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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夜凤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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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已经被白云观联合道门诸派灭掉的玄武宗,当年也曾出过力的龙虎宗门下焉能不知?特别是是幻云他们几个,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从自己那**收集各门各类法器的师尊口中,听说了玄武宗内那不知下落的五件宝物了,七煞玄武令可是那五宝其中之一啊!
“查查不就清楚了 ? 我记得逸闻录上说七煞玄武令尽管是玄武门中非常厉害的邪器,不过一旦离开了施术者,和寻常威力大一点的符录并没有多大区别。现在咱们有这么多人,就算前面这边有玄武门的余孽潜伏,咱们也可以一搏,更何况他似乎已经溜了呢?”
说到这里,丁若痴发现自己已经成功的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心中得意,微微一停后,这才继续说道:“现在烦请四位师兄和陈师叔为若痴护法,等若痴将它先找出来再说。”说完,也不等众人表态,扬手打出一道符纸。
轻飘飘的符纸一出手,就像一道纸剑一般直飞出去了五六丈,这才在半空中忽然自燃了起来。
也直到这时,反应过来的陈东海和幻云他们这才在答应声里,迅速分开,凝神为他护起法来。
半空中,自燃了起来的符纸就那么诡异的停在了那里摇摆不定,迅速燃起的火焰却要比平时纸张燃烧的速度慢的多。
“符纸存灵; 缉邪追鬼 !”
随着此时已一脸肃穆的丁若痴轻喝声出口,那道摇摆不定的符纸忽然就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般,就那么诡异的在空中转折、前进了起来。那散落在半空的火影划出的俨然就是当初那道暗绿色光影形成的曲线。
目睹燃至尽头的符纸最后一爆后忽然敛去的光影,丁若痴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果然是七星北斗形,难道那真是巫门残留的邪器 ?”
果然,没等他开口解释,原本在四周凝神戒备的幻云他们四个人都惊讶的边说着大致相同的话,边往刚刚符纸滑过的地方冲去。
借着天上黯淡的星光,丁若痴能清晰的看到他们几个人脸上那种忘了敛去的激动和兴奋。随即,他也注意到自己师叔飞奔而来的脚步声,心中忽然一动,他也急急地扑了上去。
自打现身就没怎么多说过话的流云和他的三个师弟不同。
尽管他也在往前扑,不过他还是留了点心思放在了丁若痴身上,因为他发现,对于七煞玄武令这件传说中的器物,尽管自己和师弟们以往也曾听过,但在了解的程度上绝没有刚刚侃侃而谈的丁若痴多。
而他也根本不相信面对连自己师父都为之心动的东西,有深刻了解,而出抢先出了手的丁若痴会反应的这么迟钝。所以注意到丁若痴的身形一动,他脚下也顿时放缓了起来。
果然,丁若痴根本没和自己的那几个师弟抢先手的意思,他几乎飞窜起来了的身影只是径自往符纸一爆后燃尽的地方冲去。
那可是距离他最远的地方啊!
看到这里,流云那还敢有半点迟疑?身影一晃,他人瞬间就从原地消失,再出现,已经到了距原地十五丈之外的地方,脚下踩的正是燃尽的符纸灰烬。
脚一落地,流云心头就不由的一阵狂喜。
脚边那三寸大小的暗红色小旗上传来的那种奇异脉动,还有身后跑到中途停住的丁若痴脸上那种失望的表情,立刻就让他明白自己不惜浪费精力,用上了遁术直接过来的做法,绝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几位师弟,千万记着暂时不要毁了邪器,带回去交给掌门,说不定还能查出玄武宗余孽的踪迹。”
尽管心里高兴的几乎要炸了,但流云弯下腰去拔小旗的同时,说话的声音还是一如平时那般的沉稳和平和,丝毫没流露出此时他正暗暗运功戒备的真意。
“妈的,被这臭小子抢了个先手,倒霉!”
心里千万句的问候着流云先人的话被硬生生的咽到了肚子里,丁若痴脸上也还是费尽千辛万苦的挤出了和身前身后的众人一样动容的微笑。
咬着牙,他也弯腰拔起了脚边草丛中插着的那把三寸小旗。
“这破东西就是七煞玄武令?我瞧着上面的聚阴符还不如若痴你画的管用呢。”
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手中的三寸小旗,陈东海撇了撇嘴,顺手就将他手中的这个刚刚抢先拔到的小旗给扯碎了。
紧跟着他双手一合,再散开,被夜风持起的碎片便燃烧了起来,转眼变成了灰烬。
“师叔你。。。。。。”
“陈师叔!”
随着他的举动,丁若痴和幻云他们的叫声同时在他身前身后响起,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惊讶和惋惜。
“鬼叫什么 ? 好好看看你们手上的烂东西,什么玄武宗五宝之一的七煞玄武令,那不过是写了聚阴符的烂纸片而已。”
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手,心情大爽的茅山老道陈东海很洒脱的做出了仰面向天、负手而立的样子,出够了身为师叔的风头。
“什么 ?”
几乎所有的人口中都发出了或真或假的惊叹,众人纷纷向紧握在手中的小旗望去。
“上当了吧? ”
脸上带着一种虚无飘渺的微笑,陈东海将得意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师侄。
“年轻人毕竟阅历有限啊,咱们道门中的老人谁不知道巫门六宗之一的玄武宗,在两百年前就已经被给北京白云观的全真派连根拔起,至今都没有再听过他们有传承的消息,像七煞玄武令这样的邪器怎么还可能在这世上存在呢 ?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
叹息着,心情非常之好的陈东海慢慢将自己得意的目光从师侄身上挪开,缓缓往其他几个人的脸上望去。
低头望着自己手中的三寸小旗,被粘在干树枝上的粗糙的暗红色草纸上面,一面画着简单的聚阴符,一面写着一个非常潦草的令字,如此粗糙简单的东西那里会是传闻中玄武宗五宝之一的七煞玄武令?
再想起刚才自己这些自认修行有成的人一拥而上的紧张样,幻云,闲云和静云脸上也都不由自主的都出现了一抹和丁若痴相同的淡淡赭色。
随即,他们也和丁若痴一样,双手直接一合,就将手中的小旗全都化成了飞灰。
看着他们暗自羞怒,却偏偏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陈东海心里舒畅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从他年龄过了七十大关之后,他就非常喜欢看到这些相对年轻的后辈们狼狈和吃瘪的样子。
哈哈!
心里偷笑着,他继续将目光转动,落到了最远处没什么动静的流云身上,这才心里一动,专心了起来。
因为站在那边的流云此时不但脸上没有被戏弄和嘲笑了的那种样子,反而正在悄悄将手中的那面小旗往怀中塞去。
“为什么?”疑心一动,陈东海便在向他走过的同时,将自己的神识延伸了出去。
“好强的灵气,莫非他手里才是真正的七煞宣武令?”
被延伸出去的神识一到流云跟前,就马上被他给发觉而且运功挡住了,可就那短短的一瞬接触,那面小旗上蕴涵的那种强烈灵气就已经吸引住了陈东海的全部心神。
“流云道友,可以让老道看看你手中的小旗么?怎么感觉我们拿到的全都是假的,而你那一面却透着蹊跷?”
几个大步抢到面色一变的流云面前,他那张老脸上首次流露出了精神矍铄的光华。
“刚才陈师叔不是说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七煞玄武令了么 ? 我这面也是一样,不过师弟们一时气愤都将手中的东西给毁掉了,我这个当师兄的可就不能再鲁莽了,不然回头师父问起来,没有这个东西怕是不好交代。”
流云脸上的慌乱在众人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之前就已经消失了,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他脸上带着浅淡冲和的微笑缓缓解释到,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不安和慌张。
“我刚才可能没看太清楚,流云道友你拿出来我再瞧瞧 ?”心里暗骂自己刚才的匆忙多嘴,更痛恨流云现在的圆滑,心急之下,陈东海给站在身边的丁若痴使了个眼色之后,拿出了他在茅山常用的惯技,倚老卖老的开始胡搅蛮缠。
“咦?那边好像还应该有一面,幻云你拿给陈师叔看看。”
可惜此地并不是茅山,在他对面站着的也并非他茅山派的弟子,所以面带微笑的流云听完他的话后,并没有将藏在怀中的东西拿出来,只是依旧淡淡的伸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地面。
那地方距离陈东海脚边不远,起码那面小旗距离最靠后的幻云要比他陈东海远两倍。
到了此时,幻云他们几个那还有不明白师兄的意思?就在面露喜色的幻云应身上前拔旗的同时,闲云和静云也迅速的动了。
“师叔别撕掉,咱们也该带一面回去让掌门师尊看看啊,说不定也能看出点端倪呢。”心里喜怒交集的丁若痴一看自己面色大坏的师叔又要毁掉手中的小旗,一咬牙,便站了出来。
“就靠这破玩意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 ”
强忍着心头的怒气,陈东海横了此时已经站到了一起的流云他们四个人一眼,忿忿的将手中的那面草纸旗丢给了丁若痴。
“流云师兄有没觉得今天这事有些蹊跷 ? ”在伸手接过小旗塞入怀中之前,丁若痴给自己师叔使了个让他一定要忍耐的颜色,一转身,脸上又浮现出笑容,对着流云非常认真的说道。
“哦 ? 丁师兄的意思是 ? ”原本全神提防的流云被他脸上的笑容和认真的语气弄的一愣,一时间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
“玄武宗被铲除已有数百年了,此地怎会忽然又有跟它相关的器物出现呢?尽管今晚插在这边的东西与它当年的凶名不尽相符,但人家敢拿这个出来现世,怕是和当年的玄武宗和那次巫道之争难脱干系呀。”
丁若痴暗压着心头的波动,脸上淡淡的,将他心中所想的话慢慢说了出来。
“玄武宗?巫道之争?”流云又是一愣,原本戒意明显的脸上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我前几天来到这里的时候,有一晚感应到这小小的聊城内的某处有惊人的妖气,随后又在妖气散发的地方遇到了巫门朱雀宗的传人,而这个人,就是这次请你们前来收鬼的龙翔公司的竞争对手,至今还没什么大动作的七星公司的老板,名叫方榕。”
“嗯?方榕!”流云师兄弟几个人的脸上终于齐齐变色了。
“对,他叫方榕,一个很厉害的年轻人。”
其实已经注意到了他们脸上齐齐变色的表情,不过丁若痴还是装作没有看到,依然用淡淡的口气说道。
“若痴,提那家伙干吗?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你紫鹤师叔会着急的。”就在勃然变色的流云刚要说话之时,一直沉着脸瞪着他们的陈东海不耐烦了。
“各位师兄,小弟要先走一步,后续的收尾就拜托给各位了,告辞。”
丁若痴心里暗叫这个草包师叔发作的时间刚刚好,既然香饵已经抛下,那还在这边蘑菇什么 ?总要大鱼自己上钩才会比较主动哦。心里尽管这么想着,但他脸上却浮现出那么一抹淡淡的歉意,施礼、告辞。
望着他和陈东海迅速融入黑暗的背影,流云脸上神情百变,最终才缓缓归于平静。
“嘿,原来又是这个方榕啊!“
这是他在下令开始收尾工作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第五十一章 乱动
“方榕…”“吴老…”
悄无声息的回到宾馆方榕的办公室里,一路都默默无语的两人竟同时向对方开口了。
“呵呵,吴老你先请。”两人相视一笑后,方榕伸手虚引,请吴冷泉先说。
“方榕你是否和龙虎宗的人也有过节?”对这句话吴冷泉想了一路,最后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的问。
“嗯,可能有。”方榕也没绕弯子,痛快的点了点头。
“什么叫可能有?茅山,龙虎两宗都是道教中的大派,而且他们三山符录的关系更是密切,能不招惹到他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啊,方榕。”吴冷泉听了他的回答,微微一愣,随即语重心长的劝到。
身为原茅山派延伸出来的支流宗主,他自然明白惹上这些传承了近千年的古老宗派的麻烦,尽管眼下这些古老宗派已经不复以往的声势,可他们真正的实力时绝对不可小觑的。一般修行的人招惹上一家就已经非常麻烦了,而现在的方榕一惹就是两家,就算有韩远山和自己能帮忙,恐怕应付起来也会非常的。更何况他方榕看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旦闹大了,他以后还怎么在聊城立足呢 ?
“多谢吴老,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眼下的情势你也看到了,茅山的人不是我去招惹的,同样,这个龙虎宗的人也不是我想招惹的,我是身不由己啊,唉!”
“哦?这是怎么回事?”注意到了方榕脸上的无奈神情,吴冷泉觉得他不似作伪,便不由的动了好奇。
“唉,说来话长。”方榕又长叹了一声,心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的过往详细的说给吴冷泉听。
其实他在从开发区那边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反复考虑要不要把过去的事情都告诉吴冷泉。因为一方面有些事再隐瞒下去,他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真心在帮自己的老人,另一方面,他心里也早就有一个打算想借助吴冷泉来完成。毕竟,他现在正在筹划的这些商业计划中,能迅速见到效益的项目太少了。
而吴冷泉匪夷所思的高超医术只要运作得当,却绝对是个能很快赚到巨大利润的项目,但前提是他能让吴老心甘情愿的和自己合作。
正因有了这些念头和准备,所以他现在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便决定了以自己的真诚,换取吴冷泉的信任。
“……”
“吴老,你说这事是我能控制的么 ? 眼下他们不但已经从商场跟我开始竞争,而且他们宗派的人也已经来到了聊城,这不是非常明显么 ?
当然,这也许是我以小人之心错怪他们了,所以我现在只能说有可能会和他们起冲突,而不敢绝对的认定他们就是来对付我的。真希望只是我想错了,呵呵。”
一气将自己和叶枫的过往,以及刘英奇的身份等等情况说完,无奈的方榕说完了上面这些话后,苦笑着停住了。
“那你现在的意思就是说还是这么坐等着他们先发动?”
听完方榕全部的话,吴冷泉脸上神情百变,有同情,有怜悯,有愤怒,不不忍。最后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再次恢复了他惯有的淡漠和木然,沉默了良久之后,这才忽然睁大了独眼,缓缓的问到。
这时节,方榕注意到他睁大的眼眸深处,有一种很陌生的东西在像火一样的无声燃烧。
“商场上的事我丝毫不怕,准备全力和他们周旋。但对于他们背后宗派的势力,只要他们不是那么过分,我还是想先看看再说。”注意到了他眼中那股陌生光芒的方榕回答的时候很小心,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斟酌着在说话。
像是怕影响到方榕的决断似得,吴冷泉在方榕开口说话的同时,就悄悄闭上了自己独眼,直到听方榕说完,又继续闭着独眼沉默了半晌之后,这才缓缓开口问道:“可这样一味忍让退缩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呢 ? ”
说完短短的一句话,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将素来包裹着他的那层淡漠木然的外壳给敲碎了一般,就算方榕不凝神细看,也能明显感觉到此时的吴冷泉脸上流露出来的那种悲凉和心酸,还有那份飘忽不定的无奈和悲愤。
“如果是以前吴老你问我这句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轻声说到这里,方榕微微一停,缓慢而又坚定的说道:“忍无可忍时,就无须再忍。”
“忍无可忍时,就无须再忍。”
浑身微微一震,吴冷泉猛然睁开的独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方榕,口中缓缓重复着他刚说的那句话,那只独眼深处,那种无声的燃烧慢慢变得灼热了起来。
“吴老,眼下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尽管不太明白吴冷泉此时为何会有这般奇怪的反应,但方榕心中却有个奇怪的感觉,眼下绝对是和他商量那件事的最佳时机,所以他忽然微笑着伸手握住吴冷泉微微有些发颤的右手,开始了他的游说。
反手紧紧握住方榕伸过来的手,吴冷泉脸上的百变神情被一种罕见的诚挚和坚定所代替,“小方你说!”
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就在这一刻,方榕后面的话尽管还没出口,但他心里已经清楚的知道了最后的结果,他即将奔驰开来的战车上,又将多了一个可以放心把后背交付给他的同伴了
当达叔费力的睁开干涩的双眼时,正好看到一个女人在清晨的第一线阳光伴随下往他自己这边跑来。
略显零乱的头发和那张还算漂亮的脸沐浴在清晨灿烂的阳光之下,显露出一种诱人的风姿。
看着有些眼熟,她是谁 ?自己这是又在那里?在满身满脑透出来的一种难言疲倦中,达叔努力的清醒着自己的神智。
“达叔,达叔,你没事吧? ”
“没事啊,杨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在那女人跑到面前开口的前一瞬,达叔总算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地,对面的这女人谁。在用异常沙哑的嗓门回答了一句后,达叔总算整个的想起了自己所有问题的的答案。
昨晚自己和小王他们在这边值班守夜的。怎么给睡过去了呢?真是该死,看来自己是真老了。
“达叔你真没事?”
就在达叔还沉浸在慨叹和失职的懊悔中时,气喘吁吁的杨芊绷大了她的眼睛,“怎么一夜没见,这个被人们称为达叔的中年警官面色会这么变得这么差 ? ”
“没事,就是刚刚稍稍迷糊了一会。倒是杨小姐你啊,昨晚一夜没睡么?怎么脸色这么差,眼睛也红红的 ? ”
达叔甩了甩自己还很昏沉的脑袋,反倒注意到了面前杨芊的脸色和神情。
“昨晚我担心这里,半夜的时候想自己开车过来看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车就停在开发区的门口,而我自己趴在方向盘上睡了一夜。心里觉得奇怪,所以公司那边都没去,跑来看看你们是不是有事。”
轻抚着自己的面颊,杨芊眼中有一种非常不解的表情。
“我们没事,你瞧,他们三个不也在么?”达叔也觉得奇怪,不过还是笑了笑,伸手往后指了指。
他身后的那张单人床上,小王他们三个年轻人横卧在那里,睡的正香。
“你们就是这么值班守夜的? ”
看到一切正常,放下心头大石的杨芊随即便觉得气往脑门上撞,难道这里的警察就是这么来执行公务的 ?这个叫达叔的人年纪大了,顶不住熬夜临时打个盹自己还能理解,可是值班的四个人全都躺在那里睡觉却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可怜自己一醒来就为他们担上了心,现在想想,觉得真是不值!
被她这么毫不客气的一问,达叔的老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一时间羞的他怎么也找不到话来解释。
“等会我就叫我的人重新进驻工地,再见。”冷冷的撂下这么一句和一个冷眼后,阴沉着脸的杨芊转身走了。
“丢人!真丢人!”
望着她气呼呼离开的背影,达叔就觉得一股窝囊火憋的他上不来气,好不容易忍着等她走远后,这才在又羞又脑中大喝了起来:“你们这群混蛋,全都给我起来,起来!”
“说说是怎么回事? 昨晚我最后记得你们说出去巡逻,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现在都躺在这睡着了 ?”
涨红着脸,勉强压制着怒气的达叔尽量放缓了自己的口气,瞪着面色有些不安又有些不解的小王他们,问道。
“我们出去巡逻后,不是回来了么 ?呀,我的头现在怎么这么沉 ?乱糟糟的就像是一团浆糊,我记不起来了,小张你们还记得不 ?”
心虚的望了达叔一眼,使劲用掌拍打着自己脑门的小王又转头问站在身边的小张。
“我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脑子里乱的一塌糊涂,好像并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吧 ? ”使劲挠着自己后脑勺的小张也是一脸的迷糊。
“小赵你呢 ?”心里有些发慌的小王又问站在最后揉太阳穴的同伴,小赵更干脆,直接把自己的脑袋摇成了波浪鼓。
瞪着眼看到这里,达叔脸上的涨红慢慢被一种若有所思的阴沉所代替。因为此时的他也和众人一样,发现清晰的记忆只能记到他们出门,此后的记忆几乎是一片空白,他自己就连年轻人们说的那种装了一脑袋浆糊的感觉都没有。
“怎么可能会这样 ?一个并不复杂的夜班没道理就让四个训练有素的警察都出现这种情况的!难道这里真的有那东西 ? ”
心里烦乱之下,达叔无意识的抬头四处打量,当目光到了头顶时,他楞住了。
挂在头顶的灯泡竟然成了只剩下了一半残片!
低头再一看,地上并没有掉下来的另一半碎片。
“难道。。。。”看到这里,达叔心里忽然一动,蹲下身子仔细往地面上看去。
“达叔,怎么了?”觉得奇怪的小王他们就要跟过来。
“站着别动!”达叔低喝了一声,更加仔细的用眼睛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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