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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就想谈恋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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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天雷大喜过望,赞赏道:“很有长进!你终于认识到我的本质了!继续努力!”林天雷跟我都忍不住的笑。

    慕容蓉没有笑,直着眼睛,一字一字挤出句话:“你还真是个混!蛋!”她刹那间,变得出奇沉着,格外冷静,说:“我看过你哥哥。”

    “什么?”我吃惊的问:“你不说你害怕,不敢见他么?”我觉得自己受骗了。

    慕容不搭理我,继续说:“他都跟我说了。他拜托我帮你提高成绩。他说他在也帮不了你了。考场内外,都得靠你自己。他说他算完了,没希望了,可你不同……他说本来你就是你们家的长子,你本来就是他哥哥……”说到后来慕容把自己招哭了。

    慕容蓦地抬头,恨得头发都乍起来了,象头母狮子似的,转了一圈回来,指着我哥的脸,表情恶毒的骂:“你呢?!你个混蛋!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哪里配叫林天雷!你就是一滩臭狗屎!只配喂苍蝇,沤蛆!”她吼的声嘶力竭,青筋爆绽,上气不接下气,把她多年以来,在我心目中树立的淑女形象,打个粉碎。我震惊的望着慕容,从心底里发怵,那个寒心就别提了。

    林天雷一直听着,熬不住剧痛的样子,胸脯胀起来,又瘪下去,好像窝着口气,怎么也喘不匀实。眼泪就快汪开,可他毕竟忍住了,眼睛红得跟小白兔似的。

    慕容没有象以往那样痛哭流涕,而是止住眼泪,就象止血一样快,恢复了平时的斯文,捋捋头发,整整衣群。然后昂头挺胸,端庄的冷眼藐视林天雷,颇有意味的说:“你这混蛋,倒也说句人话!名字是人家的,路可是你自己的。”

    她走到茶几边,打开她带来的塑料袋,拿出一堆小药瓶,说:“这里是你用的药。这是治外伤的。纱布在这儿,记着要讲卫生,别感染。”这些话,原本很平常,可今天她说来却很不同。

    她看了我哥一眼,转身要走的当口,忽然回身,把手里的衣服,递给我哥,突然语气轻柔,满含感情的说:“师哥,你要自己小心,千万别再弄脏了,这衬衣——原本是你哥的。”她这最后一句话,好凄凉,好深情,好严肃的,好象琼瑶对白,让我听不明白。

    把衣服撂在沙发上,慕容转身走了。她刚出门,林天雷就猛的抓着我的肩,急迫的说:“天雯,跟着她。看她到家,你在回……”他疼得说下去,我已经明白了。

    我点头,就要往外冲。可他不放手,再次叮咛我:“你也得当心……如果真有事儿……你……你别逞能……听见了吗?哥只要你别出事……”这最后一句,非常艰涩的才说出口,他眼睛红红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的出林天雷很痛苦,很为难。
(二十二)不眠之夜
    (二十二)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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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出自己的手,飞跑到楼下,寻着哭声找到慕容蓉,她转向了,自己找不着回家的路。

    一路上,她不说话,我没话说。可是快到她家了,她却突然站住,回头,眼睛瞪得象铜铃,冲我一通狮子吼:“你跟着我干嘛?!还不回去陪那个混蛋?!”

    我知道她在气头上,不跟她计较,只是冲她吐舌头,做鬼脸。

    慕容勃然大怒,追着我打,我一边撤退一边警告她:“你别逼急了我!我不是我哥,任你欺压!我可要反抗!”

    她冷笑一声,揪住我的耳朵问:“你反抗呀?你倒是反抗呀!?”

    我忍着疼,斜着眼,威胁说:“放手!我数道三,不松手……后果,后果自负!”

    她轻蔑的一笑,说:“我还真想看看,有什么后果……”

    不等她说完,我就知道,已经不必废话。我攥紧那只揪我耳朵的祸手的手腕,麻杆一样细,猛地用力,她的胳膊被我反拧,关节骨缝儿里发出嘎吧嘎吧的脆响,慕容惨叫连连“折了!折——了!”她凄厉的叫喊,吓得我慌忙松手。

    慕容佝偻着身子,抱着胳膊,疼得哭起来。我过去哄她,她警觉的跳开,不让我碰她。

    我后悔不迭,又不肯服软,就嘴硬说:“我告诉你了,不怨我呀!我哪知道你这么娇气。”她哭的更伤心,我彻底没脾气了,拽着她的裙子半哀求半撒娇道:“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你别哭了。”我转到她面前,仰着脸,讨饭的小可怜儿一样,我知道赢得她的同情,也就得到她的原谅。

    她瞟了我一眼,还是恨恨的。我装得更加可怜,象个囚犯,紧张兮兮的仰望着她这个大法官,等待她的判决,好像我的一切,都听任她来发落。

    她一幅看不上我的样子,撇嘴,啐我一脸唾沫星儿说:“真讨厌!离我远点儿,臭死了!熏的我头晕!跟你那个倒霉哥哥一样臭!”说完嘟着小嘴,揉几下肩膀,活动活动关节。

    我听了,很伤自尊,连忙撩起衣襟,放在鼻子底下使劲闻。

    她鄙夷的笑道:“没用!猪要是闻见自己身上臭,那不就好了。”

    我白了她一眼,心里道:就你香!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打?

    我们一起往她家门口走,她忽又回脸问:“天雯,是他让你来的吗?”我连忙点头。

    她一脸忧伤的问:“他总是受伤么?”

    “这次失手,是头一回。”我确定的说。

    “为的什么?他得罪谁了?!干嘛这么整他?!他已经这样了,干嘛还放不过他?!他们还要怎么样?还有王法么?”她愤慨的问,忽然眼睛贼亮,坚定的道:“对!找警察!天雯,咱们去公安局!”好像公安局是她们家开的。

    我吓得一哆嗦,急忙拽住她,道:“姐姐!好姐姐!求你了!别!别!千万别!”

    “有困难找警察。怎么啦?”她理直气壮的道:“《便衣警察》(注释:当时正在热播的电视剧)就这说的?”

    我双手抱拳,唤声:“姐姐!”语重心长,表情凝重,向她陈以厉害:“说的有理。可问题是,什么样的困难,才合适找警察叔叔或阿姨?”

    她寻思一下问“什么困难?”

    “比如……”我清清嗓子郑重道:“你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她嘣儿都不打就说道:“把它交到警察叔叔的,手里(一)边。”节奏很象现在的说唱乐,然后看着我很严肃。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还记得,我憋着,实在忍不住笑起来,眼见她眉头一点一点拧成疙瘩,含嗔带笑的骂:“该死的!你还跟我这耍贫嘴!”使出一指禅,照着我的脑袋,好一通戳。

    我一边躲一边告饶:“我服了行吗?你是老大!还不行!”

    她收手以后,上警察局那的事儿也不提了。她的忧伤更加一重,问:“天雯,真没人帮的上他么?”

    我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慕容。你不会打架,你不知道,真要动起手来,谁都管不了谁,大家自顾不暇,你在旁边,他能不管你吗?到时麻烦可就大了?聚贤庄一役,萧峰要不是为了阿朱,也不会受伤差点送命。”

    我自觉得说的有理有据,在情在理,可慕容蓉幷不服气,忿忿的道:“瞅你那德行!显你武侠小说看的多是吧!我就不信!你才多大能耐?到头来,还不也是他的累赘?”

    我一拍胸脯说:“那怎么可能?连你这个武林高手,会独门绝技一指禅,不还叫我扁得鬼哭狼嚎?”

    慕容蓉居高临下,拿眼稍带我一下,冲我柔媚的一笑,抚着我的脸说:“叫你尝尝我的二指禅。”她手一用力,掐住我嘴巴上的肉,拧的这个狠,我踮着脚,跟着她转,连求饶的机会都没了,我对笑里藏刀,算是有了深刻的理解和体会。

    回到她们家,已经很晚。周老师沉着脸,把我们好一通审,因为事先俩就编好瞎话,统一口供,所以轻松过关。

    但是他们以‘回家晚不安全’为由,把我扣留,慕容忙说:“不好吧,妈妈。她不回家,林叔叔还不得又担心呀。”

    慕容叔叔笑道:“没事。我刚跟老林杀了几盘,说她跟你在一快儿,她爸知道她在咱家!天雯住着吧,别怕你爸着急。”

    我不安的看着周老师和慕容叔叔,心理七上八下,余光瞟着慕容,她抿着嘴,也没辙了。

    我急中生智,乍着胆儿坚决的说:“不行,我还是得回家。”

    周老师问:“怎么?有正当理由么?说来听听。”

    我指着慕容蓉道:“她说我臭!半年也不换裤衩儿。”慕容机警的点头说:“就是就是!让她回家赶快换裤衩儿。省得沼气中毒!”

    慕容叔叔严厉批评慕容蓉:“怎么说话呢?哪那么多事儿,太不厚道了!天雯没有妈妈,谁给她洗衣服!?你不臭,还不是你妈妈伺候的好!”

    周老师抿着嘴笑,安慰我说:“我有新的给你换。洗干净了,就不臭了。”

    慕容看着我,恨恨的。我看着她,阴阴的。

    我本来沾枕头就着,睡觉跟死狗一样,原子弹爆炸都震不醒我……可这一夜被林天雷搅得我翻来覆去,睡不塌实,弄的床架吱妞吱妞的响。我怕吵醒别人,平躺着一动也不敢动,可心里却象有上千上万只蚂蚁,出出进进,爬来爬去、、、我瞪着窗外,只盼天快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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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叛徒(上)
    (二十三)叛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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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表把我吵醒了,迷迷糊糊的洗漱完,想跟慕容叔叔一起走。可叫周老师死活按住吃早点。我着急呀,于是吃的就特别快。吃完早点,周老师上早市买菜,她走了。

    慕容蓉马上行动起来,把她家昨晚的什剩饭热了,盛在饭盒里,然后用毛巾裹严,又找出好几瓶药,另装一个兜里,交给我说:“让你哥把药吃了,你看着他吃!你看他还缺什么,赶快告诉我来!还有,他伤势虽说不重,可也不是好玩的?千万别让他跟人打架了!”她说一句,我就点下头,应一声。

    我抱着饭盒一身轻松跑去找林天雷。这回,不用绕道,翻过矮墙,轻车熟路,就来到老钱的单元楼。

    敲门敲了大半天,不见动静,我就有点头皮发乍,慢慢转身,预备要跑,门却开了,我急忙回身,一个健步就窜到门口。

    等看见开门的人是谁以后,我就傻了,忙煞住步子,揽住门框才没载人身上,我吃惊的喊:“老钱!”老钱见了我,也一楞,然后结结巴巴道:“这不是赵,赵……云吗?”

    我硬着皮,厚着脸皮说:“是……是我……”

    他一时间神色不定,突然大笑说:“进来!进来玩、、、”

    “不了。我就问一句,我哥在吗?”

    他眼珠溜了溜说:“别那么急嘛!进屋来吧,慢慢跟你说呢。”

    我进了屋,里头还有一个人,坐在沙发里,我哥昨天坐的地方,斜眼瞅着我。

    我自言自语道:“他没在这、、、”

    “你哥?你真不知道林天雷在哪?”老钱惊恐的叫。

    “废话!我要知道,还用问你?”我觉出什么地方有些古怪,但又说不出来、、、感觉我应该快走。

    我说:“我别处再找找。”拔腿要走。

    “别动!”沙发上的那个人站起来,挡住我,这人穿花格衣服,有扣不系,下摆却打结,系在腰间,流里流气,说:“你是姓林的什么人?”

    我不说话。他脸扭向老钱,老钱一哆嗦,点头哈腰说:“林天雷的兄弟。”

    不想花格一巴掌,扇了老钱一记耳光骂道:“敢耍老子!妈的!你个傻B!”

    老钱捂着脸哭丧:“他就是那么说的,说是他朋友的兄弟,就算他弟弟了。”我诧异的瞪着老钱。

    花格一双眼贼溜溜,上下打量打量我问:“姓林的在哪?”

    我慌慌张张,连连摆手说:“我……我也不知道……”花格的大手,朝我伸过来,抢走我手里兜,口朝下,饭盒跟药瓶全扣在地上,瓶子摔碎了,眼睁睁看着飞溅出的药片药丸,满地乱跳。

    我的心也在乱跳,紧张得喘不过气来,花格阴阴的笑了,道:“哪来的小杂种!”伸手过来勾我的脖子,我挡开他的手。他大概没想到我敢反抗,所以又惊又怒,骂到:“操你妈妈的!给脸不要……”说到“脸”,我就挨了个大嘴巴。

    我也没想到他敢动手,站稳了,脑门对着他,心里有什么东西,突然被触动,好像点着的爆竹,炸了。

    我倏的一猫腰,抱住他的腿,用肩膀一扛,猛一拔腰,顺势一掀,他从我肩上翻过去,咣当一声闷响,我回头看,花格脸朝天躺在地上,我窜到他身旁,学着林天雷,高抬腿,照他小肚子,重重一脚踩下去,他叫唤着,腿夹紧缩成团,骨碌爬起来,两手抠住小肚子跪着,嘴里还骂骂咧咧。我知道不能给对手还手之机,于是劈手剁在他的后脑,他猛地朝前一挺,脸朝下载了。

    我一招得手,心花怒放,扫见老钱,他正冲我发傻,我撩腿,呼的一抡,踢得他就地打转儿,撞上墙,没站稳,摔倒了。

    我半蹲在老钱跟前,轻轻拍他的脸,问:“那混蛋是谁?”他眼神发滞,不理我,我重重一巴掌扇下去,他一激灵,还魂了。

    “那混蛋是谁?找我哥干吗?”

    “赵云,你他妈厉害!”我被夸,忍不住笑了,真没想到,第一次真正跟陌生人动手过招,竟然不费吹灰之力,虽然不过瘾,但心情从没这么好过,好得身轻如燕。

    老钱的目光,搔得我脸发痒,只听他阴阳怪气的说“看不出他妈你一小妞、、、”我一惊,好奇又纳闷,心想,他怎么知道我是妞儿?

    他好象能看穿我的心思,嘿嘿笑道:“我老钱,别的不懂,可最懂女人。差点让你把我蒙了,我算看明白了,原来你那儿还真什么也没有、、、”我循着他手指的方向低头一看,腾的窜起来,狠狠踹他几脚说:“再他妈废话,我让你也什么也没有!”

    本是信口一说,他吓得身子一蜷,护住那地儿,嚷道“别!别!兄弟,兄弟,我说,我说!”老钱一指花格说:“那王八羔子,叫徐金彪,贺老四的手下!”

    “谁是贺老四?”

    “贺老四,你都不知道,还出来混?”

    “哪那么多废话!”

    “西头游戏厅,新来的金牌杀手!真他妈牛逼。横扫城西!”老钱撇嘴道:“这不说,竟敢带人砸了我们的场子,弄得我们生意都没的做。我老爸,没辙了,不得不请你哥出头。”

    哦!了的就是这事。

    “还是林天雷。”他一挑大拇哥,从心底叹服:“二十多号人,楞是挡不住他,贺老四!呸!臭狗屎!金牌杀手!我看豆腐杀手!妈的!胳膊腿悬点叫林天雷给撅下来,也就连着点筋儿!”他幸灾乐祸的笑。“操他妈!你跟你哥一样,下手真他妈狠!”他瞄着我笑。

    我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知道,他是我哥的对头,还诳我进来。”

    老钱又无奈又悔恨道“我他妈的也是被逼无奈呀!你看他把我打的……”

    “去你妈的!我哥为你们拼命,你说卖就卖他!”我气上来,又踢了他几脚。

    老钱边躲边委屈的说:“林天雷、、、林天雷还拿了我的钱呢!”

    我照他的脸啐了一口,“呸!”跨过他,摔门走了。

    我不敢直接去林天雷那,跑出楼群,绕个大远,跑到他的叫花窝,不想这里一个鬼影儿都不见。我悻悻沿楼梯下来,还在水泥上坐会儿,感觉屁股都凉了,还不见人来,就走了。我刚翻上墙头,砰的脚脖子被人紧紧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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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叛徒(下)
    (二十四)叛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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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惊,心脏都蹦到嗓子眼儿了,刚要冒冷汗,就听“天雯!”

    冷汗又憋回去了,大大的松了口气,骑在墙头上,捋着胸口,回头说:“哥!我胆儿小,禁不起吓唬!咱别一惊一乍的行吗!”

    他仰望着我,一脸焦虑,说:“下来。”

    我跳下来,他转脸就贴着墙坐地上了,大口喘气,头发乱蓬蓬,干粘了,眼窝深陷,灰白的嘴唇干裂起皮,可能很难受,因为他总是在舔,我叫声:“哥……”

    他说:“你太大意了。打你从老钱那儿出来,我就跟着你,你一点儿也没发现?”“是——吗?不可能呀。”我诧异的望着他,心底透出一丝凉意,不禁神经过敏的四下里看看。

    “没人。”他费力的站起来,掩着怀,好冷的样子。走近我;搂着我的肩膀,嘲笑说“不行啊!还太嫩了。”

    我低着头,感觉挺没面子。跟在他身后,他往工地里走,经过一个水龙头,他一头冲过去,撅着屁股,拧着身子,嘴对嘴狂饮水。

    回到叫花窝,他就倒在地铺上,歇了会,突然问:“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愣了。林天雷接着说“我知道老钱那有别人,你去找我,他们难道没问起我?”

    “问了,我说不知道。”我愤恨的说。

    他点点头,表示赞许。

    我说:“本来就不知道嘛。非让我说,对了,老钱那个混蛋,杂种,还真他妈的不够揍儿!他把咱们卖了!还有个花大姐,拦着不让我走,他妈的还敢打我,还骂我杂种,靠!这个杂种,让我一通狠扁!”我拳头紧握,好像手里捏着阶级敌人的小细脖儿。

    “花大姐?”林天雷觉得好笑。

    “就那个,长得跟瘦猴一样,穿一身花格儿,衣服还那样系,一看就是狗屎!”我边说边比划。

    林天雷笑了笑,说:“噢,那个妓院的贱货。长的跟大烟鬼似的。”

    “妓……妓……院?”我诧异,我震惊,我……我……

    林天雷从容解释说:“他叫徐金彪。他老爷子路子贼野,给他弄个中专上,学历挺高,就是学校奇怪,非得叫什么冶金技术工程学院,简称叫:冶技院,太难听!后来干脆直接就技院了。”

    “我说呢。49年以后,就成得文物的东西,什么时候又还魂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哎呦!慕容让我给你带的饭,还有药,都让那技院的贱货给……”

    “什么?药?”林天雷拧着眉头,很着急。

    “又怎么了?”我诧异道。

    他提口气,咬咬牙,摇头说:“没事。”

    我愤慨的说:“哥!老钱竟敢卖咱!这个大汉奸!咱不能饶了他,等你好了,说什么也得把他废了!”

    “他说什么?”我很奇怪,林天雷一点也不生气。

    我忙道:“那王八蛋!软骨头!汉奸狗子!说什么被逼无奈,还说什么被人揍,这才招的!”

    林天雷不怒反倒笑了,自言自语说“不能怪他,既然出来混,就身不由己!他没把我当礼送人,已经很不易了!”

    他的态度真令我费解,我咽不下这口气,觉得窝囊,还要争执,林天雷一句话,就让我没词儿了。他说:“你说你不是江姐,老钱就是许云峰吗?”他叹口气颇多感慨的道:“俗话说:不吃盐不知盐是咸的,不流血不知道血是腥的。”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两句俗话,他按着肋下,低低的哎蚴了一声。

    我坐过去问:“哥,疼?”

    他咬着牙,勉强笑笑,说“那不废话么?刀子捅在谁身上谁不疼呀!”然后就不跟我说话了。

    我呆坐在一旁,见他闭上眼,脑门沁着一层白毛汗,鬓角缀着亮晶晶的汗珠,啪嗒掉下来,落进领口,紧攥衣襟的手,都在哆嗦,偶尔发出浊重喘息声。我突然无缘无故的不自在,非常讨厌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固执的认为,我的哥哥,不该这个样子,一点也不男人,打心眼里替他害臊!

    “天雯……”他有气无力。

    “干吗?”

    “药……拿药来……”

    我四下找了找,没找到。没好气的问:“放哪了?”

    “凉席……”

    我掀起凉席,打砖缝里拎出个塑料兜,递给他。

    他倒提着兜,从里头滚出好几瓶药,拿起一瓶,虚起眼,眉头紧皱,认了老半天,眼一闭,手掐起眉心的肉,烦闷懊恼的说:“靠!看不见……”他看武侠小说把眼睛看坏了,配近视镜老爸爸又嫌太贵,一直拖着,让他很不爽。尤其上考场,干着急,看不见。借别人的,度数又不合适,搞得他头晕眼花,为这个他对老爸意见很大。而林天雨更是书虫,在没进去之前,都配两幅眼镜儿了。

    他使劲揉揉眼睛,低声说“你看看,有止疼药吗?”

    我拨弄拨弄药瓶,说:“有吧、、、看看、、、哎呀……没有。”

    “仔细看看。”恳求的口气。

    我一瓶一瓶过目,没看见止疼这俩字,最后确信:“没有。”

    他拿袖子擦擦汗,颓丧的叹口气。

    “找慕容蓉,问她要。我这就去!”我方要起身,听见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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