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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请多指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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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我从来没说过要杀他们,这样太便宜他们了。」段云摇头否认。「他们的罪必须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付,所以,我废去了他们的武功,并阉了他们,然後用手镣脚铐锁住他们,再分配到两位死者家里任由他们使唤、折磨、殴打,随便怎麽做都可以,只要能让他们出气就好了。」
一听,董百威彷佛小狗被踩了尾巴似的惊跳起来,并失声叫道:「你真的阉了他们?」他就是收到段云打算要阉了他们的消息,所以才急急忙忙地赶过来,结果还是太迟了吗?
「没错,」段云轻轻道。「就在前天下午。」
董百威顿时面色如土,那种凄惨的模样看起来好像是他自己被阉了的样子。
董湘云低吟一声,旋即绝望地垂下了脸。
乐乐则是愕然地张大了嘴,随又困惑地抓了抓脑袋,她知道男人被阉了就不能算是男人了,可是……
被阉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会是把那个切掉吧?
「前天?我们是昨天中午到的,那就是……」董湘萍似乎不太能接受地喃喃自语著。「差一天?就差那麽一天?」
就在这时,段云突然神情微变地朝殿口望去,随即低声吩咐几句,两个侍立护卫便匆匆的出去了。跟著,他视线才拉回来一半,就听到董湘萍蓦然尖叫一声,并凶狠地揪住了乐乐的衣襟。
「你!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什……什麽呀?」乐乐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又关她什麽事了?
「叫你帮忙你死都不肯,才会让一切落到这种地步,不是你害的是谁?」
「哪里有不肯啊?」乐乐忙自我辩驳。「是你们都不肯说实话,所以禁卫爷才不答应的嘛!这怎能怪我?」
「如果我们说了实话,难道他就会答应吗?」
「这……」犹豫了一下,「错的明明是勇堂弟,而且又错得那麽离谱,他……他更不可能答应的。」乐乐小声嗫嚅道。
「那你还……」
「可是现在明明是他来也没用的不是吗?」不待董湘萍又把责任推到她身上,乐乐立刻大声反驳。「那怎能怪我?」
「哪里会没用?」董湘萍却更凶恶地说。「只要他肯去找西平侯,西平侯敢不听他的吗?」
乐乐咬了咬牙。「西平侯是不敢不听他的,但是,这对苦主他们不公平嘛!就算他权再大、势再大,可毕竟是朝廷的人,行事不公正是不行的,所以,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我管他公不公正,凡事为董家著想就是公正!」董湘萍口沫横飞地强词夺理。「好,既然是你害得董家绝嗣,那我就让你也不能生!」声落,聚集十成功力的手指猛然往乐乐小腹上点去。
只要乐乐不能生,宫震羽就非得再娶其他妻妾不可了!
段云见状,双眸怒睁,旋即身躯急掠向前,可就在那根隐藏著恶毒阴谋的手指即将要触及乐乐的小腹之际,便见一道黑影先他而至,在一声闷哼之後,乐乐身边突然多了一个黑衣人;而董湘萍则早已尖叫一声跌飞到一旁,粉脸煞白,神情委顿,董百威和董湘云在大吃一惊之下,赶忙上前扶持察看。
「禁卫爷!」乐乐则惊喜地欢呼。「你来了!」
宫震羽没理她,兀自冷冷地注视著坐在地上起不来的董湘萍。「上次是乐乐救了你,这次谁也帮不了你了!」
怨毒的两眼早就狠狠地揪住了宫震羽,「你……你废了我的武功?」董湘萍咬牙切齿地吐出每一个字,董百威两人一听,不禁惊呼出声。
目光更为冷森,「下次你再犯到我手上,我会直接杀了你!」宫震羽毫不留情地说。
董百威和董湘云同时倒抽了一口气,也不约而同地赶紧捂住董湘萍又待开骂的嘴。
宫震羽这才瞥一眼刚进殿里来的沈君陶,再看向乐乐,眼神依然晦涩阴郁无比。
「是你自己要来的吗?」
「才不是呢!我是被她们抓来的啦!」乐乐大声否认。「就算我要偷溜,我也会先跟你讲一声再溜呀!」
呃……这样算偷溜吗?
沈君陶忍俊不住地失笑,宫震羽紧绷多时的脸色也终於和缓了下来,他轻轻颔首。
「好,那麽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回去啊?呃……是可以啦!不过……」乐乐迟疑地觑著一脸落寞的董百威。她真的很想帮他们,可是,现在无论做什麽都来不及了不是吗?
宫震羽见状,不禁无奈地吁了口气。「说吧!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说了有用吗?
应该是没用了,可是,乐乐还是简单扼要的把一切说给宫震羽听。大老远从京城里赶来滇境,他总该有权利知道为什麽要辛苦这麽一趟吧?
听罢,宫震羽沉吟片刻後,微微上挑的凤目突然瞥向段云,那眼神是如此的冷酷无情,好似无形的刀般尖锐,让段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里直犯嘀咕。
这家伙是谁啊?看起来大不了他几岁,却严酷老成得好像七老八十的老奸臣似的,不会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什麽护卫的吧?
正忖度间,蓦然听见那人冷冰冰地问:「你真的阉了他们?」
又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段云不觉脱口道:「还没有。」一说完,便兀自懊恼不已。
又不是乖宝宝比赛,他干嘛说实话呀?
闻言,那三个原本沮丧不已的父女顿时惊喜逾恒地乐开了嘴,乐乐则喃喃咕哝著,「原来是骗我们的啊!」
「那也不完全是骗你们的,」段云马上辩驳道。「经过我和舅舅他们讨论再三之後,已经决定要阉了那两个凶手,但是,他们希望在我表哥、表妹七七时再动手,权充是祭礼,所以只是时间还未到而已。」
既然还没动手,那就仍然有希望了。董百威和董湘云不禁欣喜地相互对视并拚使眼色,正想好好研究一下该怎麽跟段云谈条件,不料,才刚被废了武功的董湘萍却还不知死活,居然马上就凶巴巴地大叫了起来。
「那你还不赶快放……噎!」
於是,又一次的,仅是寒光一闪之後,旁观的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急抽了一口凉气,而後心惊胆战地瞪著宫震羽那把黑漆漆的刀子战栗不已,只见那把不长不短的凶器就那麽惊心动魄地横置在董湘萍张开的嘴里,让她阖不了口,也无法出声,瞧她那德行,还真是尴尬得有够难看,也好悲惨!
「你要是敢再出声,我马上割了你的舌头!」
而这一回,董百威父女终於看清楚了那把刀,旋即愕然地朝宫震羽额头上望去,在一看清那块紫色的猫眼玉之後,更是震惊得差点又摔回地上去。
「黑……黑煞神?!」
宫震羽哼了哼,同时慢慢收回刀子唰一声入了鞘,再瞥回段云,但是,他没有对段云开口说任何话,说话的是乐乐。
「呃……那个,我说土司大人哪!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可不可以……呃!可不可以让他们留下孩子之後,再阉了他们呢?」挂著一脸祈求的神情,她低声下气地说著。「当然,你要开什麽条件都可以,或者你要如何惩罚他们,我们都没有资格提出任何异议,可是,法理之外也有人情嘛!你就允了我们这麽一点小小的要求可以吗?拜托啦!土司大人,拜托啦!」
她说得如此恳切谦卑,表情更是可怜兮兮、哀怨十足又委屈万分,教人觉得要是狠心拒绝了她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的大坏蛋似的,段云不由得开始为难地沉吟起来了。
相对的,宫震羽却是一脸的不爽,眉宇间透著一股深不以为然的怒意。
他的老婆为什麽要对别人摆出那种卑下的态度?
所以,当段云考虑了老半天,好不容易终於开了口,可才刚说了句「这个……我实在很为难,因为这是……」,不待他七绕八弯地婉转拒绝完毕,宫震羽便一把抓住乐乐转身就走,同时沉声道:「君陶,去叫西平侯来见我!」
「是,二爷。」
眨眼间,那三人就消失在殿厅口了,段云则惊诧地傻著眼直发愣。
叫西平侯去见他?
他到底是谁呀?
☆ ☆ ☆
一踏进客栈房里,乐乐觑著宫震羽阴沉森寒的脸色,心中不觉七上八下地直打鼓。
「禁卫爷,你……你很生气吗?」
宫震羽面无表情地瞟她一眼,便兀自扔下孤煞剑,又拆去发带。
呃……好像是很生气没错!
乐乐悄悄吐了吐舌头,随即又小心翼翼地说:「可是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嘛!我哪知二堂姊会突然点我穴道啊,人家洗澡洗到一半说,又没通知我,人家当然会措手不及地著了道呀!」
宫震羽哼了哼,还是不理会她,转个身就到床边角落的盆架处洗脸。
乐乐顿时不满地噘高了小嘴。
「怎麽这样嘛!人家又不像你那麽厉害,就算一百个人一块儿冲过来,你随手一挥就可以把他们当稻草杆一样全砍了。可换了是我,只要十个人一块儿冲过来,我就只能掉头落跑了!」
宫震羽拧乾了毛巾,依旧不吭声。
「那……那你不会把我教得厉害一点?这样一来,我以後就不会那麽容易著了人家的道嘛!」
仍然无言,宫震羽默默地擦乾了脸,好像打算一直跟她抗战到底似的。可他才刚把毛巾扔回水盆里,乐乐便突然从後面抱住了他的腰。
「哪!你不要生气了,我告诉你一件你肯定会很高兴的事好不好?」她低低的呢喃,有点撒娇、有点讨好。
宫震羽没动,但是,他终於出声了。「什麽事?」
「什麽事啊……呃……嘿嘿……」她说得吞吞吐吐,听起来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样子。「那个……我的月事一向很准时的,可是这一回已经……呃!已经迟了十天以上了,所以我想……我想会不会是……是……」
乐乐看不到他的表情反应,只感觉到他微微抽了一口气,同时身子震了震,随即抓住她的手便要拉开,乐乐连忙更使力地抱紧了他。
「啊!不要啦!看著你我会不好意思啦!这样就好了嘛!你只要告诉我你还气不气?如果不气了我才要放开你。」
低头瞪著好像打结一样死缠在他腰际的两条手臂,宫震羽不由得大皱其眉,头痛不已。
为什麽女人都喜欢来这一招呢?
《附注:》
(注1)三坊一照壁,是由一栋两层楼的正房两侧各配一座厢房,以及正房对面的一堵白壁共同围城的一座封闭式院落。
(注2)合五天井是指四面都是楼房,四个角的交接处分别有四个小天井,加上中央一个大天井的院落式建筑。
(注3)世袭镇守云南的汉人将军。
(注4)大理属北亚热带高原季风气候,日照充足,雨量丰沛。年平均气温15℃,最热月平均气温19℃,最冷月平均气温8℃,气候温和湿润,季节变化不明显,常如初春,寒止於凉,暑止於温。
(注5)泸沽湖畔居住的是实行「男不婚、女不嫁,结合自愿、离散自由」之走婚习俗制度的母系氏族部落,也就是西游记中的女儿国。在这儿,女人才是老大,所有的财产和儿女都是属於女人的、呵呵,羡慕吧!
(注6)大理国时之「太和殿」,乃是大理国王举行隆重典礼、朝贺的地方。「大厅」太和殿後的「小厅」是日常处理政事的地方。小厅後即为国王的後宫和寝殿,是日常生活起居的地方。
(注7)白族男子常戴八角帽、八角巾、布里子飘带麦杆草帽,以及白色、蓝色或黑色包头,包头两边绣花,吊有玻璃圆珠缨穗,上身多穿白色对襟上衣,外套镶花边黑色领褂,下身著白色或蓝黑色的宽统裤,腰系鹿皮或绣花兜肚,肩挎工艺考究而实用的绣花背花布包、背长刀,脚穿象鼻鞋,天气冷一点就加件大襟短上衣。
情天恨
念往昔,繁华竞逐。
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
——王安石。桂枝香
随後追蹑而来的墨劲竹等人也赶到了。
不过,令他们感到相当意外的是,宫震羽竟然闲闲无事的在那边宝贝他的老婆。而且,那个一向不喜欢到处游逛的人,竟然硬是捺住了性子陪老婆在大理城内到处乱晃,教人看了是既惊讶又哭笑不得。
不是说宫震羽有极严重的生命关卡吗?为什麽好像啥事也没有?那他们不是白跑一趟了,还赶得跟马一样,差一点就赶得连气也赶断了,就怕来不及而铸下情天大恨,结果却是专程赶来看他们亲亲我我的吗?
就在他们满腹狐疑之际,西平侯亦满头大汗地赶来报到了,可打死他也不会想到竟然会同时见到四大禁卫中的三位出现在他眼前。
不会吧?难道有什麽惊天动地的大事要发生在他的管辖地内了?
或者是战争又要开打了吗?
不意三言两语几句交代过後,才发现原来是这麽一桩「小事」,他只要吐吐口水就可以解决了。
於是,他们很快就得到段云的同意了。
只不过,他开出的条件却有些麻烦,因为那牵涉到白彝两族之间长久以来的纠纷,中间还夹了一个点苍派,西平侯不管是偏向哪边都不太妥当,所以,他只能当作不知道。反正三方没一个敢先动手,就怕谁先忍不住一动手,西平侯就可以头一个点名叫谁滚蛋了。
不过,即使连西平侯也认为这件事迟早要有个解决,而且越快越好,否则嫌隙会越来越深。而宫震羽若是能以江湖中的身分去处理,应该是最不会引起任何一方议论的。
因为黑煞神是江湖中传闻最冷酷无情的人,所以,他绝不会因为人情而偏袒任何人。
「是卑职无能,才会劳动到二公子亲自出马,大公子、二公子、四姑娘若是降罪下来,卑职亦无话可说。」西平侯恭恭敬敬地弯身请罪。
「与你无关,这事是我自己捞上身的,理当由我自己解决。」宫震羽冷漠地道。
「我陪你去。」墨劲竹立刻沉稳自在地加进来,好像他原本就该陪著宫震羽一道去似的。
「我也要去!」水仙忙道。只要有热闹,她是绝不落人後半步的。
「还有我!还有我!」乐乐更是把双手都举得高高的,就怕宫震羽看不到她。
「属下自然要跟著二爷!」这是忠心耿耿的沈君陶的明正宣言。
「属下跟著大爷!」左林、右保不约而同地说。要比忠心,这边可不比那边差。
「属下跟四小姐。」红凤冷冷地低语,不晓得是在说给谁听。
可众人才刚兴匆匆地轮流说完,室内便突然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只见宫震羽冷然地爆出一身凌厉的煞气,那双邪魅的凤目阴惊地徐徐扫过端坐在两旁的男男女女,除了墨劲竹之外,其他人都在他那两道狠辣的视线下不由自主地瑟缩了。
「君陶,你陪著夫人待在土司府里留守!」
「耶?!」乐乐脱口惊叫。「留守?!」那是啥玩意儿?
「大师兄,京里只留著三师妹一个不妥当,你还是回去吧!」
墨劲竹皱起眉。
「小师妹,你要是敢跟来,我马上揍得连你自己都不认得你自己是谁!」
「怎麽可以那样!」水仙大声抗议。
宫震羽蓦然起身。「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这麽决定了,明天我一个人去!」他语气坚决且不容否决地作下最後结论。
「大家」是谁呀?
☆ ☆ ☆
从更衣到上床就寝,乐乐始终摆著一副很明显的「欲言又止」模样给宫震羽看,没想到宫震羽却连多瞄她一眼都没有,更别提要他主动「关心」她了,乐乐终於了解何谓「痴人作梦」了!
不过没关系,这一步不行,还有下一步。
「我说禁卫爷呀!」她呢喃著趴上他胸前。
「嗯?」他低应一声,顺手把她挪到一旁窝在他的肩窝上。
「为什麽不让人家去嘛?」她又爬回他胸前趴著。
「因为你不适合去。」他又把她拉回他的肩窝上。
「人家哪里不适合了嘛?」她不死心地再爬上山。
「我说不适合就不适合!」他也很有耐心地再把她扯下山。
再一次,「你至少要说出原因来呀!」她故意动作缓慢地攀上去,而且,这次一趴上去之後,她就狠狠地揪住他披散在枕头上的头发,表明了她的坚持。
又一次,「我什麽原因都不需要告诉你,你只要听话就够了!」他也慢条斯理地一一扒开她的手指头,然後把她放回「原位」,同样表明了他不甩她那一套。
「喂!你干嘛啦?」她终於忍不住大声抗议了。「人家喜欢那样趴著不行吗?」
「趴著对孩子不好。」他平板地说。
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我才不适合去吗?」她不满地低低嘟囔,早知道就晚点怀宝宝了。「因为孩子?」
「也不全然是,」宫震羽淡淡道。「女人家只要乖乖待在家里就好了,不适合到处乱跑。」
「婆婆就可以,为什麽我不可以?」她脱口道。
宫震羽的反应是马上把脸色沉到谷底,而且断然地低喝一声,「不准学她!」语气在沙哑愠怒中,还有一丝愤恨。
乐乐不由得愕然不已。
不会吧!他恨他老娘亲?真有这麽严重吗?
相处在一起这麽久了,她多少也了解他的个性,所以,虽然满腹疑问,但她还是忍耐著过好了半天後,直到宫震羽的神情恢复正常,甚至快要睡著了,她才小心翼翼地又开口了。
「禁卫爷,你……你跟婆婆是不是有什麽不愉快?」
「你不需要知道。」他平平板板地说。
都被他凶了,还说不需要?
「可是我是你的妻子啊!」
「所以你要乖乖听我的话。」
「什麽呀!」她抗议似的捶了他一下。「我是说,既然我是你的妻子,为什麽不能让我知道你的事?」
「因为不需要。」
「哪有这回事,」乐乐忍不住又掐了他一把,他却连半根眉毛也没动一下。「谁说我不需要的?」
「我说的!」
「我说我需要!」
乐乐立刻纠正他的错误观念,他却比驴子还顽固。
「你不需要!」
「我当然需要!」
「你很罗唆!」
「因为我很需要!」
乐乐死命咬紧他的语尾,打定主意今天非要赢他一次不可,可没想到他的下一句竟然是……
「睡觉!」
耶?这样就想打发掉她了?
「我不睡,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睡!」打死她也不认输,看他能怎麽样!
不料,他依然是两句话就马上把她给轰回来了!
「你不睡,我睡。」说著,他真的阖上眼了。
哇,耍贱招!
没关系,这边还是有应对政策。
乐乐一声不吭,立刻把被子一掀,就爬呀爬的打算爬过山去,果然,宫震羽立刻睁开眼了。
「你想上哪儿去?」
「我不跟你睡,我要找水仙一块儿睡!」乐乐咕哝著继续攀她的山、越她的岭。
宫震羽眼一眯,倏地飞出一指,乐乐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趴在山上睡著了。
宫震羽很满意地替她「摆好」正确的睡姿,而後再一次阖上眼。
终於可以安安静静的睡一觉了!
☆ ☆ ☆
「大师兄,乐乐就交给你了!」
墨劲竹含笑不语地目送著宫震羽离去,因为,即使是身为大师兄的他,也知道在什麽情况下最好不要和宫震羽唱反调比较好,否则,那个人一旦抓狂的时候,就连他也没有把握制得住。
但是,宫震羽出发後不到一刻钟,乐乐就突然跳起来说:「君陶,陪我去「逛逛」!」这不算背叛宫震羽,因为她一开始就表明了她的立场,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有答应过她会听他的话,甚至,他们连这个话题都还没讨论完毕呢!
「是,夫人!」沈君陶回应的声音是既快又大更响亮。瞧!他多服从主子的话呀!肯定可以当选十大最佳属下模范了!
「我也去!」水仙马上挽住了乐乐的手臂,生怕她溜了似的。
红凤紧随在後。「属下保护四小姐。」这边是十大最忠心属下模范。
墨劲竹微微笑著也跟著起身。「既然大家都要去「逛逛」,那麽就麻烦土司大人派个人带路吧!」既然身为兄长,为免遭人闲话,他当然也要「爱护」一下弟妹了。
左林、右保没出声,却贴紧了墨劲竹左右。
段云有趣地来回看著那一大串果实累累的葡萄串。「你们不怕他吗?」
水仙俏皮地皱皱鼻子。「怕他干嘛?我们只是到处去逛逛,关他什麽事?要是在路上碰见了,那也只是巧合而已呀!对吧,大师兄?」
笑吟吟地,「是、是,巧合而已、巧合而已!」墨劲竹悠然地附和道。
段云不觉也跟著笑了。「既然如此,那麽,我这个地主当然要亲自带各位去……呃、「逛逛」罗!」
於是,乐乐拉著水仙抢先冲了出去。
「快点!快点!慢一点就逛不到「有趣」的东西罗!」
宫震羽自以为已安排好一切地踏出土司府,却没料到:大师兄也会「不听他的话」!
☆ ☆ ☆
位於大理之西的点苍山群峰十九,峰峰高耸,直插云端,古树苍天、翠竹满山、云雾缭绕、飞瀑散花,山间还有十八条溪水从群峰间飞瀑直泻,四时不绝,两峰夹一溪,溪水东流,注入洱海。
在这座北起上关,南达大理的常绿山脉间,不仅一年四季都铺满了如茵的绿草,以及万紫千红的杜鹃、珍稀的茈碧花、坚韧的山茶花,和绣球似的马缨花等,山顶尚有高山冰川湖泊,湖泊四周则是遮天蔽日的冷杉、云杉等的原始森林。
还有那飞云的变幻多姿,不但独具特色,而且绮丽异常,时而淡如轻烟、时而浓似泼墨。在夏秋雨後初晴时,不时出现玉带似的白云飘拂缠绕在苍翠的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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