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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娶娇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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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坦白承认,“没错。”
证实玉符的来历,斯凝玉很吃惊。“大哥怎会身怀此物?莫非大哥与昔日的血盟堡有什么关系吗?”
“这你暂时毋需知道。”任狂把话题转回先前提问之事,“那碧血令你是怎么遗失的?”
她缓缓道来,“前阵子爹看见我拿着那枚玉符,脸色大变,向我讨了去,说要去请教一位朋友,确认此令是否就是当年江湖流传的那枚碧血令。”
说至此,她语气微顿了下,脸色一黯,“结果没两日,他便因酒醉误中蛇毒而死,这枚玉符也就此失去了踪影。”
听毕,任狂冷笑一声,“我看令尊的死因恐怕没那么单纯。”
“大哥也这么认为?”她有些激动。
“你可知碧血令重现江湖之事?”
“碧血令重现江湖?”她讶道。近日忙着料理父亲的身后事,根本无暇留意江湖动静。
“不只如此,碧血令还与神药之事牵扯上关系。”
“神药?”斯凝玉蓦然想起一事,“可是这一、两年来江湖上流传的那种能助人内力倍增的奇药吗?”据说有不少人趋之若骛,可其价格不菲,非一般寻常人服用得起。
“那药是否真如传闻尚不得而知,不过前阵子有人打着碧血令的名号,宣称当年血盟堡人便是服用了这种神药,所以才个个拥有一身惊人武艺,纵横江湖,所向无敌。”
“居然有此事?!”她惊呼。
“目前查到几处贩售神药的药铺,都说那些神药是一名戴着面具之人所托售,没人看过他的真面目。上个月,他突然出示了碧血令,并说了那番话,还要那些药铺对江湖人氏这么宣扬。”
斯凝玉敛眉忖道:“按理说,那些神药既有如此奇效,炼药者实在没必要如此神秘,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除非……”
任狂似笑非笑的接话,“除非那些神药有问题,所以炼药者才刻意隐姓埋名,不敢让人知晓他的真面目,以免将来有人上门寻衅报仇。”
斯凝玉低眸揣测,“莫非那神药虽有助于练武,但另一方面却有损身子?”说着,冷不防被拥进一具温热的怀抱里,双唇霎时被人粗暴的攫住。
任狂蛮横的品尝着自己认定的人口里的一切,吸咬着他的粉舌,惩罚他胆敢背着他娶妻。
他绝不会眼睁睁任由他去娶别的女人,当年他便曾警告过,不许他招惹女人,也不许招惹男人的。
好半晌,斯凝玉才奋力推开他,一扬手便朝他狂魅的俊颜掴去一掌,羞怒的涨红了脸,凛起面容,怒目瞪视。
“大哥若想留在斯家庄作客,就请放尊重一点,再敢如此放肆无礼,恕小弟无法相留!”
他怎么能在旁人面前如此轻薄于她?教她颜面何存?
这么想时,她才讶然发现,他的五师弟不知何时早已出去,此刻前厅只剩他们两人。
挨了一巴掌,任狂不怒反笑。
“你是头一个敢甩我巴掌的人。”握住掌掴他的那只手,他暧昧的将温软的双唇贴于其手心上,深深啄吻。
斯凝玉樱色的面颊更红了,心迅捷的撞击着胸腔,他的行径大胆得令她不知所措。
任狂轻声细语的接着再说:“听说玉弟要娶的人是褚君君?”
她含糊的回应,深吸一口气,稳住荒乱的心绪,抽回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凝着面容丢下一句话。
“我命人领大哥前去厢房歇息。”说毕,疾步走到外头召来一名仆役,吩咐几句话后,她便迳自离去。
爹的猝逝以及娶妻的事已够令她心烦意乱,此刻又多了一个任狂,她连想都不敢想,事情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了。
深夜,春寒袭人,回到寝房,斯凝玉疲累的揉了揉眉心,在脸盆前洗了把脸后,走到床榻前,却蓦然迎上一张带笑的脸庞。
“玉弟,怎么这么晚?我等你很久了。”任狂语气里透着一丝久等的不耐。
她一愕,“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咱们许久末见,我今夜想与玉弟秉烛夜谈。”
任狂扬唇邪笑。
“小弟今日很累,改日再陪大哥聊吧。”她按捺着怒意回话。
任狂睐着她,发现她脸上确有倦容,心上闪过不舍。
“玉弟遭逢父丧,又要娶亲,近日想必是忙坏了,不如为兄帮你舒筋活血一下。”
“不……”
话未说完,她便被一把拉上床。
任狂让她趴卧在床,背对着他,双掌随即在她颈背之间抓捏按揉着,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太轻,也不过重。
紧绷僵硬的身子在他的按揉之下,慢慢舒缓开来,她舒服得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听到自己口里发出那近乎暧昧的低吟,斯凝玉顿时窘得将脸深埋进枕头,重重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再逸出那奇怪的嗓音。
任狂双手从心上人的颈部一路移往背部、腰间,揉捏推按着,没再听见那舒坦的轻吟,知他必是强行忍住,唇畔顿时浮起恶笑,打定主意非逼他叫出声不可。
他直接伸指按压几处穴位,当场令斯凝玉酸麻得脱口低呼。
“啊嗯唔──”
“玉弟,为兄服侍得如何?”任狂闷声低笑。
她嗓音微颤,“够、够了,多谢大哥。”太舒服了,令她一时昏了头,忘了男女有别,不该任他这么碰触自己的。
想起身,可任狂的手却按在她背上,不让她起来。
“玉弟似乎消瘦不少。”双手推揉着他颈背,他这才发觉爱人的身子超乎他想像的细瘦。
平时见玉弟身形修长,比一般男子略高一些,没料到他的肩骨与腰身竟比寻常男子还要纤细不少。
“这阵子发生太多事了……”她试着想再起身,却又被背后那股劲道阻止,无法爬起,不得以只好侧首看人,“大哥,够了,让我起来吧。”
任狂却置若罔闻,手掌滑向眼前人的双臀,忍不住捏了一下,惹来对方惊呼一声。
“啊!你做什么?”她又羞又怒。
任狂的眸里燃起两簇异样的火光。
“玉弟,你可知道两个男人要怎么欢爱?”
听闻他暧昧挑逗的语气,斯凝玉脸一红,斥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扭动身子,挣扎着想起来。
无视于这番挣扎,任狂兴致勃勃的道出自己的苦心。
“原本我也有些不明白,所以四年前回无争岛后,我便找来了一些有关龙阳之道的书,这才弄懂男人之间要怎么做那档事,为了玉弟,我还特地调制了一种润滑的药膏。”
听他愈说愈离谱,斯凝玉气得满脸通红,终于奋力挣开他,飞快的跳下床。
“你立刻给我滚!”她大吼。
任狂盘腿好整以暇的端坐床上,一点也没有要下床的意思,墨黑的邪肆眼瞳闪烁着一丝兴奋。
“玉弟不用害臊也不用担心,咱们的第一次,为兄保证会非常温柔,绝不会弄痛你。”
见他不只没有收敛,反而说得更加放浪淫邪,斯凝玉一张俊雅的脸孔被他气得乍红乍白。
“任狂,你再敢口出这些轻薄的浑话,恕斯家庄无法再留你!”
任狂依然故我,长指托腮,斜眸瞅睇着那张气怒的脸庞,一脸兴味。
“以前就觉得玉弟生起气来的模样份外俊俏,四年不见,竟然更增几分柔媚风情了。”
闻言,斯凝玉凛然一惊,唯恐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被他拆穿,不敢再与他多言,冷目说道:“既然大哥这么中意我的寝房,今夜让与大哥睡就是了。”说完,她怒红着脸,拂袖而去。
任狂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寒月之下,没有强留。
怜他甫遭父丧末久,他不会在此刻强迫他什么,不过娶妻之事,他可就不允了。
第五章
“少生。”见到秦少生走进前厅,斯凝玉从椅上起身。
“镇玉,坐、坐。花大婶,还不快命人奉茶。”
“是,少爷。”秦家管事花大婶躬身应道,立即退下,吩咐婢女送上茶水。
“镇玉,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秦少生俊脸带着微笑,望向世交好友。
“我来是有些事想请教秦世伯。”
“我爹他刚巧外出不在,你有什么事找我爹?”
顿了下,斯凝玉缓缓表明来意。
“我总觉得我爹的死似乎另有蹊跷,所以想问问秦世伯,那日爹来找他是何时离开的?离开前是否有跟秦世伯提过还要去找何人?”
闻言,秦少生当场皱起眉。
“镇玉,你不会是怀疑斯伯伯的死跟我爹有关吧?”
斯凝玉连忙摇首澄清。
“不,我怎么会怀疑秦世伯呢,秦世伯是爹的知交好友,万不可能伤害我爹的,我只是想知道秦世伯是否知道我爹后来去找了何人,为何会喝得醉醺醺的夜归?我想若能得知此人是谁,或许就能查出什么线索。”
“这……”秦少生垂目沉吟,“我倒是没听爹提起过这事,我想他恐怕也不晓得,否则他定会告诉你,毕竟你爹确实死得有些离奇。”
“没错,爹平时很少喝酒,竟会喝得烂醉而遭蛇咬死,我委实不敢置信。”
事发当晚,爹没回来,翌旦早,庄里便接获消息,说爹横死路上,待她领着几个家丁匆匆赶到,只见爹全身僵硬,浑身充斥着熏人的酒气,身旁还有一条被打死的毒蛇,而爹的手指间则留有两枚细微的蛇咬痕迹。
就仵作调查的结果,爹确实死于蛇毒。
因无其他线索,姑母便将爹的死归因于他酒醉夜归,一时不察,误遭毒蛇攻击,才不慎中毒毙命。
秦少生附和的说:“其实我与爹也对斯伯伯的死略有存疑,不过斯伯伯为人仁厚,从未与人结怨,所以我们思来想去,也想不到有谁会对他下此毒手。”
无法从秦府探查到什么线索,再说了几句后,斯凝玉便告辞离开。
行经父亲尸首被发现之处,她特地策马徘徊了数趟,举目四顾,仔细的梭巡是否遗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只是逗留半晌却一无所获,正欲驱马而去,忽然瞥见下远处的草丛里,隐隐有一处亮光。
她即刻翻身下马,定过去拨开草丛,拾起一截白王的碎片。
拿到眼前端详片刻,她只觉得隐约有点眼熟,却想不出曾在何处见过,只得先将那截断玉收入袍袖,再跨上马儿离开。
一见主子回来,躲在书房外的管事张伯连忙冲出,委屈的颤抖着嗓音告状。
“少爷,我阻止过任公子了,可他坚持非要这么做不可,我也拿他没辙。”可怜他这把老骨头,被那邪肆的眼神和狂妄的性子给骇住,除了哆嗦的躲在一旁,任由任狂胡作非为之外,压根无力阻止。
“怎么回事?”斯凝玉不解的望向他。
“您……自个儿进去看就晓得了。”当初一瞧见任狂,他就觉得此人很邪门,果然没错。他实在想不透,依主子耿介的性子,怎会去认来这么邪气的义兄。
斯凝玉狐疑的推开书房的门,目光往里面一扫,心火登时窜升,“你这是在做什么?!”他究竟把她的书房当成什么地方了?戏台吗?
就见素雅的书房此刻被布置得花花绿绿,而任狂的身上则穿着可笑的戏服,头上插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坠饰,看得人眼花撩乱。
“我想玉弟近日总是愁眉不展、郁郁寡欢,所以才费尽心思,想博玉弟一笑。”无视来人的熊熊怒焰,他兴匆匆的拉人进来,将小五赶出去守门。
小五朝张伯微一颔首,一张刚毅的脸孔平静无波。虽下解自家大师兄为何会突然异想天开,想学那老莱子彩衣娱亲之事,还是很尽责的守在门外,不让人越雷池一步。
书房内,任狂拉着斯凝玉在一张椅上坐下,接着拿起一柄长剑,手指轻弹剑刃,引吭高歌──
“长鈇归来乎,食无鱼。长鈇归来乎,出无车。长鈇归来乎,无以为家……”
听清他所唱的歌词后,她有片刻愕然。
这是春秋战国时期,孟尝君门下的食客冯谖,为埋怨孟尝君的轻忽怠慢,弹剑而歌的内容。
其意是抱怨投身到孟尝君的门下后,三餐既没有鱼肉可吃,出入也没有马车可坐,又没有房子可以成家,后来孟尝君得知此事后,一一满足了他的需求。
她接着又听见任狂继续唱道:“长鈇归来乎,寝无玉弟相伴。长鈇归来乎,食无玉弟相陪。长鈇归来乎,出无玉弟相随……”
听至此,她终于弄明白,原来他是在埋怨这几日自己对他的冷漠忽视。
见他这么大费周章的向她抱怨,她只觉好笑,温言开口。
“我这两日事繁,无暇陪伴大哥,冷落大哥了。”本来气恼他的无礼唐突,所以这两天她存心疏远,现下被他这么一闹,倒觉得是自己胸襟太狭隘了,竟跟他计较这些。
再怎么说,他终是千里迢迢前来探望她,她也该尽尽地主之谊才是。
“不如今日我陪大哥出去走走,可好?”
任狂登时乐得笑逐颜开,迭应道:“当然好。”随即放下手里的长剑,过来扣注亲爱玉弟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见他开心得都忘了自个儿身上还穿着古怪的袍服,斯凝玉一扫连日来的愁眉,莞尔一笑,拉住他。
“等一下,大哥要穿这样出去吗?”
任狂这才想到自己还穿着一身戏袍,他顺手脱去外袍,里面穿着的是他本来的灰蓝色长衫。
斯凝玉则仰起头,替他摘去头上那些坠饰。
盯着眼前清雅的面容,任狂黑眸微眯,想伸臂圈住他,狠狠蹂躏那醉人的唇瓣,却又怕玉弟恼他。这两日来他存心的冷落委实令他受够了,因此只得勉强按捺下心头欲望,什么也没做。
整理妥当,斯凝玉便领着任狂往马房走去,各自跨上一骑,策马而去。
在热闹的街市逛了一圈后,她带他来到一处湖泊。
“这个湖叫‘镜月湖’,取其澄亮如镜之意,我小时候常爱来这里玩耍。”望向倒映着天光云影的湖心,斯凝玉悠然思及年少时与弟弟来此嬉戏的往事,不由得黯然神伤。
这时任狂忽然一手揽上了她的肩,将她拉向他怀里。
“你想哭就哭吧,不要逞强,我不会笑你。”
她微愕,却没有挣开他。
“我不会哭的。”脸孔微微埋进他肩头,她低声说。
失去挚爱的父亲确实令她悲恸万分,然而压在她肩上的事情还有太多,她必须要撑住,太君和整个斯家庄还仰赖她照顾,她不能如此软弱。
“傻瓜,流泪不代表懦弱,那会让你好过一点。”任狂宠溺的轻拍着意中人,柔声劝哄,“玉弟,乖乖听话,哭一哭你会觉得好多的。”
这几日来看着他凝在眉宇间的抑郁之色,知他心里承担了太多事,却又像只闷葫芦什么也不说,所有的心事都往心底藏,令他心疼不已。
斯凝玉轻轻摇首,“我没有泪可流。”她明白此刻一旦落泪,哀伤的情绪势必会一发无法收拾,她不愿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脆弱的神色。
任狂却突兀的悠悠说起幼年往事。
“打我从娘胎出生起,我娘便常常卧病在床,每当她病重之际,我便很担心,娘这时就会摸着我的头说:‘狂儿,想哭就哭,不要忍着,忍着对身子不好。’她一说完,我就会哇一声放声大哭,抽抽噎噎的抱着她说不准她死掉,一定要活一百年,要不然我一定会追下地府,找那可恶的阎老头算帐!”
斯凝玉低声笑了,眼泪却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感觉到肩头微有湿意,知他流泪,任狂只是温柔的抚着他的发,不再出声,任由义弟伏在肩上低泣。
从胞弟亡故后埋在心头的悲伤,以及为了欺瞒太君,顶替着弟弟而活的惶恐,加上近日父亲的遽逝,心头压抑的种种痛楚,让斯凝玉的眼泪此时如泉涌一股倾泄而出。
低低切切的抽泣了半晌,终于泪流尽了,哭声稍歇,却仍是不想离开这具抱着她的温暖怀抱,她静静的与他相拥。
微凉的春风轻拂,两人之间谁都不想打破此刻的静谧,仿佛想就这样拥抱着对方,直到天荒地老。
不知隔了多久,冷不防出现的马蹄声惊扰了这难得的宁静。
斯凝玉霍然离开任狂的怀里,拭去脸上的泪痕,抬目循声望过去,只见有三匹马朝湖畔接近。
待他们走近,看清马上的人后,她隐约觉得眼熟,细思了下,这才想起对方是谁。
那三人也在一愣过后,想起他们两人。
“原来是你们!这次我非杀了你这个狂妄的小子不可!”其中的绿袍青年恨声开口,刷的抽出腰间佩剑朝任狂刺来。
见同门师弟抽剑,另一蓝袍青年也拔剑上前,夹攻任狂。
另一老者只是气定神闲的骑在马上观看,并未下马,仿佛笃定两名徒弟绝不会再败在任狂手上。
“噫?短短数年,想不到你们武功倒是长进不少,不过想杀了我还早得很。”任狂讥讽,扬手一掌便震飞了绿袍青年,接着快如电闪,另一人也跟着跌飞了出去。
静观的老者倏然大惊,跃下马运足内劲后,使出一记劈空斩朝任狂劈去,存心将他一掌击毙。
只见任狂从容自若的出掌相迎,但俊眉微皱了下,不敢再轻忽,猛一催动内力,老者口中立时疾射出一道血箭,后退三步才稳住身子。
他脸色灰败如上,嘴里震惊的喃道:“怎么可能?!”像是不敢相信以自己今时今日的功力,还会落败一样。
“师父!”两名青年见他落败,也一脸不可思议。
斯凝玉见任狂目露煞气,赶紧拦住他。
“算了,大哥,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走吧。”与他们之所以结下怨隙,怎么说也是因为当年任狂抢了人家的掌门令牌在先,算来是己方理亏,所以她不想再为难人,拉着任狂上马离去。
“天星帮那几人有点诡异。”策马并行,任狂狐疑的出声。“他们三人内力较四年前高出一倍有余。”
听见他的话,斯凝玉难掩惊讶。她刚才多少看出他们的武功似是长进不少,没料到竟会高出这么多。“连那个老前辈也是吗?”
“嗯,最怪的便是那个老头,一般而言,随着年岁增长,内力修为到一个程度后,进展便有限,但他的内力竟较四年前高出许多。”
“莫非他们练了什么奇功?”她偏头问。
任狂摇头,正色推论,“不,他们的内功并无什么奇特之处,也许是服食了什么灵丹妙药。”方才过招间,他便发现他们所学的武功与四年前无异,仅有内力增长而已。
“灵丹妙药?”斯凝玉忽想及一事,“依你看,他们会不会是服用了神药?”
“有此可能,咱们回头去找他们问问。”说着,任狂便率先掉转马头,朝镜月湖而去。
只是来到湖边,已不见三人踪影。
晌午时分,斯凝玉来到书房,发现桌上仍没看见她要的帐册,立刻找来张伯。
“张伯,我不是吩咐你,派人去姑母那儿把帐簿拿来给我吗?”
“这……”张伯有些为难,“何夫人说最近忙着帮少爷料理老爷的后事,还要帮着发落婚礼,所以没空整理帐簿,要等忙完这些,才能将帐目整理出来交给少爷看。”
斯凝玉思忖了下说:“我明白了。姑母既然这么忙,帐簿的事也不好再劳烦她处理,我会再派个人来打理帐务。”
听见这话,张伯微讶。
“少爷,这几年来,老爷都将庄里的帐目交由何夫人打理,恐怕她不会这么轻易交出权力。”
“我晓得,这事我会亲自找她谈。张伯可知她此刻人在何处?”
“何夫人在太君那儿。”张伯接着说。“那位任公子也在那里。”
“他也在太君那里?”斯凝玉一呆。
“是,任公子这两日常上太君那。”
“他都去做些什么?”她蹙眉问。
“陪太君下棋、喝茶、赏花,每次去都把太君给逗得笑呵呵的。”
“是吗?我去瞧瞧。”斯凝玉连忙举步朝挽春居而去。
一来到挽春居前,便听见数道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她狐疑的走进去,在绽满桃花的园子里,看见坐在石桌前的太君笑得好不开怀。
“你这孩子说的事情可真逗趣。”
“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咱们无争岛上的生活便是这样,每个人都有自个儿该做的事,不是养珍珠,要不就是养鲍鱼和扇贝,各人决定要做什么后,每年只要交出规定的数量,多的便算是自己的,不足的人呢,就要罚跳肚皮舞。”
“真的是在肚皮和臀上画上眼睛鼻子嘴巴,还要撅着屁股跳舞吗?”斯昭梅难以想像那情景,不可思议的惊呼。
“当然是真的,不然怎叫处罚呢,不好笑的还不准停下来呢。”
“那任公子你有没有被罚过?”斯太君笑呵呵问。
“当然没有,我养的珍珠是无争岛上品质最上等的,粒粒浑圆饱满,如拇指般硕大,每年交出十斛后,遗剩下不少呢。”说着,从袍袖里取出一袋珍珠,拣了一颗最大的递给斯太君。
“太君,这颗珍珠就当是我送您的见面礼。”
斯太君也没推却,欢喜的收下。
任狂显然心情极好,再拿起另一颗递给斯昭梅,最后连站在一旁服侍的小婢也人人见者有份。
斯凝玉在一旁看傻了眼,没料到任扛竟也这么懂得收拢人心,几颗珍珠便将太君、姑母与那些婢女们的心给一并收了去。
“玉弟。”见到心上人,任狂笑吟吟的唤。
“镇玉,过来坐呀。”斯太君也招了招手。
“是。”斯凝玉走到斯太君身边坐下,看见任狂轻佻的朝她眨眼,由于是在斯太君面前,她不敢放肆,所以没有回以任何表情。
“镇玉,你这义兄住的无争岛似乎很有趣,他还说改日要邀咱们上那儿走走玩玩呢。”
“是吗?”见太君与任狂相处融洽,她不知该喜该愁,她看得出来任狂是有意想讨太君欢心,但,他这么做图的是什么?
不论他想要什么,她都无法交付给他呀,不管是她的人,抑是她的心。
瞟向姑母,心知此刻不适合跟她谈什么,斯凝玉再待了一会,便借口还有事要忙,先行离去。
“玉弟,横竖我闲着也是闲着,你要上哪,我跟你一道去吧。”她一起身,任狂也站了起来。
“嗯。”她漫应一声,向斯太君告退后,两人相偕走出。
“做什么愁着一张脸?”没有忽略自家义弟兼爱人脸上细微的情绪,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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