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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逆-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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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莽微微点了点头，笑道：“记住了，走吧。”
在怪天君的照顾下，刘莽悠闲的走在湖边，也不是不敢直接飞到湖中的塔楼，只是怪天君叮嘱刘莽要守点儿规矩，毕竟东西能够直接要到还是最好的。
片刻后，二人终于来到塔楼前，门前守护的两名女子纷纷以怪异的目光打量着刘莽，刘莽不由一惊，有些疑惑的看向怪天君，暗道，莫非这守门的都能看穿我的气息。
“看什么看？没大没小的，还不带老夫进去见你们阁主？”就在刘莽为难间，怪天君一声厉喝瞬间打断了两名守门女子的思索。
“原来是副阁主，弟子该死，还请副阁主莫要怪罪。”一名嘴相对比较甜的女子急忙认错道。
“别给老夫来这套，你们知道老夫的性格，快带我去见你们阁主，我可有要事在身。”怪天君摆了摆手。
两名女子不敢多言，沉默的将刘莽二人直接带到了塔楼顶层，此刻一名女子正站在窗口处仰望天空，像是在思索什么。
看到女子的背影，刘莽不禁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又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见过眼前此人。
“你来了？”女子的声音略带幽怨的响起。
怪天君一脸笑意的走到女子身后，略显生涩的伸出双手，从后面轻轻将女子抱住，额头放在对方的香肩上，笑道：“当然来了，人家虽然比较喜欢闲逛，但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呢。”
“扑哧！”刘莽完全受不了了，直接笑出声来，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老头如此抱着一个美女，而且说着一些暧昧的话语，他有种想要跳楼的冲动。
女子听闻怪天君的言语后，身躯微微一颤，原本幽怨的声音被一丝轻柔所代替：“你这臭老头，以后来见我别一副老头子的模样，看着碍眼，懂不懂？说吧，今日前来又有点儿什么事，是不是与你身后那小子有关？”
闻言，怪天君老脸一红，整个人开始发生变化，脸上的皱纹迅速消失，回到一副壮年的模样，看其样子，刘莽不由感叹，怪天君不但是个帅哥，还是个超有男人味的帅哥，难怪能够降服如此女人。
“殷虹，实不相瞒，今日人家前来正是因为那小子的事。”怪天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时殷虹不由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刘莽，刘莽突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深怕被殷虹识破，不过当他看清殷虹的容貌时，内心不由短暂失防，殷虹的美丽已经不能用美丽来形容了，如果硬要用一个词语，刘莽只能想到玄幻，这长的太过玄幻了。
刘莽内心失守的瞬间，怪天君大叫不好，立马释放气息将刘莽包裹，试图将刘莽的魔气压制压制。
片刻后，殷虹淡笑道：“老家伙，别在哪儿装了，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小子一定是现在仙界通缉的大魔头吧。”
殷虹此言一出，刘莽立马冲沉醉中醒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殷虹，与此同时怪天君也有些奇怪的看着殷虹。
“殷虹，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这小子会成为仙界的通缉犯？”怪天君问道，他可是一路护着刘莽，刘莽的气息根本不可能被拆穿。
殷虹摇头不语，仿佛一切都不需要多做解释，这时刘莽不由想到了一种可能，那便是归一宗将自己来到仙界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想到此，刘莽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杀意，看到刘莽眼中闪过的杀意，怪天君不由厉喝道：“给我醒来！”
刘莽不由浑身一怔，双眼再次恢复清明，略带歉意的看了看怪天君。
“你小子杀气太重了，难怪会让心魔乘虚而入，看来还是尽快解决你要办之事，如此你也好尽快处理你那不稳定的心魔。”怪天君有些无奈的说道。
“好了，现在说说你们来琉璃阁有何事吧，我可不想听什么避难之类的，我看你们俩都不是什么怕事的人。”殷虹悠然道。
“阁主，晚辈刘莽，此番前来贵宝地只为一物，但愿阁主能够成全。”刘莽恭敬道。
怪天君在一旁附和着：“对，对，对，就是一件东西而已，殷虹，你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就借给这小子吧，这小子和老夫的关系可不浅哦。”
第六十一章 当年
听闻怪天君在一旁帮腔，殷虹不由默认了半分，不过还是得问问刘莽究竟想要什么东西，如果触碰到一些禁忌，恐怕自己还是只能婉言拒绝了。
“刘小兄弟，不知你想要我琉璃阁何物？”
刘莽毫不修饰的说出了自己想要之物：“潜龙之涎！”
闻言，殷虹立马变色，皱眉道：“此物恐怕是不能借于小兄弟了。”
刘莽仿佛早就知晓答案，脸上并没有产生任何波澜，继续平静的说道：“阁主，晚辈此行只为此物，此物事关晚辈妻子的生命，所以还请阁主成全。”话音刚落，刘莽立马散开自己的气势，以此证明自己并非怕了对方，也不是什么菜鸟。
看到刘莽爆开气势，怪天君不由一呆，暗道，这下完了，殷虹这女人哪儿都好，就是看不惯别人威胁自己，看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了。
“殷虹，别急，你先别急，让我与小友谈谈。”怪天君急忙止住快要发飙的殷虹。
殷虹是何许人也，琉璃阁阁主，能够成为阁主，必定有其过人之处，就连怪天君这种人在遇到殷虹发怒时也不得不避之三尺，因为殷虹也是个怪异的人，平静时能够做到波澜不惊，深邃的双眸永远那么平静，奈何只要一动，那便是惊天动地，当年怪天君可是见识过多次了。
如果说刘莽的心魔杀意很强，那么殷虹动起来的杀意就不能用强来形容了，只能用玄幻，简直超乎常理。
暂且稳住殷虹后，怪天君立马将刘莽拉到一旁，一脸无奈的说道：“你小子忘了我来时如何嘱咐你的了？这女人不好惹啊！”
刘莽自知有错，略带歉意的说道：“怪叔，既然殷虹阁主不愿将此物借于在下，那我也只能想到抢呀，否则还能如何？”
怪天君在刘莽头上狠狠来了一下，略带怒意的说道：“要我怎么说才好，抢？你说的容易，你不知道这女人有多彪悍，杀起人来可一点儿都不含糊的，别说你一人，就算加上我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
闻言，刘莽大惊，他完全无法想象殷虹的修为究竟多强，如果怪天君说的是真的，恐怕今日自己只能空手而归了，但真的只有空手而归么，刘莽不想，他只想尽力一试，即便是死也要试一试。
“怪叔，你别劝我了，不管殷虹阁主有多强，我也不可能置妻子生死于不顾，晚辈知道您与阁主关系匪浅，您帮阁主，晚辈不会有半点儿怨言，而且你还是我心中的怪叔。”刘莽苦笑道。
“哪儿你小子这般说话的，这不还没有开打么，你怎么知道一定要打，让你怪叔教你两招，有时候回忆还是很好用的，给老子看好了。”说完，怪天君便不再理会刘莽，转而来到殷虹跟前。
刘莽不由好奇的呆在原地，想要看看怪天君究竟想做什么，而那回忆又会是什么。
怪天君往殷虹身前一站，整个人的气息再次发生转变，由起初的略带避讳转为一副柔情，此时不知为何吹起了些许微风，引的四周的纱帘随风摆动，使得这塔头最高层别有一番情调。
“虹儿，念在当年你我的情分上，就将那潜龙之涎借于小莽吧，他又不是不还给你。”怪天君轻轻握着殷虹的双手，深情的说道。
“当年，谁和你有当年。”殷虹略带撒娇的说道，刘莽在一旁神色接连转变，看到这一幕时，暗道，看来真有希望。
“当初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抛下你不管，可你也知道当年那老妖婆多么强硬，决不让你我在一起，倘若我留下，只会影响到你后来的阁主之争，我那一走也是实属无奈啊，你可不知道我的心在那一刻几乎快要死了。”怪天君这次还真不像是装的，而是完全法子内心。
刘莽在一旁也不由感慨着，情之一字究竟牵连了多少人，有几人能够真的看破，而自己不也是其中一人么。
“好了，别说当年了，也别用这招了，潜龙之涎我真不会借出去，倘若换做别的时候，只要你一句话，我一定将其借给刘莽那小子。”殷虹突然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叹息道。
闻言，怪天君终于明白了些什么，不过并没有恢复平日的模样，还是保持了一脸深情，像是刚才所说彻底牵动了心底不想提起的往事。
“当年怎能不提，姑且不谈潜龙之涎之事，今日我想将这些年憋在心里的话语全都说出来，不是期望你能原谅，只是让我能够坦然一点儿，不再像当初那般躲躲闪闪。”怪天君淡笑道。
刘莽知道此刻不是提潜龙之涎的时候，而且他也的确想听听这位老顽童心底会有什么话语。
殷虹轻轻点了点头，“说吧，这些年我也有太多话想对你说。”
不得不说怪天君这些年心中还真是压抑了太多东西，否则也不会无聊到四处收集法宝作为消遣，这一谈便是一天一夜，怪天君二人仿佛彻底沉浸于其中，一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刘莽没有打扰半分，只是偶尔感叹二人用情之深，可一些外界因素又实在难以改变，以至于让这二人变成如今的模样。
“虹儿，我舒服多了，这些天压抑的话终于说出来了。”怪天君微微一笑。
殷虹并没有继续，只是静静的依偎在怪天君怀里，仿佛期望这一刻将成为永恒，身边的一切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其实情之一字难能可贵的便是能够重拾过去那份真挚，无论路上遇到了多少艰难困苦，但终有一日会拨云见日，还是那句老话，有情人终成眷属才是最美好的结局。
良久后，二人缓缓分开，怪天君看了看一旁呆呆的刘莽，不由笑道：“小子，你也是个性情中人，想必你的感情也不那么简单吧。”
刘莽眼中不由闪过黯淡之色，回想过去，自己何尝不是亏欠了太多太多，心中也有太多话语想要亲口告诉魔薰等人，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自己不是打打杀杀就是四处寻求力量的更高点，一直没有真真切切的去想过魔薰她们的感受，也没有问过自己内心最真挚的想法。
“好了，你小子也别多想了，刚才虹儿已经告诉我了，潜龙之涎如今正在救治琉璃阁一位弟子，或许过段时日那名弟子恢复少许了，虹儿便会将潜龙之涎借于你救人。”怪天君拍了拍刘莽的肩膀。
刘莽知道这已经是殷虹的底线了，可自己的确没有太多时间能等，就算他能等，魔薰二人也没办法等下去了。
“阁主，不知您能否让在下见一见你口中的弟子，不知为何，自晚辈看到您的第一眼便感觉你有一种让我熟悉的气息。”刘莽恭敬道。
闻言，殷虹不由一怔，有些奇怪的打量着刘莽，在回忆回忆刘莽二字，片刻后，略显疑惑的询问道：“莫不是你便是雪儿口中的刘莽，你是否来自苍月星？”
闻言，刘莽大惊，胸口不由起伏起来，激动的说道：“正是，晚辈正是苍月星出生，自紫蓝星飞升魔界的刘莽！不知阁主口中的雪儿是否是洛雪？”
听闻刘莽的回答后，殷虹终于肯定了刘莽的身份，略显沧桑的说道：“还真是天意弄人，雪儿正是你所说的洛雪，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何不讲潜龙之涎借于你了吧。”
“莫非……”刘莽有些不愿相信的说道。
“不错，潜龙之涎此刻正是在恢复雪儿的灵魂，也都怪我这个做师父的没有做好，当年雪儿离开琉璃阁到仙界历练，不巧被人击伤了灵魂，我询查仙界数年仍旧没有将此人揪出来，或许只有雪儿醒来才能告诉我凶手是谁了。”殷虹满脸歉意的说道。
从殷虹的话语中，刘莽能够感觉到殷虹是真心对洛雪好的，否则也不会将此事告诉自己，更加不会用潜龙之涎为洛雪疗伤了。
第六十二章 自由
“晚辈替雪儿谢过前辈这些年对其的照顾。”刘莽客气至极的说道，看不出半点儿掺假，完全发自内心。
“不必如此，如果你想见见雪儿，这便随我来。”殷虹挥了挥手。
片刻后，刘莽三人便出现在湖泊旁的一处雪峰之中，这仙界还真是怪异，几乎没有四季可说，起初还是春意盎然的湖泊之景，如今趋势冰天雪地。
幸亏刘莽等人都是不在乎什么外界环境恶劣之人，经过一番前行后，一座看来其还算新的阁楼的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刘莽一眼便能看出此阁楼乃近段时间建造，想必也殷虹想为洛雪提供一个比较合适的修养环境。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洛雪那冰封般的脸庞，刘莽急忙上前查探洛雪此时的情况。
“小子，你也别心急，有潜龙之涎，小雪不会有什么大碍的，要知道这潜龙之涎可是修复灵魂的圣物。”怪天君看着刘莽一脸焦急的表情，不由安慰道。
刘莽抬头一看，发现一颗唯妙唯俏的龙头正挂在洛雪上方，滴滴水珠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从龙口中滴落，想必那便是传说中的潜龙之涎了。
就在刘莽发呆间，洛雪的身体略微一颤，像是感觉到了刘莽的存在，刘莽不由一惊，缓缓探出灵魂，企图与洛雪交流，可惜洛雪的灵魂仿佛被彻底封锁，根本无法与刘莽交流。
不过看到洛雪并无大碍后，刘莽心中悬着的大石也落了下来，可惜如今摆在自己眼前的问题又有些纠结了，如果拿走潜龙之涎，洛雪恐怕撑不了多久，可如若不取走潜龙之涎，莫馨二人也等不了多久了。
“老天，你为何如此玩我刘莽，老子这些年已经没有再得罪你了，为什么！”思绪混乱间，刘莽不由再次将矛头指向了苍天，如今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看到刘莽痛苦的样子，怪天君不由提醒道：“小子，你可别胡思乱想啊，老子感觉你气息极不稳定啊。”
殷虹在一旁也微皱眉头，她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刘莽仿佛在发生某种变化，像是有头沉睡的远古魔兽要从起体内冲出。
刘莽仿若没有听到怪天君的提醒，继续痛苦的抱着头，一脸狰狞的打量着四周。
“为什么……为什么！”刘莽疯狂嘶吼着，体内的能量越来越狂暴。
“不好，这小子的心魔在作怪，快助我将这小子镇压住，否则他一发疯真不知道会干出点儿什么惊天之事来。”怪天君急忙道。
听闻怪天君如此说，殷虹不敢怠慢，二人都是巅峰强者，既然怪天君说刘莽闹起事来很麻烦，那就一定很麻烦。
二人同时出手，两道精芒瞬间袭入刘莽体内，开始试图分解那淤积于心中的怨念，那一抹无尽的恨意。
良久后，怪天君二人的额头不由出现了汗滴，看来压制刘莽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与那强悍的心魔对抗。
一日过去了，怪天君收回双掌，长舒口气：“这小子的心魔还真够顽固，真不知道这小子过去都经历了些什么，以至于让他这么憎恨天道。”
殷虹同样收回双掌，略微擦拭额头的汗珠，“不错，不知是福还是祸啊，如若潜龙之涎不能尽快将雪儿唤醒，恐怕仙界将会迎来一场浩劫了。”
“罢了，一切都是天意，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静静等待吧。”怪天君安慰道。
“生灵涂炭看的太多了，心累了，真的不想再看到那杀戮的一幕，即便仙魔大战即将开始，我琉璃阁也是中立之态，不会加入任何一方，这也是祖师临走时的心愿。”殷虹眼中闪过一丝黯淡，叹息道。
刘莽被怪天君二人联手压制后陷入了短暂的沉睡当中，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所谓的心魔是个什么模样，也是第一次与心魔展开了一段心与心的交流。
刘莽的心魔很奇特，一双狰狞的头看起来极不协调，但又杀气凌然，整个心魔足足有九九八十一条手臂，胸口处还有一个怪异的花纹。
“心魔？”刘莽试探性的问道。
心魔双头微微一点，两道如同来自远古大魔的魔音响起：“有心即有魔，为魔生心魔，仙家深信天道不可违，魔道逆天方为魔。”
刘莽不禁奇怪心魔为何会说出此番话来，这不是自己一直深信的修炼之道么，自当年清源宗一事之后，刘莽便不再信任什么天道，更不会去参悟什么天道，心中只有自己，唯有自己才是力量的根源。
“你既然是我的心魔，为何说出此番话？莫非你正是因此而生？”刘莽试探性的问道。
“有心即有魔，魔亦为你本心，成魔即心魔。”心魔再次说出一串略显深奥的话语。
刘莽沉默了，不再多言，而是静静体会刚才心魔所说，成魔即心魔，莫非他日唯有心魔主导自身才能彻底成魔，才能成就无上大道？
思索良久后，刘莽不知道答案，但他却知道一切自能靠自己，什么心魔，只能成为自己一时的阻碍，自己的本心绝非心魔，不论其将言语修饰的如何完美，它依旧是心魔。
自己的本心究竟想要什么？刘莽一直很疑惑，过去他想寻求力量的巅峰，解开缠绕自身的谜团，后来他想做正确的事，不再让身边重要之人离自己而去，可这一切都不算真正的本心，本心为何。
突然一个与刘莽一模一样之人缓缓出现在刘莽的梦境中，刘莽不由一怔，问道：“你是？”
那人淡然一笑：“你不是想要问心么，我便是你的本心。”
那人此话一出，心魔狰狞的喷吐着魔气，似乎想要将其彻底吞噬，奈何本心没有半分动摇，依旧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刘莽。
“我的本心究竟是什么！”刘莽急忙问道，他真的很疑惑，疑惑到了极点。
“你的本心便是自由，你一直渴望得到的并非他物，正是自由！”本心说完此话渐渐消散在梦中，仿佛根本未曾出现过，只留下心魔在一旁狰狞的咆哮着。
“自由？自由？”刘莽低声自语着，并没有去理会疯狂状态中的心魔。
良久后，刘莽仿佛明白了什么，脸上浮起一丝浅浅的笑意，“本心即自由，心魔，恐怕你还得沉睡一阵子了。”
“我心即自由，遨游天地间，纵横三界六道，这便是我的心！”刘莽仰天一声咆哮，四周的梦境接连破碎，意识瞬间回到肉体当中。
回想初临修真界时，刘莽便是一个渴望自由之人，不愿被任何人束缚，即便是天也不行，虽然如今有了许多牵绊，但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与自由并不相悖。
如今天意要为难刘莽，刘莽不知如何同时拯救洛雪三人，但他知道如今他最想做的是什么，那便是彻底发泄一番，彻底宣泄心中那份对自由的渴望！
刘莽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怪天君二人，二人一直守护在刘莽身边，时刻提防着刘莽心魔爆发，不过当他们看到刘莽清澈的双眸时，不由淡淡一笑，看来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第六十三章 有一个办法
“小子，还认得我吧？”怪天君的手掌来刘莽眼前来回晃悠着。
刘莽苦笑道：“怪叔，我没事，只是刚才明白了很多，你们仙家所说的天意我不懂，但我却知道自己想要做的是什么，既然没有办法同时拯救雪儿和魔大姐她们的性命，如今我只想用我的方式来宣泄我心中那份不满。”
殷虹微微皱眉，怪天君眼珠直转，奇怪的问道：“什么方式？你小子想用什么方式？”
刘莽原本平静的脸庞瞬间变的狰狞起来，“杀人，我想杀人！”
感受着刘莽接连攀升的气势，怪天君暗道不妙，急忙安慰道：“小子，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困难，在你昏迷之际，我与虹儿商谈过，尚有一法子可以一试，老夫可知道你不是一个那么容易放弃之人，想必如今你也不会说出放弃二字吧。”
殷虹在一旁满脸苦笑，在刘莽昏迷之际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但看到怪天君眉毛直跳，殷虹只好为其圆了这个慌，轻轻点了点头。
见状，刘莽的气势渐渐缓和过来，平静的问道，“怪叔有什么办法？小莽洗耳恭听。”
怪天君潺潺一笑：“你看你小子刚醒，还是先调养一会儿吧，别让心魔趁虚而入，就算时间紧迫也不能急于这一时，你说对吧。”
刘莽摊了摊手，气势再涨，“怪叔放心，小莽已经将心魔彻底压制了，如果真有什么法子，还请怪叔别再隐瞒了。不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刘莽眼都不会眨一下！”
看着刘莽强硬的态度，怪天君无奈了，对于潜龙之涎，他了解的太少了，根本不会有什么办法，可此刻必须先要将刘莽稳住，否则刘莽一闹，仙界定将掀起一场风波，无奈之下怪天君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殷虹。
殷虹沉吟半响后，缓缓道：“办法只有一个，但是办起来很难！”
闻言，刘莽终于抓到了一丝希望，也顾不上什么困难，急忙道：“阁主请讲！”
“潜龙之涎只有一株，不可将之一分为二，而且必须长时间使用涎水滋养灵魂，如此才有灵效，如今只有一法可以试一试，那便是将雪儿以及潜龙之涎一同带往魔界！”殷虹沉重的说道。
不等刘莽有何反应，怪天君立马制止道：“不行，封锁之域太过强横，以雪儿的身体根本撑不过封锁之域，即便是上品仙器也无法在封锁之域中幸免！”
闻言，刘莽不自觉的摸了摸手指上的乾坤戒，自己活着穿过了封锁之域，乾坤戒并没有任何损坏，如若怪天君说的没错，那乾坤戒应该发生了一些变化才对。
为了保险起见，刘莽还是决定先进乾坤戒询问梦莹一番，看看其是否能够抗过封锁之域。
看着刘莽凝重的神情，怪天君二人不由同时注意到了他手指上的戒指。
“这……这是……”怪天君吞吞吐吐的说道。
“莫不是乾坤戒？”殷虹惊声道，算是将怪天君没说出来的话补全了。
正准备进入乾坤戒的刘莽听闻此言后，不由一愣，奇怪的问道：“前辈怎么知道此乃乾坤戒？”
“哈哈，原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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