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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贫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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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儿……我要你……”
卫迟央柔声唤着唐思儿,殊不知这一声声的呼唤,听在唐思儿的耳里,疼在心里。
“央……”
算了,别再去计较那些了,就让她再彻底沉沦一次,假装他喊的是她的名儿。
“娘……”
卫紫樱戳戳躺在卫迟央怀中的唐思儿,不管她怎么纠正,卫紫樱还是执意喊她娘,她也是整个卫王府里,惟一能让卫紫樱开口说话的人。
卫紫樱的声音,惊醒了沉溺在热吻中的两人。“啥?”唐思儿尴尬地离开卫迟央的薄唇。
“我的纸鸢飞到树上去了,人家拿不到。”
“树上?”唐思儿顺着卫紫樱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一棵非常高大的树上看到那只色彩缤纷的纸鸢。
那树会不会太高了点,分明是要挑战她的爬树功力。“小紫樱,乖,我改天再做一个更漂亮的给你好吗?”
“我去拿。”卫迟央陡然站起身,朝那棵树走了过去。
“等等,央,那树太高,太危险了,还是别去了。”
唐思儿牵着卫紫樱,也急忙忙跟上他的脚步。
纸鸢就挂在一棵相当高大的树上,他脱掉鞋,动作利落地攀上树头,在技析问穿梭,不一会儿,人已经在离地几尺高的枝头上。
“天啊!央,小心点,你左边的那个校桠太瘦了,不要站在那儿。”唐思儿在底下是看的心惊胆战,牵着卫紫樱的掌心也沁出满手的冷汗。
卫紫樱看看树上的卫迟央,再看看一脸惊慌的唐思儿几眼。“思儿姐姐,你喜欢我爹吗?”
“啥?”担心个半死的唐思儿,陡然听到卫紫樱的问题,心漏跳了一拍。
她、她对卫迟央的好感,真的表现这么明显?明显到一个孩子都能发现?
那卫迟央是不是也感觉到了?不然他为何突然对她这么好?好到几乎让她醉死在他的温柔海中。
唐思儿蹲下身子,将卫紫樱圈在怀中。“是呀!思儿姐姐好喜欢你爹爹,所以小紫樱也要爱他喔,他也好爱你呢,每天都会问我,你有没有乖乖吃饭,睡得好不好。”
“真的吗?”卫紫樱皱皱小鼻,似懂非懂。“那爹爹喜欢思儿姐姐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唐思儿笑了,笑的很苦、很无奈。
她现在迫切地想靠近他、贴近他,冲动地想要拥有他的一切,这也是她最担心的地方,因为她的心已经牢牢陷溺在他身上,再也无法自拔。
“可是墨荷跟我说过,她也喜欢爹爹,所以她讨厌我。”卫紫樱状似无心的回答,让唐思儿大为震惊。
墨荷喜欢卫迟央?他的翩翩风采,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对他动心,何况是一个待在卫王府多年的丫环。
唐思儿拼命说服自己别多想,童言无忌,墨荷对他一定是属于那种下人对主子的仰慕之情。
“喀”一声,顶上传来树枝折断的声响。
唐思儿抬起头来,赫然发现卫迟央两脚悬空,两只手抓着枝干,嘴咬着纸鸢,身体在枝干问摇晃,眼前的情况相当吓人。
“啊,天啊!央,小心点。”唐思儿惊呼出声,满心惶恐。
“喀!”卫迟央右手抓的那枝树干,已经发出细微的声响。
“天啊!央,你快下来,树枝快断了。”
唐思儿在树底下急得团团转,一会儿抬头看着他,一会儿捣着双眼不敢看。
“爹!你后面有一根树枝可以踩。”卫紫樱双手圈在嘴边,大声吼着。
“啊?”
乍闻到卫紫樱的声音,唐思儿惊讶地忘了惊慌,只是呆呆地望着她,发现她也同样焦急地看着卫迟央。
“紫樱!你快牵着娘离开树下,爹怕跌下去会压伤你们。”卫迟央朝着站在树下的两人吼着。
“央!你别担心我们,你快按照紫樱说的,把脚踩在那根树枝上。”唐思儿急出满头汗,看着卫迟央的身体在树间摇晃,一颗心几乎吓得快要停止。
猛然,他的脚还来不及踩住枝头,手上抓得技干已经断裂,他的身体便急速下坠,眼看就要直接摔到树下了。
“不要!”唐思儿搂紧卫紫樱,闭上双眼不敢看。
“砰”一声,卫迟央摔到地面上,由于右手先着地,他随即感觉到右手传来阵阵剧痛,他闷哼一声,没有喊出声。
“央!你怎样?你觉得怎样?”唐思儿急切地扶起卫迟央的身躯,拿起手绢小心擦拭他的脸上、手臂上,大小不一遭树枝划破皮的擦伤。
“我的手臂好像断了。”卫迟央强忍着痛楚,皱着眉将纸鸢递给卫紫樱。“紫樱!你的纸鸢。”
卫紫樱看着卫迟央,哭着奔进他的怀中。“爹爹,对不起,紫樱再也不玩纸鸢了。”
“紫樱!别哭,爹没事。”
“还说没事,你的手都断了,得赶快回府请大夫看看才行。”唐思儿再也忍不住想哭的欲望,趴在他的肩头痛哭起来。
卫迟央低头看着怀中的两个女人,心头满是充实。“我没事……”
渐渐地,痛觉侵蚀了卫迟央的意识,他的脑海只剩下一片空白,隐约问他听到她朝驾车的下人大吼,要他们赶快将他送回卫王府。
她一边哭一边大声责骂那些动作慢吞吞的下人,还扬言如果他有半点闪失,她就要自杀给他们看,让他们一辈子良心不安。
呵!她是真的担心他阿!
在意识消失前,卫迟央嘴角扬起一抹笑。
卫迟央被送回了卫王府,卫王府上下立即一阵惊慌,请大夫的请大夫,打水的打水,送绫巾的送绫巾,所有人都忙成一团,而卫紫樱也在卫老夫人吩咐下,被强制送回了落樱小筑,交由墨荷严加看管。
“老夫人,王爷右手骨折,还有几处挫伤,庆幸的是内伤并不严重,喝几帖药应该就能复原。”
“嗯!映红,送大夫出去。”卫老夫人严肃的语调,让人不寒而栗,只要是在卫王府待上一段时日的丫头,都会知道这是街老夫人发怒的前兆。
“是!大夫请跟奴婢来。”
“扇舞衣!你给我跪下。”
顾不得还有一堆丫头来回进出,卫老夫人叱喝着。
担心卫迟央伤势的唐思儿,早急出满顿的泪水,听到卫老夫人冷寒的口气,赶紧跪在卫老夫人的跟前。“老夫人,请听舞衣解释,这绝对是场意外……”
“解释?哼,你可知道央儿不过是跟你出门一趟,就摔断了一只手,还受了内伤,你跟老身说这是一场意外?”
卫老夫人哼了哼,手上的拐杖不停敲打着地面,气的浑身发抖。
“老夫人!舞衣……”
“够了!不要说了,如果你真是福星,怎会让央儿摔成这样,又把老身的乖孙女,胡乱教一通,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卫老夫人拿起拐杖就往唐思儿身上打,唐思儿不敢闪、不敢躲,只能任凭卫老夫人的拐杖落在她的身上。“老夫人!请原谅舞衣,舞衣不是有心的。”
所有的丫环看到卫老夫人发怒,大伙只能躲的远远,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说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福星怎么当的,再不说,老身就打死你。”
卫老夫人的拐杖毫不留情地打着,似乎要将上回唐思儿给她造成的难堪,予以报复。卫紫樱只认一个外来的女人,而不认她这亲奶奶,这话传出去还能听吗?
“老夫人,舞衣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唐思儿咬牙将痛吞下肚,不敢喊出声。或许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是福星,所以造成卫迟央今天会摔伤,若真是这样,那她认了,被卫老夫人责打,她也绝不会吭一句。
恍惚间,唐思儿感觉她似乎不疼了,连卫老夫人的脸也开始看不清楚……
卫老夫人的怒气发泄了一阵子,也数不清打了唐思儿几杖,直到唐思儿砰一声瘫倒在地,她才收手。“呼!呼!”
卫老夫人大口喘着气,一旁的丫环连忙扶住她。
“翠环,把少夫人泼醒,要她跪在王爷的房前忏悔,看她做了些什么好事,直到王爷清醒过来为止。”
“是!”
黑夜早已降临,三更的卫王府一片寂静,不知道跪了多久,又昏了多久,唐思儿只知道她浑身又痛又累,但还是得遵照卫老夫人的命令,跪在卫迟央的房前。
卫老夫人的指责言犹在耳,唐思儿哑口无言完全无力反驳,因为她说的都对,她不是福星,她是假冒的。
或许是前些天她听到丫环们之间的私语,知道她们对她存着猜忌之心,因此除了小竹外,府内几乎没有丫环愿意接近她。
卫老夫人一走,丫环们也一哄而散,无人再来搭理她,虽然小竹还特地送了饭来,但唐思儿知道,她不能再让人为她受伤,因此她坚决拒绝小竹的好意。
“舞儿……”
深夜里,房里传来一声呼唤,唐思儿抬起疲惫的双眸,看见卫迟央就倚在门扉旁,脸色惨白。
“央!”看到卫迟央虚弱的样子,唐思儿急着想要去搀扶他,没想到才刚站起身,脚步随即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少夫人!”婢女小竹惊呼出声。
“还不快去把少夫人扶起来。”
卫迟央气虚地叱喝欲过来搀扶他的丫环。
“是!”小竹搀起唐思儿,将她扶进房里。
“奴婢去打水让少夫人梳洗。”小竹知道现在该是让他们的独处的时候,识趣地离开。
“你怎样?别起身,以免又扯开了伤口。”
无暇顾及身上的伤口,唐思儿扶住卫迟央的身体。
“真糟糕!下午的时候,我本来要起身阻止娘,没想到身体无法动弹,只能听你挨打,舞儿,抱歉。”
他勉强扯出一抹笑,以指尖抹去唐思儿脸颊上的泪痕。
“没关系,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她倚进卫迟央的怀中,小手圈住他的颈项,满心的焦急总算在看见他清醒后,获得舒缓。
“只不过摔了一下,却伤的这么重,我这身体还真不中用。”卫迟央笑了笑,以化解房内过于沉重的气氛。
“胡说!早知道我就该阻止你,不要让你爬到那么高的树上,如果我是福星。你就不会摔成这样,我真该死,该死的人是我才对。”
唐思儿情绪激动地胡乱喊一顿,心中的不安急欲找个出口宣泄,却没发现卫迟央讶异的表情。
“舞儿!你刚刚说些什么?什么叫如果你是福星?”
“啊?”猛然发觉说错了什么,唐思儿惊慌失措地捣住嘴,就怕一时口误,又说出些什么怪话。
“没有什么,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是福星,为什么你还会摔伤?这真的很奇怪。”唐思儿尴尬地回避那敏感的问题。
“不管你是不是福星,你终究是凡人,难道就因为你是福星,所有人都可以逢凶解厄,趋吉避凶?那你这辈子岂不是太辛苦了?”
“不是吗?福星不是都该有这样的能力?”
“或许应该是如此,但真的有人规定福星身边的人,一辈子都能平安无事?那未免也太夸大了,舞儿,不管你有没有福星的能力,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卫迟央将唐思儿娇小的身子,揽进怀中,举止间尽是浓浓的宠溺之情。
真的不在乎吗?即使她真的不是福星?
唐思儿哭了,再次落泪了。她是不是已经可以开始奢求,卫迟央真有爱上她的可能。
“何况是我自己要爬上树,摔下来也是因为没有踩稳,这又关你什么事?你放心,我明天会跟娘说明白,不会再让她那样伤你,自从紫樱性子变了以后,娘就急着希望紫樱能赶快复原,所以才会在你身上加诸那么多不合理的要求。”
卫迟央的下颚,摩挲着唐思儿的发问,嗅着属于她的馨香气息。
“我明白,我不会怪娘的。”
唐思儿依偎在卫迟央的颈间,汲取他的温暖,用心体会在他身边的每一刻。
隐约间,唐思儿有预感,她就要离开他了,真相也即将要被揭穿。
虽然如此,唐思儿依然笑了。她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卫迟央已经亲口承认他在乎她,她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这样真的够了……

第九章

大厅上,卫老夫人一脸严肃,其他丫环则是噤若寒蝉,人人自危。
“回老夫人的话,打从昨天紫樱小姐回府后,她就吵闹不休,不愿用膳,不愿睡,躲在床榻的角落,不愿开口同奴婢说话。”
“墨荷!你说的是真的?”
厅外传来卫迟央的声音,他绷着一张脸走进厅堂。
“央儿?你怎么来了?你该待在床上休息。”
“娘!孩儿是来跟你解释,孩儿受伤的原因,绝对跟舞儿无关,纯粹是孩儿不留神的缘故。”
“那女人呢?”一提到唐思儿,卫老夫人就一肚子火气。
“舞儿正在休息,娘昨天不该如此伤她,她好歹是你的媳妇。”
一整夜未睡的唐思儿,早已疲累不堪,卫迟央可是花了好大了力气,才说服她上床睡一会儿。
“媳妇?哼,娘还怕没这等福分,供得起她这尊大佛,墨荷,你还不把那些事情说给王爷听听。”
卫老夫人冷嗤一声,深感不以为然。
“可是……老夫人……奴婢……”
墨荷畏缩地看了卫迟央一眼,心中忐忑不安。
“说啊!最好不要让我发现有半句假话,否则决不轻饶。”卫迟央冷哼。
“王爷,老夫人,奴婢就照实说了,其实当初少夫人拿东西去给紫樱小姐吃的时候,小姐几乎每晚都闹肚子疼,昨天回到落樱小筑,小姐的状况更是怪异,不吃东西,一个人缩在角落喃喃自语,有时候小姐还会夜夜噩梦,甚至夜里,小姐还会趁着奴婢不留神,溜出落樱小筑去找少夫人玩,奴婢实在是看的胆战心惊,对了,奴婢还听过小姐喊少夫人‘思儿姐姐’,奴婢觉得有些不对劲。”
墨荷一边啜泣,一边描述卫紫樱与唐思儿之间古怪的互动。
听完墨荷的话,厅堂里的人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墨荷!当真?没有半句虚言。”卫迟央理紧拳心,压根儿不相信墨荷的一切指控。
“是真的,奴婢发誓没有半句假话。”
“央儿!你都听到了喔,墨荷可是长年在照顾紫樱,她的话你总该信了吧?娘早就在怀疑,那女人究竟是不是福星。”
“娘,你别说了,孩儿相信这是墨荷对舞儿的中伤之词,对于这种爱嚼舌根的奴婢,我看也不用待在卫王府了。”卫迟央怒气冲冲地拉起墨荷。
“王爷!墨荷说的都是真的,请相信奴婢,如果王爷还不信,那奴婢就以死来证明清白。”
墨荷急欲挣脱卫迟央的箝制,想要撞柱以死自清。
“别闹了,央儿,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你别忘了,这桩婚事你可是从头反对到底,如今娘要撵走扇舞衣,你倒是不舍了,难道要任凭一个女人,把咱们卫王府搞的天翻地覆?”
卫迟央怔住,思索着卫老夫人的话。没错,这桩婚事他根本就不同意,但如今他却改变了,他舍不得有人伤害她,他急迫地想要护卫她、保护她,即使与整个卫王府为敌,他亦不在乎,他完全信任她,相信她绝对是出于真心关怀卫紫樱。
卫迟央沉下脸,口气森冷。 “这件事我会查,如果属实,我会给娘一个交代,如果纯粹是中伤,就别怪我无情,墨荷,你该明白欺骗我的下扬。”
卫迟央睨了瑟缩在卫老夫人身后的墨荷几眼,随即转身离开厅堂。
“奴婢明白!”墨荷感觉到背脊窜过一阵寒凉,缩起不停打颤的身子。
卫迟央蹙着眉,满心的郁闷。
对于扇舞衣的身份,他确实有些怀疑,犹记得他掀开红绡巾的那一刹那,迎接他的是一张笑颜,而不是他预期中哭的半死不活的脸蛋,当她看着他的时候,总觉得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告诉他。
那墨荷又为何要中伤她?卫迟央怎么想,也不认为扇舞衣的性子会得罪人,因为她始终带着一张笑脸,让亲近她的人,在不知觉中感染她的笑靥。
“喂!你究竟想说什么?别一个人沉着脸,又不说话。”桐牧白拿着扇柄敲敲卫迟央,要他回魂。
“牧白,我要你查的事情,办得怎样?”
“哦,你说那件事啊,说也奇怪,根据我手边的消息,扇舞衣嫁来卫王府也半年了,可扇氏夫妻却一径地往杭州跑,光这半年下来,他们就到杭州两三次,而且每次都停留十天以上,据我所知,扇益并没有在杭州开铺子,实在想不通他们到杭州去做什么。”
“杭州?”卫迟央眯着眸,推敲着可能的结果。
“你怎么突然又要我查扇府?我还听人说,前几天你还带着扇舞衣、紫樱到郊外去放纸鸢,你不是还摔伤了?你那迷信的娘,是不是又要去请胡半仙算算,卫王府又哪儿不对劲了?你娘子不是个福星吗?怎么没有保佑你?”
桐牧白自顾自地开怀大笑,一点也没注意卫迟央阴恻恻的眸光,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
“这事儿真有这么好笑?”
接收到卫迟央杀气腾腾的眸光,桐牧白赶紧将笑声给咽下肚。“咳、咳,不,一点都不好笑,只是很有趣。”
“有趣?”黑眸一眯,危险的气氛又增加几分。
“唉,说正经的,我也觉得扇氏夫妻的行纵有些怪异,扇舞衣不是以扇画享誉京城吗?你何不让她当场画一幅?喏,我这把扇子借你用一用,不要忘了提醒你的娘子,在扇面上盖个印,这样我才能去外头炫耀一下。”
待在京城的人,都知道扇舞衣的扇画,不是轻易就可以买得到,还得顺着她的脾性,看她愿不愿意画。
卫迟央知道桐牧白仅是随口说说,不讳言,这确实是个好方法,如果确实是扇舞衣本人,那也可让府里那些嘴碎的丫头闭嘴,但如果不是她呢?
卫迟央心中蓦地窜过一阵冷意,随即撇开思绪,不愿多想。“这或许是个好方法。”
卫迟央接过扇子,眼里尽是复杂。
“如果她真不是扇舞衣,记得通知我一声,我好赶紧到扇府去下聘,去迎娶真正的福星娘子,哈哈。”
桐牧白一番无心的嘻笑之词,却带给卫迟央沉重的心理压力,心理着实还没做好,面对这意外的准备。
即使如此,卫迟央仍然相信,他所爱的那个女人,绝对是扇舞衣没错,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她,但他也绝对不会轻饶欺瞒他的人,包括她在内。
卫迟央才刚打开书房的门,立即瞥见唐思儿就站在门外,卫迟央相当意外。
“舞儿!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刚好……经过书房门口……听到你们提到扇府,所以我就停下来听听扇府怎么了,央,我绝不是有意偷听。”
唐思儿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多看卫迟央的目光。
这几天下来,唐思儿可说是尝尽苦果,先是从小竹那听到不少流言蜚语,也听到墨荷向卫老夫人嚼舌根的事,墨荷为何要这么对她?唐思儿真的不明白,为何情势会在一瞬间变的这么复杂。
她还以为她在卫王府还有几天安稳的日子可过,至少卫迟央选择相信她,但现在不经意偷听到他派人去查扇府,那是不是表示他同样对她的身份起疑了?
“咦,卫夫人也在这儿,正好,敞姓桐,是迟央的好朋友,久闻卫夫人一手精湛的扇画,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承蒙卫夫人赐画。”
赐画?唐思儿心惊胆战,脸蛋瞬间刷白,她哪有可能会做画。
唐思儿看看桐牧白,再望着卫迟央,他的眼里似乎压抑了什么情绪,不知是心疼她,还是同样在怀疑她。
“嗯,当然没问题,只是……请桐公子给舞衣点时间,毕竟这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完成。”
唐思儿心虚地撒着谎,内心忐忑不已。
“呵呵!那就麻烦夫人了,迟央,我们到书房去聊聊,别打扰卫夫人做画。”
“嗯!你先过去。”卫迟央步到唐思儿跟前,亲手将扇子交给她。“舞儿,做画会花去不少精神,你身体撑的住吗?要不缓个几天再说?”
唐思儿仰起头,看到卫迟央墨色眼眸里的关心,心里一阵暖意。“央,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失望,我可以的。”
“那就好,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马上停下来休息,别勉强自己,知道吗?”
“嗯!”
卫迟央宠溺地揉揉唐思儿的发丝,直到她点头答应,他才迈开脚步回到书房。
看着他俊挺的背影,她再也无法故做坚强,浑身一阵无力,瘫靠在柱子旁,眼泪早一步宣泄她脆弱的情绪……
她是假冒的,如何能做画?如果真相曝了光,那她就得永远离开卫王府,永远走出卫迟央的生命。
她怎么舍得,怎么舍得离开他?
事到如今,也不容唐思儿有后退的余地,她捏紧手中的摺扇。她早该想到卫迟央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她情愿她永远没有欺骗过他,更希望他不曾对她温柔,那她就不会在离开他时,心如刀割、痛苦不堪。
唐思儿命小竹准备好文房四宝,将自己关在房里,面对着空白的摺扇,她努力思索着,以往扇舞衣最爱在扇面上画些什么。
扇舞衣最爱画绿绣眼,这种鸟全身翠绿、眼睛周围一圈白,她还告诉过她,许多京城里的文人都爱养这种鸟,鸟笼不仅缀上玉石、象牙,扇舞衣最爱这种鸟的灵性以及悦耳的声音。
花则是最爱画白牡丹,白牡丹花白如玉、形图似月、香味特浓是个名贵品种,扇舞衣也曾说,牡丹乃富贵之花,要描绘出清灵样貌的牡丹,可不是件易事。
绿绣眼、白牡丹……是不是只要她画出这两样东西,卫迟央还会像之前那样对她好?
唐思儿拿起狼毫沾了点松香墨,思索着该如何下笔,未料,还没画下第一笔,她的手腕竟开始颤抖起来。
别怕!不过是一只鸟,和一朵花,她都看了扇舞衣画那么多次了,她一定可以成功。
唐思儿拼命吸气,说服自己不要慌张,眼泪却无法控制地摘了下来。一滴、雨滴……在扇面上,化成一个个拇指般大小的痕迹。
她不行,她做不到。
唐思儿心中正在天人交战着,一方面希望能永远隐瞒真相,一方面却又希望卫迟央能早一点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她不想再当任何人的替身,她只想当她自己,更希望能有一天,能亲耳听见卫迟央告诉她:思儿,我爱的人是你。
无妨,就当自己梦一场吧!
光恍惚间,吉思儿似觉失了神,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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