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濒死的小姐谈一场恋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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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那个女孩对着对讲机说的什么话起了作用，之后我推着曼清在里面转便没人再干涉，等到付款的时候，那位女孩走了过来，坚持要送一下我们。
“不用了，谢谢，车子可以直接推到外面的。”我试图拒绝她的好意，可女孩表示这是领导吩咐的，现在超市的服务真让我头疼，我有些后悔刚才说了那些话。无奈之下，只好推着车出了门，到了超市停车场边的出租车停靠站，她帮我拦下了一辆车，然后把东西拿到车上，在她的注视下，我不得不抱起了曼清，用很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对不起，就一会。”
十四、　情从心跳开始
　　　　说句很没出息的话，抱起曼清的瞬间，感觉脸很烫，整个身子在颤抖，她的几丝长发搭在我的左脸，很痒，我把她轻轻地放到座位上，然后和女孩道谢，挥手告别。
“师傅，空调开一下。”我对司机说。
“开了啊。”司机看了我一眼说，“马上就凉下来了。”我回头看曼清，正巧她也在看我，我笑了笑，却有些心慌，眼前的这个漂亮女孩刚才被我抱了，这是我第一次抱女孩，虽然那只是片刻，可那种心跳的感觉让我沉浸其中，是幸福吗？我说不清楚，可我想我喜欢上了这个女孩。钱以前总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说随缘，但是此刻我知道了，曼清就是我喜欢的这种，因为心跳的感觉是最真实的。
“张木。”曼清用手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再次回过头，她身子前倾着，所以两人的脸靠得很近，她的眼睫毛似乎快碰到我的脸了。
曼清的嘴不大，大概就是所谓樱桃小嘴吧，此时正半撅着，可爱异常。
“我很重吗？”女孩都爱美，追求苗条，曼清也不例外，几次吃饭前都强调自己正在瘦身。
“不重。”我回答道。
“那刚才你怎么好象抱不动我啊。”曼清说话的时候掐了我后背一下，我猛然受了这一记掐“哎呦”了一声，曼清被我的反应逗得“格格”笑。
“我以前没抱过女孩，第一次有些不习惯。”我很老实地回答。
曼清没再说话，而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保持沉默，后来索性闭上眼睛回味刚才抱着曼清的那种感觉。
大概是有了默契，根本不需要曼清邀请，我拎着东西进了门，顺手把门关上了，两人开始布置这片小天地。
手上忙着，嘴也没闲下来，我们开始聊彼此的爱好，原来在很多方面，我们都有着共同的爱好，比如说喜欢旅游、喜欢看书、喜欢摆弄些小饰品、喜欢暖色调，还有，我们都爱唱歌。
“张木，看不出你也喜欢唱歌啊。”曼清停下来问，她似乎觉得像我这样文静的男孩子应该不喜欢唱歌。我告诉曼清，我从小就喜欢唱歌，我喜欢把自己关在有回音的房间里唱歌，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舞台上，因为唱歌对我来说，并不是娱乐，而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把自己的快乐和忧伤对着灰白的墙壁表述。
曼清听完后问：“张木，你内心是不是一直很忧伤啊？”
我看着她，笑了笑反问：“我看上去很忧伤吗？我只是不喜欢和别人说自己的心事。”
曼清又追问我是什么样的人，其实有时候我也在反思，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高中政治老师和我们说过：人最看不清的其实是自己。小时候我便很封闭自己，不太合群，后来上了初中、高中，也只是手捧着小说过来的，有同学说我这叫抑郁症，也有人说我清高，对此我只是报之一笑，直到大学的时候，才有了钱这样一个朋友。
“那现在你又多了我一个朋友啊，以后有什么心思也说给我听听啊，也许我能开导你呢。”曼清梳理着头发说，她的头发很好看，黑得发亮。
两人边说边弄，不断地调整，终于布置出一个理想的雅致空间，比起之前的那间更温馨舒适，曼清用手机拍了张照片，说是留个纪念，为了这间小屋，同时也是为了新生活的开始。
“新生活？”我问。
“不是吗？”曼清反问，我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回答“是”。
我很留恋这个小屋，可是钱的电话却让我不得不离开这里，因为他说有急事和我商量。曼清要送我，到了门口被我拦住了，万一被钱看到，一切都白忙活了。
“那你路上慢点，到了家给我发个消息。”曼清叮嘱我，如同亲人一般，我点着头答应，带着微笑离开了。
走了一段路，钱的电话又来了，问我到了哪里，我一看这里离曼清家已经有了一段距离，这才把地点告诉钱，钱让我等他，这就开车过来接我，看来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几分钟后，钱开着车过来，我上了车便问：“什么事情，这么急？”钱先没说话，过了十几秒才说：“我们找家咖啡厅聊吧。”
咖啡端上来之后，钱才开口：“张木，我脑子很乱，想听听你的看法，是关于张静的。”
我“恩”了一下，说实话，从接到钱的电话开始我便有些紧张，生怕钱知道我和曼清欺骗他的事，现在一听说是关于张静的事情，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挺直了腰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示意他往下说。
曼清说得果然没错，钱对张静一直不能忘情，钱说现在曼清走了，下午接张静的时候，她父母都希望钱能照顾张静，这意味着张静的父母都希望他们和好，张静本人虽然没开口，但是钱看出来，张静对之前的离去也很后悔。
“张木，你说我还能接受她吗？”钱双眼盯着我，似乎我的话可以左右这一切，其实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钱已经原谅了张静，只是他需要朋友在心理上给予他支持，而我是他目前唯一的朋友。
“吴钱，你知道我不太会说话，但是我听很多人说过，给别人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通常这会是最好的决定。”钱点着头，对我的话看来很赞同，想了一会，然后说：“明天我会对张静说，我们一切从头开始。”
晚上睡觉前我给曼清发了消息，问她睡了没有。一会她回信息了，言语中带着几份怨气，问我为什么现在才发消息给她，我解释了一下，并告诉她钱和张静的事情。
“一切从头开始，希望他们可以幸福。”曼清发来这样一条消息。过了会又发消息问我明天晚上有没有空，约我去KTV唱歌。
单身汉晚上能有什么事情呢？钱现在又有了张静，也没时间理会我，于是我回消息表示有时间，约好了去KTV唱歌。
十五、　亲爱的　就在你身边（1）
　　　　钱早上是哼着小曲出门的。
今天是钱与张静“恋爱”的第一天，钱说要为张静安排一个惊喜快乐的一天，说这话时的神情宛如一个纯纯的小男生，天真无邪地笑着，这种发自内心的快乐让我为他高兴。和张静分手的这段时间，钱找女朋友只是为了需要，我劝过他甚至为了这我和他吵过，可他依然我行我素，现在看来，爱才能真正改变一个人。
钱的快乐与改变，这便是我和曼清费劲心机所换来的，一想到曼清，想到晚上我们约好了去唱歌，手上活也变得轻快起来。
今天是周末，按照惯例我在家大扫除，钱的房间是主要打扫对象，床边贴的女孩又换成了张静，“曼清”被撕了下来丢在床边，我拣起来很细心地抚平，回到自己的房间找了一本书夹了起来。
中午，家里全部收拾好了，我回房间拿起手机一看，好几条未读信息，都是曼清发给我的，问我在干吗。
钱不在家，我也懒得发信息，拨通了曼清的电话，说我刚才在家打扫卫生，没及时看到她的信息，并很有礼貌地向她道歉，曼清似乎还在床上，听声音是在伸懒腰，然后说让我去她家，并问我有没有吃午饭呢。
刚才没觉得，现在好象真有点饿了，我回答：“没有呢，你也没吃吧？一会我给你带点吃的，你想吃什么？”曼清在电话那头嘀咕着，然后说：“我也不知道想吃什么，要不你买点菜，你会做什么就买什么。”
我拿手的菜有好几个，比如冬瓜排骨汤、西红柿炒蛋、红烧鲫鱼等等，虽然都只是些家常菜，但钱是百吃不厌，而我甚至怀疑钱以前几个女朋友老是来我家，压根就是冲着我的厨艺，所以听了曼清的话我毫不犹豫答应了，关上门便直奔菜场。
曼清开门的时候穿着短袖、短裤，都是粉红色，脚指上也涂着粉红色的指甲油，正衬托出她的可爱，她开心地看着我，让我快进屋。
现在是八月，刚才的小跑加上一点点激动让我汗水雨下，她先递给我一条毛巾让我擦擦汗，接过毛巾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抓了一下她那白皙滑嫩的手，然后慌忙松开，心想自己胆子什么时候变大了，曼清不会生气吧。
“买了这么多菜啊？”曼清似乎没有觉察到，看着我买来的菜说。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多买了几样，心想总该有你爱吃的吧。”说着我把菜拿到厨房，然后就开始动起了手。
“我来帮忙。”曼清走到我身边，把西红柿拿了过去。
我说不用了，让她去休息，可曼清执意要和我一起做饭，看着她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忙活着，我更有义务把这顿午饭给做好了。
“恩，张木，厨艺不错，能当选最佳男主妇了。”曼清尝了我烧的菜点头称赞。
钱说老实人也有冲动的时候，正是在这一刻，我冲动了，我对曼清说：“曼清，只要你喜欢，我以后一直做给你吃。”说这话的时候我没笑，大概是因为自己也有些紧张，所以曼清应该知道我不是开玩笑，可她还是回答：“好啊，就怕到时候你不愿意做，嫌烦。”
我盯着曼清的脸，她抬头看了我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这话把我问得不知该怎么回答，原本我是想问她的。曼清见我犹豫，没等我回答便把话题扯开了，这是她的优点，永远不会让人难堪。
吃完饭我们一起收拾碗筷，曼清把筷子都丢到了垃圾筒，她说这些都是一次性的，用起来方便也不用洗，看来曼清也有缺点，就是偷点小懒。
时间还早，曼清提议先看碟，而我也没有更好的提议，于是两人坐在她床边看日剧…《魔女的条件》，因为我没看到前面几集，所以曼清边看边给我讲解，说故事讲的是一个出生于书香门第的高中女教师遇上了内向而神秘的转校生，俩人逐渐产生了感情。这位女教师甚至拒绝了原男友的求婚，抛开了世俗的偏见，与学生不顾一切地相爱，从中寻回真正的自我。
“好看吗？”听完了曼清的介绍我仍问，因为我对日剧一向不太感兴趣，只是觉得女主角长得倒不错，而那个男主角的还不如我呢。
“很感人的，我都看哭了。”曼清说，“他们两相爱是背负着太多的压力，是真爱，现在这种爱已经不多了，所以才吸引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真爱吗？我心想那要看对谁了，如果是对曼清，我也是真爱。
男女主人公恋情因为得不到社会认可，所以两人离家出走，在海边的小镇租了间小屋，本想过平淡的日子，可是警察出现了，以拐带未成年人为由将女主角带到警局。曼清看到这里的时候流泪了，说为什么相爱的人要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我看到了曼清柔弱的一面，拍着她的肩安慰她，她顺势倒在我的怀里，抽搐着。
“好了，好了，别伤心了，这只是电视而已，情节是他们编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你们这些小女孩哭鼻子。”我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
曼清听我说这些，缓缓坐直了看着我问：“张木，你不相信现实生活中有这样的爱情吗？”
我说我相信，我相信我可以像男主角那样去爱一个女人，不管遇到什么阻挠，但是我却不相信会有一个女人像女主角那样爱我。
曼清听了后似乎有些感触，眼睛继续盯着屏幕说：“其实我的想法和你一样，我也觉得自己可以像松岛菜菜子那样，不管遇到什么阻挠都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可我不相信会有男的这样来爱我。”曼清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异样。
“曼清。”我双手抓住她的双肩，正视着她，“会有这样一个男人来爱你的，我保证。”曼清点着头，却流下比刚才更多的泪水。
十六、　亲爱的　就在你身边（2）
　　　　在曼清哭泣的时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搂着她，我知道在这种时刻她需要一个男人让她依靠，尽管印象中的曼清是坚强的，可她毕竟是女孩，对爱情有着一种天生的完美概念，看到别人爱情的挫折与残缺，感同身受而流泪也是清理之中。
她慢慢平静了下来，停止了哭泣，却没有从我怀里挣脱，而是问我：“张木，你以前对女孩子好过吗？”
其实我的过去很简单，并没有受到什么男女关系的影响，因为家里人一直叮嘱我好好学习，等工作以后再谈恋爱。如果说有，也只有小学的时候曾经对一个女孩非常好，有一次她把弟弟带到教室上课，结果上课的时候又吵又闹，老师把她弟弟赶出了教室，她当然不放心，于是和老师争吵了起来，那时候在我眼里老师如同强盗一般的凶狠，所以我站起来抗议老师的无理，结果可想而知，我被一起赶出了教室。曼清问：“那现在那个女孩呢。”我看了一眼曼清，有些自嘲地说：“小学毕业后就没见过，估计早把我忘记了。”
“小时候就能为女孩子和老师对抗，这说明你是个可以为爱情去牺牲的人。”曼清转过身看着我说，我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笑了笑说是否能为爱情牺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认准的事情是不会放弃的。
“张木，你相信有真爱吗？”曼清的问题钱也问过我，我说我信。曼清“哦”了一声便没再问，站起身关了电视，说：“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然后我们就过去，先找个地方吃晚饭。”
我走出卧室，在客厅耐心等待。
曼清化妆了，唇上衔起撩人、鲜艳、性感的颜色，一件黑色的连衣裙让人感觉到几分神秘，配上一双精致的高跟鞋，曼清个子本来就很高，这样一来就显得更加细致、高挑了。
“我这样穿好吗？”曼清在我面前转了个圈。
“好，好。”我舌头有些打结，一个美丽女孩再加上合理的打扮，那种美足以让我变得迟钝。
观前街是苏州最繁华的地方，餐饮娱乐到处可见，曼清想吃川菜，于是我带她进了川福楼。曼清对鱼倒是情有独钟，点了几种不同的鱼，记得曼清说过她家在泸沽湖，那她多半是吃鱼长大的，只是她怎么会一直呆在苏州，她不想家吗？
“曼清，你来苏州多久了？”
曼清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放下杯子说：“没多久，来了几个月了吧，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哦，没什么，我看你点了鱼以为你想家了，所以才这么问的。“其实我本想说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想多了解你的事情，但问这个似乎有些侵犯她隐私，如果她生气或者不回答都会影响到今晚的气氛。
周末到KTV唱歌的人很多，找了几家才订到一间小包厢，这种地方以前只是和钱来过一次，震耳的音乐吵得我的血液沸腾，心脏加速跳动。
“曼清，这里太闹了，你的心脏受得了吗？”我看着边上的曼清问，然后说：“要不，我们不唱歌，去逛街吧。”曼清摇着头说没关系，一会进了房间就好了，于是我们跟随着服务生到了小包间。里面布置比较简单，靠墙放着两排沙发，说是沙发其实只能坐一两个人，中间放着一张玻璃桌，靠门的墙角放着一台电脑点歌机。
“这儿你以前来过吗？”曼清坐到电脑点歌机前。
“没有，以前吴钱带我的是另一家，你要喝点什么？”
“橙汁。”
“两瓶橙汁。”我对等候点单的服务生说。
“张木，过来点歌呢，你点什么？”曼清招手让我过去。
曼清在点歌机上熟练地按着，她点了《最浪漫的事》以及其它几首，摇了下我的胳膊说：“点呢，你最想唱哪首？”
“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我回答。
曼清低着头笑了下，说：“你就点这一首吗？不是说很喜欢唱歌的吗？”
“还有光良的第一次。”我想自己是刻意点这两首歌的，我似乎想暗示些什么，是对曼清的爱吗？应该是吧，可脑子里却不是很清楚，因为我还在反问自己，有没有去了解曼清的过去，虽然她很纯洁，如同天使，可我依然有所保留，因为我太了解自己了，如果真的付出了感情，便一发不可收拾，我怕自己受伤。
服务生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两位点的橙汁。”我示意他放在桌子上。
这时音乐慢慢地想起，曼清递给我一个话筒，让我陪她一起唱。
这首《最浪漫的事》我听同事，也就是“花痴”周雅唱过，是女孩子描绘爱情蓝图的一首歌，只是开头两句，我便听出曼清的歌唱得非常好。她唱歌的时候并没有看着电视，眼睛正看着我，似乎这首歌是为我而唱的。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直到曼清把这首歌唱完，我都没有拿起话筒，我只是在注视着她的眼神，我看到了里面流露出的情感，伴随着她的歌声流淌进我的心脉，我确信那是爱，这是曼清向我发出的讯号，我可以依旧不作回应，但是我可以吗？这个需要人依靠的女孩，这个在我面前柔弱的女孩，这个满脸泪水被我拥在怀里的女孩，我还可以拒绝吗？
“曼清，再点一次，我和你一起唱。”我喝了口橙汁，似乎是为了壮胆。
音乐再次响起，我们两人唱着同一首一歌，只是歌词却被我临时改了，这首歌更像是我的一种承诺，我想曼清懂了，因为她慢慢地走近了我，把手放在了我的手心，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她的呼吸，此时我们心灵相通。
…
我说想送你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你带我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你讲我就记住不忘
你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我一起慢慢变老
…
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我还依然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
“我还依然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我重复着最后一句歌词，曼清害羞地躲避着我的眼神，这时音乐换了，曼清用指头点了点我的大腿说：“这是你点的歌，你唱。”
这是我点的那首《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我说我不唱了，曼清问什么，你不会吗？我回答说，我不唱是因为亲爱的已经在我身边了。
曼清没想到我居然说出这么让她感动的话，情不自禁地向我张开双臂。我们拥抱了，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拥抱，与我最心爱的女孩。
这是我的第一次拥抱。
第一次。
十七、　第一次爱的人
　　　　爱情是什么滋味？我不知道，从书中，从电视中，从一个个令人潸然泪下的爱情故事中，我看到了爱的流程与形式，从偶遇、心动、约会到定情、结婚、生子，曲折一点的还会到婚外恋、离婚、复婚。
我憧憬过爱情，我向往着那一份浪漫纯真，简单而直接的爱，而这也是我喜欢光良《第一次》的原因：
当你看着我我没有开口已被你猜透
…
如果真的选择是我我鼓起勇气去接受
…
喔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呼吸难过心不停地颤抖
喔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涡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
喔第一次你躺在我的胸口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
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长地久感觉你属于我感觉你的眼眸第一次就决定决不会错
我紧紧地抱住曼清，轻轻地在她耳边唱着：天长地久，感觉你属于我…也许是为了配合音乐的旋律，我慢慢地左右摇了起来，曼清也附和着我，我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颤动，诱人的体香直冲我的脑门。
我并没有将自己神化，我只是普通的凡人，有着凡人的情感与反应，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心开始燃烧了。
我是个平面设计师，我的手画过素描，画过水粉，在电脑上可以做出客户想要的产品形象，而此刻，我用它摸索着曼清的动人曲线，寻找怀中佳人的黄金分割点，所到之处，曼清的身体随之颤动，她在我耳边呼吸着，这种声音比起任何音乐更动人，更让我陶醉。
“我，我爱你。”我的脸在她红得发烫的脸庞摩挲着，眼睛瞥见她那香甜诱人的嘴唇，我努力地向它靠了过去，想去品尝。
“张木，不，不行。”曼清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不知哪来的力气将我推开。
我怎么这么冲动？我忘记曼清是那么的纯洁，我刚才的行为无疑是在亵渎她的圣洁，我所表现出的冲动，会让曼清看不起我。“我是张木，是老实、忠厚的张木，要清醒，要清醒。”我默念着，让自己从欲望中走出来。
曼清双手捧着我的脸，双眼凝望着我，眼神里并没有一丝责怪，仿佛还带有着一种歉意，她的声音很轻，温柔得让我心中涌起了对她的疼爱，难道刚才我弄疼她了？
“对不起，刚才我，我太激动了。”我抚摩着她，满是歉意地对她说。
“张木，是我不好，你抱着我好吗？只是抱着。”曼清的话更像是一种请求，我点了点头，她躺在沙发上，头枕在我的怀里，我抓着她的手感受着那份柔滑。
“你喜欢我吗？”曼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