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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一年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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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另外当时正热衷于数学,对此也没太在意。

    常言新官上任三把火,宁老师竟还是把我的火煽了起来。事情是这样的:宁老师……应是宁主任,要在全班重新选举班干部。宁主任在就职演讲中充满民主,说这次评选不以学习为唯一标准,要全面衡量,唯贤是举,只要自认能紧密配合班主任管理好全班,敦促大家在德智体全面发展的,都可以积极参选。宁主任说,请大家不要有什么顾虑,这次选举将分初选、自荐和最后评定三个部分,充分体现公正合理,量才使用……

    如果我不是被同学们初评给评上了,如果不是我突然想当一名好学生,这件事可能就不会发生。人说男人天生就是政治的,这话不无道理。经过大家选举,评出了十名候选人,进一步角逐班长、学习代表、体育代表等诸项职务。非常不幸的是,我恰恰在候选人中间。

    在所有的职务中,班长无疑是最吸引人的;而在候选人中,最被大家看好的是我的朋友陈真。陈真性情温和,学习也较好,在同学间很有人缘。其他候选人也并不是没有想问鼎班长者,原体育李代表就是一个。他本有一帮忠实的金龙党,宁主任又是贵党太座,因此初期他跃跃欲试,大有非其莫属之势。但随着陈真的呼声越来越高,以及现为候选之一的原班长表明支持陈真后,李代表竟棋风大变,声明也极力拥护陈真当班长。

    问题就出来了。我万不该在有了想当好学生的想法后,竟又萌动了想当班长的野心。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候选人名额,本就是众兄弟觉得好玩,是给我一个面子。有句名言叫“人要有自知之明”,当时我却忘了自己是老几,把鸡毛当成了令剑。我分析了一通后,认为陈真虽有人缘,却无魄力;虽性情温良,却缺乏管理才干。于是我想到了那个挨千刀的毛遂,写下了一份罪该万死的《自荐书》或叫《出师表》。

    有个故事说,项羽、刘邦战于垓下,项羽兵败,拒守一隅顽强抵抗。尤其项羽,有万夫之勇,手持丈八长戟,无人能敌。刘邦苦无良策,有谋士献一计,让士兵大唱楚调,谓之攻心术。项羽所部均是楚地人,长年兵战他乡,抛妻别子,忽闻乡音传来,思念愈切,斗志消融。项羽长叹一声:“天亡我!”横剑自刎。这就是千古悲吟“四面楚歌”,令一代俊豪凄凉于“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显然是无法相比于刘、项的。但当我把《自荐书》交给班主任时,却也充满豪情壮志,并向宁主任慷慨陈词,热望溢于言表。

    数日后,宁主任在课堂上把我对陈真的评价以及我想当班长的决心向同学们作了一个说明,表扬我有勇气,有上进心,大家要向我学习。最后宣布由陈真担任班长。

    又数日,我遂成“名人”,受到大家从上到下的关注,被全校学生指点于身后。

    半月后,我和志刚吵了一架,陈真劝架,亦被我臭骂一顿,狗子加入金龙党。

    从初中一年级开始,我喜欢上了酒,也从此开始了喝不醉的历史。我极力把自己灌醉,却总是越喝越清醒,搞得狼狈不堪。也是从那时起,我知道了刘伶,李白,还有那个一生布衣的孟浩然。可能就是从那时起,奠定了我愤世嫉俗的个性,每每听到有人说某某作者文章虽然写得好,却还有封建落后的一面,我都会忍不住想说:放你妈的狗臭屁,你在那会儿,没准更是百分百的卫道夫,就是那个连孤寡老人都不放过的“石壕吏”。

    几年后,我、志刚、陈真和狗子聚在一块喝酒,那时我们早已和好如初,我又提起这事,他们笑骂:什么陈谷子烂芝麻,你还念念不忘?真是扫兴,来,喝酒。我心想是陈年旧帐了,但于哥们儿我当年却是大事。当场把他们灌得大醉,丑态百出,我抽着烟在一边欣赏。有女孩子说我这人报复心理太重。这我承认。我总认为,是我的不怕千山万水,不是我的千金难动其心。如果你占着你的,还想谋算我的,并不择手段伤害我,那对不起,我可能会先让一步,但最终以牙还牙,让你在心里给我跪下。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我的这种心理和女人恨起一个人来相比,还是相形见拙的。我有一个堂婶,当年因我父亲开罪了她,几十年过去了,她还能把每一个细节栩栩如生地娓娓道来,那种恨意在不动声色中,直使你牙关发冷,毛骨悚然。如果你有幸听到,必会大烧高香,拜天拜地:千万别让女人恨我!

    那天夜里,我回到家(因天气转暖,已不再住校)找了一瓶酒,关起门开始狂饮。谁知一瓶下肚,竟了无酒意,越发伤心不堪,披衣出门,向村外走去。

    朦朦月色静静地洒在寂寥的大地上,偶尔有几声狗叫远远传来,恍乎有种千古百年的幽邃感。村庄已入睡,抽穗的麦子在夜的风里时而波一样涌动着,一种深深的落寞混着草香在空气中迷漫。有物挡住去路,一看,原已到了村里的坟场。这里躺着每一个族姓的先人,其中就有我的爷爷。

    对爷爷,印象很淡漠,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不过有个情节倒是十分清楚:他喜欢听我讲故事。他躺在椅子上,我坐在门墩上,开始给他讲道听途说的故事。大多是我军和鬼子的战斗,什么咱国的,外国的,呜哩哇啦讲个稀哩糊涂。但每次爷爷都听得很认真,并不时“嗯嗯”表示赞同。末了就找出一些糖呀枣的给我吃。

    我坐在坟堆上,那一瞬间竟似穿越了古今。以前非常怕鬼,连无人的黑暗处都不敢去,这时竟开始幻想甚至羡慕鬼了,觉得人死后还有一个魂灵存在,毕竟要好些吧,不至太寂寞,太遗憾。

    那天夜里终于没有等来爷爷的鬼魂,只好从坟头松树上折了一个松枝回去了。

    年轻的生命也毕竟是快乐的,不久大家也都已恢复了平静,又在一块有说有笑了。

    在事情发生后,在大家都误解我的时候,张燕倒是对我格外好起来。张燕是城里人,不知怎么却到离县城十几里的这里来上学,有人问她,她总是推三说四,让人搞不清楚。经过一冬一春的成长,她又是我们校第一个穿裙子的女生,倒也风姿绰约起来。但我总觉得女孩子麻烦,懒得理她。

    狗子又来找我,说:“石头哥,咱们还在一起玩儿吧?”

    “玩玩玩,玩你个大头鬼,操你妈,一点立场都没有!”我瞧着他就来气,整个一个二狗子,但我又不喜欢被孤立,就还是哥们儿。不久也和志刚、陈真和好了。狗子问我退不退出金龙党,我说加入就加入了,还退什么。可见他松口气的样子,忍不住又骂他一顿。
第六章 混沌初开
    人们常用光阴荏苒来形容时间的飞速流逝,那是过后的感慨,当时并不觉得,还会显得逍遥自在不经心。至于少年我们,是不会白白放过那一季的花锦繁簇。在饱餐了榆钱、槐花后,黄腾腾的杏,甜滋滋的桃,都让我们大饱口福。当然,方式免不了要去和果农捉几回迷藏,却只能增加我们的乐趣。

    五月的天气已是很热了,我们蛰伏已久的愿望――游泳,再次蠢蠢欲动。关于游泳,是我的一大爱好,在每一个初中一年级版本中都要提到。多年后,听说有钱人十分流行裸泳,美其名曰“回归自然”,是大享受。听后哈哈大笑。我们那时虽穷得叮当响,却是天天光着屁股在河中嬉戏。后来有个大学生在外地呆了几年,文明了,穿着内裤跳进水里,我们大家一致认为他有毛病。看来这享受的尺度难说得很。

    小时家人是不让去游泳的,怕危险,我们就偷着去。后来家人发明了一种方法,见我们时就在我们胳膊上划几下,现出白痕说明去游泳了,要打骂一顿。没有,就是好孩子,表扬几句。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再去游泳从水中出来后,顺势在土里打个滚,凭他怎么划也是肤不改色的。现在游泳就省了这许多麻烦,小河离学校也不远,中午大家都不回家,于是饭也不吃,拿着馒头就往河边跑。

    有天游泳回来,忽见一女孩子比较漂亮,就问:“那是谁呀?”

    “那是咱们班同学呀!不知道?”同学很诧异。

    读者可能也会诧异,怎么上学快一年了,连自己的同班同学都不认识。我确实不认识,将近一年里我在教室的时候不多,净玩了。

    但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始终认为,一个人短短数十年,真正能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痛痛快快的去玩儿的时间毕竟有限,有的人可能还没顾得上,生命却已走到了尽头。因此,有的人暮年回首,除了一路沉沉零乱的足迹,竟没有其他了,定会有一种伤感吧?而在后来我见过一些十字架下的“人造天才”,少年的眼中呈现的却是一层老人的灰霭,如果人类的进步要以此为代价的话,则未免太触目惊心了吧?所以当女儿出世后,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她健康,正直,快乐,我不奢望她当什么“家”或者“星”,不愿意她童年、少年、青年、中年同老年一样。

    我玩过了!我高兴了!!我痛快了!!!

    不过在所有版本中,这个话题一般不在这里,为尊重习惯,我们还是把它放在后面的章节。

    那天,有一个细节我记忆犹深:女孩子从对面窈窕走来,看看自己露着两个大脚指的布鞋,我突然开始不好意思,忙用右脚踩住左脚脚尖,不行,右脚趾露;用左脚盖住右脚,左脚露着。这是很不可思议的,我是真正爱美了,从此开始注意起自己的外表,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讲的“情窦初开”吧。

    在我情窦刚开的时候,我才发现别人早就开了,并都有了目标。就连狗子也已勾搭上一个傻妞,在瞎侃着呢。

    有次上自习,一个男生递给我一个卷住的纸条,示意递给前排的女同学,我想都没想就递了过去。女生打开看了一下,啪地又拍到我桌上:“你干什么?”

    “递纸条啊。”见那男生急忙使眼色,意思别透露他,我顺嘴应道。

    “不要脸!”女生骂了一句脸色通红地扭头趴在桌子上。

    “这……”我腾地一下火冒三丈,正要回骂,眼睛扫见了字条内容:ILoveYou。虽说我英语不咋地,这句什么意思还是知道的,上当!“这……他、他妈的!”我一拍桌子怒发冲冠,而那几个男生正偷着笑哪。张燕也在一边捂着嘴笑,显然看见了字条的内容,我忙抓起撕得粉碎。

    其实,当时我们班已很流行这个,男女生相约在什么地方见面,写张字条,胆大的直接递过去,含蓄的就以借书或作业的名义夹在里面,可我那时正玩心大起,没顾上这个。譬如偷水果,或组织伙伴夜里去其他学校打架,我都很在行。当那女生拍我桌子后,我才发现她长得还是可以的,如果我早注意到这点,再加上情窦已开,兴许真会给她写纸条,可我没有。但这事又无法解释,你告诉她“我是不会给你写纸条的”或“我压根儿就不会Love你”,那只能越描越黑。后来我得出一个经验,再遇这事儿,你只管去Love她,哪怕本不Love她也跟真的Love她一样去Love她,直至把她Love到床上。

    那次是我一生第一次被女孩子骂“不要脸”,等我后来彻底不要脸后,她们反倒不骂了。女人总说天下没一个好男人,我看男人好是给女人的,坏也是给女人的,又能好到哪里去,又如何能不坏呢?

    一次狗子神秘兮兮把我拉到小树林里,掏出一个作业本叫我看,我说神经啊,跑到这里看作业。他说哪呀,你看看再说嘛。我就打开看,乖乖不得了,这是什么呀?直看得我眼皮直跳,嘴唇发干。我说:“狗子,操你妈,这是什么?哪来的?”

    “告诉你吧,这叫《××之心》!现在流行得很,到处都是,这是其中的一部分。”后来我才知道,手抄本的《××之心》确实正在学生间私下流传,据说许多学生看后走上了犯罪道路,我虽没犯罪,却从此大大的坏了。

    当十几年后我在街边书贩手中买到盗版印刷本的《××之心》,拿回家给我老婆看,准备重温一下当年的感觉。我老婆说这算什么呀,现在正版书比它描写得生动多啦,随手从书架上拿出《三言》、《二拍》等等让我看,搞得我老大不是意思。当然,我老婆这点还是挺好的,什么书都看,她说书本是给人看的,就看你怎么看。这话我赞同,但《××之心》在当年使我染上手淫的毛病,以及因此引发的一些故事我没告诉她。说了她肯定就不会这么开明了,立马上纲上线,跟我闹个死去活来。

    就是狗子给我的那本残缺不全的《××之心》,使我心辕意马,再也难以自拔。一天上自习课,同学们都趴着静静看书,我看着看着又想到了《××之心》上,忍不住偷偷从书包掏出来。正当我胡思乱想时,有只手突然伸过来抓住了作业本,我的心突然停止跳动。顺着手慢慢看过去,是张燕,还好,不是老师。我压着嗓子说:“干什么你?把手放开!”我想我遮得很严,她应该没看到是什么,所以底气壮了些。

    可能我脸色比较怕人,她愣一下,说:“让我看看是什么。”

    “不行,放手。”我心想哪能让你随便看,再说万一交给老师我不完蛋大吉?但怕撕坏了,不敢用力夺。

    “让不让看?不然我就叫啦!”

    她一说叫,我开始怀疑她已经看到是什么了,虽不能确定,但毕竟心虚,只好松开手。她拿到后并没马上看,而是塞进了书包里,说:“过几天再还你。”

    那几天我是度日如年,栖栖恍恍,生怕出什么事,最怕的是被老师知道。每天见面,张燕总不看我,也不和我说话。狗子问我要本子,我说撕了。狗子哭丧着脸,说怎么能撕了呢?那不是我的东西。我越想越气,如果不是他拿本什么狗屁“之心”哪会有这事儿?开始大骂:“操你妈,你还找我要,我不找你算帐就不错了!我带回家被我爹发现,非要揍我,还要来找老师。”他一听老爷子和老师,吓得再不敢接腔。其实我爹是文盲,大字儿不识一个,但一涉及老师,他哪还敢多想。

    星期六放学时,张燕告诉我让我星期天下午到学校河边找她拿东西。我说:“我还要割麦哪。”当时麦子大都已收完,但我家还有点儿晚麦没割,我哥又去了山西挖煤,本准备趁星期天去把晚麦收了。

    “那我不管,来不来你看着办!”

    我曾设想如果那天我没去会怎么样?但设想归设想,我终于还是去了。我后来也想到那天本就是张燕一手策划预谋好的,却一直无法证实。后来在商店碰到她我曾问到这个问题,但她只是笑,却不回答。

    反正那天我确实去了。

    那天日头贼毒。

    一大早就起床先到地里把麦子割完,又到河里洗了洗澡,吃过午饭,跟娘打了个招呼,就骑车向学校赶去。那天我就穿了件背心和大裤衩,但还是热得不行,太阳明晃晃的能孵出小鸡。地里到处不见一个人,都躲在家里歇着呢,只有光秃秃的麦茬象刚剪过毛的羊。大老远就看见河边树荫下站着一个穿蓝布裙的女孩子,走近,是张燕,旁边支着一辆时新的女车,车框里放一个书包。

    “本子呢?”我跳下车子就问。

    “你急什么。”她看看我,“走,到那边树林里凉快些。”说着,她推起车子往前走,我只好跟着。走在后面,我发现她穿着一双塑花凉鞋,还穿一双白色袜子。我们那儿的人很少有穿袜子的,何况还是大热天,但把她的一双小腿衬得非常好看。她的头发好象也刚剪过,扎成两个小辫,整齐得很。树林不大,却茂密,走进去荫凉了许多。她一直走到中间才把车子支住,从书包里掏出几张报纸铺在地上,说:“来,坐一会儿。”

    我感觉有些别扭,长这么大,还没和一个女孩子这么单独处过,况且还是在看了那样一本书后。以前虽然也和女伴过家家,甚至掏出小鸡鸡惊异于彼此的不同,但那时毕竟还小。但我犹豫一下还是在旁边坐下了。

    “你家麦子割完了?”

    “割完了。”

    “你一个人?”

    “嗯。”

    “其他人呢?”

    “我哥去挖煤了,回不来。”

    “哦。来,吃糖。”她从书包里掏出一袋糖递给我,我说不吃。她说吃吧,薄荷味的,很好吃。我只好拿一块放在嘴里,果然很好吃,凉丝丝的。她又说:“我有烟,你抽不抽?”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包烟来。我说好,接过一看,是“阿诗玛”,听说要很大的官儿才抽得起这种烟的,点上一支,确实比红薯叶要好抽得多。

    一抽烟,我就放松了许多,开始聊起来。她说,本来她是要去县城实验中学上学的,但有个男生经常找她,心里很烦,就跑到这儿读书。我才知道她跑这么远上学的原因。她说刚上学我就注意你啦,大家都老老实实,你却跳起来折树枝。我说什么树枝呀,树叶,捋下来在我兜里揣了半天哪。她说你也够可以的,跑到老师那儿要求当班长,不过我挺佩服你。我说她妈的,为这事我差点气死,那宁肮脏贼不是东西,依着我小学的脾气,非把他揍一顿不可。

    张燕说:“他是不是个东西,真不是个东西!”

    “是吗?”见她义愤填膺的样子,我倒怔住了。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来这儿的事情,都有些不好意思,就不说话。张燕四处张望,我低头抽烟。有风吹过来,似乎也带着某种燥热。

    “那本书你看了?”她望着别处问。

    “嗯。”

    “我也看了。”

    我心里忽然乱起来,忙一口接一口抽烟,也已分不出与红薯叶有哪些不同。

    “你多大了?”

    “十五。”

    “我也十五。”

    “……。”我才知道她十五岁。

    “你哪天生日?”

    “二月十四。”

    “好日子呀,情人节!”

    “情人节?”倒没听说过,闹不清是个什么鬼节日,可这怎么跟查户口似的?

    ……

    “给你书。”

    “哦,”我忙接过来,“这……”这真是一本书:《生理卫生》。“我,我不是要这个。”

    “你看一下嘛,”张燕低着头,脸红得象苹果。“里面折好的一页。”

    里面是有折住的一页,打开,却有拍着的厚厚一张纸掉下,我捡起拿在手里先看了一下书,竟是“生殖和发育”,心里“怦怦”直跳。哆哆嗦嗦又打开那张纸:女性生殖器官结构图!我的脑袋“嗡”地一下,血液象开了锅的水,眼前金星直冒。

    两年后,当老师讲到这一章时,老师说这一章我们就不讲了,但我相信我的学生们都早已认真详细的学习过了。女生们全都羞得趴在桌子上,男生们则咧着大嘴直笑。我心想你这个“早已”肯定是指发了新书以后,哪知道我的“早已”是在两年以前?并且这上面的生殖器官表比起张燕那张“生殖结构图”简单多了,你竟还“就不讲了”?没劲!因此,我的《生理卫生》考取了全校最高分:105分,因卷面干净多加5分。可说张燕功不可没。

    那一天,张燕铺好报纸,背着我脱去裙子、内衣,慢慢躺了下去。而我就象按图索骥的江洋大盗,拿着课本去寻找芝麻开门。

    天气虽热,张燕却害冷似的肌肤绷得很紧,少女的身体极其鲜亮诱人。她的乳房不大,但很丰挺,象两个精粉面儿的白馍馍,娇傲地矗立在胸脯上。乳头也很小,晶莹剔透地颤抖在乳房上,越发象只有春节才能吃得到的枣馍了。她身材略瘦,两腿修长,象一尊玉雕睡在那里,两手象要遮住些什么似的置于身上,微微眨动的眼睑说明她的紧张和不安。

    我慌不可耐地脱掉背心裤头趴下去,谁知怎么也弄不对,张燕说你再看看那张图嘛,却不睁开眼睛。我忙又打开图,对她说:“我看看好吗?”她不说话,迟疑着曲起了双腿。这时四野无人,热风拂动,远远听去有河水在轻响。

    我终于找对了地方,张燕“啊”地叫了一声,睁开眼看我一下,忙又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一边。我吓得一愣,接着,象干冬久旱的春雷,活泼泼地在天边炸响,把我带到了一个遥不可知的境界,如登上宝坛莲花,静悟菩提的冥想。终于有凤鸣鸾啼,突然象怒电刺破黑暗,伟岸的浮屠瞬间崩溃。似乎很短,仿佛一个世纪。

    许久,张燕小声说:“好象不是这样。”

    “什么?”我小心翼翼地摸向她的乳房。

    “书上说好象不是这样!”

    “怎样?”

    “……咱们看看书吧?”张燕扭回头,从旁边书包里掏出了那个作业本。

    果然不是这样!我看了一眼张燕,她羞涩地笑笑,闭上眼。我再次俯下身去,而她的手也悄悄伸上来……
第七章 抉择
    没过多久,班里又换了班主任,还是由原来的那个班主任担任。

    这位老师,也就是班主任,已在我的叙述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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