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逆-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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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影办完了想办的事后再次恢复到往日的祥和，一脸笑意的招呼着众人继续用餐。只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的笑容中却夹杂着另一种情绪。
这一夜，这个普通的大家庭聊到了很晚，直到半夜才回到各自的家中睡去。
这一夜对刘莽来说注定无眠，虽然在回家的路上李影只是说接下来的日子会离开车迟城去处理一切过去的事情，但刘莽还是不禁有些担心。
翌日，刘莽大清早便为李影送行，走到距离车迟城足有十里远时，李影回头笑着说道：“小莽，回去吧，好好打理铁匠铺。”
刘莽郑重的点了点头，并且叮嘱道：“李叔，你千万别做傻事，老天有眼，那城主之子定会遭报应的。”刘莽在毫无记忆的情况下竟然相信起老天来了。
李影淡然一笑：“小莽，天并非你想象中的天，所谓人定胜天，只有人自己才是根本。”
闻言，刘莽猛地一颤，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豪气，暗暗体会着心中的感觉。
就在刘莽闭目沉思时，李影已经缓缓离去，那佝偻的背影渐渐消失了。
待到刘莽醒来时，看到四下无人，不禁往李影离去的方向鞠了一躬，接着便赶回铁匠铺继续张罗生意了。
有了这些年挣的钱，刘莽有了一个想法，那便是将铁匠铺与陈福家的布坊拆了，重新盖一间大的，能够容下两户人的房子。
想好边做，刘莽很快便到布坊与陈福商量起来，对于刘莽的提议，陈福很是高兴，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刘莽便与陈福一家人同住在一间客栈中，每日催促着盖房子的人将速度加快些。
两个月过去了，房子终于盖好了，刘莽与陈福一家终于同在一个屋檐下了。
如今陈福也不想做布坊的生意了，将自己占有的地皮尽数让给刘莽开铁匠铺，他们只想有一个安稳的家，有一口合适的饭吃便行了。
两个月里，刘莽没有得到李影任何的回讯，也没有听说有人擅闯城主府，为此刘莽只好安心的在铺子的打铁，争取早日将那一百把神兵制成，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去拜访拜访城主府。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刘莽已经将一百把神兵彻底锻造好，并且将其储存在一间大屋子里。
平日小牛总是一脸天真的守在刘莽身边看其打铁，偶然一次机会，刘莽询问道：“小牛，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
小牛眼珠转悠了两下，一脸天真的说道：“我想像刘大哥一样打铁，成为一个有名的铁匠。”
刘莽只是笑了笑，他知道小牛只是儿时的戏言，长大之后想法总会改变。
看着刘莽的笑容，小牛猛地站起身来，认真的说道：“刘大哥，你教我打铁好不好？”
刘莽猛地一怔，很多时候说总比做容易，每个人都曾有过梦想，也曾有过幻想，然而又有几人能够说自己真的努力过，尝试过。
“好！今日我便教你打铁！”
那一年小牛只有八岁，刘莽也只是传授了小牛一些很普通的打铁技巧，可谁又能知道在多年以后陈小牛却成为了魏辽国第一神匠。
小牛九岁之际，刘莽与陈福两口子很喜庆的为小牛办了一次生日，这一日大家都很开心，然而就在气氛温馨无比时，刘莽露出了与当年李影相似的神情。
多年的普通生活，刘莽的烟瘾越来越大，同时也蓄起了胡须，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成熟沧桑之感。
“小牛，今日你便九岁了，大哥有事不能继续留在铁匠铺了，以后你要听你爹娘的话，好好将此铁匠铺打理好。一年之后将库房中的兵器送到城外铁剑门。”刘莽悠长的说着，手中递出当年李影给他的钥匙。
陈福两口子微微一愣，他们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够掌管铁匠铺，陈福还未从惊讶中醒来时，小牛已经开口说道：“大哥放心，我一定会将铁匠铺打理好的，等你回来。”
听着小牛天真的话语，刘莽温暖的笑了笑，也放心的笑了笑，从小牛的话语中至少可以看出小牛绝不是什么优柔之人。
“陈叔，小莽明日便走，以后还请您好好照顾小牛，小牛这孩子是块璞玉，而且在打铁方面有独道的天赋，我看就不用让他上学了，与其踏入官途勾心斗角，不如朴实度过一生。”刘莽郑重的说道。
陈福呆呆的点了点头。这一夜正如当年一般无眠，众人聊到很晚。
翌日，陈福一家人为刘莽送行时，刘莽不禁想到了当年自己为李影送行的情景，心中顿生感叹，人生就是如此一轮换一轮，来来去去，有些人终究是过客，就如劳山一家，李影，再则如今的陈福一家，过眼云烟始终留不住半点儿痕迹，自己究竟追寻着什么。
陈福一家离去后，刘莽在城边绕了一圈，再次回到了车迟城，如今他不知道究竟追逐着什么，但他却知道现在他想做的事情。
如今是光天化日，刘莽不想太过引人耳目，于是随意到一间客栈住下，待到夜里在动手。
时间过的很快，此时已经夜深人静，整个车迟城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然而刘莽这时才刚刚苏醒，沉睡在心中已久的怒意瞬间被点燃。
一袭黑衣，蒙面，此刻的刘莽有足了江湖刺客的模样，几次跳跃，刘莽那黑乎乎的身影便来到了城主府的大门口。
只见刘莽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接着终身一跃，瞬间进入了城主府，一路更是人挡杀人，当然是悄悄的杀，没有一人有机会叫出声来。刘莽也不怕找不到城主之子的房间，指着大的找总能找到，反正能在着城主府中居住之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即便现在是好人，当年也定是做过不少亏心事。
漆黑的城主府中四处血光乍现，没有一丝声响，刘莽下手速度之快，手中的长剑仿佛来自深渊的梦魇，肆意收割着城主府所有人的性命。
在刘莽的潜意识里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如此做有何不妥，杀人就要干净利落，如果杀一个人总要问这问那，那么还杀他作甚，要杀就果断直接，一剑封喉，就连让对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随着杀人数量的增多，刘莽的呼吸渐渐变的急促起来，心中的魔鬼仿佛要苏醒一般，不过刘莽却强行抑制着，杀意，无尽的杀意继续侵袭着刘莽，当年刘莽经过常年累积的杀气渐渐与刘莽此刻的杀意融合起来，恢复，又是一种恢复，刘莽的各项能力正在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回来。
第七十七章　错了就是错了
杀意大盛，刘莽已经不想再压制心中的情绪，他觉得或许这样放纵一下才能离过去的自己更近，才能真正找回过去的自己。
刘莽此刻没了任何顾忌，手中长剑血淋淋的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浅不一的痕迹。
纵然城主府已经尸横遍野了，但却没有任何一人发觉刘莽的存在，也没有一人知道一个恶魔已经苏醒了，正在大开杀戒。
刘莽一路挥舞手中长剑，一条条生命无声的在其剑下消失，不管你无辜不无辜，如今身在城主府就是一种错。
突然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出现在了刘莽眼前，光看外表就贵气逼人，而且四周都是一片漆黑，唯有此处灯火通明。里面住的人绝对是城主府中的大人物，除了城主一定就是那城主之子。
“嘣！”
刘莽猛地一脚将那紧闭的房门踹开，双眼阴寒的扫射着整间屋子，突然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其眼中。
“你是谁？”那中年男人并未被刘莽手中的血剑吓到，而是平静的问道。
“你是谁！”刘莽一字一句的问道，语气极为僵硬。
中年男子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淡然道：“我乃车迟城少城主。”言语中听不出此人有一点儿张扬，更没有一丝纨绔。
“那就对了！”刘莽冷然道，手中长剑瞬间搭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一道浅浅的血痕在少城主劲部缓缓浮现。
原本刘莽以为眼前这少城主在面临死亡时定会相当惊慌，可眼前的一幕却颠覆了他一味的常识。
少城主并未惊恐，只是略微打量了刘莽一番，接着淡定自若的说道：“你又是为谁寻仇？”
刘莽不禁厉声道：“你为何不惧？”当你想要杀人时，看到对方一点儿不害怕，心中会有什么感觉，不爽，相当不爽，如今刘莽就有这种感觉。
少城主笑了笑：“想我一生纨绔，直至中年才悟透人生，一切不过云烟，年少轻狂时我惹下太多仇家，今日你来杀我，我一点儿也不奇怪。或许在看破一切后能死在寻仇之人手也算是最好的归属吧。”
闻言，刘莽不禁一怔，为何这位过去做尽恶事之人会在此刻说出这番话来，而且其眼眸清澈无比，绝非胡乱编造。难道岁月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即便是秉性也能改变。
就在刘莽思索时，门外已经赶来了一大队的城主护卫，每人手中都提着兵器，仿佛要将刘莽碎尸万段。
刘莽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但他却没有丝毫惊慌，暴露又如何，如今的自己还需要跑吗，门外那一大堆人不过是蝼蚁罢了。
人群中突然走出来一名壮汉，粗声道：“快快将少城主放了，否则我等将你碎尸万段。”一听便知道是江湖中人。
刘莽将剑架在少城主劲部，缓缓押到门前：“今日你们少城主之命我要定了！”
这时一位年迈的老者杵着拐杖缓缓走来，当他看到刘莽手中的剑时，沧桑的脸上再次多处两道皱纹，眼中泛着微弱的泪光：“这位英雄，小儿年少时的确做过太多恶事，但如今他以改邪归正了，难道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吗？”
刘莽冷然一笑：“那你们可曾给那些被害之人一点儿机会，还有那些被害之人的家人，你们给我机会吗！”
此言一出，老者立马哑口无言，只是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愧疚之意，当年若不是他一味放纵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更不会有今日之事出现。
这时少城主突然说话了：“爹，不用救我了，这位少侠武功盖世，你们不可能救的了我，死对我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每当我想起当年被我亲手害死之人时，心中总会愧疚无比，与其一生如此活着，不如痛快的死在这位少侠手中，我知道过去错了，但错就是错了，没有什么可以弥补，死便死，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刘莽微微一愣，脑中仿佛想到了什么，不过又很模糊，死便是最好的结果？
就在刘莽迟疑的瞬间，早已将其围住的护卫们纷纷杀来，不过一切都是徒劳，刘莽根本不要如何准备，只需要一个念头，手中的长剑随心所欲的挥舞着，这一次他并没有杀人，只是将所有人制服罢了。
最后剑还是落到了少城主的劲部，刘莽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轻声道：“少城主，你说的不错，死或许是最好的结果。”说完刘莽手中的长剑不再停留，轻轻一掠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猩红的鲜血随着长剑的轨迹喷洒而出。
“少城主！”“我儿！”
刘莽并未理会众人的呼喊，纵身一跃出现在屋顶上，悠然道：“希望你们都能记住少城主说的话，错便是错！一错便不再有悔过的机会，江湖的恩怨永远不会绝迹，出来闯荡就要有结怨解怨的觉悟！”
所有护卫都很想去追刘莽，然而却被老城主喝止住：“都给我站住，好好讲少城主的遗体的葬了，一定要体面。”
护卫们很不理解老城主的意思，不过也只能照办。老城主默默的离开了自己儿子死去的地方，那佝偻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那城主的气势也渐渐淡去。
其实少城主死时说的那番话对这老城主的触动真的很大，想当年为了争夺城主之位，他也做了很多亏心事，害死过很多人，如今年岁已高，看事情变得不一样了，过去的一切或许轰烈，或许花天酒地，但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当老时再回想，一切都错了，只可惜无法回头了。
离开城主府后，刘莽没有半分停留，直奔城外而去，此地他不想再多做停留了，他想找回过去的自己，他发现只有战斗才能刺激自己的潜意识，才能让自己离过去更近，随着身体各种变化的发生，刘莽越来越好奇自己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
车迟城外方圆千里都是荒郊野岭，刘莽随意挑选了一座山，随意找了一处山洞，随意扑了一地的干草，就这样一个简陋的住所便诞生了，如今的他并不知何去何从，他只知道一年之后会有一场武林大会，到时各路群雄都会出现，也只有那时战斗才能酣畅淋漓。
呆在山里的日子，刘莽也不闲着，一遍遍的翻阅着这些年所记载的一些小东西，每当回味时总是能有新的想法和体会，对于人生他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看法，只是他心中一直很好奇，过去的自己对人生究竟有着怎样的看法，又是在追寻着什么。
山里的日子很无聊，刘莽偶尔回到小溪边静静的坐着，倾听着溪水的声音，体会着鱼儿的自由，有时也会到山顶看看顶端的风景，那种置身云端俯瞰万千的感觉很舒爽。当然饿了的时候刘莽还是会在山中残害一些小动物，弱肉强食，世界永恒的法则，即便千载万年也不可能变更。
一年转眼即逝，刘莽已经习惯了山中的生活，每日都过的很规律，而且不时会怀疑当年的自己或许常年都在山中生活。
这一日，十岁的小牛郑重的拿起手中的钥匙，缓缓将铁匠铺的库房打开，一百把精致的铁剑整齐的摆放着。
在陈福的帮助下，城里的镖局来了一队人，认真的将库房中的铁剑码放在马车上。
“走了，终点站铁剑门！”小牛稚嫩的声音在铁匠铺门前响起，在他说出这句话时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刘莽。
第七十八章　给个机会？
在镖局人马的护送下，陈福一家人并未遭到打劫，一路走来都很顺畅，小牛虽然只有十岁，可因为日夜打铁的缘故，如今的模样已经有些健壮了，足有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
山中无岁月，可刘莽还是在心中细数着过去的日子，今日刚好一年，想来那武林大会也即将举办了。刘莽缓缓走出山洞，刺眼的阳光让其眼睛微微眯了眯，接着拍了拍洞中染上的尘土，并且用那锋利的长剑将凌乱的胡须剃掉，毕竟这次的场合比较正式，刘莽也想体面一点。
“铁剑门，不知小牛是否将兵器按时送到了，还是想到铁剑门一探吧。”刘莽站在大路上，思索了片刻。
由于武林大会将至，此刻的铁剑门热闹之极，每个弟子都激动的训练着，努力为自己的掌门争取到盟主之位。一处独立的空地中三男一女此刻正互相切磋着。
仔细一看，三男一女中有两人都是熟人，一人正是叶胡冲，而那女子正是当初的师妹。
片刻后，众人停止了切磋，纷纷盘坐在地，调理着内息，这时女子问道：“师兄，算算日子，当年在那车迟城预订的兵器也应该到了。”
叶胡冲粗略一算，猛地发现日子真的差不多了，距离武林大会仅有十日，兵器应该在近期运来才对。
叶胡冲粗声道：“师妹，我相信当年那个小子不会骗咱们。”
女子微微颔首，而另外两名男子则是露出莫名的目光，试图知道叶胡冲二人在说些什么。
叶胡冲神秘一笑：“二位师弟，时候到了你们自然就会知晓，不用如此心急。”
那两名男子接连干笑两声，不过在闭目休息前还是将目光停留在了叶胡冲膝上的剑上。
五百里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一个很远的路程，对如今的刘莽来说也着实不近。
翌日，陈福一家终于将兵器送到了铁剑门，守山弟子起初很不客气的招呼着陈福等人，但当小牛说出叶胡冲的名字时，那两名守山弟子立马变得恭敬客气起来。
“原来是叶师兄订的兵器呀，快请，快请！”
小牛虽然体格健壮，但依他此刻的年纪的确不善交谈，于是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了陈福，陈福毕竟是一个老牌商人，吃亏这种事是商人不能接受的。
镖局人手的任务完成了，陈福支付了相应的报酬，接着一家人便在守山弟子的护送下进入了铁剑门。
这些凡尘的武林门派的确没有修真门派那么脱俗，但表面功夫还是做的很足。
叶胡冲得到兵器已经送到的消息后，立即起身接见陈福一家人。
当小牛这个小孩子出现在叶胡冲眼前时，叶胡冲不禁一愣，疑惑的问道：“你是？”
陈福还未来得及说话，小牛便抢着说道：“叶叔叔，以前你还在我们家的铺子里给一位姐姐买过衣服的，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叶胡冲猛地一拍脑门，笑道：“你是小牛？两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铁匠铺那小子呢？”
这时陈福笑了笑，说道：“小莽已经离开了，不过他临走时让我们将这些兵器送来。还劳烦你亲自点一下。”
叶胡冲摆了摆手，直接递出余下的五万两银票，并笑着说道：“我相信那小子！”
陈福有些颤抖的结果五万两银票，说实在的，陈福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钱。
收下钱后，陈福笑了笑：“那我等便告辞了，若日后贵派还需要兵器，还可以到我们王记铁匠铺，我这儿子可是得到了小莽的真传，过些日子等能锻造出神兵利器。”
叶胡冲拍了拍小牛的肩膀，很是看好的说道：“小牛，你可要努力呀，日后叶叔叔还到你那儿买兵器。”
小牛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他还小，但是他却知道什么是承诺，如今他点了头，那么日后就一定要做到，即便是为了刘莽，他也必须做到，必须成为一代打铁宗师。
陈福一家临走时，叶胡冲随意招呼了几名弟子护送他们，毕竟这一路上的山贼还是不少了，如今陈福手中可是拽着五万两银票，不过有了铁剑门弟子护送，山贼们还是会知趣的。
陈福一家人走后不久，刘莽便缓缓来到了铁剑门，看着眼前不够雄壮，不算威风的山，刘莽不禁摇了摇头，一种本能的摇头，就连刘莽自己也说不清楚。
对于武林大会，刘莽一无所知，他如一般人一样只知道武林大会打打杀杀，很热闹，为了进一步了解，刘莽这才决定先到铁剑门走一朝，毕竟这儿还是有他认识的叶胡冲。
刘莽淡定的来到山门前，守山弟子一如往常的凶巴巴的，很不客气的问着问那，刘莽直接说了一句：“叶胡冲让我来找他。”
又是叶胡冲，两名守山弟子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每次想对外人耍耍威风都那么失败。
“请，叶师兄就在山上。”
刘莽尴尬的笑了笑：“还请二位为在下带路，在下的确不认得路。”
两名守山弟子额头黑线乍现，他们真的很不想带路，不过有叶胡冲三字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想了。
两名弟子苦着脸将刘莽带到了铁剑门派所在地，并且传信给叶胡冲，说又有人来找他。
这下叶胡冲不禁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暂且放下了手中的修炼，缓缓来到接客大厅。
刘莽此刻已经在大厅中悠闲的喝着茶了，而且还从腰间弄出一根竹筒，随意塞了一点儿烟草，抽的津津有味的。
叶胡冲略显不耐的来到了大厅，当他看到此地烟雾袅绕时，心中不禁有些薄怒，皱着眉头冲了进去，口气很不友善：“何人？竟敢在我铁剑门如此放肆。”
这时刘莽的声音在大厅中悠悠响起：“大侠，难道你不记得我了？”
听到这略显熟悉的声音，叶胡冲微微一愣，接着清晰的看到了刘莽的面容，猛地一惊：“你是，你是打铁的小子，你不是走了吗？”
刘莽猛地抽了口烟，笑着说道：“谁说我走了？我能走哪儿去？”
叶胡冲认真道：“小牛呀，小牛一家刚走不久，他们说你走了。”
刘莽尴尬一笑：“不错，我是说过我走了，但我就不能回来么？今日我来是有事想请教大侠你。”
叶胡冲摆了摆手：“别叫我大侠了，听着别扭，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叫我叶大哥吧。”
刘莽故意一愣，淡笑道：“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大哥叫我刘老弟便是。”
说实在的，叶胡冲也不知道为何对刘莽有种特别的感觉，他总觉得他们是同一类人，很是亲切，所谓一见如故可能就是这么回事吧。
叶胡冲缓缓坐下，皱眉问道：“说吧，有什么事？莫非你在外惹上了什么麻烦。”
刘莽笑了摆了摆手：“非也，非也，小子此番前来是问点儿关于武林大会之事，传闻中武林大会可是很热闹的。”
叶胡冲不禁皱了皱眉：“你一打铁的，打听武林大会之事做什么，老哥劝你不要卷入江湖中，否则一生都难以抽身。”
刘莽笑着摇了摇头：“大哥且听我说，一来我想涨涨见识，二来我想找点儿高手打上几场。”事已至此，刘莽也不想再保留实力，有实力怕什么。
叶胡冲惊声道：“你也想参加武林大会？”在他心中，刘莽就一纯粹打铁之人，除了体格健壮点儿，其他一无是处。
刘莽猛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不错，小子正想参加武林大会，不知大哥能否给个机会？”
第七十九章　武林大会
叶胡冲沉吟片刻后，说道：“你若想参加武林大会，那就先让大哥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
刘莽笑了笑：“那就别怪小子多有得罪了。”
叶胡冲猛地一笑：“你一打铁的怎么可能伤的了我，废话少说，开始吧！”
“请！”
两道身影猛地窜出大厅，在门外的空地上对立起来，叶胡冲脸上并未露出半点儿认真之色，他只是想让刘莽知难而退，继续回家打打铁。
刘莽此刻也将笑意挂在脸上，显然也不想太过认真，他怕一个不小心会伤着叶胡冲，而且是永久的那种创伤。
刘莽蹬地前冲的瞬间，叶胡冲动了，腰间的长剑并未拔出，只是赤手空拳等候着刘莽的进攻。
刘莽身形就要冲至叶胡冲跟前时，还不忘提醒着对方：“大哥，你可别小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