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爱定你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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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跟我道过歉了，我想她不会再那样了。”苏幻灵还是抱着一颗仁爱之心。
“哼，这个女人的心机那么重，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还是那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说着快步上前，“我过去找延辉，蓝亦轩就在后面，恐怕都等不及要和你说了，呵呵。”
“讨厌。”明明是自己想去找古延辉，还偏要笑她。正在她想回头招呼蓝亦轩的时候，却不小心绊了一跤。蓝亦轩和林曜都是走在后面的，见她跌跤，便都过去扶。苏幻灵看着他们，感觉这两人的气氛很不对。
“我没事。”得赶紧解决，“林曜，你去前面看看欧阳媚吧，她一个人走，身边没人护。”
林曜点点头，追上欧阳媚。苏幻灵与蓝亦轩互相对望了一眼，默默无言。
“你有什么目的？”林曜小声问欧阳媚，不让后边的人听到。
“我的目的你还不清楚吗？”欧阳媚笑，“刚刚你做得不是很好吗？”
“我没做什么。”林曜根本不想与她为伍。
“是吗？”她的声调很怪，“但是我看到了，你和蓝亦轩同时去扶苏幻灵，你觉得他会认为你们之间没什么吗？”
“这纯粹是正常的。”他加重解释，“每一个正常人都会去扶她的。”
“随便你怎么说，总之，你不要干涉我，我自有我的办法。”她的笑意加深，“我会让你得到她的。”
林曜没有再说话，他越来越看不清这个认识多年的旧友了，曾经在他心中纯洁如天使一般的女子，此刻却像魔鬼一样狰狞。
“你有没有觉得怪怪的？”沈如看着前后那两对人，问古延辉。他们现在的队形是这样的，林曜和欧阳媚走在最前面，中间是沈如和古延辉，最后是苏幻灵和蓝亦轩。而这几个人的状态除了中间那对比较正常外，其他的人都显得各怀心事。
“这次的郊游是媚儿一手策划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没准她和林曜反而会变成一对呢。”古延辉显然没有沈如那么细致了。
“你懂什么？欧阳媚那个女人城府很深的，我警告你不要跟她走得太近。”沈如板起脸。
“知道啦，不晓得你在想什么。”古延辉没有在意沈如的话，也没有发现空气中异样的味道。
几人一起来到山上安营扎寨，将帐篷支好后已经临近傍晚了。他们升起篝火，火光把每个人的脸都映得通红。见大家多半的时间都在沉默，苏幻灵感觉是自己搞坏了气氛，于是建议道：“亦轩，你唱歌给我们听吧。”
蓝亦轩点点头，拿出带来的吉他，拨动琴弦。刚弹了没几下，欧阳媚便说道：“亦轩，还记得我们以前在孤儿院常唱的那首歌吗？林曜和延辉也知道吧？就是那个嗒嗒拉嗒嗒嗒嗒……”她哼起音调。
仿佛回想到那时的快乐时光，林曜拍手说：“记得记得，那个时候这家伙只唱给你一个人听呢。我还记得是这样唱的……”
林曜清唱了几句，古延辉连忙打断他：“你那是什么呀，调都拐到外婆家了，你还真是献丑嘿！”林曜的音乐细胞着实不能恭维。
“那些青春的花儿，盛开在我们天堂……”蓝亦轩边弹吉他边唱出来，那声音温暖柔软，歌曲的节奏也简单明快，所以听起来格外好听。
这时，欧阳媚和林曜、古延辉也都轻声哼起来，那应该是他们美好的回忆吧。这回忆却像道密实的墙，将苏幻灵和沈如挡在外边。幻灵的眼光有些黯淡，听着亦轩的歌，看着欧阳媚的眼睛，她似乎看到了他们的以前，他们有着那么多的回忆，而她呢？
沈如的手握到幻灵手上，轻轻笑：“什么都别想，好好听歌吧，毕竟，已经是首老歌了。”她一语双关。幻灵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轻笑回应她。好吧，暂且不要想那么多，安静地当一回听众吧。
入夜，大家都已经睡了，唯独苏幻灵一人坐在帐篷外，欣赏山上的景色。夜幕下的山峦好美啊，她这样望着，心里却想着另外的事情。
“睡不着吗？”欧阳媚的声音。
“是你。”对她多少还有一些戒备。
“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之间有很多快乐的回忆，而这些回忆，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她的语调充满得意。
“你……”没想到她还是要刺激她。
“怎么？很吃惊我现在的语气？呵呵。”她讽刺地笑，“你说，我是说你单纯好还是笨蛋好啊？用那么一点小伎俩就可以把你骗出来，呵呵，凭这样的你，怎么跟我斗？”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跟你斗，是你一直逼我。”苏幻灵愤怒地站起身，“是你一直破坏我和亦轩的感情！”
“啧啧啧，如果你们的感情坚固，我能破坏得了吗？”虽然前几次都没有彻底成功，但也是小有收获，起码已经给制造出裂痕了。
“你的容貌很美，但是心却很丑。”苏幻灵大声斥责她，“欧阳媚，你太过分了！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你离开他！”她一步步紧逼，幻灵一步步后退，“我要你，把他还给我！他本来就是我的！”
“你不要执迷不悟了，他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这样喊着，却有些没底气。
“你撒谎！”欧阳媚不想听到这样的回答，气愤地用力推她。
本来就被欧阳媚逼得很靠后的苏幻灵，因为她这一推，整个人栽到山下去：“啊！”
这声“啊”划破了夜晚的寂静，所有人都醒了，大家冲出帐篷，问惊慌失措的欧阳媚发生了什么事。
“幻灵，她不小心跌下去了！”她哭起来。
“什么？是不是你推她下去的？你是不是想让她死啊？！”沈如冲动地推着欧阳媚，古延辉连忙阻止她。
“如如，你这是干什么？媚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推幻灵！”急忙劝。
“一定是她！幻灵不可能自己掉下去！”沈如疯狂地喊。
“都冷静点！”林曜嚷道，“目前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要找到幻灵！这里的坡不高，她跌下去应该不会有事。但是这岔路很多，我担心她迷路。”
这也是蓝亦轩想要说的话，他问欧阳媚：“究竟是怎么回事？”
“亦轩，我想单独跟你说。”欧阳媚的神情很不对。
“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大家面说啊？”沈如不依不饶。
“好了，我们带上手电筒，先下坡去找。”林曜指挥着，几人也顾不得争吵，连忙下山。
待他们走后，蓝亦轩问：“快说。”他想快点去找幻灵！他担心她！
看他急不可待的表情，欧阳媚心中更不痛快了。装作很为难的样子：“亦轩，其实……”
“你快点说。”他没工夫听她吞吞吐吐了，拿起手电筒就准备下坡。
“她想和你分手。”她怕他走，连忙说。
“什么？”蓝亦轩像被瞬间石化，一动也不能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出来的时候看到她还没睡，就和她聊天。她说，她跟你在一起很累，总要照顾你的心情。她是属于吵吵闹闹的人，可是你太安静，所以这么多日子过来以后，她觉得很疲惫。”欧阳媚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她说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怕伤害你，因为你的心灵很脆弱，她不想让你伤心。所以一直忍耐着不说，但是她越来越感觉到束缚了。我想劝她，她一躲，就跌下去了。”
这些话像她预想的那样给了蓝亦轩巨大的刺激，他没有站稳，趔趄了一下。欧阳媚忙过去扶住他，很难过地说：“对不起，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你一再问……对不起，亦轩。”
“我没事。”他躲开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亦轩。”她又靠近，“我早就说过，你们不适合，她不会永远迁就你的。”
“你不要说了！”蓝亦轩向前快跑两步，侧过脸道，“我会找到她，问个清楚。”
不等欧阳媚再说什么，他便跑远了，她怕事情有变，连忙跟住他，绝不能让他有机会对质。
话说苏幻灵，她跌下坡时只是崴到了脚，但并无大碍。这边岔路很多，她的思想又被刚刚欧阳媚的话搅得迷迷糊糊的，所以走着走着便迷了路。
天黑得很浓，什么都看不清，她的脚也越来越疼。她放弃寻找出路，窝在地上，靠着石头等待天亮。泪汩汩而下，直到她感觉脸上凉凉湿湿的，才发觉自己哭了。欧阳媚，好厉害的女人，她只凭几句话就将她打垮了。她说得对，她和蓝亦轩相处得太短暂，又怎么比得过十年的回忆呢？她好累，直到现在她才体会到爱一个人的辛苦，她疲倦极了，好想回到家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什么都不想，然后再睁开眼，便会有崭新的一天。
可是，那可能吗？她环抱住自己，山间的风冷冷的。风把她的脸磨得生疼，但这种疼却抵不上心中的万分之一。她清楚地意识到，她不自信。她对这段感情，没有信心。因为她知道蓝亦轩的生命中曾出现过欧阳媚，而这个欧阳媚又是曾经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她总是告诉自己不在意，但她分明就是在意的。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向她解释那晚和欧阳媚拥抱的事情，因为那是事实，所以他没办法解释。她是好傻，傻到相信他们的爱情可以牢固得经受任何打击，傻到相信一年的甜蜜足够击溃十年的回忆。但最终败的是她自己。
她就要这么坐以待毙吗？
不，不行！苏幻灵，你忘了吗？你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三个字啊，如果你是这么容易就被打败的话，那怎么对得起你之前付出的那些辛苦呢？你不能认输，你要相信自己，你要和她拼到底！苏幻灵用手背抹了抹泪水，更紧地抱自己。对，她要拼，她不要输得不明不白！
回想认识亦轩后的种种，她禁不住轻笑，好有趣的过往啊，她似乎总是在追赶他，而他，却总留给她背影。想起为他做饭时的手忙脚乱，想起为他织围巾而将自己缠成木乃伊，想起他们一起做“奇迹”，想起……
有好多好多的回忆，而这些回忆，都好甜美。
而她想让这甜美一直延续下去。
所以，她不能输。
正在她想这些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幻灵，是你吗？”
她睁大双眼仔细辨认，惊喜地喊：“林曜！是林曜！我是幻灵啊！”想站起来，脚踝却钻心般疼痛。
“你怎么了？”他赶过来，查看她。
“我站不起来。”她说，“我的脚好像扭了。”
林曜在她对面半跪下来，把她的脚抬到自己腿上，为她揉着：“好点了吗？”
“不行，好痛！”真的很痛。
“那么，我背你。”他站起身，“你拿手电筒，我背你回去。”
“这边岔路那么多，你再背我，搞不好我们两个都回不去。”苏幻灵说道，“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跌下来了？”
“媚儿说的，她说你不小心跌倒的。”林曜回答她。
“不小心？”气愤，“她撒谎！”
“什么？”搞不懂。
“是她推我的，是她推我下来的！”控诉！
“真的？她竟然这样对你？”想想她现在的样子，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没想到，她会狠到这个地步。
“她存心想破坏我和亦轩，我不会让她得逞的，等我回去，我一定要揭穿她！”苏幻灵恢复了勇气，准备和欧阳媚斗一斗。
“是因为她太爱蓝亦轩了吧。”林曜的反应却不那么愤慨。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她这样做是对的吗？”苏幻灵感到不可思议。
“幻灵，你有没有想过，重新选择？”虽然不能苟同欧阳媚的做法，但他的目的却是与她一样的。
“林曜，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吗？”幻灵幽幽说，“人的心只有那么小，住不了太多的人。”
“可是你不觉得，你爱蓝亦轩，爱得太累了吗？何况，现在媚儿回来了，他们以前就是一对。他们更适合。”不自禁开始为欧阳媚说话。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林曜，我以为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没想到你也要护着她。我不想见你，你走！”为什么所有人都被欧阳媚蛊惑了呢！
“我没有站在她那边，我是就事论事。只要媚儿在，你们之间就永远有鸿沟。难道你不知道，这道鸿沟是什么吗？谈恋爱应该是很轻松的，可是你现在呢？你觉得你快乐吗？”林曜为她心疼，他真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我快乐吗？她在心里轻问自己。不行，她不能犹豫，她要相信亦轩，相信他们的爱！
“林曜，谢谢你对我的关心。但是这辈子，我爱定他了，我绝不后悔。”她的语气异常坚定，好像无论什么都不会改变一样。
林曜叹口气：“好吧，我认输。我能体会爱一个人的心情，幻灵，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这一边。我不会胡思乱想，只要留在你身边，做你的朋友，我就很满足了。”
“谢谢。”
“不要总跟我说谢谢了，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要回去！蓝亦轩那家伙肯定急疯了，满山遍野找你呢。我先扶你起来。”林曜握着苏幻灵的两条胳膊，想将她扶起。可是她的脚还是用不上力，所以往前探了探，林曜连忙接住她。
“没事吧？”她的头撞到了林曜的胳膊上。
“没事。”苏幻灵回答着，却在这时听到另一个声音。
“幻灵？”欧阳媚。
循声望去，真的是欧阳媚。还……还有蓝亦轩。　
　


这辈子，爱定你了　
　
　第十一章
　
因为眼睛已习惯了黑暗，所以她看到了他的表情。他为什么气呼呼的？他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他又为什么跟欧阳媚在一起？还来不及问这些问题，林曜已经抢先开口：“她的脚跌伤了，我只是扶她起来。”
“你不用解释。”蓝亦轩的语气很冷，走过去紧盯着苏幻灵。
“亦轩！”她抱住他的腰，“太好了，又看到你了。”
“你真的希望看到我吗？”他语调怪怪的。
这一句话让苏幻灵从他的身子上弹开。他什么意思？他到底想说什么？欧阳媚，她在得意地笑！她能看见，她看见她在笑！她笑什么？她究竟对亦轩，讲了些什么？
“亦轩……”正要控诉，却被他拦住。
他将后背对着苏幻灵，闷声说：“上来。我背你回去。”
“嗯。”脚部的疼痛提醒她先抛弃仇恨，回到大本营比较重要。她爬上蓝亦轩的背，搂住他脖子。一路上他都闷声不响的，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她也不知从何开口，一切都等脚伤治好后再说吧。
回到帐篷后，蓝亦轩帮她按摩了下脚，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她的脚已好了很多。而之后的郊游却变得死气沉沉，蓝亦轩很少说话，沈如则总是两眼冒火地盯着欧阳媚。
“幻灵，你没事了吧？”欧阳媚靠过来，装作一副关切的样子。
“你不要靠近我。”她讨厌极了她。
“你听到没有？幻灵叫你别靠近她，你这个坏女人！”沈如照顾着幻灵，也听她说了昨晚的事，对欧阳媚更加厌恶。没想到这个漂亮女人居然有一副黑心肠。
“幻灵，你干什么？”蓝亦轩凑过来，终于开口说话。
“蓝亦轩，你知不知道昨天幻灵为什么会跌下去？”沈如要说出真相。
原因吗？他当然知道！“媚儿已经全都告诉我了。”沉沉说。
“什么？”苏幻灵没想到，那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生气？难道对欧阳媚，他就这般纵容吗？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能无动于衷？”她有点生气地问。她不明白。
而这句话却刺激到蓝亦轩，原来欧阳媚说的都是真的，幻灵真的想离开他，现在还来质问他为什么无动于衷。嗬，好可笑。看来他的恋爱，注定逃脱不了分离的命运。
他的反应为什么这样冷漠，沈如还要说什么，却被苏幻灵拦下：“什么都别说了，既然，既然亦轩都觉得没什么，那可能真的就没什么。”她是赌气的，强压着泪水。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按照各自的想法想着，一度相对无语。欧阳媚把这种状况看在眼里，心中忍不住笑开花，老天爷永远是站在她这一边的，那她又怎么会不成功？
蓝亦轩送苏幻灵回家，沈如始终陪伴左右，虽然古延辉说了无数句她的灯泡很亮，但她仍不肯离开。天晓得蓝亦轩会说出什么刺激人的话来！
“亦轩。”
“幻灵。”
几乎是同时的。
“你先说吧。”幻灵让他。
“不，还是你说。”他还是不愿说出口。
“你真的知道我为什么会跌到坡下吗？”她不相信，不相信他会这么不在乎自己！
“我知道。”他的回答令她失望。
“那么，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吗？”两人越说越岔。
“你给我点时间。”他的心口忽然疼得不行，“我先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苏幻灵腿一软，栽到沈如怀里。
“幻灵，幻灵！”沈如吓得连忙摇醒她。
“即使这样，他也不愿意为我跟欧阳媚起争执，我的坚持显得好没有意义。”这些话，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说的，却脆弱得很。
“我去找他，我去问他到底想怎么样！”沈如不想看她这么痛苦。
“不用了。”她无力地转身进楼，“我很累，我先回去休息了。再见。”
“幻灵！”沈如大声叫她，可她头也不回。
心好闷，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有种将要窒息的感觉。是脚伤造成的吗？不知道。她深深喘气，怎么连呼吸都变得这样困难了？她不想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她什么都不要想。可是这感觉却围绕笼罩着她，让她逃也逃不掉。
“你到底要怎么样！”她突然对着空空的屋子歇斯底里地大喊，“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好好爱一个人，只是想可以和他永远走下去，我不想要这种痛苦。可是为什么，一定要给我呢？”
她拍打着门，身子渐渐垂下去，躺在地面上，捶打着地板：“亦轩，我好难受。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勇气，好让我坚持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
蓝亦轩在家中也并不好过，他的耳朵里不断回响着欧阳媚的话。
——“她说，她跟你在一起很累，总要照顾你的心情……”
——“她说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怕伤害你……她不想让你伤心……”
——“你们不适合，她不会永远迁就你的……”
不要，他不要听！他捂着自己的耳朵，倒在床上。为什么越是不想听，这些声音却反而像魔咒一样越是充斥在他的耳边。不可能的，幻灵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可是……可是她问了，她问自己知不知道她跌下坡的原因，还说他无动于衷。这不是刚好印证了那些话吗？她是想离开他吗？是怕伤害他所以才一直不说的吗？
他分辨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实在太混乱，根本没办法理性地思考，他只想冲到她面前问个清楚。问问她对他的爱，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他揪住心口的衣服，怎么心脏会这么难受？他的身体为什么会抖得这么厉害？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为什么最近会发生这么多事？为什么他和苏幻灵简单的爱情会变得越来越复杂？他似乎看到了一点光亮，似乎看到了一点答案，但这抹亮却又被那魔咒盖住了。欧阳媚的声音越来越大声地响起来。
不适合，你们不适合！
“不！”他大声叫出来，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他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会这么失态？幻灵，她的伤好一点了没有？还有……他们的爱……
“也许她真的是累了。”他喃喃的，“不只是她，我也很累。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痛苦已经慢慢取代了我们的快乐……”
他不能再等待了！他不能让彼此再这样痛苦下去……
傍晚幻灵从家中离开，走向前往蓝亦轩家的路。她要向他问个清楚，问问他，到底还要不要他们的爱？到底在他心中，欧阳媚与她，哪个更重要？
“亦轩，你要去哪？”她走在半路的时候，却看到了迎面而来的蓝亦轩，还有……向他问话的欧阳媚。她躲到一边，不让他们看见。
“怎么是你？”刚躲进去，就听到有人问道，苏幻灵抬眼一看，竟是林曜。
“你怎么在这？”两人都疑惑。
“嘘。”苏幻灵让他不要出声，探出头去听他们的谈话，可是离的实在太远，她根本听不清，只能看着他们。
“我要去找幻灵。”不理欧阳媚，继续向前走。
“亦轩！”不能功败垂成，“你难道还想让彼此继续痛苦下去吗？”
“你说什么？”他停住，她上前。
“亦轩。”她握住他手臂，“那天你不是看到了吗？先找到幻灵的是林曜！他们都是那种吵闹的人，他们才是一对！幻灵已经承受不了你们的爱了，你为什么不能放过她呢？”
见蓝亦轩有些动容，她抱住他的腰：“亦轩！我承认这样说有点自私，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以前你有幻灵，我只能压抑这份感情，可是如今她已经不爱你了，你为什么不能给彼此一条退路呢？只有我最了解你呀，只有我才是适合你的人！”
她、她抱住了他。
苏幻灵回过身，头顶在墙壁上，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好难受。这种难受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她只想马上昏过去，这样，她就感觉不到难受了。
“幻灵。”林曜想出去拆穿欧阳媚，看到幻灵这样痛苦，他再也不能忍耐了。然而幻灵却挡住他，不让他出去。
“不要去。”她只当他想为她出头，“这件事，早晚都要解决的……就让我自己去面对吧。”苏幻灵深深吸一口气，似乎想用这口气赶走心上的疼痛似的。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走出去，缓缓地，一步一步走到他们面前。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无比痛楚。
“幻灵？”蓝亦轩没料到她会出现，急忙推开缠在自己身上的欧阳媚。
“我要跟他谈谈，请你回避好吗？”幻灵用残留的最后一丝骄傲命令欧阳媚。
哼。欧阳媚心中轻蔑地一哼，她能看出，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而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向她预想的方向演变。她退出很远，站在一边看着他们。
“幻灵，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