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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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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担心林震南,又有被人暗算的恼怒,这样地暗亏。他还从未吃过。纵使武功高明。也防不胜防。
    “兄弟,那林总镖头究竟有没有那什么辟邪剑谱?”潘吼大咧咧地问。似是毫无顾忌。
    萧月生想了想,道:“林总镖头使地,确实是辟邪剑法,却谈不上高明,至于辟邪剑谱,……大概是有的吧,已经送给了余沧海!”
    “什么,送给余沧海了?!”潘吼登时愣了一愣。
    萧月生点头:“据林总镖头说,辟邪剑法皆是口传,并未有什么剑谱,他重新默写了一份,送给余沧海了。”
    “这么说,辟邪剑谱在余沧海手里了?!”潘吼好奇地问。
    “嗯,……就不知是真是假。”萧月生点头回答。
    两人明白他话中之意,默写剑谱,有太多的猫腻可耍,稍差一笔,便剑招顿改,相差十万八千里,也不知余沧海怎么会相信。
    他们却不知,余沧海已经派人偷学了林震南地辟邪剑法,故也不怕他在剑谱里耍诈,况且,那晚有萧月生在,他也是顺坡下驴。
    四人将缰绳拉住,停在路边,便坐在路旁的树荫下说话。
    “潘大哥,看来我去不成衡山城了。”萧月生无奈说道,指了指旁边的石头,示意仪琳坐下。
    “你要回镖局?”潘吼马上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问。
    萧月生看了仪琳与令狐冲一眼,点点头:“是啊,如今的情形,总镖头太过危险。”
    潘吼一脸不以为然,一直摇头,一待他说完,急忙接道:“兄弟,千万别干傻事儿,这么多人,你即使武功高强,也招架不住啊!”
    “尽人事,听天命罢。”萧月生叹息一声,轻淡地笑了笑,似乎看破了生死一般。
    他如今非是不死之身,并非不怕死,但自从练成了缩地成寸,逃跑之能,天下无人能及,挡不住众人,救一个人倒不难。
    潘吼想了一会儿,一拍大腿,道:“照我说,还是给他送个信,让他避一避便是了。”
    “这主意可行。”令狐冲摸着剑柄,点头笑道,他并不迂腐,打不过便跑这个道理颇是精通。
    “是呀,大哥,还是让潘大哥派人送信回去吧。”仪琳坐在他旁边,拉着他的袖子劝道,眸子里满是急切,生怕他又要一意孤行,这个大哥的固执,她是领教了,简直是金口玉牙。
    “我这就去!”潘吼忽的起身,纵身上马,马鞭在空中虚虚一响,急驰而去,生怕萧月生反应过来,在他眼中,林老儿地命可比不过自家兄弟的命。
    潘吼的长沙帮富得流油,暗中开了几家商行,每个大一点的城里都设有分号,彼此通讯极为快捷,论及此,便是如五岳剑派这般名门正派也远远不如。
    “也不知众人地传言是真是假,我倒真想看看这个辟邪剑谱。”令狐冲倚在一颗树上,懒懒说道。
    萧月生脸色顿时一肃,沉声道:“令狐兄弟,千万不可有如此想法,这辟邪剑谱如今已是不祥之物,谁沾上谁倒霉,要避之如避箭才是!”
    “我也就说说罢了,可没有这般本事。”令狐冲摆手笑道。
    在这个萧一寒跟前,他总觉得自己无法如对常人那般洒脱得起来,似乎对方端凝的气质能够镇得住自己,如临山岳之感,可能是因为萧一寒武功太高之故罢。     
    ()
第一章第31章 上门
    盏茶的功夫过去,马蹄声再次响起,宛如急雨,转眼前,潘吼矫健的自马背上跃下,大声摇头:“唉,没个人在身边,还真是不方便!”
    他是一帮之主,是让人伺候惯了的,如今骤然没人在前,凡事亲历亲为,实在难受得紧。
    萧月生也有这般感受,在前两世,他也是被伺候惯了的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必操持琐事?!
    “潘大哥,信可是已经送出去了?”仪琳脆声问道。
    “哈哈,我做事,妹子放心!”潘吼大咧咧的拍拍胸脯,眉开眼笑的回答。
    每一次被仪琳这般脆生生的唤一声大哥,潘吼便觉万千毛孔一齐舒张开,浑身畅美难言,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她。
    仪琳扭过头去,羞涩不言,惹得萧月生瞪了潘吼一眼,沉声道:“那咱们赶路吧。”
    于是众人一齐上马,纵蹄驰骋,直奔衡山城。
    天公不做美,竟下起了小雨,连绵不绝,淅淅沥沥,颇是缠人,因为不大,便不放在心上,一直纵马急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身上便**的,粘在身上,难受得很。
    萧月生与仪琳并辔而行,走在后面,他在马上转身瞧了仪琳一眼,见她已经掀开脸上的白纱,一张小脸被雨水打湿,宛如出水芙蓉,更增清丽。
    “妹子,咱们歇一歇罢?”萧月生问道。
    他声音虽低,却悠悠缓缓,直直传入仪琳耳中,如在她耳边说话。
    仪琳抬头看看天,天上黑沉沉的,看来小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天色又已经不早,便摇摇头:“大哥,再赶一程吧!”
    她心中实在焦急,生怕师父师姐们担忧。宁肯自己受一点儿苦也不要紧。
    萧月生看了看他,无奈的点头:“依你!”
    于是四人继续快马赶路,过了一阵儿,终于到了衡山城下。
    衡山城算不得大城,南门却颇是雄壮,拱形门下,人来人往,穿梭如织。颇是热闹。
    “希聿聿”声中,四匹马依次停了下来,隔着城门还有一段儿路,潘吼的习惯。先是隔着远远的观察一番,看看是否有埋伏。
    萧月生下得马来,一步跨至仪琳身边,看着她微微发白的嘴唇。怜惜的苦笑,一手抚上她的脸庞,抹去她脸上的水珠,另一手掌按上她的背心。
    虽然是小雨。但他们纵马急驰,衣服淋湿之后,粘在身上。被风一吹。顿时凉气逼人。仪琳虽然内功不俗,抵抗起凉气来仍觉吃力。嫩红地嘴唇已然苍白。
    仪琳并未躲闪,任由萧月生帮她抹去脸上水珠,待看到令狐冲似笑非笑的目光,大感羞涩,忙低下了头,只觉一道暖流自背心传来,涌入身体,须臾之间,身体的寒意尽去,仿佛忽然浸到了热水中,浑身上下被温暖所包围。
    令狐冲与潘吼皆是前胸被雨水打湿,**的如落汤鸡,却漫不在乎,看着城门那边。
    潘吼看了一阵,观察得极是仔细,一旦有风吹草动,他宁肯不进城,也不能亲身犯险。
    没有发觉异样,他暗自点头,转身对萧月生说道:“兄弟,咱们进城……吧?”
    说了半句便顿住,收不住口,说出最后一个字,忙住口不说,见到萧月生一手按在仪琳身后,微阖双目,仪琳也闭着眼睛,从斗笠中升起袅袅的白雾。
    他以目光示意令狐冲,露出询问之意,令狐冲一摆手,摇摇头,示意不知。
    二人尚在打着哑语,萧月生忽然放下了手,双眼陡然睁开,清澈而深邃,如一泓水潭般幽深不见底,二人瞧了一眼,忙转开。
    “多谢大哥!”仪琳睁开明眸,向萧月生道谢。
    萧月生摆摆手:“跟大哥客气什么,走,进城吧!”
    说罢,拉起马,甩开步子,往前走去,将潘吼的一番好奇堵在了胸口,极是难受,跺了跺脚,只好跟在他们身后。
    随着相处日久,潘吼终于发觉,自己这个沉默寡言,似是极为孤僻的义弟可不像外表那般呆板单调,看似沉肃,气度森严,有时却又喜欢捉弄人,仿佛顽童一般,古怪,实在古怪!
    令狐冲看潘吼郁闷的神情,不由失笑,觉得这二人颇是有趣,抬头一瞧仪琳,却不由微微一怔,发觉仪琳地衣衫已干,犹如未被雨淋过一般。
    转眼之间,运用内力将衣衫的水分蒸发,若没有深厚的内力为基,绝难做到,令狐冲心中思忖,这个萧一寒年纪虽轻,一身内力怕不在师父之下,也不知他是如何练就的。
    进了城,刚走两步,令狐冲忽然说道:“萧兄,潘兄,我师弟与小师妹他们也已经到了。”
    “哦,是华山派地高徒?那赶紧去见见罢!”潘吼一听,登时兴奋,对于这些名门大派的高弟,他总是极为热情。
    萧月生也无可无不可的点头,道:“那先去跟他们汇合,再去拜见定逸师太吧。”
    仪琳点头,低声道:“我先要换下衣裳。”
    她如今这一身,绝丽脱俗,已经吸引了大街上无数道眼光,弄得她极不自在,急着换下。
    于是去找客栈,想要先住下,不曾想,因为刘正风的金盆洗手盛事,客栈已经满了,于是,潘吼再次掏出银子,有钱能使鬼推魔,他们又住到了一座雅院。
    仪琳换回宽大地衣,恢复成尼姑装扮,让客栈的伙计买了油伞,打着伞,来到了一间茶铺中。
    这间茶铺靠着大街,却颇是冷清,只有几个人,这几个人坐在一起说话,说说笑笑,又颇显热闹。
    令狐冲刚一踏入茶铺,一声清脆的声音便响起:“大师兄!”
    令狐冲露出笑容,这声音娇脆悦耳,透着浓烈的惊喜
    身形苗条地女子站起,迎了上来。
    萧月生他们一起进来,听得这般称呼。便知是令狐冲的师妹及师弟们了。
    萧月生却脸色一沉,粗重的眉毛动了动,温润地目光陡然变成冷电,缓缓掠过迎上来少女地脸庞,然后定在她身后地男子身上。
    这少女虽然声音清脆,脸上却颇不敢恭维,肤色黝黑,满是痘瘢。萧月生一眼看出乃是易容,况且,他还见过一次,她便是福州城外那座酒店的青衣少女!
    而她身后那个老者。便是扮作她地祖父的老萨。
    转念之间,他心绪如电,隐隐明白,他们是华山派的弟子。但为何无缘无故在福州城外开了一间酒店?怕是另有图谋。
    而福州城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以惦念的东西,若是有,那便是辟邪剑谱了!
    那他们一定是知道了青城派的举动,却只是冷眼旁观。不在暗中知会一声,……哼,实是居心叵测。不由的。便对他们有了几分反感。
    少女眼中只有大师兄令狐冲。没有看到脸色沉凝的萧月生,她身后的老者却目光一定。看到了他。
    “来来,萧兄,容我介绍。”令狐冲跟小师妹说了几句话,忙拉着萧月生,将众人一一介绍。
    萧月生这才知道,这老者是华山派地二弟子劳德诺,少女则是掌门之女,小师妹岳灵珊。
    萧月生收起冷脸,一脸温和,笑吟吟说道:“岳女侠何必扮这幅怪相吓人?”
    岳灵珊也认出了萧月生,一拍巴掌,笑道:“我认得你,你不就是福威镖局的萧镖头吗?”
    “正是在下。”萧月生略一点头,望向劳德诺,仍旧笑吟吟的表情,道:“不知是称你劳兄,还是萨老?”
    劳德诺听出他语气中的淡淡讽刺,憨厚地一笑:“那是小师妹爱胡闹,扮着玩,不过两天就厌了,倒是替林少镖头惹了麻烦,实在有些对不住!”
    萧月生点头,脸上换上了同情的神色,叹道:“唉,最小的都这样,也怨不得她。”
    劳德诺用力点头,一幅深得我心的表情。
    华山派其余诸人皆好奇地打听,怎么会认得萧月生,于是岳灵珊将当初遇到萧月生之事说了出来。
    “萧兄,你倒是与咱们华山派有缘分。”令狐冲笑道,他也是极为聪明的人,觉察到了萧月生的异样。
    萧月生笑着点了点头,忽然向街外望去,轻瞥了仪琳一眼。
    片刻之后,众人听到大街让传来脚步声,落足声音颇轻,显然是武林中人,转头望向街头,便见一群人在雨中急奔,披着油布雨衣,虽隔着很远,众人却能觉出急切之意。
    萧月生转头瞧了仪琳一眼,低声苦笑道:“仪琳,是你师父找来了。”
    “啊!”仪琳明眸圆睁,心中五味陈杂,思绪千涌,乱成一团麻,既想念师父,又不想这般早见到师父,跟萧月生分开,矛盾非常。
    “去罢。”萧月生轻拍拍她香肩,低声说道,颇带抚慰之意,躲是躲不过,直接面对方是正途。
    仪琳瞧了瞧他,被他温润的眼光一瞧,心中顿时安定下来,缓缓点头。
    这一群人奔行极速,仅是两句话地功夫,已到了近前,前先一个高高的老尼进了铺子,身后诸人一齐跟了进来,本来冷清的茶铺顿时显得满满当当。
    “师父!”仪琳站了出来,娇声叫道。
    “仪琳!”定逸师太脸上登时一喜,随即又沉了下来:“你到哪里去了?害得师父担心!”
    “参见师叔。”令狐冲站了出来,他身后地师弟师妹们也皆起身行礼,执礼甚恭,定逸师太武功高明,在武林中威名极盛,罕有人敢惹。
    “令狐冲?!”定逸师太转头望他,笑了笑,道:“正想来看看你回没回来。”
    “拜见师太!”萧月生也站起来,拱手一礼。
    “你也在?!”定逸师太望向他,顿时板起一张脸,冷言冷语,变化极快。
    “师太别来无恙?”萧月生拱手笑问,她脾气再差,也是自己义妹地师父,不能得罪,实是无奈得很。
    “嘿,不敢有劳挂怀!”定逸师太毫不领情,一转头。不去看他,望向令狐冲,神情变得蔼然,道:“这次仪琳亏得有你相救,若不然,我这个做师父地可没脸活了!”
    “师叔过奖,弟子可没这么大的能耐,亏得萧兄相助。”令狐冲忙摇头。朝萧月生拱了拱手。
    “他——?!”定逸师太斜眼睨了萧月生一眼,脸色又冷了下来,道:“萧大侠,这一次。你在回雁楼上打败了田伯光,可是扬名立万,威风得紧!”
    萧月生苦笑,默然不语。
    他也不知。这个定逸师太为何看他总是不顺眼,人与人之间就是这般奇怪,有地一见如故,有的一见面即不对付。这就是所谓的八字相克罢。
    定逸师太打听到了仪琳的消息,马上跑过来找令狐冲,想打听仪琳的下落。
    这两天。一直找不到仪琳。她焦急忧虑。宿夜难眠,乍然见到了仪琳。欢喜之后,火气便腾的上来,萧月生正是撞到了枪口上。
    “师父,萧大哥他……”仪琳见师父如此,便欲替萧月生辩白几句。
    定逸师太瞪她一眼,沉喝道:“你给我住嘴!”
    仪琳不敢再说,她自幼被定逸师太抚养长大,一向视定逸师太为母,听话惯了地。
    潘吼在一旁瘪了瘪嘴,心下替结拜义弟不平,救了人,还不讨好,天下还有这般道理?!
    他是一帮之主,也是有脾气之人,刚要发作,浑不顾眼前是恒山三定之一,却被萧月生暗中一拉衣袖。
    拉了一下潘吼的衣袖,止住他乱说话,萧月生开
    :“师太,青城派的人可否到了?”
    “余观主?”定逸师太问,然后点头:“已经到了,怎么,是想替福威镖局出头?”
    青城派与福威镖局之事,如今天下皆知。
    “他挑了我镖局四处分局,岂能不讨个说法?!”萧月生脸色一沉,双目寒电森森,众人禁不住心中一突。
    定逸师太也不由心中一凛,知道还是小瞧了这个萧一寒,摇摇头,道:“别以为打跑了田伯光,就天下无敌了,余观主可不是田伯光!”
    “多谢师太关心。”萧月生脸上再次露出温和的笑意。
    “谁关心你了?!”定逸师太冷哼一声,转向仪琳,道:“你呀你,就不知早点儿回来?!”
    说着,拉起仪琳的小手,便朝外走去。
    仪琳的纤纤小手被师父拉着,身不由己的往外走,却转过头,望向萧月生,明眸中露出不舍。
    只见萧月生嘴唇微动,仪琳耳边传来清朗的声音:“妹子先跟师太回去,明日咱们再见罢。”
    他声音清朗而温和,带着温暖身心地力量,仪琳听了,不由点点头,笑了笑,身形消失在大街。
    “这个老尼……师太,忒也霸道!”潘吼不满的哼了一声。
    “算了,谁让她是仪琳的师父呢。”萧月生坐到桌旁,摆摆手,不在乎的笑了笑。
    “萧兄以前见过师太?”令狐冲好奇地问。
    “在恒山见过一次。”萧月生点点头,抬头看了看大街,定逸师太她们已经消失无踪。
    他心下微微怅然,随即一震,忙再转头看,却见一个苗条的身影自雨中跑来,到了近前,却是一个圆脸的少女,并非尼姑打扮。
    “郑女侠?”萧月生认得她,乃是郑萼,曾帮仪琳送信给自己。
    “我是帮师父传话来的。”郑萼钻进茶铺,圆圆地脸上带着笑意,极是讨人喜欢。
    她笑眯眯的打量了萧月生一眼,娇笑道:“师父说,现在辟邪剑谱传得沸沸扬扬,你莫要说自己是福威镖局的人,否则,惹火烧身,大事不妙。”
    萧月生缓缓点头,道:“知道了,替我谢过师太。”
    郑萼“咭”的捂嘴一笑,然后笑道:“嘻嘻,师父说了,不用谢她,她只是怕你丢了性命,让仪琳师妹伤心。”
    萧月生不由苦笑着摇头,这个定逸师太,嘴上实在不饶人!
    说罢,郑萼不待众人挽留,跑出了茶铺,很快消失在雨街上。
    ××××××××××××××××××××××××××××
    仪琳跟着定逸师太回到了客栈,被叫到她房中。
    定逸师太地房间颇是简单,只有几样家具,柔和的烛光中,她盘坐在榻上,招了招手,让仪琳过来,坐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端量着她,问道:“仪琳,可曾吃亏了?”
    此时地她,面目蔼然,与刚才在萧月生面前判若两人。
    “师父……”仪琳唤了一声,上前拉着她地袖子,羞红着脸,摇头道:“亏得令狐师兄救我。”
    她现在已经隐隐明白淫贼是什么,却是由萧月生所解惑。
    当时萧月生说要追杀田伯光,仪琳劝止,说不可杀人,结果被萧月生一通数落,一通说教,终于知道淫贼究竟多可恶。
    “幸好幸好!”定逸师太吁了口气,一拍膝盖,恨恨道:“田伯光这个狗贼,定要取其首级!”
    “师父……”仪琳偷瞧了她一眼,低声道:“萧大哥也说要杀他,弟子没能劝住。”
    “劝甚么劝?!这个狗贼,人人得而诛之!”定逸师太恨恨哼道,霍然望向仪琳,哼道:“你大哥为何当时不杀了他?!”
    仪琳忙辩解:“大哥当时是看到了青城派地人,好像是叫罗人杰的……”
    “唔……”定逸师太点头,福威镖局如今与青城派可是仇怨不小。
    “那他杀了青城派地人?”定逸师太问。
    仪琳摇头:“大哥说,这些虾兵蟹卒,懒得出手,便放他们走了。”
    “他好大的口气!”定逸师太冷笑,摇了摇头:“英雄豪杰,青城四秀,这罗人杰也是青城派年轻一代的姣姣者,却只是虾兵蟹卒,难不成,他真要出手对付余沧海?!”
    “大哥的武功很厉害的。”仪琳忙道。
    “厉害?”定逸师太摇头,道:“若是厉害,当初还要你救他?!”
    “那是……碰到了更厉害的人吧?”仪琳想了想,强自辩道。
    “比余沧海厉害的人,武林之中能找出几个?!”定逸师太白了弟子一眼,哼道:“这些人,还会对他一个小小的趟子手动手?!”
    “是镖头。”仪琳说道。
    “镖头便镖头罢,”定逸师太摆摆手,随即转头盯着她,哼道:“好啊,仪琳,竟学会顶嘴了,又是跟你那个大哥学坏了!”
    “师——父——!”仪琳小脸通红,便要哭出来,实在听不得师父说萧月生的坏话。
    “好好,不说了。”定逸师太也怕她哭,转开话题:“往后,你可要好好练功,免得再受坏人欺负!”
    “嗯,弟子明白!”仪琳点头。
    随后,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讲出,绘声绘色,甚至将萧月生的神情,举动,每一句话都完全模仿出来,活灵活现。
    定逸师太听得津津有味,知道弟子不会撒谎,这般看来,这个萧一寒果然不凡,仪琳这个大哥倒还认对了,但嘴上是万万不会承认的。
    仪琳讲完,已经是半夜,她兀自满脸兴奋,毫无倦意,被定逸师太赶去睡觉。     
    ()
第一章第32章 出手
    一日,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正日,天刚一放亮,萧月子里传来“嗤嗤”的低啸声,却是潘吼正在练峨嵋刺。
    如今正是盛夏,天长得很,太阳早早就升上来。
    萧月生盘膝坐在榻上,榻上的被子一动未动,他如今甚少睡觉,皆以入定代替。
    听到潘吼的练功声,他摇了摇头,松开指诀,伸腿下榻,来到轩案前,推开窗户,一枝海棠斜斜伸进窗口,随之还有清新的空气,他心神不由一畅,精神陡震。
    “潘大哥,为何今日起得这般早?”萧月生吐气开声,缓缓问道,那边,潘吼挥舞着峨嵋刺,周围全是刺影。
    “哈,兄弟,醒了?”潘吼身形一顿,收刺而立,干净利落,转向这边,笑道:“是不是也跟我一样,睡不着?”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有什么睡不着的?……难道,昨晚出了什么好事么?”
    他看潘吼神清气爽,满面红光的兴奋模样,实在不像是没睡着,除非人逢喜事精神爽。
    潘吼狠狠一拍巴掌,满脸兴奋:“好事倒没有,不过,今天就要去刘老爷子的府上,那可是大场面,想想都不得了!”
    “原来是这个……”萧月生摇头,一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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