雕!”酒瓶空了,他大声对柜台边打着算盘的老板喊到。
“好咧,您的花雕,请慢用!这杯蜂蜜水,是小馆送您的!”老板在花雕旁边又放了一杯蜂蜜水。
从这人拿着酒瓶子进来小酒馆开始,老板就一直偷偷打量着他。他手中的洋酒价值不菲,绝非是穷苦人家,再看他一身颓废,跟流浪汉都有一比,这模样似乎与他的气质有些格格不入。
“老板可真是个性情中人!这个人情,我收下了。多谢!”那人没有推辞,好爽地接收了。
“先生能说出此话,足可见,先生也是个性情中人。这蜂蜜水能解酒,我看这你已经喝了不少酒了,要知道适可而止酒多伤身啊!这天宽地宽不如放心放宽,宿醉,不过是麻痹自己罢了。清醒后,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老板这话一出,那人终于抬起头看着老板。
小酒馆的老板依旧穿着传统的大褂,约摸五十来岁,带着眼镜看起来十分斯文。只是身板弱小了些,怎么看都有些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感觉。
“说得好!”那人赞了一声,却依旧抱着酒壶灌了起来。老板摇摇头,无奈地转身离去。
附近的桌子上有人朝这边望了过来,小声地对其他同伴道:“唉,又是一个酒鬼!”
有人笑道:“诶,这世上酒鬼也有两种。一种是真酒鬼,闻到酒香就馋嘴。另一种是醉温之意不在酒,不过是借酒浇愁罢了。我看这位仁兄,一定是借酒浇愁。”
同伴们都呵呵一笑而过,这世上每天都会遇到那么多事。谁没有一点心烦意乱的事情。可逃避,事情却不会因此消失。对于这样的人,他们都不过是个笑谈。
“说起这真酒鬼,城南的老酒鬼可真是好酒量。一天没有个三斤白酒他就不能安生,赚的那点钱,全都给他喝酒去了。难怪一把年纪还是孤家寡人,也真是活该。这酒跟赌博一样,小饮怡情,大饮伤身。”
“可不是嘛!最近江北可是多了一个名假酒鬼!”
“哦?李兄,此话怎讲?”
“你们没听说就在前不久景家少夫人失足摔死的事吗?唉,听说还是怀着身孕呢!真是可怜,连丈夫的面都没见着。等少帅回来的时候,压根不肯相信少夫人死了。你们知道他怎么做了吗?”
“我知道!我知道!这事当时还挺轰动的!听说少帅带着一帮手下,把自己夫人的墓给撬了!不过啊,听说他从墓园回来后整个人都颓废了。天天抱着酒,喝得是烂醉如泥。喝醉了,看到与少夫人模样有半点相似的,就非拉着人家叫着少夫人的闺名。你说,这到底是谁可怜呀?”
坐在幽暗角落的人,听着隔壁侃侃而谈,忽然大声笑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好酒,好酒,喝!”
隔壁桌的人摇摇头笑道:“这恐怕是个真酒鬼吧!”
有人摇头道:“我倒是觉得他是个假酒鬼!更像是个借酒浇愁的痴心人。”这人说完,同桌的人都大声笑了。
“我看他一定也是个可怜人!”这人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酒瓶摔碎一地。
幽暗的角落,那人摔了酒瓶站起来身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人怒道:“你说谁可怜?你说谁可怜?我问你谁可怜?”
他越说越大声,同桌的人立马向前拦住那人。而不远的柜台上,老板依旧打着他的算盘。对于这边的打闹,他恍若无闻。
“你说,谁可怜?我可怜?我不可怜,我只是心痛!对,心痛。不,是你!一定是你!是你绑走了晚歌对不对?你快把晚歌还给我,不然我一枪崩了你!”那人往自己腰间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出一支钢笔。他指在那人脑袋上大声嚷着,还以为自己手上的是枪。
同桌的人又好笑又好气,只好拉着他好声道:“这位兄台喝多了,还是快回家去吧!我们不知道谁是晚歌,你还是去问问别人吧!”
这人不依不饶道:“是你们!就是你们绑走了晚歌!来人,给我把这些人都抓起来!你们敢碰晚歌一根汗毛,我景青山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处!”
景青山?他这话一出,这些人咋一听只觉得好耳熟。连那纹丝不动的小酒馆老板,都抬起来头看他皱起了眉头。
一下秒,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无一不是一头冷汗涔涔,生怕这个江北的土皇帝会真的一枪崩了他们。
有人立马赔笑道:“少帅,我们都是些平常老百姓,真的不知道什么!我们这就走,您喝酒,我们不打扰您了!”
一时间,小酒馆里的客人跑得没有了人影。
景青山打了个嗝,喃喃自语:“少帅?谁是少帅?是他绑架了我的晚歌?我要亲手抓住他,救回晚歌。”他说完,颓然倒下睡着了。
小酒馆的门外,搁着珠帘站在两个人。他们在门外偷偷看着景青山,其中一人道:“通知将军,景青山已经颓废了!”
他们刚转身离去,趴在酒桌上的景青山忽然睁开了眼睛……
☆、第一百零五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
江北,欧阳家。
欧阳忠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一派悠闲的模样。坐在对面的景夫人是一脸怒容,她拿起茶杯又重重放下:“二哥,慕晚歌假死被送去妙手村的事,除了我可就只有你知道了。如今她失踪被人劫走,只能说明有内鬼。二哥,你对我就没有一个解释吗?”
欧阳忠呵呵一笑:“三妹,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哥哥我还会出卖你吗?你这么说,我可真是心寒啊!”
景夫人冷哼:“这些年你在背地里做了什么勾当,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我不在老爷面前揭穿你,也不过是不想连累我们整个欧阳家。可你这些年不但不见收敛,反而是愈演愈烈了。你若只是单纯的想敛财,我不阻拦你。但是,你若做些吃里扒外,出卖景家的的事情,我可就顾不了欧阳家的脸面了。”
欧阳忠的眼神在低头的瞬间,变得颜色。他抬头的瞬间只讨好道:“三妹,我这些年敛财也不过是为了康儿。康儿天生缺陷,又聋又哑,还有心绞痛。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也是为人母的人,你该知道为了孩子,父母都可以不惜一切。如今我敛的财,都用在给康儿出国做手术上了。我也是没办法,你不知道这些手术都是无底洞,可我又不能放弃这些希望!”
景夫人大量他:“你若真没钱,可以跟大哥说明,何必在背后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欧阳忠无奈的叹气道:“三妹,你说得轻巧!大哥是长子,父亲当年分配遗产的时候就不公平。我手下的公司尽数破产,不得已厚着颜面去求大哥。好不容易才在他手上拿到几家公司的管理权,可得到的利润呢?却只有两成这么少,你叫我拿什么去给康儿做手术?”
景夫人冷哼道:“这也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不好好经营,就想着天上掉馅饼的事!你再不收敛些,迟早要死在自己的手里!行了,这事我可以不告诉大哥。但是,你可千万不要做出对不起景家,对不起青山的事。记住,我也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了他我也什么都做得出来!”
欧阳忠软下声音:“三妹,真的不是我!我只想给康儿治病,其他的我没有非分之想!”
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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