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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性坚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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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情书上写“我喜欢你”四个字,何必那么悲秋伤月,她哪来那么多脑细胞去跟古人一样情溢乎辞?
望著泛青的天色,绿苗重重地吐了口气。她在书桌前面发呆了一整夜,还是写不出来,怎么办?怎么办?她写不出来就完了。
到底主人要的文情并茂是……“哦!”分心的结果真是惨烈,绿苗一时没注意到脚的重心踩偏轮胎,橡胶在使力错误的情况下让轮胎高高地弹起来,无巧不巧地弹中她的额,弹力狠狠地让她耳鸣不已。她不争气的泪水迅速地涌上她的眼眶,她就地抚著额蹲坐下来。
呜……干么连轮胎都跟她作对嘛!绿苗狠狠地瞪了肇事的轮胎一眼,都是为了写情书。她抚著额脑中突然灵光一现,顿时起身冲回自己的房里坐在桌前,不一会儿工夫,害她失眠一整夜的情写就这么被她写完了。
这样的情书,主人应该会接受吧?绿苗封上信封,又瞄了眼时间,也该叫主人起床的时候了,昨天凌晨两点多才听到主人夜归的返家声,这个时间主人说不定睡得正香甜,可是如果不叫主人起床,两个人上学都会迟到。
绿苗胆战心惊地捧著刚出炉的情书走到黑翔冀的房前,想到主人每次睡眠不足时都会对她发好大的火,她又在门口站定犹豫了半响,焦急地望了望天色,唉,不管了,被骂就被骂,她又不是没被主人骂过。
绿苗寂静无声地打开房门,随即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倒抽口气,愣得连眼神转也不转,直盯著床上两个交缠的人影。原来主人早就醒了,他在……
“冀……”被压在黑翔冀身下的女人嘤咛地抓著他光裸厚实的背,因欲望而迷朦的眼神沉醉地流转著,她的指尖紧扣住他的肩头,喉间发出类似小动物受伤时的低吟声,她一边吻他的颈项,下一刻却惊愕地瞪大眼,望著闯进房里的绿苗,“冀,有、有人!”
黑翔冀停下动作,蹙眉地回头望他房里的不速之客,瞧著绿苗呆愣的神情,他魔魅的脸孔上展现一抹邪恶的笑意,继续吻著他的女伴,“我不喜欢你在这个时候对我分心。”
“但是……啊!”黑翔冀的一个挺进让她忘了自己该说些什么,她一面承受他的律动,仍没忘掉正有个旁观者闯进这个亲密而淫糜的空间。“她在看……”
“你可以当她不存在,她是我的影子。”黑翔冀完全无视于这种场面对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有多大的冲击,依旧在床上进行他对女人的掠夺。
绿苗很想转开她的眼睛,但她已经被这种场面给震慑住了,无论如何她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珠别盯著眼前的场面。男女赤裸交缠的胴体,隐约扑鼻而来的一种奇异又淫乱的腥骚味,她不是明白主人和那个陌生的女人在做些什么,只是、只是……她喉中有股作呕的冲动,让她不由得捂住嘴。
这就是男女之间会做的事吗?班上一些已经有过经验的女孩子,都在私底下说这种事很美好,可是为,为什么她觉得好恶心,好想吐?她从来没看过这种场面,更甭提亲眼目睹,如果那些同学神秘兮兮传来传去的那种带子就是这种内容,她打死不会和那些人借。
绿苗就这么目瞪口呆地望著主人和别的女人做爱,脸色苍白得仿佛闯进一个她不该进入的世界。主人喜欢做这种事吗?她从来没见过主人如此狂野的一面,他身下的那个女人表情好像很痛苦,可是却又紧紧地搂著主人不放,娇喘和呻吟不断地飘荡到她的耳际,她简直不敢想像,人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声音,好像失去语言能力,退化成极为原始的生物。
绿苗的脸莫名的热起来,先前的震撼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取代,直到她瞅著床上两个停下动作,那个女人随即拉起薄毯掩盖布满薄汗的身躯,钻进浴室里头清洗,进浴室前还嗔怒地睨了她一眼。
黑翔冀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赤裸,翻过身来从床头伸手拿烟斜叼在嘴侧,隔著淡的烟雾,深邃的黑瞳紧盯著显然已经呆若木鸡的绿苗,“有事吗?”
“呃,呃。”绿苗愣愣地猛点头,紧张得不知所措,“主、主人,抽烟……抽烟不好。”
黑翔冀淡淡地笑了笑,明白他的小影子在紧张的时候总会口吃,看来她受到的惊吓的确不小。“你来叫我起床吗?”
绿苗又点点头,“快,快迟到了。”与其看到这种画面,她宁可面对主人被吵起来的生气样。“我没想到……主人、主人起来了。”
瞧她天真的模样,黑翔冀嘲弄地又笑了笑,“你过来。”
“呃……”有那么一瞬间,绿苗十分想反抗他的命令,但天性让她无法不服从他的主人,她纤小的身躯僵了下,好像履薄冰地走到面前。
黑翔冀懒懒地扫视她忐忐不安的面孔,嘴边咧起邪笑地嘲弄她的天真,“刚刚对我的表现,你有什么意见?”
绿苗慌张地摇摇头,及颊的秀发在空中飞扬,“我,我没有。”她哪敢有意见?她绝不能说自己觉得这种事情很恶心。
“没有吗?”黑翔冀眯细著眼追问,又吸了口烟,喷在绿苗的在脸上,引起她阵阵欲咳的压抑。“我对那女人做的事情,就是那些写情书给我的女人想要我对她们做出的事情。”
是这样吗?!绿苗错愕地瞪大莹亮的眼眸,紧掐著自己手中的情书。那些人就是为了让主人对她们……她才不要像那个女人刚才那样呢!她恨不得把自己手中的信捏成米粒,以免补主人看到她的情书。
“你的头怎么了?”黑翔冀蹙眉盯著她额上一个不明显的淤痕,刚才他没注意到她头上有伤,直到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他才发觉她额上居然有些红肿。
绿苗慌张地抚上自己的额,无意间将她的情书也一并展现在他眼前,“啊没、没……我、我练习不、不小心……”
“不小心?”黑翔冀的眼光落到她手中捏得发绉的信,顺手从她的手中将那封信拿过来,在她眼前晃著,“小苗,情书捏绉了会给人坏印象。”
绿苗僵硬地又点头颔首,心里有种想哭的冲动,“那、那、那……”原本想请主人还给她,她再重写一封,可是主人说写情书给他就等于想和主人上床,她明白后又怎么敢写?当初又不是她自己愿意写的。
黑翔冀瞅著她为难的神色,明了他的小影子已经被他逗得团团转了,他轻笑一声,第一次撕开别人写给他的情书,草草地望过在信纸上字迹工整秀气的一小行字,再度将眼光转回绿苗的身上,“这就是你写给我『文情并茂的情书』?”
绿苗焦虑地回望著他,眼里充满可怜为难地点点头,“呃。”看主人的脸色好像不太满意耶,可是这教她怎么敢收回来重写?
黑翔冀抿嘴轻笑,低沉的笑声在他的胸膛愈滚愈大,最终变成朗声大笑。
绿苗不明就里地瞅著他,心中依旧像斟满吊桶似的七上八下。主人这笑法,是他接受这封情书吗?有点像,可是好像又不像。
“主人就是我的一切?”黑翔冀随口念过信纸上简短的一句话,也是惟一的一句,他笑得不可自抑。真服了他的小影子,他是她的一切?除了这句话她就没别的好写了吗?
绿苗苦楚地皱起眉头,“我、我、我……”她写的是真的啊!为什么主人笑成这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写嘛,只好把自己最真实的感受全写在信纸上。
黑翔冀笑得快岔气,难以置信地望著他的清纯小绿苗摇了摇头,“小苗,你还真是……奴性坚强。”
奴性坚强?怎么又是这句话?绿苗苦恼地望著他,实在无法想像“情书”和“奴性坚强”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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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呜……奴性坚强,主人会这么说她?她的“奴性”当真很“坚强”吗?绿苗蹙著线条优美的柳眉跟在黑翔冀身后三丈之远,一双困惑的眼眸紧盯著主人颀长的背影,他的身上还黏著今天早上她在主人床上看到的女人,小鸟依人地紧偎在主人的臂弯中。
瞅著主人的背影,连带地也不得不将那个听说是大学部校花的美女印入眼帘,一身光鲜亮丽的打扮,加上天生俱有的几分姿色,简直让绿苗自叹不如。相信谁看了他们,都会觉得主人和吴晓彤看来就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俊男美女,而她……唉,她该不该是多出来的那一个呢?
绿苗搓了搓臂膀,深夜的寒意沁进她单薄的身子,她好冷哦!可是主人好像没有意思要回家,这么冷的天,她好想躲时被窝里,而不是跟著主人出来约会,可是谁教她是主人的影子?主人到哪能里,她都一定得跟到才行,要不然她就失了身为影子应尽的责任。
她深吸进一股冻彻心肺的寒夜海风,怎么就是不能明白为什么男女约会一定要到海边,这么冷的天气还来看海,简直就是自找罪受嘛,更何况天色又黑抹抹的,一团漆黑的海面有什么好看的?倒是小心被疯狗浪卷下海底才是。啧,好冷!绿苗抱紧双臂地又打了个寒颤,暗自低吟叫苦,老天爷啊!到底主人打算哪能时候回家?难不成要在海边等著看日出?看来她会先冻死在这里。
主人怀里的女人更加紧贴住他,看得绿苗羡煞不已。呜……主人怀抱看起来好像很温暖的样子,连那个吴晓彤都满脸陶醉样,丝毫不觉得寒冷,可她的手脚都快冻到麻木了,只好自力救济上地原地跑步起来,以防自己的身子被冻僵。
“她在干么?”吴晓彤揽住黑翔冀的背拧眉,望著绿苗远远地在原地蹦蹦跳跳,先前罗曼蒂克的气氛被踏沙折煞了不少。
黑翔冀淡淡地扫了绿苗一眼,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瞧她跳成那个样子,令他实在无法抑住声音中的笑意,“她也许冻坏了,她又不像你有我这么温暖的暖炉可以靠,不是吗?”
吴晓彤睨了他一眼,“那就叫她回去,何必让她来打扰我们?”
“小苗是我的影子。”黑翔冀微微耸了耸肩,逐吻她的脸颊,“何必那么在意她?影子紧跟著主人不是很正常吗?”
“才怪。”吴晓彤抿了抿唇,心中早就对绿苗非常不满了,“那个小鬼头真是超级电灯泡,早上打搅我们还不够,居然连约会都跟著不放。冀,我不管啦,我不喜欢看到她,难道我们连单独相处时间都得有人看著?”
“她是我的影子?”黑翔冀又重复了一遍,明白她竟然吃起绿苗的醋,呵!女人的眼里还真容不下一粒沙子。“别管小苗在做什么,她不会主动打搅我们的。”
吴晓彤将眉拧得死紧,声音依旧带著撒娇似的语气娇嗔,“冀……”
“好吗。”黑翔冀无奈地笑了笑,回头朝绿苗的方向招了招手,活像在叫只小狗,“小苗,你过来。”
绿苗闻声双眼一亮,兴奋地冲到黑翔冀面前,“主人,你打算回家啦?”太好了!她可以抱著棉被痛快地大睡一场了。
黑翔冀瞅著绿苗,发觉她和鼻子已被寒风冻得发红,他微微地抿嘴,发觉他之前的揣测的确没错,“小苗,你先回家。”
“好!”绿苗非常愉快地颔首,“我先……主人,你不回去吗?”不对啊,如果主人打算回家,那干吗?用“先”这个字,一起回家就好了呀。
“我晚一点再自己回去。”黑翔冀望著绿苗眼神中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下来,他又以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你先走。”
绿苗猛烈地摇了摇头,“不可以,主人,我、我不可以自己先走,我要保护主人的安全。”什么啊,她怎么可以先走咧?
他勾起一边的唇,“我就不能保护我自己吗?”
“可是……”
“没有可是,你先回去,这是我命令。”
绿苗仍旧狂摇著她的脑筋,“不可以、不可以,主人,我不能走,主人到哪能里,我就一定要到,如果主人这么命令我,我真的不能遵从,主人其他的命令我都听,就是这一项我不能听。”
“小苗!”黑翔冀蹙眉睨著反抗他命令的绿苗。
倒是紧贴在他身侧的吴晓彤讶然地笑了笑,难以相信绿苗说出口的话有几分真实性,她冷冷地开口,“哎呀,这么说来,冀如果叫你去死,那你真的去死喽?”哪来这么难缠的小鬼头,连撵都撵不走。
绿苗瞅向以言语讥讽她的吴晓彤,神情非常笃定颔首,“没错,主人如果要我死,我不会偷生。”
吴晓彤对绿苗认真的神色难心置信地轻呼出声,倚上黑翔冀的肩头,“冀,你听到了没有?你的影子当真会为了你的一句话去死耶,你能相信吗?要不然这样吧,现在气温这么低,你叫她现在去海里游一圈回来,这样我就相信她说的话。”怎么可能嘛!这个小鬼头讲话还真夸张。
游泳?绿苗蓦然脸色发白地望著黑翔冀。这么冷的天叫她去游泳?她站在沙滩上就快冻坏了,要是一下水哪能还游得动?十之八九会被冻死在海里。
黑翔冀举动邃的眼瞳里读不出一丝情绪,恍若在这黑夜里最深的幽瞳,他静默了好半晌,嘴角微微浮现起一抹残酷的微笑,就如这三年来他每次想要逗弄绿苗时,笑容里就会出现的的森冷寒意,“有何不可呢?”
恍若当下劈下一道雷,绿苗的身躯狠狠地震了下,“主、主人……”真的要她去送死?!主人、主人这次真的想玩死她吗?这种玩法太恶劣了!
“哪,你的主人都开口了,你还不去游?”吴晓彤得寸进尺地挑衅道,压根儿就不相信绿苗敢在气温低到十度以下的天气下海冬泳。
绿苗震惊得连呼吸都停了,目光连连地在两个之间望来望去。主人又想试探她的忠心?他明知道绝对会下海,但主人的脸色似乎没有一点对她留情的神色,反倒像看好戏似地不发不语。她猛烈地咬著自己的唇,深吸口气地转身朝波涛汹涌的海面冲去。
“啊……”吴晓彤惊喘了一声,无法相信自己的看到绿苗笔直地往海面冲,她的惊叫还来不及叫出口,绿苗纤细的身影就已经在海面消失。那个小鬼居然真的……
绿苗全身所有的体温几乎在下海的一瞬间全被夺走,冰冷刺骨的海水令她的胸中沉闷著一股难以忍受的气,她咬紧牙关,压抑的尖叫声在她齿间流窜著,寒冷使她的手脚已不能听从大脑的控制,一阵浪头打来,咸涩的海水灌进她的喉头,令她又咳又呛地拼命在海水间挣扎,企图让头浮出水面。
“冀、冀,快救她!我没想到她真的会……”吴晓彤吓得花容失色,紧抓住黑翔冀的臂膀,“快救她啊!她会死!”
黑翔冀冷冷地望著海面上娇小的头颅载浮载沈,一点也没有出手搭救的意思。
吴晓彤拼命地推著他,一个生命将在她面前殒落的惊慌令她双腿发软,“快点!冀……”为什么他不肯动?那女孩明明是和他朝夕相处的人啊!
“要救你去救,她是因为你而下海的。”黑翔冀冷冷地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到潮水冲刷的地方。
吴晓彤几乎被脚边传来的湿意给冻坏,她无法想像在海里的绿苗还能有多少生存的机会,她更不能相信地瞪著黑翔冀,怎么都不能理解这个明明小她两岁的男孩,会有如此冷酷的一面。她无助地抓著沙子,趴在海面朝绿苗狂吼著,“不要游了!你快点回来!回来!你的主人不救你,你要游了!”
绿苗圃的脑子昏昏沉沈,费力地命令著自己的四脚用力打水,她著实快冻晕了过去,可是浮上海面时又听到吴晓彤惊惶的叫声,到喉的湿冷海水又呛了她几口,几番折腾下,她借著潮水冲击上岸的机会努力地往前游。她明白她不能死,因为主人这次只是玩她而已,她如果死了,主人就没人保护了。
瞧著绿苗逐渐逼近岸边,吴晓彤也顾不得身上急水上遽失温地冲进海里,咬牙忍受潮水如刀划过肌肤的刺痛,硬将筋疲力尽的绿苗拖上岸,直到冰冷的海水再也碰不到两人的躯体,两个女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瑟缩在发著寒颤。
吴晓彤低头望著嘴唇发紫咬牙颤抖的绿苗,更加拥紧了浑身湿冷的绿苗,将自己身上的温度传给绿苗,想到自己差点害死这个女孩,她忏悔的眼泪也跟著落下,“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
绿苗苍白的唇嗫嚅了几声,半响才发出声音来,“不,不关你的事,我、我还要……谢谢你……”若非她将自己拉上岸来,恐怕自己被冲上岸后,又会体力不支地被浪头卷回海里去,算起来,她还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披上吧,别著凉了。”一件大衣随著黑翔冀冷淡的声音盖上吴晓彤的肩头。
吴晓彤惊魂未定地回头瞪住他,搂著怀中冷冷的绿苗,眸中净是难以理解的怒意,“黑翔冀!你算是什么主人?”他竟然、竟然见死不救的主人!枉费这个小鬼对他如此忠心,忠心到连命都不要了。
黑翔冀淡淡地觑著吴晓彤,唇边依旧带著他轻嘲而危险的邪笑,低沉而魔魅的嗓音却吐露残酷话语:“亲爱的晓彤,你是想见到我的影子,是否真的会为了我,送掉一命,你确定你现在可以相信了。”
※※※
绿苗回黑家后在床上足足病了三天,严重的失温让她几乎感染上肺炎,高烧在午夜退去后,她病恹恹地伸手丢开额上温热的毛巾,头晕目眩地爬下床,一触及冰冷的地面,她又忍不住咳了好几声。
绿苗咬牙忍耐胸中如火烧的热意,急促而带著杂音的呼吸声在黑夜听来是如此粗重,夹杂著数声低咳,她缓缓地坐到书桌前,扭开桌上的灯光。
“绿苗,怎么不休息?”因愧疚而连续照顾她好几天的吴晓彤,在隔壁房里听到绿苗的房里有物体移动的声音,她立刻打开门,担心地望著绿苗虚弱的身子在书桌前坐定。她走到绿苗旁边。伸手触摸绿苗的额呼口气,“还好烧退了。”
绿苗笑了笑,又气息混浊地咳了好几声,“晓彤姐,你回去睡吧。”晓彤姐真是个好人,先前把她从海里救回来,两个人同样生了病,但晓彤姐还带著病体,暂住这里照顾她好几天,每次她从高烧中醒来时,看到的全是晓彤姐美丽而担忧的脸蛋。
“你要写功课吗?”望著她手中的纸笔,吴晓彤拧起眉头,“不行,你明天还得请假一天休息才行,现在很晚了,先回床上睡觉。”
绿苗缓缓地摇摇头,捏著手中的笔,“不行,我……三天没写了,主人……主人会生气。”
吴晓彤怪异地觑著她,“冀连你的死活都不管了,他还会管你有没有写完功课?”这对主仆是怎么回事?从没见过这么怪异的人,好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全插不上手。
绿苗觑弱地笑了一笑,引起阵阵咳声,“主人才不会管我的功课好不好,我反正一定会直升高中部,不用担心考不好的问题。”
吴晓彤挑高眉梢,“那你干么那么用功?”
“我……不是写功课。”绿苗静默了一下,苍白的脸难能可见地飞上两抹红晕,她忐忐不安地瞅著吴晓彤,有点不知如何启口,“晓彤姐,你……写过情书吗?”
“情书?”吴晓彤高场的语调有些诡异,“我以前在你这年纪的时候是写过几封,不过我已经很久没写了,你干么问这种问题?”
绿苗为难地皱皱小巧的鼻头,眼神如小狗般晶莹的发亮,“那……晓彤姐,你可不可以教我写?主人说我写的情书根本不叫『情书』,要我以后每天写一封给他看,直到他满意了我才可以不写,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写错了嘛,好不好,你能不能教我?”
“我的老天!冀要你写『情书』给他?”吴晓彤的语气里充满惊讶,女人天性的直觉她发出警告,但她更加在意的是黑翔冀为什么要绿苗写情书给他。
明明这三天来绿苗病得下不了床,黑翔冀却都没来看过绿苗一次,她还以为他当真就像个玩弄小狗的主人一般,对绿苗毫无其他情分。既然如此,又干么叫这么小的孩子写情书给他?这也是他玩弄绿苗的另一种方法吗?
冀到底把绿苗当成了什么?她拧眉瞅著绿苗苦恼的神情,语气十分凝重,“绿苗,你的观念太离谱了,冀叫你去跳海你就真的跳,你其实大可以不用管他说些什么话,如果你不愿意去做,你可以拒绝他,这是你的权利。”
绿苗慌忙地又摇了摇头,“我不可以违抗主人的命令。”
“命令?呵!他把你的命当成蚂蚁一样地玩弄,这种人你还要听他的『命令』?”吴晓彤直为绿苗抱不平,愤怒的口吻颇为光火,“绿苗,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他那种人……”
“我这种人怎么了?”黑翔冀冷冷地打断吴晓彤的声音,他的黑眸略微扫过绿苗病得发白的脸庞,眉头不自学地皱了一下,“小苗,病好了?”
绿苗咽口气以压抑即将出喉的咳声,怯怯地点了点头,声音因病重而沙哑,“呃。”真糟糕,如果主人认为她体弱多病而不要她,那她就完了。
“冀,你还晓得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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