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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令拒当正牌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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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噘着嘴,眼神活地骄傲,“本来就是你不够机警,有时候情妇求的不就是那一丁点的话柄,要不怎么在你们男人的世界里翻云覆雨?”
“你真放肆!”男人恨恨的说,“保护消息来源的道德丁点也没,若让大家知道公司里的内奸就是我,你说可不可笑?”
尹崇生抵着池边的石台稍稍撑起身体,把下颚抵在他盘坐的膝盖上,一径睨着他说,“放肆?好吧,我承认我是放肆了,不过,这难道不是情妇才有的权利吗?当你的情妇,我自然有权利在你面前放肆那么丁点。”她低低的笑着,心念一转又揶揄的说:“也幸亏是情妇,今天若是以你老婆的身份这样逼迫你,怕是连小命都没了。”
刹那间,男人使劲一把揪住她的手臂,将她扯上水面几公分,激荡出些许的水花溅在两人身上,温文的面色有着恼怒的微愠,死命的胶着她,“你就这么喜欢当情妇,嫁给我当妻子不好吗?而且你这样违背婚约与我偷情叫外遇,根本不是单纯被藏娇的情妇。”
脸色一凛,尹崇生不甘示弱的说:“我就是你沈云骢的情妇,至少外头整个会馆的服务人员都是这样传说着,”睨了他一眼,她半晌又说:“云骢,这问题我们讨论过千万遍了,我的答案不变,而你最好快点放开我,要不你可别怪我身上的水把你的裤子打湿,届时休想叫我拿吹风机帮你弄干。”
倔强的她用理智的口吻说着,然而她又禁不住羞怯的酡红了脸色,拼命用单手掩着胸前外泄的春光。
见她又是强作锁定的倨傲,沈云骢瞬间和缓了脸色窃笑,任她再怎么放肆,他也会有手到擒来的一天,因为他早处心积虑的设下一切陷阱,等着她一跃而下,而他,依然是最温文无害的男人。
越不想当他的妻子,他就越要她用一辈子来赎这场罪。
偷香的在她脸上轻啄,“你脸红了,当情妇怎么能这么羞怯?在男人面前,情妇可是狂情又放肆的。”手掌挑逗的抚上她的胸。
“沈云骢——”她羞恼着喊他。
对峙须臾,忽地,沈云骢松开她,让她的身躯没入池水中重获自由,他则起身纵身一跃,颀长的身影完全没入池水中,在她找寻之际,他已然窜出水面,自身后将她紧紧的揽抱在胸怀中。
“啊——”她惊呼一声,娇叱着,“你这傻瓜,这套西裤的料子泡子温泉水,铁坏了!”
他不以为杵,“帮我……”他亲蔫的在她耳边呢喃,还不住的啃着她的脖子。
“帮你什么?”她在他怀中挣扎着“你知道的,我的情妇……”他目光深沉的瞅着她,双手在水中不住的抚摸着温泉水滑洗凝脂。
“你……”她哑然无语,他眼中的情欲她看见了。
一直以来,她就是对他没有一点招架之力,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沉沦在他的柔情攻势下。
双手捧住他俊俏的脸,她虔诚的献上自己的吻,然后毫不掩饰内心渴望的紧紧攀住他的肩膀,让激情席卷两人的理智。
温暖的池水中情欲沸腾,褪下的衣物飘荡在池面,交颈恩爱的身躯已经从池边厮杀到床褥,沈云骢长臂一扯,她几乎是跌落在他的身上。
“云骢……”她娇喊着,傲任的女人已然屈服。
“嗯?”他带着胜利的笑容,不断在她细如凝脂的身躯里掠夺他想要的甜蜜快感。
她蜷缩着身子吟喊不断,直到强烈的颤抖来袭,她喟然而叹……
交战暂歇的时刻,她的电话突兀的响起,尹崇生还来不及拿到自己的手机,机警的沈云骢马上抢先一步夺过,单手使劲,只见银白的手机顿时呈抛物线,奇准无比的落向外头的温泉池。
扑通一声,她来不及抗议,又被拉了过去,始作俑者仍不愿离去,更不让她退逃。
“云骢……”她一起身,霸道的手就会拦阻她,“说不定是公司有急事找我!”她急切的说。
“不管,”他贴上她的背脊,“这是你得到可靠消息来源后该付出的代价,要不,你以为要我签下合约是那么轻松简单吗?”
“你可恶,强人所难。”她心慌的控诉。
“别走,我还不想你走,这阵子你让我禁欲太久了。”他的手抚上她的胸,轻柔的碰触着,“你公公几时才会离开?”
“我不知道,你别瞎闹了!”她抗议,试图抓过床沿的衣物。
沈云骢一把夺过那诱人的马甲,沉声说:“我越来越怀疑,穿这样诱惑的衣物,宣秩耀怎么可能放过你?”他吃醋,口气发酸,“他毕竟是个男人。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挖掉他的眼睛。”
“对我而言他是女人。”她没好气的说,夺回马甲迅速穿上。
然而那并未能阻挠他,翻身一压制,她还是只有屈从的分,谁叫她放着沈夫人的位置不坐,甘心当他的情妇,这让他怎么想都想不透,难道让他只娇宠她不好吗?。
紧扣住她的手腕,他在她惊慌的注视下,再一次沉下腰,侵入她的双腿之间。“云骢……”她的呼唤被他的吻堵住,只得香咽入喉。
漫天而起的厮杀再起,直到筋疲力竭,直到天色陷入黑夜,PnvateViUa只听到规律的平稳呼吸声。
她倚靠上前,餍足的沈云骢单手将她圈抱住,在她眉心一啄。
她还是要屈服的……
尹崇生在他的气息下,落入甜美的梦境。
坐落于阳明山的私人豪宅,十八岁少女的生日宴会,往来的却是政商界的闻人,没了庆生的欢乐,倒是多了点社交的浮泛冰冷味道。
身为尹氏集团惟一的掌上明珠,十八岁的尹崇生刚从美国念完高中回来,因为父亲坚持她得在台湾接受大学教育,并要胁冻结她的生活费,当惯留学生的她抗议无效,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这名为故乡的台湾,而今晚正是她回台后第一个悲情的生日。
一身粉色雪纺纱的礼服,头上顶着小公主的水晶头冠,虽然是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宴会现场却没个认识的朋友,是以她的脸色阴沉得像是到了十八层地狱,眼中除了愤怒之外还是愤怒。
管弦乐团拼命的演奏着曲子,满心不悦的她冷眼瞅着眼前的衣香鬓影,不免跟父亲生起子闷气,拎着裙摆转身便要离开。
“小姐,夫人跟老爷在喊你呢!”管家福婶抢先一步拦阻她的离去。
“喊我做啥?那是他们社交宴会,根本不是我的生日宴会。”她恼火的说。
她讨厌台湾这个地方,在这儿,她根本不能自由呼吸,只能依着父亲的要求,扮起所谓的大家闺秀、名门千金。
这种死气沉沉的生日宴会根本不是她所希望的,人生只有一次十八岁,原先她还想跟死党们在美国举行别开生面的主题party ,却意外的让父亲一道命令给破坏了。
心作对的尹崇生,蔑视父母的呼唤,凝着一张脸,拉着裙摆气呼呼的往外走去,却偏不巧的撞上了刚抵达的宾客。
“啊——”她几乎要往后跌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臂膀揽住了她的腰,带领着她扑进宽阔的胸膛里。
“小心点,别摔伤了。”臂膀主人的声音醇厚得叫人心坎塌陷。
她怔然抬头的看向眼前的救命恩人,瞧他的身高顺长又挺拔,容貌温文儒雅的俊俏,尤其是他的嗓音,年轻中有着叫人心安的沉稳。
她仿佛是看到同类似的,一双企盼的眼睛不忍离去,这是今晚除了她自己之外,整个宴会场里的另一个年轻人。
说这是十八岁姑娘的生日宴谁会信,倒像是某大老的八十大寿,死气沉沉。
两人凝视半晌,直到尹父的笑声传来,尹崇生赶紧咬着唇拉开那横在她腰上的手,道谢是没有,白眼倒多得是。
“沈总裁,劳驾你拨冗来到小女的生日宴会,更是过意不去。”尹父容套的说,锐利的眼扫向打从刚刚就直瞅着他心爱独生女的年轻男子,不着痕迹的问:“这位是?”
“云骢,还不跟尹伯父问好。”沈总裁威严的提点,蒙着商场的笑容,“这是小犬,云骢。”
“尹伯父、尹伯母你们好,打扰了。”男孩荡出一抹笑容,十分恭谦的问好。
“好、好、好,瞧这孩子长得多俊俏,想必是个青年才俊,还在念书吧?将来是打算从商还是从政?”尹父笑问。
“别说这臭小子,一说到他的前途,我又要气恼,念什么T 大美术系,当画家能活吗?!真不知道明年毕业后要干啥。”沈总裁客套的摇头叹息。
这时,尹父的手冷不防的把尹崇生推上前,“崇生,来见见沈伯父。”
“沈伯父。”她僵着脸低唤。
她不喜欢这种僵硬的社交场面,这些父执辈的亲朋好友个个城府深沉,比事业还要比家庭,她好想脱离这个空间,今天是她十八岁生日耶!
眼一瞟,她把坏主意打到这男孩身上,但不免又揣测着,这家伙会跟她一样尽情疯狂吗?抑或,他只不过又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宾客?他太温文了。
尹父扯着笑容,“我这丫头可不是也叫人担心,今年要升大一,这回我是铁了心的把她召回台湾,非让她念个企管学位不可,要不我尹氏集团将来真不知该交给谁呢!”“打算念哪所学校?”沈云骢问。
今晚,他的眼中只有这个又娇又怒的寿星,粉色的礼服衬得她白皙美丽,看似柔弱,然而她的眉宇之间又蕴藏着一股气势,叫人很难忽视。
“T 大企管。”她意兴阑珊的说。
“那不正好跟云骢同一所学校?太好了,以后崇生要麻烦你多照顾了。”尹父拍拍沈云骢的肩,亲切热络的说。
“没问题的,伯父。”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眼前的女孩。
“来,我们里面聊,让他们年轻人自己说话聊天去。”尹母催促着扫兴的大人离去,让她的宝贝女儿能保有她自己的社交,毕竟沈云骢是今晚惟一的一位年轻人。
沈云骢与尹崇生愣站在原处凝视着彼此,时间久得让人几乎要以为两人快成了雕像。
瞧,身高是身高、脸孔是脸孔,尹崇生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可内心又不免反叛,这人该不会是空有好相貌的二世祖吧?倘若真是如此,真是糟蹋了他与生俱来的好条件。
沈云骢静静的看着她,这女孩是他所见过的最不安分的寿星,不过,却是最吸引人的女孩,瞧她眸光锐利,羞怯柔弱的成分少了些,独立勇敢的神态多了些,必是一个迥然不同于一般名门千金的女孩。
“你喜欢画画?”她为了掩饰自己的恍神,抢先问。
“这已经算是我人生中的一部分,分不清喜欢与否,倒是那种估量不出价值的心力吸引我多一些。”
呕心完成一幅画作是一种倾其所有的宣泄,那种估量不出价值的心力,在他心中远远超过父亲的一桩投资案。。
“怪胎!”她直言不讳,毫不修饰辞汇。
“你也不赖,充其量我们不过是平分秋色。”他反过来揶揄她一回。
果不其然,那两道纤眉倏地高高拢起,早先对他的好感都散去了。
“我的礼物呢?是什么东西?”翻出手掌,她存心捣蛋的问。
“一条钻石手链。”沈云骢从西装内的口袋取出一只锦盒。
“钻石手链?这么俗气,我以为你念美术会有那么点不同呢!”
他看得出她存心刁难,但丝毫不以为意,“珠宝不见得都俗气,有趣的地方在它的设计与切工。”
“说得冠冕堂皇。”她嗤笑。
今晚的她够闷了,好不容易来个冤大头,也就怪不得她把自己受了一晚的鸟气,对着他一吐为快。
“给我几分钟来证明。”
“没问题,就给你几分钟。”她微仰着下颚,一口答应。
解开锦盒上的丝带,他在众目睽睽下,绅士的挽起她的手,将钻石手链绕在她的皓腕上,“一般珠宝辨识的几个要诀,不外是从冰质上看它的冰晶粉腊,颜色是否正阳浓匀,杂质的液气固生,材况的厚薄角削,以及车工的棱线刻面。”
“然后呢?”她挑衅的问,还不忘佯装着不耐烦猛打哈欠。
将她这些举动看在眼底,他露出无声的笑,“一般,我们可以用分光光度计,或是观察特征来做鉴别,例如雨伞效应、不规则颜色分、色带、表面凹洞、放射性是否残留,也可用紫外线可见光光谱仪、红外线光谱仪来鉴别。
“而你手上这手链的每一颗钻石,质地精纯,且完全没有进行雷射穿洞或残留其他的填充物质,品质绝对是一等一,Heart&Arrow 的切割技术。另外,它的镶嵌手法十分新颖,你摸摸,每一颗钻石都可以呈现三百六十度的旋转。”他由口袋里拿出一只高倍放大镜递给她,“瞧瞧,虽然没有精密的显微镜,不过你可借由这个放大镜看看每一颗钻石的手工。”
尹崇生凑上前从他手中的放大镜看向钻石,似乎还真有那么一回事,不过她还是想要刁难些什么,鸡蛋里挑骨头。
她猛地抬起手腕,“链子太长了,一个不小心就会从我的手腕飞脱,不合手。”说完,还睥睨的摇头叹息。
对于她的一切反应,沈云骢浅笑着照单全收,仔细掐算后默记在心,“我帮你调整长度,至于多出的钻石,你想改为耳环还是项链?”
“改?怎么,你家该不会长年住着一位珠宝设计师吧?”她暗自思忖,这家人该不会活得奢华无度吧?
他从容自信的点点头,“你要这么称呼我,我也不反对,希望这条手链的设计你会喜欢,至于手工,我已经尽量做到完美。”
猛一抬头,她讶异的问:“这是你亲手制作的?!我以为念美术的人只会画画涂鸦呢!!”揶揄话落,看到他带笑的脸,她不禁噗哧的跟着笑了。
转转手腕上的钻石手链,没想到他精心打造的手链竟然就这么送给素昧平生的她,“为什么舍得送给我?”
“十八岁的生日意义非凡,相对的,准备的礼物更不能寒酸,所以父亲委托我为今天的寿星挑选一份礼物的时候,我选了钻石,又因为家境富裕的你应该什么都有,所以我想,这份礼物送的是心意,而不是钻石的价值。”
凝视着他,尹祟生觉得这男孩似乎不那么让人讨厌,而且他还是个好脾气的家伙,能够接受她的任性。
她想要将他变成同路人,一个能够跟她在台湾这个备受束缚的环境下,一同分享一切的人。既然如此,那么首先就是要带坏他!
“喂,你会跳舞吗?”她微仰着头问,蕴含着挑衅的意味。
沈云骢环看宴会四周,继而低头看着她仰起的脸孔,这丫头有嫌疑——捣蛋的嫌疑,她存心将这优雅的会场变成她专屑的舞会。
“这似乎不是一场乐声震天的疯狂舞会。”
“但我是寿星,我想跳舞,而且我应该也有权利把这场生日宴会变成我想要的样子。”她认真又坚决的说,“放心,不是艳舞,我不会破坏宴会应有的品质,毕竟我是寿星。
“那你打算怎么样?”他发现,这女孩的确超乎他所想象,十分具有行动力。
“你看过阿根廷的音乐剧‘探戈女郎’吗?为了它,我曾经在一个暑假疯狂的搭上飞机,只身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在那里看舞、学探戈。”她的眼睛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有一刻,沈云骢觉得自己快被她跟中的火炬所吞噬,这个十八岁的女孩究竟蕴含什么样的惊人力量,可以让他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完全的沉迷深陷而无法自拔。
“我对探戈不大熟练,不过,应该还可以跳一跳。”他被她眼中的光芒蛊惑,口中不自觉的如此回答。
“你等等我,我上去换一套衣服,那是我阿根廷的舞蹈老师送我的,一定要等我喔!”脸色阴沉了一晚的她突然开心的在他颊上一啄,随即像只蝴蝶似的翩然转身奔上楼。
那一啄,沈云骢年轻的心都暖了起来,因为他显赫的家世,身旁总有不少女孩盘旋流连,然而,从没有一个能像她这样轻易的掳获他的心,她的个性鲜明又可爱,不单是他,宴会里的每一位宾客都被她的朝勃生气,吸引了目光。
须臾,方才消失的蝴蝶换上一袭深色高雅的衣服,深色的裤袜包里着她匀称的小腿,足下踩着一双复古的高跟鞋,看是严谨的打扮,却在裙摆撩人的剪裁下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整整衣裳,沈云骢风度翩翩的走上前,朝她伸出邀约的手,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尹祟生神情矜贵,然而嘴角却又不禁泄漏她开心的笑意,将手搭上了他的掌心,他猛地一握,两人都可以深刻的感觉彼此内心的澎湃。
大人们停下凡俗的交谈,纷纷把目光落向这宴会里惟一的一对年轻男女身上,连正在共商合作大计的尹父与沈总裁,也都因察觉会场骤静的异状,而停下交谈走向安静的大厅,看向场中的那对儿女。
管弦乐团十分机伶的改变旋律,缓缓的奏起了Porunacabeza探戈的曲调,挺拔俊逸的沈云骢手腕使劲一带,将两人的身躯猛然贴近,开始了这一支探戈双人舞。
衬着深沉、徐缓,时而带有浓重的忧伤惆怅,时而舒缓平和的曲调,一男一女随着乐曲的节拍,前后左右移动着脚步。
两人自始至终交臂而舞,情感自持而内敛,动作不疾不徐,有时,那舞步就像蕴含着生物界求偶的姿态,那样的渴切又自抑,一来一往间,明显的传达了爱、恨、惆怅、激情等复杂的情绪。
在两人翩跃起舞的大厅里,顿时呈现四、五十年代布宜诺斯艾利斯那种独有的辉煌、奢华的韵味。
穿梭摆动的腿,宛如金蛇吐信一般的叫人眼花缭乱,探戈美的极致就在于它意味着与死亡的逼近,还包括了富含情欲的多重面貌,而不只是它的曼妙舞姿。
尽情的舞着,尹崇生的目光清澈如水;尽情的舞着,沈云骢的眼神深沉而陶醉,两人的嘴角都带着一抹含蓄的笑,这支舞,舞出了两人的契合。
不单是两人,现场所有的贵宾都受到感染似的,纷纷挽起了伴,一同漫舞了起来,虽离尹祟生的热舞狂欢还有一大截距离,但至少已经挣脱原先的死气,差强人意。
曲终舞尽,在众人如雷的掌声下,沈云骢牵起她的手,在洁白的手背上落下他炙热的一吻,然而性格直率的尹崇生则大胆的二度吻上他的颊,在他恍神之际,美丽的倩影随即像幻境般的消失在这一场生日宴会中。
不远处的尹父、沈总裁都看见这一幕,满意之余心里头还不忘各自打着如意算盘,最终两人心照不宜的露出会意的笑容,似是交情甚笃的握住彼此的手。
有别于两造父亲的心机,当事人只是单纯的沉溺在这一场美好的舞动中,沈云骢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暗自下了个决定,明天,他马上要从美术系降转到企管系,好能永远的守住这朵坚韧的幽兰,他甚至不在意自己只剩下这一年就要毕业了,满脑子只有她娇媚又带点任性的神态。
温文的外表下,争夺的欲望开始苏醒……
第三章
一开学,T 大就因为素有美术系贵公子之称的沈云骢突然出现在商学院,而引发一阵热烈讨论,对尹祟生而言,那是一场荒谬的插曲。
经济学上课前的休息时间,因为感冒而趴在桌上小憩的尹崇生,实在是受不了教室里的吵杂,凝着一张臭脸正想叫一旁的同学安静些,却让身旁位子上的那张笑脸给愣住了。
“嗨!”沈云骢好整以暇,看来是等了许久。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哑声问道,她记得他是美术系四年级的学生,怎么会出现在这?且身旁还包围着成群的男女。
“好久不见,你总算醒了,先喝口热茶,”他将保温杯中的热茶递过去,“听说你病了,去看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有没有吃药?”他问了一大串问题。
“等等,是我先发问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周遭的目光太刺眼,她没接过那杯茶,倒是很有耐性的等他回答。
状似无辜的看了她一眼,“当然是上课,从今天起,我跟你是同班同学。”下一秒,他的眸光深情又温柔,“因为我有照顾你的责任,生日宴会那天,我答应过你父亲的,没忘记吧!”
一时间,所有的质疑目光全落向尹祟生,瞧,那些女孩充满敌意的眼神怕是想把她给撕碎,这突如其来的插曲让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连忙冷声惊喊,“我哪需要你照顾!”
他是不讨厌,但并不代表他很让人喜欢,非得时时刻刻见到他不可,她傲然蔑视的别过脸,一方面还有因为头昏而显得不耐烦。
不嚷还好,被她这么断然拒绝的嚷嚷后,顿时间身旁责难的目光炽烈得像火,让她差点当场被灼烧身亡。
沈云骢扳过她的脸,用一种再认真不过的态度开口说:“当然需要,我答应过你父亲的,而且我喜欢你,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努力的追求你。”他直言不讳的说明来意。
追求?!
脑中有一段时间的空白,但是残存的理智逼着她赶紧醒来。
“你在说什么鬼话!”她红了脸低叱,没来得及欣喜这样的告白,因为她马上被汇集了全校的敌意给俺没。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今天病死在家,也不要出现在教室,生平第一次,她感觉被迫求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因为她瞬间陷入被无数目光镜定的窘境,她敢说,往后走在校园铁定莫名遭受白眼,与其这样,她还是赶紧消失吧!
毫不迟疑的,她课不上了,拿起包包,马上离开这十令人窒闷的空间,不管哪里,就算是躲到图书馆都好,至少好过被众人瞪着。
可恶,头疼欲裂!
消息的传播无远弗届,这段插曲不消几分钟马上传遍整个校园,尹崇生也一夕之间成了众矢之的。
学生在系所之间的选择、调动本属平常,但是谁都料想不到,校园风云人物沈云骢竟然为了一个企管系的新生降转。
姑且不论全校的男男女女有多风靡他那张俊俏的脸,有多崇拜他浑身散发高度质感的艺术家气息,还有教授们有多么欣赏他的艺术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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