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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啖芳心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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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他还是不擅于将真实的一面,轻易地脱口倾诉,仅能琴心相挑迂迥地这么表达。不知,她是否听得仔仔细细,并且领悟他的心声?
她是不是,已经得到他的爱情?冯怀音多么想问他,清清楚楚地问明,不是自己揣测,没有无谓的胡思乱想,而是真真切切地,听他一个允诺。
“司……”朱色的唇方轻吐他的名,莫名的热痛感自百穴跃至胸坎,冯怀音猝不及防地呕了一口热血。“司空……睿……”
这是她第一次,很认真、很温柔地,唤着这个曾经让她很讨厌,最后还是不可自拔爱上的男人。
如今,也成为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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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传来的噩耗,如乌云笼月般,将冯府包裹得如此之绵密,甚至不见分毫缝隙。
风云,已变;生死,未明。
“你该死!你该死啊!”槌着司空睿,冯夫人哭得掏心掏肺,甚至肝肠寸断。“你当初是怎么允诺我的?”
司空睿面无表情地任冯夫人打骂,那双眼始终望着地身后,静静躺在一旁的冯怀音。
她静得没有半点气息,苍白的面容更是不属于这世间应有的色泽,沉默得终不再开口。
冯家两老哭得惊天动地,连小肉包都哭到抽噎不止,冯府染上一股如同恶梦般的哀愁之境,残酷得让人无法置信。
“司空睿!你好狠、真的是太狠了!你知道丫头很信任你的!”冯夫人懊悔,不该真信他们冯家会受到这家伙的庇荫。
他终究也是置身事外,冶眼见他们冯家唯一的传人死在宫中。只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多么遗憾痛心的事实。
“她若不死,也就回不到这里了。”司空睿说得很轻、很缓,好似她仍旧看着自己,一如往常那样的蓬勃朝气。
然而回应他的,如今只剩下她的沉默不语。
冯老爷忍不住一掌掴往他的脸面。“司空睿!到底是我冯家上辈子欠你们司空姓的,才会在今日对我做绝!”他老泪纵横,完全不信自个儿宝贝女儿横死宫中。
“兆公公说丫头是被人毒死!众目睽睽之下横死在夜宴里。”当初她风光的进宫,而今却凄惨得草草了事,冯夫人怒不可遏。“你若有良心,就给我们冯家一个交代。”
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冯家就只出她这个掌上明珠,如今消殒,他们还有什么希望?
“丫头才刚进宫,哪里有什么得罪的人?”冯老爷不明白,能有多恨?恨到毁了一条人命,方能泄恨!
“她成了皇贵妃,唯一得罪的,就是皇后娘娘。”司空睿嘴边掀起似有若无的笑。“容不下怀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冯老爷揪住他的衣襟。“你明明都知道,却冷眼旁观。”
“甚至,我还参与其中。”那话,浇得冯家两老一身冷水。
“司空睿!”冯老爷狠狠地揍了他一拳,怒火攻心。“你真是狼心狗肺吗?”他的恶名,他们仅当成以讹传讹,没料到他真是心如铁石。
“我本是什么模样,你们还不清楚吗?”
这话,令冯老爷再落下一拳,揍得司空睿嘴角冒血,他却丝毫不见一丝愠色。
“信我这条路,本就是条险路。”
“你!”冯老爷按着心口,差点恼怒到昏厥。
“替怀音办场风光的后事吧,那是我们唯一能做的。”司空睿说得很轻松,但眼里的哀愁却很浓烈。“但……别给她穿上寿衣,会寻晦气的。”
他拨开冯老爷的手,缓步轻移至她的面前,苍白的面容仍旧清新得让人倾心,不见毒发凄惨的狰狞样。
司空睿弯下身,轻轻地在冯怀音的唇上印下一吻。
“三日后,若无回头路可走,算我司空府欠冯家一命,悉听尊便!”
冯家俩老定定地望着他,那张年轻的脸庞中,带有很坚定的决心,那并非是随口允诺就算。
“在此之前,后事备妥。”收去平日的轻浮神情,司空睿终在今日展现出真正的模样,却也是难得一见。“日后,秋后算帐!”
他选择这条险途而行,为她也同样为了自己。倘若稍有差池,司空睿明白自己余生将活在阴影里……
这一步,他只能进,不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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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府宅邸,夜深人静。
那张绝丽的容颜,静静地,留有一丝的憨甜。
她是他最想拥有的温暖,也曾经以为会彻彻底底的失去她。他以为一切会旧事重演,就如同他当年沉默的见心爱的女人,留下舍他而走的背影。
然而,奶今他竟然没有忍住体内被压抑住的激动,逞强地用最险的一步走棋,用力地将她拉回身边。
司空睿想,她应该是怨着他的。因为到最后,在她被纳为贵妃的那一日,他并没有如她所愿地出现,反而很无情地弃她于不顾。
其实,他以为会见到她哭哭啼啼奔向自己的身影,尽管在与瑾玉交谈过后,他终是按捺不住,走回造琴房前。
那日,她哭了好久好久!房里无人,独自一人哭得惊天动地,他甚至可以想像她哀绝的模样。
忍住安慰她的冲动,他站在门前伴她到深夜,听着渐渐微弱的啜泣声,司空睿知道自己的残酷到了尽头。
她是那样的脆弱无肋,而他竟是这般的冷眼旁观,见她孤立无援。他清楚,一旦彼此见面,说不准,他会失去理智的违抗圣旨,将冯怀音带离这座华丽的牢笼。
“怀音,你……真的不愿醒吗?”
司空睿很怕因此而失去她,他迫不得已的利用局势,下了这招险棋,当众毒害了她,令新封未足一旬的皇贵妃魂断夜宴,撼动朝野。
透过瑾玉,司空睿亲自推冯怀音入死地里,眼见她不着痕迹地在金博里下毒,藏在甲尖里的毒物,还是他托兆公公拿进宫的。
三日前,司空睿破例坚持将她自宫里带回冯家,无命可活的妃子,再美也不过成了尸首,焉有何宠爱可言?皇上没有阻拦,草草地批准了事。冯氏夫妻哭得肝肠寸断,就连小肉包也哭到声嘶力竭,一片哀凄。
他们甚至将失去她的忿恨发泄在他身上,而司空睿仅能沉默地全盘接受。
他始终没有掉过一滴泪,只是静静地望着她惨白的面容,即便艳红的妆色将她缀得如此耀眼,仍掩不住苍白的模样。
就如同瑾玉所愿,她的热血染满宫殿,震惊四座,那座属于她该进驻的宫阙,迟迟等不到新主子的到临。
司空睿握紧她的手,这盘棋若因他终成错步,那么他将用余生的时间,活在这场恶梦之中。
他要冯家给他足三日,并为她设置灵堂掩人耳目,却坚持不让她穿上寿衣寻晦气。
积蓄在她体内的毒效一旦过了,百穴脉络自会复苏,但逾时未醒,恐将无可救药。
算算,三日已足,再过半个时辰便达四日,要是她仍旧不醒,便是回天乏术。
“如果不这样,就带不走你。”司空睿低语,他因情势所逼,成为最无情的男人。“我无可选择。”
在他丧志失意之际,掌心里传来很轻浅的力道,很努力地,将他握住。
“怀音!”司空睿激动,见已死绝的人从鬼门关前再度回归阳间。
冯怀音虚弱地看着他,那张从来都不曾为他人担忧的潇洒面容,染上为她割舍不下的哀愁。
“我以为……这辈子,只能无奈地看着你。”就如同那场夜宴,他们相隔不过数尺,却形同陌路。“我说过会帮你,一定说到做到!”暖着她冰冷的手,司空睿知道苦心没有白费,终于搁下心中大石。“那天,你哭得好惨。”
“兆公公要我忍耐、要我独自扛下,我好后悔那天问了你不该问的话,让我连向你求救的勇气都丧失。”她明明知道他琴曲里的人,却执意要问个清楚,惹恼了他,也将彼此暧昧的关系推向死地。
“我只是,有些恼怒向莞的多事,平白造成你的不安。”
“司空睿,我很想不去在意。”但是,做不到!向莞的话、他悲伤的琴音,在在都让她记挂在心。他可否明白她的心意?
“我知道。”他展开眉头,好像又回到当初七年前,那个认真过日子的自己。“只是感到很意外。”
司空睿将她抱起,紧紧地拥在怀里感受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这步棋,是我人生中最惊险的一步。”他甚至快要忍耐不住眼中为她醒来而喜悦的泪水。
“还好有你。”冯怀音看着一室熟悉的陈设,明白自己已经回到冯府。“要不然,我的后半余生可怎么活?”
她过惯了自在的人生,终究无法成为被养在牢里养尊处优的雀鸟,要不是他的用心,冯怀音清楚未来是怎样的日子在前方严酷地等候着她。
“我一度很后悔出此下策,在群臣面前毒害你。”
“若不这样,你怎能拉我逃离恶梦中?”她都明白,他无路可退,以及其中的万不得已。要是有个万一,死了对她来说,其实也不算是件坏事。“总强过老死在宫里头。”
得宠,风光一时;不得宠,失势一辈子。
“我们都是过惯自在日子的人。”她轻轻地说,唇边留有很餍足的笑容。
“如果能随我走遍天涯海角成为旅人,你愿不愿跟着我一道走?”这里,已是她无法再留下的所在。
要是她死而复生,遭人拆穿,则犯下欺君之罪,这一追究,司空家与冯府,包括瑾玉和兆公公,皆逃不过株连九族的命运。
冯怀音晓得这一次,他们已经无法再回头。“只要在你身边,哪里都好。”她不是千金之躯,他吃得了的苦,她也能尝。
司空睿感激的望着她,更感动她没有怪罪他的一意孤行。
“以后哪里有你,就是我歇脚避难的所在。”
冯怀音说出他最渴望听见的心声,留在他心底化成最美丽的一道印记,终成为他保护她的勇气。七年前,他错过心之所爱的人;七年之后,他伸手掌握住盼望的一切,并且将她紧紧地收纳在自己的羽翼,用一辈子……来保护!
尾声
磔磔琴声、音韵动人,随风而至,蔓延心间。
琴弦在指尖隐隐颤动,激荡出最温暖人心的乐曲。
琴堂内,几名年纪尚幼的小童,正有模有样的坐在琴台前,专注地习琴。
“缓、缓、缓……再缓些。”一手按着掌琴的小童手背上,司空睿耐着性子细心指导。“很好,就这样。”
曾几何时,那张漠不在乎的神态已被认真所取代,就像是终找回自己原有的模样,不再带着诓骗他人,连自个儿真心也得欺骗的面具。
当一切归于纯朴,不如往昔穿着华服、吃着珍馑,司空睿也依旧恰然自得,并且乐在其中。
“夫子,你说俺弹得好不好?”一个满脸鼻涕,模样粗鲁的小童大剌剌地问。
“好啊!比之前好很多了。”
司空睿摸摸他的头,这小子早先还相当顽劣不羁,亏冯怀音领他进琴堂里,利用琴艺陶冶他的身心,如今虽无法完全根除他的鲁莽性子,却已让人相当满意。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会为人师表,以为自己会在官场中打滚一辈子,又甚至是与人勾心斗角终生,直到哪天遭人陷害,然后狼狈地退出。
司空睿一直认为,这是自己最终,也是最应得的下场,就如同他的父母那般,失势之后,心志消蚀、抑郁而终。
抬起头,他见到一道纤影立在门边,含笑地望着琴堂里认真习艺的孩子们。
那是将他从灰暗的泥沼中拉出的一双手,直到现在仍旧愿意紧紧地握住他,相互扶持直到终老。
自从当年诈死逃过一回,他立刻辞官归隐,带着冯怀音离开京城,远离那块是非之地,甚至让她与父母分隔两地。
对于冯怀音,司空睿是感到亏欠的。但他从未在她脸上看过一丝埋怨自己的表情,相反的却对他展颜欢笑,并且发自内心地爱恋着他。
“来!今日课就上到这边,明天继续。”司空睿话方说完,几个孩子便开心的冲出琴堂外又叫又跳的,留下两人失笑相对。
司空睿朝她伸手。“睡得可好?”这阵子,冯怀音变得很嗜睡,不睡到日上三竿她是醒不了的。
“做了个梦。”冯怀音乖顺地偎进他的怀里,揉着甫睡醒的双眼,模样仍旧像是当初未嫁他时的小姑娘一般。
只不过,司空睿最近觉得她好像和之前有所不同,但他总是说不上嘴,可似乎也是因那股韵味,让他变得更加迷恋她。
“走吧,咱们上饭馆用膳,你别辛苦了。”搂着她的肩,司空睿的溺爱是全心全意的。“饭后再去医堂见见大夫,你最近很嗜睡,可能是身子哪里有问题。”
“我……”冯怀音欲言又止,摇头拒绝。“你多想了。”
“去看看吧,好定我心神。”司空睿拥着她,两人成婚已有两年,却一如新婚时甜蜜。
曾经共同度过风雨的彼此,才能明白此时的平凡有多可贵。
“昨日我问过隔壁大婶,她问了我几个问题,和我说……”冯怀音有些紧张,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一向自在惯了,即便婚后他如她所愿的办了琴堂,甘愿教这些贫苦的孩子习琴,这些改变让冯怀音很感激,却不认为这时人生中突如其来的变数,让司空睿已做足准备。
“说什么?”他含笑,那双深邃的眼眸早褪去从前的轻浮,认真得令人安心。
冯怀音颤抖地牵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可能是……有孩子了。”她说得不安,更是在见到司空睿从笑脸转换成面无表情的模样时,吓坏了。
“你……说真的?”他低首望着她平坦的肚子,从困惑到迟疑,直到最后他终是忍不住大笑。“真的?”
冯怀音没想到他会这么开心,不禁开心得落下泪来。“我以为你会嫌烦,不开心。”
早先琴堂创办时,里头一群调皮的孩子嬉戏打闹,不服管教,一度还让司空睿很生气,甚至相她说过为何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这是好事,怎么哭啦?”司空睿七手八脚的抹掉她脸上的泪,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我怕你感到太突然。”他一向自在惯了,即便成亲之后,冯怀音也仍旧没怎么管束他,反倒是他还常在自己身旁跟前顾后。
但说到底,他们对彼此除了多份责任之外,并无其他不同,而今有个新生命,那么意义将有所不同。
“是有些。”掌心搁在她的腹上,司空睿显得志忑不安。“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当爹。”
他笑得很傻气,蹲下身直盯着她的肚子。在冯怀音还反应未及之时,他侧耳贴着她的肚皮。
“你说,我现在相他说话,他听得见吗?”司空睿说得很认真,惹得冯怀音失笑出声。
“可能,要不你试试吧!”按着他的肩头,冯怀音觉得他怎天真得像个孩子,先前他可还是个绒裤子弟,我行我素到目中无人呢。
“以后,咱们的家,会更像个家了吧!”司空睿从没对人说过,过惯自在日子的他,其实也很渴望有个可以安心栖息的港湾。
冯怀音明白他的过去,更清楚司空府虽宅大业大,却实则人丁单薄,他不但为独子,双亲早亡,已是家不成家,就连半个可真心谈天说地的人也没有。
“是啊!”冯怀音直到现在,仍旧为他曾经有过的孤单,而感到心疼。
冯家虽不如司空府业大,不过是个平凡的市井小民,可是该有的温暖,她一样也没少过。反观他,唾手可得的富贵很多,可实际上拥有的亲情却很少。
司空睿抬起头来望着她,很庆幸能得到她的青睐,相互共伴一生。她是那样真诚的爱着自己,并且义无反顾。
“还好有你。”这两年来,他一直很想说出这句搁在心里感谢的话。
“但也庆幸你当初的勇气可嘉。”冯怀音没忘,他最初可是嫌着她的坏脾性,甚至还说她找不到个好婆家哩。
“之前是我有眼无珠。”他笑着,明白她藉机笑自己一回。
“还好后来是慧眼独具。”冯怀音让他搀着出琴堂,见外头孩子边玩边闹着,仿佛先前的风雨,从来不曾发生,而今也不再困惑着彼此。
“明日,我背封信给爹娘报好消息吧。”拥着她,司空睿觉得眼前的一切,平安宁静得让他很想感谢老天爷如此的厚爱。
说起许久不见的双亲,冯怀音的心头难免还是揪紧。他们当初京城一别,便不再相见,就连两人拜堂成亲,也是上无高堂可拜的孤凉景况。
如今,也过了段时日,司空睿相信这消息,对两老绝对是喜事一桩。
“总有一天,我还是能见到他们吧?”可能是五年、十年,又甚至是更长的一段时日,他们才有可能再聚。冯怀音都明白,却也无奈。
“会的。”司空睿将她拥得更紧,“说不准,他们收到信后,比你更期盼那日的到来。一切风雨,总有一天会彻底过去的。”
那时,将海阔天空。
冯怀音噙着泪花,躲在他的怀中,避开那些令人悲伤的遗憾。至少她现在得到的,已经太多。
“若无经历这些离别,以后重新相逢的我们,又怎能学会珍惜呢?”司空睿在她耳边低语,企图抹掉她心头的离苦。
或许,走到那日的他们,再也不觉得现在的苦是苦,反而能在日后,尝到回甘
在心头的滋味。
就像失而复得,是多么令人惊异又谨记在心的喜悦。
司空睿永远无法忘记,那日她因毒而昏迷,又韧睁开双眼,重新回望自己时,也同样再度替他点燃人生路途上,那盏最明亮的灯火。
如果一个人、一辈子,仅能许一回愿望,他衷心的感谢,自己不曾错过她,并且能够与她,携手走到人生的尽头。
此生有她,他已餍足……
【全书完】
◎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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