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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发慈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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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文钱也没用?」雁依盼不大确定,困惑反问。
景四端则是眯起了眼,危险地盯著她。「你打心眼裡觉得我是个天地不容、该成為无头鬼的烂人,是吗?」
「就是你就是你可恶、可恶、可恶透了你该死,活该没有头,成孤魂野鬼去吧!」雁依盼气疯了,什麼温柔小姐的风范、端庄安静的面具全给拋到九霄云外,这阵子起伏震盪的心情全到了临界点,她火了真的火了
又尖叫又怒駡又槌打又狂踢的,简直有如狂风暴雨,景四端根本无法制止她,只得让她狠狠发洩一番。
结果大肆吵闹声引来了忧心仲仲的雁母。她在门外探头探脑,却不敢贸然进门,紧张地在外头走来走去,不知道怎麼办才好。
「盼儿、、盼儿你没事吧?」焦急的叫唤声细弱,一下子就被忽略。
「骗子你这个无耻的骗子全部都在骗我!」裡头雁依盼像是疯女般尖叫著,恨不得咬下景四端一块肉来。
「我不骗你的话,一路上都有赵爷跟右侍郎的人暗中跟著我们在偷听,万一让他们相信你也熟知内情的话,一定会动念一起杀你灭口。我只好顺著你的话意承认,让对方偷听之后,更确定我打算跟他们同流合污呀.」唉,他解释得好苦口婆心哟。
「你竟然……你…!」可惜雁依盼听了一差点呕血。「你知道一路都有人在偷听?那我们、我们……亲热的时候,你也让人听吗?」
「别忘了,我两手的拇指、手臂、肩头是给谁咬出累累伤痕的难道你没发现我从来不让你出声吗?」
裡头小俩口闹得正火爆,外面雁母听了却尷尬至极。
原来……原来他们……是这么回事呀难怪这位年轻英挺的景大人莫名其妙来访,又不说是為了什么,一来就逕自往盼儿房裡走。
无论如何,雁母还是不放心。在外头徘徊了好一会儿,裡面闹得有如屋顶要翻过去了。从不知道安静疏离的盼儿会有这么火爆又激烈的脾气,当她母亲二十年,竟如此失职。
雁母在门外徘徊到不知道第几次,裡头突然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景四端开门出来了。他英俊的脸上全是深浅的抓痕,衣服前襟也乱了,长袍下摆还有被茶溅湿的水痕。虽然有些狼狈,但他依然带著无所谓的笑意,好像天塌下来也无妨似的。
「盼儿晕过去了。」他閒适的宣佈,「让她睡一会儿也好。我晚一点让我府裡的厨子、管家过来帮忙,夫人,这样可以吗?」
「可、可以,多谢大人。」她仰头望著高大可靠的景四端,略略颤抖著嗓音,细声问:「你、你会好好照顾盼儿吗?」
「我自然会。」他像是允诺一般,坚定地说:「夫人,请放心。」
元气大伤的雁依盼在家休养了十来日,才慢慢恢復胃口跟精神。
当然了,景府派来的大厨跟帮佣居功闕伟。饮食起居全照料得无微不至,每天的补汤照三餐奉上,正餐加上点心全是最新鲜珍贵的食材精心烹调,务求让雁依盼吃得好又吃得饱,舒舒服服把身子养好。
当景四端被免罪的消息传遍京内时,雁依盼已经可以下床随意走动了。老姜亲自来报讯,看著她由憔悴恢復明丽,他一向坚毅风霜的脸上,多了一丝极隐讳的欣慰微笑。
「免罪吗?那真好。」听闻了消息,雁依盼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喝茶。
这可是八种药材一起熬煮成的养生茶,闻起来有股药香,而喝起来应该很有效,看雁小姐的气色即知。
不过……雁小姐的神色实在太淡然了。她不是应该很高兴听到这消息吗
连老姜都有点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
「是,因為那赵某人跟吏部的右侍郎已经认罪了。这一次景大人居首功,皇上之前的旨意只是要引真正的祸首有所动作,好绳之以法。总算是还景大人清白。」老姜破天荒地解释了许多,深怕雁小姐搞不清楚状况。
「这是不是叫黑吃黑?」雁依盼听了,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搁下了茶碗,淡淡说。
这真的很古怪呀。老姜跟雁依盼的情分不同,他踌躇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小姐,身子还不舒服吗?」
「没有呀,為什么这般问?」她抬起明媚双眼,看著老姜。
不是不舒服,怎么听了景大人没事的好消息,一点笑容也没有她以前明明常笑得甜美可人,在大人身边有如一朵解语花一般的呀
会不会是自己说错话了老姜僵在那儿,大气也不敢出,拚命回想刚刚讲了什么,到底是哪儿出错一一对於这个未来的景夫人,老姜可像是捧著琉璃水晶娃娃一样小心捧著,深怕没顾好,就对不起景大人了。
顿时.花厅裡又是一阵沉默。平常对老美都和顏悦色,会温和寒暄的雁依盼这会儿根本不打算开口,就是冷冰冰的,太异常了
想了老半天想不出来,老姜只好硬著头皮,恭敬请教,「雁小姐,老姜是不是哪儿没做好,惹您生气?」
「当然没有。怎么会呢?」她的微笑好言不由衷哪。
「你别问了,她确实在生气。不过一应该不是生你的气,主要是气我。」爽朗而带点笑意的嗓音由门外传来,随即,景四端修长身影便出现了。
只见他一身体面威严的朝服,儼然是朝中大官的派头一走进花厅,就在雁依盼身旁坐下了,亲昵低问:「今天觉得怎么样吃得好吗昨夜睡得如何?」
「有劳景大人了,宵吁忧劳、公事繁忙之际,还要关心小女子的身体,真是令依盼过意不去。」
这位小姐摆明瞭就是在闹脾气。她只要一不开心,就会叫他景大人,然后自称依盼。
板著一张俏脸的模样,怎麼看怎么可爱,景四端才不介意。笑著捏了捏她光滑得有如剥壳鸡蛋的脸。
「哪儿的话?」他笑咪咪地说,「為夫的关心娘子,这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事了。」
真情流露却换来小姐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景大人何时婚配了,依盼竟然不知情,没有恭喜大人,真是太失礼了。」
「你呀,闹脾气要闹到什么时候?」景四端叹口气,俊脸上全是带点无奈的宠溺表情,「都要开始正式谈婚事了,你还这个气嘟嘟的样子,怎么办?」
「婚事?」她端庄的假笑面具终於崩解,嘴儿一抿,冷笑,「谁的婚事你要娶亲了恭喜。」
景四端闻言,脸色一变。与老姜对望了一眼,主从二人眼中都充满了不解与困惑。
早先景大人出事时,雁小姐还险些以死相殉,如今一切雨过天青了,不是该好好筹备婚礼,开开心心地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你不打算嫁我?」景四端慢慢发现她是认真的不是一时
这阵子以来,不管怎么问,怎么说,怎么开玩笑,她都是一贯的反应,今天连在老姜面前都这样了。
雁依盼本就不是会使性子的女子。她看似娇美柔弱,但其实个性刚直,拗起来的时候,真是牛都拉不转。
「对,我不嫁你。」她傲然反问:「我為什麼要嫁一个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把我耍得团团转、根本信不过我的男子?」
「这话不能这么说,小姐,您也骗得我很惨哪。」想她哭哭啼啼做出小媳妇样,还跪请大入主持公道呢。
「你根本没被我骗到从一开始就在耍著我玩!」新仇旧恨齐上心头,她瞄他一眼,「既然你不信我,我不信你,那么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不是好极了吗?」
哪儿好了景四端真是哭笑不得。何况,怎么说没骗成整个人给她骗走了,还不够
三十年来他从不曾想过要定下来,自由自在的洒脱惯了,也以為会这样云游四海一辈子;但遇到了雁依盼之后,想法全都变了。
他变成一个最普通的男子,想要跟心仪的佳人相守,保护她,让她开心,想要能够长长久久在一起一一因為跟雁依盼同行,绝对不会无聊。她有好多迷人的面貌,让他怎么看都不腻。
「男婚女嫁你想嫁谁?」景四端警觉地发现她话中有问题。
「那就不劳大人您费心了。没事的话,两位请回吧。依盼身子不好,需要休养,恕依盼失礼,不招呼大人了。」
说完,雁依盼逕自起身,盈盈行了礼之后,娉婷摇曳地走回房去了,就是不肯跟景四端多说两句。
景四端只能惆悵地望著那窈窕的背影,徒呼负负。
眼看主子一脸失落,老姜实在於心不忍。英明神武的景大人,碰上了雁小姐,还真是束手无策。
瞧这些日子以来,每天只要下了朝,就巴巴地赶来探望心上人.风雨无阻,却老是碰一鼻子灰;偏偏雁小姐给的又是软钉子,景大人也不可能对她生气。千般迁就,万般关怀,又哄又劝的,还是毫无进展,老姜忍不住了。
「大人,」他陪著景四端走出雁府之后,才谨慎地开口:「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我也知道,但雁小姐的脾气……你也不是不清楚。唉!」都同行了整整一年,哪能不清楚呢
景四端忍不住诉苦起来,「我是职责所在,不得不骗她。她明明也知道,為什么就这麼拗呢?」
老姜沉默了片刻。歷尽风霜的脸上,有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眸。
雁小姐不是这麼不讲理的人,她应该另有打算。
「如果……请皇上作主呢大人觉得如何?」他低声献策。
「哦?」景四端侧眼望著老姜,深思著。
要请出皇上来吗似乎有点小题大做,又像是逼她嫁似的。真要这么做
「大人别忘了,皇上曾经亲口说过,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大人不快些採取行动的话,万一雁小姐真的去嫁慕容少将一一」景四端从没有把慕容开放在眼裡过,不是瞧不起,而是慕容开曾是自己的学生,跟他侄子景熠凡自小一起玩大的。感觉上就是小辈。
「会这样吗她跟慕容开根本没有往来……」
「当初雁小姐同大人您也很陌生一小姐还是大著胆子请求与大人同行。」老姜提醒著.「何况,若是皇上开口了…这可不是大人抗命就有用的事。」说得好,就算他反对,但只要慕容开想娶,雁依盼想嫁,他能怎么样
不行此事严重万万不可
「待我立刻求见皇上去。」景四端接过砩鋈坏馈
望著主子帅气地翻身上马,撒蹄狂奔而去,老姜黝黑而严肃的脸上,终於绽放了一个微微的、微微的笑
第十章
    本来皇帝只要一句话就能指婚的,结果,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皇帝却犹豫了,没有明快降旨。
数日后,刚下了早朝,君臣二人又来到御书房。宫女与侍卫们都很伶俐,一看到皇帝和景四端脸色凝重,都快快避开了,让两人能好好共商大计一番。
「无论如何,她确实说过想嫁慕容开」
景四端想解释,「皇上,雁小姐可能还在气头上……」皇帝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姑娘家赌气或害羞说不嫁,那是有的;但雁依盼是说想嫁别人,这就不是生气那么简单了。何况朕说过,你与慕容少将都是朕倚重的人才,朕不能厚此薄彼。他俩若情投意合,我们也该乐观其成才是。」
什麼情投意合分明就是盼儿还在气他,加上对慕容家心怀歉疚,设法要补偿罢了。这一点景四端非常确定。
补偿可以,但是没必要以身相许吧?
眼看情况要糟,景四端努力认真解释著雁依盼幽微心思,试图让皇帝瞭解三人之间的纠葛与真实情况。说得急了,一向慢条斯理的神情全不见,额上甚至还微微出汗。
皇帝落坐紫檀圈椅,偏著头听著听著,突然,有点困惑地问:「奇怪,你性子瀟洒不羈,天大的事也没看你在乎过。朕以為你试个一两次不成一就会算了,不再强求呢。」
景四端也只能苦笑。他哪裡不知道自己有多反常。可是没办法,谁要他遇上了一个不寻常的姑娘。「请皇上千万成全。」一国之君还真不好当,每天忙朝中国事、边境军事以外,还得操心臣子的婚事;要是说句话就配成了双,那还有什么问题,做个顺水媒人当然简单,偏偏这一回,怎麼如此难办啊
「你不怕朕真的降旨之后,她被逼急了,又连夜逃走?」毕竟是旁观者一
一国明君锐利指出。
第一次,皇帝看见景四端流露无助的神态,答不出来,这个查案、办人从没有犹豫过的御史大人,竟是如此束手无策。可见得情之所钟,真是当局者迷哪。也可见得对方之难缠.抓紧了怕捏死。放鬆子怕飞走一一
皇帝思考了片刻,把情势在心底过了一遍。这短短的一盏茶工夫,对景四端来说,却漫长得犹如千年。
终於,主子又开口了。
「好吧,看在你一片痴心的份上,朕就大发慈悲,帮你最后一次。」皇帝抬起手,阻止景四端插嘴,「勉强没幸福,如果这次还不行,也许真是没缘分了;你得死心好好效忠朝廷,别再花时间搞这些了。」
「是,微臣知道。」先答应再说。「皇上英明,打算怎麼办?」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三日后,雁依盼生平第一次被传进宫。她一身鲜丽精緻衣饰都是母亲连夜赶出来的,务求把女儿打扮得有点皇室宗亲的模样,才送进宫去。
不过,连宫女身上的首饰珠花都比雁依盼穿戴的华丽;雁依盼胜在气质。
端庄沉稳,脚步文秀却不碎,姿态雅而婷,穿梭在层层精雕廊柱间,别有一番动人的韵味。
即使见了皇帝,依然不卑不亢,盈盈下拜行礼,嗓音清雅,容顏端丽,完完全全不辜负皇族千金的名号一一即使是很远很远的亲戚。
「好一个仪錶出眾的美人。怪不得朕的爱将对你念念不忘.怎样都要娶回家。」皇帝在偏殿接见她,口吻轻鬆,就像跟家人閒聊一样。「怎麼,听说你不想嫁给景四端,当现成的官夫人?」
雁依盼缓缓摇了摇头,「依盼蒲柳之姿,实在配不上景大人.皇上与景大人的厚爱,依盼承受不起,还请皇上恕罪.不知好歹之处。皇上儘管罚,依盼绝无怨言。」
这楚楚可怜的戏码,演得还真像景四端在一旁看了,又好气又好笑。
皇帝捻著龙鬚思索著,挑眉看了景四端一眼。
只见景四端一双眼眸直盯著雁依盼,眼神又宠溺又无奈,柔情洋溢,所谓百链钢成了绕指柔,今日真是亲眼见识到了。
「你看看他。」皇帝伸手指著爱将,「要人有人,要才有才。这么好的夫君,打著灯笼都找不著,你真不喜欢?」
雁依盼也看了他一眼。这人是真好,别忘了,一开始可是她找上他的;这一路上的呵护跟疼爱,两人之间如胶似漆的相处,哪能随便忘记?
可是……
「景大人真好,一定不是会用皇上权势逼迫依盼的卑劣小人。」她微微颤抖地说著,甚至还有些泫然欲泣,「何况,依盼心裡还有未竟的心愿,没有完成之前,实在不敢妄想婚配之事。」
「哦是什么说出来听听,朕说不定能帮上忙。你直说无妨。」千万不要问景四端对著皇帝猛使眼色,这位小姐的诡计实在太难预测,节外生枝绝非良策啊
「皇上,请等一等……」
「你就让她说嘛事情早点解决不好吗?」
XXX
不好,大大的不好景四端心裡有很不祥的预感。
雁依盼当然不理,娓娓诉说起来:「依盼不能嫁。若要嫁,也只愿嫁与慕容少将做妾,将来服侍慕容少将与正室大姊一绝无怨言。」此话一出,偏殿裡的君臣、管事、宫女、侍卫全都傻住,还有人倒抽一口冷气。面面相覷,没人说得出话来。
一个皇室宗亲,却要甘愿做妾,这是绝没有可能的事。与礼不合之外,皇帝也不会准许姓雁的女子如此委屈。
「你想嫁慕容开做妾?」皇帝不敢置信地问,「你跟他可是情投意合?」
「皇上,没这回事,她只是一一」景四端顾不得礼仪了,急急打断。
「皇上问的是依盼,设问景大人,让依盼自已说吧。」她软绵绵地一个钉子赏给景四端。「依盼这段时间以来,自觉亏欠慕容少将许多.想来想去,只能这样回报,求皇上成全。」
「那我呢我对你的情意,你又怎麼回报!」景四端再也听不下去了,怒吼起来。
眾人更是一阵震惊。这么久了,不曾见过瀟洒倜儻的景大人动怒,更别说是失态吼叫了,但今日,真是太反常、太奇怪,也太精采了!
「婚姻可不是儿戏,你们这样闹下去,不是办法。」皇帝皱著眉,深思片刻后,决然下令道:「来人啊,到兵部把慕容开找来。今日就让你们三人好好谈个清楚,从此之后,朕不想再听到任何关於你们之间的纠纷!」一个多时辰之后,慕容开来了。这位浓眉大眼、英气勃勃的少将显然一头雾水,不知為何突然被传召进宫。
等到他被请进偏殿,见到殿上数人之后,随即沉下脸,双唇也紧闭。
「慕容开,你老实说一句,是不是喜欢雁依盼她说想嫁的人是你,你可愿意娶?」皇帝指著一旁的娇柔人儿,质问著。
被这麼一问,慕容开的千情万绪,又都排山倒海而来。
她曾是他年少时的暗恋,粗枝大叶的他不敢冒犯唐突佳人勇敢杀敌千万的年少将军,竟不敢对心仪对象表露爱慕之意。直想著战功彪炳归来之际,可以大方求亲一一
还不等他鼓起勇气,她就悄然离去,他只能眼睁睁看著她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此刻那男人正盯著他,彷佛野兽要攻击之前,死死盯住敌手的模样.是,景四端肚子裡有料,是教他读书兵法的先生,瀟洒又有才气,这才配得上飘逸淡然的雁依盼。
那他的相思呢他的一片痴心呢?
就让西疆的大风吹散了算数,别再留恋了.
「我不愿意一一」
「我不同意!」
两道男声悍然碰撞。
「咦……嗯?」这下子,连皇帝都诧异了。
「皇上,雁小姐与微臣之间多有误会,但假以时日,微臣有把握能赔罪到底,哄得她回心转意。请皇上高抬贵手,千万别赐婚与慕容少将!」景四端急得冷汗都出来了。
「我也不想娶她啊!」慕容开怒道,吼声响彻偏殿。「皇上该操心的是社稷大事一拿这些风花雪月烦皇上干嘛我兵部还有很多事,光是点军餉跟兵籍造册就忙死我了,没空陪著大家耍花枪,微臣告退不要再来吵我!」说完,帅气的慕容少将转身就走。果然是久混沙场的,脾气还真火爆。
「他对皇上……这样说话…」怎么还没被打死雁依盼目瞪口呆,暂时忘了要继续扮楚楚可怜的小媳妇。
「没关係一兵部的全都是一个样,朕下回再罚他。」皇帝懒洋洋地自宽大的椅子起身,摆了摆手,「好啦,朕算是帮你问过了,大伙也亲耳听见,是慕容开不娶你。你就甘心嫁给景四端,当你的景夫人去吧。」雁依盼跪了下来,低著头,似乎还想说些什麼。
还要说什么呢这齣戏连一国之君都陪著演了一回,这么多人听得清清楚楚,是雁依盼死命要嫁甚至甘愿為妾,而慕容开完全不领情的。这话很快就会传遍京城一够了吧
「皇上……」又是那娇弱的嗓音,又细又软,依然微微发抖,好像有著如山高如海深一般的委屈要倾诉。
很可惜,皇帝已经帮忙演完配角,功成身退了。他一声不吭,只看著爱卿景四端走过去,在雁依盼身旁蹲下,大手按住了她纤弱的肩。
「可以了吧?」景四端低声问著,还叹了口气,「都由著你闹到这种地步了,还不够吗你欠慕容家的已经还完了,还有不够的地方,留著以后继续慢慢还,成不成?」
「依盼只是……」
「拜託你帮个忙,别再叫自己依盼了。」他用著两人初识时的话回敬.只不过这一次语气之无奈,逗得雁依盼忍不住要笑。
那一闪而逝的甜美笑容带著一丝促狭,还有点得意一分明就属於一个被宠著的女子;雁依盼显然很清楚景四端对她的情意与纵容,要不然,也不敢这样放肆到底。
还不放肆吗朝中两大红人被她安排戏码,连皇帝都得陪著跑龙套了,这小女子可真不是简单人物。
眼前的两人虽低声说著话,但那亲昵的神情、眉目间流转的情愫,就算不用是个英明君主,也看得出来。这一回真是好险,要是慕容开说一声好,这齣戏不就荒腔走板,不知道怎么演下去了吗
该落幕嘍。
「别多说了,君无戏言,你若不从,就是抗旨。」皇帝的语调转為严肃。
「以后再有什么事,就是你们的家事了,自己去解决!」
「听见没有?」景四端也跟著低声警告,嗓音裡却全是宠溺,「乖乖嫁我,这回不许再说不了。」
「大人是要硬逼依盼嫁吗?」楚楚可怜至极。
「正是。不管你多委屈,就是要逼你嫁。」
那…她也只好很委屈、很委屈地点头了……哎哟一一真是委屈死了……呜呜呜……
仲夏的京城,也是热得让人吃不消。下午时光一只有在凉亭裡吹吹风、吃点冰镇的瓜果或酸梅汤,才能消暑。
当然了,眾家三姑六婆哪可能只吃喝,不閒聊的磕牙磕得可开心了。
今日的话题人物,自然就是蝉联了好一阵子,最近家家户户都在八卦的新任景夫人,也就是雁依盼。
只见她一身新嫁娘打扮,裙幅上绣著大朵大朵的花,娇艳欲滴一头上的珠花虽简单,但全是昂贵的货色,可见得夫君极為宠爱。看看那气色,真是容光照人,柳眉雪肤,美得叫人不敢逼视
「我说盼妹子,你可真好命,一嫁就嫁了个这么好的夫婿,可是让人羡慕死了呢!」某位三姑一向不大搭理她的,自从她成了景夫人之后,那股亲热劲儿,真是令人无法消受。
「是呀,依盼也觉得自己幸运。」她淡淡回答。
「你真是深藏不露一也没看你家跟谁来往,怎麼突然就皇上指婚,帮你配了个朝中的大红人?」这位六婆的口气就有点酸了。
雁依盼很会对付这样的情况。只见她把凉茶的茶碗轻轻放下,幽幽叹了一口气一软绵绵地开口一一
「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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