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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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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镜,看看!」夜星连忙看着小镜道。可是此时,小镜俏目已经紧闭起来,脸上露出安详之色,对夜星的话恍若未闻。「小镜!小镜!」夜星一呆,摇着小镜的娇躯拼命的喊道。一只白皙晶莹的手,伸到夜星面前,将夜星紧紧抱着,那是浅浅的手。「夜星,别喊了,小镜已经走了。」浅浅柔声道。
夜星看着小镜带着满足笑意的俏脸,脑海一阵茫然。走了,小镜走了。这女子,本以为已经抓到了幸福的手。的确,她得到了,却很快的失去了。但是,她已觉满足了。因为,很久很久了,没有人像这么一个男子疼爱她。小镜,仅仅和夜星认识几天的一个女子,此时已经独自走了。她还有心愿,她还想回去看看母亲!夜星的心在滴血,眼泪如泉涌出。
这是自己生命中第二个女人,第一个女人浅浅正默默的抱着他。夜星将头埋在浅浅怀里,低声的哭泣着。那哭声,如一个无助的孩子,撕心裂肺。浅浅俏目里,几滴晶莹的泪珠跌了下来,落在地上,迅速的消失。或许,她在自责,若不是被某些事缠住,自己就可以早点出来,那样小镜就不会被杀。她一直以为,以夜星的能力,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可以杀到他。因为,她相信邪骨的神奇。那邪骨,蕴含着让人害怕的能量。可是,对方竟然是消失了千年的阴帮。
杀!杀掉阴神!夜星的脑海里,出现了这几个字。夜星慢慢的抬起了头,拳头紧紧的捏着,血红着眼睛看着浅浅,咬牙切齿道:「浅浅,我要杀了那黑影!」浅浅看着满脸杀气的夜星:「杀黑影?」夜星重重的点了点头。「可是,我们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浅浅苦笑着摇了摇头,涩声应道。「为什么?」夜星悲声叫道。
「刚才那人,是被阴神同化了的低级人类而已,知道阴神是什么么?」
「不知道。」
「那阴神,不是人,是来自另外一个异界的生物,和我们是同类。」浅浅皱着眉头道。
「啊?」夜星一惊,从床上跳了起来。
夜星被浅浅的话惊呆了,他看着浅浅早说不出话来。这个消息实在让他太震惊了,浅浅竟然不是人!那,那到底是什么呢?此时的他,心乱如麻。浅浅苦笑几声,道:「夜星,这些以后再和你说,好么?」
「浅浅,那你们是?」夜星没有说下去。
浅浅微微一笑,道:「我都说了,以后机会合适时再详细告诉你。你现在快点走吧,免得被他们发现了,我也时间不多了。」
「可是,我胡涂了。」夜星挠着脑袋道。「夜星,日后你就会明白的。」浅浅娇笑着道,伸出纤手,温柔的抚mo着夜星的脸上疤痕。「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宫殿,让我们出来。而且,你最好尽快吸收了邪骨的力量,达到圣王之武的阶层,你就可以一人面对他们了。另外,不要让阴神,嗯,据我所知,他们在这里自称为阴帮,别让他们知道你拿着邪骨。」夜星点了点道:「我会小心的。」
「如果惹出了端木老儿,我们全部都要死啊。唉,我家主人可惜不在了,想不到这老鬼竟然还在这个世界上。」浅浅忽然长叹一声。
「你家主人?」夜星愕然问道。「是啊,我在邪骨里面,早就感应不到主人的气息,我想他们已经输掉了那场战斗了。」浅浅黯然说道,俏脸露出悲伤之色,陷入了沉思之中。
夜星默然无语,对于浅浅的话,他可是越听越胡涂了。既然浅浅现在不愿意说明白,那就等以后吧,当下之急,是如何处理小镜的躯体了。看着小镜,夜星犹豫了,说道:「浅浅,小镜怎么办?」
小镜俏目紧闭,脸色如雪苍白。夜星心如刀割,眼泪再次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似水流年,旧欢如梦中。尤记当夜小房漏*点时,还有车上的情切意绵。
夜星的心,痛得不得了。小镜的身体,仍然略存余温。夜星抱起小镜,虎目含泪看着浅浅。泪水,一滴滴的落在小镜的俏脸上。
「我带走!夜星,这笔血债,我们一定会讨回来的!」浅浅看着小镜,眼圈泛红。就在两人说话间,一淡淡的光晕从小镜身上冒起,让两人大吃一惊。淡淡的红色光芒,围绕着小镜的娇躯。
隐隐之间,光芒缓慢流动着。然后,渐渐的渗入了小镜的如雪肌肤中。夜星瞪着眼睛看着这异变:「浅浅,到底怎么回事?小镜为何会这样的?」浅浅也小嘴张大,想不到竟会发生这事:「我也不知道啊!这个,这个……」浅浅连说了好几句这个,始终无法解释。
窗外,天空东边浮起无数火烧云,旭日快要出来了。天亮了,远远的传来了几声鸡啼声。远处天边,几声隐隐约约的尖啸声传到两人耳里。
「快走,他们来了。」浅浅脸色一变,然后抱起小镜,一薄雾出现在夜星面前,浅浅已经带着小镜消失了。夜星脖子上的邪骨,也同时隐入肌肉里面,变成了一个血红印记。
尖啸声,越来越接近了。夜星连忙拿起行李,往门口冲去!说也奇怪,本来满身伤痕的夜星,此时不觉伤口处的疼痛。好奇之下,夜星看了一下自己的两大腿,发现伤口早已自动愈合,好像没有受伤前一样!一定是那怪异力量的作用!夜星心里想。
这力量,果然厉害!夜星现在每打出一拳,都是卷起一片红光!其实,夜星原本不想走,他想杀了那人,为小镜报仇。可是,细想之下,终于决定逃走,毕竟现在自己的力量十分之薄弱。
留得青山在,那怕没柴烧?夜星急匆匆的跑出了宾馆大门,截了一辆出租车后,往车站而去!房间内,一片凌乱。两个黑影,忽然同时出现在夜星刚才站立的地方。其中一个,就是负伤逃走的。另外一个,竟然是和邹源一起的黑衣人。
「阿撒,他们跑了!」和邹源一起的黑衣人沉吟道。
被称为阿撒的黑影苦笑道:「大哥,那没办法,我不是那女子的对手。」「奇怪了,那女子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来历的?阿撒,马上回去告诉主人。希望不是当年主人他们追杀的那些漏网之鱼。」黑衣人道。
阿撒应了一声,身影一闪,已经跃出窗口,如风般消失了。
黑衣人看着房间的打斗痕迹,喃喃自语道:「圣冠已经出来了,那些人竟然也出来了?主人不是说他们都已经死绝了么?」说完,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仔细观察着,好像希望能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之类的。
半晌,一阵微风起,黑衣人在房间消失了。
夜星一口气去到车站,连忙买票上车。去那里?他不知道,反正逃离这里就可以了。浅浅说,只要找到宫殿,她们姐妹就可以出来了。到时,再找那黑影算账也不迟。二十多天后,夜星来到了北方的一座大城市中。这二十多天,浅浅没有再出现了。夜星连续换了好几趟车,终于离N市越来越远。
深秋的季节,来临了。满街落叶飘飘,人们早已换上了比较厚重的衣服。夜星站在街头,茫然的看着繁华的城市。浅浅没有来和他说,怎么找宫殿。
宫殿在那里?夜星不停的问自己。,路过他身边的人,都讶然的看着他。此时,夜星脸上的人皮面具早已经脱落了,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不过,凭着马光教给他的易容术。夜星再次改变了自己的面貌,这时看去,夜星已是一个粗豪汉子,满脸虬须,额间,一条长长的疤痕露了出来。这是夜星故意这样做的,在这十多天的路程中,夜星每经过一个城市,都看到自己被通缉的公告!
街上人来人往,夜星的样子看似非常凶恶,是故每一个路过他身边的人,都不敢看他。
秋意渐浓!转眼间,已是过去将近三个月了。夜星想起这两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感觉就是一场梦!梦醒了,然路还长得很。
秋风萧萧,扬起一片片金黄的落叶,落叶在秋风中旋转着,飞舞着,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悠远而又美丽的童话,风在飘,树在摇。
回想这一段时间的逃亡生活,夜星感触颇多。虽惊险,但他明白了很多道理,生活中总有许多事情无法如愿,所以也就注定会有太多的放弃,失去,忧伤和遗憾。也许,曾放弃过,放弃过梦想,放弃过爱情,放弃过幸福。也许,曾失去过,失去过朋友,失去过亲人,失去过爱人。不过,在忧伤和遗憾之后,夜星并没有放弃过追求,放弃过生活;他,在追求着!那个追求,就是一个承诺!
奶奶,小镜!这两人,夜星一直摆在心里。他没有埋怨浅浅,毕竟,是自己将她们从墓穴中带出来的。男子汉,必须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
「小子,在想什么呢?」忽然,一人走到夜星身边轻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夜星一惊,连忙扭头看去,手中拳头隐隐间带着一丝红光,挥去那人。那一拳打出,让那人吓了一跳,连忙往后跃去:「小子,我是马光呀。」夜星一听,这声音果然是马光,连忙收回拳头,举目看去。只见马光含笑的看着自己,夜星心中大喜,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马光:「老头子,你也跑出来了?」
马光竖起手指,示意夜星别大喊,因为旁边已经有路人在看着他们。「快走!」马光拉着夜星,迈开大步,往远处一小巷子走去!夜星被马光扯得几个踉跄,终于跟上马光的脚步。两人穿过几条大街,转过几条小巷子,在一低矮的平房门口停了下来。
「到了。」马光低声道,然后四处张望一下,闪身进了屋子内,夜星紧随其后。这平房,面积不大,只有二十多平方,里面的家具乱七八糟的摆着,衣服则是乱扔一地,给人一紊乱的感觉。这屋子,墙壁斑驳,白色的墙灰已变成黑色了,蜘蛛网到处悬着,显得有点破落。马光进屋后,找出一张凳子,腾出一处地方,示意他坐下来。
「小子,怎么来到这地方?」马光倒了杯水给夜星,那茶杯,还是缺了一个口的。夜星笑了笑道:「我说老头子啊,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出来的?」
马光喝了一口水,伸出干枯如柴的手,道:「看,我的筋络已经全部好了。」夜星马上看着马光的手,只见上面条条青筋浮现,没有了以往的黑色了,看来气血都已经顺畅了。
「难怪!什么时候逃出来的?」夜星说道。
「四天前,哈哈,还杀了他们的局长!那死胖子,哼哼,竟然敢囚禁我。」马光眼里透着凶狠之色。夜星大吃一惊,想不到马光竟然杀了那赵胖子局长。
「老头子,你太狠了吧?」夜星瞪大眼睛看着马光,这老头子的报复心果然强啊!「傻小子,你不杀别人,别人杀你啊!笨蛋!」马光伸出手指的夜星脑袋上戳了一下笑骂着道。「那现在你不是也被通缉了?」夜星露出担忧之色。马光笑了笑,丝毫不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张狂的道:「现在谁能抓到我?哼!」
「还是小心点好,老头子。」夜星笑道。马光微微一笑,站起来转身走进房间,然后拿着一小包裹扔给夜星,道:「小子,那人皮面具没有了吧?嘿嘿,这些都是宝贝,我曾经找朋友在上面加持了一些法力的。嗯,这里还有两个,都给你了,免得你被人发现。不过,目前来说,他们已经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全力抓我归案了。」
夜星想起这几天来,的确没有发现通缉他的公告,原来是马光搞的鬼。
「对了,小子你怎么来到这里了?要不是我到街上买东西,一眼看破你的易容,我还真碰不上你呢。你啊,易容技术太烂了。」马光轻轻拍了夜星肩膀一下,笑着道。
夜星苦笑几声,道:「老头子,我才学了几天啊,又不是天才。」
「哎呀,不错的拉。哈哈,运气真好,竟然遇到你小子,今晚咱得好好庆祝一番。」马光笑道。夜星笑了笑,道:「那好,反正我目前没地方住,就住你这里了。」
「哦?住是可以,不过我告诉你,如果你看到一个疯疯颠颠的老道士,你别管他也不可得罪他,否则,哼哼。」马光嘿嘿笑道。夜星大感讶然,看着马光道:「老道士?」
马光干笑着,在夜星耳边低声道:「那老道士是傻的,反正你听我话就可以了。」
傍晚时分,马光简单易容一下,带着夜星到酒店吃饭。这顿饭,一老一少不知吃得多开心。同在逃亡中,竟然在这城市遇上,不得不说两人真的有缘分了。夜色,逐渐洒落在人间。夜星和马光两人喝了不少酒,看天色已晚,才离开了酒店。街上,落叶片片,行人甚少。两人的脚落在树叶上,踩出了沙沙的声音。
秋风迎面来,冷月已升上半空。
「小子,我们回去吧。」马光打着酒嗝,伸手抓起几片落叶,摇晃着身体往家中走去。夜星微微摇了摇头,这老头子看来真是醉了,连忙赶上几步,将马光扶住。
「小子,别扶我,我可是没醉呢。」马光摇晃着身子着笑道。声音,越来越若,取而代替的却是马光的鼾声。夜星连忙摇晃着马光道:「老头子,我忘记你住那里了。」马光却不答话,仍然沉睡着,鼾声越来越响!夜星急了,双手抱起马光瘦瘦的躯体,将马光倒了过来。
「哎呀,小子,搞什么,我要睡觉!」马光终于醒了。
「我说啊,你住那里啊?」夜星急问道,真怕马光一醒就再睡过去。
「和平里七号啊!」马光应道,声音越来越弱。这句话一说出来,四周的树木一阵晃动,夜鸟纷纷到处逃走,继而是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尖啸声。空气,似乎凝固了般!
「和平里七号。」夜星嘴里念着这句话,扶着马光往来时方向走去。
街道上,灯光昏暗。夜星身后,远远的站着几个人。这几人,脸色惨白。其中一人身影微微发抖,喃喃自语道:「他们竟然敢住在和平里七号!实在是厉害啊!」另外一人颤声道:「或许他们不知道吧。」
和平里七号,这名字,对那几人来说,好像是恶魔般,让他们感到心寒。半晌,这几人悄然离开,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然而,他们走路却是没有任何声音!不,应该不是走。如果仔细看,这几人,乃是飘着前进的。
月光,冷冷的照射在街头上,泛起了点点银光,人间亮如白昼。
第十章
夜已静,秋风微微动,蜷落了几片树叶,落在夜星指间中。
和平里,一排低矮的平房,古老,残旧。幽长的巷子在黑夜中,显得有点儿诡秘。
七号,七号……夜星扶着马光一步一步在阴森狭窄的小巷子里面走着,巷子静得可怕,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夜深人静时,淡淡的月华洒落在路上,一两只老鼠吱吱叫的在跑动着。
「喵!」的一声,将夜星吓了一跳,只见远处两只黑猫同时跃起,跳到屋顶上。那两只黑猫,乌油油的眼睛发着一种怪异的血红光芒,有别於其他的猫眼。夜星看着它们,心里不知为何感到些许的害怕,因它们似乎也在盯着他,让他背脊有点凉凉的感觉。
夜星停了下来,背上的马光早已熟睡过去,风突从後而至,吹得他寒毛倒竖。那两只黑猫看到夜星盯着它们,忽然「喵」的再叫一声,已然消失不见。
尽管感到诧异,但夜星很快就扶着马光继续往前走。
七号,终於到了。
夜星隐约记得,马光所住的地方也有一个信箱,眼前的破旧信箱,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和平里七号的字迹。没错了,他心想。这里,应该是马光口中所说的和平里七号,不过,让他感到疑惑的是,这里好像没有人住过一样!
一条粗大的铁链将木门紧紧的锁着,链上紧紧缠着一白色的布条。这布条破破烂烂的,看样子已经是久经风雨了,链上有一金橙橙的铜锁,在夜里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光芒。
夜星从怀里掏出马光交给他的钥匙,对着锁孔一扭,只闻「喀啦」一声,铁链一阵晃动,可是,锁却没有被打开!他看了看锁孔,发觉似乎和自己手上拿着的钥匙不是很合。
「喵!」的一声,又是一只黑猫从屋子的窗口窜了出来,迅速消失不见。
这一叫,好像惊醒了正在沉睡中的马光,只见他身子动了一下,呓语一会,隐隐约约间,夜星只是听得他在说「来,来,再喝」。
夜星苦笑着摇了摇头,这马光还真是个酒鬼。
「噗!」的一声,点着了手上的打火机,然後对着锁孔,用力将钥匙再次伸进了锁孔内。「哗啦!」铜锁没有被打开,反而是夜星用力过度,身子一晃,差点跌倒。
这时他才发现布条上,隐隐出现了一个八卦……八卦?夜星一惊。这是什麽鬼东西?一块布上印着一八卦,好像是辟邪的吧?难道丶难道这里有鬼?如果有鬼,马光怎麽住在这里?是不是走错了?
夜星胡涂了,张眼看看周围,发现附近一排排的房子几乎都是这个样子的。他将马光斜靠在墙壁上,拿起钥匙,再次伸进锁孔里面。
火星瞬间点点亮起,可是一阵风从後面吹了过来,他手上的打火机迅速熄灭。之後夜星又连续几次点着打火机,但都因风大而很快就熄灭了,无奈之下,他只好藉着淡淡的月光,看着铁链。
他用力一扯,红光在手上一闪而逝,整条铁链倏地被扯断。夜星讶然的看着铁链,想不到自己用力之下,铁链竟会如此弱不禁风!
「呼!」一阵大风将木门吹得摇摇晃晃,他扶起马光伸手欲将木门推开,但却看见木门上有一黄色的长长纸条封住了门缝,纸上赫然写着无数个「敕」字。
马光什麽时候弄了这麽一张黄纸在这里?看着纸条,然後伸手一扯,纸条应声而落。就在这时,大风更猛烈,飞沙走石,夜星只觉眼前一阵模糊,不少沙子刮过他的脸上。
「呜!」一低沉的响声隐隐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但很快被风声淹没。马光则轻咳了几声,满嘴都是沙子。
银色的月光照在两人身上,木门,终於打开了,不过,却是大风吹开的。此门一开,夜星只觉一阵阴寒扑面而来,而月亮在这时竟躲了起来,四周寂然无声,偶尔,一两只黑色的乌鸦从屋顶扑腾而起。
门内阴森森的,忽然红光一闪,几只黑猫从里面窜了出来,朝着夜星扑了过去!他大惊失色,连忙举起右手去挡。可是让他奇怪的是,它们突然又在下一秒消失。
难道是幻觉?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头子,快醒醒!」夜星连忙摇着马光的身体,可他却仍然沉睡着。「老头子!」夜星终於忍不住了,在马光耳边大喊了一声,声音震得平房好像晃动了一下,然而马光依旧鼾声如雷,嘴角甚至流出了几滴口水。
夜星无法,只好扶着他往屋内走去。
「咚!咚!咚!」那是夜星本人的脚步声,在平房内回响着。屋子漆黑得很,他尝试着点了点手中的打火机,无论怎麽弄,始终点不着。
无奈之下,他只得摸黑继续走着。
「嘎吱!」一声,木门无风自动,悄然关上。
一股森冷的寒气在屋子里弥漫着,夜星感到身上寒意甚浓,不禁有点奇怪。现在虽是秋天,可还不至於寒冷到这个程度吧?
忽然,在前方闪起了一点磷光,藉着这微弱的光芒,他终於看清楚了屋子的一切!
白骨,前方遍地是白骨!那磷光正是自骨头上散发出来的。他大吃一惊,想倒退一步,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脚竟然沉重得抬不起来,好像有人在扯着自己的脚,而且,不只一个人!
「马光!」他惊慌的大喊,双手拚命摇着马光的肩膀,希望能把他弄醒。但马光呢,仍然像昏了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其实,如果夜星冷静一点,就会发现扯着他的脚的只不过是几条红色绳索而已。可惜,等他发现时,已经迟了。
屋子内慢慢的散发着淡淡的雾气,这雾气古怪异常,一团一团的缠绕着白骨,并让整个房间蒙矓得很。夜星张大嘴巴,看着眼前这异景,脑海里面一片空白,视觉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他站在原处,忽然觉得地下有点湿湿的,於是弯下腰一摸,臭鸡蛋的气味立时从地面上传来。夜星单手捂住了嘴巴,这气味让他感到一阵恶心,胃抽搐了几下。
想了一下之後,他一拳朝地上打去,红光一闪,照亮了地面。
「啊?」他惊叫出声,因为藉着微弱的光芒,他看到地面上正流着一摊一摊的血水。
「马光!」夜星连忙将正在地上躺着的老人一把扯了起来,背上身。
雾气,越来越浓,血水,越来越多。这间屋子—和平里七号,显得越来越诡异!
「嘎嘎!」突然,房屋内响起了一声怪笑。此笑声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声音难听至极,让夜星头皮发麻,甚至心里感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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