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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4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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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回廊而来,罗衫虽宽,却难掩身材地曼妙与婀娜,步伐轻盈,似是踩着云朵过来。
    萧月生起身,出了水榭,在回廊上相迎,远远的便抱拳,笑道:“任姑娘大驾光临,蓬荜增辉!”
    “萧先生,叨扰了!”任盈盈柔和圆润地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冷漠,令人难以亲近,黑纱上的明眸淡然沉静。
    江南云跟在萧月生身后,也跟着见礼。
    任盈盈身后跟着一个老年男子,头发稀疏,正是绿竹翁,他神情清癯,神清气朗,并不显龙钟之态。
第一章第156章 合奏
    来到水榭中,任盈盈坐在一只绣墩上,自怀中掏出一本卷册,递给萧月生:“萧先生,这本琴谱,原璧归赵。”
    萧月生伸手接过,漫不经心的放到轩案上,笑道:“若是任姑娘喜欢,不妨抄录一份。”
    任盈盈眼波一闪,晶亮动人,颌首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多谢萧先生了。”
    萧月生摆手笑了笑,拿起琴谱,递还回去,绿竹翁上前双手接过,神情激动。
    他也是痴迷琴艺之人,对于这册曲谱的珍贵,最是清楚不过,在他眼中,实是无价之宝,有幸能誊写一份,心中之激动极难抑止,仿佛由一个穷困之人忽然变成了亿万富翁。
    小荷一身湖绿罗衫,袅袅而至,轻盈无声,白玉似的小手托着紫木托盘,上面摆着雪瓷茶盏,雪白晶莹,清新鉴人。
    “任姑娘近来都忙些什么?”萧月生端起茶盏,揭盏轻呷一口,漫声说道:“去拜访姑娘,却不得其门而入。”
    “此谱精妙,我一心研究琴谱,无暇分心他顾,故闭门不纳客,”任盈盈静静说道:“让萧先生吃了闭门羹,非我所愿。”
    她眼波转动从容,落落大方,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度,与江南云隐隐相似。
    萧月生笑着摆摆手,示意无妨,任盈盈的这般气度,即使刻意培养,也难养成,只能身居高位者,养颐气。居易体,方能形成。
    他曾让江南云调查任盈盈的来历,却未如愿。她仿佛凭空出现,毫无痕迹可察。
    于是便舍她而探绿竹翁,隐隐查得,这绿竹翁竟是日月神教之人,教内的身份不知,但想必不低。
    这个绿竹翁,也是隐逸之人。与日月神教几乎断了往来,一直深居简出,隐于绿竹巷内,从不在武林中出现。
    对于任盈盈的身份,萧月生隐隐有所了解,权当作不知晓,一如平常。将她当作一个抚琴精妙之人而已。
    他放下茶盏。温声笑道:“任姑娘,你琴技高超,我这里有一首曲子,咱们合奏,如何?”
    任盈盈眼波一闪,顿时明亮动人,对于萧月生的琴技她自是清楚,如此郑重其事地提出,想必此曲必有过人之处。
    她默然不语。重重点头。
    萧月生指了指旁边的书柜,看了看江南云。
    江南云明眸泛波,白了他一眼,盈盈站起,莲足轻移。来到书柜前。拉开一只抽屉,自里面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只卷轴。轴体通体雪白,精美异常。
    轴布以月白地丝绢所制,淡紫色的云纹花边,雅典大气。
    “任姑娘,请看。”江南云移步任盈盈身前,双手奉上。
    任盈盈伸双手接过,看江南云小心翼翼的模样,便知萧月生对其珍视程度,拉开丝线,缓缓打开。
    她斜长入鬓的黛眉轻蹙,明眸紧盯着卷轴,神情专注,一只手轻轻颤动,手指微动,似在拨弦。
    半晌过后,她长吁了口气,眼波转动,望向萧月生:“笑傲江湖曲,果然好雄的气魄!”
    “此曲如何?”萧月生笑问。
    “极好!”任盈盈点头,缓缓合上卷轴,叹道:“此曲调子变化起伏甚大,转折突兀,弹调起来不易。”
    “唉,当世之中,能弹奏出来的,怕是寥寥无几。”萧月生摇头叹息,颇有知音难觅之憾。
    “师父,既然任姑娘能够弹出,不如现在便试试看罢。”江南云抿嘴笑盈盈的道。
    萧月生抬头望向任盈盈。
    “也好。”任盈盈矜持点头。
    萧月生抚箫,任盈盈弹琴,两人合奏,笑傲江湖曲再现。自对方眼中看出了赞赏之意,心中畅美难言。水榭内一片寂静,江南云与绿竹翁俱是神情怔然,眼神迷离,仿佛仍陷在意境之中,不可自拔。
    萧月生与任盈盈没有惊醒他们,起身轻轻出了水榭,来到了外面地小亭中。
    小亭侧角,一只红泥小炉汩汩作响,泉水沸腾,乃是采自城外高山上的清泉。
    小荷自后花圃中起身,过来给他们沏茶。
    任盈盈坐定,打量着外面的湖面,忽然转头望向萧月生:“萧先生,外面的大阵不知何时会被破去?”
    萧月生摇头:“我还是低估了人们的智慧,……依如今的进展,不过今年,大阵便会告破。”
    “如今洛阳城武林人太多,如乌云压城,若是早一日破去,麻烦便少一分。”任盈盈淡淡瞥他一眼,语气淡然,却并不客气:“唉……,可一旦破阵,想必又是一阵血风腥雨!”
    “任姑娘悲天悯人,胸怀令人敬佩。”萧月生呵呵笑道。
    任盈盈眼波一转,似是白了他一眼,怪他语气不对,似是讽刺之语,二人合奏一曲之后,突然之间,似是熟悉异常,感觉颇是奇怪。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萧月生摇头感叹,仰首看天,慨然道:“怕只怕人心鬼域,有人暗自煽风点火……”
    任盈盈点头,她便有此顾虑,日月神教也有了异动,似是对辟邪剑谱动了心,她甚是担心。
    虽然不管教内事务,但毕竟身为神教之人,担心教众们的安危,若是他们再来洛阳城掺一脚,稍一触动,便是一场大战。
    “你为何不把此阵撤去,早晚会有一场争夺,越是后拖,抢夺会越发惨烈。”任盈盈明眸紧盯萧月生,淡淡问道。
    萧月生沉吟,低头思索半晌,抬头看了她一眼,沉吟着说道:“如此,也无不可……”
第一章第157章 暗算(第二更)
    任盈盈虽未揭下面纱,萧月生仍能看出她神情半信半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萧月生叹息一声,沉沉一笑:“也不知哪个高手能够得到辟邪剑谱。”
    任盈盈清亮的双眸紧盯着他,想看透他的心思,究竟是真是假。
    “你真的要将大阵撤去?”任盈盈疑惑的问。
    “既是祸害,自不能再留。”萧月生笑了笑,手上把玩着雪瓷茶盏,漫声道:“再者,这么久的时间,有缘人也该出现了。”
    任盈盈默然,看了他半晌,低头品茗,眼前男子心思难测,不想再费心思。
    “萧先生……”清脆的声音响起,岳灵珊穿着一件淡粉色襦裙,打扮的颇是淑女,翩翩而来,沿着回廊靠近,步履轻盈。
    任盈盈眼波轻转,瞥了一眼萧月生,眼中带着微微笑意,转过头去看岳灵珊。
    “还有客人呀……”岳灵珊看到任盈盈,秀美的脸庞顿时一红,声音低了下去。
    “岳姑娘,有何贵干?!”萧月生没好气的沉声问。
    “没有事情便不能过来找你么?!”岳灵珊娇嗔,秀目圆瞪,轻跺一下莲足,满脸欢喜变成气鼓鼓。
    “岳姑娘贵人事忙嘛……”萧月生暗自苦笑,脸上却露出一幅温煦的笑意。“哼!”岳灵珊这才做罢。狠狠瞪他一眼,转向任盈盈:“打扰了这位姐姐了么?”
    “岳姑娘客气。”任盈盈双目沉静,摇头淡淡说道。
    感觉到她拒人千里之外。岳灵珊也不勉强,转回头,对萧月生嘻嘻笑道:“萧先生,你地玉肌膏神效无比,多谢你啦!”
    “不必不必。”萧月生忙摆手,似是讨饶般:“你需得小心使用。仅那一瓶了!”
    “真的么?”岳灵珊眨了眨秀眸,嘻嘻娇笑,似是不信。
    萧月生点头,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药材难觅,玉肌膏怕是不会再炼制了。”
    “都要何种药材。你写出来,让我找找,成么?”岳灵珊明眸转动,俏生生的央求道。
    萧月生摆摆手,放下茶盏:“不必白费心思。若是易制,我自不会偷懒。”
    身旁地江南云轻微撇嘴,白了他一眼,师父可是最喜欢偷懒不过!
    “噢,”岳灵珊犹有不甘,抚着脸庞。道:“玉肌膏抹在脸上。最是舒服不过!”
    她自怀中掏出一只瓷瓶,递向萧月生:“这是我们华山派的雪露丸。治内伤最有效。”
    自萧月生这里取了玉肌膏,她回去后擦在脸上,凉丝丝,直钻到心底,泌人心脾,一整天都不会感到燥热。
    仅是抹了两天,她即使不看镜子,也能觉察出脸上皮肤的变化,细腻光滑,似是煮熟了的鸡
    特意在大师兄与小林子面前走了走,见他们望自己的目光皆异于平常,岳灵珊大感得意,欢喜不已。
    林平之不会说什么奉承人的话,只是多看了几眼,令狐冲却是嘴巴便给,见到小师妹容光焕发,便开口称赞,令岳灵珊喜翻了心。
    她心中感激,便悄悄将积攒下来地雪露丸一股恼的拿出来,算是补偿玉肌膏。
    萧月生摆摆手,道:“不必如此,区区一瓶玉肌膏,算是我送给岳姑娘你的罢!”
    “那可不成!”岳灵珊摇头,小手擎着瓷瓶不放下:“无功不受禄,我怎能白白要你的东西?!”
    “我与令狐兄弟交情不浅,你是他地小师妹,不必太过见外!”萧月生露出笑意,摆摆手。
    “岳姑娘,”江南云嫣然一笑,宛如百花齐绽,整个小亭为之豁然一亮,她抿嘴笑道:“治疗内伤的丹药,家师多得很,这一瓶雪露丸,还是岳姑娘自己留着用罢。”
    岳灵珊白了江南云一眼,不屑娇哼一声,她能听出江南云话中地骨头,两人一直不对付,总喜欢斗嘴。
    她一转头,复对萧月生巧笑:“我知道雪露丸比不上你的丸药,可是我不能白白拿你的玉肌膏呀!”
    “既是如此,那便却之不恭了!”萧月生无奈,伸手接过瓷瓶,直接放到怀中。
    对于丸药,他确实极为自信,当世之中,论及丸药,即使有人比自己高明,也寥寥无几。
    任盈盈在一旁默然不语,目光沉静,看着他们推来推去。
    见萧月生收下了雪露丸,江南云露出喜容,白了岳灵珊一眼,娇哼道:“师父的玉肌膏果然不凡,岳姑娘如今容光焕发,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好了,南云!”萧月生有些头疼,这个大弟子,说话总带着刺,岳灵珊直爽脾气,受不得她这般撩拨,若不制止,再没有两句,准得掐起架来。
    两个女子互相瞪了一眼,各自转头,江南云看岳灵珊也极不顺眼,虽然风情万种,但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有时候,需得岳灵珊好好想一会儿,才会发觉。
    岳灵珊纯真善良,漫无心机,与江南云斗,自是差得太远,只有受欺负的份儿,每次都是气鼓鼓地离开。
    清晨,江南云出了萧府,来到隔了一间的清平帮主坛。如今的清平帮。傲视整个洛阳城,成为洛阳城地第一大帮,只是看其总坛。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宅子,实在看不出雄伟气魄来。
    虽然帮中之人不停的鼓动,说要换一个气派点儿地地方,方能与清平帮相符,皆被江南云所拒。
    “帮主!”两个跛子站在大门外,见到江南云过来。忙躬身行礼。
    这二人虽然一只腿已经跛了,却并不损其威猛,俱是身形高大魁梧,虎背熊腰。令人看了深觉可惜。
    他们双眼开阖之间,冷电森森。显然内家修为深厚,是难得地高手,却放在这里看门,又有些大材小用。
    “嗯,今天有没有人过来?”江南云点头。明眸扫了二人一眼,淡淡问道,神态间自有一股威严气势流露。
    她师从萧月生,不仅承其武功,将其沉厚森严的气度也学了三四分,配之玉虚诀。压得人抬不起头来。
    两个大汉点头。其中一人迅速瞥了远处一眼,低声道:“帮主。有两个人在远处鬼鬼祟祟地观瞧,似是不怀好意,我们谨记帮主吩咐,没有贸然出手。”
    “唔,先别着急出手。”江南云轻点臻首,露出些微赞许之意,两个大汉顿时激动不已,帮主御下极严,罕有称赞人的时候。
    江南云莲足前迈,踏进门槛,往里走之际,漫声吩咐:“若是他们看了半天,便去问问看。”
    “是,帮主!”两人齐齐拱手,轰然答道,语气斩钉截铁。
    江南云没有耽搁,径直往里走,来到了大厅。
    大厅上,已经坐了数个人,皆是清平帮的骨干及精英。
    如今地清平帮,分了四大分堂,原本的六个帮派皆被打散,重新组合,分别组成一堂。
    东雷堂,西山堂,南离堂,北风堂,除了四堂,还有一个内堂,超然独立于四堂之外。
    内堂之主,乃是东园帮的元老之一贺履斋,负责戒律,情报,反间,等等。
    东雷堂之主,则是六元老之一的谢仲翁,其余三堂,分别是荆克庄,洪沂孙,及萧仁川,虎拳啸天程安帮等人,则成为副帮主。
    孙玉庭在其中最为不得志,原本以为强过萧仁川,没想到自己仅是一个副帮主。
    但后来一想,帮主看向自己地目光总似是含有深意一般,难不成,她已经看破了自己的心思。
    有此了悟,他心气渐平,不复想那些乱七八糟之事,专心在帮中做事,刻苦练功。
    “帮主,你可来了!”谢仲翁迎上前来,大步流星,胖墩墩地身材颇显可笑。“出了什么事?!”江南云神情自若,晶亮的目光在他们脸上一掠,顿时让他们镇定下来。
    “坐下说话!”江南云指了指两旁的椅子,莲步轻移,缓缓走到猛虎下山图下的太师椅前,盈盈一转身,慢慢坐下。
    清亮的目光再扫了众人一眼,她指了指谢仲翁:“谢堂主,说说罢,究竟出了什么事?!”
    见到她地眼神,谢仲翁似能读懂其中的嗔怪,忙镇定心神,长长吁一口气,神情放松下来,肃容道:“帮主,帮内有弟子至今未归,想必是遭了暗算!”
    “至今未归?”江南云蹙眉一挑,淡淡问道:“何时出去?”
    “共有五名弟子,是去打探泰山派的消息,昨天早晨便已出去,至今不见人影。”谢仲翁沉声说道。
    江南云侧头,蹙黛眉望向坐在下首的贺履斋。
    贺履斋沉默不语,脸色如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在怔怔出神,没有听江南云他们说话。
    打探消息,原本是内堂之职,为何帮众失踪,不是由贺履斋报告,而是东雷堂的堂主说话,江南云心中存疑。
    “唔,五个人……”江南云略一沉吟,明眸扫一眼众人,察看着他们脸上地表情,淡淡问道:“可派人去寻找?”
    “已经派过人去,那五人有留下紧急信号,确实是受了暗算。”谢仲翁点头,脸色沉重。
    江南云地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哼道:“知道是谁干得吗?!”
    谢仲翁轻瞥一眼江南云的玉脸,迟疑了一下,缓缓说道:“是泰山派地人!”
    “好大地胆子!”江南云怒哼。白玉似的小手一拍椅子扶手,喀嚓一声,扶手断裂,跌落地上,顿时化为一堆粉末,裂口宛如刀削一般光滑。
    江南云一声怒哼。众人只觉“嗡”的一声,眼前的世界颤动不已,似乎一切都在晃动,脑袋嗡嗡作响。胸口烦闷欲呕。
    半晌之后,几位堂主方才恢复过来。心中凛然,知道帮主是真正的动了怒气。
    平日里,江南云嬉笑怒骂,变换自如,风情万种。惹人心神荡动,他们常常看得无法自持,却又不敢起歪念,实是难受无比,这种滋味,错非亲身尝验。断难体会。
    但如今天这般怒气。他们却是第一次得见。
    “帮主息怒,须防有人从中挑拨。火中取粟。”贺履斋忽然站了起来,抱拳开口,不紧不慢的说道。
    江南云黛眉一挑,淡淡瞧他一眼,缓缓点头:“嗯,本座理会了。”
    她站起身来,在椅子前来回踱步,来来回回,步履轻盈,他们却皆生出沉凝如岳之感。
    她霍然站定,转身望向贺履斋:“贺堂主,你派内堂地弟子,再去好好查一查!”
    “是!”贺履斋抱拳躬身,恭声答道。
    他轻轻退了下去,自是吩咐的手下精英帮众,前去打探究竟。
    大厅内寂静无比,落针可闻,气氛沉凝,空气似乎变重,他们心口压抑得厉害。
    “帮主,泰山派的人真敢这么做?!”谢仲翁开口,打破了大厅内窒人的沉寂。
    “五岳剑派之一,名门正派,咱们小小地清平帮,他们岂会瞧得起?!对付咱们,不过捻死一只蚂蚁罢了!”江南云娇哼一声,转身落座,明眸闪动,莹亮动人。
    众堂主齐齐望向她,虽然心中沉重,却难改男人本性,趁此机会,仔细欣赏她的绝美风姿,平常日子,他们都不敢这般直视帮主。
    谢仲翁沉吟了一番,迟疑着问:“帮主,万一真是泰山派,咱们该如何?”
    “找他们要人!”江南云毫不迟疑,黛眉紧锁,哼道:“若是他们害了咱们地兄弟,那便……血债血偿!”
    谢仲翁脸色迟疑,为难的说道:“帮主,泰山派人多势众,高手不少,……况且,五岳剑派,同气联枝,动了泰山派,无异于与五岳剑派一起为敌!”
    “是啊,帮主,若是与五岳剑派为敌,莫说咱们清平帮,便是少林武当,也得掂量一下!”荆克庄抚着胡子,一脸沉肃。
    “大伙儿不必害怕!”萧仁川大声说道,腾的站了起来:“咱们帮主武功高强,便是左冷禅亲来,也不是帮主的对手,……五岳剑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众人白了他一眼,暗骂一声拍马屁。
    “萧堂主,莫要乱说!”江南云摆手,脸上露出一幅淡淡笑意:“左冷禅地武功确实不凡,不可小瞧。”
    “是,帮主!”萧仁川恭敬的称是,坐了回去,脸色坦然,毫无拍马屁的愧色。
    他对于帮主的武功,确实从心底里崇拜,随着他武功的精进,眼界越宽,便越发的觉得帮主深不可测,心中底气十足,即使是泰山派,也毫不畏惧。
    快到晌午时分,贺履斋走进了大厅,众人顿时紧盯向他,目光热切,想知道事情地真相。
    贺履斋缓步上前,来到江南云身前,拱手躬身,恭声说道:“帮主,已查明,确实是泰山派动地手!”
    “说说看罢。”江南云摆摆手,身子后倾,倚在椅背上,神情淡定从容,怒气已经完全消散。
    贺履斋缓缓将调查所得一一说出,何处留下暗号,留下了什么暗号,泰山派昨夜的行踪,有何异常等等。
    听完贺履斋所说,江南云葱白地玉指轻轻敲击扶手,抬头瞥了贺履斋一眼,淡淡道:“这般说来,那五个弟兄还活着?”
    “依属下估计,不会全部没命。”贺履斋重重点头。
    “唔……”江南云手指轻轻敲打,望着远处,眼神迷离,令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帮主……”贺履斋唤了一声。
    “还有什么事?!”江南云恢复清明,淡淡问他。
    贺履斋咬咬牙,道:“还请帮主速速救他们。”
    “本座晓得!”江南云嗯了一声,摆手道:“你先坐下罢。”
    她黛眉蹙起,想了想,叹道:“看来,得我亲自跑一趟!”
    “帮主,还是我先去要人,探一探他们的分寸。”谢仲翁起身道。
    江南云看了看他,摇摇头:“事关重大,涉及兄弟们的性命,由不得差池,还是我亲自出马罢!”
    谢仲翁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却有些担心,帮主亲自出动,便少了缓冲的余地,万一一言不合,再无转寰之可能,若是冲突一起,定是血流成河。泰山派落座于城南头的一处大宅中,看上去非富即贵,宅子气派得很,不输于金刀王家。
    晌午时分,太阳正当空,光芒万丈,将天地变成了蒸笼,不停的哄晒着人们。
    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负手站在大门外,气定神闲,身边跟着萧仁川与谢仲翁二人。
    她看了看大门,白玉似的小手一挥,萧仁川登时走上前,来到看大门的一个小道士身前,自怀中取出一张帖子,双手递到小道士身前:“烦劳小道长前去通禀!”
    那小道士身材瘦弱,看上去弱不禁风,却明目明亮,脚步轻盈而带着韵律,显然小道士并非俗人。
    他上前两步,合什一礼,看了一眼拜帖的内容,笑道:“原来是江姑娘,请稍候。”
    说罢,转身一缩,钻进了大门缝,大门随即被咣的关上,外面的人很难进入。
    “好大的架子!”萧仁川冷哼一声,回到了江南云的身边。
    半晌之后,仍旧没有动静,萧仁川大是不满,怒瞪了大宅子一眼,狠狠瞪着:“他们准是故意气人的,下马威呢!”
    江南云气定神闲,从容淡定,负手立于大宅前,打量着周围的布局,看得津津有味。
    听到萧仁川抱怨,她轻瞥一眼,没有说话,仅是微微一笑,这等小伎俩,她早就懒得用了!
    又过了半晌,太阳过了正中,往西稍偏了一些。
    “吱……”大门缓缓被打开,天门道长霍然站在大门后,定定看着门前的江南云。
    他的身后,玉磐子玉音子两位长老形影不离,仿佛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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