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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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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这句话言犹在耳。
“水泽先生?你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大森问道,水泽猛然清醒过来,只见大森稿上病历看着他。
“啊,没有,只是发了点呆。”
‘是吗?后来病况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今天应该不是胃痛吧?”
她一边看着护士先行问诊过的看诊单一边说。
这一阵子记忆好像不太清楚,今天一大早就把日子搞错了,一切也是因为昨天的记忆太暧昧的缘故。所有的事情好像都罩上一层雾。
水泽看着眼前发问的大森,好不容易才发现对方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是的,胃并不痛。早上在公司的时候,一站起来就发晕,眼前一片黑暗,东西好像都在摇晃。”
大森默默地点点头。
她快速地指示护士帮水泽量血压,然后立刻要水泽撩起衣服让她听诊。之后又做了一连串看内科时会做的简单检查。
任凭大森摆布的水泽,又想起那个恐怖的经验。
那个吞内视镜的恐怖经验。
水泽不安地看着在病历本上振笔疾书的大森,战战兢兢地问道:
“医生,不会要我吞胃镜吧?”
“不喜欢吗?照胃镜才能把里面的状况看清楚。现在用的是最新机种,影像和色彩都很漂亮。”
“医生……”
水泽怯生生地叫道,原本不痛的胃顿时好像又揪紧了。
眼前一本正经的大森的脸,竟然整个松垮了。还没反应过来,大森就趴在桌上开始笑起来。
“大森医生……”
水泽不明就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看看四周,刚刚在一旁的护士也不见了。
“医生,你怎么了?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对、对不起。啊,好好笑!”
大森勉强收起笑容,抬起头来。表情跟刚刚严肃地问诊的女医脸孔截然不同。
“水泽先生果然跟晓讲得一模一样!”
医生直接称呼日下部的名字。
水泽想起第一次见到大森时还为她直呼晚这个名字而感到嫉妒。
“日下部医生到底说了我什么?”
水泽忍不住要问。
大森压住胸口,好像要调整一下笑岔了的气。
“他说什么是个秘密。”
“秘密?大森医生!”
水泽情不自禁地站起来。
大森若无其事地朝着隔开诊疗室的门帘后面叫了一声。一个拿着银色盆子的护士应了一声出现了。
有不相干的人在场就不方便再讲私人事情了,可是,水泽仍然逼问一胜无辜的大森。
“医生,那个……”
“水泽先生,看你的门诊单,你几乎什么都没吃嘛!难怪会头晕。今天先打一瓶点滴。我会写好处方筹,请到附近的药局去拿药。”
“医生,我们活还没……”
水泽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被护士拖也似地带出诊疗室,然后推进有一张简单的床和莫名其妙的器具排列着的处理室。
水泽忍着昏昏的头,被护主推倒在床上,卷起袖子。
“对不起,这个点滴?”
“不要担心,两个小时左右就好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护士满睑笑容,企图安抚怯生生的患者。
来不及反驳,手就被固定住了,点滴的针头刺了进来。
连痛都来不及叫。
护士开朗地说:有什么需要请叫我,然后消失在门帘后面。
水泽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一旁的点滴和底下伸出来的管子。
这些无色透明的液体是什么啊?还来不及问就被打了点滴,最近医疗业界不是一再鼓吹要把治疗内容详细跟病患讲解清楚吗?这种观念好像不适用于这家医院。
水泽看着缓缓滴落的点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放弃一切似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再多想也无济于事。
可是为什么老想到日下部呢?
是因为大森讲了语带玄机的话吗?不,就算没有人说什么,他也会一直想着日下部。
他突然就走了,还把钥匙寄回来。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又害怕他说起分手的事,因而挂了他的电话。
干脆就听他说分手的事好了。或许就不用再想这么多了。
水泽一边在心里反刍着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一边渐
渐地坠入不知不觉中造访的睡梦中。
早上天气明明还那么好的,过了中午却开始罩上马云了。
水泽坐在计程车后座,望着快要下雨的天空。
“……好像要下雨了。
他茫然地前哺说道,那个心情似乎非常愉快的司机很客套地应了他一声。
从上了这部在医院前面等乘客的车之后,司机就一直显得很高兴。找到话题就自己讲个没完,连现在水泽随便讲了一下天气,他也可以扯上老半天。
水泽左耳进右耳出,突然听到一句话,隔着后视镜看着司机。
“气象预报说会下雪吗?”
司机隔着后视镜看着把手搭在前座上的水泽,很夸张地点点头。
“是呀!真是的。对滑雪场的人来说,不下雪是攸关生死的问题,可是在都市里生活,雪就只是一种麻烦了。晤,其实我也不是讨厌雪,雪也挺漂亮的,只要难一点雪,就可以把所有讨厌的东西都遮掉了……”
水泽敷衍着滔滔不绝讲个不停的司机。隔了车窗看着又黑又重的云,突然觉得自己把车子留在医院是一大败笔。
打点滴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因为觉得疲倦,就把车留了下来。
可能是好梦正酣时醒来吧?打完点滴,被护士摇醒的时候,医院也快接近中午午休时间了。
或许是打了点滴,还睡了一觉的缘故吧?头不再觉得晕眩了,可是老觉得全身俯懒,于是就把从公司开来的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搭计程车回家了。
医院离所住的公寓并不远,开车一下就到了,如果愿意,甚至还可以走路回家。
可是水泽却没有开车回家的心情。结了帐拿了处方笺,就跳上在医院前排队候客的计程车。
直接回家的话距离太近,水泽便请司机先顺路到车站前的药局,然后再开回公寓,这个心情极佳的司机一口就答应了。
现在水泽的膝盖上就放着装在药局袋子里的药。司机先生不但截他到药局,还帮他去拿了药。
他觉得这个司机好亲切,可是这如洪水般的聊天方式却让他敬谢不敏。
水泽适度地附和司机的话,很快地就到家了。
在阴暗的天空下,有珍珠白外观的公寓看起来好耀眼。
水泽道了谢,付完车资就下了车。
他站在人行道上,抬头看着公寓。
真不想回来。
不想这样回到日下部的公寓。
可是,水泽的行李还没有完全从日下部的房子搬回自己的家。
这几天忙得连今天是星期几都不知道了,也没心吃饭,几乎快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了。
在这种时候根本无暇想到要搬走自己的行李。虽然不想待在这里,却又在这个有着日下部气息的房子里一天度过一天。
——现在日下部医生不知怎么样了?
他正在新医院里忙着吗?工作时的日下部机灵得跟平时的迷糊样简直是判若两人。因为他几乎是面无表情,一点也不和善,甚至可能会被误认为是个可怕的人。
可是,日下部其实是一个常常发呆却又大胆的人。有一张漂亮得让人几乎移不开视线的脸孔。
水泽站在人行道上,看着乌云低垂的天空。
9
用全身感受着比平常阴冷、沉滞在心底的空气。
这是下雪前的空气。
雪只要开始下就会变暖和的,只有下雪之前才会冷。
冰冷的空气蟋缩在低沉的雪云和地面之间。之后才会下雪。
明天一觉醒来时,整个城市可能都变成一个银色世界了。
水泽茫然地望向公寓门口,看到一个细瘦的人影。是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的背影。
不会吧?
好像!不,就是他!可是日下部已经离开了。不可能是日下部。
水泽定定地隔着玻璃看着大门。玻璃对面的他好像发现了,回过头来。
“——日下部医生……”
水泽呼唤着这个名字,开始狂奔向前。
他爬上通往人口的楼梯,急急地穿过自动门,跑向大厅。
“水泽先生,你为什么这么慌张?”
日下部轻轻地笑着,歪着头问。
“……你才是,发生什么事了?”
水泽一边调整紊乱的气息,一边选择措词。
他有好多话想说、想问。可是,现在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几天不见的日下部,屏住了气息。
日下部想了一下,终于开口了。
“我在想,平常从那边搭车到这边来要花多久的时间。搬行李到那天是非假日的晚上,花了两个半小时,我想,白天的话大概两个小时就可以到了。”
“你……算什么时间?不是都无所谓了吗?你不是已经调职到那边的医院了吗?这边不是已经没有必要了吗?”
水泽握紧拳头,压低声音说。
眼前的日下部表情依然不变,摇了摇头。
“还有必要。”
“你忘了什么东西吗?或者是回来处理那些家具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会利用一天把行李搬走,你就直说无妨。”
“水泽先生要搬离这里吗?”
“搬走的人是你!”
水泽挥了挥紧握着的手,狠狠地瞪着日下部。然而,日下部虽然挨骂了,却仍然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
水泽的怒气越发地沸腾了。
“你突然就走了,还把钥匙寄回来!就连那通电话,我根本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一想到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说要分手,我就好害怕……”
水泽再也说不出来了。
他终于说了。
他把如此孩子气的感情,一股脑儿往日下部身上发泄。
日下部不可能会了解这种心情的。他的感情起伏是那么地少,所以即便他只是轻轻一笑,就会让水泽有幸福无比的感觉。
好喜欢日下部。可是,自己越是想日下部,日下部就越不想他——
“对不起,水泽先生。”
日下部静静地说道。
站在门口,紧紧地咬住嘴唇的水泽脸颊倏地一红。
“……请你不要道歉!这样会更让我难过!”
水泽抬不起头,难过地说。
他难过得眼泪快掉出来了。
他像小孩子一样对日下部怒吼,发泄自己的感情。
水泽低着头,瞪着入口处的地板。日下部的鞋尖犹疑似地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
“水泽先生,对不起。”
日下部说着,摸着水泽的肩膀。水泽被抱个满怀,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医生?”
水泽惊吓之余,企图用手臂挡住紧抱着他的日下部的身体。可是,日下部却像个孩子紧抱着父母一样,死抱着不放。
水泽就着被抱住的样子,惊慌地看着四周。
还好现在看不到公寓的住户或来往的行人,可是这会儿可不是让一个男人在外头拥抱的时候。
水泽惊慌失措,想解决目前的窘境,可是,身体被日下部紧紧抱住,根本动弹不得。
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一厢情愿地想要拥抱对方。
他们在奇妙的因缘巧合下发生关系,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可是,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一厢情愿想拥有被他抱在怀里的对方。 日下部总是自由自在,让人难以掌握。
他不配合任何人,也难以想像他会对某个人执着。
所以,那个下雨天,当他撑着伞到水泽家里来时,水泽好高兴,觉得自己是个特别的人。
在日下部突然说要调职,在钥匙被寄回来之前,水泽一直认为自己对日下部而言,是个特别的人。
或许这样就够了。
水泽轻轻地松开日下部的手。
日下部狐疑地看着水泽,水泽也看着他的眼睛。
“我好喜欢医生,现在也一样,所以我怕看到你的脸。我也要离开这里了。”
“水泽先生,那是……”
“以前承蒙你的照顾。”
水泽用陌生的道别口吻说道,根本不像是一起同居过的人。
是的,他们总是像两个陌生人一样,从来没有直呼过对方的名字。原本跟日下部之间或许就像个有距离的陌生人一样吧?
水泽拿出放在西装内口袋里的深绿色钥匙圈,从几把钥匙当中拿下这栋公寓的钥匙。
他拉起一脸愕然的日下部的手,撑开他的手掌。
轻轻地将银色的钥匙放上去。
“还你,还有这个。”
水泽又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一把什么都没有系的钥匙。
是日下部寄回来的那一把。
水泽把这把钥匙叠在日下部手上的那把钥匙上。
同样的两把钥匙静静地躺在日下部手上,日下部紧紧地握住钥匙。
“——我明白了。”
水泽轻轻地点点头。
一切都结束了。
水泽不想露出悲惨的依恋模样,头也不回地转过身。
正当他要走出大门时,日下部突然抓住他的袖子。
“水泽先生,清等一下!”
“什么事?我们已经无话可说了。”
“不,不是这样的。”
水泽想甩开日下部的手,却听到不可思议的话。水泽停住脚步,定定地看着日下部。
“……,不是这样?”
“嗯,你弄错了。这把钥匙……”
日下部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深绿色的钥匙夹。跟水泽身上的一样。
一开始用这个钥匙夹的是日下部。
水泽是后来才去买的。他想起日下部曾带他去的那家店,气氛跟日下部的气质很相配。
日下部打开钥匙夹,拿出几把钥匙,取下其中挂在最里边的两把钥匙。
他拉起水泽的手,将他的手掌撑开,将两把钥匙放上去。
“其实我要寄给你的是这把钥匙才对。我想把新房间的新钥匙寄给你。”
“你是说……”
水泽不知道该怎么说,显得语无伦次。日下部也张开自己的手掌。
他拿起其中一把钥匙,放到水泽手上,同时从水泽手中拿了一把钥匙过来。
“其实应该是这样的。”
“日下部医生……”
水泽仍然不知所措,日下部对着他轻轻笑道:
“我今天回到这边来,可是没有钥匙,进不去。”
“怎么会……那么……”
水泽不知如何遮掩自己通红的脸。
他紧握住手上的钥匙,企图掩饰过去,顺势将日下部拉了过来。
用力一抱,怀念的味道扑鼻而来。
穿着休闲外套的日下部,有一股温暖的感觉。
怀里的日下部极力忍住笑。
“我才觉得奇怪。上次打电话给你时,你竟然说不想听,还挂断我的电话。”
“你……都是你的错呀!谁叫你突然就说要搬家,还把公寓的钥匙寄回来。我以为被你抛弃了。还有,那通电话……”水泽的声音更然而止。
他突然松开拖住日下部的手。日下部一脸疑惑。水泽轻轻抓住日下部的手。
“怎么了?请不要话说一半就停了。”
水泽拉起不安地看着他的日下部的手,在他的手上轻轻吻着。
“水泽先生!”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日下部好难为情。难得的脸都红了。
水泽突然兴起恶作剧的念头。他将日下部的手抵在自己的嘴唇上说:
“你是用这只手指头打电话的吧?自己做跟让我做,哪一种舒服啊?”
“你……”
日下部端着,满睑通红。
水泽忍不住把手伸向日下部的身体,中途转而只握住他的手。
然后,水泽一转身,将钥匙插进自动锁里面。
玻璃门应声打开了。
水泽无言地回头。一样沉默地站着的日下部的表情又像平时一样平静了。
水泽伸出手,握住日下部的手。
一步一步地走向电梯。
一直到刚刚都没人在的房里,开了暖气之后依然寒气逼人。
水泽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抱着日下部。
他看着那透明的眼睛,来不及说什么就吻住了。
一开始只是优雅的吻,当日下部的嘴唇开始发热时,水泽撬开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双唇。
把舌头伸过去,探寻同居期间已经熟悉不过的日下部的嘴。
然后水泽把手伸进日下部的外套里,日下部好像只在外套底下穿了一件衬衫。
水泽一边一个个解开日下部的衬衫扣子,一边想起上次打电话时也是这样的作法。
“……你在笑什么?”
日下部质问道。因为在亲吻当中,水泽却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水泽看着日下部的脸,故意轻轻地笑着。
“我想到上次通电话时,我们也是这样松开扣子的。那时候日下部先生相当有感觉吧?”
日下部一听,很困惑地低下了头。
当两个人肉体相拥时,日下部一向显得很大胆,可是光提到声音或手指头时,日下部却又显得害羞无比。
水泽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日下部的弱点,不禁感到高兴,他把嘴唇靠上日下部的耳边低语道:
“通电话时,我就坐在这里听你的声音。听到你的喘息声,我就想起你的身体。”
“……啊……”
日下部紧咬住嘴唇,企图压不忍不住发出来的声音。
因为水泽把手伸进日下部的衬衫里面,抓住他的乳头了。
水泽不断地挑逗日下部,用力抓住他的乳头,又扭又压的。
这时,日下部的气息开始紊乱了。
水泽又去摸另一边的胸部,乳头已经又硬又挺了。
水泽轻轻地笑了,用手指弹着日下部的乳头,日下部又忍不住呻吟起来。
“那时候医生是什么感觉?自己摸自己的也这么刺激吗?”
日下部咬着嘴唇,轻轻摇摇头,发出难以忍受的叹息。
“医生,请回答我。”
水泽听着日下部的喘息声,继续挑逗着他的胸。日下部用力地摇摇头。
“自己做没像这样……”
语尾轻得听不见了。
水泽将手从衬衫里抽出来,然后敞开日下部的外套,将所有的衬衫钮扣都松开,使日下部的胸部和腹部整个露了出来。
日下部的身体仍然一样白皙。到处都有隐约可见的瘀血痕迹。
水泽站起来,膝盖跪立在地上,用手摸着日下部胸口下方的瘀痕。
“还没有消掉啊?”
日下部深深地靠在沙发上说道。
水泽轻轻地抚摸着日下部身上的每一个痕印。
那是他星期天之前抱日下部时留下的吻痕。
当时他并不知道隔天早上日下部就要离开了,还认为自己可以一直拥抱着这个身体。
在日下部离去之后,他以为不会再有机会抚摸了。
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之后,水泽觉得自己好呆,为自己那段时间的懊恼感到羞耻。
可是,能够再度感受拥抱一个一度以为失去的人的身体,那种感觉让他可以承受一切的苦恼。
想到这里,水泽跪立在地上,仰视着日下部。
“医生,误会你是我的错,可是医生多少也有些责任吧?”
日下部有点困惑地点点头。
“我承认我没有说清楚,而且又寄错钥匙。可是……”
水泽不理会日下部说什么,摸上日下部的牛仔裤,松开他的扣子,拉下拉链,将手插进底裤里面。
日下部的要害在水泽的亲吻和爱抚之下,已经硬挺了一半了。水泽不理会日下部的阻止,将它掏了出来。
“我还以为不能再为你做这种事了。”
水泽说着亲吻着前端,在上面游移着。日下部立刻发出叹息似的声音。
接着水泽慢慢地将之含进嘴里,轻轻地一吸,他知道日下部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水泽把头理在日下部的腰上,一边改变角度,一边用舌头舔着日下部那高涨的硬块。
日下部抓着头发。水泽知道日下部已经快忍耐到极限了。
突然,水泽松开了日下部。
原本半闭着眼睛的日下部一脸弃儿的表情俯视着水泽,仿佛催促着水泽继续攻伐一般。
水泽知道,所以才故意中途就停止。
“这个时候停下来感觉很难过吧?医生?”
“……水泽先生?”
水泽轻轻地抚摸着日下部已经勃起的前端。日下部微微地屏住了气息。
水泽抬头看着一脸哀戚的日下部。
水泽抓住日下部那瘫软在身体两旁的手,让他抓住自己的勃起物。
日下部张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自己也可以做得来呀?就像打电话时自己做一样。”
“可是那个……”
“日下部,做给我看。”
水泽直直地看着日下部说。
日下部用力地闭上眼睛,企图挥去犹豫的心情。
他用两手抓住勃起的东西。
日下部纤细修长的手指头状也似地撑着勃起物,看到他摩搓的样子,水泽的东西也涨得他发疼。
日下部当着跪在地上的水泽的面持着自己的东西。
刚开始时极力忍住的气息,也渐渐地急促起来。
水泽屏住紊乱的气息,凝视着日下部。
日下部手的动作越来越快,还夹杂着炙热的吐息。
水泽强忍住想掰开日下部的身体,将自己鼓胀的东西插过去的冲动,耐心地等着日下部达到高潮。
张着腿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动着手的日下部弓着背,颈子后仰,抬起下巴。
“啊!”
日下部自己用手承住迸射出来的热液。
水泽慢慢站起来,扶着沙发背,看着日下部泛红的脸。
瘫靠在沙发上的日下部真的好美。
水泽弯下身,在日下部那被汗水儒湿的额头上亲吻着。
日下部终于睁开眼睛看着水泽。
“……竟然在别人面前做这种事。”
日下部有点后悔,水泽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在我面前有什么关系?”
日下部没有回答。水泽摸着日下部孺湿的要害,手指头缠了上去。
“水泽先生。”
水泽不理会日下部,整个抓住,开始挂揉着,企图让他再度产生热意。
“啊……”
日下部发出悲切的叫声。
沾满液体的手是滑顺的,日下部那被两个人的手指头搓揉过的要害,又开始硬起来了。
水泽抓住日下部想松开的手,发出吱吱的水声,继续持着。
光线还很明亮的房里回响着两人急促的呼吸和水气摩擦的声音。
“医生,直接出来,让我看看你湿了的样子。”
“怎么可以……”
日下部忍住刺激,皱着眉头说。
水泽一只脚放在沙发上,一只手扶着沙发背支撑着身体,挑弄着日下部勃起的东西。
日下部原想逃脱的手现在也随着水泽的动作,一起持着自己勃起的东西。
日下部的气息变得急促了。水泽配合着他的喘息,在手指上加注力道。
“啊……啊……”
日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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