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中国-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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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幽兰整顿公司的第二步就是坚决制止了电子公司疯狂的加班行动，电子公司工人们在超高工资的诱惑下无节制的加班已经严重影响了他们的身体健康，翟幽兰宣布无节制加班行为必须立即停止，
　　　　任何人每天加班都不得超过两个小时。实际情况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简单，总公司的命令受到工人们的强烈抵制，穷困久了的工人们相信一个真理，工人不干活就没钱可拿，多干活就能多拿钱！我把活干出来了，没有不给钱的道理，反正生产计划多得呵呵令人恨不能长三只手出来……翟幽兰没辙了，吴天也没辙了，他总不能派老三去揍不肯下班的工人们吧，他就是下令是个人也下不去手！
　　　　无奈之余，翟幽兰只好发明了史无前例的休假奖，给下班回家休息的工人发奖金，同时取消了上班奖，并且保证工人月收入不低于一万元，才使加班风波平息下来……
　　　　翟幽兰回来了，公司的发展又走上了正轨。吴天悬着心也放回肚子里。他故态重萌，把公司的一切都交给了翟幽兰，自己过起了睡睡懒觉，送送老婆孩子上学，趁老婆不注意占占便宜的神仙般的生活。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严重干扰了他逍遥自在的生活张馨
　　　　失踪了。
　　　　“张叔张婶，我真的没有对张馨做过什么，我对这件事一点都不知情，我敢对天发誓！”吴天慌忙对找上门来的张爱国夫妇解释。
　　　　“唉，我知道张馨这孩子倔，唉，我们实在没有什么可埋怨你的，这孩子……”张爱国夫妇叹了半天气，走了，被爱女失踪的巨变折磨得有些老态的佝偻背影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吴天失魂落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中一张字条无声划落地上。字条上的一句张馨风格的话深深打动了他的心，“既然你不肯接纳我，为什么当初要接近我？吴天，我恨你……”
　　　　纸条被一只芊芊玉手捡了起来。柳心如默默把这张字条放到吴天手里：“好好保存它，它代表一个少女纯真的心，你可以不接受她爱，因为你有你的自由，可是你不能把它随意抛弃。”
　　　　“心如，我真的……跟张馨什么也没有，你，你得相信我。”吴天有种想哭的感觉。柳心如从身后抱住吴天，少女如兰体香顺着鼻端直入心脾，吴天几乎瘫软地上：“心如，我们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你现在的任务是找回张馨姐姐，找不回来的话，小心我叫小小踢你出去。”
　　　　“喂！这是我家呀……好吧好吧，我马上派人找找行了吧，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有暴力倾向，我记得你以前吧这样……哎哟，好吧好吧……老二，张馨失踪了，你他妈的赶紧把人马撒出去找人，找不到的话，老子让你老婆踢你出屋！”
　　　　“喂，老大，姚倩还没有找到，怎么又出来个张馨？老大，你到底有多少红颜知己跑了呀！”
　　　　吴天暴跳如雷：“我操你妈的老二，你是不是活腻味了！居然敢这么大声说话，你不知道我旁边有老虎盯着呢，哎哟……”
130高升的老牛
　　　　针对帝国集团的各色调查组大海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各个部门乱七八糟的封条都被扯掉了，财务账目全部解封，银行账户也解冻了，唯一让吴天恼怒的是被拿走的科研资料怎么也找不回来，却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这是军方插手的结果，虽然失踪的科学资料对于吴天来说渺小得不值一提，守着先进八千年的威廉什么还搞不定？复制一份得了，却让记仇的吴天恨上了军方……
　　　　人马齐备，帝国集团庞大的机器开始高效率地运转
　　　　起来。华威官场却脚跟脚掀起滔天大浪，由中央纪委和省纪委组成的联合调查组霹雳雷霆般杀到华威，下车伊始，调查组成员即板起包公脸开始调查，走访，这次的调查组显然收到中央严命，根本就没有走过场的意思，华威所有的部门都在被调查的范围内，谁也逃不了，谁的面子都不给，敢跟调查组套近乎的，转着圈想送礼的都被严厉惩处，顿时平时官威十足的大小官员们境况凄惨无比，心里有病的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政府官员的境遇并没有被老百姓同情，更有一个人在大街上高呼：“狗日的，你们也有今天！”因为这个人身份特殊同样没有受到老百姓支持，这个人是吴天……
　　　　帝国集团被查封事件被牵连的政府官员最严重的不是方书记，也不是郝市长，而是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原华威市卧龙镇党委书记牛得草。没有多大后台的他成了替罪羊，他因为把国有资产廉价出租给某个正在受到调查的公司而
　　　　受到处罚，年仅四十出头的他被勒令退休。从前呼后拥的庙堂一下子跌到门可罗雀的境地，够惨。有交情深的朋友上门想安慰安慰他，却发现这个胖子挺着个大肚子满面红光的，哪里有一点没有受到打击的意思，老牛是不是受刺激过度？朋友悄悄问他老婆牛嫂，牛嫂也搞不清楚。
　　　　不过有一点很清楚，不必把老牛往精神病院里边送，你见过那个受刺激的坐在牌桌上大杀四方，连朋友的回家路费都不肯放过的主？难道他有了啥起复的门路？朋友们开始旁敲侧击，无奈老牛嘴紧的利害，一触及要害，他就今天的天气阿哈哈……
　　　　朋友们满头雾水地走了，他老婆不干了，拿起家法逼供。“说怎么回事？！”
　　　　“啥子怎么回事？”老牛开始装迷糊，“我整天呆在家里，哪有什么事你不清楚？唉哟，你干什么打人？”
　　　　“少跟我装傻！”牛嫂冷笑，“老实交待，是不是有起复的门路？”
　　　　“哪有！”老牛叫冤，“你别听
　　　　他们胡咧咧，我要是根子硬至于这么倒霉吗？”“倒霉？”牛嫂继续冷笑，“有你这样倒霉的吗？吃得跟头猪似的，你连傻子都骗不过去！”“这……”老牛不肯透露，牛嫂使出第二招哭。“你这个天杀的死牛啊瞒别人还罢了，居然连老婆都瞒我不活了”
　　　　牛嫂哭，老牛惨叫连天，因为他老婆哭的时候手也没闲着，正下狠手拧他的耳朵。严刑拷打之下，老牛放弃了共产党员的坚贞不屈精神，当了叛徒。“别拧了，我说还不行吗？再拧就掉了！”“说！”
　　　　“帝国集团的翟总说，”老牛喘着粗气道，“如果我肯到公司里任职，就给我安排个年薪一百万的职位。”“多少？！”牛嫂凤眼圆睁，厉声喝问。
　　　　“也不算太多，就一百万，这在帝国集团里边不算太多……”“啊”牛嫂爆发出一声超高分贝的尖叫，紧接着老牛也惨叫出声，兴奋过度的老婆差点把他耳朵撕下来！“蠢婆娘，这点钱就这
　　　　样高兴，多了还了得！”老牛威风凛凛训斥老婆，同时身子往后缩，生怕老婆再施展抓耳朵大法。
　　　　牛嫂兴奋地满地转圈：“一百万呢，我得怎么花？我得先买辆车，人家的本都考了好几年了，也没捞着车开，我去买辆丰田，阿不，一百万啊，买日本车掉价，我要买辆劳斯莱索，或者宝马，哎，老牛你说咱卖啥车……哎，你怎么不赶快去帝国集团上班干吗？你”
　　　　“慌什么？”老牛大马金刀坐到沙发上，“小马同志，要沉住气，该是咱的怎么也跑不掉，不该是咱的拿了也得吐出来……”“你！”牛嫂凤目有往竖的方向发展，老牛惶惶不安，急于夺路而逃……
　　　　使老牛免遭老婆荼毒的救星是一阵敲门声。“还不快点开门去！哎，嘴严点，别见人就乱讲……”
　　　　使老牛惊讶的是今天的客人是方书记和一个不认识的人。
　　　　“方书记您这是……”“介绍一下，这位是省组织部的王部长。”老牛脑袋里轰的一声几乎栽倒在地，这么高级别的管员找上门来，难道那万分之一的可能砸在自己脑袋上？这脑袋除了大一点，也不见得有多漂亮阿。
　　　　“这个，领导，这个我退休了，您这是……”“撤销了，你才多大年纪，想得美，走，开会去。”方书记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想牛一把的老牛赶紧立正站好。
　　　　“还不走？”“哦。”老牛急三火四紧跟领导往外走。急坏了正作宝马梦的老婆：“老牛，那一百万不要了？”
　　　　“没了！”老牛边走边哭丧着脸道：“还骑你的自行车吧！”
　　　　华威市政府大礼堂里，一个火药味十足的会议正在召开，气氛压抑得让台下的人喘不过气来。
　　　　主持会议的是原华威市市委书记方正操。“同志们，”方正操的声音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是听得人大气也不敢出，黑面包公似的纪委调查组组长就坐在他旁边，不时还用他比冰还冷的目光扫视全场，似乎一分钟之后就会拎起某位去进行令人毛骨悚然的单独问
　　　　话……
　　　　“大家可能奇怪我的任命已经下来了，怎么还呆在这里？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我被调到国务院环境与资源部任职，我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环境与资源部驻华威特派员，我将配合新一届市委领导班子进行一项史无前例的环保工程蓝天碧海工程。新一届市委领导班子由郝佳诚任同志书记，牛得草同志任市长……”
　　　　台下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方书记调走了，郝市长接任市委书记顺理成章，谁也不会感到惊讶，而这个牛得草是谁许多人都不认得！当有知道这位倒霉透顶的卧龙镇书记的人把老牛的经历说出来，嗡嗡的议论声变成哗哗的下雨声，一个小小的，不为人知的，刚刚被勒令退休的，镇委书记，居然……饱含惊讶，疑惑，和不屑的目光直射坐在主席台的老牛身上。
　　　　“今天参加会议的人少了几个熟面孔，他们因为种种原因被调查组留下喝茶，当然他们以后能够参加这种会议
　　　　的机会不是很多，有些人甚至要到监狱里呆上几年。”方书记的语调依然不急不火，可是他的话想铁锤样砸在台下诸公的心头，“这样是不是说，能够参加会议的人就没有问题了？我看未必。”
　　　　会场静了下来，对老牛的经历感兴趣的人，想到自己的问题顿时对老牛的经历一点兴趣也没有了，许多人脸色开始发青。方书记一眼就看见给吴天开出巨额超生罚单的卧龙镇妇女主任，她在打哆嗦。她因为被吴天在他姑奶奶面前点了名直接上达天听，而成为调查组的重点照顾的对象，不过她能参加这个会议说明她的问题不大。方书记忽然感到好笑，这位想趁着帝国集团倒霉大捞一把的妇女主任，也许该感谢吴天，因为吴天一个子也没给她。
　　　　“纪委调查组的调查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有没有问题，谁有问题，有多大问题，必将会有一个交待。有人说这次纪委调查组的调查是因为政府的人得罪了某某公司的某某老总
　　　　，还有人传播牵扯某位中央首长的不负责任的小道消息，这是非常严重的错误！纪委调查组冤枉了你们中的哪一个？你们现在提出来！只要证据确凿，我方正操负责替你们打官司！有没有？”方书记的语气突然变得高亢起来，锐利的目光横扫整个会场，“如果你们之间的某些人心里没鬼，为什么跑动人家老总家里献殷勤，送大礼？！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位老总的家人因为忍受不了骚扰，把诸君的礼物全部送到纪委调查组的办公室里去了！礼物可是丰厚的很呢！”随着方书记通过扩音器发出越来越洪亮的吼声，诺大会场越来越沉静。
　　　　“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吗？”方书记的语调逐渐放缓，想要这些官油子听话就得对软硬兼施，“去人家家里送礼的，都到纪委调查组去登个记，写个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犯错误，我就在纪委调查组那给你们求个情，不再追究这件事了，而现在把大家召集来开会，说实在的是给许多
　　　　有问题的人一个机会，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这个机会很难得，需要认真把握，这个机会就是全力以赴配合帝国集团搞好蓝天碧海工程！”
131实干家
　　　　蓝天碧海工程是由华威市府和帝国集团共同提出，由国务院直接批准，并提供资金保证的环境污染综合治理工程，市重点工程中的重点。新任华威市市长牛得草在动员大会上排了胸脯：一年之内蓝天碧海工程一期工程不完工，他就立马辞职！而被原市委书记，现任环境与资源部驻华威特派员方正操吓得尿裤子的，且把柄握在纪委调查组手里的各部门大员也都动了真格的。纪委调查组组长露出狰狞的面目：工程进行中有扯后腿的，不配合的，一律就地免职！你不干就让能干得上！
　　　　市府各部门疯狂地运转起来，吃了气的领导瞪着眼睛训属下：那个敢添乱，老子就……一时间华威官场狼烟四起，各级领导纷纷跳出来占领各种宣传工具进行环保宣传，让普通市民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等到建筑工程队开进华威，市民们才知道政府这回是动真格的了。华威变成一个大工地，到处都在挖沟铺设水管，新开工的楼盘被要求必须架设二水系统，而老住宅区也要逐步进行二水系统改造，对此市民的反映倒也良好，二水尽管用，不要钱！当然也有人暗中打算拿二水当一水用，帝国集团的人说了生活污水和工业废水提纯的二水质量比矿泉水还好。
　　　　而另一个治理的重点污染企业的治理工程量也是惊人的
　　　　，本地企业的废水原来都是直接排放到黄海里，现在要把所有的排污管道，全部得集中到即将开工的帝国集团环境污染处理公司！除了对分摊的工程款肉痛外，企业对把生产废水交给环境污染处理公司来处理非常欢迎，原来每月需要上缴的治污费省了，出了污染事故找环境污染处理公司去！况且环境污染处理公司还对废气排放负责。
　　　　这个中等城市一下子集中了全国各地三十几家工程队，这块投资十几亿的大蛋糕油水大大的。
　　　　为了取得帝国集团的合作，华威政府开出了极其优惠的条件，条件好得令想狠狠敲上一笔的吴天都不好意思开口。所有投资由政府承担，环境污染处理公司由帝国集团独家经营，政府不予干涉，产生的效益全部归帝国集团所有，环境污染处理公司正式运营以后，市政府每年将给与环境污染处理公司运营费用的百分之五十的补贴，而帝国集团则只须保证维持污染处理公司正常运转就行了，
　　　　生产出来的工业原料及汽油应优先供应本地厂家，以降低企业成本……
　　　　“他们疯了。”吴天对翟幽兰叹道。
　　　　“你这样看？”翟幽兰瞅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满了玩味。
　　　　“大姐您有何高见？”“高见倒不敢称，我有些佩服做决策的领导是真的。”“哦”
　　　　“第一，蓝天碧海工程看似投资巨大，且每年都需要大笔的进行补贴，实际上，节省下来的经费，不用十年就会超过投资，这笔经济帐，稍有远见的人就可以算得出来。”
　　　　“嗯，这算一点。”
　　　　“第二，减轻了政府的负担，原本环境治理这块的责任全归政府负担，出力不讨好，出了问题，所有责任都由政府抗，现在这些责任换到我们头上，一但出点差错，政府会第一个跳出来指责我们。”
　　　　“王八蛋，如意算盘打得不赖。”吴天骂道。
　　　　“第三，是被我们逼得。中央显然不想自己国家的技术在国外先开花结果，面子过不去，另外也有拴住你的意思在里
　　　　边，所以派来调查组在华威大肆调查，其实主要是要震一震这些办事拖拉的官，还有就是告诉你，瞧姑奶奶给你出气了，你得乖啊。真处理的都是犯了罪的，没几个。”
　　　　“……”
　　　　“得了，别闹心了，败在你姑奶奶手里不冤”
　　　　翟幽兰回来了，帝国集团庞大的机器开始高效率地运转起来，吴天同学又恢复到早晨起来送老婆孩子上学，然后回来美美地睡上一觉，等到老婆孩子放学再去接回来的规律生活。吴天同学还是没有学会开车，而柳心如似乎从来不觉得该坐轿车上学。至于小小，她非常喜欢拉着父母的手荡秋千，或者围着父母跑前跑后，并乐此不疲……
　　　　这一家三口，当母亲的端庄秀丽，温柔贤淑，一举一动，无不带有浓重的大家风范，令人不敢逼视……一身宽袍大袖的古装穿在她身上，襟带飘扬间，恍若出尘，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一件女孩子喜欢修饰品，就连古装上也不带一朵花一根草，一素到底，
　　　　洁白如雪，乌黑的长发没有任何束缚地飘泻腰间。这就是柳心如，一个心若春兰，纯真善良，在自己家里都能迷路的女孩子，无数同龄女孩竞相模仿，却无异邯郸学步的女孩子，喧嚣浮躁的世界，不是任何人都有这份儒雅安静的气质……
　　　　一家三口中的男主人同样的大袖飘飘，同样的长发飘飘，气质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无论任何时候都是懒洋洋的，都是面目可憎的，都是……可怕的，他就是本地的大哥，传说中的凶神恶煞，官场中的鬼难缠，帝国集团的老总，据说还是吴副总理的至亲的吴天……
　　　　最惹人注目的是一家三口中的小女儿，她同样穿着一身古汉装，同母亲的纯白如雪完全相反的是她的古汉装热烈如火！她的精力永远都是充沛的，神情永远都是快乐的，她有一个美好的家庭，一个温柔体贴的母亲，一个虽然懒惰，而且常打自己小屁股，但是却视家人如生命的父亲，一个远在北京最喜欢亲自己小脸的
　　　　祖姑奶奶，爷爷奶奶，姥爷姥姥，还有所有见过自己都喜欢自己的大人孩子，男人女人……她又怎么能不快乐，她又怎么能不把这份快乐无偿送给所有的人？
　　　　她象一团快乐的小火球，胸前挂着一枚硕大的黄金长命锁，金光灿灿的，在父母身边来回奔跑，咯咯娇笑，奶声奶气说话。她就是吴小小，一个价值六亿五千三百万的被收养的弃婴。她是一家三口中，你唯一可以摸摸她柔顺的长发，拉拉她有时候脏兮兮的小手的人。
　　　　小小是弃婴，这在华威是公开的秘密。华威人都知道，却都保守的秘密。当然间或有极端冒失，或者别有用心的人试图在小小面前提起，或者影射此类事件时，他们的下场是可悲的，是令人胆寒的，在进行上述行动前必须安排一辆救护车在身后的，而下手的人可能是突然出现在身边的黑骑士们，可能是流氓大哥，也可能是小小本人，甚至会是华威第一淑女小小她妈。
　　　　不管是谁下的手，这些通常只剩一口气的人是得不到任何人同情的。“该！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市民如此评价。
　　　　一家三口象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每天规律地往返于长青谷与华威艺术学院之间。你可以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也可以向他们鼓掌，但是不可以吹口哨，或者别的不文明的举动，这是无数革命先烈用自己的脸和鼻子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这些小问题不用大哥出手，由眼睛血红的黑骑士代劳。
　　　　蓝天碧海工程的全面展开给了新任市长牛得草同志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他在华威官场的根基浅薄得很，对于这个他自己心里明镜一般，他唯一的优势是和本地的大拿帝国集团的老总关系铁。他知道如果蓝天碧海工程搞砸了，等待他的会是再一次提前退休，所以初登大位的牛得草同志是下了狠心的，他很少呆在市政府那寂静得令人胆寒的办公室里，而是骑着他老婆的破自行车，往来于各个工地之间进行义务劳动，决策由帝国集
　　　　团和环境与资源部驻华威特派员及新任市委书记来做，俺就一干活的，俺先捞顶实干市长的帽子戴戴！
　　　　吴天一家三口遇到实干市长的时候，他正在路边的深沟里挖土，看见吴天，哈哈大笑地从沟里爬出来，把吴天一家吓了一跳，新任市长的形象比民工惨多了，挖水沟他是一业余的，人黑了，也瘦了一大圈，身上粘满了泥巴，脸上也有泥巴，被汗水冲得一道，一道的，好在精神不错，哈哈笑着从沟里爬出来，“小天，小柳，小小，胖子叔叔在这里，哈哈……”伸手就欲抱小小！
　　　　“住手！”吴天和柳心如齐声惊呼，一来制止老牛的鲁莽行动，更要紧的制止小小，小小的小拳头已经举了起来，准备给冲上来意图侵犯本小姐天威的鬼东西迎头痛击！柳心如赶紧拉住小小的小拳头后退几步，小小的小拳头的利害，她清楚的很，这支小拳头一拳下去，能够打透八厘米厚的钢板！小孩子生起气来不懂得留劲，这一拳砸在
　　　　老牛身上可了不得！
　　　　“老牛！”吴天想说说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老牛，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老牛炸开的双手不单有污泥，还有绷带！
　　　　“老牛，你悠着点。”吴天感慨道。“哈哈，没事，没事，全当锻炼了，你看我的肚子小了一大圈呢。”
　　　　“那你继续锻炼吧。我忙着呢。”
132如此中央特派员
　　　　“老牛，你悠着点。”吴天感慨道。“哈哈，没事，没事，全当锻炼了，你看我的肚子小了一大圈呢。”
　　　　“那你继续锻炼吧。我忙着呢。”
　　　　吴天惬意的生活中也有不如意的地方，比如姑奶奶高效率地把中央特派员派到帝国集团的时候。更何况这个所谓的中央特派员是他不喜欢的人。
　　　　杜子才西装革履，戴着墨镜，中南海保镖般酷酷地走到吴天面前：“我是国务院驻帝国集团中
　　　　央特派员，我受中央政府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