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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刀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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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仁以代总统身份登台后,为了与中共“划江而治”,争取国内外舆论的支持,便宣布释放政治犯,特别下令释放张学良、杨虎城两人。但是李宗仁虽然以代总统名义下了命令,而退居幕后的蒋介石没有同意的事情,仍然行不通,命令没有人执行。当时毛人凤已经率领保密局的特务由南京撤退到上海办公,根本不理这回事。
代总统见自己的命令迟迟不能兑现,便打电报给重庆市市长杨森,要他释放杨虎城。当时杨虎城被囚禁在重庆,外界不少人都知道。杨森不但是蒋介石的忠实走狗,也是毛人凤的好朋友,当然不会听李宗仁的话。所以杨森推说毛人凤不在重庆,他也不知道杨关在什么地方。其实杨不但早知道杨虎城关在什么地方,而且还经常与杨见面。杨森怕日久生变,便建议将杨虎城暂迁别处。
当时周养浩任保密局重庆公产管理组组长,杨森把他的主意告诉周养浩后,周就打长途电话给毛人凤,在电话里用浙江江山县土话向毛请示,经毛向蒋介石请示后,决定将杨移禁贵州。当龚国彦向杨提出准备迁移时,杨虎城大怒说:“代总统有命令释放我,为什么你们还要将我继续囚禁?我坚决不走,要死就死在这里!”龚国彦硬说软劝都没有结果,而且还吵了多次。
第五章 “书生杀手”周养浩(3)
龚国彦只有去请周养浩来劝驾。与对待其他的军统特务不同,杨虎城对这个学习法律出身的周养浩颇有好感。周养浩来到杨的住所,对杨再三说明利害关系:“老先生(这是特务们对杨虎城的一向称呼),咱们不走不行。虽然有代总统的指示,但是没有总裁本人的命令,什么人说话都不能作数。现在国内外的形势你也是知道的,释放你还不是迟早的事情。现在就是一直待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你就先再忍耐一下吧。”就这样,又僵持了一天,杨虎城才答应去贵州。但是提出要先解决三个条件:第一,要撤换龚国彦,因为几年来龚对他的折磨够了;第二,要求把他的秘书宋绮云夫妇从另一个看守所里调出来一起走;第三,要周养浩送他去贵州。这三个条件都由毛人凤亲自批准。
一切准备妥当后,周养浩便匆匆把他们一起送到贵州黔灵山下麒麟洞一所住房内。这里是贵州的风景区之一。戴笠为了讨好蒋介石,在这里为蒋修了一所公馆,实际上蒋就根本没去住过,完全都是戴笠自己享受,当时军统成为麒麟公馆。杨虎城在这里住了7个多月。他每天留心看报,了解到解放战争人民军队连战连捷的情况。他这时更加谨慎,从不对时局表示态度,怕引起蒋介石对他更加怀恨。而代总统释放他的命令早成了废纸,也再无人提起了。
1949年8月间,蒋介石由台湾到重庆。他对毛人凤一再说:“今天之失败,就是由于过去杀人太少,把一些反对我们的人保留下来,这对我们太不利了!”
所以当毛人凤向他请示杨虎城如何处置,是否要解送台湾,他毫不考虑的回复:“留了他做什么?早就应该杀了!”但他最后叮咛毛人凤,应当把杨解回重庆,秘密进行,不能让外人知道。同时蒋还对囚禁在中美所内白公馆和渣滓洞两个集中营内的400多名革命人士的处理问题时指示毛人凤:“我们过去那样有势力的时候,这些人都不肯投降;今天我们到处打败仗,他们还会转变过来吗?只有干脆一起杀掉!”新中国成立前在重庆中美所内连续屠杀400多人的举世震惊的大惨案,便是蒋介石此次重庆之行的得意“杰作”。
三
毛人凤接到蒋介石的指令后,又派周养浩去解贵州接杨虎城。临行前,毛人凤召集了西南区长徐远举、白公馆看守所所长陆景清以及周养浩等仔细研究办法,最后决定用刀杀害,以免发生惊扰。
周养浩来到贵州后,仍然欺骗杨虎城说:“老先生,总裁现在到了重庆,想要见见你。你们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也该好好谈谈,有个了解了。我给您提前道个喜,这次很有希望就会释放你了啊!”杨虎城屡次受骗,心中自然有数,自从他回国后,蒋介石从来就没见过他。现在眼看就要全国解放了,蒋介石还会释放他?所以这次他的态度很镇静。周养浩在动身前,先向毛人凤报告了到达重庆的时间。
毛人凤接到周养浩的报告后,便下令先一天(约在1949年8月底9月初)派交通警察总队一个中队,把松林坡团团围住,不让任何人进入这个区域。
1949年9月6日黄昏,几辆黑色小轿车沿山路疾驰。车上时任保密局西南特区副区长的周养浩脸色阴沉,显得心事重重。同赴这趟行程的还有被解押去重庆的杨虎城等人。当杨虎城所乘汽车第二天中午到达贵州和四川交界的松坎后,周养浩一看天色尚早,到重庆过轮渡时怕人看到,便劝杨在松坎小客栈内睡了一个午觉,一面通知重庆做好一切准备。
下午四点,他们才由松坎出发,快到重庆天已黑下来。刚到距重庆市区8公里的海棠溪,轿车被军统特务杨进兴拦停在路边。周养浩一脸疲惫地接过杨递上来的一张便条。上面写着:“养浩兄,某人交由杨进兴同志率领回渝,兄可先行过江回家休息。”看完便条,周养浩不动声色,朝杨进兴打了声招呼,返身钻入自己的黑色小轿车内,扬长而去。便条为国民党政府国防部保密局局长毛人凤亲笔所书。接下来杨进兴便让特务们准备好轮渡,安排他们过江,并随车一同到松林坡。
当周养浩坐在“中美合作所”杨家山自己的家里等待消息时。押解杨虎城一行人的两辆车正翻山越岭,直奔重庆戴公祠。前面的救护车上坐着杨虎城及其儿子杨拯中,还有看守杨虎城的特务队长张鹄;后一辆车拉着杨虎城的秘书宋绮云及夫人徐丽芳(林侠)、儿子振中(小萝卜头),及在狱中出生的杨拯贵和杨虎城的两个副官阎继明和张醒民。
第五章 “书生杀手”周养浩(4)
深夜11点半左右,杨虎城的汽车到达歌乐山脚下。等候多时的几名特务恭敬地打开车门,把杨虎城架出车外。“请主任在戴公祠暂住两天,等委员长接见,之后乘飞机去台湾。”望着山上影影绰绰的楼房,杨虎城没有多说什么。在特务队队长张鹄的带领下,杨虎城一行登上300多级台阶,来到戴公祠大门前。此时,杨进兴、熊祥、王少山、林永昌4名军统特务早已埋伏在楼内。
杨等下车后,两个特务搀扶着杨走上三百多级石阶到戴公祠去。他的儿子杨拯中双手捧着母亲的骨灰盒,也被两个特务夹持着一同上去。宋绮云夫妇和杨、宋两个孩子便被安置在汽车间附近的平房内,相距有三百多级石阶。杨氏父子到达目的地,又被特务分别引向左右两边的正房。这一切布置,使杨很感惊疑。特务们这时最怕这位20多岁的杨公子会有所反抗,决定先解决他。当他刚一踏进室内,预伏在门后的特务便用利刃插入他的胸膛。他惨叫了一声“爸”,正要挣扎,便被特务们连着几刀刺倒在地。杨虎城听到儿子的叫声,心知有异,在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惨景中,杨虎城爱子心切,想转身去看个究竟,刚一掉头,刽子手的利刃已刺进他的腹部。他大声叫了一声“哟”,痛极倒在地下。凶手将他们再补上几刀后,认为没有问题了,便向山下奔去。
他们手握血淋淋的利刃,踏进宋绮云、徐林侠夫妇房内时,宋氏夫妇一看这副杀气腾腾的凶相,知道难逃一死。宋夫人便向凶手们要求饶恕两个孩子。没有半点人性的凶手,一语不发,向他们身边逼过去。这时,两个八九岁的孩子刚刚下车,还正玩得起劲,一看这情况,便互相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吓得抖个不停。当宋氏夫妇被逼到墙边无路可走时,凶手们抢一步跳了过去,向他们劈胸几刀。这时,孩子们惊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凶手们一面用刀刺杀宋氏夫妇,一面厉声向孩子们叫喊:“不准哭!”孩子们吓得把哭声咽回去,搂抱得更紧了。当凶手把从大人身上的匕首拔出,又走向孩子时,这两个天真的小孩子,竟不约而同地跪了下去,合着小手,连连向凶手作揖,以为可以免于一死。灭绝人性的特务哪管这些,当第一个孩子被凶手从背上一刀刺穿到前胸时,另一个马上扑上去抱住他。另一凶手便狞笑一声,照样给他一刀。这时,宋夫人尚未断气,但已发不出声,她瞪着愤怒到极点的双眼,紧紧地咬着牙齿,看着自己的孩子和他的小朋友被凶杀。凶手们有意增加受难者临死前的痛苦,最后又给宋夫人补上几刀。他们杀完以后,匆匆把六具尸体埋在附近,便向主持的凶手周养浩去报功。杨随身携带的小皮箱中的财物也被他们当奖金结瓜分了。杨虎城和他儿子尸体的面部,被特务淋上镪水后,埋在一座花台里面。其余的尸体也埋在附近。
当时参加屠杀的凶手张鹊、张静甫、陈宝琪等20多人,以后都派到云南,由沈醉另行分配工作。他们报到以后,每人都向旁人多次叙述这一过程,讲述时都是以最得意的口吻,争相夸耀自己的“成绩”。事后毛人凤向沈醉谈到此事时说:“老头子(蒋介石)对于这件事干得如此干净利落,很感满意。”
四
1949年11月29日,重庆已城破在即,重庆近郊的白市驿机场,陷入了一片离乱纷忙。不远处的巴县海棠溪一带已是炮声隆隆,刘、邓两路大军兵临城下。国民党上下正纷纷逃离这座曾被他们寄予了无限厚望的陪都。
上午,浓雾刚刚散去大半,只见几辆小轿车在荷枪实弹的军警簇拥下,有些慌不择路地驶入了停机坪。不待轿车停稳,一个身着中山装的胖胖的中年人便弹出车门,直朝那架硕大的运输机奔去。
这是毛人凤在城破之际,意欲转道飞去成都,准备协助蒋介石拉拢川康军阀和胡宗南一道搞所谓的川西会战,企图作最后的生死挣扎。
“局座,”架着眼镜、几近泪眼迷离的周养浩忙紧跑上前,紧扶着舷梯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上司兼同乡。
毛人凤闻得呼唤,这才注意到身后送行的人。他从舱口猫出眼,稳稳惊魂未定的神情,朝远处的周养浩和苦着脸、心事重重的徐远举招了招手。
第五章 “书生杀手”周养浩(5)
两人忙趋步上前。毛人凤脸上又浮满了笑,他用手朝空中舞了舞,“你们回去善后一下,然后赶下午的飞机来成都,我安排你们去昆明,先找到沈醉,再从那里转道去台湾!”
“局座,您呢?”周养浩不死心,还想追问出什么。
毛人凤凛然作态道:“我陪总裁先去成都,一定要和共产党搞好川西决战!”
说罢,他朝徐远举、周养浩摆摆手,便缩进了身子。机舱门旋即飞速地关上,舷梯撤走,飞机立时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
周养浩苍白的脸上全无血色,他望望空空的停机坪,不放心地问道:“徐处长,我们下午去成都,还有飞机吗?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如果落到共产党手中……”
“走不脱,脱了走。”徐远举望望他一向瞧不上眼的周养浩,立即打断他的话,“要是落在共产党手中,我们还有活命吗?”
“以你我的所作所为,即便不落到共产党手中,那些民主人士也不会放过我们,眼下当务之急是赶快去台湾。但愿不要生出什么变故,只要去了台湾,你和我的身家性命才有保障。”
徐远举听了,默默点头,再也没有说什么。
在机场送走毛人凤,徐远举和周养浩回到二处后,立即命特务们将关押在“新世界饭店”的32名“政治犯”,解往白公馆后面的松林坡下秘密杀害。中午时分,他们又急忙赶往白市驿机场,搭乘一架飞机,逃亡成都。
1949年12月8日,周养浩从成都乘坐的毛人凤派来接他的专机在昆明巫家坝机场降落,准备加油后飞往海南,但到了机场,卢汉控制的机场空管却不给他加油,也不准起飞。当时周养浩就预感到情况极其不妙,当沈醉打电话请他进城时,他谢绝了,坚持待在机场。
9日下午,飞机驾驶员高天禄从外面进来告诉周养浩,飞机上的仅剩的一点油也已经被地勤抽尽了,起飞已经没有希望时。周养浩一看情况不对,解下腰间的手枪,要他的儿子也这样做。接着,他把两支手枪交给了高天禄。
“我已经知道出了什么事了,你把它们带到外面,扔掉吧。”他苦笑了一下,又自我解嘲地说道:“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武装的人,可能反而会安全一些。”说完这句话,他就马上把军服脱下,穿上一件蓝色的丝棉长袍,混在一大堆等候飞机的人群中。
10日清晨,沈醉告诉卢汉周养浩在机场,卢汉当即下令昆明市警察局李志正局长亲自出马抓捕。但李志正率领50多名警员赶到巫家坝机场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周养浩。经过逐一排查,总算抓住了周养浩的儿子和秘书以及副官,但他们拒不说出周养浩的去向。于是李志正让四名警员带着周养浩专机的驾驶员高天禄作诱饵,让高天禄不停地喊叫:“周主任!周主任!沈站长派我们来接你啦!”
突然一名警察发现前面约200米远近的一辆破旧的小汽车里探出一个脑袋来,立即又缩了回去。再喊,就没有动静了。他们赶紧跑过去,拉开车门一看,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当问高天禄:“他就是周养浩,对不对?”车里的人叫了起来:“你们不要逼他,我就是周养浩!”这个双手沾满烈士鲜血的“书生杀手”最终落入了法网。
五
1950年,周作为战犯被押回重庆白公馆关押。开始时是与沈醉、徐远举等人同处一室。作为战犯关押的高级特务为数不少,主要是军统。由于徐远举、周养浩、沈醉三人是同时期的人,徐是西南区区长,周是副区长,沈是总务处长、行动处长、云南站站长,作为首要战犯关押的主要依据又是他们有共同犯罪,还是同时被捕的,一起押在重庆,后来又一起转到北京,所以人们把他们叫做军统“三剑客”。他们在被捕之前关系还可以,可是作为战犯关押以后就不同了,沈醉与徐远举、周养浩闹过不少矛盾,沈醉与周养浩甚至长期不说话,像仇人一样,怎么回事?
事情要从1950年他们同被关押在重庆白公馆时说起,起初,大家还能“和平共处”。过了一段时间,由于生活方式和生活水平的变化,在那狭小的天地里,为些小事计较,不免就有些磕磕碰碰。
长期搞职业特务工作的几个人,虽然表面上都客客气气,但心里却提防着,说话做事都特别小心谨慎,怕有人向政府打小报告。比如,每人填写的‘登记表’就互相保密,就是徐远举、周养浩、沈醉,他们互知底细,自己填写的表格也不让对方知道。至于写交代材料,更是小心翼翼,有时对同一个问题如何写,不免探听一下对方的口径时,也是转弯抹角,听话听音,真是“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
第五章 “书生杀手”周养浩(6)
有一次,审讯人员一时疏忽,在把周养浩的一份供词让他签字时,中间夹着对周养浩处理意见的草稿,被周看到了。处理意见写着建议判处死刑,还有沈醉的揭发词句。周养浩看后胆战心惊,魂飞魄散。他怀疑是沈醉出卖了他,一定还有沈醉揭发的置他于死地的材料。于是怒火冲天,顿起杀心。
他走到监房,宋希濂、徐远举、沈醉都在,他看着沈醉,眼睛充满了血丝,嘴唇紧闭,咬牙切齿,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徐远举知道,周养浩在杀人前总是这个样子。只见周养浩突然拿起手边的小板凳就往沈醉头上砸去,他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边砸边骂。说时迟那时快,宋希濂伸臂一挡,凳子落地。宋希濂当时也只有42岁,身强力壮,周养浩比宋大1岁,可能是宋希濂的个子比周养浩矮的缘故吧,伸手就顶住了周的手臂,凳子就应声落地了。
周养浩正要来第二次时,凳子已被宋希濂踩得死死的。
宋希濂忙把周养浩拉到一边问是怎么回事?房间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谁也不吭声。其实,沈醉已明白了八成,徐远举可能比沈醉还明白,起码有九成。因为在周养浩被审讯人员叫出去之后,徐远举、沈醉都在自己的供词上签了名、按了手印。周养浩出去肯定是干这个,他之所以回到房间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直奔沈醉,说明周养浩有严重问题,而且与沈醉有关。徐远举和沈醉都有这个经验,宋希濂直逼周养浩说出原因时,他们两个只是互相对视了一下,沈醉便低下头,擦自己的眼镜。
此时无声胜有声,宋希濂虽是职业军人,但他也猜到与案情有关,猜到沈醉可能做了对不起周养浩的事。等周养浩气消以后,沈醉开口了,他说:“我是交代我的问题,有联系的人和事也得说清楚。我们的事,你不说,共产党也知道,我们这些人反正活不了,共产党不会饶恕我们,我杀人最多,杀人如麻,交代杀一个与交代杀一千是一样的,倒不如竹筒倒豆子,记得杀多少说多少,涉及谁就是谁。”
“哼!”周养浩没有再说什么。
此后周养浩对沈醉一直是横眉冷对,老死不相往来,而沈醉对他此后也是有意回避。
1956年周养浩被转北京功德林战犯管理所,但表现却一直不怎么好。他工于心计,加上是搞法律出身,就拼命为自己辩护,每次提审让交代问题,都变成自己无罪辩护的舞台。他总认为自己只是奉命行事,从法理上讲自己是无罪的,因其口才很好,又摆出律师的劲头,有时候提审人员还真说不过他。政府自然不允许他狡辩,认为他是反动立场顽固。
这样周养浩自己也觉得很沮丧,整天沉默寡言,很少与人交往。平日最大的乐趣就是吟诵古诗词。不过他吟诗有时候也给自己带来麻烦。他唱《金陵怀古》时,被批评为“怀念蒋介石”,他唱《苏武牧羊》,又被指为“思想顽固,不思悔改”。到最后他也就破罐破摔,我行我素,任凭别人怎么说,一切如旧,也不求特赦了。具体表现在不但改造表现较差,连监规也不遵守,也不好好劳动,经常装病。
1975年3月20日,中共中央统战部和公安部联合下达《关于安置特赦释放人员的意见》,其中第六条规定:“凡愿意回台湾的,报中共中央统战部和公安部办理。”特赦时,监狱方面给他的评语是“虽然交代了一些罪行,但反动立场比较顽固,改造表现较差,不建议特赦”。后来毛泽东亲自说所有战犯一律释放,才赶上这个末班车放了出来。
由于当时允许他们去任何地方并发路费,周养浩与其他几个特赦人员一道申请去台湾,要求到台湾和家人团聚,但由于台湾方面拒绝他们入境,周养浩等人滞留香港140天没有获得台北方面的允许。
周总共有6男6女12个孩子,但他多方联系,只有在美国的最小的女儿回信说同意让他去住。他不明白其他子女是不愿意养他还是怕连累,搞的很灰心,但又不愿意回大陆,只好先去美国,去以前,还特意找到了香港中旅,问如果去了美国无法生活,能否还回大陆。中旅请示后回答:来去自由,如在美国无法生活,欢迎回来,给安排工作。
几个月后周养浩辗转到达美国后,才发现他的女儿和儿子都在小女儿家等他,原来是其他子女的工作多数在台政府任职,为了避免麻烦,只好让和台湾没什么关系的小女儿出面。
周养浩定居美国后只想安度晚年,对两岸任何事情一概不谈,也谢绝记者访问。直到另一个跑到美国的特赦战犯段克文在美国出书,污蔑中共的战犯政策。台湾记者认为周养浩应该也是反中共的,特意拉美国记者去采访周,没想到采访时周却说“他能和家人团聚,说到底要感谢毛主席共产党的伟大政策”,还说段克文出的书是“胡说八道”,段这个人“不是东西”,还大爆段克文原本只是文强手下的一个上校办公室主任,在文强离开军统时,偷盖了文强的印章才骗了个少将当,还不是实授。搞的台湾记者们尴尬不已。从此不敢再登门。
1990年周养浩在美国家中去世,享年84岁。去世后,中国驻旧金山领事馆送了花圈。
参考文章:
《周养浩惨杀杨虎城》,作者:沈醉
《军统最后的暗杀名单》作者:陶朱问,出版社:湖北人民出版社
第六章 国民党金牌杀手刘全德(1)
·1949年陈毅出任第一任上海市市长,收到了一份特殊礼物——子弹
·国民党特务机关暗杀陈毅的行动接连两次失败,蒋介石亲自指定了刺客:“不要叫别人去,就派刘全德过去!只有刘全德来,才能‘解决’陈毅!”
·三批刺客接踵而至,陈毅却执意将自己身边的警卫人员从16人减到6人
·我公安机关张开罗网,静候猎物
·与猎物不期而遇,眼看入网的“鱼儿”又游走了
·国民党金牌杀手最终落网
·最后的神秘女特务被捕,国民党特务机关刘全德一伙企图谋杀陈毅的计划彻底破产
1949年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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