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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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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菁一怔,瞧了瞧江南云,微微笑道:“怪不得,我觉得你地肌肤如此细嫩呢。”
“夫人,你不见怪罢?!”江南云大喜,脸上笑容满面,顺势站起,一幅惫赖的模样。
刘菁摇摇头,瞥了丈夫一眼,抿嘴轻轻一笑,道:“也难为你了,女扮男妆,定是受了不少地苦吧?”
江南云登时心头一酸,只觉万千委屈齐涌心头,眼眶的泪水打着转儿,极力忍耐,不让它们流出来。
“唉,可怜地小姑娘。”刘菁轻轻叹息一声,看到她地模样,便知受了不少的苦,没有人疼爱,她仿佛看到自己地妹妹受苦一般,心中不由怜惜。
看她真情流露,萧月生并未发难,只是转过头去,看着外面的小湖,清风掠过,柳枝款款,湖面泛起圈圈涟漪,映在水上地蓝天白云顿时变了模样。
江南云终于还是忍住了泪水,声音却微有哽咽,低声道:“夫人,我八岁时没有父母,便在街上乞丐为活,一直扮着男装,……后来,遇到一个异人,他教我妙手空空之术,日子才算好过一些。”
刘菁受的是大家闺受之教,柔声道:“小妹妹,偷人东西,总归是不好地。”
江南云一抹眼角,冷冷哼了一声,大声道:“哼!那些有钱人,个个肠满油肥,却舍不得施舍一点儿给快要饿死地人,我妙手空空,也算是行侠仗义了!”
“你挨了不少地揍吧?”萧月生忽然开口道。
江南云点头:“嗯,打着打着,也就习惯了,……反正,打不死我,就偷他们!”
刘菁怜惜的看着她,轻声道:“小妹妹,虽再这样了。”
江南云迟疑地望了望她,又转头望向萧月生,忽然跪倒在地:“萧大侠,请收我为徒吧!”
萧月生一怔,不由呵呵一笑,摇摇头,笑而不言,似是不必回答。
刘菁也微微发怔,没想到江南云竟有此要求。
她心下怜惜,望向丈夫,见到萧月生的神情,便知道不可能,心虽同情,却也不想逆了他的意。
雪白如玉的小手一搭江南云的肩膀,刘菁轻声道:“小妹妹,我夫君尚没有收徒地打算,你先呆在这里,养一阵子伤,好不好?”
“不,我一定要拜萧先生为师!”江南云摇摇头,再次跪倒,倔强的紧抿菱唇,明亮的眸子神情坚定。
萧月生转身走了出去,竟不理跪在地上地江南云,刘菁看得一怔,好像自己的丈夫并非这般心硬之人呀。
她没有跟上去,而是在这里轻声安慰江南云。
江南云死下心,无论如何,要拜萧月生为师,绝不悔改,萧月生若不答应,便跪死在萧府跟前。
萧月生也跟她较上了劲儿,无论如何,就是不答应,刘菁夹在其中,一会儿劝劝这个,一会儿劝劝那个,却徒劳无功。
晚上,卧室之中,屋棚上是几颗夜明珠,乳白的珠光洒在整个屋子中,柔和而明亮。
宽大的床榻之上,刘菁乌发如云,披散在锦被上,身子裹在锦被下面,轻偎在萧月生的怀中,秀脸绯红,宛如红玉,眼波流转,顾盼生姿,实是艳若桃李,令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屋中静静无声,安详静谧,萧月生一手抚着她的**,一手拿着一卷书,轻轻翻看。
半晌,刘菁轻声道:“大哥,真的不能收南云妹妹为徒吗?”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说话。“大——哥——!”刘菁娇嗔。
第一章第69章 开山
月生掩卷,微笑着望向刘菁,摇摇头,道:“这个江跳脱,杂念太多,不适宜为徒。zui*露”
“大哥,这个妹妹着实可怜,身上虽有瑕疵,却也是逼不得已,日后慢慢调教便好了。”刘菁柔声道,明眸流转:“她一直跪在府外,天气这么凉了,若是病了可如何是好?”
萧月生放下书卷,轻拢了拢她如云的秀发,笑道:“菁儿,你的心太软,可是被这个小姑娘吃定了。”
“她确实可怜嘛。”刘菁白了他一眼,嗔声道。
萧月生不以为然的摇头:“天下间,可怜之人数不胜数,岂能事事尽如人意?”
“咱们不是碰到了嘛?!”刘菁娇嗔,偎在萧月生怀中,动了动身子,似是撒娇。
萧月生仍旧不为所动,笑道:“你没瞧到吗,她被人围欧时,周围的人不但不劝阻,反而喝彩。”
刘菁语塞,想了想,道:“那是周围的人贪图热闹!”
“若她平日里不是闹得天怒人怨,岂能有此待遇?!”萧月生哼了一句,摇摇头。
“那……”刘菁颇有几分哑口无言之感。
萧月生哼道:“品行如此,岂能收为弟子?!”
刘菁默然,轻叹了口气,道:“只是让她一直跪在外面,实在于心不忍,我可睡不好觉!”
“她想跪着,谁又能阻拦?”萧月生不以为然的摇头,说罢,身子一缩,钻进了锦被之中,搂住刘菁,笑道:“那些小事,别去理会,咱们歇息罢。”
刘菁顿时羞红过耳,宛如红玉。
不敢去看他,萧月生看得心动,身子一翻,压了上去,随即。便是一阵翻云覆雨,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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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云直挺挺的跪在萧府门前的青石板上,双膝着地,丝毫没有花巧,双腿越来越疼。渐渐的,疼痛减弱。随后。是酸麻阵阵,如同蚂蚁噬咬,难以自抑。
她几乎忍不住,想要放弃,站起来。这样实在太过折磨人了,但一想到萧一寒淡淡的笑容,似乎嘲笑她枉费心思。只是徒劳无功。
想到萧月生的笑脸,她再次咬紧牙关,恨不得将牙都咬碎了,双膝已经没有了知觉,仿佛被截去了一般。zui*露
“一定要拜他为师,一定要拜他为师!”江南云低声念叨,声音虽不大,却极是坚定。
萧府朦胧的灯光之下,她秀美的瓜子脸满是坚毅,凤眸晶亮,实是一个绝顶地美人儿,仅是容貌,甚至要强上刘菁一筹,只是没有刘菁的气质逼人,看上去逊上一筹罢了。
惊鸿一剑萧一寒,一年间宛如彗星般崛起,剑法精妙绝伦,至今尚无败手,已是公认的武林绝顶高手,这样的名师,自己遇到了,岂能错过。
自幼飘零,江南云深知武功之重要,知道这是一个鲤鱼跳龙门之机会,断不容错过。
世事的磨难,也让她看清了人心地险恶,行事无所顾忌,纠集了一群少年,专伺偷盗,这样的日子,也勉强能够糊口而已。
若是能够拜得萧一寒为师,则将告别往日,自此以后,化身为龙,不必再受人白眼,也不必再时不时的挨揍,这样的日子,岂不是天堂一般。
当她快要受不住,浑身冒着冷汗时,萧府的大门“吱”地一声拉开,里面轻盈若羽的飘出一人,身形曼妙,穿着月白色地绸袍,长发披肩,正是刘菁。
“夫……夫人。”江南云心中大喜,她知道能否拜师地关键,便在刘菁身上。
刘菁来到她跟前,丝袖一拂,江南云只觉一股无情的力量涌出,将自己的身子扶起,想要拒绝,却根本无法撼动,只能任由自己被扶起来。
“夫人,让我跪着吧!”江南云楚楚可怜的道。
刘菁摇摇头,抿嘴一笑:“好了,不要装可怜了,……我夫君已经答应收你为徒了!”
“啊!”江南云一怔,随即狂喜,不敢相信的问:“真地?!”
江南云呆立当场,心中之喜悦实在无法表达,凤眸蓄满了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一颗簌簌落下来,喜极而泣。
刘菁看她如此,也替她高兴,道:“别楞着了,还是先去里面拜见师父罢!”
“多谢师母!”江南云跪倒在地,重重叩了一个头,她年纪不大,但却精明过人,知道能让萧一寒改变主意,定是眼前的师母地功劳。
“你师父面冷心热,即使我不劝说,他也会改变主意的。”刘菁白玉似的小手摆了摆,身形转后,往里走去。zui*露
江南云急忙跟上,紧紧跟在刘菁身后,往大厅走去。
正厅之中,萧月生端坐在正中央,他身穿月白色的丝质睡袍,手上拿着一只茶盏,漫不经心的看着另一手上的手卷。
见到两人进来,萧月生放下手卷,不紧不慢的呷了一口茶,放了下来,目光温润,淡淡罩定江南云。
“弟子江南云,拜见师父!”江南云进得大厅,跪倒在萧月生跟前,三叩九礼。
刘菁端起一盏茶,递到江南云身前,江南云接过来,双手端在头上,跪行到萧月生跟前:“师父,请喝茶。”
萧月生脸上平淡,沉静冷肃,慢悠悠的接过茶盏,淡淡点头:“嗯,不必跪着了,起来说话罢。”
江南云依言起身,萧月生淡淡目光笼罩下,她只觉呼吸不畅,身子沉重,仿佛被一座大山压着一般。
此时,她方知师父的威严至此,实在令人心惊,她在洛阳城的大街小巷,看过无数人,却从未有这般感受。
萧月生的淡淡的目光一掠,喝了一口茶,放到一边,道:“你今日入我萧府之。
面。”
江南云心中激动,赶忙应是,神情恭敬。
萧月生继续说道:“你心性佻脱。行事狡诈,说是好事,也非好事,这入门的第一步,还是练心。嗯……,就去闯一闯洛阳城外的大阵罢。若能闯过第二阵。方算是心志圆满。”
江南云不由一呆,洛阳城外地大阵,她也曾去闯过,至今心有余悸,实在太过恐怖。若非自己运气好,记性好,怕是根本脱不了身。
“我传你一门清心诀。入得阵中,凭此清心诀,让你的心志清醒,不被外物所惑。”萧月生缓缓说道,说着,招了招手。
江南云极是伶俐,上得前来,萧月生轻轻伸手,掌心按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
江南云只觉脑海深处一片刺疼,仿佛有一枚铁钉硬生生的钉了进去一般,只是她性子坚毅,咬牙忍住。
萧月生赞许的点点头,拿开了手掌。
江南云只觉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段儿口诀,仿佛是极为熟悉,但自己偏偏没有见过,但想宣之于口,偏偏又模模糊糊,难以说清,实在玄妙无比。
“我萧府绝学,法不传四耳。”萧月生微微一笑,江南云只觉身子一松,紧压着自己地大山仿佛卸去,顿时松了口气。
萧月生接着说道:“你如今所想,便是清心诀,当你修至心如明镜,万物不荧之境,方可真正修习武功,……修至如此心境,当能在第二阵中安之若素。”
“大哥,若是把你的大弟子吓坏了,可如何是好?”刘菁柔声轻笑,有些不忍。
那座大阵,她亲自闯过一回,在第二阵中吓得心寒胆颤,实在无法抑制心头的恐惧。
江南云这般一个娇娇怯怯的小姑娘,若是见到了那样的惨像,怕是会在心头留下什么阴影。
萧月生摇摇头:“只要练好了清心诀,一切自可应刃而解,好了,南云你下去吧,让你师母带你去自己地屋子。”
说罢,起身飘然而去。
刘菁挽着江南云的胳膊,笑着安慰道:“莫要害怕,你师父做事,自有分寸。”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走,刘菁带她来到了旁边地一排屋子前,笑道:“这里所有地屋子都空着,你任选一间罢。”
她将所有的房门都打开,让江南云一间一间的观看,最终,江南云选了西头的一间,隔着萧月生他们的卧室最近。
“喏,这是你师父给地,用以照明之用。”刘菁又自怀中掏出一只锦囊,倒出五枚珍珠来,递到江南云手上。
“这……”江南云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看着手上清辉莹莹的明珠,不知如何是好,她虽未见过明珠,但却也听说过,价值连城的夜明珠,竟要拿来照明之用,实在不如说什么好!
“嗯,还是我来吧。”见她如此模样,刘菁抿嘴一笑,拿过明珠,身子盈盈飘起,将五颗明珠分别嵌于里外两间屋顶,卧室里两颗,外间客厅三颗。
夜明珠散发出柔和地清辉,整个屋子变得明亮而柔和,温馨的气息弥漫而出。
“既然已经拜到了夫君门下,以后便不必为钱财发愁,只需专心练好武功即可。”刘菁见她仍旧呆呆怔立,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江南云马上醒过神来,她适应能力极强,收摄心神,躬身道:“多谢师母。”
刘菁摆摆手,轻声道:“你跪了半天,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说罢,转身出了屋子,回到了萧月生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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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越来越热闹,前来闯阵的高手,也越来越多,很多隐世高手,也纷纷赶过来,见识一番传说中的阵法之威力。
这一日,萧月生正在后花园中赏荷,手中拿着白玉杯,倚在朱红的栏杆上,迎着徐徐清风,欣赏着脚下的锦鲤与亭亭的荷花。
东面的花圃之中,姹紫嫣红,百花齐放,争奇斗妍,淡淡的花香飘荡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花圃当中的一块儿空地上,刘菁一身淡粉色的罗衫,手握长剑,正缓缓演练剑招,动作轻妙,英姿飒爽。
旁边是一位绝美的女子,一身月白的罗衫,雪白的瓜子脸,修长的凤眸,顾盼之间,波光潋滟,她身形窈窕,一颦一笑隐隐流露出诱人的风情,正是萧月生的开山大弟子江南云。
她资质极佳,聪明绝顶,加之萧月生施展了伐毛洗髓之术,令其更上层楼,仅是两个月,清心诀已是初登堂奥,臻至心如明镜,万事不荧之境,开始修习武功。
萧月生这个师父极为偷懒,多是伸掌一按,直接将心诀印入江南云的脑海,然后袖手不管,任由她自己习练。
刘菁倒极为热心,且是初为人师,加之江南云悟性奇高,一点即通,让做师父的极为畅快,故代夫授徒,刘菁做得颇是起劲儿。
萧月生先前炼的培元丹还剩两颗,江南云服下了一颗,内力已颇有根基,再加之精妙招式,已算得上是高手。
忽然,一个秀美的小丫环提着裙脚跑了过来,来到花圃中,对刘菁道:“夫人,不好了,外面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要找老爷呢!”
刘菁收剑,黛眉微蹙,转身问:“小荷,是什么人?”
“他说自己是东园帮的,向老爷求救来的!”丫环小荷口齿便给,娇声说道。
PS:气候变化,又感冒了,很难受,尽量写一些,莫怪莫怪。
第一章第70章 灭帮
园帮?刘菁立即想了起来,前一阵子,东园帮的帮主丈夫一起喝过两次酒。
她转头望向不远处的水榭,却见青影一闪,萧月生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
萧月生沉声道:“知道了,我去前面看看。”
说罢,身形再次一闪,已经消失不见。
刘菁与江南云对他神乎其神的轻功已见怪不怪,两人施展轻功,也朝前面行去。
萧月生身形一晃,出现在大厅中,厅内正站着一个人,身形魁梧高大,面容刚毅,身上沾着鲜血,已经干枯,变成了紫红。
此时,他正在大厅中走来走去,两手不住用力搓动,染着鲜血的脸上满是焦急,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宋小哥,怎么回事?”萧月生甫一进来,便认出此人,乃是蔡树荣的亲身侍卫,一身武功颇是高明,素来沉默寡言。
蔡树荣跟萧月生熟悉之后,数次邀他喝酒,两人言谈甚欢,蔡树荣是曲意巴结,为了东园帮着想,萧月生也浑不在意。
在谪仙楼喝了数次酒之后,果然,东园帮的处境顿时大变,周围的帮派再也不敢轻易欺上门来,皆有所顾忌,生怕惹怒了萧月生,招来杀身之祸。
这位侍卫名叫宋小丁,名字虽然小,身形却高大,对蔡树荣忠心耿耿,颇令人羡慕。
“萧先生!”宋小丁霍然转身,见到萧月生的出现,登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砰然作响。
“起来说话。”萧月生一伸手,柔和的气墙涌出,将他自地上托起,移至旁边的椅子上。
萧月生开口问道:“不必着急,坐下来。歇口气,慢慢说话,是不是东园帮遇到了敌人?”
宋小丁拼命点头。坐在椅子中,扭动几下,实在坐不住,心中急切,忙道:“萧先生,快快去救帮主吧!”
“究竟怎么了?”萧月生神情沉静,缓缓问道。
他声音清朗,带着令人镇定的力量,宋小丁只觉心神一凉。躁动的心绪顿时一静,缓了口气,道:“今天早晨。咱们在酒肆里遇到了两个剑客,话不投机。动起手来,他们竟是嵩山派的人,……刚才。他们已经打上门来。我拼着性命逃出来求救!”
“嵩……山……派……?”萧月生眉头微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若是嵩山派,怕是你帮主他们已经凶多吉少了!”
对于嵩山派的狠辣,萧月生已经领教,在岳父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礼上,他们当着武林群雄地面,行事都那般肆无忌惮,心狠手辣,对于一个小小的东园帮,更是无所顾忌,定会赶尽杀绝。
萧月生微一思忖,便能猜得出,宋小丁能够活着,怕也是他们故意放他一马,引出援手,来个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否则,依宋小丁的武功,与嵩山派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宋小丁沉默,他也隐隐猜得帮主他们地吉凶,只是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唯有求助于萧月生。
萧月生仰天冷笑一声,点点头,道:“好罢,你先歇息,我过去瞧瞧。”
说罢,朝正缓缓进来的两女道:“夫人,南云,咱们走!”
“萧先生,带上我一起吧!”宋小丁忙起身道,神情殷切。
萧月生转身瞥了他一眼,看了看,点头道:“好罢。”
说罢,一步跨到他跟前,伸手按在他腰间,轻轻一提,宋小丁只觉身形一紧,眼前景色晃动,却什么也看不清,一片模糊,转眼之间,脚下踏实,忙睁大眼睛,周围的景色熟悉,正是东园帮的内坛。
“哇!”他低头一瞧,顿时趴下身来,狂吐不止。
眼前所见,横七竖八,鲜血淋漓,仿佛将整个院子染红,地上躺着的,皆是帮中兄弟,却已经变成了死人,死状极惨。
他们或尸首分家,或是断臂残腿,几乎没有一具完整的身体,脸上皆是一幅死不瞑目的神情。
刘菁也“哇”的一声吐出来,被萧月生伸手一按背心,输入一股清凉温润的内息,在头上轻轻盘旋,将其呕意驱除,俏脸却一片雪白,没有半点血色。
江南云仅是神色微微一变,却镇定自若,并无失态。
她清心诀已经登堂入室,且又在**阵中历练了一番,对于外物达到心如明境,不动如山之境。
“南云,却找找蔡帮主。”萧月生一手按在刘菁背心,一边挥手示意道。
江南云点点头,神情自若,步伐轻盈优雅,这是她所修习地一种步法,名谓玉虚步,与她所修的玉虚心诀相辅相成。
玉虚步不仅是一种玄妙的身法,更是一种内力导引之法,踏着此步,内力自然循经而行,与打坐修习内力无异。
江南云如今已经习惯,无时无刻不踏着玉虚步,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内力进境自然突飞猛进。
萧月生从前不喜欢为人师,总是偷懒,当初地孙子明,乃是几位师娘代为授艺,后来到了水云阁,仅是授了几位师妹一招剑法,江南云却是首位让他尽心传授的弟子。
为此,他细察了江南云地身体与经脉,绞了一番脑汁,为她量身定制了一套武功,名谓玉虚功,其精妙与玄奥,令人咋舌。
江南云踏着玉虚步,在横七竖八的尸首中优雅而行,脚下一点鲜血没有沾到,走了一圈,转回萧月生跟前,轻声道:“师父,并未发现蔡帮主。”
萧月生点头,目光在地下众尸首中一掠而过,紫电一闪即逝,微阖双目,神情沉肃。
看他如此,江南云与刘菁皆知,他定是在施展什么神通,两人一动不动,定定的看着他。
几息之后,萧月生睁开眼,手指斜斜一指:“那边有一条秘道。”
江南云身形一闪,轻盈地掠过院子,来到了一间敞开着地屋子里面。在里面摸索了一阵子。
她乃是妙手空空出身,对于机关之学虽然不精通,却也粗粗知晓一些。加之心细如发,很快便寻到了机关,啪地一声中,墙上有一道小门打开。
江南云如今艺高人胆大,加之又有师父在旁边,更是浑无顾忌,闪身进了黑漆漆的秘道。
“大哥,南云她……”刘菁担心,转头望向丈夫。
萧月生点头安慰:“夫人不必担心。”
然后放开按在她背心地手。走向蹲在地上,呕吐不止的宋小丁,温声道:“宋小哥。悲伤无益,等报了
主的仇再说罢。”
宋小丁呼地站起。两手握拳紧攥,双眼如喷火,咬牙切齿。嘴唇被咬破了而不自知。一字一字。宛如迸射出口:“报——仇——!”
萧月生摇了摇头,眼前的惨状。他也怒火中烧,只是能够压下去,保持冷静而已。
“师父。”江南云柔媚的声音传来,随即她正提着一具尸首走了出来,已经僵硬。
“帮主!”宋小丁悲呼一声,心中地侥幸顿时幻灭,猛扑了上去,接过尸首,放声大哭,声震四方。
萧月生看了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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