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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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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子虚先生……”瑞王爷轻声招呼,如同怕惊醒子虚先生的好梦一般,他心中却是无奈地苦笑不已,这个子虚先生的架子忒大,在自己与官家面前却敢装聋作哑,但他既是柔儿的救命恩人,却又恼怒不得!
萧月生无语,只是缓缓睁开双眸,目光冷然,似是毫无人类的感情,令众人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寒意。
“陛下,王爷,山人须要回去接着闭关,……唉——!如此一打断,怕又要拖些时日了!”萧月生对理宗与瑞王爷拱了拱手,旁若无人的摇头叹息,自言自语。
一直紧跟理宗的陈老心中恚怒,虽未说话,却咬了咬牙。如此倨傲,甚至目无君主之态,实是胆大包天!
“先生何必藏拙?!……朕刚才明明听到先生之语,说似道尚有可救。还请先生出手相救!”理宗龙颜无喜无怒,声音舒缓淡然,萧月生却能感受得到他心中已有怒意。
他看到爱妃哀哀的看着自己,满是无助与可怜,只好开了金口。
出言求人,对于一个天子,实是莫大的隐忍。
此时贾贵妃也不由向萧月生投来哀求的目光,其神态,便是铁石心肠之人亦无法拒绝。
“唉——!”萧月生长长叹息一声,扫了众人一眼。面露几分无奈,抚了抚两撇小胡子,缓缓开口:“非是山人心狠,实是力有不逮,……若在闭关以前。尚可一试,但此时山人耗力过巨,极是虚弱,怕是有心无力了,……还望陛下见谅!”
贾贵妃本己坐直的娇躯顿时委顿于地毯之上,瘫软如泥,早已被悲痛耗尽力气地娇躯受此折磨,再也无力支撑。
“娘子——!”理宗吃了一惊。忙躬身去扶,却发现自己珍爱的女人原本明亮地双眸紧闭,陷入了昏迷。
“快传太医!”他用力喘了口气,嘶声大叫,扶着贾贵妃的手变得发软,本是从容儒雅地神情已被惊惶所取代。
陈老正要扬声宣院外的御药院供奉们进来。却听萧月生忽然出声,他的话颇是缓慢从容,不急不徐:“不必宣太医了,按其人中即可唤醒!”
瑞王爷暗暗拉了他衣襟下,看子虚先生的神态,根本没把官家当成天子,仿佛如同平常人一般,态度也太过随便。
官家虽然心胸宽广仁厚,但此时不同平常之日,怕是稍一撩拨,便会忍不住发怒,子虚先生这般肆无忌惮的举止,惹火上身,倚马可待。
陈老自是仅听官家之言,柔和圆润的声音在院外响起:“宣御药院供奉!”
理宗也是颇通医术之人,刚才只是关心则乱,听到萧月生的提醒,自然省得如何做,还未等有人进来,贾贵妃已幽幽的醒来,令他大大舒了口气,随即摆了摆手,令已进得屋来的老者退了出去。
醒过来的贾贵妃紧紧抓着理宗地手,憔悴的容颜满是哀求,她虽未说话,但理宗与她耳鬓厮磨日久,自然能从她焦急的双眸中清楚她的所思所想,冲她点了点头。
“子虚先生,不知如何才能救似道一命?”理宗搂住贾贵妃,强装温和的问道。
萧月生蹙着眉头,斜睨着一身紫袍地理宗,满脸的不耐烦,似是嫌他啰嗦,如换在后世诸朝,怕是会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罪已致死。只是宋朝君权并未那般森严,萧月生这般行为虽有些骇俗,却也非治罪之由。
理宗身后的陈老已是怒气攻心,真气盈冲若出,他已随侍于两代帝王,这般狂悖之人尚是首见!
萧月生此时忽然目光如水,竟是说不出的温润深邃,如幽山古潭。
目光扫过众人面庞,缓慢得如同太阳在天空中移动,与他目光相触的众人,只觉一股清凉甘露滴入心田,顿时体内生机盎然,如那被清水滋润的枯树。
本是悲痛难抑的贾贵妃忽然感觉心上的阴翳尽散,世间美妙无比,活着便是莫大地幸福,弟弟之死,却并不如原来那般无法接受了,人的生老病死,早晚之事,无人可以逃脱,早死与晚死,弹指一挥间罢了,她仿佛刹那间灵台顿净,有所了悟。
而理宗与瑞王爷则觉着周围的一切皆是鲜活生动,美妙无比,即使是怒气勃勃的陈老,亦觉心绪忽然沉静下来!
萧月生淡淡一笑,这道涤尘术乃是他自创的小道术,可荡涤心绪之灰尘,重新焕发生机。
这涤尘术没有别的用处,只是用来对付杨若男,把她惹哭之后,萧月生往往先用涤尘术,然后再哄劝起来,便省力很多,只是用地次数多了,对杨若男已失效用,已被他置之一旁。
好在他有不忘之神通,灵机一动之下,让丢在脑海角落的它重现世间。
“唉……,好吧!”萧月生摇头叹息,负手缓缓迈步,踏着绣毯,踱至位于东首的床榻前。
站在榻前,他转首望向理宗与贾贵妃,声音飘忽,似轻似重,难以分得清:“既是陛下开口,山人岂能驳回,在下性命微薄,暂且一试吧!”
他的话语倒令理宗不由生出几分不忍,颇有歉疚之意。
萧月生转过头去,并未掀开白绫,亦未接触他的身体,只是将不大不小、不胖不瘦两只手自袖中伸出,停在胸前。
凝神静立片刻,手指忽然动了起来,在空中身动,手法犹如弹琴,挑捻抹按俱有。
“成了!”二十几指过后,站在床边的萧月生停了下来,却仍是气定神闲的冷漠。
并未有理宗所想的那般惊天动地的情景,只能见到他手指乱动,遮在贾似道身上的白绫却动也未动一下,令人实难相信他做过什么,倒像是随便敷衍一番。
萧月生却未理他们错愕的神情,罩在外面的白袖子一甩,双手缩回袖中,负于背后,气度潇洒。
他转身面对众人,目光缓缓掠过,最终定在了贾贵妃那柔媚动人的凤颜之上,冷冷说道:“他的命虽保住,但从此以后,他的体质极为孱弱,受不得半点儿风雨霜寒,亦不可动作剧烈,心绪也不能大起大落,……唉——!总之,要如古稀老翁般小心起居便是!”
声音平静无波,对那颠倒众生的珠容似若未见。
“多谢先生!”双眸红肿的贾贵妃虽有些半信半疑,仍是微一敛衽,身姿曼妙,柔声道谢。
萧月生极自然的摆了摆手,这一刻的气度比理宗更像天子。
“陛下,王爷,山人需要马上回去闭关修炼,失礼了——!”、
萧月生冲两人拱了拱手,令瑞王爷不由苦笑,子虚先生也太过托大,官家怕是从未受过这般对待,也难得他能忍得住气。
“先生请便!”理宗龙颜带笑,微一颔首,显示出了其雅量不俗。
理宗虽也是如同贾贵妃一般半信半疑,不太相信只是那般比划几下,但能将人救活。
只是他已知晓这位子虚先生是位特立独行之人,能做到如此,怕已是难得,再纠缠下去,说不定会将他惹恼,对这样的人,不能强硬,看到陈老的异状,他便知晓这位子虚先生是个危险人物,即使翻脸,也不能在此时此地。
第一章第133章 武嬉
在四人的复杂目光中,萧月生施施然踱步迈出内厅,背后看去,竟有一股难言的飘逸出尘之气,恍如其脚踏浮云,渐离尘世。
一直内外俱紧的陈老长长舒了口气,微带晶莹的面容亦缓缓回复苍老,心中暗叹,此人实在太过危险,有他在官家跟前出现,便是莫大的威胁,看来需要增加人手,仅是自己在侧,万一此人发难,怕是难护官家周全。
“不知先生还要闭关多久?”瑞王爷忽然省起,忙跨到厅门前,冲着已到院口的萧月生扬声问道。
“再加七天,勿再相扰!”在清朗平缓的声音中,萧月生身形未停,飘然消失于院口。
经过大厅,身着正忙着布置灵堂的仆人们穿着白衣,忙忙碌碌,挂帐悬绫,搬桌拿椅,萧月生不由有些想笑,待贾似道活了过来,想必会闹不少的笑话。
唉,这个贾贵妃确实是个尤物,怪不得能将三千宠爱集一身,眼眸勾人摄魄,风姿得自天成,实不下于自己的诸位夫人,萧月生摇头叹息,夹杂在前来贾府致唁的诸人当中,周围之人皆是白袍覆身,看着颇为壮观。
只是感觉自己对贾似道有些狠了,弄死了就弄死了罢,为何又将他弄活了,让他受罪,“知我如此,不如无生!”怕是几天之后,贾似道便会生出这般痛嚎。
经过府门外的迎客处,他将白袍顺手脱了下来,扔回其来处,狂诞之举惹得众人侧目而视,他脚下却仍如行云流水,毫不停歇,穿过挤成一团的诸人。飘然而去。
“这是何人,为何这般无礼?!”
“确实无礼。莫不是贾相生前的仇人?看其举止,大是不忿呀!”
“嗯,此人不似朝中之人,面生得很,不过胆子却大!敢这般做的。怕是没有几人!”
自有喜欢多事之人评述一番,接着引起一群人的议铃,惹得萧月生嘿然一笑。
他径直是回了瑞王府,掌管府门的赵老头是玲珑之人,上前给他引路,送回了他闭关地静院之中。
赵老头在府内的地位特殊,换了萧月生自己。怕是根本无法靠近静院,这些侍卫与他并不熟。
萧月生将阵式恢复之后。便消失在了静院,刹那间出现在了自己府中地寝室内。
床榻之上,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令萧月生大是失望,他本想再搂着小星接着睡个回笼觉。
只是小星并不赖床,虽不致闻鸡舞,却也不会等到旭日东升时还在床上,除非是被公子爷搂着,不让起来。她每天起得早,都要认真练功,数十年的习惯从未更改。
萧月生心神微动间,便已将府内的情形摄入脑海,小星剑光如流水,身姿舒展曼妙。正在后院的梅花丛中舞剑,红梅、绿萼、紫梅、玉蝶俱全,或横或倾,瘦枝疏稀而布,冰肌玉骨,与小星的气质极肖,人梅相映相动,随着她地身形,功力外放之下,周围梅枝亦随之而动,她仿佛亦化为了一株微雪而立的寒梅。
她身着一袭玄色绸缎劲装,琼鼻檀口吐出的白气又细又长,动静间,英姿飒爽,更将傲人的曲线勾勒得惊心动魄,身为她的男人,见到此景,萧月生亦不由吞了吞玉液。
还好二弟杨过与其夫人小龙女正在大厅内围炉看书,否则让二弟见到了他小星嫂子的模样,那自己可是吃亏得很,萧月生嘴角微提,露出一抹笑意。
他看了一眼床榻,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躺下,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色彩缤纷的梅花丛中。
小星身心俱臻至通灵之妙境,天人合一,周围地梅花俱化为她的身体,花枝地一晃一动,俱随她心,萧月生蓦然出现在其中,并无意隐瞒,自是被她立刻发现。
她乌发高挽,黛眉淡扫,星目澄澈,风姿冰清玉洁,身处梅花丛中,群花皆是黯然失色,而手中晶莹如水的长剑名日星月剑,由萧月生采海底寒沙所炼造,亦是妙用无穷。
她长剑舒缓松透,比平时的动作更要慢上几筹,仿佛垂垂老者,此时她的剑法已得浑圆无极之妙谛,快即是慢,慢即是快,再无分别,到达这般境界的她,练剑已不再是苦差,而是一种享受,体会一番天人交感之趣。
萧月生甫一踏入花丛,小星缓缓收剑,起伏有致的株株秀梅恢复静立,即使是晨风拂过,也无法令他们晃动。
小星倾睨一眼站在花丛中微笑的公子爷,收剑定息,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白气细直几乎达到脚前的地面上。
随之白气不再,在这清寒的早晨,气息不呈白气状,显得有些诡异,其实是她己转成内呼吸,不必经过口鼻,周身穴道便是气息之户,其武功之惊人,可见一斑。
“公子爷回来了?!”小星将晶莹如冰地长剑缓缓插入蓝色剑鞘内,面色如常,恍如并未练功,仍是冰肌雪骨,她的神色淡然,声音虽是清脆,却也是淡淡的。
萧月生却一把将带着梅花香气的娇躯搂在怀中,轻轻一跃,轻点梅枝,自这片缤纷五彩,香气醉人的梅花丛中掠过,径直穿过庭院,回到了他的寝室中。
小星登时玉脸泛红,浑身发软,轻挣了一下,便被带笑地萧月生轻轻放开。
“公子还要睡觉么?”她偷瞄了眼床榻,床榻已被整理得一缕不乱,点尘不染,整治得令人不忍碰触。
“想什么呢!小丫头!”萧月生见她嫣红如脂的玉脸,目光闪烁,游动如鼠,便知道她想歪了,不由开口取笑,“早晨走得匆忙,衣衫穿得不舒服。帮为夫整整!……没想到我的小星倒能胡思乱想!”
受此取笑,自是令小星大为娇羞。虽是竭力维持冷淡的神色,眉宇间的羞间却瞒不过她的公子爷,更别提两颊的酽红,娇艳诱人。
宝蓝色剑鞘地长剑放到轩窗下的画案上,顿被斜进来地旭阳笼罩其中。幽幽的光泽,透着几分神秘与高贵。
小星顺便探手一吸,将轩窗自外缓缓合上,早晨她临出去时,曾将轩窗打开,以便清新的空气能够进入屋内。
“公子爷刚才那般匆忙,瑞王府那边究竟出了仟么事?”小星素手伸出,将公子爷外衫解开,从里往外整理,一边开口问道。
若换作别的夫人,早就开口问这个问题,只是小星除了对武功有莫大的兴趣,对其余诸事,皆淡漠得很,只是顺口问问罢了。
她神情专注,雪白地脸上羞红仍未褪尽,带着诱人的娇艳,萧月生忍不住轻啄了一下她的粉颊。轻笑道:“没什么大事,天子下了诏书,让为夫去救那贾似道!”
“贾似道?……就是你昨夜说的那个人?”小星没好气的白了公子爷一眼,对他的轻薄之举略示轻嗔。
小星亦有过目不忘之能,虽然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毕竟只是昨夜说过,且是公子爷带着一阵料峭的寒意钻进被窝里所说,她自是有些印象,还暗恼这个贾似道烦人呢。
萧月生伸起胳膊,任她地小手整理肩膀那里的不平整,闻着小星身上淡淡地梅花香气,口中略带几分调侃:“嗯,就是他,……这个贾似道可是当今的右丞相,位极人臣呐,虽是靠着裙带关系,但关系也是一种力量嘛,他也不是什么阿斗,居然硬是窜到了这等高位,……真是个幸运且厉害的家伙!”
虽说以萧月生的目力,远近对于他来说无甚差别,但靠得这般近,更能感觉到小星双眸的清亮澄澈,仿佛水银,睫毛微颤,若枝上的鸟儿轻动轻颤,极是诱人。
“那公子救了么?”小星感觉到了火热的目光,白了他一眼,俏巧的转到他身后,冰谅的素手将后背抚平理顺。
“你说呢,换作小星你,救还是不救?”萧月生被她小手轻抚,变得懒洋洋,不想动弹。
“我么,当然不去管他,……小叔不是说,那贾似道是个大奸臣么?!”小星又转回萧月生对面,她手脚轻柔而迅速,仿佛她地剑法一般轻盈游刃,很快就将他弄得熨帖,不再感到别扭。
“呵呵,换了你小凤姐姐,怕也是如你一般!”萧月生抚着八字胡,呵呵一笑,接着脸色微沉:“……这个小贾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也好,不过为夫将斩立决变成秋后处斩,让他受受活罪再回老家,不然有些太过便宜他了!……这个家伙不分不分皂白,竟敢出动御前军杀若男与晓兰,岂能饶他?!”
一边说着,萧月生伸出了魔掌,带着怪笑,探向她的胸前。
“公子你好毒!”小星的话与当初谢晓兰如出一辙。
在萧月生面前,小星不复冷若冰霜,但也非热情似火,倒与小龙女的表情相似,总带着清淡。
见他的魔手又要犯混,不由嗔羞的白了他一眼,并不坐以待毙,素玉小手瞬然出现在胸前,纤纤玉指轻拈,指间如有花瓣,清冷晶莹的玉颜带着详和的微笑,仿佛换了一个人般。
“呵呵,拈花指!”萧月生嘿然一笑,大手随之变成拳,硬撼拈花指,任由纤纤玉指扫在碎玉拳上,指上蕴着的九道暗力仿佛石沉大海,被他化于无形。
小星的拈花指脱胎于少林七十二绝技的拈花指,却更胜几筹,其驭指内力,乃是与公子所习的双修功,阴阳互生互易,龙虎相济相辅,天下内功,无不蕴于其中。
少林七十二绝技,对于旁人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但七十二绝技的副本,小星闺房里的书架上便摆有一套。
小星过目不忘。且武学天分奇高,极擅融会贯通。她的拈花指力,可以九阴真经的催心掌心法驭之,亦可以九阴神爪的心法驭之,其余奇异心法,亦可附于其上。根本不必担心内力反噬,是火入魔,实是令人防不胜防。
“哟,天山折梅手!你倒学得快!”萧月生呵呵笑道,小星见指力不济,便改用玉掌,却仍是姿态娴雅,曼妙无双。
“谢姐姐留下秘笈让我帮忙参详参详。我使得如何?!”小星对于武学的热情,令她难得地露出眉开眼笑的表情。
但她刚带看得意地笑说出口,便被逼得莲步轻动,忙不迭退开一尺,天山折梅手虽威力宏大,却挡不住萧月生无视招数,透隙而过的大手。
“好了,不闹了,天山灵鹫宫的内功心法极为霸道,女儿家学了。性情便会变得暴躁异常,你瞅时间给改改!……对了。南山帮有什么消息没有?”萧月生收回要使坏的魔手,不再逗弄小星,抚着八字小胡子问起了正事。
那晚萧月生动用隐杀令,将南山帮中罪大恶极之人除去,观澜山庄门下之人行事干净隐蔽,颇有“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之风,所除去之人,俱是失踪而已,人尸两不见,只是令人猜疑罢了。
“没有,登云也没送来什么消息,怕是这一会儿,南山帮才刚开始乱起来了罢……,公子爷要去找谢姐姐他们么?”小星走到书案前,重新将轩窗框开,伸腰之时,一身劲装将她的娇躯凸显得玲珑有致,婀娜匀称,萧月生按捺下来的色心又变得蠢蠢欲动。
“嗯,估计昨晚把她吓得够呛,我去看看,……看过她们,为夫便要回山庄,你想留这里玩儿,还是跟我一块儿回去?”
萧月生终于还是克制住了动手动脚,轻柔的笑了笑,谢晓兰虽是性子刚烈,胆子却小,怕是长久以来的阴影罢,实是令人怜惜。
“我们一起回家吧!……唉——,怪想夫人与小玉姐姐她们的!”
小星娇躯并未离开案前,顺手扶正案上的瑶琴,将纤纤玉指掠过琴弦,顿响起淙淙之音,随着轩窗飘出。
她是恋家之人,总觉着在外面没有山庄里自在与舒服,她虽好武功,却不喜杀戮,昨晚那一次传隐杀令,已令她感觉不适,公子爷虽然温和如故,但发令杀人时,眼晴却也不眨一下,与山庄里那个温和懒散、宽厚博大的公子爷大不一样,令她不安。
“好罢,带你一块儿回去!……为夫知道,你定是还挂念着你的那个好姐妹慕容雨吧?!”萧月生笑了笑,听着淙淙地声音,悠然想起敲慕容雨竹杠的一幕。
小星回头白了他一眼,对他地狠心恼怒未消,对慕容姐姐那般和气温柔之人,公子爷也能狠敲竹扛,实在没有大男人的气度。
两人与杨过夫妇吃完了早膳,便各行其事,杨过与小龙女要出去探探风声,听听民情,对于贾府之事,他们并不知晓,萧月生与小星则去抱剑营看谢晓兰与杨若男。
抱剑营关盼盼的轩阁中,暖红的阳光透过轩窗射到阁中的地毯上,在其上映出琉琉窗上贴花的形状,幽香的阁内悄无声息,唯有细细的喘息之声。
“笃笃”的敲门声,在阁内显得格外地响亮。
“唔……,什么事,环儿?”一声慵懒而圆润的声音自淡黄的幔帐中响起,似乎尚未睡醒。
“昨晚的萧公子来了,正在前面喝茶!……姑娘,该起来了——,太阳都升得老高了——!”环儿说到后面,声量忽然变大,显出几分不满。
“知道了!真啰嗦——!快滚开!”关盼盼的声音亦随之变大,愤愤的骂道。
“哼哼,……我这便去告诉萧公子,说姑娘你请他进来!”环儿重重有了两声,蹬蹬地跑开了,得意的咯咯笑声远远传来。
“你个小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仍闭着眼晴的关盼盼不由的睁开眼,呼的坐起,色厉内荏的朝窗外扬声喊道。
“呵呵,你怎么收拾她呀?”旁边有声音问。
“哼,她最怕痒。这次不把她挠得抹眼泪,绝不罢手!”关盼盼顺口愤愤答道。她仍未完全清醒,只是下意识的回答,说完了话,才发觉谢姐姐正拥衾侧卧,笑靥如花地看着自己。
再一抬头。杨若男那圆亮的双睁正炯炯地望向自己,让她不由的有些讪然。
“看来你与环儿感情很好!”谢晓兰笑呵呵说道,她将被关盼盼带起的绣衾又压了压,不让风透进被窝。
“嗯,环儿从小便跟在我身边,我们二人相依为命,说是主仆,倒更像是姐妹。”
关盼盼抿嘴笑了笑,将床头的淡黄内袄拿起,裹住了她那诱人的上半身,眉宇间满是慵懒,并未爬上平日地冷漠。
见谢晓兰与杨若男母女两人都拥衾侧卧,逍遥自在,关盼盼麻利的穿衣动作乍然一顿,忙道:“呀,谢姐姐与若男也快些穿衣衫吧!……这小丫头可是说到做到。这会儿姐夫快要进来了吧!”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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