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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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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几年来,刘秀明一直怀疑他们之间有瓜葛,没有证据她能想出理由来,有点证据更是理由充分了。接着就大喊大叫起来,闹得左邻右舍全都跑来了,少数是劝架的,多数是看热闹的,那时大家的生活都很平淡,所以都希望能出点事,事情出在别人头上就更好。那一对男女的反应各不相同,方继先骂了一句:奶奶个俅,你就闹吧。然后大摇大摆的上茶楼去了。朱丽雅躲进家里,闭门不出,任凭刘秀明拿着“证据”骂街。这是
上午发生的事,只有一个女人唱独角戏。到了中午,秦安邦回来后,刘秀明就把事情讲给他听,还把那床带湿迹的床单拿给他看,秦安邦先是铁青着脸听着,然后把床单拿过来看看闻闻,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至少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回到家里,一言不发的闷坐了一会儿,把孩子打发走,到里屋找老婆谈心去了,准确的说,是安慰老婆去了,他很爱他的老婆,原因是一开始他就很爱她,后来她一直对他不理不踩。这两条加在一起,他就一直很爱她了。男人就是这样,弄不到手的东西,总想弄到手,到手后抓不稳的东西才觉得珍贵,对东西如此,对女人也是如此,当然女人也是如此,人都是这样。此时,他老婆正处在脆弱之中,看到秦安邦也没有战斗激情了,秦安邦也是异样的温柔体贴:丽雅,我相信你。劝劝说说,施以爱抚,但没有乘人之危,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君子风范,平时一直性冷淡的朱丽雅也动情了,主动投怀送报,两人就情投意合地做起爱来,做得既缠绵又急风骤雨。秦安邦和朱丽雅发生了十八年的性关系,只有这次不是强奸,做过爱,秦安邦觉得做爱比强奸快乐(如果是做了十八年爱,他还能感觉到吗?)。然后就开始动起脑筋来,怎么样把这种新的夫妻关系保持下去,而不要回到老路上去。然后就决定跟方继先打了一架,把事请闹大点。如果你觉得他这种想法毫无逻辑的话,那就看看希特勒是怎么做的吧,希特勒上台的时候,老百姓又穷又受外国人的气,简言之,内部矛盾重重,所以他就决定跟外国人打一仗,把内部矛盾转化为外部矛盾。秦安邦也是这么想的,他和朱丽雅的矛盾是一个一直没解决好的内部矛盾,现在正好把它转化成外部矛盾。到了傍晚,秦安邦把方继先堵在巷子口:老方,我要跟你谈谈。方继先中午跑出去后,吃了顿馆子,打了一个下午的牌,已经把上午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听他一说,才想起来,故作不知地问:谈什么?/别装蒜。/装什么蒜?老秦,别瞎扯###蛋了。/别走。/干什么?有事找保卫科。/走,现在就走。/放开,别拉拉扯扯的,你把人叫来,老子还没吃饭呢……你敢动
手。秦安邦先打了方继先一巴掌,方继先把袖子一撸,两个人就在巷子里干了起来,秦安邦人高马大年轻力壮,方继先身体上虽然吃亏,但精通武艺,打了半天正好打了个平手。左邻右舍又来劝架了,把两个人分开,各自劝回家,从那以后,两家的就结下了怨,经常打架吵架。
两家关系没变坏之前,家英和礼娟是很要好的朋友,两个人又是同学又是同命人,都是跟妈妈亲跟父亲不和。礼娟是长期看不到父亲,见到他就说不出话,像得了失语症似的,而且看到她很小就帮家里做事,刘秀明觉得愧疚了,就埋怨方继先,说他赖在部队上不肯回来,这也加深了她对父亲的怨愤。家英的情况稍有不同,不需要帮家里做事,朱丽雅的身体一直很好(长期抗暴抗出来的),一直做的动事,只是很多时候心情不好不想做,但也轮不到家英来做,急于讨好老婆的秦安邦会抢着做,从小不丁的洗洗抹抹到大的修修补补,他都会做而且做的很好,而且会烧一手好菜,这个人精力旺盛,学什么会什么,不像我学什么不会什么。但是他做了好事没有好报,朱丽雅心情不好就向女儿诉苦(儿子太小而且不是个好的倾诉对象),说的含蓄点是,你爸爸不体谅人;说的直露点是,秦安邦这个流氓,又折磨人了。虽然一直没说她被强奸的事情,但女孩懂事早,而且在这一方面天生的比男孩敏锐,父母房间里经常响起的打斗声对她刺激也很大,渐渐的和朱丽雅一样厌恶秦安邦了。以前我说过,天才的俄底浦斯情结都很浓郁,但这两个女孩子都很笨,成绩在班上都是比较差的,这也她们合得来的原因之一。但不能因此否定我的研究成果(我好不容易才有一点成果),首先强调一下,俄底浦斯情结是成为天才的必要但不充分的条件,套用一句流行语就是,俄底浦斯情结不是万能的,但没有它是万万不能的。其次她们对父亲是恨而不敌视,没有一种战而胜之取而代之的意愿,有的只是怨恨厌恶诅咒之类情绪化的东西,也就失去了理性,所以她们身上这种恋母仇父情结并非标准(我定的)的俄底浦斯情结。再其次,她们是女人,女人的俄底浦斯情结应该是恋父敌母,和男人相反,不过要补充一点,人之初是不分男女的,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恋母敌父,大了之后才分的,这样一来,女孩比男孩就要多培养一种情结,但往往培养不好,因为不管什么情结都是越大越难培养,所以天才里面,男人多女人少。
两家交恶后,这两个过去的好朋友也反目成仇了。秦家英长得很漂亮(没她妈妈漂亮,大家都这么说),但有狐臭(跟她妈妈一样,大家也都这么说),礼娟就抓住这一点攻击她们母女,骂她妈妈老狐狸精,骂她小
狐狸精。礼娟长得不算很漂亮但也不难看,生理上也没有什么缺陷,家英抓不住她身体的弱点,就抓住她在家里地位低下这一点予以反击,嘲笑她是家庭妇女,抓住她妈妈体弱多病这一点,骂刘秀明是老病鬼。这样一来礼娟就更不愿意做事,这时方礼让也大了,礼娟就动用权威要礼让做事,让他自己洗尿布洗床单,礼让在家里的地位事实上比礼娟还低,谁说话他都得听,他不做事是因为老方护着他,礼娟一要他做事,老方就说:男人做什么家务,婆婆妈妈的长大了没出息。礼让冲姐姐做个鬼脸,乐颠颠的跟着父亲跑了,礼娟不和老方说话,只能干瞪眼,或者敲敲打打的发脾气。这是两家没发生冲突前的情况,冲突后就变了,礼娟和老方说话了,而且做起主来了。那天和秦安国干了一架后,老方还像没事人似的大模大样的往上座一坐,坐下后发现差了什么,想了一下是酒,看看周围,大家的目光都不太友好,连礼让都躲着他,老方只好识趣地站起来,自己拿酒瓶酒杯,倒完酒,再看桌上,只有大馒头和咸菜,习惯地看看姑娘(他回来后礼娟每晚都得给他弄一两样小菜,不是礼娟想弄,而是刘秀明说,你爸就是好一口,给他炸把花生米,拌碗豆腐。但今天没人吩咐,她也不想弄,所以什么也没给他准备),礼娟把头一歪,鼻孔朝天,意思很清楚,不伺候。老方喝了一杯闷酒,把桌子一拍,火冒三丈起来:什么吊###事情!老子差你们哪!刘秀明也不示弱:凶什么凶?这么大周年的人了,儿女也这么大了,做这种不要脸的事,老不要脸,老不正经。/老子做了什么!证据呢?就听你们胡扯###蛋!老
方想起那床床单,站起来到处找,礼让床上的换过了,煤炉旁还挂着一床,已经洗过了,烤得也快干了,老方估记就是这一床,抓在手上,走到大家面前:是不是这个,为什么要把它洗掉?刘秀明说:我们不想跟着你后面丢人。/胡扯###蛋!老方追着老婆骂,刘秀明把门一关,不理他了,中午看秦安邦闻过湿斑后,她也闻了
一下,发现味道不对,就让礼娟洗掉了,她就是想让这件事情说不清道不明。
老方进不了老婆的门,就来找姑娘:礼娟,是你洗的床单?……拉倒,跟你说也没用。老方想到姑娘才十四岁,哪里懂那种事,低头喝一口酒:都不要相信你妈妈胡扯###蛋,知道了,小兔崽子,还有?他骂礼让小兔崽子,礼让头一缩跑掉了,对礼娟他就不能骂人了,毕竟是姑娘家,站起来也是有他高的人,跟她说话就要客气点:礼娟,没有的事,啊。但礼娟就给他看一个后脑勺,一声不吭。老方又想起来姑娘从来不跟他说话这件事,以前他是不好勉强也懒得问,今天心情很糟,想到这事也生气,拍拍桌子:礼娟,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啊,问你话?老方忍了忍,实在忍不下了,又把桌子一拍:老子问你话怎么不回答!你倒底是不是老子生的!听到这话,礼娟一下子站起来了,狠狠地瞪着老方,突然蹦出一句话来:你不像老子!/我哪点不像!/你就不像!/我哪点不像!/你就不像!你就不像!……礼娟不断地重复这句话,一边说一边哭,老方先是要动手打人,然后又愣住了,然后又平静了,还有点黯然神伤。从这以后,礼娟的失语症就好了,跟老方能说上话了,但从来不喊他爸爸,说话一般发生在老方要拉小儿子出去玩的情况下,老方说:礼让,上操。礼娟就接一句:要去你一个人去,那么多尿布谁跟他洗?老方就应一句:喔,对的,礼让,留下来整理内务。没人护着,方礼让也偷不到懒了,乖乖的拿上木盆、搓衣板、肥皂小板凳,坐在天井里洗尿布,要是他不干,礼娟就不把饭给他吃。
礼让在天井里洗东西时,最怕碰到的人就是对门的家英,家英看到他就要骂一句,来尿包。这很伤他的自尊,就用粗话骂她予以反击,但他会骂的都是一般的粗话,打不到她的要害,他说一句,家英回他两句。礼娟就教他:下次她再说你来尿包,你就回她狐骚臭。方礼让有机会实行姐姐的教诲也是在巷子口,和家英迎面
而过的时候,家英十四岁,遗传了她父亲的身材,将近一米七的个子,方礼让十一岁,身高只有一米四,也是遗传的父亲的身材,方继先腰直起来也不过一米六八,刘秀明倒是个大块头,但她的基因只遗传给了大儿子,姑娘和小儿子都不高。家英比礼让高出整一个头,也比他宽比壮,对他有足够的威摄力,所以家英不来惹他,礼让也不去惹她,但是就在迎面而过之后的一步,家英头也不回的骂了声来尿包,礼让先瞎骂了一通粗话,家英一看四周没人,就想揍他一顿,一声不吭地转过来,指着他鼻子:小来尿包子,你敢骂人。礼让偏偏在这个时候想起来了姐姐的教诲,骂了一句狐臊臭,家英被骂到痛处,想不打人都不行,甩手就在他头上连打凿子,礼让冲上去想跟她玩摔跤,被家英一撩一个大跟头,哭哭啼啼的大败而来。当然这事没完,两家的每一次冲突,无论是由小孩还是两个女人引起的,最后总要由两个当家的进行巅峰对决。老方和老秦打的第二架就是由两个女人引起的,“床单事件”发生的第二天,朱丽雅一出门,就挨了刘秀明一通骂,又是骚货又是婊子的一大堆,朱丽雅是个斯文人,骂人不行,但打人行,上前一巴掌就把比她大一套的刘秀明掴倒在地,刘秀明不知是真爬不起来了还是假爬不起来,反正就是没爬起来,坐在地上耍泼一直到被邻居扶上床,上了床还哼哼个不停,好像是受了很重的伤。中午老方回到家,端起饭碗就吃,礼娟说:妈妈被老狐狸精打了。老方哼了一下:有问题吃过饭再解决。/妈妈都不能动了,你还吃得下去。老方也不好意思不问了,端着饭碗去看刘秀明,嘴里
含着一口饭问道:老刘,什么情况?/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对我下毒手啊。刘秀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起苦来,老方听她说完,又看看她的伤势(脸上有清晰的指印),不问也不行了,吃好饭就上了秦家,站着门口对朱丽雅说:老朱,这就是你的不对,怎么能打人?打人也不能打脸啊。秦安邦抢着说:打了又怎么样,谁要她乱咬人?不打她不长记性。/我不跟你胡扯###蛋,有问题找组织上解决。/找什么组织,要解决现在就解决。秦安邦饭碗一丢,就来动手,唯恐这架打不成。
我老婆是个淑女,很少跟人吵架,我们结婚十年,她才跟人吵了三次架,最近一次是跟门口卖豆腐的小曹,起因是我老婆把一张五十的票子当十块给了他,回来发现不对,又去跟他要,小曹不承认,我老婆就跟他吵起来,正好让我看到了,我就问小曹:你到底有没有受到一张五十块?小曹眼睛一瞪:怎么可能呢,五十和十块我都分不清?我又问老婆:你到底有没有给他一张五十块?我老婆也是眼睛一瞪:当然了,要不我包里怎么差了四十块?经我一调解,问题丝毫没有得到解决。我老婆回家后,带着孩子就走了,已经两个星期没回来了,害得我只能靠摸她的胸罩解决问题。写到这一段,才发现这件事我做错了,惹得老婆不高兴,才有如此下场。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像秦安邦那样,不管情况如何,都要坚决的站在老婆这一边,先帮着老婆跟小曹吵,然后把打他一顿,这样才像她的男人,我那样就像个跟她不相干的公安,她就以为我把她当成了为四十块钱讹人的人,其实我也没那个意思,那阵子我正在构思一部警匪题材的小说,无意中把自己当成了公安,表现得就像是那个意思了,她当然不高兴了(要是我把自己当成匪就好了)。方继先表现得也像个公安,总想着问清情况,再解决问题,刘秀明就认定他跟自己不是一条心,所以还要把事情闹下去,以后的日子,刘秀明经常挨朱丽雅的耳光,但抗击打能力却变得越来越差,从一开始需要重得留下指印的耳光才能把她掴倒,到后来一阵掌风就能把她刮倒,脸上也留不下痕迹了(朱丽雅不是内功高手),只能靠自残。她相信总有一天,无论她说什么,老方都毫不怀疑的相信她,但是这一天始终没到来,老方对她的话越来越听不进耳,对打架也越来越没兴趣,这样秦家就占了上风。不过这只是阶段性的胜利,方家大儿子礼文回来了一趟,战局又发生了转折。
方礼文是回来探亲的,当了两年兵,人壮了一圈,皮也黑了一层(他当的是海军),不仅比以前更英俊了,还多了几份阳刚之气,总之更讨女孩子喜欢了(礼文上中学时就很受女孩子青睐,据我所知,越不肯做家务的男孩越得女孩宠)。礼文在路上遇到了放学回家的家英,喊了一声,家英听到有人叫,回头看到一个穿海纹衫的大个子男孩,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是谁,但没开口,心里面打起了鼓。礼文说:家英,漂亮多了啊。家英带着敌意问:干嘛?礼文笑了一下说:不干嘛,送你回家。/不用你送,自己认得路。/正好,我倒认不得路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开始就礼文一个人说话,家英头也不回的走着,一会儿,礼文说:家英,我这次回来,想顺带解决一下两家的矛盾。听到这话,家英站住了,转过身,叉着一尺七的小蛮腰,示威似的问:你想干嘛,打架?/军人怎么能打老百姓呢,我回来是调解的,不是哄事的。家英这才放松下来,说:是你妈妈
先挑的事。/我知道一点,我爸不是那种人,朱姨也不是那种人。/那你妈妈呢,难道是我冤枉她了?/我妈?
哎——,我妈她太苦了。礼文露出几分无奈,家英突然觉得他像个三十岁的人。
礼文回到家,陪父亲喝了几杯酒,问起两家闹矛盾的根子。老方把酒杯一放:胡扯###蛋,就是为了一碗
饺子(老方始终以为是那碗饺子惹得刘秀明醋性大发)。话音刚落,刘秀明把碗一丢:是为了一碗饺子吗?你们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事情!奶奶个俅!你就是想老子过不安。老方把桌子一拍,扬长而去。礼文
想调解两家的事,却烧了自家的后院。接着刘秀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诉起苦来: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对我下毒手啊……人家还有一个男人撑着,你爸爸呢,这个老东西,就会做缩头乌龟。接着礼娟礼让也来诉苦,礼文吃着饭,一言不发的听着,等大家都没话说了,说:看来非打一架不可了。礼让第一个跳起来:好,打。他跟家英打了一年的架,从一开始不堪一击到最近能撑上两个回合,信心越来越强了。礼娟也说:冲他家门去。礼文看大家求战心切,摆摆手:先礼后兵。/怎么个先礼后兵?/明天再说吧。第二天一早,礼文说:有谁想吃饺子的?老方嘿嘿两声,礼娟没好气的说:我可不高兴弄。礼文说:不要你弄,我来,你帮着吃就行。/不是说反话
吧,大少爷。/早就不是大少爷了,革命熔炉考验过的普通一兵,党叫干啥就干啥。老方说:好样的,这才像
革命人说的话,我也来插把手,想吃茴香馅的?还是白菜馅的?两个以前最懒的人分了一下工,老方买菜剁馅,礼文和面擀皮,其他人帮着包,下好第一锅,礼文盛了一碗就往对门跑,礼娟问:你往哪儿跑?/送饺子去。/喂狗也不给他家人吃。/哎,先礼后兵嘛。礼让嘴里含着嚼得半烂的饺子说:我也要去。/老实待着,爸,喝
你的酒,都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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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文敲开门,开门的是只有十岁的家兴,礼文拍拍他的头:吃饺子啦。上前一步把饺子顿在秦家饭桌上:
都尝尝,我爸爸的手艺。家英朝他羞涩的一笑,朱丽雅有些尴尬,似笑非笑,秦安邦冷冰冰的说:没放老鼠药吧。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家英脸上的笑凝住了,朱丽雅拉了拉秦安邦的手,连小家兴都显出不安了。礼文平静的说:秦叔,你就放心的吃吧,下三滥的事,我们老方家从来不做。/你们老方家不下三滥,我们老秦家就下
三滥?/没那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活动活动?朱丽雅看到老秦要动手,连忙拉着说:老秦,别跟孩子斗。秦安邦偏不听劝,老婆越劝他越要逞能,甩开老婆的手,上前一步,鼻子顶着礼文的鼻子:好小子,练过了,敢找上门来了。/秦叔,误会了,你是长辈,我哪能跟你动手。/看不起我?走走,院里见。秦安邦推着礼文走到天井里面,摆好架势。秦家人跟着出来了,那边一家见势也都出来了,两家人就像古时打仗似的,兵对兵将对将,列阵相迎。老秦跳着拳击步说:动手啊,小子,敢找上门来,怎么不敢动手。礼文站着不动:秦叔,我真的不想跟你打架。老方在一边喊道:算了吧,老秦,礼文在部队上拿过格斗冠军。老婆和姑娘听到这话,瞪了他一眼,礼让什么话也没听进去,只管舞着擀面杖喊打。这边老秦家的人都不说话,家兴攥紧拳头,站了个小马步,朱丽雅紧张的脸发白,家英咬着手指,满脸通红,说不清是害怕还是兴奋。老秦见礼文不动手,就推了他一把:再不动手,老子动手了,管他冠军不冠军,来一个打一个。礼文说:好吧,不过看你是长辈,年纪也大了,就用一只手陪你练练。秦安邦二话不说,兜头就打,礼文一猫腰,脚一勾肩一顶,一只手都没用,就把老秦摔了四脚朝天。方家人都喝起彩来,连不爱哄事的老方都长嘘了一声。朱丽雅赶忙跑过去扶老秦,家兴低着头冲上去,对着礼文一通组合拳,礼文把他抱了个大头朝下,送到家英手上说:好孩子不学打架。家英想笑又不敢笑,低头抱住弟弟不让他乱蹬,那边方礼让也想过过打架的瘾,冲着家兴大喊道:小兔崽子,你也敢动手,老子陪你玩。礼文一把拦住他说:好了,你也不学打架。这时朱丽雅扶着老秦站起来,老秦一只手撑着腰,表情很痛苦,那一下好像把他的气摔背过去了。礼文上来拍拍他的肩问:秦叔,没事吧?朱姨,让我来扶一把。/不用。秦安邦把礼文的手一挡,弯腰从地上拣起一根柴禾棒来,舞着风又要来打第二架,礼文躲了
两下,瞅空拿住他的手腕,一个反拷,把他往门里一推:秦叔,歇着吧。老秦还不肯罢休,老婆生气了,一把搂着他的脖子大喊道:老秦,有完没完!老秦狠狠咽了口气,这架算是打完了。到了晚上,秦安邦突然蔫了,
坐在椅子上不吭气。朱丽雅笑盈盈的拉了他一把:来吧,等你呢。老秦还是不肯动,对老婆也不热乎了。老婆
把他的头抱在怀里,轻声细气的说:你啊,就像一只大公鸡。后来他们都说,跟老方家打打闹闹的那几年,是他们俩一生中最甜蜜的时光。之前没有甜蜜只有怨恨,之后甜蜜依旧,但多了一份酸涩。两年后,朱丽雅查出了血癌,没多久就去世了。
写到这里,必须打个岔,在我刚学写作时,有位文学界前辈对我说:你写的每一件事都是典型的,但典型
背后应该反映出普通性,你写的每一个人物都是个别的,但个别背后应该反映出一般性。这句话听起来简单,做起来不容易。比如,我写了一个强奸犯秦安邦,还把他写得很专情很有家庭观念,这个人物的背后就没有一点一般性可言,总不能说强奸犯就代表专情爱家的好男人。事实上,大多数强奸犯都是禽兽不如的东西,这无需多说。当然我可以为自己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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