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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请多指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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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白他一眼。「废话,你以为我是笨蛋啊!会连要跟谁拜堂都不知道?当今皇上最宠信的皇京四大禁卫,京城里炙手可热的超大牌红人之一的玄武禁卫嘛!不过,他们可神秘得很,根本没人知道他们是男或女、是高或矮、是胖或瘦,只知道他们……嘿嘿!是人。

「那四大禁卫轮流在皇上身边伴驾,听说这一回轮到玄武禁卫,所以他一拜完堂就跑了,这回应该也跟著御驾亲征的皇上来了吧!」说著,她吐了吐小小的香舌。「还好他没来掀我的红巾,否则两相一见面准穿帮,我哪里还敢来呀!」

宫震羽垂下眼眸瞧著自己的手。「既然他是那样个身分的人,你不想嫁个那样的丈夫吗?」

「喂!喂!喂!我刚刚说的话都被风吹跑了吗?」乐乐没好气的说。「我说过了不是吗?就算是皇帝老子,如果不是我倾心的人,我宁死也不屈,他一个玄武禁卫又算得了什麽?」

宫震羽抬眼深深地凝住她。

乐乐则是忙著继续啃鸡,还是没注意到他有什麽异样。

「不过老实说,董家也是在迎亲轿子到了董家之後,才知道二堂姊要嫁的是黑卫府的主人,原先是没人知道的。可这种身分显赫的丈夫倒是正合二堂姊的意,二堂姊这个不嫁、那个不嫁,想的就是希望能嫁个那样包吃包揽的丈夫。换了是别人,我还担心就算我去帮她拜了堂,她肯不肯来接手都不一定呢!可我敢保证二堂姊若是一知道要嫁的是黑卫府的主人,包管跑掉了鞋也会赶过来!」

「是吗?」宫震羽又看了她一眼後,就转而凝住火堆不再说话了。

直到乐乐吃饱,洗净了手,又回到毛毯上准备睡觉,他始终一动不动地注视著火堆,不晓得在想些什麽。乐乐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

「喂!我……我要先睡罗!」

她以为他不会有任何反应,但是,他却转过眼来看了她一下,点点头,随即又回去盯著火堆了。

真有那麽好看吗,那堆火?

乐乐咕哝著躺下睡了。

隔天清晨,乐乐早早就醒了,没想到宫震羽却比她更早,一副早已准备好随时都可以上路,只等她醒来的样子。

也或许他根本没睡?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在等我啊?」边把视线偷偷瞄向他额头上的那颗猫眼石。听说那颗猫眼石会变色,果然,昨晚是黑色的猫眼,现在已经变成蓝色的了。

宫震羽瞧著她没说话,她只好摸摸鼻子赶紧收拾好,再去洗把脸,然後也准备好上路了。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宫震羽那匹代步的马居然是匹黄骠骏马,模样儿和它的主人一样,也是那麽高效优雅。

真跩!

她翻身上马,却见宫震羽依然站在原处若有所思地注视著她,她不觉脱口问:「还有事吗?」

宫震羽静了一下,而後慢吞吞地说:「我要往兴河那边去办事。」

呃?昨儿个问他他不说,现在告诉她做啥?

乐乐不解地望著他。

宫震羽却迳自飞身上马後,才又慢条斯理地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说是这麽说,可那种神情语气却像是在说「你最好不要跟我去」。

乐乐先是愣了愣,继而惊诧地咦了一声,「你要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和你……」又将纤指一伸指向他。「一块儿去?」她有没有听错呀?一向独来独往的黑煞神居然邀她同路?!

可就这麽一会儿时间,宫震羽似乎已经後悔刚刚的提议了。「不要就算了!」语毕,他转开马头就要上路。

乐乐一看又傻了,连忙大叫,「等等!等等!等等!突然这麽说,你……你也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嘛!」

宫震羽似乎也考虑了一下,才又默默地转回来,看她搔头抓耳的拚命「考虑」。

「唔……皇帝亲征耶!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碰上的,说不定还可以瞧见皇帝老爷长得啥样子呢!」她皱眉苦脸地喃喃自语。「而且……而且搞不好这一辈子就这麽一次机会了,可是……」她觑他一眼。她也很想跟著他去呀!

对方可是惊动武林、轰动万教的黑煞神耶!他要办的事说不定比皇帝老子打的仗更刺激、更有看头,错过了不是也很可惜吗?

「你……要去那儿干嘛?」

「我刚刚说了,办事。」

犹豫了一下。

「好玩吗?」

「不好玩。」

小脸顿时垮了。

「那……有趣吗?」

「一点儿也不有趣。」

那她去干嘛?

脸更垮了,再垮下去恐怕连眼泪都要垮出来了。「至少有点热闹吧?」她满怀希望地再问。

宫震羽依旧面无表情。「去逛马市吧!」

「马市?」

「类似咱们那儿的市集吧!」

乐乐呆了呆,不觉脱口道:「我白痴啊我?我干嘛千里迢迢的去逛市集呀?」

「那就算了。」

宫震羽又想转开马头,乐乐忙又大叫,「啊!等一等、等一等,让我再想一想,让我再想一想嘛!你这麽急干嘛!又不是去赶死。」她咕哝著又苦著脸考虑了大半天後,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好嘛!我跟你去嘛!」

还真是有够不甘心的,明明早就决定好要去开开眼界,顺便尝尝男人打仗的滋味的说,可就这麽一下子就全都被推翻掉了,她怎麽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居然有这麽不坚定?

改朝换代要是有这麽快就好了,省得再去浪费精神去制造那麽多冤魂了。

真是有够莫名其妙,她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作这种马上就後悔的决定?就算她对他再有好感、再感兴趣,可不过就这麽仅仅一夜之间,怎麽就让她一面倒向他那边去了?

可恶啊!她究竟为什麽会一边後悔,又一边乖乖的跟在他马後吃灰呢?

☆ ☆ ☆

就像宫震羽所说的,跟他一块儿去办事,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好玩,也很没趣。马市是还好啦!但逛过一、两遍也就差不多了,再往下的路程乐乐已经不作任何期待了。

哈哈!至少他没骗她。

老实说,她实在很疑惑宫震羽为什麽要邀她同行,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办啥事,只隐约感觉到他好似在追踪什麽似的,问他,他却连哼也不给她哼一声,可至少也要稍微关心她一下下吧!毕竟是他「拜托」她陪他来的不是吗?

没想到他却只顾办自己的事,每到一个地方,就把她丢在一边去自生自灭,自己则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不晓得她是不是应该提醒他一下,垃圾最好不要随地乱丢呢?

可奇怪的是,一入夜,不管她在哪里,他就是有本事找到她,就算她刚好蹲在粪坑上头,他都会特地来敲敲门告诉她他回来了,害她差点一跤跌进粪坑里。然而,一过子时,虽然他没有说,但她知道他又会趁黑摸出去。

干啥去了?

她哪知呀!

搞不好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煞神是兼职的夜盗或采花贼也说不定。

这样过了一两天,他又会领著她继续往北走,结果莫名其妙的,三月时,他们居然出关了!

很意外的,出关的第一天,他居然没有扔了她就跑,而是一路把她带到客栈里安置好,然後才出门去买东西,害她感动得差点痛哭流涕地跪下来叩谢上天的恩典。

不料,他一回来,只是把一套当地人的服饰扔给她。「换了它。」而且还是旧的。

「嗄?」乐乐怔愣地望著那套丑不拉几的服饰,再看向他身上早已换好的蒙古袍,居然还是黑色的,亏他能找得到。「为什麽?」不过,额头上的发带还在,猫眼正闪著紫色的光芒。

「入境随俗,换上他们的服装比较不会被人注意,或者找麻烦。」宫震羽淡淡地说。「记得把头发放下来绑成辫子。」

谁不要命了敢找黑煞神的麻烦?

乐乐瞪了好半天眼後,才不甚情愿地收下衣服,然後开始左右打量他是不是还有买其他的东西回来,可惜她怎麽看都看不出他还有偷藏什麽玩意儿。最後,她还绕著他仔细找了一圈,这才很泄气地死了心。

「你没有买吃的回来吗?」

「你饿了?」

「废话,都过晌午了耶!」乐乐赶紧提醒他。「是不是换好衣服就一起去吃?」

没想到他却随手扔下一块碎银,「自己想办法!」随後就转身出去了。

ㄝ?简直不敢相信,他当她是谁呀?乞儿吗?

好半晌後,她才有气无力地在床沿坐下,开始慎重思考她到底为什麽还要跟著他?这些日子来,她对他的好感还没有用光吗?最重要的是,她究竟在期待些什麽呢?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房门突然又打开了,乐乐傻呵呵地看著宫震羽进来把一个油纸包放在窗边的茶几上。

「这会儿饭铺子人还很多,你还是在这儿吃吧!」

呜呜……老天终於开眼了!

「还有,差点忘了告诉你,我只订了这间房,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们对外的身分是夫妻,这样才能尽量减少人家对我们的怀疑,我的行动自然也会比较方便。」

耶?他……他说什麽?

夫妻?!

其……其实那也是没什麽啦!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出门在外只图个方便,父母、夫妻、兄妹、姊弟、母子,随便他啦!反正他高兴就好,可是……

拜托,他行动方便,那她呢?怎麽从来不替她想想,她满头疑云就没人想要替她把那堆乌云解决掉?究竟为什麽人家要怀疑他们?又怀疑他们什麽?他……他到底在搞什麽鬼呀?

「可是……」

「你放心,我会睡在椅子上。」

现在不是这个问题吧!反正夜里他不是都不在吗?

「但……」

「再有,因为我们的身分是夫妻,所以,以後你不能再叫我宫大侠,我也不会再叫你董姑娘。」

咦?

「那……那要叫什麽?」

「我会叫你的名字,乐乐,至於你,随便,只要不叫宫大侠就可以了。」

「宫大爷?」

「……」

「好嘛,好嘛!那叫……宫大哥?不对、不对!夫妻之间有这样叫的吗?那……震宇哥?震哥?宇哥?震宇?还是相公?夫君?官人?良人?汉人?中原人?蒙古人……」

「随便你!好,那就这样,」宫震羽蓦地转身。「没事了。」

ㄟ?没事了?

喂、喂!你没事,我还有事呢!

「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

乐乐张著嘴没了声音,一脸茫然地对著再次阖上的房门,外加满肚子火和满脑袋窝囊。

现在到底是什麽状况呀?

附注:

蒙古人以皮衣为主,男女都穿身宽袖长的滚边长袍,喜欢用红、绿绢绸扎在腰间。腰带两端飘曳,其上挂有备用的刀子、火镰、鼻烟盒等。皮长袍的面料多为绸缎、棉布,也有穿棉长袍的,夏季衣服一般都是布制的。男人衣服的颜色喜用红、黄或深蓝;妇女的服装颜色比男服更鲜艳。牧人喜欢穿船形月牙高统靴,靴子是用牛皮制成,高及膝。

农区或半农区的蒙古农民喜欢穿布衣,一般为开叉长袍、汉式棉衣、衬衣、衬衫等。穿的靴子,冬季为浅筒皮靴、毡靴或欤B,夏季为便鞋。

蒙古族的男子多留长发。长长的头发被梳成辫子,辫梢扎红、绿色线绳,或垂在背後,或盘在头顶,并用宝石、珊瑚作为装饰。蒙古族男子还有扎耳洞的习俗,一般左耳穿耳洞,戴著大耳环或宝石小耳坠;少数有一耳戴大耳环,一耳戴小耳坠。

蒙古族妇女喜欢戴首饰,最普遍、最受欢迎的是珊瑚和金银。出嫁时新娘戴的头饰琳琅满目,熠熠生辉,有时一套头饰便重达数公斤。妇女都留发辫,未婚女子头发从中分开扎成发辫,近发根处戴上两颗大珍珠;下垂的发梢上,用玛瑙、珊瑚、碧玉及银簪为装饰,女子出嫁後,发辫就要盘到头顶,束发为髻。妇女不论出嫁与否,普遍穿耳洞、戴耳环。

蒙古族男人多戴蓝、黑、褐色的帽子,或用红、黄色绸布缠头;女子平时以红、粉红、蓝色头巾缠头,盛装时戴以银饰点缀的冠,冬季则戴上和男子一样的圆锥形帽子。

动心了吗?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

一池萍碎。

——苏轼。水龙吟

起风了,风刮得黄尘跟泼水似的,两人双骑顶著风沙吃力地往前淌,乐乐和宫震羽两人都不得不用蒙巾把脸包得紧紧的,免得一张口就先吃下半斤黄沙。

而越往北越寒冷的气温,也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拽紧了领襟,有种冬天又偷跑回来了的错觉。

突然,宫震羽扯了扯乐乐,再指指不远处的山丘,乐乐会意地点点头,两人即一前一后地来到山丘背风处。

宫震羽先让乐乐避到一个风沙造成的小坑洞,再去把两匹马安置好,然后才回来跟她避在一块儿。

乐乐拉下面巾来喘了一大口气。「哇~~快闷死人了,还要多久啊?」

「再忍耐一下,只要过了这片沙地就不会这麽辛苦了。」

「哦!」

乐乐偷眼觑著靠在沙丘上闭目假寐的宫震羽,不禁想起最近好像常常看到这副景象。不只是因为他们是以夫妻身分在关外走动,而且,自从那一天之後,他守在她身边的时间就增多了,不会每到一处就不见人影。

那一天,记得是出关後的第四天上大早醒来,她的心情就很不爽,因为宫震羽整晚都没回来——



她真的厌了、烦了、累了,也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了。

实在搞不懂自己为什麽要跟著他,跟著他没啥乐子不说,而且她老是有种根本是她自己单独在旅行的感觉。

两人在一起赶路的时候,他不爱说话;下榻歇息的时候,他不见人影;她要是话多一点,他就面无表情,一看就知道正在苦练「充耳不闻」的独门功夫里「右耳进、左耳出」的致命绝招。

唯一的好处大概是以後行走江湖时,还可以拿他的名字出来唬唬人,至少他们是朋友……呃……他们是朋友吗?

她实在不觉得他们是朋友,朋友会这样对待她吗?

总而言之,她不明白他为什麽要邀她同行,也不了解自己为什麽要被他邀来同行,特别是出了关後,身处在陌生的草原荒漠里,就算她自己想逛出个什麽名堂来,也不晓得该往哪头逛去,连问路都无从问起。为什麽即使是这样,她却还是这麽不死心地跟著他?

而且,眼里瞧见的净是那些高大粗鲁的蒙古牧羊人,鼻管里闻到的一迳是羊膻味,传进耳朵里的有听没有懂,瞧著她的目光也越来越鄙夷,越不怀好意,她心里开始冒出不太美好的预感,为什麽她还不愿意就这样掉头回中原去?

结果这一天,当她再一次孤单地在千篇一律的马市中闲逛时,突然被几只高大的猩猩挡住了前进的路线,还用那种绝对不良的视线暧昧地瞄著她,很「诚实」地表露出他们露骨的邪恶欲念与歪曲思想——真是值得嘉奖。

她很清楚,就像让蒙古人穿上汉服也不会像个汉人一样,即使她身上穿的是蒙古服,头上绑的是两条麻花辫还戴发网,她还是怎麽看怎麽不像蒙古人,至少蒙古女人就少有像她这样娇小窈窕又细皮嫩内的,所以,那些蒙古人才会用那种鄙夷又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她,最後乾脆决定熏烤煮炸吃了她算了。

其实这种事她也不是头一遭碰到啦!该如何打发这种披著人皮的狼,她也是熟稔得很,问题是……她力持镇定地面对那几个人。但那些方法好像都不太适用於面前这些人吧?

他们听得懂她的警告吗?

「对不起,请让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睡觉。」

果然不懂。

「对不起,我现在不想睡觉,请让路好吗?」

「△★△★△△★钱?」

不必听得懂,她就可以明白他们的意思了。瞧,她多聪明啊!

「抱歉,我不缺钱,请你们自己留著买棺材。现在,麻烦你们让路好吗?」

「□◎□◎□□◎好歹!」

歹的是你们吧?

唉!的确不适用於这些人,一时间竟忘了他们是猩猩而不是狼了!

老实说,这种时候最快的办法就是施展轻功一飞了之,但是,宫震羽老是有意无意地「提醒」她不要太过引人侧目,免得妨碍他办事,所以,这一招注定是无英雄用武之地了。

看来只好修理修理他们了,问题是,她的功夫是还不赖,但还没有好到足以应付周围将近两百多个蒙古人群起攻之的地步,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嘛!不必动手,他们光是挤也能挤扁她了。

所以,她不能真的伤了他们,至少不能伤得太重,免得引起公愤。毕竟在这儿她才是异族,因此,就算她再美、再漂亮、再迷人、再可爱、再惹人怜惜,他们也只想在床上怜惜她、疼爱她、爽死她而已!

那就只好赶快落跑,不能跑就打,打了就赶紧再跑……

然而,她还是忽略了一项重要事实,蒙古人素以剽悍不畏死著名,反正人高马大的让你戳两刀他也不会死,顶多滴雨滴血给你探听一下行情;而且,他们个个精通蒙古摔角,一个虎抱过来,还没碰到你就先吓死你,甚至其中一个好像还学过两手武功呢!所以,打没两下後,她就决定还是赶快落跑比较好。

悲哀的是,当她在马市贩中左拐右拐,好不容易飞身甩掉那些要干不要命的家伙,正在佩服自己的时候,面前突然飘然落下一条人影,一个蒙古装束的汉人!她愣了一下,随即劈手一掌挥过去,同时转个方向再跑,谁知又有另一条人影更迅速地挡住了她,这次是一个又蒙又汉的汉人。

不会吧?好死不死让她碰上关外的武林人物了?

她的心微微一沉,同时停住了脚。「你们想干什麽?」

两个汉人一左一右地夹住了她,脸上是同样一般的淫邪笑容。

「姑娘,不好意思,谁教你长得那麽标致呢!就让爷儿们来疼疼你,包你欲仙欲死、腾云驾雾,大喊快活都来不及,嘿嘿,怎么样啊!小美人?」

怎麽样?

这样!

乐乐立刻吐口水给他们看。「呸!你们是给阎王爷借胆了,动脑筋居然敢动到姑娘我头上来!」

两个汉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错了,我们是借到阎王爷那根鸟了,要不要试试看呀?」

「少恶了你们,去抱羊奶奶吧!至少它们不会吐。」

就在这时,刚刚围著她的那几个蒙古人也追过来了,乐乐看那些蒙古人一见到两个汉人便开始哇啦哇啦地对起蒙古话来,立刻明白他们是一夥儿的,当下便决定不能再客气了。因为以那两个汉人的轻功来看,他们每一个的身手都不在她之下,就算是打一场乱七八糟的大混战,双方都很有得拚了!

想到这里,那个蒙古装的汉人又看过来了,乐乐悄悄拔出腰间的小刀。

真可恶,都是那个宫震羽,说什麽要换蒙古装,要扮得像蒙古人,害她连长剑都不能随身携带,只能配戴这种蒙古人的小刀……嗯!它比匕首大啦!可是真要打起群架来,又能济的啥事?对方要是拔起蒙古大弯刀来,那她除了叫救命之外,也只剩下喊救命了!

「姑娘,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吧!要是一个不小心伤了你,爷儿们也很舍不得呀!反正你只要陪我们三两天就好,等我们在这儿的事办完了就放你走,又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对吧?」

对你个头啦对!

「如果姑娘不爽答应呢?」乐乐冷冷地说著,同时悄然四顾左右,那些围拢在四周看热闹的蒙古贩子和牧人们果然都只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压根儿就没想过要路见不平一下。

哼哼,那就别怪她把他们一块儿拉下水了!

「不答应?嘿嘿!那就……咦?」蒙古装汉人蓦地噤声,同时目瞪口呆地瞧著乐乐身子溜溜一转就一溜烟地钻进蒙古贩子群中去了,可他也只怔愣了那麽一下,旋即就回过神来惊怒地大吼,「好个刁钻的娘儿们,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於是,就如乐乐所料的,一对一是很难预料谁胜谁负,一对二就更甭提了,但若是一场大混战的话嘛……嘿嘿嘿!大家卯起来玩吧!

鸡飞狗跳还真是不足以形容这场混乱,乐乐拚命乱钻,顺手还把那些凉凉闲在一旁看热闹的人硬扯过去挡住追来的人,铁了心要把所有袖手旁观的人统统拖下水。

而後面追她的人是越追越火大,一边高喊著「挡路者死」,一边发誓要是追不上她,以後就不作人去作羊,随手管他是人是马还是货物,一律统统送上西天。於是,马儿跑了、摊子砸了、货物毁了,那些刚刚还纯看热闹的蒙古贩子们,顿时个个捶胸顿足、哀嚎连连,外加咬牙切齿、怒气填膺。

看样子,乐乐这招根本不能算是什麽上等策略,根本就和小鬼不小心捣翻了马蜂窝没两样嘛!

中原人和蒙古人最大的不同点,在於若是同样被砸了摊子,中原人会先瞧瞧砸了摊子的混蛋他惹不惹得起,再来决定他是要摸摸鼻子自认倒楣,还是要追上去叫对方赔个双倍。

而蒙古人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追上去揍一顿再说,从不考虑要是揍不了对方反被扁怎麽办?

因此,当整个马市被毁了七七八八之後,乐乐也被大家合力抓住了。

就如同她所担心的一样,她想飞身逃开,立刻有人将她拉回地面上,而且,不断挥掌驱敌对功力不高的她而言,实在是太过耗力的事,所以,不过片刻工夫後,她就累得香汗淋漓了,随後大家同时一挤过来,她就一动也不能动了。

之後,她就直接被送到那两个汉人前面。

而那个满脸狰狞怒气的蒙古装汉人一看到她,竟然先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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