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濒死的小姐谈一场恋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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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和刘姐搭手做了午饭。
刘姐是周家的保姆，在周家已经待了十多年了，烧得一手好菜，不过在我的一再坚持下这顿午饭由我包办了，周秉成母亲边吃边夸我心地好、厨艺也好，眼睛时不时地打量着我，我看得出那是一份疼爱。
六十九、　认亲（2）
　　　　在回昆山的路上我给刘宏通了电话，让他安排我晚上和余总碰个面，谈谈关于投资俱乐部的事。刘宏大感意外地说你小子真有能耐，去上海才半天就能找到好项目，我把事大致地说了下，让他先给余总透个风，他说这没问题，昨天余总还给他打了电话追问这事的进度，他正愁没法应付呢。
见面后我先把情况详细介绍了下，包括资金入股、推行方案等等，余总听完后面露喜色说：“我以前在上海做生意的时候听人说起过这个‘上福会’，一直没机会去过，但它在上海的知名度还是有的，而且我在上海的一些关系还可以用上。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它现在的经营时间只限晚上，我记得以前是全天的，还是改成全天吧，上海这地方，人玩起来没白天黑夜的。”
刘宏在一边点着头，说余总说得没错，至少给客人的感觉得像个会所，能随时享受服务。我说关键是资金问题，余总闷声了一会说：“资金嘛，我先投两百万，但我要占30％的股份，这不过分吧？我刚才看了下，它最初投资是八百万，但我这还有无形价值嘛，另外我原本之所以要搞俱乐部，就是因为我有个朋友在国外搞了很久这个，到时候给他一点干股，让他负责日常管理，不过这事你得先和她商量商量。”我说这应该没问题，我也正愁没人负责管理呢，等我回去把计划都做好了，我们三再讨论讨论，定了之后我拿给她看。
谈话完刘宏送我回家，他知道我这么做是为让周秉成母亲原谅曼清后大为感慨，说张木你也真不容易，这几个月都是为了曼清在折腾，我看她啊，真是个魔女。我笑着说曼清只是美女，我理解的魔女是那种利用自己美色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目的的女人，而曼清没有，我做的这些都是自愿的，只是为了让她过得幸福。
到家已经快一点了，卧室的灯还亮着，电视也开着，曼清靠在靠背上，侧着头安详地睡着。看样子曼清是等我等得睡着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打电话催过我，她嘴角露着笑，不知在做什么美梦，那样子看得我心里满是感动，趴上床轻轻地吻了下她的嘴唇。
我又静静地看了会，起身到浴室泡了个澡，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曼清脸上竟露出惊慌的模样，额头上连汗都出来了。我忙上前把她弄醒，她眼见我依在她身边，猛地把头靠在我身上。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胳膊，吻了她耳垂一下问：“怎么了？是不是做什么恶梦了？”
她头点了下：“我等了很长时间你也没回来，刚才我还梦到你离开我了。”
今天光考虑俱乐部的事，没顾上给曼清打个电话，看着她娇弱伤心的样我满是内疚，搂着她道歉：“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以后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要是回来晚了你也给我打电话，好吗？多胡思乱想了，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呢？我说过要陪你一辈子的，乖，好好睡吧，喏，我给你当枕头。”
第二天我接到了戚蕊打来的电话，是为了广告宣传的事，她说既然曼清已经找到了，那么她们那钻戒广告宣传画上的寻人启示也应该换了，问我有什么好的建议。我问了下她们公司最近有没有什么大的活动，她思衬了会回答说有是有，她们总公司每年要在上海办一个新年产品展，还邀请不少名人参加。我说那你们就把这个讯息公布出来啊，她犹豫了会说：“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今年展会的时间选在小年夜，那天好的展厅已经订不到了。”
我猛地想到手上俱乐部的事，这不正好要找些吸引眼球的活动吗？我忙说：“是吗？你们这种展览也可以在会所办的啊，比如像上海的上福会这种，本身就有着不错的口碑，现在由我们公司负责推广。我昨天去看了下，地方挺宽敞的，关键是这种会所给人的感觉很亲切，可以提升你们的品牌形象。”
“上福会？”戚蕊重复了遍，有些意外地说：“我以前和我们的亚洲总裁去过哎，档次什么的是不错。这样，我一会往上汇报，看能不能通过。”
“那麻烦你了，又让你帮忙真是不好意思。”
“都是朋友，再说这事是你在帮我啊，对了，这两天和曼清还好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还好，谢谢关心。”
“那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她听上去像是在笑。
“快了！”我口不应心地说，顿了会又加了句：“我想是快了。”我这话回得毫无底气，让人听起来似乎是我有些不耐烦才这么回答的。电话那头一时没了声音，隔了会戚蕊问上次吃饭拍的那些合照能不能给她几张，我把莉莉的号码告诉了她，让她直接和莉莉联系，她说了声谢谢并让我等她电话，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下午戚蕊便通知了我好消息——总部同意将展会放在上福会举行，安保由双方共同负责，但希望上福会可以邀请自己的会员参加此次展会。一旁的刘宏笑着说这帮老外倒不笨，知道合理利用上福会在上流社会的影响力，然后又由自圆其说地感慨：“不过上福会也需要这种活动恢复人气，大家各取所需要这很正常。我现在觉得老余要是真能花两百万就能换到30％的股份可就赚大发了，我看上福会的无形资产就是个聚宝盆啊。张木，要不我们凑钱换这些股份吧，可惜你这事非要瞒着曼清，不然她拿两百万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摆了摆手，说：“我看你还是别费神了，余总他也不只是投入两百万这么简单，他的人脉你和我有吗？还有他提到的那个朋友，现成的管理人才，总比我们再去四处找要好吧。我们还是老实点，赚点服务费得了。”
晚上又得加班。时间紧张，今天晚上这方案得先让余总满意，晚饭就将就着吃了盒饭。我给曼清打了电话，让她别等我了，自己先睡，刘宏听到后嘿嘿直笑，附着我耳朵说你小子还不早点结婚，现在你们虽无夫妻之名却行夫妻之实，整天在一起早晚出事。
什么夫妻之实，我苦笑了声，低下头猛扒饭。
七十、　认亲（3）
　　　　余总对我们的这份方案大致认同，特别是珠宝展会的事，他说自己认识的那些朋友也挺喜欢珠宝的，并提出以后还可以搞点古董拍卖之类的活动，说台湾人还有些老外挺喜欢这个的。
第二天上午我便带着修改好的方案去了上海。
去之前我给周秉成母亲通了电话，所以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在大厅等我了，见面我先送上在苏州买的一些特产还有冬虫夏草等，然后才把方案拿了出来。
“怎么又买东西了。”她有些气愤的嘀咕了声，但我还是感觉到她内心的喜悦，责怪中带着慈母般的疼爱，我傻笑着，向她介绍起手上的这份方案。
她边听边看着方案，皱着眉头问：“那个余总要30％的股份？”
我耐心地解释：“伯母，我知道上福会的价值远不只这些，可现在我们不是需要这笔现金嘛，再说我们这样做可以让上福会得到更好的发展，我想如果秉成在，他也一定会选择这样的合作。伯母，现在时代不同了，我们需要改变，您看，这方案上详细分析了目前经营不利的因素，主要是营业时间和管理人员的问题，而且这个余总在上海的人际关系也不错，他朋友在管理上也是一流的，到时候给他一份干股。还有您看这写的，小年夜晚上，我朋友公司的珠宝钻戒发布会想在这举办，我想问下您的意思，看什么样的价格合适，我们还可以邀请我们的会员来参加这次展会，渐渐聚集人气，这些也是秉成以前的方法。”为了让她接受这份方案，我不只一次的提到了周秉成，我心里暗求周秉成宽恕，毕竟我这么做也是一片好意。见还有些她犹豫，我说股份的比例可以商量，给他25％也行。
她听我提到周秉成眼就红了，点着头认同我说的话，然后抬起头，惊讶中带着几分喜气：“要包下我们这做展厅？”
我回答：“是的，餐点酒水按人头另算，我们出两、三种供他们选择，您看这样好吗？”
她点着头，不置可否地又问：“那这营业时间调整什么时候开始呢？”
“伯母，这事越快越好，你要是觉得这方案行，明后天就可以签约，余总那边钱可以马上汇过来。还有，我们连广告宣传都省了，那家珠宝公司会在长三角地区做宣传，还会邀请不少演艺名人，这对我们的好处太大了。”
也许是事情的确不容她考虑，也许是她对我足够的信任，她看了几遍方案后说：“年龄大了，脑子也乱，看不出这事有什么不利的地方，那就明天签吧。”
那一阵子我频繁来回于上海、昆山之间，有点疲于奔命的感觉，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第二天，在股权问题上余总作出了让步，同意自己占25％的股份，合同签订后当天下午资金就到位了，余总的那位朋友走马上任后用一周的时间完成了对上福会规章制度、人员等方面的调整；另一方面，我们公司完成了广告设计以及画面的更换，长三角主要城市都发布了关于珠宝新品展将在上福会举办这样一个广告，而在我们的精心策划下，上福会进行了一次隆重的新开仪式，余总很卖力的邀请了一批有影响力的人物。上福会新上任的总经理任海洋，也就是余总的那位朋友也邀请了他在国外认识的一些大牌艺人来捧场，这些因素让上福会的名声得到了极大的恢复、提高，一位上福会老会员说当天场面热闹程度远超当初。
从那天开始，周秉成母亲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刘姐私下里对我说好久没看到她这么开心了，太太心里真把你当成儿子了，你不在的时候她就和我聊你的事，说如果你没女朋友的话她要帮你介绍呢。
就在刘姐和我说这些话的第二天，周秉成母亲打电话让我去吃晚饭。她现在已经搬到了余总在上海一间郊区的别墅，余总当初买这幢别墅是为了等着升值，现在空着也是空，就先让她住着，毕竟她住在俱乐部里不太方便，由此看出余总这人还是挺不错的。
晚饭居然是周秉成母亲亲自下厨，这让我有些惶恐，说伯母怎么能让你弄菜给我吃呢，她笑了笑说我好久没做过菜了，看自己手艺有没有变差，今天几个菜都是秉成以前最爱吃的。她这么一说我也不好多说，站在一旁陪她说着话，她问到了我女朋友的事，我说我已经有了，等忙完这几天带她一起来见您。
刘姐把菜端到桌上就出了餐厅，周秉成母亲站起来给我倒了酒，然后举着酒杯说：“孩子，这段时间多亏了你，让我看到上福会有了希望，我代表周家谢谢你。”说完她把酒给喝了，我手忙脚乱地说伯母你说这些太见外了，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忙不迭地仰首喝光了酒，站起身给两人杯里又倒了点。
她有些气恼地说：“还叫我伯母呐？”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她露出的微笑才领会她的意思，忙喊道：“干妈，该叫干妈，我罚酒，罚酒。”我咧着嘴把酒喝了，干妈往我盘子里夹着菜，怜爱地看着我：“来，吃这个。”
那天酒没喝多少我却有了几分醉意，我挺开心的，这事总算有了进展。
对于这个月取得的成绩我感到自豪，只是一直在忙，甚至没时间陪曼清。关于这一点曼清倒有些怨言，很不开心地说：“你最近忙什么呢，我店面已经找好了，连进货渠道之类的也了解清楚了，现在就等着你呢。”
从我和曼清认识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对我发脾气，而我只是笑了笑，殷勤地为她按摩，让她消消气。她气消了后带着歉意说：“张木，我知道不该对你发脾气，可我真的想你留在身边陪我。”我点着头，说我知道，等过完年我一定把工作辞了，和你一起开店。
终于到了小年夜。
我再次和曼清告假，一大早到了公司，早上8点多戚蕊开车带着我和刘宏赶往上海。
七十一、　一声原谅（1）
　　　　俱乐部大门两侧挂上了大红灯笼，年味十足，大红地毯一直铺到大厅门口，两个服务生正抬着临时停车指示牌走出来——考虑到晚上来的宾客会很多，我们已经提前把隔壁一条街的停车位包了下来。
大厅里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任海洋眼通红，看得出昨晚熬了通宵。余总说得没错，他这个朋友真是个合格的管理者，他亲自监督了展会的布置——为了晚上的展会，俱乐部临时增加了许多立柜用于摆放珠宝，现在灯光一打，整个大厅宛如布置了点点繁星，让人眼花缭乱。
任海洋见我们来了走上前招呼我们，任海洋这人有着天生的亲和力，我们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却挺谈得来，他握着我的手打量着我和戚蕊：“呦，你们两这样还真像是一对啊。”
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故意站直了看着身边的戚蕊，笑着问戚蕊：“哎，你说像吗？”
戚蕊对我的幽默视而不见，环顾着大厅看着四周的保安：“你们别拿我开玩笑了，我现在紧张着呢。”任海洋笑着安慰她说放心吧，安全方面绝对没问题。
到了中午所有准备工作都已完成，戚蕊的上司——亚洲区总裁和公司副总裁带着几名模特赶到俱乐部，这几名模特作为展会的一大亮点将佩带珠宝公司的新款珠宝钻饰穿梭在宾客中。
干妈也提前赶到，她看了一圈后连连点头，然后拉着我聊天，问我过年时间怎么安排，我说老家电话催了几次了，明天是大年夜，得赶回家过年了。干妈应该是希望我可以陪她过年，虽然我看得出她眼神中的期盼，可我还是硬着心肠说我得回家，尽管我会留在上海陪着她——因为我想给她个惊喜。
下午三点多客人陆续赶来，我们都开始忙着招呼客人。自从上福会新开仪式之后，这段时间已经恢复了不少声誉，所以今天上福会的会员也来了不少，还有些平日只有在电视上才见过的影视艺人，另外珠宝公司方面还邀请了一些新闻媒体，这些媒体的后续报道将让上福会获得更多的宣传机会。
展会主持邀请的是电视台两名主持。要说这两人原本就是上福会的会员，当初和周秉成也有些交往，所以很乐意地接受邀请主持这次展会。
一切都按事先安排的那样进行，先是珠宝公司领导致辞，完了再开启香槟，然后宾客自由欣赏展示在橱窗里的珠宝，而模特们也开始端着酒杯和宾客碰杯聊天。
我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可却没有丝毫的紧张，很自然地和陌生人交谈着，后来干妈还介绍我认识了一些上福会的忠实会员，当然也不乏名人。
当晚场面热闹异常，到场的宾客们兴致高昂，有些还当场办理了入会手续，而不少宾客也现场预购新款珠宝，总之是皆大欢喜。
展会结束后刘宏跟着余总的车先走，戚蕊和我先把干妈送回家，临走前干妈握着我的手，有些恋恋不舍，她祝我新年快乐。我笑着点头，嘱咐她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在送我回家的路上，我又好奇地问起戚蕊的感情问题，说什么时候把他介绍我认识一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朋友，你又帮了我这么多忙，等你结婚我肯定要出份大红包。戚蕊似乎不想多提这事，而是把话题转到我身上，说张木你现在变了很多，言谈举止比以前也老练了，而且还心思重重的，让人琢磨不透。
是的，我是变了。
人总是会变的，只是这变化在我身上太显眼了，半年前的张木还只是个不善言谈、不通事故的大学毕业生，可现在却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副总，有一个条件不错的干妈，而女朋友更是身价千万。只是戚蕊又怎么知道，我的改变是无奈的，我要为曼清争取更多，要为她了却心愿，而这一切便是我改变的动力。
虽然已经是深夜，曼清还没睡，见我回来就忙着帮我放热水，她说自己白天睡了一整天，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就等着我回来。
我洗澡的时候她在门外问：“张木，明天就是大年夜了，你要不要回家过年啊？”
我说：“我和家里说过了，今年不回家过年。”
曼清对我的回答并没有感到意外，言语中带着喜悦：“张木，其实我也不想和你回家过年，还是我们两在这好好过个年吧，昨天我已经买了一些年货了，明天上午我们再去选点，我想帮你买点衣服。”
“我明天还要去上海，要在那住两天。”
“啊？”她沉默了会，满是失望地问：“你不在我这过年？”
我没回答，算是默认，我知道曼清现在会有些失落，她想不通我最近的变化，她克制着自己没问我原因，我也并没有解释，这事还没到解释的时候。
那个晚上我们几乎没说话，就这么躺在床上。我没睡意，因为我脑海正在酝酿一个故事，一个可以让干妈原谅曼清的故事。曼清不停地翻转着身子，似乎在提醒我——她还没睡，我有什么心里话还可以和她说说——我知道她是想听我解释，可我只是说了两句宽心话，让她别多想了，我上次说了，等忙完这这几天，以后就不会再离开你身边了。
第二天曼清执意开车把我送到上海，她说自己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和我一起去上海，她不影响我，自己先找个饭店住着，等我忙好了再一起回昆山。
我答应了，心想她留在上海也好，只要不出我的预料，我很快就该带着曼清去见干妈了。
今天是团圆的日子，刘姐也回家过年了，我按了半天门铃干妈才过来开门。
“干妈，新年好！”看着她惊愕的样子，我笑着给她拜礼。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左右端详着我，激动地问：“你，你不是说回家过年了吗？来，来，快进来！”
我笑着握着她的手：“干妈，你这不也是我家吗？今年这年我陪您过，我买了点鞭炮，晚上我放给你看。”
看她腰间的围裙就知道她正忙着准备年夜饭呢，我放下东西后便帮着忙活，她也没拒绝，问我不回家过年父母会不会有意见，我说家里知道我认了个干妈也挺高兴的，所以我说陪您过年他们挺赞同的……两人闲聊着，说着说着说到了周秉成，她说秉成以前什么都好，可就是回到家不爱说话，过年的时候母子两也没什么话。
我笑着附和，说：“秉成脑子里考虑的事情多，哪像我，整天没什么心思。”
“你啊？干妈看得出来，你有心事，和干妈说说，是不是和女朋友闹别扭了？也许我能给你提点意见。”我停下手说干妈，我先讲个故事给你听好吧，她点着头：“好啊，你说，干妈听着呢。”
七十二、　一声原谅（2）
　　　　我说了曼清和那场车祸的事。
当然，我略去了所有涉及人物的姓名，着重讲述的是曼清，我说的是她的内疚与自责，她这些年的经历，她的苦苦哀求而始终没得到原谅……
我说这些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干妈，她似乎并没有联想到自己，眉头皱着，当我说到这女孩被人诱上做小姐这条路，她摇着头表示可惜，我见势问：“干妈，你说这个女孩是不是很可怜。”
她点着头：“是挺可怜的。”
我又问：“干妈，那你说受害人家属是不是可以原谅这个女孩？”
这回她没表态，而是放下手上的活，示意我去客厅。我跟在她后面，不知她在想着什么，过了会她说：“张木，有什么话就说吧，是不是这女孩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大感意外地问：“干妈，您都知道了？”
她点着头，脸色很差，像是在回忆那件伤心事，她说：“这事放在我心里两年多了，你一说那次意外我就想到了秉成的事，我要是没猜错，你应该是在帮那个女孩求情吧。”
我有些尴尬地说：“干妈，这事还是瞒不了你。”
她苦笑着问：“你为什么要为那个女的求情？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她，秉承也不会这么早就……”她语带悲伤，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为了曼清我也是不得已把这伤心事又提了出来，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我挺内疚的，咽了咽嗓子回答：“因为，因为她就是我女朋友。”
她显然已经料到了答案，低头不语。我叹着气，一时也无话可说，犹豫了很久，我跪到了干妈面前。
“孩子，你，你这是干吗？”她忙扶着我，让我起来，说这事也不能怪你。
我抓着她扶我的手，依旧跪着，靠着她的双膝哀求着：“干妈，不管怎么说，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有责任为她犯的错承担责任。干妈，求你，求你原谅曼清好吗？”
干妈默默地流着泪，看着跪在面前的我，再次伸手扶我：“你先起来，先起来。”她的语气缓和了不少，拉着我坐到她身边，手爱怜地摸着我的头：“事情怎么会这么巧，你的女朋友偏偏是她？是秉成以前介绍你们认识的？哎，这一切都是命，虽然秉成走了，可我现在有了你这么个好儿子，真的很开心。这段时间俱乐部的经营也好多了，我想秉成要是知道这些都是你帮着弄的，应该不会怪我原谅你的女朋友。其实这两年她好多次来看我，我知道她是个好女孩，可我一次都没给她机会解释，干妈也有不对的地方。你是我儿子，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就是我的女儿了，对吗？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她说话的语气平缓，却让我感动，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眼眶涨得通红，激动地说：“干妈，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