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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请多指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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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了?怎麽会这样?!
而乐乐则是如醍醐灌顶,顿时恍然大悟,宫震羽一切不合理的举动统统变成合理的了。
为什麽一个惯於独来独往的人会突然找一个陌生人同路,为什麽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探问她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为什麽他毫不避讳地要求与他乔装夫妻,甚至同房,最後还同床,为什麽他说回京後她就什麽都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只因为……
他早已认定她是他的妻子了!
为了落实她的身分,他才会在昨夜假藉酒醉和她行周公之礼,好让其他人无话可说。老实说,她很高兴,但也很不满,他居然从头瞒她到底,这太过分了吧?他到底当她是什麽呀?
白痴吗?
她正想质问他,可是又有人抢先她一步了。
「但是和你有婚约的不是她,」董百威脱口道。「要代嫁的人也不是她呀!」
「我不要一个拿身体作代价的女人,」宫震羽的目光已经冷峻到极点了,「你要以其他女人代嫁,甚至另行找人代替拜堂也都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一开始有错的就统统是你,你现在居然还敢跟我说这种话?」他咬牙切齿地说。
「而且,我毋需对你作任何解释和交代,我的决定就是最後的决定,我说的话就是最後的结果,你要是不服气就去告我,到衙门里去告,到皇上面前去告,随便你!」
告黑禁卫?!
他想找死吗?
不,他不想,而且,他也绝对告不赢的,因为理亏的人是他。
於是,董百威瑟缩了。「可是……可是湘云夫婿的仇……」
宫震羽冷哼。「那是她家的事,与我何干!」
董百威窒了窒。「那……湘萍……湘萍她……我已经告诉所有的亲友,是湘萍嫁给了你,喝的也是她出嫁的喜酒,现在这样,她以後还怎麽嫁人?」
宫震羽更是嗤之以鼻。「你自己闯下的祸,请自行解决!」
董百威犹豫了一下。「那……其实男人三妻四妾……」
「我只要一个妻子!」宫震羽断然道。
董百威却还不肯死心。「那……妾室也……」
「我不要妾室,」宫震羽怒吼。「不要侍寝、不要侍女,连伺候的婢女也不要,我只要一个妻子,她就足够伺候我了!」
「可是乐乐她什麽都不懂……」
「我很满意她的伺候,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她还需要懂什麽?」
「但……但是她三师兄在离开师门出外闯荡时,曾经说过,等功成名就後要回来娶她,我已经答应他了!」其实,当初他并没有答应,但现在好像只剩下这个理由能拿出来用了。
一直忙著要掰开宫震羽那只手的乐乐,一听到这,顿时吃惊地停下了手,意外地道:「耶?有这种事?我怎麽都不知道?不过,我一直当他是兄长一样,怎麽可能嫁给他呢?」
董百威脸色一沉。「婚姻大事全由长辈做主,你……」
「所以你就拿她们当棋子耍?」宫震羽的神情比他更阴森。
董百威又窒住了。「这……也不是这样,我……我是看乐乐和她三师兄似乎感情很好……」
宫震羽的眼神里已经出现尖锐的警告意味了。「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还要她去嫁给她三师兄?」
董百威张了张嘴,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那个不知死活的董湘萍好像嫌场面不够混乱似的,又开始尖声抗议了。
「可是原本应该是我嫁过来的!」
「不,原本应该是你姊姊嫁过来的!」宫震羽冷瑟瑟地说。
「但……我爹要我代嫁。」
「我并没有同意!」
董湘萍窒了窒。「有什麽关系,只要是我们董家的人嫁过来就行了嘛!哪用得著再平添那许多麻烦!」
「既然如此,你还想争论些什麽?」
董湘萍一愣,随即想到乐乐不也姓董吗?「呃,不!我的意思是说……」她急忙想挽回。
「不必再罗唆了!」宫震羽憎厌地一甩袍袖,看样子,他的不耐烦已经达到饱和点了。「和我拜堂的是乐乐,和我洞房的也是乐乐,她就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再改变主意了!」
「可是……」
「你们再罗唆,我就叫人把你们轰出去!」绝然的语气、愤怒的神色,至此,大家终於明白,一切都已成定局,再也无法挽回了。
董湘云黯然地垂下了螓首,董百威看似无奈地直叹气,眉宇间却隐伏著一份异於寻常的焦急与无措;而董湘萍则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之後,蓦地破口大骂了起来。
「董乐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婢,你爹娘过世,是我爹看你可怜才把你接回家来住的,你不思感恩图报也就罢了,居然暗藏祸心,以狐媚手段骗走了我的丈夫,你这不仅是忘恩负义,更是以怨报德了,你简直是不知廉耻、淫荡下……」
那个「下」字还在她舌尖上打著转儿,宫震羽倏地一撩袍衫下摆,寒光猝然暴闪——乐乐终於知道他将那把孤煞剑藏到哪里去了。
宫震羽淡漠却严酷地轻轻道:「再说下去呀!」虽然仅是轻轻的五个字,却是那麽沉重,那麽令人胆颤心惊地窒息了。
那把墨黑的孤煞剑就如此惊心动魄地横在董湘萍的脖子上,一条鲜红的血痕已经明显可见,小小的血珠子悄悄地渗了出来,看这光景,只要稍有一点不对,董湘萍的脑袋就得跟她的身子来个来世再相逢了!
刹时间,四周全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丁点声音,连呼吸声也几乎没有了,每一双眼睛都那麽惊恐骇怖的投注在满身煞气、一脸寡绝的宫震羽身上,个个都提著一颗心、捏著一把冷汗。
董湘萍不但双唇直抖,甚至浑身都在不住地哆嗦,先前的嚣张跋扈全都不翼而飞了,此时此刻,她担心的只是自己的小命,小命要是不在了,无论她争赢什麽也都没用了!
「贤……贤侄……」董百威的声音亦在微微颤抖著。「您大人有大量,请莫要计较湘萍的口不择言,她年幼无知,我自会好好惩处於她;你的决定,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异议,你说什麽是什麽,所以,请放了湘萍吧!」
「宫公子,舍妹是无心的,请您原谅她吧!」董湘云也跟著央求。
宫震羽却彷佛没听到似的,眼神反而更凌厉地盯在董湘萍脸上。
「我叫你再说下去!」他的语声冷沙沙的,活似阎王爷下催魂令似的。
董湘萍震了震,不但不敢再说下去,连吞口水都不敢,只是哭丧著脸,盈满两泡泪水可怜兮兮地瞅向董百威。
救我呀,爹!
萧雪琼也觉得不太对,她许久没见儿子这麽生气过了。「呃……我说羽儿啊,二侄女也是一时心急,才会说一些不经大脑的话,你也不必这麽生气吧?」
宫震羽还是没听到。「说下去呀!」
董湘萍的眼泪终於扑簌簌地掉下来了,乐乐看了实在为她感到可怜,一向傲慢自大的二堂姊从没有这麽凄惨狼狈过。
「喂、喂,你别这样嘛!人家二堂姊不是有意的啦,」乐乐小心翼翼地碰碰宫震羽握剑的手。「我保证她以後不会了啦!」
宫震羽依旧无动於衷,「我叫你说下去,听到没有?」甚至随著他那阴森的语声,那把孤煞剑也跟著更往下压了,顷刻间,小小的血珠汇成了细细的血丝往下淌,不但董湘萍痛得眉尖蹙了起来、眼泪掉的更急,其他人见了也更慌乱了。
「贤侄!贤侄!手下留情呀!」
「宫公子,请原谅舍妹吧!」
「羽儿,住手,你已经太过分了!」
「贤侄,求求你呀!」
「宫公子,请原谅她吧!」
「羽儿,还不快住手!」
大家七嘴八舌地忙著求情,可只有乐乐不敢再出声了,因为唯有她注意到,人家越劝说,那把孤煞剑就更往下压,所以,现在非但不能劝他,甚至连提也不能提到此刻的状况。要让他收手,只能用其他方法。
於是,她认真的想了一下後,便红著脸攀上宫震羽的脖子在他耳边咕哝了几句,那把孤煞剑果然松脱了些。
「我叫人带你去……」
「才不要!」乐乐脸更红了。「那种事怎能到处跟人家讲嘛!我要你帮我。」
「我?」眉宇立刻攒起来了,宫震羽迟疑了一下,旋即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突然收回了孤煞剑。「那走吧!」而且在归剑入鞘後,毫无预警地,他竟然双手一抄,在乐乐的惊呼声中将她横抱在手,随即飞身往府邸後方的雅苑而去。
「你……你干嘛啦!人家又没说痛得连路都走不动了。」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竭力隐忍许久的董湘萍才敢哇的一声哭出来。「好可怕的男人,我才不要嫁给那种人呢!」
不过,她也不会让堂妹太好过的,黑卫府夫人可是她梦寐以求的地位,乐乐凭什麽这麽简单就捞上手了?这口气她可吞不下去,她非让那贱婢後悔莫及不可!
而萧雪琼则若有所思地依然凝望著他们消失的方向,眼神带点惊讶,又有几许喜悦。
「嗯……说不定……说不定……嗯嗯……」
一旁的董百威安抚了二女儿半晌後,才瞄了大女儿一眼,又犹豫片刻後,才呐呐地道:「夫人,那个……」
萧雪琼一惊回神,「嗄?」继而一瞥董家父女三人,「啊!」她略一思索,便笑吟吟地说:「亲家,如果几位不急著离开的话,不妨在这儿多住几天,大侄女的事我会跟羽儿提,虽然不敢保证一定会成功,因为羽儿一向不爱多管闲事,可是我会尽我所能的。」
董百威感激地点点头。「那就麻烦亲家夫人了!」
「不麻烦,我会尽力的。」说著,萧雪琼又望向黑府後方。「嗯!也许有我那新媳妇儿帮腔的话,这事儿成功的机率会更大也说不定哟!」
休假
墙里秋千强外道,墙外行人,墙里家人笑。
笑声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苏轼。蝶恋花
这是一间宽阔且十足男性化的寝室,前後两进,内室里除了锦榻丝被之外,就只简单的几座书架、衣柜、桌椅和茶几。当然,现在还多了一张梳妆台和一座精致的玉色花木屏风等柔性化物品,甚至地上还铺了一张玉色地毡,这都是在主人成亲前特别添加进来的。
然而,无论是角落上的墨玉香炉、玉色屏风、玉色地毡,或壁上几幅幽远的山水画和豪迈的草书,都很适切地在粗犷的洒脱中添加几许高雅而恬淡的意境,减少了原有的生硬感,可见布置的人也是经过一番细思的。
此刻,宫震羽就坐在那张古雅的黑漆书桌後观看几封书信,而屏风後,乐乐正浸泡在冒著缕缕热气的澡盆里吐出满足的叹息。
「哇~~真舒服,真香……啊!这是什麽香啊,禁卫爷?」
「不知道,」宫震羽漫不经心地回道。「约莫是娘特别吩咐下人们添加的香料,我是不用的。」
「哦!」乐乐掬起了一捧水淋在颈子上,同时流波悄悄一转。「呃、我说禁卫爷呀!你就不能抽个空去帮帮大堂姊的忙吗?她好可怜的耶!」
宫震羽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是娘叫你来当说客的?」
「也不全是啦!」乐乐忙反驳。「那毕竟是我大堂姊呀!而且,从小她就最疼我了,看她这样我也很难过嘛!」
「那不关我的事。」宫震羽绝然道。
「谁说不关你的事?」乐乐气愤地拍了一下水,顿时水波乱溅、香气四溢。「我是你的妻子耶,那她是我大堂姊,死的是我堂姊夫,这样哪能说不关你的事?」
她气她的,宫震羽却兀自拆开另一封书信继续往下看,嘴里依旧是漫不经心似的说:「一般而言,江湖上无论黑白两道,对官家大多下意识怀有排斥的心态,江湖中的恩恩怨怨也自有江湖人的处理方式,甚少会愿意让官家插一脚的;但你大堂姊和伯父却特地来找我,可想而知这件事绝对不只报仇这麽简单,牵涉一定相当广,而且,他们又不敢老实的说出原委,可见理屈的一方大约是你伯父这边,我没必要去膛那种莫名其妙的浑水!」
一听,乐乐不由得愣住了。「啊……这我倒是没想到耶!他们并不知道你就是黑煞神,所以,一开始他们就是专程来找黑禁卫的……咦!对了,为什麽伯父他们都以为你叫宫慕云?」
宫震羽放下信纸。「我小时候是叫宫慕云,後来师母帮我改了名字。」
「为什麽要改?」
「师母说,如果我不改的话,会一辈子娶不到老婆,宫家从此绝嗣。」
「耶?真的?那改了之後呢?」
「我会在二十六岁这一年,也就是今年娶到妻子,而且,如果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就是会有七个子女……」还未讲完,一声惊噎,屏风後蓦地传来一阵咕噜噜的溺水冒泡泡声。「怎麽了?」宫震羽忙起身转到屏风後查看出了什麽事。
却见乐乐可怜兮兮地从水里冒出脑袋来,边呛咳著边嗫嚅道:「你、咳咳……有没有兴趣娶、咳咳……娶几个妾室呢?」
宫震羽眉峰倏地皱起,「没兴趣!」说著,他顺手从衣架上取下一件紫罗长纱衫。「你泡得够久了,该起来了吧?」
噘著小嘴儿不情不愿地从澡盆里爬出来,乐乐边还咕哝著,「七个耶!你不找个人帮我一起生,等我生到最後一个的时候,恐怕已经是个白发苍苍、弯腰驼背的老太婆了!」
宫震羽默默地将长纱衫披在她身上,继而从她身後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地问:「已经四天了,还会痛吗?」
俏脸儿一红,「不……不会了,早就不会了。」乐乐羞赧地呐呐道。
「很好。」
咦?很好?好什麽?
「啊!」一声惊呼,宫震羽冷不防地拦腰抱起乐乐。「干嘛啦?」
宫震羽不语,先将乐乐放到床榻上,「该睡觉了。」他说,同时随手一挥,屋内灯烛倏灭,四周蓦地转为黑暗,唯那淡淡的月光透过窗纱洒入满地银辉,朦朦胧胧的,彷佛天上的云朵儿也飘到地上来歇息了。
「哼,我才不信你会让我睡呢!」
☆ ☆ ☆
一大早,宫震羽嘱咐下人不可吵醒夫人就到书房去了,半个多时辰之後,有人送来一封书信,随後他便出门了。
几乎他前脚才刚踏出大门,後脚萧雪琼就堂而皇之地闯进他的寝室里,粗鲁地摇晃著还流著口水沉溺在睡梦中的乐乐。
「喂、喂!媳妇儿,该起来了。」
「……唔……嗯……嗯?」
「还嗯什麽嗯?羽儿出门了,你还不快起来,有事等著要问你呢!」
「好啦、好啦!起来了啦!」乐乐先打了个大呵欠才嘟嘟囔囔著起身,「人家过三更了才睡的说。」随即又赧然地躲回被子里。「啊!好像……好像很冷喔!」
萧雪琼自然不会笨到去问她为什麽那麽晚睡,更不会去问她,这大冷天的她干嘛不穿衣服睡觉,只是忙著把衣裙比甲扔给她,甚至还蹲下身去帮她套上绣花鞋。
也许是因为彼此的个性非常相似吧!第一次说话时,这对婆媳就对彼此很有好感,再聊得久一点,两人就自在得彷佛多年相识一般样。
又过了一天,这两个同样外向开朗的女人一碰在一起,就嘻嘻哈哈的似乎熟得不得了,无论是对话或举动,都不像是婆媳,反倒像是姊妹,如果不是彼此老是很夸张的故意戏谵地叫对方是「婆婆」、「媳妇儿」,人家恐怕也不会猜想到她们之间的真正关系吧!
乐乐才刚擦了一半脸,萧雪琼就抢去毛巾扔开,然後拉著她就跑,害乐乐差点一跤跌在门槛儿上。
「婆婆啊!一大早就要练轻功吗?」
「太阳都照到屁股了还一大早,看看哪家的媳妇儿和你一样贪睡!」
「别家的儿子也不像你家的儿子这样啊!」乐乐马上嘀咕回去。「人家明明困得要死,可他就是不让人家睡!」
萧雪琼闻言,不由得笑了,她回头瞄了乐乐一下。「我猜得没错,他果然很疼你吧?」
「哪里有疼我啊?」乐乐马上大声否认。「他对我才霸道呢!」
萧雪琼又笑了,继而转口问:「你问了吗?」
鼻子俏皮地皱了一下。「哪敢不问啊!」
她这一说,萧雪琼就没再问下去了,直到两人来到东厢院後的花厅,远远的,乐乐就瞧见董百威一家三口正在那儿等著她们呢!
两人一坐定,连喘口气都还来不及,董百威就急切地俯向乐乐,问了同样一句,「你问了吗?」
「问了、问了!」
「那他怎麽说?」这回发问的是萧雪琼。
乐乐扫视了他们一圈,然後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端著空茶杯,她迟疑地望著董百威片刻後,才慢吞吞地说:「他说他不管这种闲事。」
「咦?他真这麽说?」萧雪琼似乎很意外。「你没有央求他吗?」儿子不像她猜想的那麽疼媳妇儿吗?
「是有啊!可是……」乐乐又犹豫著看向董百威。「伯父,你……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这件事……这件事不只替大堂姊夫报仇那麽简单吧?」
闻言,董百威父女三人不约而同地变了脸色面面相觑,同样一副既心虚又慌张的模样,一看便教人起疑窦。
乐乐立刻了然宫震羽说的没错,而萧雪琼则颇意外地看看乐乐,再狐疑地盯住董百威三人。
「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董百威勉强挤出笑容来。「就是……就是很单纯的那麽一回事而已,哪还会有多复杂?是……是谁跟你乱说的?」
乐乐轻叹。「是我家禁卫老爷说的。」
董百威难看的脸色马上又加重了几分。
「所以他才说不想管那种不清不楚的闲事。」乐乐瞅著董湘云。「大堂姊,你如果不把详细情形说出来,我很难帮忙的呀!」
董湘云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随即又阖上,并垂首无语。
董湘萍却强硬地抢过话去。「你管那麽多做什么?反正人家杀了姊夫,你就该帮忙报仇啊!难道你忘了咱们家对你的养育之恩了?」
「这话不能这麽讲啊!二堂姊,」乐乐满面为难。「事情总要先弄清楚,否则……」
董湘萍神情一沉,看样子又想破口大骂了。
萧雪琼马上握住乐乐的手,并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我也觉得应该先弄清楚状况,否则不明不白的,就算羽儿愿意帮忙,我也不赞成!」说著,她牵著乐乐起身。「你们最好考虑考虑,看到底是要说实话,还是就这样算了!」话落,她就带著乐乐离开了花厅。
一路无语,萧雪琼和乐乐来到慈苑的书房里。
两人一坐下,她才问:「羽儿还说什麽?」
乐乐苦笑。「他说这事儿可能理屈在堂姊夫这边,所以伯父和堂姊他们才不敢说出实话。」
萧雪琼恍然地颔首。「难怪,难怪我问你伯父究竟是什麽事因,他老是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我原先还以为可能是为了女人,所以他不好意思说出口,这样看来,事情可能不是这麽简单了。」
「我也这麽想。」乐乐同意道。「伯父那个人其实是很好的人,一般来讲算是很正派的了,否则,他就不会在我爹娘过世之後,就毫不犹豫的把我带回他家了。虽然他对我满严格的,但是,记得我十多岁时,老吵著要他带我出门,可即使他再不愿意,尽管唠叨嘀咕著,最後还是带著我去了,这样对我还不够好吗?
「可是,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伯父也有他的缺点,而且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缺点:他很护短,而且护到不可理喻的地步。只要是自己的亲人,无论犯下多大的错误,他都会单方面地只相信自己人的说词,不管那说词有多麽矛盾不合理。」她露出无奈的苦笑。
「譬如我堂弟个性任性自私又暴躁冲动,有一回和人争吵,明明是他先动手打残了人家的腿,那可是有很多人证的,可是伯父却只听信堂弟的诡辩,说是对方先动手,他不得已才反击自卫的。
「虽然後来伯父私底下还是赔了人家一大笔银子,但这种事还是让人觉得对他有点心寒。下回要是堂弟残的是人家的命,而不只是腿,难道伯父也打算只是赔一笔银子就算了吗?那可是一条命耶!」
「唔!倒是没想到亲家是那样的人。」萧雪琼沉吟了一会儿,继而眼色一凝。「那麽你打算如何呢?」
愣了一下,「我打算如何?什麽我打算如何?」乐乐不解地问。
萧雪琼白眼一翻。「拜托!我是说,如果知道了前因後果之後,你预备如何?帮还是不帮?这点你可要先有个底才行哪!」
「啊!这个嘛……」乐乐很认真地想了好半晌,才慢吞吞地说:「如果一切就像伯父所说的那麽简单的话,那我当然要帮到底罗!可万一真是理亏在堂姊夫这边的话……」她又考虑片刻。「我想,我还是要以整个事件的起因来决定吧!」
「哦?怎麽说?」
「我是说……」乐乐犹豫了一下。「如果是堂姊夫先不小心得罪了别人,结果人家却要了他的命来惩罚他,这也未免太过了吧?」
萧雪琼点点头。「的确。」
乐乐笑了,「所以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是要帮到底的。但是……」她的笑容又消失了。「如果是堂姊夫先错手杀了无辜的人,以至於对方的亲人找他报仇而杀了他,那……那我也无话可讲了,堂姊夫是宝贵的命一条,人家可也是一条宝贵的命呀!总不能因为堂姊夫的身分不同,他就可以毫无缘由的乱杀人吧?」
萧雪琼很满意地笑了。「你能这样想就好了,虽然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麽单纯,但是,基本上只要你分得清是非黑白,明白孰可为、孰不可为,这样应该就不会有什麽问题了。至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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