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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情人(全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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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字来。她浏览了北京几个家政公司,发现人家所提供的保姆,不是年龄太小,就是年纪太老,一个都不中意。又拿眼瞥了瞥大厅,感到这位大妈人还长得端正,穿戴也不俗气,满口京腔京韵,实在是太难得了。笑一笑,她边操作鼠标边提问起来:“你家几口人呀?”
韩大妈收拾完沙发,住了手,条件反射似的答道:“问我呢?就两口,我跟我儿子。”
李亚男在电脑“保姆的状况”栏目下停住手,接着问道:“你儿子干什么工作?”
韩大妈瞅瞅李亚男在操作电脑,自语道:“肖铃姑娘说得对,这就测上了……连他妈也要测试一下呀!”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她不干活了,而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里,鼓足勇气,接受任何挑战。
停了一会儿,李亚男又高声问道:“请你回答,你儿子多大了,成家没有?”
韩大妈急忙答道:“我儿子三十……不,不,二十九……”顿了一下,她接着说:“这不,肖铃姑娘和我已经谈好了,我来你家是她……”
李亚男打断她的话说:“你儿子有没有前科?”
“前科?”韩大妈不解地问:“啥叫前科?”
李亚男望着屏幕说:“就是曾经干过偷窃,干过抢劫,违反过国家法律,犯过事儿……”
听到这儿,韩大妈生气了,大声说道:“你想哪儿去了?我的儿子,堂堂正正,一表人才,从来不替自个打算,就喜欢助人为乐,违法乱纪的事儿绝对不做,谁不说他好?”
李亚男嫌韩大妈有些嗦,就用鼠标点出“保姆任劳任怨测试”栏目,套用欧美家庭主妇与保姆关系的典型案例,对这位大妈进行了测试:“如果说,你打碎了花瓶,我责备你,你怎么办?”
韩大妈擦擦脸上的汗,说道:“这就开始测我老婆子了?”
李亚男见对方没有配合,提高嗓门道:“请你做出回答,我在提问呢。”
“花瓶?”韩大妈回过神来,说道:“你说我打烂了你的花瓶,损坏了你的东西,让你受了损失,那当然我赔,我全赔,你骂你训全凭你。”
李亚男接下来的问题是:“如果说,你没有打碎花瓶,而是猫干的,我冤枉了你,在这种情况下,你怎么办呢?”
韩大妈想了想,自语道:“她怎么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呢?”然后提高嗓门说:“那可不能依你,我又不是奴隶,又不是旧社会的老妈子。”
猛然间,李亚男站起身来,走进大厅,一字一顿说道:“你回去吧,我不能用你!”
韩大妈仰脸呆望着她,心想,为了儿子的婚事,我这做娘的受点委屈没关系,可她都说了些啥话,我咋越来越听不懂?嚅嚅问道:“用我?你用我什么?”
李亚男说:“你不是铃铃带来的保姆吗?”
此时,韩大妈才明白过来,站起身,气冲冲向外走。临出门,她猛地转头吼道:“保姆,保你个头!你这儿,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会再来了!”
李亚男不解地倚着门框,说道:“我还以为铃铃会办事呢!她也真是的,这号保姆,也往家里带!”
8
憨哥觉得情绪不佳,一边开车,一边对芝麻官说:“一顿西餐,整去我这么多钱。到文秀这儿,又让人家损……我真的憨吗?我真的傻吗?我这是怎么啦?吃错药啦?”无心再去拉客,就将车开回了自己的新时代出租汽车公司。
他一到,大胖子孟师傅等三位司机,这就围了上去,闹闹嚷嚷,挤挤拽拽,一下子就把他的脑袋搞晕了。
孟师傅挺着大肚子,不住地喊:“恭喜你啦!说曹操,曹操到。我刚还和哥儿几个打赌,说你立马就会出现,给大家伙一个惊喜。怎么样?我猜对了吧!今儿,你得请弟兄们撮一顿呢!哈哈哈哈……”
憨哥被司机们扯拉着,一脸的莫名其妙。
孟师傅却笑得更猛:“还是你牛!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说对了,你的确没犯错误!哈哈哈哈……你是个好人呀!”众司机也在大笑,嚷着拥着,非要让憨哥请客,不由分说,就闹哄哄向经理室走去。
憨哥疑惑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请什么客?你们别拿我逗乐儿好不好?人都是有尊严的!我是憨,我是傻,可我不喜欢这一套!”
李经理迎了上来,拨开众人,笑着紧握憨哥的手说:“祝贺你,又重新上岗了!”
憨哥大喘着粗气,惊讶地问道:“李经理,你说什么?谁说我重新上岗了?”
李经理告诉他:“文秀姑娘来电话说的呀!她说你又回外经贸了,还说你今后不一定在国内干了!好好好,这多好呀,谁听了不为你高兴?”
孟师傅和众人又在嚷着请客祝贺,办公室里一片欢腾。
憨哥一头雾水,自言自语道:“在国外干?谁满世界造我的谣?”
李经理拉了他一把,说道:“你去好好干吧!把车交了——噢,文秀姑娘为你抵押那两万元,来电话说要撤资;说是你不开车了,她就没那必要了。”
听到这话,憨哥大吃一惊,想哭又哭不出来,忙对李经理和众人诚恳地说:“我没有上岗呀,真的!”
孟师傅上前道:“别逗了,你是舍不得请客吧?哈哈哈哈……”另外几个师傅也指着憨哥笑:“你抠门儿呀!”
憨哥被笑声包围,向四面八方认真地说道:“真的——骗人我是小狗;真的——我骗人我是……”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全了。
肖铃生怕怠慢了韩大妈,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下楼买了许多名贵的
台湾水果,急匆匆赶回家来,却见表姐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在操作电脑,急忙问道:“表姐,你不是说忙得很吗?咋回来了?”向四周寻找一番,放下东西,提高嗓门叫道:“大妈——表姐呀,大妈呢?”
李亚男离开书房,走到大厅,问道:“什么大妈?瞧你干的事!你是说那位保姆?”
肖铃急起来,瞪眼吼道:“什么,你把人家当保姆了?她可是我请来的贵客呀!”
李亚男漫不经心地说:“我怎么知道!”又用不以为然的口吻说道:“铃铃,你咋对她那么在意?看看,又买火龙果,又买莲雾,还买
芒果,她是干什么的?”
肖铃跺了一下脚,说道:“你知道吗?她是我最近才结识那男朋友的母亲呀!”她哭起来:“在北京,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你怎么能故意害我呢?说,你把她怎样了?”
李亚男也是单身女人,深知找对象的不易,不由后悔起来,说道:“我哪知道?我见她在干活,就把她当保姆测了一遍……铃铃,这可如何是好?”
肖铃擦去泪,背起小包,就要往外跑,坚定不移地说道:“我不管,你赔我的人!得得得,你只会给我添乱,我要把她追回来……”
李亚男忙拦住她说:“不行啊!你好心把人家请来,是我给你惹的祸,你去能解释清楚吗?这样吧,姐姐将功补过,我跟你一块去好啦!”
肖铃想了想道:“那你得好好向人家说明情况,好好向人家赔礼道歉……”
李亚男也背上小包,连连说着:“知道知道,咱们快走吧!”一时手忙脚乱,刚跑几步,她又一惊一咋地尖叫起来:“哎哟妈呀,钥匙钥匙……”返回来拿好钥匙,俩人急匆匆出了门。
9
胡喜闲来没事,也不想接着做生意了,和小朱子逛了一趟街,购买了一些结婚用品,俩人高高兴兴向家走去。
进了胡同口,小朱子说:“我总觉得咱那事做得不地道,有点对不住人家。韩大哥的事儿,比啥都重要,咱还得抓紧呢!”
胡喜说:“放心吧,我该想到的,全都想到了,错不了,错不了!怎么?盼着给他对上象,咱俩好办事儿?”
小朱子推了他一把:“去你的!臭美!”
俩人正打闹时,忽然停住,胡喜指着前方说:“你看你看,咱院儿演西洋景呢……”小朱子住了手,也疑惑地张望起来。
原来,院外停着肖铃的红色
尼桑车,一阵喧笑之中,李亚男和肖铃,小心翼翼地将韩大妈扶出了院门。
李亚男说:“刚才我都讲了,都是我有眼无珠,错怪你了,大妈你可得多包涵呀!”
肖铃殷勤地为韩大妈打开车门,笑道:“大妈呀,你刚说,不愿去表姐家了,咱就去我那儿,民航公寓很好玩儿的,有卡拉OK,有保龄球,有游泳池……”
韩大妈站在车前,犹犹豫豫说:“肖铃姑娘,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不想去。”
李亚男扶住韩大妈的胳膊道:“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我的错。你还是听铃铃的话,去民航公寓玩玩吧。不然,我妹妹非跟我急不可!”
这时,胡喜和小朱子跑过来问:“大妈,这是怎么回事?”
韩大妈见他们回来了,就说道:“她姐妹俩,这就拉我去拿——拿什么来着?”
“不是拿什么,”李亚男笑道:“大妈呀,是叫桑拿浴!”
“对对对,洗桑拿!”韩大妈说:“她们说是蒸一蒸,治百病。”又转身介绍道:“她是她表姐,她就是……”
“哇噻,空中小姐!”胡喜一眼就认出了此人,笑道:“肖铃女士!”小朱子也说:“是她是她!”
肖铃被搞得有点不自在了,问道:“你们——你们怎么认识我?坐过我的航班?可我并不认识你们呀!”
胡喜摇晃着小脑袋,大笑起来:“我们是从征婚材料上认识你的!果然靓丽绝伦,果然气质不俗,果然甜美怡人。”
小朱子拧了他一下,制止住了他的赞美,上前说道:“小姐,你看上的,恐怕不是他那个人,而是……”
韩大妈急忙打断小朱子的话,说道:“死丫头,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又得意而又神秘地小声对胡喜和小朱子说:“知道吗?我儿子又上岗了!”
胡喜大喜道:“真的?哇噻,这太棒啦!我哥是怪,动不动就给人一个惊喜!”
小朱子想了想说:“噢,我说嘛,这就对了!”立马笑着对肖铃和李亚男道:“这真是大好事呀!你们拉大妈去,不仅散散心,还可以给她做做保健嘛!”
李亚男说:“谁说不是?民航公寓,什么项目全有,欧式的,日式的,
土耳其式的、印第安式的……要啥有啥。”
肖铃望望小朱子和胡喜,知道他们与大妈的关系不一般,热情地说道:“干脆这样,二位这就跟大妈一起去,更热闹一些!”
小朱子与胡喜对视一番,拿不定主意,韩大妈却笑起来道:“对!对!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胡喜这才下了决心,拉着韩大妈的手说道:“行啊,我还想着发了财,让我哥和你沾我的光呢,这倒好,咱先沾大妈的光!咱也玩玩那洋的,开一把洋荤。”
说着笑着,众人欢欢喜喜上了尼桑。
车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小朱子扶韩大妈出车门,胡喜也跟着下来了。
胡喜向车里人说道:“还是大妈的主意高!这一回,就把我哥的事搞定。你们先去准备,我们等我哥回来后,立马过去,今儿玩个痛快!”
车窗两边,两只玉手在挥动,随着一阵清脆的“一定要去呀”之声,车也渐渐远去。
回到家,韩大妈自豪地说:“我儿子那公司富得流油,劳保最好,看病也全报销,还发点心呢!”乐颠颠地请胡喜和小朱子吃西餐。
“开洋荤,喜事都赶一块儿了!”胡喜吃得满脸奶油,小朱子也吃得哈哈大笑。
韩大妈:“多着呢,敞开肚子吃!”
胡喜眼珠子一转,叫道:“拿到家里的,就该省着呀!咱别吃了,留着肚子,待会儿,还得去民航公寓吃呢。”
小朱子停了吃,附和他道:“对对,到那儿去,咱不能装斯文。”
韩大妈向外瞅瞅,说道:“该收车回来了呀!”
大花脸似的小朱子,听了这话,向外张望起来,盼着憨哥早点回来。
胡喜急着要打电话,说道:“我呼他回来。”
韩大妈制止住他说:“别打了,他又不好交际,又不打牌,又不神侃,往天这时候,他就该回来了。”
小朱子指着胡喜脸上的奶油说:“快做准备,你瞧你,像只大花狗。”胡喜也指着小朱子笑道:“还说我呢,你瞧你,整个一个狐狸精。”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10
肖铃的车刚出胡同口,立即停住了,原来对面,摇摇晃晃,正走来了背着工具包的憨哥。
肖铃急忙下车,笑着迎上前去,说道:“呀,你下班啦?”
憨哥也吃了一惊,站在那儿,想起欧罗巴的事情,坚定地说:“我下岗了……”
肖铃根本没顾得上听憨哥说话,回头向车内的李亚男喊道:“表姐,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位韩先生!快过来,认识一下呀!”
李亚男下车后,看到憨哥,心里说:“不对头呀!”走上前来细看一番,更加不可思议了,问道:“他是……”
肖铃拉了一把李亚男,热情介绍道:“外经贸的,就是刚才那位大妈的儿子……快来认识认识!”
憨哥也认出了李亚男,急忙说:“是你呀!嘿嘿……你这表妹呀……”
肖铃抢过话说:“你们——你们怎么会认识?这是怎么回事?”
李亚男冲憨哥不自然地笑笑,说了声“师傅”,就紧张地将肖铃拉向一边,小声说道:“错啦,全错啦!他哪是什么外经贸的?一个补鞋匠……”
“补鞋匠?”肖铃说:“你胡扯些什么?”
李亚男说:“可他真是补鞋的呀!他呀,不知在哪儿弄了个车本儿,今天,我还坐了他开的
出租车呢!不信,你去问他!”跷起鞋来,接着说道:“瞧,技术不错,这就是他给修的。”
憨哥被晾在一边,脑袋乱乱的,想解释,又感到打断人家说话不妥,一时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好了。
这时,俩姐妹似乎讲完了悄悄话,又一次来到憨哥的面前。
肖铃说:“韩……我想证实一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职业,你的……”
憨哥一挥手,说道:“停停,现在,终于轮到我说话了!”他一脸认真地说:“我不在外经贸干了。”
一听这话,肖铃瞪大眼睛说:“这是——真的?太可怕了……”
憨哥坦然地说:“没什么可怕的!过去,我曾是外经贸的一名普通员工。现在,我下岗了,与外经贸没有关系了,骗人我是小狗。”
李亚男紧追一步说:“你到底是开车的?还是补鞋的?师傅……”
“师傅?你说什么都行,别再叫我师傅好不好?我是一个下岗者。”憨哥认真地道:“不过我声明,我可没搞腐败,没犯错误!”
在憨哥与李亚男说话时,肖铃仰头大笑,想了一想,又笑了起来:“这花花世界,真荒唐!真逗!我真是千挑万选,找了个漏油灯盏……哈哈哈哈……”猛一转身,谁也不理,向车走去。
李亚男见肖铃歇斯底里,憨哥也尴尴尬尬,想到上午那挡子事,就对憨哥说:“这事不怪你。师傅,其实你并不是婚姻骗子。我妹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看你是个实在人。”
憨哥低着脑袋,苦笑道:“我这人呀,不合时尚,被人误解惯了,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你这鞋,穿着合适吗?”
李亚男忙说:“合适,合适!不管怎么说,师傅你不是坏人!”
憨哥又是一笑:“嘿嘿……你妹也是个好人。我祝她幸福,祝她万事如意,也祝你心想事成……”
启动了车子的肖铃,这就嚷起来:“表姐,你不走,我可先走了啊!”
李亚男急忙上车,对憨哥挥手道:“师傅再见!”然后批评肖玲道:“刚才,你怎么能那样对人家说话?我看这人很善良,很诚恳,你不要太傲气了!你呀,要学会尊重人,学会理解人,不然非吃大亏不可!”
肖玲一边戴墨镜,一边开车道:“表姐,你这是怎么了?我受了他的骗,你还替坏人说话?”
李亚男说:“那你也不能出口伤人呀!爱情嘛,可遇而不可求,成不成都在其次,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依我看,你得去给人家道个歉。”
肖铃加大油门,说道:“我不去!”
李亚男摇摇脑袋说:“那……只有我抽空代你去一趟了。”
肖铃尖刻地撇撇嘴说:“自己想去就去呗,再别扯我了!莫非你这大经理,对他产生想法了?”
李亚男白她一眼道:“死丫头,咋说话……”
11
车开走后,憨哥独立自语:“我是个坏人?我这叫什么事呀!”气恼地扔掉工具包,一屁股坐在道边的石墩上,左思右想,横竖理不清头绪。
“师傅!你是修鞋的吧?”有人让他给修鞋,他犹豫了一下,想着“这修修补补,也是一条生存之路呢!”就用心修了起来。
“师傅,多少钱?”
“钱?不不,不要钱。”
来修鞋的人非要给钱,憨哥就是不要。一些过路者,听说不要钱,也都围了上来,让憨哥给白修。
夕阳西下,文秀收摊回来了,见人们围着憨哥,吵吵嚷嚷,就讽刺道:“唷,外经贸公司的大老爷,怎么在这儿补起鞋来了?哈哈哈哈……同情老百姓的疾苦呀……哈哈哈哈……体察弱势人群呀……”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说道:“姑娘可不能这样说呀!人家小伙子行善,就是急群众所急嘛,该表扬呢!”
憨哥见文秀来了,冲着她高声说道:“在编排谁呢?谁是外经贸的?我这可是下了两回岗,没法子,在这儿练摊儿呢!”
文秀挤进人群,认真问道:“你说什么?真的没有上岗?”
憨哥并不看她,自顾自说道:“不但没有上岗,车又被收回了,饭碗也丢了。有的人,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文秀一听这话,想了想,自语道:“没上岗就有戏!”顿时高兴起来,哈哈大笑一番,然后驱赶行人,为憨哥收起工具,大声宣布道:“不补了,不补了。你们该干啥干啥去!修什么鞋呀,这是哪跟哪儿?”拉起憨哥便走。
憨哥正在生她的气,倔倔地说道:“你快走开,别动手动脚好不好?”甩开她,独自背着工具包,头也不回,向家走去,背影像个外地来的流浪汉。
12
已经收拾整齐的胡喜和小朱子,正准备出门,垂头丧气的憨哥回来了。
韩大妈一下惊呆,想不到儿子果真剃了个大光头,就诚惶诚恐地说:“阿弥陀佛,我只是说‘去掉头发,就去掉了烦恼’,可你咋就这么听话?你咋就这么憨实?这不真的成了和尚了?”还想数落下去,但又心疼儿子,抖抖地说道:“公司忙?你脸色这么不好,今天怎么啦?”
憨哥见小朱子和胡喜也都望着他的大光头窃笑,一挥手,将手机扔了过去,说道:“兄弟,你给我配备这些征婚装备用不着了。今后,我是再也不征婚了!”
小朱子和胡喜发现情况不妙,惊奇地对视一下,刚准备询问,韩大妈就哭着拉住儿子嚎道:“我的天呀,到底咋的了?”
憨哥无奈地摇摇头,连说了三个“怪”,把今天遇到的一连串倒霉事说了一遍,就摇摇晃晃来到帘子后面,咣当一声,躺了下去,两眼发直,一动不动。
韩大妈又哭起来:“天呐,车没了,今后可怎么生活呀?”
小朱子叹了口气,刚要上去劝导韩大妈,电话铃响了。胡喜对着电话机嚷:“又是征婚的事,烦死人了!”
电话没人接,总是响个不停;韩大妈抹去泪,只好去接。她没好气地说:“你是谁?今后别再骚扰了!”
胡喜在一旁帮腔道:“报警报警,我听是个女的,这可是典型的性骚扰!”
来电话的是文秀。刚才在胡同口,她见憨哥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理她,只好回家打电话,想把情况说清楚,解除憨哥对自己的误会。
韩大妈听出是文秀的声音,心头的火气更盛,对着话筒吼:“噢,是你呀!我还以为是乘人之危卡脖子的苏修呢!你真行呀,落井下石……别叫我大妈,谁认识你?谁是你大妈?”
“大妈,韩大妈,你听我解释嘛……”文秀急出一脸汗来,将话筒换到另一个耳朵上说:“你不听?那请憨哥接电话好吗?”
“他死啦,被你给治死啦!”韩大妈说:“你快庆祝胜利吧!和你妈一起,快放鞭放炮,敲锣打鼓,我听着呢……”文秀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她根本不愿再听,咣的一声,把电话挂上了,继续哭起来:“欺负人呀,过去一个老的上阵,如今把小的也带坏了!”
13
韩大妈承受不了这些打击,思想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说着“这个世界,净耍人玩呀!”想寻找精神的解脱,就赶紧对着观音菩萨像念到:“阿弥陀佛,你能保佑我,你快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呜呜地哭上了。胡喜,小朱子赶紧上去劝导,憨哥却呆呆地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好不容易劝住韩大妈,小朱子说:“人的命运呀,得靠自己掌握,求神拜佛我看没啥作用,咱还得自己想辙不是?对了,我们幼儿园,正缺一个像憨哥这样的电工、木工、修理工样样在行的人呢,不如先去干着,总比闲着强。”
韩大妈抹一把泪,说道:“你是说,让他去当男保姆?”
小朱子说:“我们那儿都叫阿姨……不对,他该是男阿姨……不,不,男……”
韩大妈一挥手道:“这怎么行?一个大小伙子,还没结婚呢,就去伺候孩子,就去干女人干的事,不行不行!”
胡喜也在为憨哥想辙,忽然说道:“对了,我这有一条生财之道。”
韩大妈急切地问:“啥门道?你快说,快说。”
胡喜却卖起了关子,故意咳嗽一番,说道:“我哥又能吃苦受累,又能连续作战,又能任劳任怨,又能……”小朱了拧了他一下,他立马“唔”了一声,如中了子弹,身子猛然向上挺起来。当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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