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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6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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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姐姐,他们是什么人?!”岳灵珊一身红衣,娇艳动人,拉着任盈盈的手问。
    任盈盈脸前虽挂青纱,他们却一眼看出是她,平常她便以黑纱示人,加之她的曼妙身形,一看即知。
    “神教弟子!”任盈盈轻声说道,声音略带沙哑,青纱上的明眸闪着复杂莫名的目光。
    被这些人追杀,固然令她深恨之,恨不得杀了他们,但见他们这般毫无反抗之力,心中却闪出莫名的滋味。
    令狐冲眉头一轩,与林平之对视一眼,悟然大恍,怪不得这般悍不畏死,却原来是这些疯子。
    正道武林与日月神教誓若水火,但因为魔教的教主东方不败,武林天下第一,故正道武林从不敢主动斩妖除魔,只是小范围内打打杀杀。
    身为正道门派地弟子,大都知道,魔教弟子极是可怕,行事诡异,性情古怪,拼起命来,毫不畏惧。
    他们的教义所致,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唯光明故,即使身死,也会投身于光明境,求之不得。萧月生一步踏出,到一人身后,一掌拍中此人背心,直飞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滑出数丈远,跌在地上,寂然不动,与先前的三人相似。
    如此施为,这些人在他跟前。仿佛木偶一般,毫无抗手之力,一跨步,一拍掌,毫无例外,无论那人是如何地内功深厚。武功精妙,在他跟前,毫无用处。
    转眼之间,这二十余人一一被他击杀,堆在一处,一动不动,由喧闹归于寂静。
    仪琳双掌合什,闭着明眸喃喃有声,正在念诵往生咒。超度他们归入西天极乐世界。
    令狐冲诸人面色怔然,呆呆看着萧月生。
    这些魔教之人的武功个个不俗,都是高手。如此聚成一团,围攻某人,令狐冲一直思索自己的破箭式能不能抵得住他们。
    但在转眼之间,完全被萧月生所击溃,如此武功,他们亲眼所见,心中震惊莫名。寒烟阁中
    刘菁斜躺在榻上,秀发披肩。
    她一身月白绸缎的睡袍,贴在身上。将玲珑凹凸的曲线尽显无遗,与黑亮的秀发相映成趣,白得动人,黑得亮眼。
    她斜在榻上,左臂支着头,懒洋洋的看着萧月生。
    萧月生坐在窗下案前写字,挥墨泼毫,神情专注,月光自敞开的窗户照进来。照在他地身上。
    萧月生搁下笔,伸了个懒腰,周身骨节一阵噼啪噼啪响,走到榻前坐下,揽上她地柳腰。
    “菁儿,对不住了。”他轻声说道,脸色歉然。
    刘菁微眯的眸子一睁,流光溢彩,瞥他一眼。抿嘴轻笑:“大哥这话从何说起?”
    “唉……”萧月生摇头叹息一声。拍拍她柳腰,道:“任我行死了。任姑娘孤身一人,又受魔教中人追杀,她一个弱女子,实在没有去处,唯有来这里。”
    刘菁坐了起来,倚着他肩膀,阵阵幽香传入他鼻中。
    她轻轻叹息一声,温婉说道:“大哥多想了,任妹妹性子要强,若非实在没有活路,也不至于来这里,我若是还胡思乱想,还哪里是个人了?!”
    萧月生笑了笑,道:“任我行之死,虽是咎由自取,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废了他武功……”
    “大哥一直对任妹妹心怀歉疚,是不是?”刘菁扭头望向他。
    萧月生点点头:“唉……,我虽未杀他,只是没有亲自动手罢了。”
    刘菁薄嗔道:“大哥怎么这么想呢!……任我行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你废了他的武功,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萧月生笑着摇了摇头,说是如此,但毕竟事实是他废了任我行的武功,任我行才会被人所杀,若是不然,只有任我行杀别人地份儿。
    不论好恶,那毕竟是任盈盈的父亲,对于一个女儿而言,自己无异于杀人凶手。
    即使内疚,他也会如此去做,但仍难免内疚。
    “大哥,任妹妹你打算如何安置?”刘菁轻声问道,偎到他怀中,双手揽上他的脖子,温香软玉入怀。
    萧月生想了想,摇摇头:“还未想好,先让她住下,慢慢看看再说罢。”
    刘菁明眸闪了闪,点点头。
    萧月生呵呵一笑,露出莫名的笑意,缓缓将她压了下去,两人倒在一起。一时之间,春溢满屋,不足为外人道也。萧月生痛杀魔教教徒,在临安城大起波澜,如一阵狂风卷过,惊得众人怔然不已。几乎失声。
    自东方不败成名以来,敢如此大杀魔教弟子者,他乃第一人也。
    临安城会仙楼
    “奶奶地,痛快!痛快!”一个大汉粗豪的声音响起,震得一个个酒瓮嗡嗡作响。
    他声音粗豪,中气十足,人们一听便听他内力深厚,远逾常人,必是高手无疑。
    “嘘…………!”另有一个人忙竖指于唇前。低声道:“莫要如此说,惹来魔教的人!”
    那大汉摆摆手,蛮不在乎的道:“奶奶的。惹他们又如何,谅他们在临安城也不敢放肆!”
    这二人坐在一桌,粗豪大汉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坐在那里仿佛一座石塔座落,他嘴角处有一个大疤,让本就一脸横肉地他看起来更加凶悍几分,可止小儿啼哭。
    另一个人,身形瘦小。贼眉鼠眼,脸色枯黄,颌下一绺小胡子,状似山羊无二。
    这二人大声谈论,状似无人,满满的一酒楼人,无一个敢出声制止他们大声喧闹。
    周围地武林中人认出这个大汉,西北人屠伍成化,可谓是凶名赫赫。名震武林。
    这伍成化据说从小师承少林,后因杀性太重,被少林逐了出来,废去武功。
    但此人天赋异禀,竟然再次重新练起,练起了外功,锤炼身体,练起了外门地金钟罩。
    这金钟罩宛如为他量身打造地一般,进步飞速。仅是十来年地功夫。金钟罩的境界极高,罕有人及。
    练了此功。他地性子越发地暴虐,与人动手,动辄致死,几乎没有全身而退者。
    动手之际,凭着他的硬功,寻常刀剑已经伤不到他,皮糙肉厚,寻常的掌力,更是难伤。
    恃着一身的硬功,狠辣地手段,他横行西北,几乎无人敢惹,闯下了赫赫的凶名。
    这一次,他不知为何,竟来到了江南临安城。
    对面的枯瘦中年男子摇头,叹息道:“伍兄,那魔教的人可是凶得很,如何不敢?!”
    伍成化嘿嘿冷笑,大手一拍桌子:“他要来,就来好了,老子可不怕他们!”
    枯瘦男子忙道:“是,是,伍兄不怕他们,不过,总是烦人得很,图个干净嘛!”
    伍成化摇头,大声道:“这些魔崽子,横行霸道,无法无天,终于惹到了硬茬儿,看他们怎么办!”
    旁边有人摇摇头,说到横行霸道,他自己便是,有何脸面说魔教的人如此。
    “伍大侠说得不错!”又有一人拍案喝彩,声音在酒楼中嗡嗡直响,哈哈笑道:“这些魔教地崽子们,横行霸道得太久,总算有人制他们了!”
    “唉……,还是萧大侠厉害,毫不客气的痛杀!”另有一人跟着大声喝彩,然后嘿嘿冷笑:“不像少林武当,自诩名门正派,对魔教却屁也不敢放一个!”
    “嘿,技不如人。无可奈何呀!”又有一个酒客跟着说起来,摇头叹息道:“便是方证大师,也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他们生怕惹怒了魔教,惊动了东方不败!”
    “难道萧大侠就不怕东方不败?!”另有人问道。
    那伍成化摇头,大手一摆。粗着嗓子道:“嘿嘿,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怕是根本就打不过萧大侠!”
    “有理!有理!”有人忙不迭地点头,说道:“若是不然,谅萧大侠也不敢这般下杀手!”
    “住嘴,好在地狗胆!”一个白衫青年拍案而起,沉声怒喝,众人只觉耳膜隐隐发疼,心中凛然,这是一个高手!
    伍成化眯着豹眼。斜看着这个白衫青年男子。
    此人身形适中,容貌英俊,剑眉星目。鼻若悬胆,朱唇薄薄,实是英俊过人,加之一身白衫,更映得风流倜傥,洒脱不群,实是闺中女子的白马王子。
    伍成化一手按着桌子,眯着眼睛,斜睨着他。问道:“小子,何方神圣呀?!”
    他声音懒散,轻佻,双眼却是精芒流转,闪动着逼人的寒气。
    自成名以来,敢如此跟他说话的,都已经埋在了地下,没有一个活着的。
    “你们胆子不小,敢如此诋毁东方教主!”白衫青年冷冷笑道。双眼如刃,毫不客气地逼视着伍成化。
    伍成化眉头一皱,沉声哼道:“你是魔教的人?!”
    那白衫青年傲然点头,微微仰首,沉声哼道:“不错,在下便是神教门下!”
    说着话,他双眼缓缓掠过众人,目光如寒刃,直透人心。带着逼人的寒气。
    一时之间。大厅中喧闹顿止,仿佛个个都成了哑巴。他们实未想到,竟真地会出现魔教中人。
    “魔教地人,又如何?!”伍成化心中凛然,脸上却是漫不在乎,嘿嘿冷笑:“你还有胆子留在临安城,倒是让人佩服!”
    白衫男子负手于后,头微仰头,斜睨伍成化一眼,淡淡道:“你敢诋毁教主,其罪当诛,你自己了断罢!”
    伍成化哈哈大笑,在寂静地酒楼中显得格外响亮,震得酒楼地雕梁簌簌落灰。
    “你笑什么?!”白衫青年冷冷道。
    伍成化停下笑,眯着眼睛,嘿嘿道:“你是让我自尽?!”
    白衫青年淡淡说道:“你自尽最好,死得能痛快一些,若是不然,我亲自动手,你必死得惨不可言!”
    伍成化大马金刀坐着,斜睨着他:“好啊,我倒要瞧瞧,老子这条性命你能不能取去!”
    白衫青年冷笑一声:“现在,你想死,却也不能!”
    说着话,身形一晃,宛如一抹轻烟,倏地来到伍成化跟前,探掌击出,飘逸潇洒,却是奇快无伦。
    那酒楼的老板一看不妙,圆圆的脸上露出哀叹,怎么又出了乱子,自己都不好意思去麻烦清平帮了!
    但生怕这里见血,被官府封了酒楼,血本无归,只能挪动胖墩墩身子,一溜小跑,出了门,沿着大街往东,飞快的跑了去。
    转眼的功夫,他又跑回来,身后跟着地男子正是上一次来的钱昭庆,一身青衫,磊磊落落,步履徐徐,气度沉稳,顾盼之间,说不出的自如与大气。
    他进得屋来,见到一个白衫青年正与四个男子打斗,看起来,却是白衫男子游刃有余,似是猫戏老鼠。
    伍成化左臂耷拉着,已受了伤,他刀枪不入地金钟罩似乎没起作用,鲜血涔涔而流,身上已成一团。
    虽是受了伤,却面不改色,右手长刀挥动,嗤嗤作响,刚猛凌厉,威力宏大,只是沾不到那白衫男子的衣角。
    另三个人一个是伍成化的同伴,瘦枯地身子灵活阴柔,滑溜之极,手上一柄窄剑,更像一只锥子。
    另二人身法使的是长剑,剑法绵密如网,剑光绵密,紧紧罩住了白衫青年,但他如网中之鱼,游刃有余。丝毫不受影响。
    白衫青年嘴角一直带着一抹冷笑,脚下步履从容优雅,轻轻一闪,那枯瘦男子的窄剑刺空。
    他手上拿着长剑,却极少使用,只是凭着身法游走。偶尔出剑一格,算是防守,进攻甚少,但一剑刺出,往往沾血。
    他一边游闪,一边摇头,露出惋惜神色:“酒楼里这么多人,敢跟我动手地,只有你们四个。倒是好汉,可惜可惜,却要死了!”
    伍成化耷拉着左臂。长刀直斩,大声喝骂:“放你娘地狗臭屁!……想杀老子,你还得练上一百年!”
    白衫青年眉头一皱,哼道:“你的嘴太臭!”
    说罢,身形倏地一闪,陡然加快,出现在伍成化跟前,甩出一巴掌,朝伍成化左脸劈去。
    伍成化忙扭身。长刀急忙变招,直斩变成横削,欲将白衫青年一刀两断。
    白衫青年手掌倏变,本是打他左脸,忽然变成打右脸,变招奇快,诡异莫则。
    “啪”一声响亮地耳光,伍成化右脸马上出现了红印。
    “啊…………!!”伍成化仰天长啸,脸上横肉滚动。肌肉扭曲,狰狞吓人,双眼血丝密布,已是变成了红色。
    “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他大吼着,长刀嗤嗤作响,化为一道匹练,比刚才更快两分,直劈过去,魁梧的身子移动更快几分。奋不顾身地朝白衫男子扑去。
    白衫男子嘴角噙着冷笑。倏然一移,仿佛小舟荡出。突然而潇洒,令人忍不住喝彩。
    周围寂静无比,无人喝彩,只是紧攥着拳头,死死盯着五人,恨不得扑上去打倒白衫青年。
    只是魔教的可怕,深入人心,动辄灭门屠家,死得惨不堪言,他们甚是恐惧,不敢出手,只能在心底里帮他们加油。
    “钱大侠,他们……”圆滚滚的掌柜低声道。
    钱昭庆一摆手,点点头:“掌柜的不必着急,我且看看虚实,才好下手。”
    “对对,正该如此。”掌柜地忙不迭点头,退了开去,不敢让魔教的人知道是自己叫来的人,免得记恨上自己,抄了自己的家。
    “啪”又一声清亮的耳光声,伍成化又挨了一巴掌,这一掌打在了左脸,一右一左,各挨了一巴掌。
    此时,右边地脸腮已浮起五个指印,清晰可见,甚是可笑。
    伍成化怒吼声声,宛如被惹怒的雄狮,长刀如电,奇快无比,只是他步法太过笨拙,在白衫青年跟前,宛如一只笨熊,虽力大势沉,却是根本沾不到对方的身子。
    钱昭庆跨前一步,沉声喝道:“住手!”
    五人激斗正酣,耳边忽然传来轰然一响,宛如铜钟大吕在耳边敲响,整个身子都被震得嗡嗡颤动。
    他们忙后跃一步,转身望向钱昭庆。
    “钱少侠!”伍成化充血的眼睛盯着钱昭庆,缓缓说道,认出了前两天出现过地清平帮钱昭庆。
    “伍前辈,容在下领教这位兄台的高招!”钱昭庆点头,冲伍成化抱了抱拳。
    伍成化虽然傲气,一向横行霸道,但对清平帮却是极忌惮,忙抱拳一礼,沉声道:“这厮厉害,我不是对手!”
    他退后一步,算是让开来,横行霸道,出手狠辣的他,能活到如今,绝非他武功真地无敌于天下,却是行事风格所致,他行事绝不逞强,懂得进退,能屈能伸。
    见他退后,其余三人也跟着退后一步,让出了白衫青年的空间,他负手于后,微仰着头,斜睨钱昭庆,一幅不屑一顾地神情。
    钱昭庆抱了抱拳,淡淡道:“阁下来我临安城中耍威风,难道是欺我临安城无人不成?!”
    他说话毫不客气,对于魔教弟子,向无好感,自家地帮主虽然狠辣,却是站在正义,且绝不会虐杀残忍,魔教的行事手段,太无人性!
    白衫青年负手而笑,摇摇头,不屑地问:“你是哪里蹦出来的游魂小鬼儿?!”
    钱昭庆毫不动手。淡淡说道:“在下清平帮钱昭庆,特来告诉你一声,请你滚出临安城!”
    “好大的口气!”白衫青年冷笑一声,斜睨他一眼,摇头道:“凭你?……差得远!江南云说这话还差不多!”
    “放肆!”钱昭庆脸色一沉,双眼精芒暴涨。宛如寒电迸射,直刺白衫青年眼底:“帮主名讳,岂是你可直呼?!”
    “江南云好大的威风!”白衫青年轻轻一笑,摇头道:“一个小小地帮派,竟也如此讲究,委实好笑!”
    钱昭庆冷冷说道:“阁下出口不逊,如此无礼,就留下罢!”
    说罢,身形轻晃。一步跨出,五尺距离一步便过,直接出现在白衫青年身前。一掌探出,飘逸潇洒,大方自如,别有一番气派,一掌探出,身如岳峙,隐隐有几分大家气度。
    白衫青年轻笑一声,长剑归于腰间鞘中,一掌拍出。迎了上来,毫无畏惧。
    钱昭庆冷哼,眼中冷电闪动,帮主江南云在她眼中,宛如神仙中人,高高在上,容不得别人的玷污。
    开始时,他只想将这个魔教妖人赶出临安城便是,也不想给清平帮惹上强敌。但此人竟犯了自己的大忌,便容不得他再活着,犯帮主者必诛之,否则,何以立威?!
    两人双掌相触,“砰”地一声,宛如平地炸雷,众人忙不迭的捂上耳朵,眼前一阵发黑。
    钱昭庆退后一步。眉毛一挑。盯着白衫青年,没想到这个家伙内力如此深厚。
    他丹田真气宛如灵蛇出洞。倏的探出,奇快无比,掌上的阴寒内力瞬间被它吞噬了去。
    他练的是少阳掌,内力至刚至阳,最喜欢的便是阴寒地内力,可以互相激发,促进内力的精进。
    那白衫男子蹬蹬退后两步,神色更是惊异,眸子闪动,精芒流转,紧盯着钱昭庆,自己内力在教内年轻一代中,已是佼佼出群,本以为在武林中已是横行,只要不遇到那些老一辈的绝顶高手,足以应付。
    实未想到,一个小小的清平帮,帮中的一个小子,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竟不逊于自己。
    他只觉得左手掌心灼热无比,隐隐发疼,一股热气不停的钻进来,锲而不舍,仿佛一只水蛭,极是惹人厌烦。
    他一边聚注阴寒的内力,一边盯着钱昭庆瞧,想要看出钱昭庆究竟为何有如此精纯的内力。
    他所练地内力,并非至阴至寒,精纯远不如钱昭庆地少阳真气,对钻进经脉的内力,围追堵截,费了好大地功夫,方才将其熄灭。
    钱昭庆神色自如,冷笑一声:“怪不得敢如此放肆,阁下却是有几分本事!”
    白衫青年左掌负于背后,淡淡而道:“彼此彼此,清平帮倒也并非全是酒囊饭袋!”“再接我一掌!”钱昭庆冷笑一声,跨步上前,右掌直直推出。
    掌尚未到,一股灼热的气息已经喷涌而出,白衫青年首当其冲,白衫飘动,热气扑面。
    他心中凛然,沉声一喝,周围诸人看着,忽然产生一个错觉。仿佛他忽然涨大了一圈。
    “喝!”白衫青年猛的击出右掌,迎向钱昭庆。
    “砰!”巨大的响起在众人耳边轰然炸开,他们事先已有准备,早已捂上了耳朵。
    钱昭庆脚下一旋,身形飘了一下,又落回原地。神色自如。
    那白衫青年却蹬蹬蹬退了三步,英俊白皙的脸庞涌起潮红,又慢慢褪了下去,更苍白了几分。
    他喉节滚动了一下,嘴里发甜,强自将涌上来的热血咽了下去,脸上维持着冷笑。
    众人看出来他们的高低,轰然喝彩,再也不怕。
    有人高声喝道:“钱少侠。宰了这个魔教的妖人!”
    “对,宰了他!”人们纷纷附和,酒楼中一片喧闹。人们情绪高涨,纷纷大声喝道。
    钱昭庆朝众人微微一笑,点点头,示意接受了众人的建议。
    那白衫青年却是面不改色,冷冷一瞥众人,沉声哼道:“想杀我,倒真是异想天开呐!”
    钱昭庆一步跨出,再次出现在他跟前,右掌飘飘击出。无声无息,看似缓慢。
    白衫青年冷笑一声,寒光一闪,腰间地长剑出匣,化为一道闪电,直朝钱昭庆右掌斩下。
    钱昭庆右掌疾缩,化掌为拳,再次击出。
    “当”地一声清鸣,仿佛金铁交击而出。声音悠扬悦耳,在酒楼中袅袅不绝。
    钱昭庆再跨一步,身法奇快,转眼间出现在白衫青年身前,一掌探出,无声无息,却快逾闪电。
    白衫青年剑法高妙,横剑一斩,拦在自己身前。斩向钱昭庆的手掌。划出一道白色匹练。
    钱昭庆手臂一缩,再一探。化掌为拳,再次一拳击中剑身。
    “当”悠扬的清鸣声响起。
    白衫青年闷哼一声,踉跄退后两步,长剑被拳击中,荡开后撞在自己胸口。
    剑上蕴着庞大无匹的内力,直接将他震伤。
    周身血气翻腾,原本强压下去的热血再次喷涌出来,“噗”的一响,化为一道血箭射出来。
    钱昭庆一侧身,避过血箭,脚下不停,一步跨至白衫青年身前,一掌按了下去。
    白衫青年想要避开,血气翻滚,各自为政,宛如造反,想要调集,不听使唤。
    他强行运功,冲开散乱地气息,勉强退后一步,避开锋芒,血气翻滚得更加利害,眼前一阵阵发黑。
    钱昭庆的手掌本是到了尽头,碰不到他,却猛地一长,仿佛接长了一节,一掌正按上白衫青年的胸口。
    “砰!”这一掌击得结实无比,声音沉闷。
    血箭再次喷出,白衫青年仰天便倒,脚下滑行,直直滑出两丈远,将两张桌子撞碎,方才停下来。
    钱昭庆这一掌,少阳掌力已运到**成,至阳至刚,掌力刚猛浩大,如江河决堤,一下子全灌到了白衫青年身体里。
    那些结实的梨木桌子被这股内力一碰,顿时化为碎片,散落地上,堆在白衫青年身下。
    白衫青年动了动,四肢颤动几下,再次一静,再也不动。
    伍成化大步上前,按上白衫青年的脖子,然后抬头,嘿嘿笑道:“死翘翘啦!”
    “好…………!”众人轰然叫好,声音几乎将楼顶掀开,惹得大街上的人纷纷驻足观看,想看看出了什么事。
    钱昭庆抱了抱拳,冲周围一个团揖,笑道:“不辱使命!……魔教的人上咱们临安城来撒野,这便是榜样!”
    “好…………!”人们再次发出轰然喝彩声,叫得更响亮。西湖
    清亮而澄澈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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